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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四年+废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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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每天都在,感慨一句古话‘为之奈何’。帝镇中唐朝就仨人, 一个是老婆, 一个是儿媳妇, 幸好老婆能和独孤伽罗打的不分伯仲——啥亲戚不亲戚的,姨妈而已, 亲兄弟亲儿子都能杀——儿媳妇虽然除了射箭之外,其他技艺都不精,胜在胆大, 让人想称这二位妇人为勇士。

对, 就是胆大。婆媳二人拎着剑就敢出门去作势要和独孤伽罗对阵, 不光是李渊,杨广都吃惊了。

勇士为什么宝贵?因为普通人在进攻他人时会畏首畏尾, 或许拥有力气, 却不敢用这份力气去惹是生非, 手里握着刀剑却不敢戳进别人身体里, 一想到要伤害杀害别人,就被良心和勇气所阻挠, 吓的手软脚软。勇士则不同, 勇士不在意自己死不死, 只在意对方有没有被砍死。为此可以断臂毁容, 也可以慨然付死。

那种一往无前绝不退缩的气势在势均力敌的时候, 是很重的筹码。以此填平了力量上的差异,就差身高上的差异了。

杨广实在是不矮。

两边算是势均力敌,只有杨坚和李渊曾亲临战阵, 另外俩人都只是下令而已。

杨广虽然三次亲征,距离亲自提槊上阵还差很大一截。

杨坚:“回来!别冲!”

李渊:“你们俩都回来!!”

俩人都是指挥官兼射手,都无法冲锋在前。各自蹲在门口用土袋土筐垒起来的简易防御工事后面,拉着弓瞄准对门。

宅地规划的是父子住对门,杨广隔壁是李渊,杨坚隔壁是李世民夫妻的宅地。现在打起来了自然不行,隋朝三口人住在杨坚家,唐朝三口人住在李渊家。两家是斜对门,五亩地一家的宅子斜对门也不近了,隔着中间的道路遥相对峙,算上两家自身的宅地,距离尚不足百米。这个距离不远不近,虽然百步穿杨很难,标靶是个活人却容易。是个人就能射中对手,很多战术都受限制。

理应鸣金收兵,可是俩人都搭着弓,拉满了瞄着对方。显然对方稍稍一动,露出一点破绽就要有一箭飞过去。只能一动不动的扯着嗓子喊。

双方指挥官心力交瘁,赶紧一手一个抓住了,给补充战术战法,在不交战的日子好好训练。

窦惠悻悻的回来,对镜整妆:“妾忽然忆起来,小时候有个梦想,就想砍杀杨坚。”

李渊:“别闹,可惜住了正对门,距离若是再远一些,隋文帝的箭法不如我。”

“嗯嗯。”

长孙无病去洗了洗身上的的血迹,自己和对方的都有,等到伤口愈合,拿小手帕擦着汗水,格外端庄的走了回来——彪悍过后得往回掰一掰,以免落得和平阳昭公主一样的下场,和自己丈夫称兄道弟。她不知道,那是他们夫妻间的小情趣。

李渊一把抓住她的袖子:“你是不是傻?”

“是,是觉得犯了错。”长孙无病也觉得自己亲临前线时有点紧张失措,这次不是跟在丈夫身后,听他指挥别人。自己站在最前面,真有点莫名的亢奋,婆母提刀上前自己也就跟上去了。

李渊叹了口气:“你执弓可以应付当前局面,你们俩娘俩应付不了他们娘俩。”

新的战术已经想好了,明天只有窦惠一个人上前挑衅,长孙无病跟着自己作弓手埋伏起来,让她放箭——距离五十步穿杨还差点的箭法,箭射杨广。

杨坚依然护犊子,杨广被射伤时他必然会冒头出来放箭,他要是不动手咱们俩就把隋朝mǔ_zǐ都干掉,杨坚若出手,李渊埋伏在另一个土垛后面,可以有效攻击。

窦惠鼓掌:“夫君英明神武,但有一个问题,现在就仨人,分兵疑兵都用不了,难道杨坚猜不出你的打算?”

李渊:“试试呗。他若猜出来,也没什么损失。”

次日一早,杨坚喊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李渊:“我不知道啊!”

