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趣阁”最新网址:http://www.mouquge.com,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某趣阁 > 历史穿越 > 美人与马奴 > 作品相关 (4)

作品相关 (4)(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女富商的小太监 七零娇宠小咸鱼 他是星芒万里[娱乐圈] 万万不可 我靠怼人红遍娱乐圈 我妈渣了三个大佬带我跑了 最红谐星[娱乐圈] 穿成反派大佬的眼中钉 有生之年,有幸遇见 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重生]

决然是不可能。”

若裴疆真有心仪的女子,那么梦的裴疆就不会无妻无妾了。

福全很肯定的说“裴护卫说他梦到了那女子,对他笑,喊他的名字。”

自然,福全可不敢当着主子的面前说出原话“衣着单薄”这几个字。

听到裴疆做了梦,玉娇的笑意顿。

许是自个做梦会成真了之后,玉娇对与“梦”相关的事格外的在意。

这裴疆莫不是和她样梦到了将来发生的事情了吧,那他梦的女子是谁?难道是和她样,梦到的都是那些……

想到这,玉娇忙拍了拍自己红了的脸,随后看向福全,语气不善的威胁道“裴护卫有心仪女子的事情你莫要乱传,我若是在旁人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定然饶不了你。”

玉娇不信裴疆又心仪的人,她总觉得像裴疆这样的,不会对任何个女子动情,就是他日后真的会对自己如此这般那般,也绝不会是因为喜欢。

正思索间,有人来传,说是莫家大公子和四小姐来拜访她。

玉娇回来了两日,那秋猎也已经结束了。而先前是因莫青婷入错了帐篷,所以才会让人以为玉娇在帐篷之。

想必他们是为了这事而来的。玉娇与莫青婷打小认识,自然不会怪她,况且也是无心的。

如此想着,也就让人把他们领到她小院外的亭子。

且说裴疆那边,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上的伤有多重,毕竟曾经好几次只脚都踏入了鬼门开,这些伤于他而言,不过是些轻微的皮外之伤而已,便是立刻到内院当值都可以。

但是裴疆知道主子的态度向来强硬,他若是日都不休养的话,她必然会不高兴。所以他也就敷衍的养了两日,今日早便换上了先前内院的衣服,回那赤玉小院当值。

快到赤玉小院的时候,裴疆忽然听到了主子那清脆的笑声,听着笑声似乎很开心。

听着这清脆笑声,裴疆的唇角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勾起了丝很浅很浅的弧度。

走过拐角,看了亭子满脸笑意的主子,可跟着也看到了主子对其露出笑意的人。

瞬间,裴疆的嘴角拉平了。

☆、20、识字

玉娇其实并未向着莫子言笑,只是裴疆看到她那会,她刚好与莫子言说话而已。

“你还笑呢,当我知道因我入错了帐篷,让旁人以为你在帐,差些害了你,我担心得要死,这几日更是坐立不安。”莫青婷心愧疚了好几日,那日玉娇回来后,她便抱着玉娇哭了许久。

玉娇笑道“你这个没遇险的,情绪比我这个遇险的还要失控,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

莫子言温和的笑了笑,道“昨日回家后,天色都暗了,她还嚷着要来看你。”

玉娇看向莫子言,好奇的问“那她最后怎么没过来?”

莫青婷嘟嘴道“我爹不让我来,说是什么礼都没准备,让我第二日再来。”

玉娇“我与你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来这还给我送什么礼,太客套了,子言哥哥你说是不是?”

因两家是世交的关系,所以玉娇与莫家兄妹自小就认识。

莫子言但笑不语,视线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便往亭子外看去,当看到裴疆的时候,愣了愣。

莫子言与玉娇道“玉娇妹妹你遇险那日,便是那位侍卫拿我弓箭去救你的。”

玉娇闻言,循着莫子言的视线看去,便见裴疆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裴疆向来都是冷着张脸,玉娇倒也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因着对他的偏见少了,所以见到他也愿意露出笑容了。

玉娇笑盈盈的朝着他挥手,喊道“裴护卫,你快过来。”

裴疆听话的朝着主子走过去,步伐甚是沉稳。

莫青婷不免惊诧道“我听随行的大夫说你这护卫伤得可重了,腿上都被狼咬了两口,我看着怎像个没事人般?”

玉娇叹了口气,带了丝心疼“他约莫是伤得习惯了……”

见裴疆已经走到了亭子外,玉娇也没有再多说。

许是对裴疆有敬佩,所以他入了亭子后,莫子言站了起来,朝着拱了拱手。嗓音温和有礼“在下莫子言,数日前裴护卫借弓箭的那位。”

裴疆看向莫子言,脸色如既往冷清,“弓箭我已让人归还。”

莫子言笑了笑“确实是归还了,那时我还担心弓箭还未开锋会影响裴护卫使用,不曾想到了裴护卫的手倒半点影响都没有,在下着实佩服。”

几日前,裴疆平安回来后,便有人把他的事给传得绘声绘色,莫子言自然也是听说了。

玉娇惊诧道“那箭未开锋吗?”可她那会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裴疆射头狼,硬生生的把那头狼的眼睛给射穿了呀!

莫子言点了点头“我有些信佛,所以无心打猎,但为了应付,只好用未开锋的箭矢。”

玉娇得到确定后,震惊得微张嘴巴,半晌后才缓过神来,看向裴疆赞道“裴护卫你可真厉害!”

裴疆脸上的冷硬的表情因这话而软了些。

莫子言“裴护卫有这般的身手,何不投身朝廷,挣取功名?”

玉娇闻言,心暗暗的道裴疆今后可是淮南王,压根不需要挣取什么功名。

裴疆看向主子,眼神沉稳没有丝动摇“奴是小姐的护卫,无须功名”

玉娇听到此话,因经过前几日他的以命相救之后,信他的忠心,知道他的话不是场面话,所以对他又是笑了笑。

明眸皓齿,好看得很。

玉娇与莫家兄妹也没有聊太久,说了半会话之后,莫子言也就告辞了。

把莫家兄妹送走后,玉娇虽然知道裴疆并不想去挣什么功名,但心里边也是有了其他的心思。

裴疆身手虽好,可不知在墨这方面如何?

入了院子后,玉娇特意放慢了步子,问“裴护卫,你可会识字?”

裴疆步子顿了顿。想起了沈宏敬,更想起了方才浑身散发着人气息的莫子言,他们两人身上都有股书卷气,而自己却可能连字都不识。

想到这,暗暗的握紧了手的刀柄,嗓音不自觉的沉了个调“先前许是会,但忘了。”

玉娇点了点头,沉吟了下,随后看向裴疆,带着笑意问“那我教你识字,如何?”

