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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以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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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彤云山的这些人身上,她看到了自己复仇的希望。

※※※※※※※※※※※※※※※※※※※※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今天周六,应该很快就见面了。

第49章 刺杀

夜色渐浓, 苏雪凝跟在岳剑南身后慢慢行走。她低声问:“岳大哥,你能教我用暗器吗?”

“啊?”

苏雪凝微微一笑, 声音轻柔:“我也不是要学成什么绝顶高手,就是想着能不被人欺负就好。岳大哥你, 能不能教我啊?”

岳剑南从小到大, 所认识的年龄相近的姑娘, 除了师妹阿玉, 就只有这位苏姑娘了。

苏姑娘娇娇柔柔, 和阿玉还不一样。这让他在面对她时,不自觉地生出怜惜之情来。此时她这么轻声细语地请求他,他豪情顿生:“当然可以啊!”

但很快, 他又忽然想起一事:“不过,你不是跟着阿玉学功夫吗?何不让阿玉教你?你们都是年轻小姑娘,更能说到一块儿去。”

“我……”苏雪凝心念急转,“我都跟着她学习武功了,怎么能事事都劳烦她一人?岳大哥,你是嫌我笨,不愿意教我吗?你若是不愿意教我,那我就……”

眼看着苏姑娘已经带上了哭腔。岳剑南连忙道:“没有, 我没说不教你啊。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笨呢?在我眼里,你跟阿玉差不多聪明。”

不过阿玉在学武一道的天赋, 可比苏姑娘强多了。当然, 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他只郑重地道:“我教你, 你放心,不难学。”

苏雪凝止了眼泪,轻声道:“那就多谢你了,岳大哥。”她面染笑意,略一迟疑:“那,我跟你学暗器的事情,能不能瞒着姜姑娘啊?”

“嗯?”岳剑南诧异,“你不想阿玉知道?”

苏雪凝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是啊。我跟着她学武功,又跟着你学习暗器,我们知道没什么,可如果她多想的话,说不定会想着是我瞧不起她……”

“放心吧,阿玉不会多想的。”岳剑南道,“不过你要是真不想她知道,那我不告诉她就是了。”

他与阿玉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她自小随性豁达,还真不会因为这种事儿生气。

苏雪凝闻言露出舒心的微笑:“嗯,是我小人之心了。”

岳剑南反应过来:“你别生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没生气啊。”苏雪凝眸色盈盈,嘴角仍有笑意,“我是想着,这也可以算是咱们之间的秘密,所以最好谁都别告诉,好不好?”

“秘密”两个字,让岳剑南一阵脸红耳热,他重重“嗯”了一声:“好,这是咱们的秘密,谁都不告诉。”

他们两人一起去用膳时,岳剑南的脸颊还在发烫。

姜漱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师兄,你的脸好红啊。”

“什么好红?胡说什么呢?吃饭吃饭。”

姜漱玉扁了扁嘴,心说,本来就很红嘛,哪有胡说?她视线微移,看见苏雪凝神情也有些异常。她眨眨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笑着摇一摇头,先给师父盛了一碗汤。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继续教苏雪凝练武。她明显感觉到,苏雪凝不像先前那般急躁了。不过苏姑娘的武功仍没有什么进益。

这让她无力而又无奈,一度怀疑是自己的教学水平有问题。但她自觉教的没毛病啊。她还特意请教师父姜大年,又制定了一系列教学计划。

对于她的好意,苏雪凝只能心领。

苏姑娘近来很忙碌,她要跟着姜漱玉学习武艺,又要跟着岳剑南学暗器。在她看来,暗器学着比武功要快,而且进步还明显,不知不觉中,她就将重心放在了学暗器上。

姜漱玉不傻,很快就发觉苏雪凝学武不如之前上心了。她略一思忖,佯作无意提点:“学武之道,必须坚持,切忌半途而废。”

