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申伯伯或许还能对我改观一下。”
嘴上说着为申远好,顾爷心底里可乐呵了。
让申远那个浪货来一次就跟他炫耀一次新泡的o!
苗苗整蛊申远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钟泽言念在申远方才的好奇心,以及申远过往为顾正均办事,导致顾正均多次伤害苗苗的“功劳”上,答应苗苗说的。
钟泽言道:“晚点我让德叔通知申家。”
“好!”计谋得逞的顾爷别提有多开心。
欢快送走赚奶粉钱的钟泽言,他依旧坐在沙发上手捧蛋糕边吃边想着设计。
拿申远太多钱心里不踏实的他,想来想去都觉得该报答一下惨兮兮的申远,于是他打电话去找申远,让申远发张自拍过来。
申远第一反应就是问他是不是要拿照片去做抵押借钱,说的顾爷像是那种泼皮无赖一样。
弄的想报答申远,把申远脸型设计到机甲身上的顾子濯心情一阵低落。
他用很难过的口吻告诉申远,他跟钟哥建议把申远带过来好好学习的事。
在申远的谩骂中,他优雅掐断电话,拿起桌上儿子的玩具躺在沙发上抛着玩。
其实也不全是在玩,他只是在静静构思申远的脸有哪些特征,适合放到机甲上面的。
既然申远不配合,那就别怪他意识流创作了。
顾子濯认真起来就一定会要求自己做到极致,一丁点的不满意都会导致他反反复复纠结来纠结去修改,一定要达到他想要的那个点,他才肯松懈会儿。
德叔催他三五次去吃饭,他一直推脱,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放下设计好的机甲初版脑壳模型,他端起茶几上德叔给他热的饭菜,吃了两口问道:“许哥今天还来吗?”
许祺容说他这几天就能出去走走,具体哪天要等许祺容确定了再说,所以近段时间他天天期盼大忙人许少家主能过来跟自己碰面。
“将军生了病,许少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德叔回道。
将军......说到将军,就不得不提一下钟万了。钟万那个走狗被将军留在身边做将军的助理,这大半年顾爷连人影都没见过。
顾子濯又道:“那钟哥今天不会就留在基地了吧?”
德叔看苗苗在意家主的行踪,“家主走时吩咐过我,今晚会和您一起用餐。”
他看德叔笑嘻嘻的眼神里掺杂了些别的,以为德叔又想让自己下厨,“好,再过半个小时我去做。”
“不不不,不是这个,”德叔摇头道,“今晚的菜不需要您动手做,您只需要安安心心等家主回来就好。”
还是没懂德叔什么意思的顾子濯,吃完饭把碗筷一搁就被德叔连人带电脑送回到房间里。
发楞的顾子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门就被德叔关上了。
他还听到锁门的声音。
像他这种性格的纯爷们,被人关屋子里第一反应就是看第二通道。
他以前尝试过的阳台。
阳台的门被锁死,不仅这样外头还有电网。
他承认他是皮了点,但不至于皮痒到找电。
静下心来的顾子濯脑袋逐渐发挥作用,这时候他意识到德叔口中的菜,好像是他......
老男人居然要跟他玩囚-禁play!
在漫长的等待时间里,剧本顾爷都想好了。
野兽与孤寡老男人的禁忌之恋。
他演被囚禁的野兽,钟泽言演那个老男人。
老男人暗恋身形矫健体态优美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不羁野兽,野兽却对这个年纪偏大的男人没什么兴趣,直到老男人卑微的请求愿意终生供养他,听野兽的话以野兽的命令为天,做一个贴心好老婆,野兽这才勉为其难接受老男人的示爱,与老男人春宵一度。由于野兽霸道狂野的性格,老男人连连求饶,事后甜蜜的依偎在野兽的怀里,一脸幸福的撒娇。
对了!
剧本有了,不代表他能跟钟泽言开搞。
于是他去请教医学天才许哥,顾爷口都没开,那头的许祺容留下一句话就匆匆挂断。
那句话是,“可以同房,不用克制,出问题我来解决。”
许祺容精湛的医术,让顾子濯一时间找不出词来形容。
本来他还挺乐意遵守承诺让钟哥搞搞的,许祺容这话把他唬住了。
他还在纠结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以为是钟泽言回来的顾子濯见到是德叔,小声问道:“钟泽言回来了?”
“家主请您下楼用餐。”德叔一身管家的燕尾服正装朝苗苗鞠躬道。
被请下楼的顾子濯看着满屋子鲜花和一堆新款熊娃娃玩具,在德叔的引领下走到长桌前。
今天不在餐厅里吃,改成在客厅里用餐。
他坐在钟泽言的对立面,德叔上前给他斟酒。
这么浪漫的气氛下,顾子濯煞风景地问出一句,“能喝吗?”
不怪他问,是钟哥不允许他喝。
钟泽言淡淡点头,“就今晚。”
葡萄酒不至于醉,顾子濯端起酒杯抿了口。
“三少,敬家主。”德叔提示道。
顾爷随之举杯,“钟哥,来。”
苗苗这声够豪气,就像是要跟钟泽言拜把子似的。
钟泽言轻叹一口气,举杯与苗苗轻触。
坐在不远处的顶级乐团开始他们的演奏,为客厅增添一些浪漫氛围。
吃牛扒吃到一半的顾子濯打量着钟泽言,“钟哥。”
钟泽言接话道:“怎么?”
他想问钟泽言为啥要搞的这么隆重,吃完饭床上一趟办事,完了睡觉多方便。
没问的原因,是他觉得对他越来越严厉的钟哥很有可能凶他。
“没什么,吃完再说。”他吃饭没钟哥那么斯文,可以说是翻版狗儿子了。
他和钟哥吃着吃着,乐团和德叔都离开了。
懂钟哥打什么主意的顾子濯跨步走到钟泽言面前,直接往钟哥腿上一坐。
他给钟哥先打预防针,“我问过许哥,许哥说尽量克制。”
“当时祺容与我在一起。”钟泽言抱着小骗子的腰回道。
顾爷,“......”
他亲了亲钟泽言的脸,“我不是想反悔。”
“苗苗一向说到做到。”苗苗的品性钟泽言一向信任。
没从言言脸上看到失落神情的顾子濯,手勾着钟泽言的肩膀,问道:“你想怎么搞?”
钟泽言一手托住苗苗的腰,将苗苗固定在身上,边走边回道:“回房间。”
被放倒在床上的顾大编剧,朝钟哥问道:“玩不玩play?”
他这话正中钟泽言下怀。
钟泽言望向主动的苗苗,“你想玩什么?”
“野兽与男人。”有点自知之明的人自动把老字去掉,以免钟哥否决这个决定。
这主题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主意,但看在苗苗感兴趣的份上,钟泽言想听听怎么玩,“说说。”
“囚禁我。”他先点亮主题,再勾起钟哥的兴趣,这样能给钟哥想入非非的空间,方便着套。
他家言言的眉毛开始上挑,这说明已经被吸引了。
他再次强调道:“你囚禁我。”
“继续。”钟泽言不否认这提议有点意思。
铺足前戏的顾爷,逐渐开始给钟泽言做辅导,“你因为太爱我,所以才选择囚禁我。”
钟泽言,“谁是野兽?”