裴疆怔,脚步也微顿。

玉娇停下了脚步,道“没准我以后还会女承父业,届时身边总要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帮忙打理呀。”

毕竟自己以后也打定了主意不嫁人了,父亲的家业也要有个人来继承,虽有这个想法,但裴疆是要当皇亲国戚的人,她可不会让裴疆帮忙打理家业。

其实玉娇主要是担心。担心裴疆成了淮南王之后,只会武不会,会被人取笑是个莽夫。

玉娇会担心裴疆,并不是因为他将来的身份,如今她想法很是简单——裴疆以命相待,她便以诚相交。

刚说要教裴疆识字,玉娇就立刻让桑桑去准备笔墨纸砚了。

赤玉小院的小书房,作为主人的玉娇也没进去几次,如今为教裴疆识字,这才踏入了那间若是没人扫定然会落了层灰的小书房。

桑桑在书桌上铺平了宣纸,玉娇用眼神示意裴疆坐下去。

待裴疆坐了下去后,玉娇站在他的身旁,提起笔后想了想,道“我先教你把你的名字给写了。”

随之沾墨,落笔,在纸上写下了“裴疆”二字,字体娟秀整齐。

写完了之后,把笔递给裴疆,“你来试试。”

裴疆看了眼纸上二字。许是失去记忆之前,他是识字的,所以在看到这“裴疆”二字的时候,便深深的印在了脑海。

但十年未执过了笔,也没有了任何的印象,所以这笔到了手,怎么握着都似乎有些奇怪。

见他换了几次握笔的姿势都不得要领,玉娇着实看不下去了,下意识的伸手矫正他握笔的正确手势。

白皙纤细,指尖滑腻的触碰到粗糙的五指,裴疆的身体僵,背脊挺得甚直。

玉娇反应过来自己抓住了裴疆的手,脸颊红,像是被烫到般蓦地收回了手,时口吃“你、你自个试试。”

裴疆低垂的眼眸甚是光亮。

随之握着笔,看了眼旁边的字,然后在纸上笔笔缓慢的照写。

旁的桑桑看着自家的主子与裴疆相处得满是旖旎的氛围。看着看着心思也再度复杂了起来。

桑桑琢磨着看现在这情况,没准这裴护卫以后还真会成了自家姑爷……她往后是不是该对这裴护卫好点?

玉娇看着裴疆写出来的字,小小的惊讶了下。

出乎意料的,裴疆写出来的字并没有七扭歪的,明明那么复杂的字,他虽然慢,却也算是流畅。

这时,青菊跑来,站在书房的门口道“小姐,二爷院子出事了。”

玉娇闻言,问婢女“可是出了什么事?”

婢女回道“二夫人娘家的弟弟在赌场欠了钱,赌场的人直接押着人到二爷府上讨钱!”

因早已经梦到过了这事,玉娇也不惊讶,只问“我爹爹呢?”

“老爷刚刚回来,如今在书房。”

玉娇沉思了下,随之与裴疆说“你再写几次,以后不用看着也能把自个的名字写出来了,不许偷懒,我会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说着,便转身出了小书房,桑桑也跟着出去了。

人走后,裴疆复而写了半的名字停了下来,在旁空白的地方,慢慢的写下“玉娇”二字。

先前,在玉娇那两匹马的马鞍上,皆有这两个字,裴疆知道这两字是主子的名字。

指腹在这二字上边轻抚了遍,指腹沾上了些墨渍。半晌后,才提笔在主子名字上边画了笔,掩盖住了底下的字。

玉盛心情很是复杂,女儿说了三件事。是顾家来要人参,二是裴疆对她有恩,三是二弟的妻舅豪赌欠债五万两来讨要。

这三件事都要对应了,他还如何能平复下来?

正想让人把女儿喊来的时候,就有人说小姐过来了。

玉娇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把门关上后,看向坐在书房脸色复杂难辨的父亲。

玉娇小声问“爹爹,现在可信女儿说的话了?”

玉盛深呼吸了口气“这太过玄乎,让我甚是惊骇,你除了这些,可还梦到了什么?”

玉娇点了点头,把之后梦到的事情说了成“约莫年后,爹爹被诬陷援助前朝旧臣拥护前朝太子成立的复兴会,所以导致玉家被抄家,父亲落狱,女儿为救父亲被逼迫成了贼人的妾侍。”

玉盛蓦地瞪大了眼,不再沉稳,露出了副怒颜“这个陷害玉家且逼迫你的贼人是谁?!”

玉娇慢慢的说道“淮州总兵,吴维。支持复兴会的人其实是他,他欲自己当皇帝,造反需要钱财,而他没有钱财来源,或者才会把注意打到了我们家来。”

☆、21、惩治

与父亲说了梦这些事后。父亲让她莫要过于担心,既然都已经知道这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了,他必然会想好应对的对策的。

可对方是总兵,哪是那么容易好应对的,况且吴维估计早已经对玉家虎视眈眈了。

父亲这么安慰她,只是为了让她不要多想。太过勾心斗角的,玉娇也斗不来,所以玉娇只能选择相信父亲,且父亲也说了,有任何的发展,都不会瞒着她,而她若是还梦到些什么,都要事无巨细的告知。

玉娇满口应着,心虚得很。为了避免裴疆还没有做上淮南王之时被她父亲打死,她还是得把裴疆的事情给瞒下来。

而玉娇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只有安分守己少让她父亲操心。

此时沈家也来退婚了,来的是沈宏敬的父母。

因知道了女儿做的梦是真的,更知道沈宏敬原本就有退婚的打算,却还装模作样,是以玉盛对他们没有点好脸色。

沈家老爷实在无法理解,道“宏敬来淮州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怎就要退婚了?”

玉盛面色带了两分冷意,淡淡的道“他们两个年轻人性格不合,相处不到块去,婚后的日子大概也会过得不顺畅,解除婚约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沈家家也有许多读书人,在锦州也有些声望。但本是个普通人家,因着当年玉盛娶了沈家女,沈家才会有今日的繁荣,所以沈家人多少有些看玉盛的脸色,但这并不包括后来才嫁入沈家的沈夫人,也就是沈宏敬母亲。

“你们说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不成,你们定要给个说法,决不能让我儿吃这个哑巴亏!”

沈宏敬唤了声“娘”,沈夫人以为他受了委屈,便安慰他道“宏敬你放心,娘亲会给你讨个说法的,有些人别想着财大气粗就欺负人,我们家可是出了官儿的。”

话里话外都是指桑骂槐。

玉娇站在母亲的身边,看着自己舅母的嘴脸,终于知道沈宏敬像谁了。

真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玉盛“哦”了声,不怒反勾起了嘴角,看向沈老爷“所以说沈家现在是用玉家养出来的官来压玉家,如此说来的话,我那还有几本账册……”

沈老爷的脸色变,忙瞪了眼自己的妻子,道“你给我闭嘴!”

谁曾想那沈宏敬的母亲是个草包,嫁到沈家前也是个骄纵的千金小姐,被骂了声,反倒更冲了“有什么是我不能说的,来之前我便听到那玉丫头和她的护卫纠缠不清的事了!这不是明白着欺负我们家宏敬么!”

玉家人闻言,皆看向了沈宏敬。

沈宏敬心虚得低下了头。

玉娇母亲想说什么,玉娇拍了拍母亲的肩膀,随后笑道“舅母,表哥与你说的吧?也是,表哥恶人先告状的本事直都挺厉害的。”

沈夫人瞪她,骂道“你个丫头,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果然是个没皮没脸,小小年纪就知道勾搭男……”

“啪”的声,是玉盛砸了杯盏的声音。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但玉盛的表情却是丝毫都没有变化,淡淡的说“手滑了。”

谁都不信他是手滑了,玉盛脸色虽未有变化,却是不怒而威。

玉盛拍了拍手,淡淡的道“沈宏敬真高了,想必打点的话需要许多的银钱,也不知弟媳娘家人可供得起这笔钱财?更不知道我断了每年供给沈家的五千两又会怎样?”