苏雪凝脸色通红,羞愧而无措。如果她单单是想强身健体,那她肯定会努力跟着姜姑娘学,可惜她不是,她是想复仇啊。

她祖父苏老将军,曾镇守边疆,杀敌无数。她父亲虽然比不上祖父,可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惜前年冬天,苏家被牵扯进摄政王谋逆一案,父亲惨死、嫡兄被杀,嫡母当场自尽,只有她在祖父旧友的帮助下逃到彤云山上。好好的一个家,说散就散了。她也想过隐姓埋名,糊里糊涂过一辈子,可她到底还是不甘心。

如果报仇无门,她也就认了,可明明现在她已经看到了希望。等她学会本事,她就能为家人报仇了。

其实在发觉姜姑娘相貌酷似已逝的郑握瑜之后,苏雪凝想过利用姜姑娘接近皇帝去报仇,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彤云山这些人对她有恩,她不能报答他们,也就算了,总不能再为了报仇把他们牵扯进来。

所以她要自己学本事,自己去报仇。对于认真教她武功的姜姑娘,她只能很歉然地说:“对不起,我……”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姜漱玉轻笑着摇了摇头,“学武是自己的事,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苏雪凝扯了扯嘴角。她知道姜姑娘是认真教她的,如果不是身负血海深仇,她有可能真会跟着认认真真学。想到这里,她自嘲一笑,如果不是家里出事,她还是金尊玉贵的苏家大小姐,或者已经出阁做了少夫人,又怎会流落深山,去学武艺呢?

姜漱玉看她跟自己年纪相仿,又没正式行拜师礼,也不好对她的学习态度多加指责,略微提点一下,对方意会就行了。

她继续教自己认为该教的,而苏雪凝则自此以后,花在学暗器上的时间越发久了。

苏雪凝准头尚可,奈何臂力有限,她发射暗器时,总是软绵绵的。虽有岳剑南时时安慰,她也忍不住心里焦急:“我要是也能借助工具就行了。”

“那我也给你做个连弩?”岳剑南试探着问。

苏雪凝见过连弩,知道那东西单看外形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她并不需要连弩。她想了一想,犹豫着问:“岳大哥,你能做琴吗?我从小就学琴。就像,姜伯伯的琴那样。”

“可以是可以,不过……”岳剑南皱眉,“你做一把那琴也没用啊。总不能别人要打你了,你坐下来,再弹个曲子?这也来不及啊。”

苏雪凝失笑:“岳大哥,你真会说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哪有那么多危险?”

岳剑南心说也是,他点点头:“那行吧,我试试。”

苏雪凝大喜:“那就多谢岳大哥了。”

“你不用跟我道谢,这都是小事。”岳剑南皱眉,心说,不过做琴可比教暗器难多了。

————

郑太傅生病已有数日,他那四个已经出嫁了的女儿,除了长女郑曦璇留在京城,其余三女或是远嫁,或是随夫君去了任上,尽皆不在京中。

郑曦璇听闻父亲染恙,禀明公婆后,与夫君一起回娘家探视。

郑太傅将养了几日,已经好了很多,只是精神仍有些不济。但是得知有孕在身的长女来探视,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又命人熏香开窗,散去房中药味。

“你有孕在身,还过来做什么?”郑太傅见了女儿,语带埋怨,“我又没什么大病,你在家好好养胎,别过了病气。”

“爹爹这话说的,既然没什么大病,又怎怕我过了病气?”郑曦璇笑笑,不过见父亲精神不错,也略略放心。

郑太傅没让长女在此久留,早早就让他们回去了。

不多时,郑握瑜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父亲染恙,这段时日一直是她在跟前侍奉汤药。

一开始,郑太傅根本不愿意见她,然而她一直恭敬谨慎态度甚好,每天亲自煎了药端到他面前。毕竟是最小的女儿,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不知不觉也就软和下来。

“先放着吧,等会儿再喝。”郑太傅指了指椅子,“你坐下说话吧。刚才你大姐来过,又走了。”

郑握瑜心中惴惴,不敢说话,她知道大姐来过,但她现在的身份,她不敢往前凑。

“怀瑾呢?”郑太傅忽然问。

“罗将军那边有事,哥哥他这几日都在京畿大营。”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怀瑾不姓郑的?”