这种称谓无关要紧,重要的是剧本内容。顾爷回道:“我是!钟哥你这么完美的男人,当然得演男人。”
“然后我对你并不感兴趣。”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被冷飕飕的眼睛盯地脖子一紧。
他给这段事件加点能让钟哥适应的素材,“然后你就顺理成章霸王硬上弓,到最后我哭地稀里哗啦,然后你卑微请求不是,你向我保证你终生对我好,做个贴心的好男人,然后我勉为其难接受你的示爱,与你春宵一度。”
除了“勉为其难”这个词不得钟泽言意之外,其他的似乎都不错。钟泽言道:“好。”
“你答应了?”试想用之前丰富剧情感动钟哥的顾爷还没把最精彩的部分说出来,他朝钟泽言恳请道,“之后能不能再发展一段?”
谨慎的钟泽言眯了眯眼睛,没有答应。
只听苗苗说道:“就很简单,我野兽我狂野,你招架不住,不是,假装招架不住,然后我抱着你,你躺我怀里喊、喊喊喊我老、老公......”没骨气的顾爷在钟哥吃人眼神下被活生生吓成一个小结巴。
钟泽言单膝跪在床边侧,看着半躺的苗苗,“照你说的演。”
“真的?”没敢相信钟哥答应的顾子濯一秒晴天。
钟泽言不痛不痒给回应道:“嗯。”
什么叫做单纯?
单纯就是苗苗这样的。
真相信钟泽言会愿意把后半段演出来。
还换上钟泽言让他换的衣服,臭着张脸对镜子里的自己一顿唾弃,一点都不狂野。
什么狗屁猫耳朵!
哪像个正常野兽?
钟泽言双手抱胸看着顾大编剧嫌弃这嫌弃那的小脸蛋,“野兽说人话?”
顾爷,“......”他觉得钟泽言代入感比他强多了。
“苗苗,叫一声。”恶趣味的钟家主要求道。
“钟......”就说了个钟字,在钟泽言的眼神示意下他把话收了回去,老脸一放什么事都没有,“嗷呜。”
钟泽言只听出一股饿狼不想吃肉的感觉,“再叫。”
“嗷呜。”他看钟泽言的眼神跟看变态没区别。
钟泽言又一次要求道:“温柔点。”
“我的剧本是被你囚禁,我恨不得咬死你这个变态,怎么对你温柔?”他忍不住反抗钟泽言的话道。
钟泽言推了推苗苗给自己带的镜框,斯文道:“我演的不就是囚禁你的变态?继续叫。”
行。
顾爷认了。
跟变态没共同语言。
“嗷呜......”他在想,他要真是个野兽他现在就把钟泽言吃了。
要求严苛的钟家主点评道:“眼神不错。”
靠在墙边的钟泽言朝衣柜间里的苗苗勾勾手指头,“过来。”
顾爷就走了那么一小步,吹毛求疵的钟家主开始数落不是了,“野兽和人一样走路?”
敢情钟泽言是想让他爬。
顾爷爬?
给顾爷死!
顾子濯用人话告诉钟泽言道:“我爬你身边,我就在你裤子上嘘嘘。”
野兽处理事情,就这么简单粗暴。
不是只有钟泽言一个泼皮老无赖,他也是!
“试试。”钟泽言倒是想看看苗苗有没有这脸皮。
输了。
输了输了。
他没钟泽言那么无耻。
明明这个剧本有利的人是他自己,怎么现在颠倒过来了呢?
“不玩了。”他把脑袋的猫耳朵摘了。
什么破烂玩意!
损害他猛男气质!
发起脾气的顾爷脸蛋涨的通红,满脸憋屈。
钟泽言鲜少看到苗苗发火,苗苗发火的时候哄着是最好的办法,“怎么了?要不然换过来?”
“你当野兽?”不想跟钟泽言玩下去的顾子濯听到这声后反问道。
他就不相信钟泽言真肯当野兽给自己欺凌。
苗苗不当又想玩这个,那只有钟泽言来,“嗯。”
顾子濯狐疑地看向钟泽言,“真的?”
“真的。”钟泽言什么时候骗过他?
想了想,他把猫耳朵扔向门口的钟泽言,“你带。”
钟泽言双手垂立走到苗苗面前,没有管那猫耳朵,拿的是苗苗这个人。
将苗苗放到床榻上,钟泽言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他。
“走开!对你主人尊敬点,叫两声!”蹬鼻子上脸的顾爷开始以人类的身份叫嚣。
钟泽言给苗苗上一课,“野兽可不会跟人讲道理,只有猫咪才会听主人的话。”
而好巧不巧,苗苗就穿着一身猫咪装。
“你玩我!”反应过来被耍了的顾子濯气地脖子都红了。
钟泽言纠正道:“用苗苗的话,这不叫玩,叫搞。”
顾爷,“唔......”
浑身都是刺的顾子濯,钟泽言绝不可能不设防。
苗苗这小崽子狠起来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
瞧瞧,这小崽子又敢下手要踹他。钟泽言压住苗苗的腿骨,继续索取努力去将苗苗的剧本完美收尾。
真招架不住的钟野兽的顾爷闷闷哼哼打算讨个绕,来日身体恢复再战八百回合之际。
一通电话从天而降,来拯救他。
“等等等等,接个电话。”不管钟泽言给不给,他手先去摸手机。
不管野兽老钟什么眼神,他接他的。
电话是申远打来的,“子濯,明天我家会给基地送一批材料,你要......”
“嗯......”顾爷剜了眼野兽,知道钟泽言故意整他,他也就不客气了。
面子都是自己挣的,顾爷调整呼吸,对电话吼道:“没吃饱饭?好好给我按,别以为我在人前给你面子,你就真是我男人了。”
说完,顾子濯朝那头的申远说道:“明天见,刚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电话那头的声音再也没响起过。
屋子里的气氛也因为苗苗口出狂言达到一个极高的危险点......
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pppplay的,满足了吗!
☆、第 80 章
跟申远约好七点商场见的顾子濯, 磨磨蹭蹭弄到近十点才过来。
他刚坐下,就见申远把账单往他面前一送。
账单三位数四开头,抠门的顾子濯谨慎问道:“做什么?”
申远这月的零花钱全部被顾子濯坑走, 一分都不剩。换句话说就是他连这顿早饭钱都拿不出来。
“麻烦您结个账。”申远尽量保持微笑, 不去联想昨天, 以及顾子濯让自己坐在早餐店等到现在的事。
店里一直在等申远这桌结账的店员,掐准时机上前道:“三少。”
“拿表抵账。”顾爷朝申远抬抬下巴, 示意穷鬼申远把表交出来。
申远手上这块表是申远花两百多万买的, 这表足够买下这家早餐店了!为一顿四百块的早餐作抵, 怕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这钱申远坑顾扒皮坑定了, 申远道:“拖到下午那些老家伙都到齐, 你就别想看了。”
申远说的很隐晦,但顾子濯能听懂。
就是他看机甲只能趁早上这个时间段。
而离十二点只剩下两个小时。
昨晚栽在钟禽兽手上他已经很憋屈了, 正想着今天见到申远拿申远开刀找点乐子,不成想被反将一军。
炸了炸了,心态炸了!
不情不愿掏钱买单的顾子濯,咬了口申远没动过的虾饺, 催磨磨蹭蹭打包的申远快点。
转眼坐到申远车上。
申远开车,他吃给申远看。
“给我两个。”都快到中午了,申远一个血气方刚的alpha六点吃的早点到现在难免会饿。
顾爷的东西,想要就得付钱, “一块表换一个。”
“你抢劫?”申远看向不要脸的顾子濯道,“钟家缺这点钱?”