沈家的人只知道读书,向来眼高于顶,自然不会从商,也只是收些佃租,但这些远远不够他们应酬打点的。

威胁到了自己的儿子与自己往后的优渥生活,沈夫人时气弱,讪讪的道“那也要给个交代呀……”

沈老爷也知道这其利害关系,怒斥道“好了!你给我闭嘴,你要是再多说句话,你就立刻给我回锦州去!”

玉盛冷晒了声,随后抬了抬手。

半晌后,有四个婢女端了四个托盘进来,呈到了沈氏夫妻的面前,沈宏敬看到这四样东西的时候,脸色大变。

“这……是何意?”沈老爷不解的看向托盘的四样东西。

玉簪,玉镯,帕子,还有个小木盒。

婢女重新给玉盛添了杯茶,玉盛不急不躁的抿了口茶,道“二位且看看这四样东西,哪样比较贵重。”

沈夫人不明所以,站了起来仔细看了遍四样东西,随后道“那两样玉器看似样色好,但远没有这帕子和这安神香值钱。”

玉盛点了点头,继而露出了抹笑意“既然如此,二位不如问问你们的儿子,为何送那两样贵重的东西给我二弟家的女儿,而送两样普通玉器给娇儿。”

玉盛是玉家家主,想要从玉瑶手拿到这两样东西,易如反掌。

沈家夫妇闻言,皆看向了沈宏敬,沈夫人心下有些慌,问“宏敬,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宏敬自知辩解也不能让人信服,心虚的低下了头。时间夫妇俩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我不说开,是想留沈家个面子,就当是性格不合,真要深究,只怕毁得是你们。且解除婚约后,沈家若是传出半丁点对我家娇儿不利的话,我玉盛这条老命不要了,也要拉上大家伙块下地狱。”

说到最后,玉盛的眼神凛冽至极。

沈家夫妇理亏,且还有所仰仗玉家,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这桩婚事也就作罢了。今日闹得不好看,沈家夫妇俩自然也不可能多待,当日就决定离开淮州。

沈宏敬回去收拾行囊,见到赤玉小院守着的裴疆,心有股怒火。之前落水的时候他猜测就是这裴疆搞的鬼,但无证据,不可奈何。今日要走了,心想着我如今狼狈,我也不能让你痛快!

看四下无人,沈宏敬便走到了裴疆的身前。冷哼了声“以为表妹与我解除了婚约,你就有机会当上玉家的姑爷,简直此行妄想,你这等低贱的身份怎能配得上!”

裴疆看了眼他,随即转开目光,似乎并未因他的挑衅而有半分的动摇。

“你配不上,最终还是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旁人。”沈宏敬冷笑了声,直接转身就走。

待他走到了池子边的时候,裴疆捻了颗干果往沈宏敬的小腿上弹。

沈宏敬惊喊了声,随之又往池子摔去,“扑通”的声,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听到声音的下人连忙跑去拉人,池子不深,沈宏敬惊慌呼救了好半晌,才发现池子的水竟然才没过自己的腰而已!

沈宏敬何时三番两次这么丢脸过了?!

再次失了颜面,被拉上了岸后,瞪向裴疆的方向,正想骂人时却见到了站在裴疆身前的玉娇。想起玉盛方才的话,时间想要骂人的话都梗在了喉间。

被人打碎了牙,只能带着血硬生生的咽回了腹。

看着沈宏敬愤愤的转身离开,玉娇让裴疆与她回院子。

回了院子,玉娇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前仆后仰的,“方才表哥那狼狈模样太痛快了!”

笑了好会,都笑出了眼泪,半晌后才缓过来,问裴疆“这次也是你动的手吧?”

裴疆如实的点了点头“是奴。”

玉娇笑着夸道“干得好,不过你是用什么法子让他摔进去了?”且两回都还这么准。

裴疆在怀掏出了几颗带壳的杏仁。

玉娇看到他手的干果,愣了下“你怎随身都带着干果?”

“小姐先前赏,必要时也可做暗器,也能填腹。”说着,轻轻捏,杏仁的外壳就碎裂了,问“小姐要吃吗?”

玉娇……

她先前自己剥,剥得手都红了,他就是轻轻捏……就可以了?

摇了摇头,“最近吃得有点腻了。”厅每日都有剥好的干果,吃得着实腻了。

“那往后奴便不剥了,待小姐什么时候想吃,奴便继续剥。”

玉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才点半头,瞬间顿住,似乎反应过来了些什么。

“先前我厅的干果仁都是你剥的?”

裴疆颔首“小姐喜欢吃。”

玉娇闻言,愣了半晌。总觉得裴疆待自己好太过了,有点点的奇怪。

但心想裴疆就是个简单的人,也没别的意思,他应当只是为了报答她而已,所以也不再纠结这点。

“不说这个了,我要考察你千字默写得什么样了。”

因着第回当女夫子,裴疆这个学子甚是听话,且又认真,所以玉娇当夫子当上了瘾。每日都会让裴疆到自己的小书房来,待就是待个时辰。

玉娇本只想着不求裴疆能才华横溢,只要能识断字就好,不用他人身处高位还让人看笑话,谁成想裴疆竟是个好苗子!

看着裴疆的默写出来的千字,玉娇惊叹道“我原想默写下这千字怎样都得十天半个月,你竟只是天就全部记住了?!”

玉娇也最经过这几日才发现裴疆的记忆极好。教过他回的东西,他立马就能记住,且字体也有了形体,数日教导下来让玉娇这个做女夫子的成就感满满。

裴疆望着主子,嘴角微微上扬,问“小姐还要奴学什么?”

玉娇把手的裴疆写有字的纸搁下,笑道“今日不学了,看你这几日学得极好,正巧我的心情也甚好,我们今日就出去逛逛!”

☆、22、醋意

玉盛在外经商,即便面玲珑,也难免会得罪人,同时还有些为财铤而走险的人。他担心这些人会伤及玉娇,所以才会高价聘请了沈、秦两个护卫。

所以玉盛也要求女儿外出之时,最少也要带上个护卫。

玉娇这回出门,身边就带了桑桑,福全,以及裴疆。因着裴疆的身手,还有他的忠心可鉴,倒也不用特地让其他护卫块陪同。

玉娇今日出去的目的,除了出去逛逛之外,主要还是打算去挑选送给莫子言的礼。再过几日就要与父亲块到莫府上赴宴了,虽然父亲会准备礼,但因玉娇也想自己备份。

玉娇因与莫青婷关系甚好,所以常常出入莫府,因此对莫子言这个别人家的哥哥比自家的堂哥还要亲。

虽今日才与沈宏敬解除了婚约,但点儿也不影响玉娇的心情,更别说还看了沈宏敬落水的那滑稽样,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玉娇与桑桑入了买房四宝的四宝轩,而裴疆与福全在铺子外等候。

裴疆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在铺子认真挑选房四宝的主子。

福全觉着两人这样白站着有些尴尬,便问:“裴护卫你说小姐向来不爱弄墨,为何忽然会到四宝轩来挑选房四宝?”

裴疆沉默没有应话,而福全似乎也习惯了。两人待块的时候,几乎都是他个人在说。

虽然只有他个人在说,但也总好过静得让人心里发怵。

“会不会挑选送人的?”福全习惯性的喃喃自语。

裴疆眼眸微微动,继而默了半晌,问:“送给何人?”

福全全然没有想到裴疆会回自己的话,愣了下,随即忙道:“小的猜测应当是买给莫家公子的,再过几日就是莫家公子考了淮州头榜的庆祝宴,送房四宝也是为恰当的礼。”

裴疆微微蹙眉,嗓音渐沉:“莫家公子,前些天来府上的那位?”

