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好。”果然林时茶眼睛都亮了。
祁夜瞧着,自己心情也好了一些。
两人用着膳,魏海忽的拐着瘸子腿踟蹰着进来,“皇上,皇后娘娘,千禧宫的丽妃娘娘被诊出了三个月的身孕。”
林时茶一怔,筷子掉落了一根。
魏海也跟着噤声不敢多言。
祁夜明显很高兴,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道:“朕知道了,先退下吧。”
“哎,是。”魏海退出。
祁夜回头间,只看到林时茶提着裙摆消失在此处,她回了内间。
祁夜叹了口气,也没有了食欲,放下筷子又坐了会儿,才起身跟了过去。
她其实并没有哭,只是好像在坐着发呆。
看到祁夜居然跟了进来,顿时慌乱,“皇、皇上怎么进来了,你待会儿还要回聚辉殿处理政事,快些用膳。”
祁夜很认真,“丽妃有孕朕很高兴。”
林时茶唇角僵了一下,干巴巴的回答:“恩。”
“若她此次怀的是皇子,朕就交给你抚养,此后再也不宠她们,可好?”
她嗓子忽的干涩酸疼,就这么怔怔的看着祁夜,“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祁夜从前对待林时茶,当真实时玩玩,并不当真,可如今他身居高位,也懒得找女人,恰好林时茶和他胃口,他愿意给她宠爱。
林时茶猛地扑进他怀中,痛哭出声,“对不起,我不能生孩子,不能给你孩子,我好没用。”
就知道是这样。
祁夜轻轻拍着她的后肩,“没事。”
可他没有说,如果丽妃此次怀的是公主,他会如何。不过也很明显了不是么,若她怀的是公主,他还是会照常宠爱别的妃子,只为了自己能有皇子。
丽妃宫中。
容貌清丽的女子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象不到这里居然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想完她立马问身旁的婢女:“皇后娘娘知晓这个消息了么?”
“知晓了,听魏海公公说,他进去禀告之时皇上正跟皇后娘娘用膳,皇后娘娘听完后筷子都扔了,扭头就进了内间发脾气。”
说着女婢捂嘴笑了两声。
丽妃也露出了几分笑意,“皇后不能生,还总是霸占着皇上,她再这般恃宠而骄,早晚失宠。”
林时薇也早早产下了一个男婴,贺家为取名贺罂,林时薇是带着孩子入宫的。
林时薇也听说丽妃怀孕这回事了,心里无比担心林时茶。
飞翊宫中。
林时茶轻轻逗弄着摇篮中的男婴,“不知不觉,罂儿都这般大了。”
“姐姐在宫里可还好?”林时薇问得很委婉。
林时茶头也没抬,“还是那个样子,再好能好到那里去呢。”
贺寻被祁夜安排的官职,且职位不低,林时薇现如今在京城圈也是炙手可热的讨好对象。
当时贺寻帮助祁夜造反,他下了不少力。
贺寻不是武将,却也不是完全的文将,他智力非凡,善于摆阵,简单来说是类似于诸葛亮般的人物,当时祁夜造反,贺寻硬生生制定出了十八种计策,确定了此次造反万无一失,无论有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情,他的计划都可以完美的应对。
就凭借这份智慧,祁夜也很尊重他。
倘若他不喜欢林时茶的话,贺寻定然会被重用,但可惜并不是这般。
林时薇抓着林时茶的手:“姐姐,你过得很不开心。”
林时茶抬起头来,“那又如何。”
林时薇没有犹豫,压低声音,“我想帮你。”
“怎么帮?”林时茶问。
“你假死,我想办法带你出宫去,我知道姐姐一直很向往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林时薇神情很真挚。
林时茶一愣,“你……”
“姐姐不信任我吗?”林时薇问。
“非也,只是,你不怕露馅么?你会死的。”林时茶摇头。
“我不怕,只要姐姐能开心。”林时薇对上林时茶的目光,坦然的回答。
林时茶扯了扯唇角,手轻轻抚了一下林时薇的脸颊,“让姐姐想想吧。”
林时薇握住她的手,“姐姐!”
“我想再等等。”
“你在等什么?”
在等什么?
大约是不怎么相信危亦尧真的死了,可是边关离她太远,她无法掌控到哪里,现如今危亦尧完全失去了消息,祁夜说他在前往边关的途中马车出了意外,坠崖身亡。
可这就是危亦尧的结局么?