“少拐弯抹角,换不换?”他看中申远那块表有段时间了。
申远赞扬道:“顾子濯我发现你这人就是土匪投胎。”
“过奖。”钟哥也这么说他。
申远还有招, 现在是顾子濯有求于他,“你顶着这张脸进基地,第一道门就会把你刷下来。”
这个顾子濯信,他去基地找过钟泽言被基地的看守人员堵在门口,只能等钟哥出来。
在顾爷看来,申远绝对有应对之策,“办法。”
申远朝他伸手等顾子濯分一半吃的过来。
顾子濯挑了盒不爱吃的送到申远手上。
申远是个实在人,不像顾扒皮那么无耻不要脸,拿到想要的吃食就给顾扒皮指路把后头箱子里的防辐射服拿出来穿上。
ao有别,顾扒皮又是申家顶头大哥的omega。为给顾子濯穿衣服的空间,申远把车停在加油站,走下车背对车门跟加油站的员工交流。
等车加完油,申远对车窗敲击三下,希望里头的顾扒皮给点回应。
换好防尘服带上护目镜的顾子濯回应了申远。
这时申远伸手进来,“五百加油费。”
顾爷深吸一口气,忍着想掐死申远的心把这钱给了。
一千!
他俩见面不到一个小时,申远就从他手里扒走了一千!
铁打的穷光蛋申远上车后,朝顾子濯问道:“去你家补课,你家管饭吗?”如果管的话,申远也接受,钟家大厨的手艺能让胃口刁钻的申大少忍过这个月。
拖申远一起下水读书的顾子濯,本意是包吃包住的,今日申远的做法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带饭。”
申远敢打包票,“你这话要传出去,你看世家怎么笑话钟家。”
顾爷有理有据反驳道:“让世家之首的钟家被笑话,你绝对完蛋。”
“算你狠。”申远觉得好a不跟恶o斗。
他跟申远斗斗嘴,很快就到了基地门口。
基地办事人员在车外透过透明车窗看了两眼申远,什么话都没说就给放行了。
没等顾子濯开问,申远说道:“车厢里的东西都是特殊器材不好验,验下来肯定亮红灯,所以门口那几个不会管我们,到里面后会有专门的负责人员来检验器材,等他们确认好我们就能去找院士签字,这个时间段院士一定在机甲室,到时候你就能看到。”
机甲研发室顾子濯进去过一趟,当时机甲还没完全组装起来,好多零件被放在地上,顾爷还摸过。
他听说还有一款机甲,于是问道:“两款都在研究室里?”
“不是,”这个申远很清楚,“分开研究的,顾家主把另一个机甲研究团队献给将军后,在这座研究所边上又划出一块给另一款机甲做研发用。”
他们停的地方正是顾子濯进来过的那间机甲研究室。
顾子濯捧着申远交给自己的表格,一直装出一副在跟着校对的模样,等申远也套好防辐射服后,跟申远进到研究室里找院士签字。
申远从顾子濯手里拿过表格送到院士面前,“麻烦院士签个字,我好回去跟家父交差。”
申远很讲义气的把院士支开,让顾子濯透过隔离窗去看研发好的真机甲。
机甲的模样,顾子濯怎么看都觉得熟悉。
怎么跟......江川做的那个辣鸡玩意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顾子濯才反应过来,他嘲讽的机甲,就是帝国天才们研造的机甲!
可天才都不会计算吗?
还是只注重杀伤性而忽略了很重要的安全和重量问题。
隔离室里的黑板上贴有几张机甲的分解图,顾子濯走上前瞧了两眼。
机甲的手臂可以呈现一百五十度上下移动,由驾驶舱里的操控者操作,分四档来移动。
这种设计能让机甲稍稍灵活些,不至于成为只会输出的木桩。但同样有个致命点,也是他当钟泽言面说。
这个机甲手臂只能上下移动,保护不了放在胸前的油舱,这就代表这是机甲的死穴,只要抓到这个疏漏点,往这个地方打,足够引爆毁掉这副机甲。
顾子濯听说钟泽言负责测试机甲,如果测试下来的结果是机甲全然被毁,那对钟泽言来说这是件极其大不利的事!
他头皮一阵发麻,阴谋论一下子浮上心头。
好与坏钟泽言都脱离不了责任。
他有种直觉,研造机甲的最终目的是毁了钟泽言。
不行。
他要去告诉钟泽言。上次他说的不明确,只把模型当成玩具,这次他看清大家伙了,这个大家伙问题很多,一定要让钟哥知道。
转头就要走的顾子濯,偶然间听到路过研发人员说的话。
“看好了,我们研发的机甲一定能在测试当天将三流组织那边研发的破东西击败。”
帝国只有两个组织研发机甲,一个就是顾子濯站着的地方,另一个是顾爵的团队,那这三流组织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他只知道机甲要测试,不知道机甲的测试是让机甲和机甲打。
这副机甲的问题他已经看到,那边的机甲他还不知道长什么样。
他想......去看看。
“你是哪个?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路过顾子濯的研发人员停下脚步看向顾子濯道。
拿到签字条的申远见状匆匆跑过来解释道:“这是我的助理,负责帮我统计器材数目。”
“申少。”知道申远跟钟家主的omega友情深厚的研发人员很给面子不再过问。
申远松了口气,将顾子濯带出隔离室,“祖宗,你怎么乱跑?”
“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另一副机甲?”顾子濯朝申远开口道。
申远觉得子濯是存心为难自己,“我家被顾家主除名,给这间研发室送器材是钟家主给面,那头都是顾家主的人,我连门都进不了。”
“那你回去,我去找钟泽言。”他让钟哥带他进去。
脑袋没糊涂的申远阻拦道:“可别,钟家主现在绝对和顾家主在一起,你要过去万一你哥找茬问起你怎么进来的,我就倒霉了。”擅自带人进基地被发现是很严重的事,尤其这个人还是当众拒绝过将军的,申远可不敢冒险。
他懂申远的难处,他不为难申远,“出基地后找个拐弯路口放我下来,我让钟哥出来带我进去。”
“你什么时候和钟家主办完婚礼,基地就跟你娘家一样随你怎么进出。”申远口碎多说了句,就照申远所看,只要顾子濯成林夫人的侄媳,以林夫人对钟家主的态度,就是将军也奈何不了顾子濯。
娘家这词不得顾爷意,“闭嘴。”
申远的车就停在十字路口,随手扯下放辐射服的顾子濯朝申远开口道:“谢了。”
“谢什么?该我谢谢你,让申家能有条活路走。”申远发自内心感谢顾子濯是钟泽言的o。
顾子濯欣然接受申远的感激,“下次见面把我供起来。”
申远,“......”
从申远骚包红的大卡车上跳下来,顾子濯站在车门下面朝申远晃晃手,“一路走......”
好字没说出口,人突然一哆嗦眼睛一闭当申远的面倒了下去。
这下把申远吓地不轻。
钟家主的人在申远眼皮子底下出事,申远担不起,跨步下车去看顾子濯。
申远走到刚刚顾子濯倒下的位置,人和刚才的顾子濯一样,同一反应摔下。
随后一辆褐色的小轿车行驶到红色卡车前仅仅停留三十秒,地上躺着的两人没了踪影。
......