福全点头,因向来话少人狠的裴疆能和自己搭话了,故而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可不就是那位么,莫家公子可是淮州无人不晓的才子,就是那沈家的表少爷也比不上莫家少爷半,莫家少爷十二岁的时候便的乡试成了秀才,但因前朝皇帝暴虐,莫家公子也就放弃继续往上考。”

“而去年换了朝代,圣君继位,重新开了科举,莫家少爷才重新开始往上考,有人考了几十年都未必考上举人,而沈家少爷却是考就考上了省试头榜,真真是人龙凤呀!”

福全说得来劲,丝毫没有注意到裴疆越蹙越紧的眉头。

“这么说的话,我们家的小姐还真的与这莫家少爷有些相配,现在小姐也与那沈家的表少爷退了婚,老爷定然会给小姐再寻个更好的,若要寻的话,这莫家少爷就是最好不过的人选,毕竟两家都认识了那么多年,也知根知底了。”

裴疆闻言,渐渐的握紧了手掌。此时沈宏敬说的话浮上脑海。

——你这等低贱的身份怎能配得上。

——最终还是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旁人。

裴疆从未有过什么阶级尊卑之分,也从不自惭形秽。但近来他才发现,世人的眼皆有阶级尊卑之分,在他人的眼他与主子的身份便是天壤之别,永远不可能搭在块的。

玉娇选好了笔出来,道:“时辰还早,我们去琼香楼吃些东西再回去。”

正要走,但似乎有些觉得不对劲,便看向裴疆,问:“裴护卫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脸色怎这么差?”

桑桑和福全闻言,也都看向了裴疆。只见他的脸色黑沉沉的。

桑桑:……

福全:……

这哪里是不舒服,分明是煞气冲天吓人的模样!

福全暗暗的道,难不成是他方才说错了什么话,从而惹得裴护卫不高兴了?

想到此,福全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主子的身后寻求庇护。

裴疆敛下眼眸,声闷的道:“奴无事。”

玉娇有些怀疑:“真无事?”

“无事。”

玉娇耸了耸肩,既然他都说无事了,那就且当无事吧。

满心念着琼香楼的美食,玉娇也没有继续追问。

玉娇是琼香楼的贵客。进了楼,店小二便热情忙迎了上去,领她上二楼的雅间。

才上二楼,就遇上了从雅间出来的莫子言,还有他的几位友人。

莫子言看到玉娇的时候微微晒,笑容温润如风。

如玉娇自己所说的,她就是爱长得好看的。而正巧莫子言长得好看,笑起来更是好看,所以看到莫子言笑的时候,她双眼睛在闪闪发亮。

笑得甚是甜美的朝着莫子言喊了声,“子言哥哥。”

因着玉娇生得美艳,这笑顿时更为让人惊艳,莫子言身旁的几人皆都看痴了。

莫子言与身旁的几个友人道:“那位是与我家世交伯父之女,你们且等我会,我去打个招呼便回来。”

不待友人回过神来,莫子言走了过去,浅笑的与玉娇道:“今日与几位同窗叙旧,不曾想这般巧的遇上了玉娇妹妹。”

“是呀,我也没想到在这遇上子言哥哥,对了,既然在这遇上了,那我便先把礼给子言哥哥,反正早送晚送都样。”

玉娇说着,便朝着桑桑伸出了手。

桑桑会意,把刻着四宝轩的长盒给了她。

把长盒递给莫子言,笑道:“这是送给子言哥哥考了头榜的礼,我也不知送些什么,就去四宝轩挑了只兼毫笔,希望子言哥哥在京考之时,继而能再次考得头筹。”

莫子言也没有客气,接过了了长盒后,浅笑如昔的道谢,“那我便谢过玉娇妹妹的礼了,希望能借玉娇妹妹的吉言,他日京考高。”

看向莫子言身后的几个人,玉娇道:“子言哥哥与人有约,快些回去把,莫让人久等了。”

莫子言拱手,道:“那我便先告辞。”

话落后,抬起眼眸。不经意的看了眼玉娇身后半步的裴疆。却见他脸色深沉至极,眼神更满是戒备,心微微怔,但还是没有过问。

返回了同窗的身旁,同窗忙问他:“子言兄,那姑娘是你哪家世伯之女。”

莫子言但笑不语。心却是在思索裴疆方才那戒备的眼神,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凶恶的狼,似乎有人想要盗走他巢穴的食物般,呲着牙的防备着。

“子言兄,你别只顾着笑不说话呀。”同窗催促。

收回思绪,淡淡的道:“你们呀就莫要多想了,我那世伯之女已有未婚夫婿了。”

玉娇这边看着莫子言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下意识的小声感叹了句:“这世上怎会有子言哥哥这般温和且又长得好看的男子……”

虽小声,但每个字都清晰的入了裴疆的耳。

裴疆唇线更抿。

玉娇觉得裴疆真的很不对劲,从那日外出回来后,整个人更加阴沉了,以前不爱说话,现在更不爱说话了。

教他认字,他只是在学,但不会再问她学些什么。且也不再看她,个人闷闷的在那习字。

他的这些奇怪的行为,玉娇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有那么点像是在闹脾气。

但就奇了怪了,他这是在闹哪门子的脾气?莫不是那日外出之时,送了支笔给莫子言,但没有送他,贺他把千字给默写出来而生气了?

难不成还真像六七岁的娃儿样,见别的小伙伴得了糖,自己没得而闹脾气?可想想裴疆都已经二十来岁的人了,怎可能还如此的幼稚,他或许是因为旁的什么事而不痛快,才会如此沉闷的吧?

“裴护卫,近来可有什么不满意的事?”玉娇耐下心来询问他。

裴疆低着头,执着笔临摹着玉娇让人寻来的书法本子,沉着声简短的回:“奴没有不满。”

然玉娇并不信,追问:“你且说说看吧,若是真有不满的话,我让管事看着处理。”

“没有。”裴疆声沉依旧。

玉娇皱着秀眉看着他。心想他这与她在父亲面前闹脾气的模样相似,他分明就是在闹脾气!

向来只有别人哄她的份,她何时哄过别人了?

哼,不说便不说。定然是她最近待他太好,才把他给惯出了脾气来,惯得得他现在都敢给她摆脸色了!

玉娇气得抱胸,哼道:“既然你没有什么不满的,随你爱如何便如何。明晚我去莫家赴宴,会让沈护卫陪同,你就不用跟着去了。”

说着又是轻哼了声,转身与旁的桑桑说:“走,与我去挑选明日赴宴衣裳,打扮得好看些再好好祝贺子言哥哥。”

待那主仆二人出了书房,执着笔的裴疆用了力,毛笔尖直接戳到了宣纸上,黑了小片。

☆、23、喝酒

裴疆近日爱答不理的态度让玉娇生气,所以从书房带着脾气离开后,也不搭理裴疆了,打算冷他几日,让他知晓她的脾气大着呢。

每日未时是裴疆到小书房认字识字的时辰。而这个时辰玉娇也会在书房之,可今日在的却是福全。

裴疆略微皱眉的盯着福全。福全被盯得头皮发麻,僵硬解释:“小姐傍晚要去莫家赴宴,桑桑也要陪着,所以都没空,便让小弟过来监……陪着裴护卫习字。”

看着裴疆越蹙越紧的眉头,福全硬生生的把原话“监视”二字改成了陪着。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裴护卫怎这般可怕,难不成裴护卫不想看到他?