系统没有跳出来说她支线任务失败,那就意味着危亦尧并没有死。
林时茶在等他回来。
危亦尧亦是如此,他不甘心放弃一切,他一定要回去,杀回去,杀回去……
无数次觉得挨不下去的时候,他心里的这个信念就能救他一命。他不能死,他要收集军马,他要冷静下来制定计划。
他的茶茶还在等他。
盛国的军力无法利用,危亦尧要想别的办法,目前他已经与魏国成功接洽。或许这个做法在很多人看来属于卖国贼的行为,但危亦尧有自己的计策。
国土不让,林时茶他也一样会得到。
他发了誓要让祁夜付出代价。
或许祁夜跟林时茶有点什么,否则他怎么会在造反当日说是为了林时茶才造反的,但是危亦尧不去思考那些,他不在乎那些,他只在乎她的那颗心,到底给了谁。
镇守边关的威远大将军同意见他了。
他生的威武高大,盯着危亦尧:“太子殿下承诺的可算数?”
“自然是算的。”危亦尧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将军常年镇守边关,不得回京见家人妻小,我父皇与祁夜都派您来镇守边关,想必您也知晓这其中的意图。”
“您手握重兵,实在不能放您在京城呆着呢,”
说白了,就是在防备他。
“可是太子殿下须得知晓,一旦我带走镇守边关的战士们,那我盛国的边防地带便脆弱的不堪一击,上有魏国虎视眈眈,我如何能冒这个险。”威远大将军沉声道。
“此事将军无需担心,边防地带不会被空置,我已经与魏国太子达成了一致。”
“魏国太子?!”威远大将军大吃一惊。
“你有所不知,魏国太子式微,如今魏国崛起的皇子多之又多,他的太子之位早已经不保,他想要提前继位登基,只能借助外力。”危亦尧轻轻勾起唇角。
“太子殿下如何能保证魏国太子不会临时倒戈?”威远大将军想得多,想要确认的信息也很多。
危亦尧但笑不语,神色意味不明。
三日后,威远大将军就晓得了危亦尧手握魏国太子的把柄了,他不得不就范于危亦尧,威远大将军折服,心甘情愿为危亦尧所用。
不过起兵赶往京城,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且一旦jūn_duì调离,远在京城的祁夜会有所察觉,所以需要小心布置。
下个月中旬,便是林时茶的生辰。
虽然赶不及到下个月中旬,危亦尧也很遗憾。
皇宫内,赶着布置林时茶生辰的人们都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反而怀有身孕的丽妃都没有这个待遇,给她嫉妒的咬帕子。
“娘娘勿要气,您肚子里的龙胎可受不得这个委屈呢。”婢女在一旁劝慰丽妃。
丽妃这才稍微气消了些,“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林时茶可是二嫁女,皇上也不嫌她——”话没有说话,她就反应了过来,自己住嘴了。
婢女压低声音,“娘娘可勿要再说这种话,皇上当年造反,可是因为她要被旧皇册封皇后
了,才下决定要造反抢夺她呢。”
丽妃呵呵一笑:“那她定然是在旧皇后宫里,就跟皇上纠缠在一起了,得亏是旧皇不知道呢,否则一早要将她浸猪笼。”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肯定不睡觉。
我去打游戏了哦
☆、皇宠
有孕三个月才上报, 是怕她做什么么?
林时茶托腮撑在百灵窗前, 三个月胎像大约也稳了。可惜她并不会这么没品去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做什么。
不知不觉日子就这般过去。
祁夜为林时茶准备的生辰宴举办的异常盛大, 全天下的人都晓得新帝的爱后生辰,今日更是大赦天下, 不少人心里感激皇后。
后宫妃子们更是咬破了手帕的羡慕嫉妒恨。
满朝文武入京为后庆生, 自然家眷们也都在。林时薇在席间不停对林时茶使眼色,想要知晓她考虑的结果如何。
林时茶礼物收的手软,期间借口出来喘气,跟林时薇见了面。
林时薇趁着两人拉手说话的功夫,把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塞到林时茶袖子中,“姐姐, 若有意便可提前传信与妹妹,称病即可,在宫外的我就可做准备。”
“好。”林时茶也没有异议, 宽大的袖摆下捏着那个小木盒,抬起头对林时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谢谢。”
“谢什么,”林时薇有几分怅然, “姐姐, 若非有我,你如今应该幸福。”
林时茶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在自责什么,那是爹娘的意图,与你无关, 你本也被蒙在鼓里呢。”
“姐姐~”
林时薇瞧着林时茶,鼻尖泛酸,手微微搂住她撒娇,就像还是小时候那般。
“怎么了?”林时茶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好喜欢姐姐。”林时薇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圈,她自己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安心的抱着林时茶,低低说话:“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这般,我想姐姐过得幸福,过得开心,可是姐姐现在不开心,不幸福,以前在府里,姐姐每天笑的都很灿烂,我们一起踢毽
子作诗玩乐,开心的紧,现在都变了。”
林时茶望着远方的月色,良久后才道:“时移世易。”
林时薇抽了抽鼻子,过了会儿,轻声道:“姐姐。”
林时茶顺着她的目光,在廊下瞧见了贺寻,她心里了然,问:“你对贺寻可有爱情?”
