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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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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不成声,却倔强的唱着不成调的歌的视频, 被传遍了网络。

评论区也跟着爆掉。

【这首歌有什么寓意吗?】

【听起来像是失恋的歌吧1551】

【哪个不开眼的女的敢抛弃哥哥!!看我提刀给她耍一下十八般武艺!】

……

【不像是失恋的啊……你们搜歌词了吗?好像是女生死掉了……】

这条评论一出,粉丝们都诡异的沉寂了两秒。

网络上的人扒拉的能力不可小觑, 没过多久, 据说是沈默真爱粉的那个坐轮椅的女孩子就被扒了出来, 别说演唱会有监控,就算没监控, 当时左侧的看台全部都是空的,这一个奇怪的事情也吸引了足够多的粉丝的关注。

更别说轮椅女孩就坐在哪里听演唱会。

只是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轮椅女孩匆匆被三个男生推走。

后来一则视频被曝了出来。

@不敢爱只敢恨:视频我看了好几遍, 这是离左侧看台最近的一个粉丝无意间拍到的, 你们注意轮椅女孩的手,这不像是睡着的动作吧?演唱会这么吵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博主在暗示什么, 大家都能看得懂。

再加上女孩子疑似睡着之后, 沈默才忽然哭了。

这个时间是不是太巧合了。

【别说轮椅女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看旁边的三个男生,好像都在哭吧, 不止台上的沈默一个人。】

【请恕我脑洞大开,难道这场演唱会……就是开给这个女孩子看的吗?】

【我就说为什么沈默刚出道没多久,就这么急着开演唱会,粉丝群体都还不大的啊,原来是有原因的??】

就在次日晚上,据说是知情人的医院人士也出来聊八卦了。

@白衣天天天:这个女孩子我知道,当时就是我负责她病房的,那时候沈默还没有出道,她病的挺严重,无法进行手术,我们科室的医生说是活不过这个夏天,那时候沈默整天都在医院呆着,还有其他三个人,应该不是女孩子的男朋友,看样子四个人都是她的追求者,本来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情,但这个女孩子出奇的坚强,又或者说她很早就接受了自己会死的事情,我觉得她很可怜,她长得很漂亮呢。

这个爆料一出,引出了更多更多的爆料。接连不断。

@看天:沈默很喜欢她啊,特别喜欢,沈寒星当时也去医院看望她了,如果不是因为病魔,他们应该能相处的很好吧。沈默的所有情歌都是写给她的,虽听起来很惨啊……但是我想说果然爱情能激励一个人的创作啊,沈默有点太天才了啊,自作曲自作词呜呜呜。

@顾来来:我知道为什么,因为那个女生曾经跟沈默说,想看他的演唱会,所以沈默才着急出道,原本公司定的他的出道期是在两年之后。

@我是白衣:其实沈默演唱会前夕,她就已经坚持不住了,沈默那天晚上去了医院,不知道在病房跟她说了什么,反正出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明显哭过,然后她为了看演唱会一直硬撑着,能撑到第二天晚上特别的令人惊讶,那个病很痛苦,她太了不起了,辛苦她了。

【你们说……她最后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是听着沈默的歌离开的,应该很满足了吧?】

【可是她才17岁。】

【呜呜呜我无法嫉妒羡慕,我好心疼这个女孩子,但我更心疼我家哥哥,是初恋吗?】

【四个追求者都那么优秀,我想那个女孩子一定很好很好,不然哥哥不会那么喜欢她。】

葬礼这天,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戏剧性下雨,却也不是大晴天,天气阴沉着,阴云密布,压抑着沉沉的风。

沈默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玫瑰,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穿黑色的西装,他已经连续多日没有闭眼,满脸惫态。

人最多的这天迟醒反而没有去,在人都走光了之后,在墓碑前盘腿坐了整整一夜,也嘴巴不停,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了一夜。

信是在一周后才被送到了霍以南的手中,他从不知道林时茶已经提前准备到了这种地步,连信都寄了出去,他手遮着眼睛闭眼了许久,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这是他在拼尽全力忍着情绪的泄露所致。

