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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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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解释了自己脸上为什么有‘永久性防水男妆’。以前夫妻俩一起出游时,有时候她会做男装打扮, 一开始是穿胡服骑马, 后来既然穿了胡服, 不放试试化妆的手段。天生丽质,别的女人化妆能增色十分, 她只能增色一分,化妆成男人之后则不同,模样变化很大, 很有趣。用牙刷沾一丁点描眉的眉黛, 轻轻按在下巴上, 就会出现细密而真实的、少年人刮干净下巴之后特有的年轻的淡青色。

一开始男装,就在也停不下来了。

柴绍的目光不怎么隐晦但很不安的努力表现出自己的疑问, 没有别的意思, 也不着急, 就是想知道自己妻子现在还是女人吗?这个问题很严重。有些男人可能不在意这个问题, 还会觉得很新鲜,但他不行, 他没有龙阳之好, 还觉有些恶心。

李昭笑嘻嘻的挽住他的手, 故意凑上去。

柴绍连往后躲, 看起来腰很有力气, 往后仰的稳稳当当:“不行,你把胡子擦了。”

平阳昭公主越发觉得好笑,又往前凑了凑:“你怕什么, 难道不是我?方才认得出我,现在何必装作不认识?杨广被软禁呢。鬼的身体,不看脸是分不出男女的,难道你不知道?”

柴绍知道,没觉得事情变好了。抬手挡在两人之间,不让她贴上来:“贤弟自重,为兄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何必把话说得这样决绝,日后反悔时,是要被人嘲笑的。”

柴绍笑着继续推她,胳膊推在她胸口,感觉有些异样:“家有娇妻,敬谢不敏。”

旁边正好有人路过,劝道:“小伙子,感情这种事要两厢情愿的,强扭的瓜不甜。”

“是啊,别把熟人之间的情分给磨灭了。”

“总有些人是你得不到的呜呜呜呜郎君看开些吧呜呜呜呜”

二人无奈:“没事。我们闹着玩的。”“姑娘你不要难过。”

小姑娘哭着就走了,看起来很有故事。只不过没有人想听她的故事。

柴绍也没想到,在僻静处说话能路过三个人。“这石鼓要搬回家的。我来?”

李昭拉住他:“你别忙,你现在住在哪儿?”

“就在海门边上,那边走十里地便是。”

区区这点路程,过去雇一只牛一辆车即可。把石鼓搬到车上:“兄长请。”

“贤弟请。”

二人不是在这里瞎客气,而是在互相推让鞭子,谁都不愿意做这个御者。主要是不会。牛马的脾气不相通,要说骑马、驾驭马车,那不在话下。谁会驾驭牛车?互相一推让,就知道了,对方是真不会。

柴绍当仁不让:“给我。你住在哪里?”

李昭:“我居无定所,四海为家…之前和我娘住在一起。”

“太穆皇后她老人家也…哦对。我见过了我的爹娘,他们说你去过很多地方。”

“是啊,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走走看看。”李昭静默了一会,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我听说你没有续娶。”

“没有。”

“咱们两个儿子还好吗?”

柴绍给她说了一路,不知不觉面带微笑,不看妻子的脸,只是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

李昭等他说完,也介绍了这散发着海腥味的石鼓来源:“听说年幼的龙喜欢模仿人间的行为,哪位龙王去人间旅游时正好看到工匠们在刻石鼓,他也自己刻了一个记事。这上面的字都是龙篆。”

把石鼓搬进院子里,又仔细看了看。

“被挖掉的那个字是泄露了机密或符箓吗?”柴绍还保持着将军的思维。

“不,那是个错别字。”李昭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这石鼓在龙宫中放了一千多年,虽然旧了,却没被海水腐蚀。我去的时候正赶上龙宫清理龙王们小时候过家家的玩具,别人都争着买金玉珍珠,可那些东西不值什么,咱们都见过不少,倒是这个有意思。还有古代君王投入海中的玉璧金册,我没赶上。”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鱼皮:“你看,这是石鼓上龙篆的翻译。”

柴绍接过来一看,这是一条龙给自己写的歌(龙吟翻译成人话,古译今):我娘住在深泉做龙神,我爹是大湖之主,我在云宫中长大,天帝的女儿是我的玩伴,王母的青鸾给我洗爪爪,珍珠做弹子,金丸是零食,大可覆盖蟠桃园,小可栖居琉璃盏。世上怎么会有夜叉那么丑的东西,丑还不让说,我娘揪我须须。

后知后觉:“你见过龙?!什么样子?和壁画上一样吗?神威?勇猛?睿智?住在海里还是住在仙山上?”