杨坚:“今日何不改一改战术,让妻儿歇一日,你我交战?”

“好啊!!”

“他们四个不许动手,只有你我短兵相接。”

“同意!”

说好的短兵相接,结果呢?俩人都拿了一把槊。

前文已经介绍过了,槊是一种长柄狼牙棒,步战的稍短一点,叫步槊,马战的柄长,叫马槊。他们认识的能夺对方槊的猛人只有一个,名叫尉迟恭。

这次交战之后达成统一,以天上的太阳为界限——这日月天气和长安城同步——上午打仗,下午采摘、修缮、砍伐。

四年时间的战争非常磨练人。

长孙无病感觉自己比原先健壮了些,射箭和奔跑和挥剑劈砍这几方面都有了充分的训练。初步估计以后再和丈夫玩摔跤,能多支撑片刻再被轻轻放在床垫上。

不种地!坚壁清野!鬼不需要吃饭!

战争需要大量的粮草和物资,现在粮草可以省去了,物资还是要的。刀剑的磨损需要修复或换新,两家陪葬的都是好刀剑,现在都变成了两把好锯。

弓长时间拉开,等待时机,会断,弓弦也会断,羽箭会用光。

汉朝的皇帝们在李渊救了赵飞燕一次之后,虽然没有明言却很有默契的开始给他们提供物资。

赵飞燕咬咬牙自掏腰包,找铁匠给二人打了头盔和胸甲,分四次和妹妹一起艰难的扛到帝镇给他们。累的快要吐舌头了:“太累了太累了累死我了。长孙,给我再写两首适合跳剑舞的诗歌吧。”

装作体力耗尽香汗淋漓,要什么都容易到手。

其实没那么累,刚往领口上撒的水。

而杨坚家的补给被卫子夫承包了。

奸商打听到了隋朝三人的陪葬品大概有多少,在刘彻的指点下,适当的调整定价。

战争财是最好赚的,尤其是在垄断的前提下。一部分羽箭能回收使用,互换使用,另一部分不行。

卫子夫感慨道:“我这才明白,奸商怎么肯冒杀头的风险,去欺骗皇帝。”

金花:“虚价能赚好多好多钱吖!”

刘彻黑着脸:“据儿还没回来,你拿钱去为他祈福。”这么长寿,是不是变成大海龟了?听说海中神鬼能活一千年……

刘欣回到帝镇时,给李渊拎了一捆箭,忍了半天:“远亲不如近邻,揍他们。”

李渊:“……谢谢。”

刘欣徘徊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当年吵架时李渊也表现出对龙阳之好的鄙夷:“你知道李承乾和太常寺人的事么?”太常乐人是专门给太子配的乐队。

“什么事?”李渊心说难道太子还没登基,身边就有了奸佞小人??

结果比奸佞小人还离谱,李承乾做突厥打扮,这还没什么,和亲戚的打扮的一样不是太离谱的事,刺杀老师很昏君,宴饮无度很昏君,他宠幸一个善于歌舞的少年乐人!起名叫称心。

李世民焉能容忍儿子有这种弊病,爱之深责之切,舍不得揍儿子还不能杀他男宠吗?

李承乾的心理压力本来就大,腿瘸是个压力,李泰受宠是压力,大儒老师们的高标准严要求是压力,过于文武双全的父亲也让人觉得自己做不好,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父亲。只能自暴自弃的靠喝点酒,和部属举行突厥式宴会,和温柔体贴的小称心同起同卧,畅想一下以后自己当了天子可以随意杀人,作为发泄。

或许没有人能在这种压力下泰然处之,但李承乾爆发的有些严重。

称心被杀之后,李承乾在东宫中为其立灵位,祭祀,称病废朝数月。

长孙无病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比起每年千篇一律报喜不报优的几次祭文,这些话听起来虽然不合理,也让人觉得难以置信,但是……不知道这是他编的,还是真的。

杨坚:“你们看,唐朝必然有坏消息。长孙氏的士气低落,进攻减弱。”

独孤伽罗:“就好像是唐朝的江山不稳,或是李世民另立皇后。”

杨广:“我们应该趁机进贡吗?”