十秒钟后,他才敢去拿那个信封。

封面四个大字:吾友亲启。

手指摩擦着那四个字,心头弥漫几分苦涩。信展开,一行行娟秀的文字显现在信纸上:

【迟醒、边珩、沈默、霍以南,你们好。

见字如见人,相信你们已经想到了我,希望在你们脑海中的我,不是在病床上苦苦挣扎的狼狈模样。

有时候人是在生命的最后才会剖析自己的优缺点,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们,你们让我不孤独,充实而又美好的度过我的余生,我从未感到后悔,却有时候觉得愧疚。

茵茵说我不懂得爱情与友情的分别,我想她是对的,事实上直到最后一刻我还是不怎么能分得清,所以斟酌良久,封面上的字我写的是‘朋友’的‘友’字,你们是我的朋友,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想象如果没有你们,我会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我不希望你们沉浸在我的死亡之中,人的生命其实很漫长,也许现在你们无法接受的死亡,但等到五六十年,你们再回头去看,发现我不过是你们一生的路上的一朵微不足道的野花,你们会遇到属于你们自己的玫瑰。

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地,我会永远在天上看着你们。

请帮我照顾奶奶,拜托了。】

落款三个字:林时茶。

照顾奶奶,照顾奶奶,就算她不说,他们也会这么做的。

这封信,霍以南反复看了十几遍,才交给了迟醒他们。

同样的信,林老太太也有一封,信里写了很多很多话,各种日常,各种自己的心里路程,林时茶要林老太太好好活着,林老太太坐在林时茶的房间哭了一晚上,抱着信睡着的。

还有那张卡。

那孩子几乎一分钱没花,都留给了林老太太养老用。

临到了了,林时茶的爸爸忽然回了家,提到了沈默跟她的事情,他干笑着提起:“那个,沈默有没有给茶茶留什么东西?”沈默可是大明星。

林老太太一听这话,拿起扫帚就打,声嘶力竭的吼他:“你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儿子!!!”

“哎哎,妈,你看你这是干嘛,你怎么帮着一个外人啊,这不公司出了点问题,要不我以前给茶茶打的钱,你看还有没有,给我救救急?”

“一分钱没有!滚!”林老太太推搡着,拿扫帚把人打了出去,关上门后坐在地上大哭。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畜生!”女儿去世了一句关心的都没有,嘴里的只有钱钱钱。

何况那些钱是他理应每个月给林时茶打的抚养费,他居然还想要回去!

哭声渐行渐远,盛夏正当,人却已不在。

十年后。

高楼大厦,车辆川流不息。

一处仓库,身形高大的男人胸腹起伏喘气,锋利的眉眼似两端利刃,一身特警服更突显他的帅气,他额头上往下流淌着热汗,手持qiang,一手扯着那人的手臂,竟然直接将他拧脱臼了,qiang抵着他的额头,勾勒勾唇角,冷哼中带着一丝冷冷的邪:“可别动啊,我的qiang子儿不听话。”

几乎将那人吓的大小便shī_jìn。

怎么就那么倒霉,让有名的缉毒队长迟醒来揪他!那男人就是个魔鬼,被他抓的罪犯,进警局前就会被他打得半死不活

身后大门呼呼啦啦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收起qiang,“醒哥,原料都在隔壁仓库找到了,还有不少制du工具。”

男人一挑眉,摆了摆手,轻飘飘:“收队。”

“哎好,哥们儿们,收队了啊收队了啊!”

出了仓库,迟醒将特警的马甲利索的脱了随手扔警车上,他已经汗流浃背,抬头看了看烈日。

又是这样一个盛夏。

手机适时的响起,他从口袋到处,看到来电显示,顿了顿才接通。

“喂,我原以为是沈默那家伙最难约,结果没想到最难见到人的是你迟大队长啊。”

迟醒皱眉,“有屁快放,老子刚收队,挂了啊。”

原来电话那头的正是边珩。

那头沉默了两秒,才说话:“你还在逃避吗?快到她的祭日了。”

“呵,什么逃——”

“见一面吧,地点定在了水陆一中高二三班的教室,我们都去,我希望你也能在。”

水陆一中高二三班,正是当年林时茶就读的班级。

“明天下午三点。”