林时薇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最后还是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我嫁给了他,日后要与他过一辈子,他其实对我挺好的,可是我们之间总是缺了点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林时茶才踏步往廊下去,两个人距离还是七八丈远时林时茶就停了下来,她不能与他太靠近,因为宫中到处都是祁夜的眼线。
而林时薇,就等在林时茶的身后不远处。
“许久不见。”林时茶轻声点头。
贺寻的神情掩藏在昏暗的宫灯之下,影子被拉的无限长,“许久不见。”
“其实我……”贺寻嘴张了又张,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心情。
“我都知道,你不用解释。”
贺寻看着对面的丽人,她已经与过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华服曳地,乌发随风微微摆动,神情逐渐柔和下来,她没有看他,目光一直放在天边的银月之上。
“薇薇都告知我了。”
贺寻身子一僵,身侧的手握住,却又放开。
“世事变幻无常,你我终究没有缘分,贺寻,你放手吧。”林时茶转过身来,神色认真。
贺寻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很冷,明明已经是温暖的春季,他却总觉得现在好像下着阴冷的暴雨,直冷进他的心中,刮得他飘零摇摆。
“无论你是否有苦衷,我的心早就在你失约的那日,在你身上被粉粹了。”
“它很疼,直到如今我回想从前,也依旧能切身体会那时心如死灰想就这般死了去的心情。”
事实上,说这话时,林时茶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
贺寻有些呼吸不过来,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似针扎似坠海般的溺痛。
“好好对薇薇,珍惜眼前人。”
说完她转身离去,贺寻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迈出自己的世界,其实早该是如此,只是他一直不肯看清现实。
终究是他对不起她。
银色的月光,将他滑到下颚的透明液体照的无比明亮。
深夜的内殿很昏暗,林时茶刚沐浴出来,小桃正给她绞着头发,祁夜忽然出现在绣着百鸟朝凤图的屏风处,眼神异常冷淡。
林时茶动作慢了几分,轻轻开口:“小桃,你先下去。”
小桃听话的退下,林时茶发尾的水珠子不停坠下,打湿了地上铺着的绒毛地毯。
“你想如何。”
他的声音很冷。
林时茶抬起头看他,“我不想如何,我知道你肯定派人盯着我,我并没有与他接近,你又问什么。”
“难道我与人说话都不成么?”
他浑身带着冰冷的气息,眯眼盯着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我想的是什么你心里有数,林时茶,朕待你不薄。”
林时茶一手挥开他的手,他顺势放开,她狼狈往后跌了一下,手撑在床榻上,回头盯着祁夜,“你总说爱慕我,心悦我,对我有感情,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是否是骗我骗的太久
了,你自己都相信你真的爱我了?”
“你根本不爱我,你这个变/态!”
祁夜怒极了,居然掐她脖子,“朕将十二分的宠爱都投注在你身上,不知好歹的东西。”
林时茶被掐的呼吸困难,她笑了,笑着笑着就有眼泪留下来,眼泪滚烫滚烫,好似火焰烧人的手。
祁夜慢慢松开了手,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滑,泪流满面间有股歇斯底里,“还想我怎么样。”
他放开她,怒火也在一瞬间被浇灭,消失的无影无踪。手指为她擦拭掉脸颊上的泪珠,最后还是拥她入怀,“别哭了。”
其实祁夜知道林时茶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他给不了她。
“我只是瞧见你与他说话,一时生气罢了,我不该与你发火。”这是他做的,最大的让步。
她过的不开心,可他仍旧禁锢着她。
他为她擦眼泪,最后靠近过去吻了她。这是两个人除了在床笫之间,第一次正规意义上的接吻。
他并不怎么会接吻,但对她总是无师自通,想要索取她的甜美。
或许就如她所说的,总是诉说着自己爱她,心悦她,时间久了怕是也就成真的了吧。
一吻结束,抱着她,祁夜望了会儿屏风,最后闭上了眼睛。
林时薇给林时茶的是假死药丸,喝下去后能给人造成一种断气死亡的效果。
深夜,躺在床榻上的林时茶侧过身子,把玩着祁夜的头发,她玩了会儿,伸手用手指描绘他的五官,他已经对她不设防,任由她胡闹,没一会儿就握住她的手,翻过身来,长臂一捞,把人塞进怀里,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在等一个月,一个月后危亦尧没有动静,她就干掉祁夜结束任务。
她懒得跟祁夜玩什么虐恋情深的游戏,虽然有时候冷眼看祁夜在这段感情中挣扎痛苦也挺好玩,但是她也要跟着演戏啊。
再加上这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烦的要死,就跟没了男人活不了似的,看见她们,林时茶都想亲自上场一人给她们赏一个巴掌,打醒她们。
林府的支线任务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顾芳华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跟他情夫的,她算计着林父的家产,又怎么可能爱他,为林时茶所用也是因为林时茶答应了日后会让她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丽妃的肚子一日一日大起来。
祁夜叫太医看是男胎还是女胎,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男胎,这个结论一出,祁夜彻底不在入后宫,出了皇后的飞翊宫,就是呆在前朝。
丽妃都惊呆了,在屋子里摔东西,“难道皇上宠幸我们都只是为了要一个龙子么?!!!”