李昭幽幽的叹了口气:“龙王幻化成人间贵公子的模样,只看到一点点龙角。说是爪子不方便拿卖东西的一点小钱。我猜,他们在天宫聚会时,别的神仙都坐着,龙王只能盘在柱子上,确实不方便。身量高大,浓眉方口,眼睛特别有神采,站在那里搬东西也能看出来,是神明,无与伦比。衣服应该是幻化的,普通的布料在海里用不了多久。互相打招呼用龙吟,听起来非常……非常难以形容,古老幽远神秘的一种声音,很空寂,很有……意境。肌肤上金光白光遍体。普通的鬼只能见到海底的几处龙宫,夜叉说四海龙君的龙宫坐落的位置不同,神秘高远,普通的水族无法靠近。别的我没打听到。”

买了好东西必然要拿给亲朋好友炫耀,买了棕刷和专用白布包,接力研了一大碗墨汁。

“太矮了,不方便弄。”二人蹲着都不方便,干脆出去再买一个树桩子,把石鼓搬到树桩上,拓印了十几张拓片。

顺便说清楚了,平阳昭公主依然认为自己是女人,一开始不知道,阴间的女鬼和男鬼一样自由,什么都是一样的,能做的职业、能得到的奖惩都一样。

柴绍松了口气:“那还。妻子没有变兄弟,幸甚幸甚。你跟我说你变成男鬼,吓得我。”

拓片做好之后,泼些水把石鼓洗干净,出去买了八个竹编的长画桶,没有成品,让篾匠现编的。还了车,租一条船,按照路线给亲人和好友送去。

敌镇外:“哥!大郎?大哥?哪位兄弟帮我喊李建成一声!”

“贤弟,直呼隐太子姓名合适吗?”

“你放心,你看那边树上的是李密,树下的是刘黑闼。那边在树下读书的几个人,说出名字来你都吃惊。”

“怎么会……啊!他是纯臣的典范,一生爱民如子,宦海波折都因为秉公执法抗拒权贵,一心为公为民,他怎么会被软禁在此处?”

李昭怀疑这里被人监视,说的婉转一些:“为民请命的人,难免触犯王法。”

法律是为了维持稳定——君王认为的稳定。庙堂高远,制定法律的人未必都懂得民间疾苦,他们自己做不出也没必要做某些恶事,就认为别人也不会为了几亩地把亲戚关系抛在脑后,不会为了几斗粮食而谋反杀官。阴间的冥王也是一样,他们觉得鬼不需要在人间留恋,就不让他们流连。

四位冥君、一百三十八位城隍、八位都尉、二十七为校尉争论不成,直接违抗阴律,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

柴绍看过《冥史》上的记录,太史台的史官们写书时心中澎湃,给他们写的很有豪侠之风,写他们义薄云天,使春秋手笔,悄悄把另外七位阎君批判了一下。

“原来如此。”

李建成和李元吉一起过来了:“妹婿?”

“姐,你的脸还没改过来?原先那样多好看。”

李昭直翻白眼:“我不是长给你看的。你说要去投胎,怎么还没去?”

“李密王伯当宋金刚刘武周王世充不走,我也不走。王世充还想给窦建德报仇呢。窦建德自己都看开了,他还不依不饶。”李元吉吭哧了一下:“大哥没让我招揽旧部,我没听劝,把我们俩都陷在这破地方,哪能让大哥独自面对这些隋末叛军首领。”

李建成叹了口气:“人间时元吉要动手,我不肯,是我害了他。”

平阳昭公主不管自己兄弟们互相残杀,她的立场和亲爹的立场基本上一致:“我新买的龙篆石鼓。”

“什么东西?”

柴绍科普了一下他们俩死后、公主也去世之后不久出土的陈仓石鼓,记载的是秦朝时发生的事。龙篆石鼓是龙王的戏做,现在不要了,便宜处理。

只要不加上了翻译,就很高大上!