简陋的地下室里。
“醒了没?”终于看到申远眼皮子有点动静的顾子濯动脚踹了下申远。
四肢被捆束倒在地上的申远五官都要拧到一起了,发出一声难受的低-吟,申远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坐在真皮沙发上吃水果的顾子濯。
申远想活动活动筋骨,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申远当即开口道:“你在玩什么?快给我解开。”
吃梨子的顾爷把自己垂放在腿侧的手举起来给申远瞅瞅,他大链子加身,最多可活动的范围就是这张沙发。
很不幸,这不是他耍申远玩,而是他和申远一块被绑架了。
再准确点就是,他俩被注射了麻醉针剂,迷晕带走的。
申远从上到下打量顾子濯,看到顾子濯脚上也有链子,皱了皱眉不禁叹道:“您命真不凡,先车祸后溺水,到绑架火海求生,现在又被迷晕连带把我拖下水。”
顾子濯也很郁闷自己到底又得罪谁了,他这段时间一直呆在钟家啥事都没惹过,怎么就霉运上头了?
想了想他把目光放到申远身上,“你不会是帮凶吧?”
申远瞅着待遇良好有吃有喝的顾子濯,用眼神示意顾子濯来看看自己。申远被捆住手脚扔在地上待遇凄惨到无话可去形容。
申远道:“我要是帮凶,你能安稳坐在那?”
“囚我要挟钟哥办事,所以要好好待我。”头脑清晰的顾子濯回道。
申远用最恶毒的话反击道:“顾子濯你这脑子真不愧是个o。”
乐忠于苦中作乐的顾子濯踹了脚不能动弹的申远。
申远,“......”
调整好心态的申远朝顾子濯说道:“你就不能搭把劲帮我把绳子解开?”
“你拱过来。”他是想的,就是申远睡的久,离他远,他又动不了。
申远一点点挪动向顾子濯,终于爬到顾子濯脚底下的申远翻了个身把绳子面对准顾子濯,“帮我解开。”
顾子濯楞了小会。
“子濯,抓紧时间逃命啊。”申远恨铁不成钢道。
不是顾子濯不想逃,而是他看到了花盆里的微型监控器。
他们的举动一直在被人监视。
“你功夫怎么样?”他先问问申远有没有一打八的能力再决定要不要反抗。
申远把话放这,“等我能动我把那帮孙子全干趴,帮你找到钥匙带你走。”
顾子濯听申远的话给申远解绳子,并且朝申远说道:“后果自负别牵连我啊。”
他只有一只手能给申远解绳子,给申远绑的人有一定的技术含量,顾子濯废大半天劲才解开一道。
在申远的催促声下,顾子濯说道:“马上好,再等等。”
“吱嘎”一声在他们头顶响起。
穿西服裤兜里插着把水果刀的西装男人从阶梯上走下,目光紧盯着试图逃跑的顾子濯和申远。
在两人的注视下,男人走到申远面前一脚将申远踹离顾子濯。
就在顾子濯想问这人抓自己什么目的的时候,男人开口道:“申大少放心,只要您父亲同意为我们办点事,我保证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顾子濯瞥了眼地上的申远,那眼神里有那么几分唾弃的意思。
申远嘲笑他半天,结果绑匪是冲申远来的,他才是被牵连的那个。
不管怎么样,他要逃出去。
这些人要申伯父为他们办事,但给申远的待遇明显不如自己,他可以笃定这些人知道自己是谁。
那就好办了。
他可以诈一诈口风。
换上一副骄纵神情的顾子濯两腿往桌子上一敲,不屑道:“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绑我钟泽言不会放过你们的。”
男人没有露出恐惧的表情,反而是劝告,“您不想吃苦头的话,最好听我一句话劝,别再提起钟泽言。”
这公的比顾子濯想的狡猾,顾子濯再次装傻道:“你们要的是申远,绑我做什么?”
“意外。”男人回道。
顾子濯,“意外?”
“您当时就在那,我们只好多动一次手,引申大少上钩。”对于顾子濯的问题,男人知无不言。
顾子濯问这男人话的时候,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称呼是“您”,还告诉他不提钟泽言名字不会吃苦头。
他可不可以认为,背后的人是钟泽言的对家。
是将军还是顾爵?
如果是将军的话,想要申伯伯办事一句话的事,根本无需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那么就只剩下顾爵。
顾子濯试探道:“顾爵在哪里?”
男人闻声一笑,鞠躬道:“少爷,欢迎回家。”
猜出顾爵是背后主谋后,顾爵当下出现在他面前。
“别碰我!”他就知道这种肮脏手段是顾爵惯用的招。
顾爵面对意外收获的苗苗,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支药剂推送入苗苗体内,亲自将苗苗手上的链子解开,同时指着四周的灯道:“知道你怕黑,我特意让人放的。”
对待弟弟温柔细语的顾爵,在弟弟挣扎的那一刻换上阴翳的眼神,警告道:“苗苗,你最好别让哥哥生气,哥哥不想弄伤你。”
顾爵不想听不中听的话,捂住苗苗的嘴将不听话的苗苗带出地下室。
关进顾爵自己的房间里。
看着床上药性发作四肢乏力的苗苗,顾爵觉得是时候与苗苗谈谈心了。
顾爵道:“小时候你就是这么黏着我,说想跟哥哥睡一张床的,还记不记得?”
决意满足弟弟所有要求的顾爵掀开被子一角将弟弟放好在床一侧,自己随即躺在另一侧,拿起事先摆放在桌边的书。
“你说想听哥哥给你讲故事,边听边睡,”顾爵回忆曾经那个黏人的苗苗,不经爱抚几下苗苗的脸,“哥哥都能满足你,可是你太不听话了。”
“哥哥让你嫁给将军是为你好,等你嫁给将军你就是帝国夫人,未来整个帝国都是你的。”
“你跟哥哥说你喜欢机甲,哥哥给你买和你一起做,转头你就爱上破熊,你知道哥哥当时什么滋味?”
“我们才是血亲。”顾爵试图唤醒苗苗,让苗苗主动承认错误。
看着眼眶泛红的苗苗,顾爵一手遮挡住苗苗的眼睛,“你跟钟泽言在一起,却让知秋离开哥哥,你把哥哥的儿子哥哥的人都送走了,你让哥哥怎么罚你好?”