或者是想见的人没来,所以不高兴?

想到这,福全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震。难不成裴护卫的意人是……桑桑?!

裴疆放下笔,沉着声音道:“今日不习字了。”

说着便站了起来,福全忙道:“可小姐让小的来盯着裴护卫的……”

裴疆扫了眼,问:“你会告知主子?”

福全立即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裴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淡淡道:“很好。”

看着人离开书房的背影,福全心腹诽裴疆就只是个会在主子面前装老实的。

看看现在这样欺负人,哪里老实了?!

且说玉娇这边。因还有个时辰便要去赴宴了,也是赶着让桑桑给自己上妆。

哪个年轻的小姑娘不爱梳妆打扮的?玉娇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张扬了而已,但依旧爱美。

捯饬了许久,直到玉盛让人来催,玉娇才迟迟的出了闺房,出院子的时候,裴疆已经守在院子外了。

玉娇看到裴疆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然后赌气的别开视线,继而准备离开,但身后却传来裴疆闷沉的嗓音:“小姐为何要生奴的气?”

玉娇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

她爹娘已在府外等着她了,不能再迟了。想了想,还是回头看向他,“这事待我回来再说。”

玉娇转身离开,待走远了些,才问身边的桑桑:“你说这裴护卫这几日究竟怎么回事?”

那日两人闹脾气,桑桑也是在的。这两日桑想了下,也想出了点门道来,“许是因为裴护卫把千字默写了出来,而后小姐去了四宝轩,他以为小姐是给他奖赏,但却不曾想小姐却是送给莫少爷的,因此心里边不平衡吧。”

桑桑的想法与玉娇先前的猜测不谋而合,但玉娇还是觉着有些不可能的说:“裴护卫有不是那六七岁抢糖吃的小孩了,何至于这么不平衡?”

“小姐这你就不明白了,裴护卫这前边十年只差没与世隔绝了,兴许也就外边看起来沉稳而已,其实呀心里边可能就和那十岁的孩子差不多。多年来没有得到过温暖,心里边可能也是希冀有人待他好的。”

闻言,玉娇微微蹙眉,有些不确定,“真是这样吗……”

桑桑应道:“奴婢觉着是这样的。”

玉娇想了想,“倒也说得通,要是真是这样的……桑桑,你让人现在就去四宝轩再买支笔,待我回来后再拿给他。”

桑桑认为主子和裴护卫之间真有些情况,倒也不再好奇主子为何对裴护卫这般上心了。

裴疆这边却是紧紧盯着主子离去的背影,不自觉的看得久久未回神。

精心打扮过后的主子,极美。

主子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裴疆似乎察觉到什么,眼神蓦地冷。随之只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侧头望去,看到的是张嬉皮笑脸。

嬉皮笑脸的人是玉恒,玉娇那满身金闪闪的堂兄。

“裴兄弟,今晚有空不?”

那嬉皮笑脸的态度,与月前拿着鞭子抽人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裴疆拨开他的手,看回前方,声音清冷:“没空。”

玉恒的笑脸僵,但随即又笑得贱兮兮的,道:“别这样嘛裴护卫,我方才问过沈护卫了,你晚上不用当值,定然是有空的,是这样的,先前我不小心打了你下下,所以想请你去吃顿好的来赔礼道歉。”

裴疆微微蹙眉,实在琢磨不透这玉恒到底想做什么,继续拒绝道:“不需要。”

玉恒:……

这真他娘不给面子!

玉恒今日会拿自己的脸来贴冷板凳并不是真的觉着自己过分了,而是今日回到家的时候,他爹把他给骂了顿,就因为他月前鞭打过这姓裴的。

他爹的原话是这样的——

“你大伯说想要给玉娇招个上门女婿,只要玉娇喜欢且真心的待玉娇好的,都可不论身份高低。你大伯先前就夸过那护卫忠心耿耿,拼了命也要救玉娇,还说如果他有那能力,还可给他在商号安个管事的活,你爹我琢磨来琢磨去都觉得他对这护卫有那招婿心思。”

最后他爹给他下了通牒,威胁他若是不把这护卫哄好,就限了他的花度。银子是他的命根子,为了命根子,脸面这东西不要也罢。

来寻这护卫的之前,玉恒也了解裴疆的底细了。知道他在猎场待了十年,也不与任何人来往,心想他定然是个没开过荤的,拿女人来忽悠最简单不过。

如此想着,便扯着笑脸诱哄道:“我那二妹是爱玩闹的姑娘,最受不得沉闷了。裴兄弟你这么闷的性子,久而久之二妹会觉着你无趣的,何不如趁着现在还没有确定下来之时学些讨姑娘家欢喜的法子,以后说不准还能把我二妹哄得服服帖帖的。”

玉恒的话让裴疆听着有些云里雾里,并不大想搭理他,但听到“讨姑娘欢喜的法子”的话之时,脸色微微动了动。

因直看着裴疆的表情,玉恒自然看到了裴疆的动摇。

有戏!

再接再厉道:“只要你今晚和我吃了这顿饭后,定然会知道该用什么法子去讨我二妹的欢心。”

玉恒目不转睛的瞅着裴疆,好半晌后,待裴疆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玉恒知道,这饭算成了。

只要是男人,吃了他这顿饭,仇人也会变成兄弟的!

“当真?”

玉恒很肯定的点头:“当真!”

裴疆的脸色很难是什么地方,但他隐约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女子衣着单薄,笑意带媚,脂粉浓郁,而男子也是带着让人厌恶的笑意,男女亲密相偎,这些皆看得裴疆极为不舒服。

入了雅间后,玉恒把裴疆摁到了位置上,笑得暧昧,“人来之前,给裴兄弟你两样好东西,保你会不丢脸,二保你宿金枪不倒。”

裴疆微微蹙眉:“金枪不倒?”

这时有人端了壶酒上来,玉恒拿过,随之倒入了裴疆面前的酒杯,道:“这是好酒,也是让你金枪不倒的好东西!”

虎鞭泡的酒,可不正是好东西!

裴疆冷漠扫了眼那黄色的酒液,道:“我从不饮酒。”

玉恒端起,塞给他,劝道:“你若喝了这杯,我便传授与你哄姑娘家高兴的法子,就杯,杯!”

若是他不喝,玉恒怕他今晚会出糗。毕竟是自己带来的,若是第回没两下子就不行了,往后被笑话的还是自个。

裴疆瞥了眼玉恒,还是拿过那杯酒,警觉的放在鼻息之前嗅了嗅。没有嗅到其他异样时,便直接饮而尽。

见他喝了酒,玉恒便从怀掏出了本册子,递给他。挤眉弄眼的道:“若是不懂的话,可问我~”

裴疆皱眉听着玉恒的话,再看他那脸色,忽生出想要打他顿的想法,但还是硬生生给忍住了。放下了杯子,把他的册子拿了过来。

裴疆只是不通风月之事,但并不是傻子。翻开第页的时候,或许不解,但再看下去便有些明白了。

每页上边,皆是彩绘的男女,姿势虽不致,但相同的都是未着片缕。

男人身上有的,他也有。女人身上有的……

目光落在了划伤女子的胸脯上,不知为何想到主子遇险的那日,他把主子从洞坑背到地上之时,他背上感受到那极为柔软的触感。

主子也是如这册子般……?