李建成接住竹篾桶:“好,多谢妹妹。”

李元吉本想问问柴绍,巢王妃给李世民生儿子这种事,你们就不劝劝吗?又说不出口,提起这件事就觉得五内俱焚,再见李世民就算愤恨也无能为力。

柴绍到地府半年,还没有去各个地狱旅游过。被妻子带着这顿旅游,去高汤地狱见了一位法曹,他决定一年内不喝葱花肉汤了tvt,一口锅里煮的是牛羊,一口锅里煮的是人,有些不适。

在黑水潭地狱中给狱尉送了一张,顺道去寒冰地狱买了两根山楂冰糕,鬼差从冰里掰出来一排锡桶,搁温水一浇,飞快的拔出两根。

“你先别吃。”在冰糕融化之前赶到了石磨地狱。石磨地狱里有一部分是石臼,罪鬼要在这里无休止的舂米打年糕,百姓纳粮是不脱壳的,带壳好保存,石磨地狱里的罪鬼负责舂米磨面。

“给我裹上。只放红糖。”

“好嘞。”鬼差是个容貌清秀的小美女,接过山楂冰糕,飞快的舀起一勺黄豆粉洒在案板上,扯下一块熟糯米团,用沾了水的木棍擀开,撒上一层红糖,把冰糕放在擀开的糯米片上,飞快的裹好。

炒到微焦又研的极细的黄豆粉,甜软粘牙的年糕片,带有颗粒感的红糖,冰凉酸甜的冰糕。

二人坐在十里长亭中吃:“怎么样?”

“不错。怕牙疼。”

“哈哈哈你现在是鬼。”

“哦对。鬼不会牙疼?我觉得有点”

“只要不觉得疼,就不会疼!”

柴绍问:“是小孩子爱的零嘴。这两家店何必离这么远,凑近些,两家合作不好么?”

真的不行啊,这是两个地狱单独开的店,各自选了全地狱最俊、勤劳嘴甜的狱卒当门面,可以代加工,但不能搬到一起。

十几张图送到最后就剩三张,可以去帝镇了。

处于安全的考虑,以及已有的规定‘未经允许,宗室将相不得靠近帝镇’,两人还得拎着竹筒去阎君殿前申请一下。

阎君殿中,刘盈正在乐滋滋的站在高台下揪着凶凶阎君的袖子,笑呵呵的说:“父亲,阿嫣最近在炼丹,我偷偷拿了一份过来。”

嬴政之前挺喜欢他,最近怀疑他也知道扶苏修炼有成的消息,同样隐瞒不报,有些生气:“嗯。”

扈从在旁边端着捧盒,打开了。里面是一只水晶碗,盛着一碗黏糊糊的银耳羹。打开盖子的一瞬间,热气蒸腾,还闪烁着金光。

“拿错了?”

旁边的阎君评论说:“看起来很好吃。”

“熬的时间不短。”

“放糖了吗?”

“这比丹药好。”

“是啊,只要能坚持吃七十年,就能长寿。”

刘盈发现他的情绪不佳,笑道:“您听我介绍。这东西内按五行,外按五色炼制的。”

嬴政:“哦?”我看你怎么编。

“银耳生发与木,水晶碗,加了干姜附子(火),洒了两张金箔进去,用陶锅煎制。五色之中,青的是甘蔗汁,红花,赤小豆,白茯苓,松子。本意是要收干做成丹药,可煮了三天还有这么多,她放弃了。”刘盈笑道:“阿嫣前些年认真炼丹,铅汞雄黄烧的满屋子的黑烟,吃了又肚子疼。去青石山中请教时,老神仙们教她用草木药,用上品草药,怎么配都没有毒。”

阎君们:“煮的好!”

“这样最好吃。”

银耳都煮化了,呈凝胶状,和水晶碗融为一体。几丝藏红花是很好的燃料,染的橘黄色,搅碎的金箔深深浅浅的浮在胶质中闪烁光芒,整颗的松子。白茯苓和红豆是用来煮水,只加水。

舀起一勺看了看,白瓷勺子显得这清透的银耳羹和里面的金箔更好看。

吃起来就是很普通的味道。稍微有点甜辣的药味,华而不实。

旁边的阎君举起勺子,轻轻咳嗽一声,暗示同僚。

勺子都已经举起来了,这也不算是暗示。

“你们尝尝这丹药如何。”

另一端的阎君懒得动弹,扔过来一只勺子,勺子舀了一勺,缓慢的转了一圈,把小尾巴都卷起来,又飞了回去。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好看不好吃’。

嬴政问:“她炼丹做什么?给扶苏吃?”