说了地址和时间,边珩就挂了电话。

迟醒缓缓放下手机,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番外一章写不完,四个人见面的放到下一章。

然后推一下这个世界的扩写版故事,主角是茶茶跟迟醒他们四个人,会写成一个长篇,故事主线保持不变,但是茶茶的病会被治好,结局he,这本写完就开那本,大家先收藏一下。

《渣了四个男友之后我重生了》

文案:

林时茶重生前是一个热衷于婊里婊气勾搭各色男神的花季少女,她的男朋友有1.2.3.4,噢是4个。

男朋友1号:水陆镇所有高校里扛把子的扛把子,无人敢欺无人敢惹,霸王般横行霸道,唯独把林时茶捧手心照顾。

男朋友2号:水陆一中的优质学长,开朗阳光,是学妹们的梦中男神,唯独把林时茶当小仙女宠。

男朋友3号:水陆艺校有名的小狼狗,有钱有颜还是个星二代,是以后注定进娱乐圈的未来歌星,唯独在林时茶面前又奶又乖。

男朋友4号:水陆三中高冷学霸,禁欲系高智商才子,唯独在林时茶面前会冰山融化。

关键是……林时茶是瞒着他们四个与他们同时交往的。

死后林时茶一直在后悔自己不该这么浪,决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结果……

她一睁眼,就回到了还是17岁的时候……的翻车现场,知道被骗后,四个男朋友闯入学校广播室,各个面色冷如冰霜要跟她要个结果。

林时茶一脸懵逼:……不是投胎了吗,为什么我要回到过去啊qaq

林时茶硬着头皮:“在,分个手?我是说,四个都分。”

☆、校园绝爱

水陆一中进入暑假, 此刻的教室空无一人,一个身形清冷的男人将风扇扭开, 走到第三排中间,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他眉眼疏冷,优美的下颚铺撒上了浅浅的一层阳光,柔和了冷峻分明的轮廓线条。

不多时,教室门口又来了一个男人,他揉了揉太阳穴, “院里刚结束一台手术,差点迟到。”

眉眼疏冷的男人是霍以南, 他淡淡开口:“没事, 我也刚到。”言简意赅, “其他人也还没有来。”

边珩从门口进来,靠在课桌前, 看了看四周,“也十年没来了,变化可真大啊。”他感慨的望着, 又把手放到了霍以南旁边的课桌上。

这个位置应该是一个小女生的, 课桌上被她用铅笔写了一个男生的名字。

“又是谁的青春啊……”边珩自言自语般念着,随后自己露了笑。

“最近怎么样?”边珩转过头看向霍以南。

霍以南不轻不淡, “还行吧, 一直在忙工作。”

“听说小薇怀二胎了。”边珩含笑,“这次来我们医院生吧。”

“行啊。”霍以南无所谓。

“那你呢?”霍以南抬起眼睛,看向边珩。

边珩收回了放在课桌上的手, 垂眼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记得我们科室那个护士肖悦吗?下个月我们要订婚了。”

霍以南颔首,也没再说什么。

第三个来得是沈默。

他头发染得一边黑一边白,张扬肆意,头顶戴着一顶帽子,勉强压住周身明显与普通人区别开来的气质,他到了教室,把口罩跟墨镜取下来,嘀嘀咕咕:“哥,我进来时差点被门卫给拦住。”

边珩吐槽:“你这幅打扮,不拦着你拦谁啊。”

“诶热死我了。”沈默拉开椅子背对着跨腿坐下,下巴放在椅子背上,“迟醒呢?”