“娘娘……”女婢想让她冷静些,不过这个结论的确容易让人无法接受。
“天下哪里有男人不爱女色,林时茶是妖怪吗!!”丽妃气疯了,眼睛发红。
这一动静被祁夜知晓,次日祁夜就下了道圣旨,若丽妃肚子里的孩子有意外,直接让丽妃跟着一起死。
给丽妃吓的再也不敢作妖,安安分分的养胎。
与此同时,远在边关的威远大将军乔装易服,分批次的将镇守边关的所有士兵们都带入了关内,朝京城赶去。
而魏国太子,挪用魏国兵力,换上了盛国士兵的绒甲服饰,假装是魏国边关士兵,代替他们镇守盛国边关。
而危亦尧还有另外的计策,他并非真的对魏国太子十分的放心。
从关内抵达京城需要半个月,耗费精力巨大,危亦尧知晓的几个存储军粮的地点也被抢劫一空。
用劣质草料代替军粮,盖上绿布,短时间内看守军粮的人居然也没有发现。
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绒甲军居然已经到了皇城脚下。
祁夜敏锐,察觉到了什么,提前布局防御。
“危亦尧,他还没有死!!!”除了他,祁夜想不到还有谁会在这种时候起兵围攻皇城。
祁夜迅速着急贺寻入宫商议对策,林时薇自然也被林时茶传唤入了宫中。
与其他宫妃不同,林时茶直接被祁夜安放到了绝对安全的宫殿,自然也就是皇帝的寝殿紫宸殿。
林时茶站在紫宸殿的二楼木质围栏边,林时薇在身后看她,“姐姐,你可还要离开?现在是好时机,他顾不得你的。”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祁夜。
地平线外战火连绵,或许是幻听,林时茶居然觉得自己听到了两方交火的吼叫声,分外激烈。
林时茶回头灿然一笑:“不用了。”她等的人,已经驾马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评论老是抽。
我这种一天不看评论会死的人该怎么办……能急死我,对没错,虽然我不怎么回复你们的评论,但我总会把你们的每条评论看个好几遍,我不是痴汉!!!
ps:九点见。
☆、皇宠
“边防重兵居然被调动!!”
祁夜站在龙案前脸色铁青, “那此时此刻的关外是什么境况?”
“危亦尧疯了吗!!”祁夜气笑了,“魏国进犯, 他拿什么担保!!”祁夜此刻恨不得拿剑杀了危亦尧, 更恨自己当年的仁慈,没有当场砍了他的头。
“报!”
“御林军不敌,已是节节败退!”模样狼狈的将领, 脸上还有方才被利刃划开红痕的刀伤,喘着粗气。
“报!”
“李将军率领的精兵伤亡惨重!!”
“报!”
……
一声声高喊声让祁夜额头直跳。这些在京城的将领士兵,大多都是一些公子哥和大臣的子弟,训练怎么也比不得远在边关常年打仗的人迅猛。
打不过也正常。
是祁夜失算, 登基以来, 还不曾来得及拉拢威远大将军,想必他是被危亦尧给策反了。
不过一天一夜, 皇城彻底被攻破。
林时薇跟林时茶躲在紫宸殿,殿门紧闭,窗户上不停跑过手握长/矛的士兵,甚至有的宫女在尖叫中被长刀刺穿身体, 血液喷溅在窗子上。
林时薇紧紧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整个人都在打哆嗦。
林时茶抱着林时薇的肩膀,两个人一起躲在床下。
“姐姐……姐姐……”林时薇自小在深闺中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早已被吓哭,脸色惨白锁在林时茶的怀中, “我怕……”
话音刚落,门就被大力踹开。
林时茶捂住林时薇的嘴巴不让她出声。身穿绒甲的一群人踏步进来,走路时会发出厚重的声音,门一打开,浓厚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也跟着飘散了进来。
两个人趴在床下,林时薇能看到大开的门外,尸体躺满了殿口,甚至还有几张略微熟悉的面孔。
林时薇眼睛一翻,直接吓昏了过去。
那群人在紫宸殿找着什么,绕了一圈出来,“人不在,去那边找找。”
“是。”
是在找她么?