刘盈笑盈盈的说:“扶苏哥哥自有修行,不用吃丹药。”

“哦?他有什么修行,我怎么不知道?不要法门和丹药,也不来见我。”

刘盈伸手搀了他一下,一起往后殿走去:“他想靠着最踏实的修行成仙,不修法门也不吃丹药。”法门和丹药速成,但前途受限。“如今的修行还不太稳妥,在尽力稳定。”

修道的途径不少,大致分为:积善派(修善成仙)、妙真道(返璞归真,也叫玄真)、符箓派、丹鼎派(内丹、外丹)、占验派(阴阳家,明辨吉凶、预测祸福)。

嬴政皱着眉头仔细询问:“扶苏妄想如上古真人一样,凡尘俗世和修行两不耽误?”不仅是凡间成仙的原教旨主义,要按照老庄成仙的道路试着前行。不给自己创造一个清净的环境再修内心,硬是要修心修到内外清净?怎么一边工作以便达到无为而无不为?别的鬼修行靠吸纳阴气,壮大自身,扶苏不吸收阴气,要靠……灵魂认知的高度让自己飘起来?

刘盈吐了吐舌尖,无奈道:“所以不敢告诉您呢。扶苏预计,他若是告诉您这件事,您要么押他去,以几百年兢兢业业的功劳选一个法门,开始修法门之后影响这些。或是以慈父心肠,支持儿子的心愿,一定会在青石山上修一间房子,把他关进去,让他好好修行。他只想顺其自然。”

嬴政只好无奈的挥散了计划好的选址地点和房屋图纸,以及选择好的书目:“他想让我放任不管?”

“您就当不知道嘛~好不好嘛~阿耶~他要是知道我说漏了,会生气不搭理我。阿耶救我~”

深呼吸之后,觉得可以。

“他修行上有什么进展,你要及时报与我知。别学人间奇怪的口音。”

两人都很高兴,愉快的走了,刘盈带着食盒离开时和一对手拉手的男子擦肩而过,他没在意,出去之后回到匠作监:“好啦我哄好了。”

扶苏作揖:“谢谢!救命之恩!”

“要以身相许吗?”

“咱俩还说什么许不许的?你今早上没叠被。”

“一切随缘。”刘盈更加快乐的把水晶碗送回架子上。

虽然当了很多年鬼,但晚上睡觉还是要盖被,和喜欢的鬼抱在一起还是觉得很舒服。

张嫣正在房檐下捧着腮搅拌一锅奇怪的东西:“咳咳咳,我能停手了吗?我错了。”

扶苏凶她:“下次不许说漏!多亏我藏的只是修行,若有别的打算,要被你坑死了。”

张嫣郁郁道:“我这就回去闭关,再也不跟人说话了。”

“等会,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早晚要说的。”

……

李昭柴绍互相擦了擦嘴上的黄豆粉,提交去见唐高祖的申请,立刻就被通过了。只要是第一次申请见面的,基本上都会被通过。

阎君:“刚死的将军们要是都能这么老实多好。”

“一个爱游览河山,一个安安静静的看书,真是般配。”

“那俩人哪一个是平阳公主?”

“有胸的那个。”

“那个有胸?”

“那就是腰系的那个。”

“哦认出来了。”

“许负,你看他二人面相如何?”

许负低声说:“诸位阎君面前,不敢卖弄。”“没事你说吧,我们不善于看相。”

“那我试着一说。柴绍的子孙后代中,或许会出帝王。”

众人不以为意,说不准哪天人间又会乱成十六国那样,子孙又多,女儿出嫁,那也算是他的半个后代。

李昭熟练的撑船到帝镇,听里面热闹非凡,人群正在往外奔逃。

聚会时都格外用心打扮过,一群贵公子奔逃,看起来倒是吓人。

随手抓住一个:“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曹叡惊魂未定,脸色都变了:“你仔细听。”

里面有鼓乐声。

“他娘的一群疯子!”刘备揉着耳朵骂脏话:“镇长你不管管吗?”

刘彻又气又笑:“啊?你说啥??”

绕着壁垒外围走到距离事发点最近的地方。

战况分明啊。

杨坚手拿一只大铜锣,闪闪发光。堵在刘欣家门口,不断的敲锣,正在发动铜锣声的攻击。

刘欣不甘示弱,鼓着腮帮子,在窗口探出头来,狂吹一只唢呐。

隔着几十米都得捂着耳朵,不知道这两家为什么打起来。只能看到独孤伽罗和杨广正在找东西塞耳朵,看起来是要发动进攻。

赵飞燕岿然不惧,穿了一身款式时新的舞衣,双手捂着耳朵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该天杀的该千刀万剐的王八蛋!!毁了老娘的绝世一舞!好不容易才求人写了首好诗跳舞用!活王八昏君和祸害人的暴君,打,互相看不起谁啊,打你娘了个腿!杨坚你他娘的有病啊!刘欣骂你儿子你动什么手!你儿子被人骂的次数多了!又不是你老婆,就让你弄别人不能弄!儿子算个屁!你看看李渊多大气!”