“我知道的早,我是七岁那年。”郑握瑜低声道,“无意间听到了娘的话,没敢多听,就跑开了。哥哥他,他是后来听我酒后说出来的。”

这些旧事,她如今讲出来,异常难堪。

“怎么不跟爹说?这么大的事一直瞒着我?”

“我,我那个时候年纪小。”郑握瑜只觉得这话说的非常无力,“后来我们想告诉爹爹,可我们不知道姐姐被送到了哪里。人证、物证都没有,跟爹爹说也无法取信于人,只会让人觉得是我们兄妹生情之后胡乱找的借口。再后来,太,太后就下了旨……”

他们两人生情以后,也明白如果想光明正大在一起,必须找到被送走的姐姐,将当年真相原原本本告诉父亲。但是知道旧事的人都已经离开人世,他们又能去哪里找人呢?而等姜漱玉主动找上来时,已是她进宫的前一天了。

郑握瑜不停地掉泪。

郑太傅双目微阖:“怀瑾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也上了族谱,是郑家子孙,是你的兄长,你们不能在一起。我找个时间,就说你是郑家的六小姐,你们以后还当兄妹吧。”

“爹——”郑握瑜一急,直接跪了下来。

“怎么?你不愿意?”郑太傅皱眉。

“我们,我们已许下白首之约。”郑握瑜声音极低,“望爹爹成全。”

郑太傅为人端方,无法接受他们兄妹变情人,他右手轻颤,好一会儿才道:“随你们去吧,你们要真想在一起,从此以后,就跟我郑家再无关系。”

“爹——”郑握瑜眼泪汩汩而落。

郑太傅挥了挥手,令她出去。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林洛用女儿换了个儿子又有什么意义呢?这儿子没能继承郑家香火,反倒拐走了他的一个女儿。

林洛啊林洛,你当年又是何苦?

郑太傅身体稍好一些,命心腹备礼前去彤云山。其实他知道有姜大年这个人,他曾听林洛提过,知道是林洛的一个旧友。但他并不知道姜大年曾经替他养大过一个女儿。他在朝为官,不能轻易离京,但他想向姜大年稍微表达一下谢意。

————

彤云山这段日子很热闹。

姜大年发现,苏姑娘黏阿玉的时间短了,她现在似乎经常跟小南在一块儿。他立刻替阿玉感觉到了危机。

这天,待那两人相偕离开后,姜大年悄声对徒弟说:“阿玉,你有没有发觉这两人走得很近?”

姜漱玉点了点头:“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你都没想着盯着你师兄一点?”姜大年恨铁不成钢,“你都不怕师兄跟别人跑了?”

“我为什么要怕?师兄又不是我的。”姜漱玉不慌不忙,神情淡然。

姜大年盯着徒弟瞧了一会儿,发觉她确实并无一丝失落,才相信这两人真的彼此没想法。他叹一口气:“昨天我见你师兄在做琴,我问他怎么想起做琴了?你猜他怎么说?”

姜漱玉想了想:“他想跟着苏姑娘学弹琴?”

“什么学弹琴?!”姜大年瞪了徒弟一眼,“他说,是送给苏姑娘的。啧啧,这些年他可曾送过你什么?可送过我什么?”

“承影。”姜漱玉一本正经道,“他把承影送给我了。对了,我承影呢?”