林时茶眯起眼睛,目送他们出去,又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无人再进来,才慢慢爬了出去。
林时薇就呆在这里好,她胆子太小了,出来再看见什么被吓出问题就不好了。
出了紫宸殿,外面横尸遍布,简直可怖,宛如地狱,也不知道危亦尧究竟是怎么下令的,这几乎是只要看见活人就下令斩杀了。
望向那边的聚辉殿,哪里围上去的重兵是最多的,相比祁夜就在那里,林时茶思索片刻,提起裙摆往那里去。
祁夜已经无胜算可言,是他太放松警惕了,想不到一介无能的太子居然杀了回来,是他小看了他。
他居然藏了拙。
不远处忽的传来声音,祁夜迅速扭头看去,居然看到了林时茶,她瞧上去有些狼狈,大概是受了惊吓,一脸的哭痕。
围着的重兵们忽的有人高喊了一声:“她是皇后!”
围着的重兵们被她跑来的姿态逼得开了一个小口子让她通过。
祁夜太紧**时茶,看到这一幕,纵然心里滑过一丝怪异,却来不及多想。
林时茶把自己塞进祁夜怀中,喘着气,脸色白的很。
“你来干什么?!”祁夜又气又急,却无奈正好将她护在身后。
“因为……”身后的女子揪着他的衣服,语气带着哭腔和颤音。
两只利箭划破长空,直直射中祁夜左右护着的御林军,祁夜瞳孔一缩,下一刻,身体一痛,那是匕首被刺入了身体。
“因为你还没有死啊……”
身后之人的语气变了,不在哭哭啼啼小女人的可怜,反而柔润动听慢条斯理。
祁夜一口鲜血吐出,无力的跪下,疼痛从伤口处流向四肢百骸,让他分不清是肉/体的痛,还是心的痛。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睛泛着红,似乎是不可置信,电光火石间,他明了为什么那些重兵不伤害她。
“你——”
她动作轻柔,抱着他的脑袋放入自己怀中,“怎么了?”她神色温柔了下来,“祁夜。”
她叫了他的名字。
她从未叫过他的名字。
祁夜嘴角流淌鲜血,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大概是被鲜血迷了眼,却又好像是被眼角泛上来的透明的液体迷了眼。
他很想问她究竟有没有心悦过他,可是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
太疼了,他呼吸不过来。
他说话了,但声音太小太小。
她微微低头,他的声音才稍微大了一分,“我……爱你……是……是真的……”
你信一信我。
她的五官在他眼里模糊了,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放下了他站起来,她只剩下了一道彩色的影子,然后她的声音传了过来。
“可我不爱你。”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她这句冷漠的话的回音。
最后的最后,祁夜听到危亦尧的声音,“我回来了。”
然后是林时茶的回复:“你回来了。”
原来,他从头到尾都在被她骗,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危亦尧瘦了很多,皮肤也黑了,他的左脸旁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痕,他过得很艰难。
只是那道刀痕并未损害他的容颜,他周身没有了从前在宫中养出来的养尊处优的尊贵感,反而沉稳凌厉,眼眸沉沉,但在看着她的时候,那股令人畏惧的气息才会消失。
他手里的长剑掉在了地上,用力的拥抱住林时茶。
林时茶搂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身上,“你才回来。”她放声大哭。
“对不起。”危亦尧声音颤抖了,紧紧的拥抱她,不愿意放开,“我来晚了。”
危亦尧在难熬时,也会跟一群兄弟围着篝火将自己的故事,其他的将领们亦是如此,互相发表感言,诉说自己怎么思念在京城的老娘与媳妇。
危亦尧说的最多的就是林时茶。
所以大家也都知道自家主子跟林家小姐过得痛苦,有情人不得相见,前后旧皇横刀夺爱,后有祁夜造反强取豪夺。
林小姐还在祁夜造反时,为了保护自家主子,委身给了祁夜,一群将领们也着实是佩服林小姐。
看到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拍手起哄称好。
林时茶哭着哭着到是不好意思了,脸埋在危亦尧怀中,恼怒的说话:“你、你与他们说了什么,你看他们!”