“也不知道他到底来不来,我已经通知他了。”边珩耸了耸肩膀。

沈默也无所谓了,他看到霍以南,兴致勃勃说:“哥,我那天看到柠檬了,哎小家伙也太可爱了,奶奶可喜欢她了。”

柠檬是霍以南的大女儿,他妻子是一名律师,两个人工作都忙,霍以南跟妻子的父母一直忙着旅行,柠檬就交给了林时茶的奶奶照顾。

也算是给她一个念想,不至于孤独。

霍以南微微勾起一边的唇角,单手撑着太阳穴,“用你说。”轻轻瞥了他一眼。

“有女儿的就是不一样啊。”沈默嘟囔,羡慕的撑着下巴。

边珩:“那你结婚啊。”

沈默摇头,“不行,不说我现在没有女朋友,就是有……事业上升期,而且吧,我的粉丝都太……”说到这里,沈默自己都干笑着。

沈默女友粉占据绝对大部分粉丝群体,平时他跟一个女星稍微亲近些,对方都能被粉丝给撕得要死要活呢。

娱乐圈里,沈默的粉丝是公认最能打,也是最脑残的。

三人说这话,迟醒终于姗姗来迟。

简单的白t,隐约能勾勒他强劲的身体,他大约是刚洗了澡,头发还湿哒哒,进教室前随便揉了揉,五官帅气逼人。

他靠在门口,吹了一声口哨,“哟。”

“哎,醒哥来了啊。”边珩恭维他。

迟醒挑起眉毛,抱着手臂靠着,也不说话,他这幅模样放微博上,绝对能引得那群小女生嗷嗷乱叫。

“对着我们放什么魅力啊。”

迟醒轻飘飘回答:“说的什么话,我一直这么有魅力。”在警队都一群学妹们嗷嗷叫呢,更别说刚当兵的时候,还去大学当过教官,那时候简直了。

可他愣是一个没挑,单身到今天。

他直接坐在课桌上,“什么事儿,赶快说,好不容易放天假,我都快累死了。”迟醒捋了捋头发,风扇吹着,头发干的也很快。

边珩笑出声,“你妈妈让我在医院护士里给你挑个好看的,让你去见见面。”

“去你大爷的。”迟醒一脚踹过去,边珩躲了一下,随意打闹。

霍以南一直带着淡淡的神情看着几个人,见到了他该说话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陈旧的纸张,展开放到课桌上,“还记得这个吗?”

迟醒看到它,脸色一变,沈默和边珩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当初信我复印了四分,咱们一人一份保留,这份原件一直在茶茶的房间放着,我昨天去取了出来。”

“事到如今,我觉得最应该保留它的,是你,迟醒。”霍以南把信纸推了推,推向迟醒。

茶茶。

这个名字,多久没有听人提起过了。

迟醒信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他抬起头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可以迅速开始新的感情,孩子都两个了。”他在讽刺。

边珩:“迟醒!”他阻止他。

“我说的不对吗?”迟醒冷笑一声,盯着霍以南看,把信纸拿过来收起来放进口袋里。

霍以南没有生气,只说了一句:“她不会想要看到你这样。”

“关你屁事。”迟醒把椅子弄得发出很大的声音,头也不回就走。

沈默看着迟醒的背影,唇线下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以南难道就很薄情么?

他顿了许久,才跟沈默和边珩说话:“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你们在想什么,我也知道,没有人强迫你们忘记她,因为这太难。”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无论如何,都应该珍惜眼前人,尊重已经得到的。”

有一句话说的好,后来你遇到的每个人,心里都装着别人。

成年人的世界,很少会百分之百爱着谁。

“我不是在说你们必须爱你们的女朋友,亦或者是妻子,但你们要明白,你们应该爱她们,只要明白这一点,那你爱不爱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走前,要你们找属于自己的玫瑰,都忘了吗?”

霍以南不难受吗?不在深夜想她想到心痛吗?

只是他内敛罢了。

他的感情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只是他理智,明白分寸。

边珩扯了扯唇角,“我知道。”他想起了肖悦,又想起了林时茶。

迟醒将喝完的啤酒罐甩向天台的围栏,砸在水泥地上发出响声。

他边喝边看那封信,信纸发黄,有些字的边角甚至还模糊了,看得出来年代久远。看着看着他就流出了眼泪。

他狼狈的擦着眼角,又把信纸塞回口袋。

“不就是接受现实么,谁说老子逃避了。”迟醒仰头灌了一口酒。

她的字眼不断出现在脑海里。

【……我不希望你们沉浸在我的死亡之中,人的生命很漫长……你们会遇到属于你们的玫瑰……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我永远在天上看着你们……】