“不,哀兵必胜。再等等,看看他们是重整旗鼓,还是一蹶不振。这或许是疑兵之计,不要轻举妄动。”

后来分别向刘彻和孙权求证,证实了问题。

魏征本来被封为太子太傅,这是一个强有力的信号,作为把皇帝骂道多次崩溃的忠臣,文采计谋样样出众的大臣,给了太子,皇帝又重申自己不会废太子。

但李泰坚信,只要努力,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有志事竟成!

我爹也行二,太子好像比大伯还荒诞!

魏征重病时,李世民又带着太子和衡山公主前去探望。

唐律规定凡名山、大川皆不得以封。但我女儿可以!

五岳的封号别人不能用,我女儿能用。

正如别的太子谋反,就该杀,我儿子谋反……赐令李元昌自尽,杜荷、侯君集等人诛杀,我儿子就废为庶人吧。

《废皇太子承乾为庶人诏》没有传到地府,但李世民亲谒太庙,以谢承乾之过。

太子李承乾被废的消息是祭文直接传给李渊和长孙无病,始末缘由写的清清楚楚,二人神色大变,没有说出声。

奈何对面仨人一个比一个精,孙权虽然没有及时带来新消息,却肯定了之前几条猜测,以此推断就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杨广:“现在可以发动进攻?”

“不,再等一等。”

“还要等?等什么?”

“等女人的哭声。”杨坚慢条斯理的给弓上弦:“你太急了,等不到合适的时机发起进攻。”

独孤伽罗:“听话,你爹说得对。长孙无病还没开始哭,不要让她把满腔愤怒拿来针对我们。”

杨广无话可说。

杨坚又说:“记住我们的目的。”

“杀光李渊全家。”

杨坚又又提醒儿子:“杀掉李渊一次,然后逼迫他们签定盟书,你和他再次结为兄弟,以后在帝镇中隋唐两家不起争端。”

咱们家最多再来一个萧氏,还未必能留下,留下也没有战斗力可言。对面最少能来一个李世民,十几岁提刀杀人血染衣袍的猛士。双方的势均力敌只在现在,如果不能趁现在逼迫李渊,哪怕唐朝也是二世而亡,咱们的兵力都弱多了。隋恭帝来不来都一样,小孩子没有能耐。

杨广长叹一声:“是了。”

对门今天一整天闭门不出。

轮流守夜盯着对门时,他忍不住抽出一根竹笛,幽幽的吹奏起来。他差点吹一曲欢快的曲调,庆祝今天是个好日子。又想起四面楚歌的故事,赶紧临时创作了一曲非常幽静呜咽的曲调,硬是拿笛子吹出了二胡的效果,何止是煽情、催人泪下,简直是往人脸上糊芥末,在逼着对方把眼睛睁开,被熏哭。

孤独,失去一切,绝望,家国倾覆,慈母失去儿子的幽怨……种种情感被很好的融为一体。

杨广吹的眉开眼笑。

长孙皇后已经无声的哭了半日,被这深夜中幽幽的笛声惊动,又落下泪来。

窦惠叹气:“不怕,你生的够多,还有俩呢。”

可是嫡长子会被倾尽全力培养,给他最好的老师,让他从小学习处理政务,军国大事。别的儿子师资力量和实践经验都不够,都是文人谈政治。

李渊:“汉哀帝送了我们一柄唢呐。”

长孙无病迟疑了好半天,窦惠抄起唢呐就出去了。

李渊也跟了出去,大声唱歌:“雨从天上落,水从桥下流。拾得娘裙带,同心结两头。”

距离两家挺近的孙权和曹叡蹦起来穿了鞋就跑了,去镇长家时,汉武帝正骂骂咧咧的往外走,大半夜正在做着清梦,梦见自己成了神仙,乘风驾云,凤凰脚踏彩虹,神龙在云中半隐半现,西王母塞给自己一筐仙桃仙枣,梦中还在思考,为什么是筐呢?洗了么?突然就被一阵唢呐声惊醒,刺耳。顾不得过去骂他们是不是疯了,赶紧往外逃。

……

杜如晦有王佐之才,他到地府之后先是舍不得另投君王,研究这里的局势和机会之后,又觉得受辱。我这样的才干,怎么能让我墨守成规?我可以控制更大的区域,做好更多的事,而不时从鬼卒、判官开始做起,你们难道不看看人生前的成就和行为?