她想起“承影”,又来了兴致,去寻找那柄软剑,找到以后,欢欢喜喜戴在腕上。她冲师父晃了晃手腕:“师父,你瞧。”

“又不是镯子,有什么好瞧的?”姜大年没好气道。

姜漱玉扁了扁嘴:“我长这么大,也不是没人送过我手镯,只不过现在没了而已。”

镯子有什么稀奇的?想当初她在宫里时,小皇帝还送给她一副血沁玉手镯呢。

也不知道小皇帝在做什么,可能是在批阅奏折吧。

这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姜漱玉笑嘻嘻道:“师父,我回去啦。”

—— ——

岳剑南不会制琴,他是翻阅了书籍,请教了师父,又下山请工匠帮忙,忙了七八天还没做好。见苏姑娘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他干脆拿出自己的私房钱买了一把古琴,自己加工改造,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一个月,才改造出来。

“苏姑娘,你瞧,就是这里。”岳剑南颇为兴奋,“这边这根弦,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你连着拨三下,琴身里就会飞出短箭,一次能射出十根,可以连射三次。这要是成功,能把对方射成筛子。”

苏雪凝心里兴奋,却还有些不确定:“真,真的能行吗?”

“你让开一下,我来演示给你看。”岳剑南端正坐好,他不会弹琴,随便乱动,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忽然,他神情急变,低喝一声:“起。”

苏雪凝清楚地看到从琴头射出一道黑影,她只眨了眨眼,就见一排极细的长针样的东西,齐齐地扎进了树里。她试着去拔,根本拔不出来。

“让开。”岳剑南说话间,再次拨动琴弦,又是一排长针飞出,齐齐扎进树干中。

苏雪凝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她强压下雀跃之情:“岳大哥,能,能不能让我试试?”

“当然可以啊。”

苏雪凝平心静气,弹奏一曲流水。

岳剑南不懂琴,只含笑看着她。

苏雪凝回想着方才岳大哥的动作,连拨三下武弦,果真有长针飞出,同方才一样,几乎尽数没入树干中。

“我,我也可以啊。”苏雪凝激动不已,忽听不远处有窸窣声,是一只鹧鸪停下树下。她心念微动,直接抱琴于怀,对准鹧鸪,连拨三下武弦。

鹧鸪没多挣扎,就倒在了地上。

苏雪凝手心冷汗直冒,脸色苍白,心里却不由地一阵兴奋。这是她生平头一次靠自己的本事杀鸟,是活的鸟。

岳剑南有点意外:“啊,可以让厨房加点野味了。”他想起一事,极为郑重地道:“你可别拿这琴对着小宁啊,那可是阿玉的宝贝。”

“我知道。”苏雪凝勉强勾了勾唇角,“岳大哥,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苏雪凝对这把琴爱不释手,她向岳剑南请教数次,掌握了放长针的方法。她只要得了空,就悄悄地练习。

岳剑南忍不住提醒她:“没必要一直练这个。还不如多练练武艺,至少还能强身健体,你在山上很安全的,没人能伤害你。”

苏雪凝应下,温温柔柔地笑,然而背过人,她练习得越发努力。

这天清早,苏雪凝和岳剑南一起下山,说是要买些东西。然而天黑之后,只有岳剑南一人回来了。

岳剑南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苏姑娘回来没有?”

姜漱玉与师父对视一眼,齐齐摇头:“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岳剑南双目圆睁:“糟了!她可能被人掳走了。”

姜漱玉闻言,立时脸色微变:“怎么可能?谁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掳走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岳剑南急了,“我们一起下山,本来好好的,后来她说她要买些女儿家用的事物,可能时间要久一点。我总不好跟着进去吧,就在外面等。谁知道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我看天黑了,只好进去询问,人家说她早就走了。我就想着,她是不是回来了。所以赶紧回来看看。她没回来吗?”

“师,师兄,你先别急。”姜漱玉略一思忖,“我怎么觉得她不像是被掳走的,倒像是故意支开你呢?”

姜大年轻咳一声:“阿玉,你去苏姑娘房间看看。”

姜漱玉点一点头,去了苏雪凝的房内。光线黯淡,她一眼就看到了压在铜镜下的书信。她心里一咯噔,心说,看来真是自己走了。

她拿了信出来:“师父,师兄,苏姑娘留了信。”

岳剑南一把从她手里取过信,迅速拆开,匆匆浏览后,怔怔地道:“她走了,她要去刺杀皇帝报仇。”

“啊?”姜漱玉瞪大了眼睛。

苏雪凝要去杀皇帝?