知秋离开的那段时间,顾爵真的有过落寞。
因此,顾爵更要找东西来填补这份空虚的情感。
顾爵道:“知道苗苗刚生完孩子还在养身体,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等到你身体康复。”
“到时候,整个帝国都会是我们的。”顾爵轻拍睡着的苗苗后背,将这个好消息与苗苗分享。
☆、第 81 章
两日后, 顾家家主的房间里。
“苗苗,这些都是爸爸下厨给你做的,你吃点好不好?别饿坏身体。”还住在顾家的意桐苦口婆心劝已经两天没吃饭的儿子动两口垫垫肚子。
意桐亲手做了糖醋排骨、香煎排骨、炸串串还有一小碟奶油蛋糕, 蛋糕上面还放有两颗新鲜大樱桃。
这都是苗苗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十几年过去, 苗苗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看到排骨就会流口水。
他甚至连眼皮子都不曾抬过一下。
他被顾爵困在这里, 他的爸爸却听从于顾爵,真心讽刺。
意桐生苗苗的初衷的的确确是为向顾家讨钱, 但怎么说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儿子的命他做不到不挂心。
意桐好声好气再次开口道:“你尝尝, 你要是不喜欢吃这些, 爸爸再重新给你做。”
他不想听意桐说话, 更不想吃意桐做的东西。
今日特地为苗苗早早回家的顾爵,房间门还没推开, 就听到里面意桐的劝导声。看来苗苗还是不肯吃饭。
不要紧,顾爵有办法让苗苗吃。
进到屋子里的顾爵一句话都没说,坐下拾起盘子里的排骨,用小刀一点点将肉刮下来。
等把所有骨头都剔干净后, 顾爵赶走意桐坐在意桐刚坐过的位置上,捧着碗筷朝苗苗开口道:“再不吃就冷了,苗苗听话哥哥喂你。”
“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他不想吃还有个更重要的因素,顾爵每日都会给他注射让他四肢无力的药剂, 他连翻身都困难,更别提吃饭。
这是两天来,苗苗头一次跟顾爵说话。
就因为这句话, 顾爵心情不错,温柔回道:“外面太危险,苗苗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等外面安全了,苗苗就能出去玩了。”
顾子濯听说顾爵最讨厌有人在顾爵提及钟泽言,包括那天晚上进地下室的那人也这么说。
那他非说不可了,看着顾爵虚伪的笑脸,他开口道:“我要见钟泽言。”
听完这话的顾爵手僵在那,尽量抑制内心间的暴动,提醒淘气的苗苗一句,“听话你才不会吃苦头,你懂哥哥在说什么。”
“我要见钟泽言。”他当然懂,因为懂所以才选择说。
顾爵活络几下筋骨,手攀爬上苗苗肤色惨白的小脸,手指落在苗苗的眼窝处摩挲,“这么漂亮的眼睛,哥哥舍不得弄坏它们。”
“你是哥哥的,谁也抢不走,知道吗?”顾爵覆在苗苗耳畔,细声细语告诉苗苗,还温柔地帮苗苗整理凌乱的碎发。
苗苗是个不服输的孩子,否则也不会经常和别的小孩子打架。顾爵就是了解这点,才用手捂住苗苗的嘴,不让苗苗继续故意气自己。
顾爵问道:“告诉哥哥,什么时候身体才能完全康复?什么时候才能生孩子?”
“苗苗要是不好意思没关系,哥哥不问了,来吃饭,”顾爵用银勺挑了块排骨肉送到苗苗嘴边诱哄道,“苗苗肯吃饭,申远就能吃饭。”
这句话无疑是顾爵在要挟顾子濯。
被苗苗瞪的顾爵脸色不改,“他两天没吃饭,再不吃会出事的。”
给苗苗很长时间考虑要不要吃饭的顾爵,看苗苗终于松口肯让自己喂饭,当即放下碗筷,先把苗苗扶起来坐好,以免宝贝弟弟吃着吃着被呛到。
顾爵一口一口给苗苗喂饭,看苗苗一口饭要三五分钟去消化,顾爵出声道:“别跟哥哥玩花样。”
他真不是跟顾爵玩花样,腮帮子根本没力气去消化硬食。
他将目光转落到自己手臂上,用来提醒顾爵造成他磨蹭的原因在顾爵而不在他。
了解到真实情况的顾爵,揉了揉苗苗的脑袋,“哥哥让人给你煮点粥。”
顾子濯看顾爵要走,出声喊道:“申远。”
“我会让人给他送过去。”顾爵向苗苗保证道。
顾爵来给苗苗煮粥的时候,在客厅里见到一位不速之客。
“什么风把钟家主您吹来了?”顾爵理理衣服走上前,不曾想给钟泽言好脸色看。
钟泽言直说来的目的,“苗苗呢?”
顾爵既把苗苗弄到手,就绝不会交出去给钟泽言。
从钟泽言半年前绑架他那事后,顾爵将这顾家里里外外的安保全部撤换,如今在他身边的这些都是顾爵花大代价请来的保镖,绝对能保障顾爵以及这间屋子里人的安全。
所以就算钟泽言猜的到苗苗在这,顾爵也敢说钟泽言没那本事带走。
顾爵朝意桐说道:“你要喝粥就喝,不用跟我汇报。”
陪同钟泽言一起来的江川从上到下打量意桐,顾爵不是个容易看透的人,看透意桐倒不是难事。
意桐离开后,江川在钟泽言耳畔低语几声。
钟泽言没动顾爵亲自斟的茶,“顾家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苗苗?”顾爵反问道,“苗苗在哪你问我?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江川接话道:“顾家主,还请将三少还给我家家主。”
顾爵不满江川的话道:“还?我哪还敢对钟家主的人下手,上次的教训顾某吸取足了。”钟泽言想套话,顾爵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与顾爵一同坐在沙发上的钟泽言,无意间瞥见顾爵带有油光的指甲盖,将进来时候见到顾爵下楼的事结合在一起,还有那句“粥”。都与吃食有关。
钟泽言缓了缓道:“这么说,苗苗不在你这?”
“若是在我这,我绝不会让你把他带走。”顾爵向钟泽言保证。
钟泽言眼下无心跟顾爵争锋相对,坦白告诉顾爵,“苗苗失踪了。”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失踪的?”顾爵一副焦急之色。
钟泽言把前因后果告诉顾爵,“申远带苗苗偷偷进到基地里,出来后申远的车停在基地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他们一起消失了。”
这些事顾爵都知道,但顾爵不能表露出自己知道内幕。顾爵蹙眉回问,“消失?昨天不还有申大少在国外度假的消息?苗苗一向贪玩会不会是跟申远出国去玩了?”
“申少没接家主电话,连带申家主的电话也不曾理会。”江川回道。
顾爵紧跟其后问道:“你们就不会派人去国外查探?兴师动众来怀疑我对苗苗做了什么?”
“顾家主能猜出钟某所想,想必顾家主亦能谅解钟某的心思。”钟泽言不遮掩自己内心想法,坦坦荡荡暴露给顾爵。
楼下钟泽言与顾爵处处周旋,楼上的顾子濯为了申远那条狗命,配合意桐喝粥。
意桐自言自语好半天,他没搭过腔。
看到粥从儿子嘴边溢出来,意桐拿纸巾帮儿子擦擦,“苗苗,别生爸爸的气,以后你会知道爸爸是为你好。”
顾子濯还记得爸爸将自己卖给顾正均后来找自己要钱时候说过的话,也是这句。
那个时候意桐跟他说好好长大,等嫁给钟泽言就熬出头了。
现在意桐却跟他说好好听顾爵的话,这是最好的选择。
“你有拿我当过儿子吗?”他一直想问意桐这句,他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心肠可以做到不顾儿子的命。
知秋让他看到一个爱子心切的慈父,也因为知秋让他产生过,可能意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之类想法。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
像知秋那么好的爸爸,是不可能属于他的。
意桐有些不是滋味,“苗苗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唯一愿意生下来的宝宝。”
“因为我是顾正均的种,我是最值钱的那个,对不对爸爸?”顾子濯倒吸一口气,用虚弱无力的声音叙述一件事实。
意桐闭了闭眼睛,点头道:“是,我生你是别有目的,但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只是为钱打算!我送你进顾家我想你能过的好,别跟我挤在出租屋里过苦日子,你长大了就要打抑制剂,那不是一笔小钱苗苗,我不想让你和我一样,我想让我的儿子嫁给帝国最优秀的alpha,我是为你好!”