裴疆喉结不自觉的上下颤动了下。

“裴兄弟,是不是看得你热血沸腾?我和你说,会你就按照这画册上边的步骤……”

未等玉恒把话说完,裴疆便没有半点征兆的就蓦地把书阖上了,声响也有些大,把旁的玉恒吓了跳。

裴疆转头看向玉恒,眼眸黑压压的,看着让玉恒背脊凉。

嗓音又冷又低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玉恒看着裴疆的黑脸,不知为何忽生出丝害怕。明明月前打他的时候,还没有如此这般压迫得让人不敢大喘气的感觉。

难不成是因为最近身份变了而给惯出来的?

虽然有那么点想恶狠狠的找回自己的场子,但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还是咧着嘴笑:“裴兄弟你这见识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还未说完,雅间的门被敲了敲,传来老鸨特意矫揉造作的声音:“玉爷,姑娘们来了。”

玉恒的双眼蹭的下就亮了起来,忙道:“快进来、快进来!”

门开了,阵浓郁的香粉味飘了进来。

常年下来的谨慎让裴疆的视觉、听觉和嗅觉都比常人要灵敏许多。所以这浓郁香味让他极为不适得紧紧蹙眉。

两个穿着清凉,浓妆艳抹的美艳女子从房外走了进来。

玉恒非常豪气的从怀掏出了几张银票,往桌子拍,道:“好好伺候爷带来的这位兄弟。”

闻言,那两个女子看向屋另外个男子,看清俊颜与那挺拔健壮的身材之时,两双眼睛都为之亮。

甚是欣喜的想要往裴疆身上贴去。但连手指都还未触及到的时候,裴疆“啪”掌拍在桌面上,连着桌上的物什都被震得腾空了下,更是吓得那两个女子脸色白。

裴疆黑着脸沉声道:“别碰我。”随之看向玉恒,“这顿饭,作罢。”

话落,直接起身离开。

玉恒则是脸的懵,满脑子都是——这他娘的还是个男人么?

且说陪着父母块赴宴的玉娇早早就回来了,桑桑把已经买回来的笔给了她,然后给玉娇铺床。

玉娇见桑桑在忙,便说道:“不过是送支笔过去,我自己去便好了。”

桑桑有些迟疑,道:“可这天色都暗了……”

玉娇笑了笑:“还是在自家呢,只是去见裴护卫,且裴护卫我也信得过。”

说着,拿起桌面上的长形木盒,提着小灯笼便直接转身出了屋子。

看了看手的盒子,玉娇笑意也更盛。

或许桑桑说得没错,裴疆就是个看着沉稳,其实心里边还是像个孩子样的。

她见识比裴疆广,且自己从小到大也有这么多人疼爱,锦衣玉食的。这么想的话,玉娇觉着自己压根她不需要与个孩子再计较什么。

玉娇待裴疆的态度与旁人总是有些不样的。

行至裴疆住的小后院,附近没有住其他人,所以依旧是寂静片。

到了那小屋,玉娇敲了敲门,但门似乎没关紧,只是碰到了下,便开了条门缝。

玉娇把门缝推大了些,往乌漆嘛黑的屋子里试探的喊道:“裴护卫,可睡了?若没睡,你出来下。”

天色还尚早,且福全还说往常他都是差不多这个时辰来给裴疆擦药的,裴疆怎么可能这么早睡?

久未有回应,玉娇喃喃自语的说:“不在吗?”

轻叹了口气。想着明日在寻裴疆,转身之时,在玉娇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忽然从门内伸出了只手蓦地抓着玉娇拿着盒子的手腕。

盒子瞬间落地。

玉娇懵,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拽入了屋子,两只手腕都被人紧紧的抓着高过头顶压在了墙上,灯笼也掉到地上,熄了。

玉娇被吓得瞪大了眼,惊喊道:“裴疆你要做什么?!”

方才被抓住手腕的时候不知是裴疆,但被拽入了屋后,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气息,还有那滚烫的体热,她就瞬间猜出来了!

只有裴疆的体热才会这么烫得似要把人灼伤般。

裴疆贴得很近,近到让玉娇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之时,也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跳,炙热的浊息带着淡淡的酒气洒到了玉娇的脸上。

这种感觉,就像是已经身在了之前做过的梦境了般!

玉娇用力的想要把自己的手给挣脱出来,但却被压得动弹不得。而裴疆也不说话,玉娇被吓得几乎要哭了出来,结结巴巴的道:“裴、裴疆,你、你想做什么……?”

☆、24、二十四章

近在咫尺的温香软玉, 还有那熟悉的暖香,都让裴疆想起了方才看的绘本,每幕面画印在自己的脑都似鲜活的般,让他的血液沸腾, 气息粗沉。

双晦暗的黑眸,在黑暗之紧紧盯着玉娇。

玉娇惶恐不安的问“裴、裴疆,你、你想做什么……”

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时候,裴疆贴近玉娇,几乎鼻尖对鼻尖, 声音低沉喑哑的唤了声“小姐”。

他呼出的气息全数落在了玉娇的脸上。

玉娇怕得浑身颤抖且不敢呼吸,觉着要窒息的时候瞬间想到了先前梦到过的景象。

她被裴疆抵在窗口, 裴疆也是用着这般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喊出她的小名“娇娇”的, 而接下来他紧紧抱住她, 做些让人害怕却也面红耳赤的事情……

想到此,玉娇真的被吓得哭出来了。

泪珠在眼眶打转了, 声音带着哭腔“你、你发誓过绝对不会欺负我的, 你欺负我会、会天打雷劈的!”

裴疆呼吸逐渐加重,嗓音低哑“小姐莫怕, 奴不会欺负小姐的, 但小姐应过奴个要求的,奴现在提出来, 小姐能否答应?”

玉娇觉着自个就像是被按在了砧板上的鱼样,随时都会被人切成鱼片儿。现在别说是个要求了,只要他不会像梦那般欺负她, 她十个要求都会答应!

“你说,我全答应你……”

玉娇忽然后悔这般信任裴疆了,她怎知道前些日子那么乖那么听话的裴疆竟然会这样对她?!

玉娇惊怕得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那奴想要小姐……嫁给奴可好?”

玉娇正哭得可怜,但听到裴疆这话却是直接愣住了。

在玉娇惊愕之时,裴疆慢慢的道“奴喜欢小姐。”

玉娇的眼睛渐渐的瞪得很大。

裴疆喜、喜欢她?!

这话如块巨大的石头猛地落入水,掀起了惊涛骇浪。

而现在两人的只差没鼻尖相触了,互相呼出的气息都落在对方的脸上。裴疆感觉到那微温微湿的气息,顿时觉得喉咙更干,身体也更燥了。

许是身体更热了,裴疆的喘息也重了许多,问“可以吗?”

玉娇稍稍回过神了,听到他问的话,斩钉截铁的道“不行!不可能!绝对不可以!”

惊慌害怕是何物,玉娇差些都忘记了!

裴疆俨然没听到,只想要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继而再问“可以吗?”