※※※※※※※※※※※※※※※※※※※※

阿玉:我不同意

下一章阿玉应该能见到皇帝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第50章 保护

师兄妹二人异口同声:“这怎么可以?”

岳剑南面色苍白:“她不会武功, 去刺杀皇帝不是送死吗?”

姜漱玉惊道:“那皇帝岂不是有危险?”她伸手自师兄手中拿过信件,低头快速浏览, 目瞪口呆。

一旁的姜大年问:“她写了什么?”

“师父,你自己看吧。”姜漱玉将信递给了师父。

苏雪凝这封信写的平实而直白, 充分照顾他们三个习武之人。姜漱玉记性好, 扫了一遍后, 几乎能背出来。

而姜大年一面看, 一面轻念出声:“姜伯伯, 岳大哥,姜姑娘,多谢你们的照顾, 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怕当面道别,我会不舍得离开。如果可以,我也想一直待在彤云山,跟你们一起,无忧无虑。可我不能,我是苏家的女儿,我有我的使命。父兄惨死,含冤未雪。我不能不顾血海深仇苟且偷生。拼着一死, 我也要取皇帝狗命。我这一去,可能不会再回来。抱歉,就当我从未来过吧……”

岳剑南神情怔忪:“她怎么那么傻?她去杀皇帝, 她不是送死吗?”他忽然怪笑一声:“我更傻, 我竟然连她的心思都不知道……”

姜漱玉看他神色不对, 连忙道:“师兄!”

“阿玉,我教她暗器,我给她做琴,我害了她。”岳剑南有些语无伦次,“为,为什么要骗我呢?”

前段日子,她跟他很亲近,经常跟在他身边,说要学暗器。他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一直很欢喜,还曾暗暗猜测,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好感。

原来是为了学本事报仇。

姜大年叹了一声:“她的家人好像是死于什么摄政王谋逆案。她上山以来,从没提过。我还以为她不在意,看来还是存了报仇的心思。”他瞧了岳剑南一眼:“为什么骗你?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怕你阻止她报仇,要么是怕你替她报仇。这都想不明白吗?”

“我……”岳剑南语塞,“她如果告诉我,我……”

他扪心自问,他如果知道,也未必会去替她刺杀皇帝,但苏姑娘为家人报仇,无可厚非,他也不是一定要阻止,只是他很清楚,她去行刺,成功与否不说,她肯定有去无回。

岳剑南定了定神:“师父,我得去阻止她,不能让她犯傻。”

“嗯。”姜大年倒也不阻拦,皱眉道,“她才跟你学了几天暗器,就想去刺杀皇帝?”

“徒儿,徒儿给她做的琴里,也装了暗器,跟师父的一样。”岳剑南双眉紧蹙,“我还无意间提过,暗器抹毒.药,威力更大。”

姜漱玉闻言一惊,师父的那把琴,她见过,也知道威力。苏雪凝如果直接刺杀皇帝,那肯定失败无疑。但苏雪凝带了琴,很明显不是直接刺杀,而是借弹琴的机会伺机行刺。暗器上再抹点毒.药,那完了,小皇帝估计很快就没命了。

她在宫里待了半年,见识过宫中侍卫的本事。他们对付普通人还行,跟真正的习武者一比,差太远了。

按说她已假死出宫,皇帝再出什么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但她跟皇帝相处半年,在她的印象中皇帝勤政爱民,也不算是坏皇帝。至于摄政王一案,她也不想评判什么。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想让小皇帝被人杀死。

“师父,我这就下山去阻止她。”岳剑南做出了决定。

“等等。”姜漱玉上前一步,“师兄……”

“阿玉,情况紧急,你不要拦我。”

姜漱玉摇头:“我不是要拦你,我的意思是,咱们一起下去。”

“嗯?”岳剑南微愕。

“现在天色已晚,下山不便,不如收拾东西养精蓄锐,明天清晨,咱们早早下山。”姜漱玉微微一笑,“师兄觉得呢?还是你觉得凭咱们两个的脚程,追不上苏姑娘?”