迟醒不知道到底醉了没有,大字型躺在地上。

迟醒妈妈打来了电话,响了十几声他才接。

“儿子啊,你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姑娘,我刚才看了照片,长得挺好看的,在文化公司当编辑,据说性格也挺好的,你哪天有空跟她见一面,看看感觉行不?不行妈也不逼你。”

迟醒沉默了好久,看着啤酒罐子和罐子后面的蓝天白云,哑着声音:“恩。”

“你,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迟醒说完把电话挂了。

是该向前看了,最爱你的那十年,终归是要过去。

这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茶茶。

【恭喜宿主完成《校园绝爱》任务,获得sss级评价!】

林时茶抽离了意识,站在识海中揉了揉脑袋,将自己太带入原主中,会影响到自己,只是没想到会影响这么深,其实说来,她也只是在扮演着原主,她会怎么做,她会怎么说。

这个故事的确太过于悲伤了。

林时茶叹了口气。

【任务跳转完毕,宿主需要代替《皇宠》中的原主走完全部故事线,祝您任务顺利。】

熟悉的失重感袭来。

林时茶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抚摸她的玉足,脚痒痒的,她缩了缩脚趾,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男子玉冠束发,玄色衣袍歪着,露出胸膛,他侧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一手执着她的玉足,桃花眼飞起,似笑非笑间勾人的很。

这容颜是逆天了啊。

“娘娘今日可满意啊?”

这声音柔润动听,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林时茶发现自己与他姿势暧昧,素手轻轻撑着下巴,眼角微微一斜,倒也不说话。

这时候系统音传来。

【叮——触发任务,您现在在异世女主林时茶的体内,此时刺客,摄政王的求爱信被发现,皇帝正怒气冲冲的往您的寝宫走来,请您将床榻上的太子藏好,倒计时开始……】

林时茶脸色一冷凝,动作都顿了下来。

人干事????????????

合着自己床上那个企图痴、汉舔/她脚丫子的男人是太子?!

这是偷/情都偷到皇帝儿子身上了?

林时茶不急不慢,“太子殿下,你父皇要来了,你且先躲一躲。”她丝毫不慌,有婢女慌神进来,替太子收拾衣裳鞋袜,一起抱着往内间去。

“贵妃娘娘,皇上快来了,咱们得快些。”女婢快哭了,要不是因为太子威胁,她压根儿不敢干出这种事情。

飞翊宫外。

男人身材魁梧高大,一瞧未登基前便是个善武的皇子。他眉似刀削,眼神锐利逼人,手里拿着两张信纸,怒气冲冲。

“皇上、皇上!”小太监作势要跪下请安,脸都白了。

皇帝一脚踹在他肩膀上,“滚蛋!”一脚将小太监踹翻在地吐了血。

“林氏!!”怒吼声似乎般着龙吟,他脸色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推预收文《渣了四个男友之后我重生了》

女主林时茶,男主醒哥,结局he,其他人也有好结局,不会有争女主兄弟情崩之类的毒剧情,这一点放心,就是一本沙雕校园甜文,大家快去点点收藏啊么么哒。

☆、皇宠

大殿先行迈出一个着粉色宫女服饰的小婢子,见着皇帝震怒, 还当是皇帝发现了什么事情, 慌得腿都在抖, “皇上、皇上……我们娘娘将将午睡醒来。”

话音刚落, 一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皇上……?”

大约是还不曾睡醒了来, 她三千青丝披垂身后,赤脚踩在皇帝体贴她为她铺的软毛地毯上, 暗色的绒毛将她的脚衬的越发白皙小乔。

她不曾上妆,小脸白净, 抬起的眉眼间还带着一丝迷糊和睡意,“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识想寻求皇帝的宠爱,走过去揪住他的衣袖。

皇帝甩开她的手, 两张信纸砸在她身上, “你自己看看这是何物!”他气到现在都气不顺。

“恩?”

女子不解, 却被皇帝粗鲁的动作伤到,一下子没了睡意,清醒过来,迟疑片刻弯腰捡起地上的两张信纸看了起来。

越看越不对劲,她脸色也怪怪的, 看完之后,犹豫了会儿才小声问:“这……是谁写的?”