缓过神来的玉娇才想起来现在自己是什么处境,下又慌又怂了回去。

虽惊慌不已,但也还是闻到了裴疆身上那淡淡的酒气。

玉娇猜测裴疆现在约莫是喝醉了,脑子定然不灵光了,许是自己哄他几句,他就会把自己放了。想到此,玉娇暗暗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所以便边挂着眼泪,边抽抽搭搭的哄他“你、你先松开我,我再回答你……”

裴疆闻言,沉默无语,似乎在思索。

按下惊恐,玉娇再接再厉的诱哄“你若是肯松开我,我、我就好好考虑……”

话落许,裴疆手上的力道松了许多,而后真的松开了她,微微退了步。

玉娇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抽噎道“你再离我远些,你这样近,让我有些害怕。”

裴疆静默片刻,依言后退了步。

就在裴疆后退的那瞬间,玉娇想都没有想,瞬间夺门而逃。

看着人逃走,裴疆却是动不动的。

半晌之后,手掌覆上了自己晕眩的额头,闭上双眸,继而深深的呼出了口浊气。

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幽暗的双眸多了丝清明。

裴疆清楚自己很不对劲,平时自己决然不会这么的冲动,而且他的身体紧绷得难受,下腹也烧得难受。

那杯酒,定是有什么问题的。

缓了晌之后走出了小屋,来到井边打了桶冷水,直接从头淋了下来。

秋季入夜偏冷,所以井水冰冷得让人寒彻全身,寒到骨子里。

淋了桶又桶,直到两桶水冷水下来,情绪与紧绷着身体才冷静下来了些。

那边被吓得落荒而逃的玉娇,方寸全乱的跑回了自个的屋子,直接上了床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蒙在了被子。

桑桑端了水进来,发现主子已经躺下了,便熄了盏灯,随之端着水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而此时在被子缩成团的玉娇,眼睛红红的,更是心有余悸,身体颤抖得极为厉害。

比起害怕,现在让玉娇更为震惊的,是裴疆说喜欢她的这件事情。她直觉得裴疆不可能喜欢任何人,因为他不懂喜欢是什么。

可是,他竟然说喜欢自个?!

还想要她嫁给他?!

还把她压在了墙上!

怎么办?怎么办?!

要把他送走吗?

或者把他调离自己的身边吗?

还是说趁着他还不是淮南王的时候,自己先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爹娘怎么办?

万他提前欺负自己又怎么办?

玉娇的脑子乱哄哄的,所有的问题都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这些难题困扰了玉娇晚,夜未眠。等桑桑等婢女来伺候她起床的时候,都被她双泛着红肿,且眼底下还泛着青的眼睛给吓到了。

桑桑急忙的问“小姐你这是怎了?!”

玉娇委屈巴巴的道“做噩梦了。”

许是因整宿没睡,声音很是沙哑。

桑桑看主子脸色不对,便伸手摸了摸主子的额头,模吓了跳“怎会这么烫!”

说着,忙转身看向其他婢女,吩咐“青菊你赶紧去请郎,红柚你去告诉老爷夫人,说小姐染上了风寒。”

先前知道自己梦到的会变成真的也没有吓得生病,这回玉娇是真真的给吓病了。

连病了好几日,玉娇都是昏昏沉沉的,等病好得七七的时候,才听到桑桑说父亲把裴疆给关了起来。

正在捏着鼻子喝着汤药的玉娇蓦地惊,忙松开手把喝得半的汤药放下,惊愕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桑桑“老爷问小姐生病的前晚做什么了,奴婢如实告知之后,老爷便直接让护院把裴护卫给抓起来了。”

玉娇脸上恼“桑桑,你、你……”实在无从指责,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才问“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桑桑又不知道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把她的行踪告诉父亲也无可厚非。只是她父亲敏锐,定然是从细节上边察觉到了什么。

“老爷不让奴婢们告诉小姐,怕扰了小姐养病,现在小姐的病也好了许多,奴婢才敢说的。”

提起裴疆,玉娇还是心有余悸的。但昏沉了几日,同时也冷静了几日,现在也没有那晚那般害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玉娇无力的呼口气,想到裴疆就觉得脑仁又疼了起来。

他究竟喜欢自己什么?

玉娇仔细想来,忽然觉着先前就有征兆了,不管是他给自个剥干果,还是在云锡山遇险,他跳下洞坑陪自己那回,这已经很明显了,只是自己根本没有往他喜欢自己那方面想而已。

那他又是何时喜欢她的?在梦他欺负她时,难不成也是喜欢她的?既然喜欢,为何又让她哭?

玉娇虽觉着裴疆虽然前几日那晚唐突自己,且也不论他喜欢自己与否,但说到底也是为自己拼过命的,而且那晚……也没欺负自个。

这些想不透的事情也不见得能两天就能想明白,眼下还是先把裴疆从她父亲那讨回来再说。

玉娇没有再去想那些琢磨不透的问题,下了床,问桑桑“裴护卫现在被关在哪?”

桑桑“东院的柴房。”

书房内,玉娇望着父亲看着书卷的父亲,再次重复道“裴护卫真的没有欺负女儿,是女儿晚上着了凉才会染上风寒的。”

玉盛这时朝着其他下人挥了挥手,下人会意,都退出了屋外。

待人都退出玉盛的目光从书卷抬起,看向自个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看了许久都未说话。

父亲的目光就像能看穿了她心所想的般,玉娇被盯得心里发慌。心暗暗的想,决然不能让她父亲知道裴疆对自己有别的意思。

若是知晓了,以她父亲宠爱自己的程度,裴疆的下场哪还有轻的?

许久之后,玉盛才轻飘飘的落下句话,“那护卫喜欢你。”

“嗯……?!”玉娇反应过来,眼眸也睁得大了半,惊慌的道“他、他说的?”

把书卷卷上,扔到了书桌上,嗤笑了声,道“何用他说,这般明显,你爹若是都瞧不出来,岂不眼瞎?”

玉娇暗恼她爹眼睛这般毒,还让不让她继续编下去了!

玉盛淡淡的说道“喜欢个人,怎可能掩藏得住,仔细观察便知。而且,娇儿你似乎并不是吃惊那侍卫喜欢你。”

玉娇心惊,忙道“女儿没有不吃惊呀,只是下子太惊讶,所以……”看着她父亲那似乎什么都清楚的眼神,玉娇的声音也渐渐的弱了下来。

眼眸虽然不锐利,但却真的似乎什么都看得通透。

玉娇也不演了,索性道“可就算他喜欢女儿,但女儿也不喜欢他呀,爹爹你也没有必要把人关起来,况且我染上风寒的事情真与他无关!”

玉娇也不知他父亲有没有信她说的话,只是见他父亲收回了目光,端起桌面上的茶水饮了口。随之淡淡的道“个下人而已,娇儿何必这么关心,爹又不是那等草菅人命的人,再过分也就是打个半残而已。”

玉娇闻言,瞪大了眼“爹爹你打了他?!”

他们家究竟是怎么回事?个两个怎都想打裴疆,难不成裴疆与他们家的人都天生犯冲?

玉娇心焦的等着她父亲的回答,半晌后玉恒才慢悠悠的说“打倒是没打,就是饿了他几天。这护卫倒是个硬脾气,被关了这么多天,也被饿了这么多天,愣是句求饶的话也没有,且看那精神头丝都不像是被饿了几天的人。”

听到裴疆只是被饿了,并没有被打得半残,玉娇才松了口气,但时也未察觉自己这口气究竟是担心自家以后会被裴疆报复,还是单纯的为裴疆担心。

“那现在事情清楚了,爹爹你是不是能把他给放出来了?”