他还在隐居,并盯紧人间的消息。

杜荷,他儿子,尚唐太宗女城阳公主,与太子承乾谋反,被处斩。

父子重逢时感慨无限。“为父教你忠君。”

杜荷能说什么呢?他只是想走父亲的老路,成为从龙功臣。

杜如晦简直被儿子蠢哭了:“秦王当年不…犯错,当不上太子。太子承乾不犯错,就不会丢太子的位置。你们,太莽撞了。”

太子以为自己有几百部署,待着没事以突厥人的打扮,吱哇乱叫,就有突厥精兵的战斗力?他把陛下的威望当做什么?他以为有了身份,有人叩拜,就有威望吗?还是以为自己要重蹈杨勇的下场。那他就应该做杨广登基前做的事。应该做得更好,而不是破罐子破摔。

从古至今,没有哪位太子、皇子的威望声誉、用人得当、招贤纳谏能与秦王相提并论。看看当年十八学士,除了房玄龄那个总拿不定主意的家伙之外,哪一个不是独当一面的人才?再看看太子承乾的幕僚……连这犬子都能算主谋之一,没出息。

气哼哼的去找阎君:“外臣认为杜荷侯君集等乱臣贼子都应该下地狱。”

嬴政正在喝同僚分赠的莼菜肉羹,滑溜溜挺好喝的:“你若出仕,我们可以考虑在同样的刑期内给他换一个好一点的地狱。”一样受尽折磨,但是参观者看起来好一点,譬如说环境最佳的蜃楼地狱、黑水潭地狱、冰山地狱,就比别的地狱干净。但罪鬼收到的惩罚没有变化,就是骗无知群众的。

杜如晦作揖:“告辞!”说罢拂袖而去。

嬴政:“?”

白发阎君叹气:“大义灭亲啊。”

朱砂痣阎君:“一屋子肉味太难闻了,我回去睡一会。”说罢起身,扬长而去。

嬴政写纸条让扈从送给扶苏:修行有进步吗?你是不是应该吃素?辟谷?

扶苏正在家里自己烤肉串招待朋友,现在有点修行,能把胡椒捻的细如面粉,吃之前撒上,那种特殊的辛香味格外动人。

围炉闲话,每个人烤自己要吃的串,有人放了一块馕在上面,打算烤的焦脆再吃。

喝着酒,说着人间局势。说起李淳风造的《推背图》,还有那句‘女主武王’的谶语。

太白星屡现于白昼。史官占卜认为是女皇登基预兆,毕竟日本和新罗有经验了。

扶苏:“如果有女人能当皇帝,那我就……”

刘盈写:去劝陛下,坐着不动弹不如亲自生个孩子。

扶苏擦了一把冷汗,回头瞪他:“阿盈,别胡闹。”

王猛:“不若你真试试辟谷?”

扶苏看了纸条,不禁汗颜:“应该吗?”

葛洪拿筷子翻着小鱼:“嗯?可以啊,喝酒,吃鱼。”和五谷没有关系:“以前我进山时做辟谷丸。有两个方子你可以试试。”

“请赐教。”

“一斤黑芝麻碾碎,加一两天门冬、一两松子,用枣泥和成团,蒸熟,捏成鸡蛋大小。一丸代一餐。或是用栗子干、黄豆、木耳等分碾碎,用麦芽糖和球,捏成鸡蛋大小,每餐吃一丸。”

扶苏想了想,第一个还行,第二个……那些木耳能泡出来一碟了,栗子倒是不多,加上蜂蜜的确挺好。“多谢,我做一些,送给父亲。”

第二天,始皇收到儿子送来的辟谷丸。闻了闻:“挺香。”吃一枚,一上午就剩下渴的喝水,得在肚子里把木耳泡发。

……

李建成吃着嗣子李福祭来的酒肉,笑呵呵:“元吉,如何?我跟你说的不假。李世民以身作则,他儿子跟着他学谋反弑父。”

李元吉根本笑不出来。换了这个,下一个还是李世民的儿子,再杀几个,登基的也还是他的儿子。就算李世民的亲儿子全都因为谋反获罪,到时候让大哥的儿子继任,尼玛那还是他儿子!在往下算,落在我老婆巢王妃的儿子手里,那他娘的……