李渊:滚!

赵飞燕:“明君昏君都看歌舞!管跳舞的什么事?跳舞的治国了?跳舞的说什么皇帝就听什么,那是谄臣的过错还是他傻?爱看老娘跳舞说明杨广不瞎也不傻,分得清美丑!这也值得吵起来?你们两个被原配抛弃的皇帝还吵什么?还不凑合凑合一起过日子?”

刘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现在过得挺好的,早就把董贤忘了。

杨坚和刘欣都在演奏乐器,不能堵住耳朵,只能硬挺。

赵飞燕捂着耳朵倒是骂的肆意。

独孤伽罗撕开枕头塞了两个棉球:“妖妇!”

杨广气的拔剑,他知道皇后心态好,平静自然,但被别人骂这一点很叫人伤心!

赵飞燕眼观四路,看着他提剑杀气腾腾的大步过来,拔腿就跑。跳舞的女人跑起来又轻盈又快。

可是杨广也不傻,抬手把剑掷过去,正好把她凌乱的裙摆钉在地上,赵飞燕当即扑倒在地上。杨广正要上前,忽然飞来两只羽箭,一只擦着他脚尖钉在地上,另一只擦着他伸出的手飞过。。

李渊在远处拿着弓箭,肉肉圆圆的脸点点头:“赵皇后,还不快跑?”

雀屏中选的箭法,一直都在。

长孙无病眼中含泪,一手拿着弓,口中吮着指尖,忘了带扳指直接射箭好疼好疼好疼!!

赵飞燕原地翻滚,抓住裙摆使劲一扯,在剑刃上扯破裙子,飞奔到屏障之外。拍了拍持剑前来接应的两个人:“你们真好。”

刘彻拎着剑翻白眼:“滚开,男人打架你去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花木兰?”

曹丕也拎着剑:“妇人理应柔孝贞静。”只做到一个字你也算行了。

赵飞燕碍于他也拎着剑来迎,没有嘲讽回去。

杨广:“她如此辱骂我,你们这些汉朝的皇帝存心庇护?很乐于有一个泼妇皇后?还是惯于蛮不讲理?”

刘邦挑眉:“孩儿啊,在这儿的都是皇帝,说不准你也有我的血脉。我跟你说句实话,都当皇帝了,还讲什么理啊。有本事你就出来,像阿羽似得吧这群碍眼的都杀了,没本事就忍着。将来飞燕夜里去烧你房子时,你把她生擒活捉,怎么处理都没人管。”

杨广:……

赵飞燕:……

刘邦在地下寻摸了两块小石头,拿石头砸对阵的俩人:“别他妈号丧了。你们俩全家都死了。”

刘欣:“这话该我说吧?”

“闭上你那张乌鸦嘴,谁让你学的唢呐,吹的什么破玩意,死人都能被你吹活了!”

“我就没学!”刘欣傲然道:“学了哪有这么刺耳。”演奏刺耳音乐的人本身不会觉得特别难听,但他已经要被难听吐了,可见是非常非常……

刘邦脱下鞋就砸过去了,正中面门,掀倒在地。

柴绍:“我猜出来了,那位是汉高祖。”这气质,独一无二。

在刘邦的暴力镇压下,竟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赵飞燕和杨广、刘欣三人互相道歉,继续歌舞。毕竟当初刘欣只是冷笑一声,杨广骂回去,刘欣骂回来……然后演变的这样剧烈。

显然等到人数众多的汉朝皇帝们走开之后,还会发生一起战争。

杨广满心邪火没处发作,瞪了一眼:“长孙氏,你这副媚态做给谁看?”

含着指头,眼圈微红,啧。

长孙无病舔着手指头上的伤痕,她在弓弦上看见了血呢,手指头上掉了一小块皮肉。正疼着呢:“先练练,等我家陛下来看。你也练练楚楚动人的姿态,看你那萧皇后还肯不肯爱你。”

李昭:“阿耶!看看我!阿耶我带着你女婿一起来了!”

李渊没过去,他还拎着弓箭,保持警惕。

窦惠过去见了女婿,安慰女婿说性别不重要,拿着龙篆走了。三张龙篆,一张给李渊夫妻,一张给李世民夫妻,另一张给镇长。

……

之后连刘彻都搬出去住了,隔三差五回来看看。

战争持续到四年后,一份祭文打断了这些事。

李承乾被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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