危亦尧干咳了两声,撇开头,一声令下:“赶紧收拾皇城去,起什么哄,夫人脸皮薄。”
话音一落,林时茶打了他一下。
其余人等都了然,哈哈大笑着离开此处。
危亦尧拦腰抱起林时茶,直接上了聚辉殿的楼顶,在这里能将整座皇城都看得一清二楚。
林时茶询问他这些年过得如何,危亦尧用轻描淡写语气说着那些很艰苦的事情。
最开始他为了融入边关,做过许多粗活重活,他在京城被养的精致,到了哪里不过几天,手里就起了茧子,脸上的刀痕是上战场时被魏国人伤到的,他爆发了求生的意志反杀成功,从那之后他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到了边防地带,林时茶问:“那边防地带呢?万一魏国太子倒戈怎么办?”
危亦尧轻笑一声,“不会。”他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两个字。
与此同时,盛国边防,假装是盛国兵力的那些士兵们一夕之间全部都又吐又拉,傻子也看得出来是被危亦尧给算计了。
威远大将军繁忙,他带领一群还没有离开关内的将领,趁敌人虚就要敌人命,盛国边防地区没了重兵把守,脆弱的不堪一击,威远大将军直捣黄龙,一下占领了盛国的十三处城池。
盛国的国土一下子被扩大了三分之一。
魏国太子气急败坏,想不到危亦尧居然是个小人,反过来算计他。
“危亦尧,你不得好死!!”
危亦尧注视着林时茶的侧颜,犹豫了片刻,才敢伸手去碰她,他慢慢握住她的手,随后才胆子大了点,将她整个手握在手心里。
林时茶回过头来看他,莞尔出声:“你干什么。”
“有点想你。”
分开的时间太长了,他居然有点害羞不敢动她,或许是不确定她的心意了。
这个有点,说的太含蓄了。
“阿尧……”
她唤他的名字一如既往,撇过头去低语:“阿尧,我……”
“你还能当我的皇后么?我是回来兑现诺言的。”危亦尧打断她的话,如此询问。
“我无法有孕,这辈子都无法生下你我的孩子。”林时茶声音很低。
危亦尧却不假思索,“无碍,那就不要孩子。”
林时茶这才抬起头,“你……”
“我只想要你一个人。”他握紧了她的手,“我还可以抱你么?”
她看着他傻乎乎的劲儿,红了眼圈,却笑了,“可以。”
他将她视为珍宝,小心翼翼珍重,连抱一抱,都怕自己这上过战场的身躯太坚硬,弄疼了她。
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他只想一生只爱她一个人。
他不说自己只爱她一个,但他却用切身行动来表达这一切,不纳妃不纳妾,整个后宫,只有林时茶一个人。
林时茶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绝不会拒绝。
同时,他手段残忍,整个皇宫来了一次大患血,那些祁夜的宫妃是什么打算,他一声令下全杀了,那天后宫的惨叫不绝如耳,林时茶听了会儿。
他行事风格简单粗暴,前朝大臣,胆敢有人不满他 ,立马拖出去砍头。他冰冷残/暴,无情阴冷,唯独将温柔的一面,悉数给了林时茶一个人。
暴君的温柔,成为了林皇后的专属拥有品。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玩个游戏是手游啊哈哈,王者。
明天还有两章甜甜甜,和收尾,下面茶茶要当个货真价实的妖后了,肆无忌惮恃宠而骄。然后下个世界回归现代了,下个世界茶茶要当个又作又婊的小公举,就是那种你知道她很作很婊,但越看还越来劲越上瘾那种。
ps:看到有人问加更的条件是什么,蠢作者思考了许久,钻进钱眼里了:一个深水/100个地雷等于一个三更,一条长评也等于一个三更[长评要满1000字才算],上不封顶。又或者是我哪一天请假只有一更,会在次日三更
☆、皇宠
整个皇宫, 所有的宫殿都被危亦尧重新修葺了一遍,暴君登基之后, 林皇后的寝宫飞翊宫直接空置, 她被安置在了皇帝寝宫。
自然因为紫宸殿历经两任皇帝的驾临,是以危亦尧直接更换了寝宫,寝宫与办公处理朝政的聚辉殿不远, 名叫乾熙殿。
皇宫的宫女太监嬷嬷,在一月内就全部召集与训练完毕,此前所有人都颤颤巍巍不敢接近暴君,他登基以来赶出来的事情太过于骇人听闻。
历代以来, 从不曾出过血/腥暴/政的君王, 许多人都担心自己哪个动作不合他的心意,就人头落地, 各个夹着尾巴做人。
结果入宫之后,慢慢发现好像并非如此。
在聚辉殿当值的宫女菱花今年将将满十七岁,原本家室并不差,只是新帝登基以来, 直接宣布废除了选秀,世家子弟可自行婚配,如此一来想登入皇室的机遇就少了太多。
亦有不少人想着将女儿送进宫去当女官也好,奴婢也好,总能寻个机会爬上龙床。
菱花将将入宫时亦是如此,只是一天后直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想自己永远也忘不了那日跪在聚辉殿,那是一个午后, 落日掩藏于地平线,皇上身侧的大太监弯着腰上前点了灯,屋子里才乍然亮堂了起来。
彼时她满含娇怯与期待,想偷偷抬头看帝王。她常听人说新帝俊美非凡,性子温和和善。
只是她还不曾抬起头,他的影子就落在了她身上。那影子太高大,将她完全笼了进去,莫名给她一种阴森凉薄的气息,她睫毛颤抖了两下,没忍住瞧瞧抬起眼睛看去。
只瞧见那人侧脸对着她,脸庞线条流连,宛如一笔勾成的画,眼角泛着一股淡淡的冷意,低垂的眼睛盯着手中的的折子,而后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眼睛低垂着移了过来。
那一瞬间,庞大的气息就像嗜血的野兽,朝她猛扑过来。她身子骤然僵硬,手都无法动弹,因为那股上泛的恐惧太过强烈。
“有话?”