岳剑南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

姜漱玉转身去给师父捶背:“师父,我又要走啦。”

姜大年瞪了她一眼:“你怎么也去凑热闹?”

“我不是去凑热闹。”姜漱玉一本正经,“我是去帮师兄的忙。还有,我不希望皇帝被杀,他不是个坏皇帝。”

“咦?”姜大年有些意外,慢悠悠道,“苏姑娘只怕还杀不了皇帝。”

姜漱玉只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她知道,单纯刺杀不可能,可假如是在特定场合,借着献艺或是其他机会,那还真说不准。不说别的,去年那位玲珑公主如果借机行刺,未必不能成功。

她不能强求苏雪凝放弃仇恨,但她可以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帮皇帝避过刺杀。

次日一大早,姜漱玉就同师兄一起下山了。

两人行的极快,途中并未有片刻耽搁。然而他们下山十来天,也没发现苏雪凝的踪迹。

岳剑南不由得有点急躁起来。

这晚师兄妹二人在一家小客栈投宿,吃饭之际,姜漱玉提议:“师兄,我有个想法,你听听行不行?”

“你说吧。”

“你看咱们这一路追着也不是办法,不知道她是在咱们前面还是后面。甚至是不是一条路,咱们都不清楚。不如我们兵分两路而行。”姜漱玉认真道,“我行的快些,先潜进皇宫,以防万一。你在后面慢慢阻拦她,你看行吗?”

岳剑南抬眼看着她。

“你能拦住她最好,你如果没找到她,有我在皇帝身边挡着,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姜漱玉觑着师兄神色,“你放心,我不会伤害苏姑娘的性命。”

“我不是这个意思。”岳剑南有点烦闷,喝了口酒,“我是担心你进宫有危险。”

姜漱玉微怔,继而轻笑:“师兄,你想太多啦。你当初都能混进皇宫,我难道不行?再说,我还曾经在皇宫里待了半年呢。”

“可是,在别人眼里你已经……”岳剑南仍是皱眉,“你怎么跟皇帝解释呢?说你当时是假死?你说有人要杀他,他就一定信吗?或许还会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会觉得你是同伙儿,要治你的罪呢。”

“哦,你说这个啊?谁说我要直接去见皇帝了?我就暗中保护而已啊。”姜漱玉洒然一笑,“你觉得我会被他们发现么?我的轻功和易容术,不比你差多少。”

岳剑南略一迟疑,点了点头:“也好,那我们分头行动,暗号联络。你,注意安全,小心为上。”

阿玉的本事,他还是放心的。

两人做了决定后,翌日清早便分开行动了。

姜漱玉因为要赶在苏雪凝前面,所以前进的速度比先前更快。

等她赶到京城时,也才刚到七月。

还好,她并没有听说宫里出什么大事,想来苏雪凝还没有行动。

可谁都不知道苏姑娘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动手。

姜漱玉要做的就是混入宫中,先守着皇帝,以防苏姑娘行刺。

之前师兄是怎么进宫的,她不太清楚。不过她曾在皇宫中待了半年,对皇宫也算熟悉。是以,这一趟皇宫之行,她胸有成竹。

天黑以后,姜漱玉换了衣衫,收拾妥当,潜入皇宫。

她轻功与内力都不错,在宫中行走,无人察觉。在这守备森严的皇宫里,她甚至颇有高手落寞之感。

她还不合时宜地想到一种说法:如入无人之境。

姜漱玉记得皇帝先时是待在汤泉宫,所以轻车熟路直奔汤泉宫而去。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汤泉宫没有人。

如果是在平时这个时候,小皇帝肯定还在批阅奏折,灯也该亮着。但现在黑乎乎一片。

姜漱玉愣了愣,一琢磨,皇帝肯定是搬走了。她心说,太傻了,阿玉,你真是太傻了。

当时皇帝待在汤泉宫,是因为他们在汤泉宫出了事,皇帝的躯体昏迷不醒,不能移动。所以只能留在此地。皇帝醒来后还待在这儿,是因为长期不运动,肌肉萎缩,想搬也搬不了。现在早好了,怎么可能还待在汤泉宫呢?