皇帝转过头来紧紧盯着林时茶的脸庞,企图从她的神色中窥探蛛丝马迹,他怒火中烧, 一团烈火不断上涌,险些将理智都烧尽。

他的力气太大了,林时茶几乎都没有用脚走路,宫殿那般大,她整个人被扔到床榻上,后背砸在床榻上生痛,眼圈儿都红了。

“你在给朕装什么傻!”皇帝欺身,一手掐着她的脖子,眼睛都要变成红色。

林时茶脸都是红色的,“我真的不知道……”她狼狈却又惹人怜爱。

衣服被暴力扯开,轻飘飘的罗裙孤苦无依,可怜的落了一地都是。

太子危亦尧就躲在屏风后,此处光线暗淡,但更因如此,他才能感受的愈发真切,与他仅有一手之远的床榻在晃动,她被欺负着发出咽呜的声音,男人的粗/喘紧跟其后。

垂着的手渐渐紧握起来,危亦尧呼吸不顺,变得急促,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总是这般……总是这般……

林时茶在床榻上被动承受,虽然她表现的很受伤难受,但其实勉强有享受到。

趁着这段时间,系统将原剧情下发了,下发过程中内容量太大,林时茶脑子尖锐一痛,脸色都跟着苍白了。

皇帝手仅仅掌控着她的腰肢,注意她的脸色,心里的愤怒终于稍微消退了两分,即便占有欲在上涨着,还是放轻了动作。

看完剧情,林时茶几乎要将自己身上这个正辛苦耕耘的男人给踹下去。

但他是皇帝,她暂时还没这个能力这么做。

原主乃是侍郎之女,自小性子单纯天真,可爱且娇弱,订的有一门青梅竹马的婚事。

这故事可以称得上是古代版强取豪夺了。

皇帝微服私巡,瞧上了原主的容貌,奈何人家有婚约也不好抢夺,于是他就使了点手段,原本的青梅竹马贺寻是与她定亲的,侍郎得知上头施压,无奈之下将府里的二小姐林时薇给了贺寻。

毕竟当初定亲时,只说了林府嫡小姐,可不曾说是哪一个嫡小姐,林时薇也是正正经经的嫡二小姐。

这么一来,原主到了年龄,需得入宫参加选秀。她不依,跟贺寻说好了要一起私奔,结果私奔当日贺寻没有去,原主一个柔弱女子又能跑多远,她一路遇到了重重艰难之事,若非皇帝人马赶到及时,怕是要**野外。

从那之后她便死了心,麻木的听爹娘的话入宫参加选秀。

选秀的过程是漫长而煎熬的,原主就是在宫里头认识了太子,不过她并不晓得那就是太子,太子被她吸引,想向皇帝求娶,皇帝却拒绝了。

第二天就封了原主为贵妃。

事情到这里,原主倒还不曾黑化,只是后来她知晓了真相,原来是皇帝为了得到她向侍郎许下诺言,侍郎竟为了一个官职把女儿给卖了。

再加上贺寻与林时薇大婚过后,林时薇很快就怀上了身孕,原主心中难以忍受,迅速黑化,开始了浪/荡报复之路。

她知道太子喜欢自己,于是蓄意勾/引他,但她也聪明,从未叫太子得逞过一回,无论哪次顶多给他尝点甜头吊着,不过摄政王倒是个意外。

他本是皇帝最交好的人物,摄政王名号听起来很大,但到了这里,实权并没有太多,但不可否认摄政王最得皇帝信任,也知晓很多东西。

原主无意吸引摄政王,她没想到他喜欢自己,但男人么,总是不嫌多的,既然他有意,那原主就收下了。

原主的愿望,是要让皇帝付出代价。

结果她没达成这个愿望,被皇帝发现她勾/引摄政王和太子之后,就把她给杀了。

皇帝费那么多劲儿得到原主,也并非有多喜爱她,只是得不到的最新鲜,把她当玩物对待,能有几分真?