他相信意桐说的话是真的,因为这样意桐就可以名正言顺拥有钟泽言这棵摇钱树,可以借钟泽言的名义逼顾正均再娶,意桐也会借他这个儿子成为新贵。
说到底,爸爸只是想用他带来更优渥的生活。
想到这里,他好羡慕小知秋的儿子。
“苗苗你听爸爸一句话,你别跟顾爵作对,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等他成为......”察觉到自己说错话的意桐眼神闪烁躲避苗苗的注视,“等他成为世家之首,你不愁没人嫁。”
他看的很明白,意桐在撒谎,“等他成为什么?”
意桐说仔细点给苗苗听,“机甲项目一旦成功,顾爵就可以跟钟泽言平分秋色,到时候......”
机甲破绽太明显了,顾子濯不觉得这东西能成功。再者顾爵要绑的人是申远,申远是负责运输器材给基地的,且只能运输给帝国科研团队使用,绑架申远让申伯父配合,那一定是要在这台机甲上做手脚!
他亲眼见证过申家的车进出基地不需要被查验,这样的做法无疑是运输违禁用品最好的选择。
什么东西需要偷偷用在一个装满弹-药容易引-爆的机甲上面?
顾子濯质问道:“机甲有问题对不对?他要害谁?”
刚刚意桐明显是拿钟泽言出来挡话,可见顾爵要成为的不是钟泽言。
顾爵是要强的人,连世家之首的位置都看不上,那只有......
顾子濯质问道:“他要成为谁?”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意桐被儿子犀利的眼神盯地浑身不适。
打翻意桐手里的粥碗,任由粥水浸湿昂贵的被褥,顾子濯喘着粗气逼问道:“到底谁才是你儿子!”
“他到底要做什么?他想害钟泽言是不是?你告诉我!”他揪着意桐的衣服,没有往日那么多蛮力,触碰意桐的手都还在发颤。
他问了那么多意桐还是不肯说,顾子濯脑袋无力垂落在意桐腿上,平静了一会,淡淡出声道:“钟泽言要有事,我就死给你看,我死了顾爵绝对不会让你也活着的。”
甚至后招他都想好了,“你可以让顾爵试试,给我灌营养液能吊我一口气吊多久。”
意桐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苗苗享受万众瞩目能富贵的过完一生。顾爵事业心越强,对意桐的苗苗来说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别的。
意桐从没想到过苗苗性格这么倔,愿意为一个外姓的人去死。
甚至拿死相逼。
意桐开口道:“你不是最讨厌钟泽言吗?”
“我还讨厌你们。”他纠正一下意桐的话。
在爸爸眼里,不管孩子多大那都是孩子,意桐与苗苗交心道:“钟泽言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你还年轻你不懂,他现在对你有兴趣他爱着你宠着你给你想要的所有,等你年纪大了老了,这些都会变的,苗苗爸爸是过来人。”
以后的事顾爷不关心,他现在过的很好。他喜欢看钟泽言被自己气到想发火又舍不得动真格的模样,给他收拾他留下来的烂摊子时的老妈子表情。
还有虽然嫌弃他五百多万买的黄金理疗裤,但还是穿的口是心非样子。
要让他说钟泽言有什么值得他玩命的,那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你们都坏,他也坏,但他对我不坏。”
人心肉长,钟泽言对他好都是真的。
言言还把宝贵的人生第一次都留给他了。
爷们就该对自己的老婆负责。
哪怕他没什么本事。
跟意桐多说了会儿话,他有点累想睡觉,也真的睡着了。
意桐抱着熟睡的儿子,轻拍苗苗后背似是在哄苗苗睡觉。
钟泽言为苗苗做的,意桐亲身经历过,也从旁人耳中听到过,更在楼下刚刚见过。
透过纱窗的一点点隙缝,意桐见到钟泽言与江川离去的背影。
不知道是什么促使意桐放下熟睡的苗苗,匆匆跑下楼追上前去。
意桐站在钟泽言背后,朝钟泽言大喊道:“钟家主!”
钟泽言闻声停步朝大门口看去。
“苗苗.......”冲动之下要将苗苗在这里的消息告诉钟泽言的意桐,透过身边透明落地窗看到顾爵的倒影,全身一阵寒栗。
一个戏子最擅长的莫过于演戏,意桐背对着顾爵,朝钟泽言说道:“我真的很想苗苗,如果您允许,找回苗苗后让我见一面可以吗?”
江川不知道意桐与顾子濯的关系,说话也有点伤人,“顾家主已派人与我们联手寻找三少,一有消息我们就会通知顾家主。”
意桐点头道:“谢谢。”
钟泽言彻底没影后,顾爵朝门口忽视自己去叫停钟泽言的意桐出声道:“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想帮您把事情做的更圆满,隐瞒苗苗在顾家的事。”见识过顾爵残忍手段的意桐胆怯回道。
顾爵可不会相信做事出格之人的解释,“我说过钟泽言是个多疑的人。”
意桐努力将话说的更圆满,让顾爵相信自己的忠心,“我知道,钟家主了解我贪财贪名利,苗苗能嫁给钟家主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我能跟顾老爷做夫妻也是托苗苗的福,我表现的够紧张,不正好能让多疑的钟家主确信苗苗不在顾家?家主您相信我,您才能给我想要的一切,我有分寸。”
意桐的保证在顾爵这里没什么可信度,其实意桐刚刚的做法对顾爵来说没什么。钟泽言没搜过顾家,绝不会打消猜忌。
顾爵只是觉得意桐的心有点不定,“明白就好,苗苗吃了吗?”
了解顾爵在乎苗苗的意桐恳求道:“能不能不要再给苗苗打药剂了?我保证我会看住他,要不然家主您把他锁起来,他没有力气吃饭,刚刚又昏迷再这样下去他会撑不住的。”
“可你儿子不太听话。”顾爵也不想这么伤害苗苗,是苗苗脾气太犟不肯跟他这个哥哥好好相处。
意桐回道:“让我来开导他,我保证让他乖乖听您的话,绝对不忤逆你。”
“你?”顾爵不是很相信意桐能帮他劝稳苗苗。
意桐道:“一天,给我一天的时间。”
顾爵因为钟泽言答应提前测试机甲的日程,以方便钟泽言能腾出时间亲自去找苗苗的事,现下心情大好。
故而意桐的话,顾爵很大方给他施展本事的机会,“如果你做不到,我让人给你注射。”
“我会做到的。”意桐频繁眨动的眼睛暴露了他的害怕。
☆、第 82 章
在营养液的辅助下, 当晚九点多顾子濯才清醒过来。
原先的墨绿色被褥全部被撤换掉,换成苗苗喜欢的天蓝自由色。
意桐在顾爵面前立下军令状,发誓会说服苗苗。
顾爵给意桐发挥的空间, 期待意桐的话能成真, 能让苗苗别再冷眼相待, 因为顾爵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苗苗的好脸色,没听到苗苗叫一声“哥哥”了。
顾爵离开后, 意桐目光时不时瞥向门缝处, 想借助光亮看清门外有没有倒影。
确定顾爵不在后, 精明如意桐将所有能对准苗苗床榻的角落装作不经意的模样一一观察过去。
意桐给苗苗擦洗完脚后, 将苗苗的脚放在自己腿上, 用手给苗苗按压穴道帮苗苗活络筋脉。
“要不要爸爸陪你看会电视?”意桐抬头朝苗苗询问道。
他现在没小时候那么依赖意桐,所以他回绝了, “不需要。”
意桐从苗苗的话中听出疏远之意,但意桐没因此放弃,再接再厉让自己能与儿子沟通,“陪爸爸看会, 好不好?”