玉盛“他虽拼命救了你命,可他喜欢你,现在再把他放在你的身边,爹不放心,所以这人暂时就先放在爹这。”

自知道裴疆自己的心思后,玉娇其实有些不敢见裴疆的,但也没有想过要虐待他呀,所以时心急道“可就是不能放女儿身边的,但继续这么关着饿着,就是再抗饿的人也受不了的呀。”

玉盛意味深长的看了她眼,忙解释道“虽然他喜欢我,但他先前为了救我差些没了命也是真的呀。也是爹爹时常教导女儿不能恩将仇报,如今仅是因为他喜欢女儿,就这般恩将仇报,未免不妥?”

玉盛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哦”了声,玉娇急了,喊“爹!”

“爹只说把他留在身边,并没有说要继续关着他,饿着他。”

闻言,玉娇心里边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爹爹你把裴护卫留在身边做什么?”

玉盛有下没下的拨弄着杯盖,笑了笑“自然是放在身边当护卫。”

这时玉夫人送了炖汤过来,玉娇也没有心思打扰爹娘恩爱,便与娘亲请了安就出了书房。

见女儿走了,玉夫人才问“娇儿是为那护卫来的?”

喝着汤的玉盛点了点头。

玉夫人面露担忧之色,“因着玉娇退了婚,外边说什么话的人都有,还有说她与这护卫的,老爷你真不会打算招那护卫当上门女婿吧?”

玉盛把汤碗放下,“有何不可?”

玉夫人惊,“可那个先前是个奴隶呀!”

玉盛笑了笑,问道“那夫人觉着应该给娇儿寻个什么样的,家财万贯?可我们家银子还不够多么,再说名门望族规矩多,且还妻妾成群,那样的家族,向来不喜规矩且也不喜与人争宠的娇儿真的会生活得好吗?”

被自个丈夫这么说,玉夫人觉得也是这个理。

“所以这给娇儿寻良人,身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喜欢娇儿的时候,还能到把命娇儿看得比命重。”

叹了口气,继而说道“且不说那护卫长得俊的长相和沉稳的性子,就说他先前救娇儿而把自己送入狼口的那股狠劲,这点我就挺满意的,最为重要的是,把娇儿嫁到别人家,你我也会为她终日忧心不安,与其这样还不如把娇儿留在身边,况且也不见得娇儿不喜欢那护卫。”

玉夫人愣“怎么说?”

玉盛摇头笑道“方才夫人你是没看到她听我说把护卫打残了时的那模样,是真的着急了。”

在回自己小院的路上,玉娇走得很慢。

其实玉娇心里边还是有些不安的。她总觉得他爹说裴疆跟个没事人样是夸大了。

从她病的那日到现在都已经三天多了,裴疆真的会点是都没有吗?

玉娇只是餐不吃都觉得头晕。就算裴疆他再厉害,三天未食也未饮水,真能看扛得住吗?

可别晕倒在了柴房也没人知道吧!

桑桑见主子像有心事,琢磨了下,还是问“小姐还在为裴护卫的事情担心?”

玉娇叹了声气。

玉娇现在这会对裴疆的想法乱得很,方面觉得他不会像梦那样欺负自己,方面又觉得他会,两者纠结之下,她还是无法不管裴疆。

为救命之恩,二为他未来的身份,三为她对裴疆的悲惨过往同情之余而生出的心软。

玉娇的脚步蓦地停,桑桑疑惑的唤了声“小姐?”

看了眼桑桑,自顾自的说道“还是得去瞧瞧裴护卫。”

且把裴疆与她说喜欢这件事放下,先去看看他有没有晕倒在柴房再说吧。

玉娇把其他婢女都遣回了院子,只带着桑桑块过去。

只是到这东院的柴房外,玉娇步伐放得很轻,像做贼似的。

桑桑奇怪的道“小姐你这是在……”

话未说完,玉娇忙朝着她“嘘”了声,很小声很小声的道“他的耳朵似乎很灵,会听见的。”

桑桑则是满脸的疑惑。这被听到了又会怎么样?

“可小姐,我们这像是在做贼呀……” 桑桑也是如主子般小声说话。

这么说,玉娇也有些觉着自己的行为根本不像是在自己的家,反倒像是潜入了别人家的小贼。

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继续放轻脚步,到了窗户外边之时更是猫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用手把窗户打开了条小缝,继而贴到了窗户的缝上,继而的往柴房里边望去。

只是寻了半晌,都未在里边寻到有人的身影。

“小姐在看什么?”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玉娇身子蓦地僵,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攥得紧紧的。

懊恼的闭上眼睛,抿了抿唇,继而呼吸了口气后,把弯着的腰挺直了起来,随后才转过身看向站在她身后五步外的裴疆。

裴疆依旧是那副寡淡的脸,面色也不差,丝都看不出他被断水断粮的关了几日。

玉娇见到裴疆,就想起前几日在小屋的那晚。那时虽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得到。

玉娇想到那晚被他抵在墙边上的感觉,脸色下红了起来,便是连心都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只是看了他眼,就倏地把目光挪开,挪开目光,余光所见柴房的门竟然是开的!

……

方才她是得有多蠢呀!

也不问他怎么出来,且又怎会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想起那天就又羞又恼,全然不想与他说话。

与桑桑道“我们回院子去。”

说着径自转身离开,身后的裴疆眼眸微微的敛了下,握着手的木盒,随后朝着主子的背影问“小姐三人日前是不是寻过奴?”

玉娇的脚步顿。

见主子终于肯停了下来,裴疆微微的叹了口气,“奴那日喝了酒,不记得了。”

玉娇闻言,眨了眨眼睛,同时眼还带着几分疑惑之时,

真记不得了?

玉娇想起自己以前偷喝果酒。醉酒后,抱着根柱子直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但她夜酣睡到第二天根本就记不得自己前天晚上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了,就是自个抱着柱子说个不停也是桑桑告诉她的。

裴疆向来诚实,应当不会说谎吧?而且她自己也试过宿醉后忘记了前天做过的荒唐事,那裴疆也是有可能忘记了的呀。

想到此,玉娇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松了口气。若是裴疆忘记自己说过喜欢她的话,哪怕他现在还喜欢她,可她是不是还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玉娇觉着若不当做没发生过,她估摸着连看都不敢看他,反正这事就他们两个人知道而已,裴疆都记不得了,那也就只有她自己个人知道了。

思索过后,玉娇决定把那晚裴疆与她说的话埋在土!

呼了口气,心里有了决断,玉娇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的转过身来,想要笑,但不可避免的脸上有些僵硬。

笑得僵硬,索性也不勉强自己,带着几丝佯装出来的傲气,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方才老爷让人来开了门,让奴回去,奴忘了拿东西便又折回来了。”

但事实上裴疆并未忘记拿什么东西,只是方才出了东院后便看见了主子,而主子并未看见他。见主子往东院而去,也就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裴疆知道那天晚上自己的举动与说的话是真的吓到了主子,被关的这几日裴疆也有了悔意。

他不该如此急躁的。

就在他以为主子今后不会再搭理自己之时,就看到主子来了东院,到了关了他几日的柴房外。

裴疆那瞬间便知道事情还是有所转机的,思索了许久,心才有了法子。

在猎场之时,贵胄会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综影世界夺美,我绑定了主角 官府发娘子,我竟领到前朝公主! 带着嬴政反大秦! 大明:都是皇帝了,谁还当木匠 红楼之开国篇 大唐:贬你去封地,你直接不装了 大夏第一毒士,从废相开始 大明文魁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初唐峥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