她跟摄政王还有太子比,自然是摄政王更重要一些。

跟江山社稷相比,她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她要覆他的江山,毁他的社稷。

林时茶同原主的记忆中试图揣测她对每一个人的感官,发现她对太子感官平平,并没有厌恶他,甚至偶尔看他伏在她玉足下心甘低头时的模样,会偶尔滑过一丝愧疚。

且最后太子因为她,被废除太子之位幽禁东宫。

林时茶一拍手。

那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好说了。

不就跟太子狼狈为奸搞事情么,这事情她擅长啊。

林时茶上个世界谈恋爱谈的心肝寸断的,这个世界就兴奋了起来。

尤其是又婊又搞事情的那种,这个任务简直是为林时茶量身定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终于结束。

他欺身扯过外袍穿上,小腹处还有腹肌,看起来意外的勾人,胸口的部位有一道刀疤,那是他曾经亲自带兵时留下的战利品。

这个男人绝对非简单货色。

他享受这个女人身体上的温暖以及诱/惑,却足够厌恶她的心不在他身上,是的,他知道她一定还在想着那个贺寻。

所以床/笫之间多为折磨,只管自己爽了。

他转过身去,床榻上的女子浑身遍布粗暴的痕迹,她脸上有哭泣的泪痕,但脸颊嫣红一片,那是事后留下的春痕。

她开始赌气了,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罩进被子里。

“从今往后,不许见摄政王。”

皇帝的声音高高在上,声线划过一丝幽冷。

被子里的女人幽怨的嘀咕:“本也不曾见过他几次!谁叫我生的漂亮!”

“你很得意?”皇帝扯开了唇角,气急反笑。

女人从被子里冒出一颗脑袋,“本来就是!!”她朝皇帝大声说话,“摄政王整天板着个脸,又没有皇上威武霸气,我瞎了才瞧得上他!!”她很生气,气呼呼的,发丝都吃进嘴巴里了。

这算是把摄政王贬低了一番,捧了一下皇帝。

他心头感到微妙,意外的感到愉悦,但他还是哼了一声:“最好这般。”

这句话一出,她更气了,更大声:“我乏了!!”我要睡觉!你快走吧!

皇帝也没说什么,估计并未完全打消疑虑,但今天林时茶的表现还算令他满意,所以他走了。

林时茶在床上躺了会儿,确定皇帝走远了,才平静出声:“小桃,殿门关好,本宫乏了,要午休片刻。”

“哎。”贴身宫女听话的领命退下,走前还贴心将门关好。

男人么,没什么事情是打一炮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打两炮。

把皇帝送走了,这屋子里可还有一个呢。

危亦尧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此处呆了多久,腿也麻了,但更多的是心里的麻木,过了会儿,他通过这头,看到床榻那边冒出一只白玉般的脚。

紧接着另一只脚也触到了地毯之上,小腿光滑白皙,肌肤雪白。

她没有穿衣裳。

危亦尧意识到了这个,缓慢的抬起头来。

看到来人之后,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呼吸都停滞了,心跳放佛也停止了跳动,他似一团

火,剧烈的燃烧着,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一手轻轻抚着床榻的曼帘,一手垂在身旁,身上穿的是一件水红色的纱裙,里头则什么都没有,娇嫩的肌肤几乎能通过纱裙显现出来,纵然胸前和身下的地方布料多了一层,也无济于事。

她胸前衣服没有系上,松松垮垮,肌肤上吻痕刺人眼球,美丽的**,似一朵娇艳舒展自己花瓣的花朵。

“好看么?”

她抬起手,皓腕的衣服往后滑落,露出娇柔的双臂。

危亦尧眼神晦涩不明,抿着唇,“好看。”吐出这两个字。

林时茶自然没有错过他的渴望,她眼神迷离带着水光,竟然直接软软的跪坐在地上,靠近他分毫,“你不嫌我脏么?”