这些天他看够意桐对顾爵唯唯诺诺的模样,也受够意桐被要挟着对自己虚假关心的模样,“顾爵让你对我做什么?你说出来就好。”
“别再惹家主生气,你好好听家主话, 家主答应我只要你听话就不会再给你注射药剂,苗苗你不能糟践你自己的身体,你还年轻你才二十岁。”意桐希望苗苗能拎得清现状, 趁顾爵还有耐心还肯笑脸相待去服个软,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了。
他重复了遍意桐的话,“糟践?”他觉得向顾爵服软才是真正的糟践自己。
意桐说的话苗苗根本听不去,意桐起身环抱住儿子,无助地祈求道:“就算爸爸求你,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钟家主着想,你说他会心疼你,他要是知道你这样,该有多难受?”
听到钟泽言的名字,顾子濯眼皮子动了动,嘴抿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将他的真实想法都暴露出来了。
他有点难受,他不想让钟哥因为他的无能而来心疼他。
“很喜欢钟家主是吗?”苗苗的眼神骗不了意桐,意桐也曾像苗苗这般爱过,作为一个过来人,苗苗又是他儿子,他很了解苗苗是真的爱上钟泽言了。
意桐哆嗦的手攀上苗苗的脸,希望苗苗能懂自己的意思,“跟爸爸看电视好不好?”
顾子濯掸开他的手,告诉他道:“我要见顾爵。”
想起顾爵的威胁,意桐有些后怕,意桐琢磨不透苗苗的想法,恐惧苗苗会得罪顾爵,“苗苗,爸爸不想死。”
听完意桐的话,顾子濯沉默好一会才有动作。
跟他所想的一样,意桐是顾爵用来控制他的,意桐控制不了他,那对顾爵来说意味着可以抛弃。
就凭意桐在顾家大半年,甚至还知道有关顾爵的私事,这样的人顾爵是不会留活在世上的。
这也就意味,他的爸爸跟他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顾子濯指骨动了动,缓缓抬起手抚上意桐的脸颊,从小到大就觉得自己的爸爸才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久违的触碰,让他说出一句埋在心底十多年的话,“爸爸,我不要熊娃娃了。”
他说的很平静,甚至脸上也没带什么表情,却让意桐失了态。
爸爸说要跟他一起看电视,他听爸爸的,“看吧。”
片子他让意桐挑,他看什么都无所谓。
他觉得意桐一定是故意的,挑的是部动画片,他小时候热播的熊娃娃动画。
意桐就坐在床边看几分钟就找话题跟苗苗搭腔,苗苗不搭理意桐就自己把话原上,用他多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本事去化解尴尬。
当动画播到一个熊宝宝被坏老虎抓住,熊爸爸急地团团转乔装打扮潜入虎群的画面时,意桐又出声了,“苗苗还记得这集吗?爸爸陪你看过十多回。”
“嗯。”因为爸爸给他买的碟片,只能看一集,恰好就是这集。
意桐得到回应后,深情看向苗苗,告诉他道:“苗苗是爸爸的熊宝宝。”
这下顾子濯终于懂为何意桐要缠着让他看电视,爸爸在借动漫来比喻他现在的处境,告诉他爸爸要救他。
面对意桐的深情注视,他回道:“可熊娃娃坏了。”
意桐想用这种方式去弥补当年被自己卖给顾家的小熊,“爸爸手工活不差,我知道苗苗还留着,拿过来爸爸帮你补好不好?”
“能补好吗?”他觉得很难。
意桐拼命点头回道:“爸爸一定尽力,不让苗苗失望。”
晚上十一点多,顾家家主的房间里灯还亮着。意桐坐在小椅子上一针一线去补那只坏掉的熊娃娃。
补好的熊娃娃被送到苗苗手上,顾子濯揪了揪熊娃娃的耳朵,走下床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意桐见状起身喊道:“苗苗。”
“饿了。”意桐要帮他,他也得帮着点意桐不是?
他从楼上走下来,书房里收到消息的顾爵闻声赶过来。
顾爵见苗苗直奔厨房走,想也没想跟上前去。
哪怕顾爵整个人就站在他身后,他也没任何反应。
他做他的事,找吃的垫垫肚子。
“都多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做小老鼠?”顾爵看他娴熟地摸向零食柜,替苗苗把厨房里所有的灯打开,让苗苗仔仔细细挑喜欢吃的。
没跟顾爵客气,零食柜里有多少薯片他全拿了。
一共二十多包他手拿不下,于是他蹲在地上一包包拆开将二十六包薯片灌起来,装满整整六大包轻轻松松抱住,打算带上去边看动漫边充饥。
顾爵想帮他分担一点,只听顾子濯说道:“吃完我自己打药剂。”
“叫声哥哥,今天药剂不打了。”顾爵抓住苗苗的胳膊道。
被顾爵这么一扯,他手一松手里的薯片全撒了。
犟脾气的人不会轻易低头,扫开顾爵的手蹲下身把还在袋子里薯片整理好,当顾爵面吃了两片。
顾爵抢过苗苗手里的薯片,“落在地上的东西就别吃,哥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还给我。”他今天就要吃薯片。
苗苗被钟泽言养的脾气越来越越差,顾爵也不是不知道,没有选择对苗苗发脾气,而是拿管家撒气,“意桐呢?不照顾苗苗他在做什么?”
很快意桐被请了下来。
意桐再三跟顾爵道歉,说明自己不是偷懒而是苗苗说想要熊娃娃,还让他拆了被褥做,能做多少做多少,他在楼上没有懈怠过。
“不是挺会补?多做几个就告状?”顾子濯看了眼被他带过来扔在垃圾桶里的熊娃娃讥讽道。
原本对熊娃娃这东西过分敏感的顾爵,听到苗苗这声以及垃圾桶里的玩具,了解到是意桐的做法惹苗苗生气了,苗苗故意整意桐的,便也释然了。
不管怎么说,娃娃扔了是件好事。
一条被褥算不上什么,顾爵站在苗苗这帮苗苗说话道:“既然苗苗要你做,你就去做。”
他跟顾爵唱反调道:“我不要了。”
“家主我......”意桐很怕顾爵,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怕。
顾爵没理会意桐,向苗苗询问道:“苗苗不想看到他?”
顾子濯知道如果他回是,顾爵一定会对意桐下毒手,到时候不死也残了。
他不能帮的太明显,也不能不帮,只能想个万全之策道:“这是顾家,什么时候轮的到我说话?”
“这是苗苗的家,苗苗的话他们都得听。”顾爵可以赋予苗苗这种权利。
顾子濯道:“我让他们放我走也行?”