李建成想得开:“有点好消息你就先乐一会。”

对面李密和王世充等人为此化干戈为玉帛,一起拿出窖藏的美酒开始痛饮庆祝。

三个时辰后头痛欲裂,胃痛呕吐,纷纷指责对方在酒中下毒。

天地良心,这不是有人下毒,是他们的酒藏的时间太长了,变成了醋,偏偏喝多了之后没喝出来有什么不对劲,还觉得挺刺激。

阴间的东西能保存很长时间不变质,但不是以年为限,有毒的这坛酒是他们来到阴间那年酿造的,距今二十五年。

……

一开始地府的人都以为太子之位会给李泰。

李世民也是这么偏向的,找李泰探讨这个问题:“青雀,你要对雉奴好啊。”

李泰激动的浑身肥肉都抖:“如果儿子能当上太子,将来……将来我杀了我所有的儿子,把帝位传给弟弟。”

李世民一脸懵逼,(⊙_⊙),发了一会呆:你以为你是易牙吗?竟然说得出这种话!令人齿寒!你若说得出做不到,是为了当上太子……你若做得到,你还是人吗!!现在杀了你的儿子们,你还能再生!亲儿子都能杀,杀一个弟弟有算什么呢?唉,报应啊。

坐在角落里毫无存在感的史官如实记录下来,在心里暗暗的叹气。

李明达正坐在父亲身边,听了这话觉得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二哥的神情有点可怕。

李世民不动声色:“兕子,你该吃药了。”

李明达赶紧告退,站起来被侍女扶走。以往父亲生气时,她能出来撒娇劝一劝,现在这局面还是闭嘴的好。父亲太不幸了。

李治正拿了一张新拓印碑帖过来找妹妹,当前局势令人窒息,只有看到姐姐妹妹们才能轻松一些。“你怎么哭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人惹我,只是想到咱们家如今的情况……前些年那么好,大哥如果不变该多好。”

李治叹了口气:“哪有不变的人呢?哥哥陪你哭一会吧。”

过了半个时辰,李世民背着手走了出来,看到兄妹俩靠在一起说悄悄话,心中思绪万千又恨不得什么都不想。如果皇后还在,李承乾不会变成这样,慈母教子才能教好。老师不行啊。

强打起精神不泄露情绪,召大臣们商讨事情时,依然有些心不在焉。拿出两张纸:“看看,哪一张是朕的字迹,哪一张是明达写的。”李明达若是男子,她到时适合做太子,温柔贤明有耐心,和我很像。可惜啊可惜。

人间商量了什么事,阴间不知道。很快李泰就藩的消息传到地府。

祭文一落下,两家立刻开始抢祭文,要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

李渊是无所谓的,都是他的子孙。

长孙皇后则不同,青雀被排除了做太子的可能性,若按长幼顺序,就该是李恪……雉奴从小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就是粘人可爱。

杨坚也想,若按照长幼顺序,那就该是李恪啊!可喜可贺!杨广的外孙,算了他不可能。前朝公主可以拿来宠幸,但她所生的儿子不可能立为太子。对前朝防微杜渐还来不及呢,他有陈氏妾,杨广也有陈妃,所图的只是美貌和举止罢了。

日上三竿,开始休战。回去充满理智的分析一个时辰,然后拿出推背图,开始研究。

……

官员们都担心谁是太子。从李恪的身世说到李世民的后妃:“徐慧写了什么诗被称作有文采?”

“倒是骆宾王确实是神童。那首鹅鹅鹅,一定是为王羲之写的。”

“哈哈哈哈哈”

王羲之淡淡道:“我所见的才女,除了谢道韫之外都有些名不副实。”

“谢道韫近年来在干什么?”

“写了两本木兰诗集。”

“女主武王到底是谁呢?得是多么离奇的女人?”

“也可能是高长恭、韩子高一类貌若女子的男人嘛。武功卓越而称王。”

众人一致认为这个猜测比较可靠。武王么,很能打仗。

……

李治被册封为太子,正式举行了仪式。

长孙皇后松了口气,没过几个月,又收到长女李丽质去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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