他启唇,盯着她吐出这两个字,眉眼皆是不悦。
菱花脸色霎时惨白无比,用力磕头后,才装着胆子大声:“皇上可要用膳?”她鬼使神差想到了非常符合时宜的问话。
“不必,朕回乾熙殿用。”帝王格外冷淡,随手将折子放在了龙案上。
菱花简直一身冷汗,尤其在第二日,亲眼目睹一个意图亲近他,在研磨时眼睛不规矩的宫女,被当场在聚辉殿外乱棍打死,她瞬间就打消了自己想爬上龙床的想法,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
那遍布宫墙与地板的血迹,常常出现在菱花的噩梦中。
皇上身侧的大太监临光低低训斥:“还不下去,日后皇上传膳之事就交给你了,还不快谢恩。”在他看来,皇上没有厌恶的让人拖下去,就说明她算讨喜。
菱花恍惚,跪着不停磕头谢恩。
再后来,菱花知晓了皇帝脾气非常不好,常常喜怒无常,换句话说,她觉得皇帝一天中,绝大部分都是低气压的状态。
扇扇子的宫女力道不对,会被他沉着黑眸紧盯:“滚出去!!”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是菱花深深铭记在心的话。
直到……她某次跟着皇上回了乾熙殿,因为传膳之事。他被带回去了。
然后她看到了听说非常受宠的林皇后,只是林皇后从不去聚辉殿,菱花也奇怪的从不曾见过她。
见到她之后,菱花顿时惊为天人,她从不曾见过有女子容貌美得不真实,偏她还有几分妖艳,一袭水红色的纱裙,侧着歪在小榻上,露出来的那只**踩着小榻,肌肤如玉。
菱花都红了脸颊,低下头去。
她并未下地行礼,只是轻飘飘的瞅了一眼皇上,然后翻了个身,声音带着睡醒后的慵懒和沙哑:“阿尧,怎么才回来,我饿了。”
只见皇上居然俯身弯腰,“是我的不是。”他动作异常轻柔,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随后林皇后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在……在接吻??
菱花已经快要冒烟,恨不得自己不存在,钻地缝了去,偏偏她又好奇与惊奇,从未见过皇上对一个女子这般好,还会主动道歉的。
她埋着头,听到女子酥软的声音,还有两个人小声的说话声,虽然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定然很暧/昧就是了。
菱花心里不断的被‘呜呜呜’给刷屏,想抬头八卦的看,却又不敢,整个人都在发抖。
忽的有一个宫女碰了碰她的肩膀,菱花脸颊滚烫的抬起头,那宫女愣了一下,随后感到好笑,压低声音:“我原以为你在害怕呢,怎么脸皮这般薄,咱们出去吧,皇上和娘娘怕是要好一会儿才用膳。”
菱花羞得紧,跟着她出了去,后来才晓得她叫小桃,是林皇后的贴身宫女。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殿内就传来了特殊的声音,里面在干什么,菱花虽是懵懵懂懂,但也知道是怎么了。
她在外头守着门,发懵的站着,丝毫不敢动。
这地方隔音效果又不怎么好,甚至她都能听到皇上的声音,男女痴缠在一处的声音,低哑细语。
他太温柔了,温柔到菱花都怀疑白日礼自己见到的皇上莫不是假的?