这是顾爵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苗苗,淘气也得有点限度。”
顾子濯知道这是忌讳,提一提是为让顾爵相信他没有改变,现在以及之后所有的反应都是他的本能。
他朝顾爵伸手道:“把薯片还我,我会付你钱。”
一旦有转账交易,那么一定会被钟泽言察到,这点顾爵深知。再者顾爵还没到缺这点薯片钱的地步,“脏东西会吃坏肚子。”
“我会做薯片,家主我给苗苗做。”意桐趁机回道。
顾爵看向苗苗,想听苗苗要不要吃意桐做的东西。
他就是知道意桐会做才这么说的,“我不吃了。”
意桐开始紧张了,“苗苗,你想不想吃点别的,爸爸都可以给你做的。”
不管意桐说什么,苗苗都会否则,顾爵觉得这么问下去苗苗很有可能再次饿晕。
顾爵开口道:“哥哥给你做好不好?”
“好。”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不光刁难意桐,他还刁难顾爵,“冰箱里有的,我都吃。”
见苗苗讨厌意桐入骨的顾爵,意外发现意桐是块宝贝。有意桐在,就能很好的转移苗苗所有火气。瞧瞧眼下,苗苗虽然刁蛮,但比起对意桐要好的多。
顾爵心情不错,对意桐说道:“回去呆着,好好反思哪做的不好,明天跟苗苗道歉。”
意桐安全的离开了,顾子濯就站在客厅里也没人逮他回去,甚至那晚绑他的几人都被顾爵要求着跪在他面前请他原谅。
顾爵怕他饿,做好一道菜就让管家端给苗苗尝。
顾子濯每道都尝,但每一道都会数落,声音还不小足够让顾爵听见。
顾爵不以为然,随苗苗去骂,只要苗苗肯吃东西就好。
他肯吃顾爵做的东西,是他觉得既然人都在这了,为什么不能聪明点,试试能不能在顾爵身上刮到点意外收获。
☆、第 83 章
凌晨一点, 季银诚的殿门被外来者重重关上。
一身睡袍的季银诚看着殿门,眼神闪烁了几下,指着自己的脑袋朝钟万问道:“你前主子脑子是不是有病?”
在季银诚看来钟泽言绝对有病。
大晚上不睡觉, 跑基地这调二十年来所有的逃犯档案。
找就找好了, 钟泽言想找点事干, 季银诚不用天天对着钟泽言看乐得自在。
谁成想钟泽言把他喊起来让他下搜捕令。
钟万是知情的,帮家主说话道:“三少已经消失好几天, 家主怕是夜不能寐。”
“怎么?关心你前主子?”季银诚又道, “那帮你前主子跑个腿去?”
“谢将军。”钟万求之不得将军放自己出基地。
眼看钟万蹬鼻子上脸, 季银诚打翻钟泽言亲自给他倒的墨台, “滚。”
钟万就当将军这话是让自己去协助家主, 不仅应声答谢还带走了季银诚的护卫队......
钟泽言从意桐叫住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确定苗苗在顾爵手里。
意桐给过钟泽言暗示, 当时意桐眼睛一直盯着顾家大宅前喷泉池里的两只仙鹤。那是钟泽言的父亲为答谢救命恩人所赠予的雕像,顾正均将它们摆放在大宅前,一来以示尊敬,二来是为向众世家显摆顾家与钟家有过命的交情。
意桐是在提醒他, 想知道有关苗苗的情况,可以去顾正均那等消息。因为顾爵这人极好面子,每月都会让意桐去探望牢里的顾正均帮他敬孝道。
离意桐去见顾正均还有三天,钟泽言等不及, 所以从顾家一出来,就进到基地里让人彻彻底底把逃犯档案全部调出来,方便他正大光明搜查顾家。
顾爵将顾家里里外外都换干净, 换成天价雇来的顶尖高手,这里面顾爵疏漏了一点,拿钱卖命的人或多或少会留些案底,就看钟泽言今晚能不能抓上两条漏网之鱼,将顾爵一军了。
正在陪苗苗吃饭的顾爵,当听到钟泽言带人来搜捕的消息,当下让人将苗苗带到地下室里去。
顾子濯前脚被带走,后脚钟泽言再度踏入顾家。
顾爵起身道:“我从不知道钟家主有擅闯宅院的癖好。”
“顾家主误会了,钟某实在是公事缠身。”钟泽言就拿一手将顾爵提拔上来的季银诚堵顾爵的口,将搜捕令展开给顾爵看。
这下顾爵算是明白钟泽言今日下午为何走的那么爽快,原来是打这主意。
顾爵笑言道:“钟家主,您这明显是奔顾某来的。”
对此钟泽言早已准备好说词,“顾家主说笑,钟家也未能幸免,将军正让钟万带人搜查钟家,顾家主是新贵,自然得从你我开始。”
“苗苗真不在我这,”顾爵朝钟泽言诚恳说道,“您若想找,也不该从基地来顾家找。”顾爵想提醒钟泽言一声,将军对苗苗也是有兴趣的。
钟泽言从进来到现在没提过一个有关苗苗的字词,“顾家主莫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如此倒是提醒钟某一件事,”钟泽言朝顾爵轻笑一笑,对身后的事务人员吩咐道,“好好检查,地下室也别遗漏。”
顾爵不悦道:“钟家主。”
“顾家主,公事还请公办。”钟泽言一挥手所有人开始翻箱倒柜搜查人。
顾家人全部被集合到主宅这,由钟泽言带的人看管。
一小时后,除顾爵住的主宅二层还没搜过以外,其余地方全都搜过了。
搜查之际顾爵的保镖死守二楼不肯让人去查,那钟泽言给顾爵一家之主的面子,搜完别的再到顾爵。
眼下只剩下这个地方,钟泽言开口道:“看在苗苗的份上,钟某给过顾家主颜面,还请顾家主配合。”
“顾家所有人都在这,您不是要抓逃犯?二楼是我的私密场所,藏不了人。”顾爵明白钟泽言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特意提醒一下钟泽言搜顾家的原因。
钟泽言道:“正因如此,钟某必须要确保顾家主的安全。”
“顾家的安保措施,顾某相信。”顾爵谢绝钟泽言这份虚假的关怀。
钟泽言提醒一下顾爵,“顾家的安保措施出过纰漏致使顾家主遭人暗算一事,钟某尚未忘却,为防万一还是得确认。”
气完顾爵,钟泽言退一步邀请道:“但毕竟是顾家主的私人场所,不如这样顾家主与我同行?”
今晚钟泽言敢杀到这,早已做好万全准备。
就看顾爵有没有钟泽言想的那般沉的住气。
顾爵不发话,那钟泽言来,他有时间跟顾爵耗,钟泽言朝手下吩咐道:“江川,将所有人带下去验查。”
“等等。”顾爵叫住要走的江川,必不可能让江川把自己的保镖们分散,真被钟泽言分散开,今日顾爵就成瓮中之鳖了!
钟泽言要查,顾爵就让他查。就如钟泽言所说只他们两个去查,要有个不对劲,顾爵杀了钟泽言,将计划提前便是。
私心顾爵希望钟泽言看完就滚,因为顾爵还需要钟泽言替自己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既然钟家主想查,请。”顾爵给钟泽言开道。
顾爵肯退步,钟泽言自然退步留下顾爵的保镖们,“江川,所有人不得离开大厅,直到我与顾家主下来为止。”
顾爵给钟泽言带路,钟泽言和顾爵一前一后进到二层。
顾爵将书房的门打开,邀钟泽言进来查看。
钟泽言注意到书柜底下一排摆放的都是跟演戏相关的书籍。
“那是知秋的书,他终于学会把书整齐归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