漆黑的夜里,姜漱玉立在汤泉宫外,颇为惆怅。

她记得韩德宝曾经说过,皇帝之前是住玉章宫的,玉章宫在什么方位,她大概也清楚。

在黑暗中辨认了一下方向,姜漱玉改道前往玉章宫。

她只知道大致方向,在黑暗中行走了一会儿,才摸索着来到了玉章宫外。

灯还亮着,薄薄的窗纱上投映出一人伏案的影子。

老实说,这影子有一点抽象,但是姜漱玉一眼就认出这是小皇帝,而且这感觉还异常强烈。

姜漱玉后退两步,纵身跳上了房顶。

瓦片轻薄,她足尖轻点,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上辈子没穿越的时候,她也看过电视剧,里面的大侠们上房揭瓦非常容易。而轮到她时,上房不难,可是揭瓦的难度有点大。

这皇宫的房顶,比她想象中要结实很多啊。

她对自己的轻功有信心,但是她并不认为她能掀掉瓦而不发出任何声响。

在心里叹一口气,姜漱玉老老实实从房顶下来,她蹲在窗外瞧了一会儿,在心里对窗纱说声抱歉后,轻轻用手一捅,立时戳出来一个手指大小的洞。

她凑过去细看,发觉这个小洞真不错,虽然不大,可是视线范围不小。

她一眼就看见了皇帝以及他身后不远处的韩德宝。

假死离开皇宫已经有快半年了,她此时看到的小皇帝和她记忆中似乎不太一样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离得远又在灯下的缘故,他的眉眼让她隐隐觉得有些陌生。

韩德宝倒还是之前的老样子,那张微胖的脸始终看着忧心忡忡。

“皇上……”

离得远,姜漱玉努力屏息细听,却听韩德宝续道:“不早了,该歇着了。”

姜漱玉提着的心放下,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些没趣。

她连苏雪凝什么时候来行刺、怎么行刺都不知道,就藏在皇宫里暗中保护皇帝,就怕他有个意外。

她对皇帝也太好了吧?

现在皇帝都要歇息了,她也不能躺在床上睡觉。

这一夜,姜漱玉待在玉章宫的一棵粗壮老树上,忽然有点想念汤泉宫的那张床。

那张床可真是又大又软和了。

次日清晨皇帝上朝去了,姜漱玉没跟着去朝堂,她悄悄给玉章宫殿上头的瓦片松了松。瓦片松动以后,她再掀起瓦片时,就没什么声响了。

皇帝今日下朝很早,不过他似乎心情不太好:“这个卫泽……”

韩德宝低声劝慰:“皇上,卫大人耿直冲动,皇上不必跟他置气……”

赵臻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姜漱玉在暗处听着,心思颇为复杂。她假扮皇帝数月,当然记得卫泽。这位卫大人脾气冲、性子火爆、说话也不中听,不过倒没什么私心。

看小皇帝这隐含怒气的样子,也不知道卫泽又说了什么。

在汤泉宫的那段记忆,她假死后很少想起,但这会儿不知怎么忽然回忆起来后,好像一下子又清晰起来。

其实仔细算算,好像也没过去多久。

今天看起来大概是个平平常常的一天。

姜漱玉在这边盯了一会儿后,溜到御膳房,勉强吃了点东西,又打包了一些水果,复又溜回了玉章宫。

因为提前做了准备,松了松瓦片,所以她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掀掉了一片瓦。她侧了身子小心翼翼往下看,却看见小皇帝正在用膳。

皇帝用膳的规格自不必提,赵臻虽然不是铺张浪费的人,但他面前摆的膳食也比姜漱玉现在吃的强了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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