这就是爱情么?她脑补了无数民间虐恋情深的画本,她曾听的津津有味的那种。
从未接触过情爱的菱花被感动的直流眼泪,最后干脆抬手擦鼻涕擦眼泪。
小桃回来看到后:“……你怎么了?”
“被皇上和娘娘的神仙爱情感动到了。”菱花抽抽噎噎,哭的眼泪汪汪。
小桃:“……你高兴就好。”
一月后,家里传了信催菱花爬龙床的进度,菱花捧着脸痴痴的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字对着皇上和林皇后的爱情吹了好大一通彩虹屁。
家人看到信后表情是这样的:“???”
甚至后来,菱花晚上闲来无事,写的关于霸道无情冷漠暴君的帝王,唯独在心爱之人面前软化成水的话本,在宫中被广为流传。
慢慢的就传到了正主面前。
天知道被带到林皇后跟前时,菱花都是懵逼的。
辉煌华贵的宫殿,皇后坐在上首,带着护甲的玉指在白色的话本前格外显眼,她一手支着下巴,扫了好几眼后,“天赋不错。”说了这四个字。
菱花简直要飘飘然了,跪在地上眨眼睛喜滋滋:“谢皇后娘娘夸奖。”
小桃:“恩????”傻子???看不出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你还谢恩??
上首的皇后微微挑眉,美丽的五官顿时生动了不少,她语气微妙:“可会写点……别的?”
菱花:“什么别的?”
“自然是男女床笫之间的事情。”皇后微笑。
菱花愣神过后,直接跟被火烧了似的:“不……不会……”声音跟蚊子似的。
“你天赋极佳,定然会的,本宫相信你哦,退下吧。”说完不就分说就叫人带她下去。
菱花晃着神,快要哭了。
林时茶膳后拿这个当有趣的事情讲给了危亦尧听,危亦尧还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林时茶说的究竟是谁?
“桃花?”危亦尧不大确定的念着这个名字。
林时茶没好气:“菱花,她叫菱花,我身侧的是小桃,你都搞混了。”
“你是故意的么,在装傻?”林时茶揪着危亦尧的耳朵严刑逼供。
危亦尧作势喊疼,但林时茶其实压根没有多用力,他在卖可怜,过了会儿他果然招供了。
他根本就记得小桃和菱花的区别,菱花一直在聚辉殿服侍,他怎会不记得。
只是他在讨好林时茶罢了,装傻表明自己只爱她一个人,套路是装来的,但那颗心却是真的。
他只是想让她开心。
“阿尧。”她叫了他的名字,含着笑,夹了吃的喂他,他张口吃了,夸:“好吃。”
林时茶微微笑,忽的佯装好奇:“菱花长得好看么?”
危亦尧头也没抬,“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那我也是这样么?”
“那不一样,茶茶的眼睛含着温柔的碧波,琼鼻小巧动人,粉唇柔软可亲。”
柔软可亲是什么东西?
林时茶唇角弯了起来,又问:“那我再问,倘若又一貌美动人的女子对你低低哭泣,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她说:皇上对皇后娘娘可真好呀,不像臣女,自小孤苦无依,无人疼无人爱。”
“你该怎么办?”
危亦尧眼睛轻轻一抬,心想你想打我就直说,还出题。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回答了:“一刀砍了,送她快速投胎,早日找到像我这么好的男人。”
林时茶一下子笑出声。
“你怎的这般不懂怜香惜玉。”林时茶控诉。
“怜什么香惜什么玉,你不用膳我便叫人撤了。”危亦尧轻飘飘的说道。
“用,我这就用。”林时茶忙回答。
两个人用着膳说这话,忽的危亦尧提到了贺寻,“你想如何处置他?”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来问林时茶。
“放了吧。”林时茶亦是如此,跟他表情如出一辙。
危亦尧噎了会儿,不吭声了。
“他与我妹妹很好,我妹妹喜欢他。”虽然林时薇没有说出口,也很茫然看不清自己的心,但林时茶作为旁观者总是能看得很清楚的。
贺寻未必没有对林时薇有别的情愫。
“那你……”危亦尧张开了嘴巴。
“尧尧,乖,茶茶只爱尧尧一个人。”她香了他一口,顿时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连刚才想说的话都忘的一干二净。
都说心爱的女子的吻,对男人有降智的效果,果然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抱歉呀,昨天吃了海鲜寿司,今天早上起床过敏了,浑身红疹,脸上也都是,给我吓坏了,下午去医院做了检查,输了液吃了药,晚上吃完饭才码字。
第二更还要等会儿,我尽力十二点前写出来。
么么哒大家呀。
下更就结束这个世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