危亦尧这下,答不出是嫌弃还是不嫌弃,他只是看着她,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想拥有珍藏,贪婪的就像是一个变/态。

她胸前的美景露出来了,他的手都在轻颤,却克制着自己伸过去,替她整理好衣领,“不。”

最终说了这么一个词。

“那你为什么不保护我。”她猛地变了语气,眼神都跟着尖锐起来,像是一个受尽了欺辱的疯子,浑身长满了尖刺,挥开危亦尧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严格意义上不算有男主,你们硬要看的话,把太子当这个副本世界的男主也成,他是个小变/态。摄政王也会有很多戏份,禁/欲系美男。

☆、皇宠

眼前的女子与方才娇嗔可爱的,放佛判若两人。

危亦尧却只觉得心里惶恐和复杂难言, “娘娘……我……”

“我没有名字吗?”她问。

危亦尧略微怔愣, 过了许久, 才敢开口:“茶……”话没有说话, 直接被推翻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骑在他身上,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你想要的是这个罢?”

她语气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意味,不晓得到底是伤心还是认命, 亦或者是麻木,总之她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把危亦尧上身扒了个精光。

“你别这样!”

危亦尧挣扎未果,一时心里升腾起难言的愤怒, 一手推开了林时茶。

林时茶被他推倒在地, 乌黑的发丝遮住了脸庞, 她肩膀开始颤抖,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变。

危亦尧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她颤抖到浑身都在抽搐,大约是心里头承受的情绪太多,她要炸掉了。

危亦尧伸手过去, 却不敢碰她露出来的肌肤,“你……”他想问你没事吧。

料知,她坐起身子后,扑进了他怀中, 手仅仅缠着他的脖颈哭了出声。

“为什么娶我的不是你。”

她边哭边闹,哭的嗓子都哑了,却仍旧抽噎不止。

危亦尧手僵硬着放在空中,虚虚的环着她的腰,林时茶这话一出他眼眸都暗沉了下来,手指慢慢收握,过后又舒展开,平稳的放在林时茶的腰上,将她更加往自己怀中抱去。

“这个世上,竟唯有你待我最好了。”

细语轻喃中,危亦尧听到林时茶低低的声音,夹带着自嘲。

“我会一直待你好的。”危亦尧抚摸她身后的乌发,许下诺言。

林时茶主动拥抱,对危亦尧来说是一件比他当初当太子还要让他高兴的事情。

红色的墙砖内,是压抑的宫墙,夜晚将至,天边晚霞落去,太监引头点着宫灯,照亮前行的道路。

“不该问的勿要问。”

危亦尧轻轻瞥视身旁的贴身太监李威海,雪白衣袍金色滚边,华服将他眉眼衬托的越发出尘与深不可测。

“是。”李威海恭敬应下,就当自己什么都不曾见着,只是他心里头有数,太子殿下最近往飞翊宫跑的频繁,偏偏都是从后门近的,避人耳目。

怎么瞧都晓得不正常。

再加上贵妃娘娘容貌倾城,李威海心里头紧了紧,就打算把自己的嘴巴当锯了嘴的葫芦。

摄政王府。

卫宿提刀来见摄政王,书房的男人玄色衣袍,腰挺得笔直,肩宽腰窄,只坐着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他见来人,蹙眉:“如何?”

卫宿单膝跪下:“主子,还没有查到陷害您之人。”

有人冒充摄政王的名号,私底下给宫里头的贵妃主子送了封信,这还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那封信是求爱信,信还被皇帝给拦截了下来。

摄政王压根就是十张嘴都说不清。

偏偏宫里头的皇帝没有任何表态,不动声色。这让摄政王该如何是好啊?

卫宿心里头也着急,摄政王神通广大,密探得知了这件事,可是在皇帝眼里,摄政王是不晓得皇帝拦截了信的。

他现在怎么做都不行。

“主子,那现在……”卫宿请示。

祁夜沉思片刻,淡淡抬眼:“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且先下去罢。”

“是。”卫宿退下。

“眀贵妃…么…”祁夜手指轻轻敲打在桌案上,眯了眯眼眸,扯起唇角。

而宫里头的林时茶,迅速被冷落了,接连一个月皇帝都不曾临幸,冲冠后宫的眀贵妃失宠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

日光浅浅铺撒,冬日的午后还是暖和的。

林时茶带着几个宫女在八角亭中坐着赏景,石桌上摆着一壶雪茶,林时茶就这么靠着湖边坐着,遥望远方,神色平平。

忽的,外头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哟,这不是贵妃姐姐么?今儿个好有雅兴,竟来赏景了呢。”

林时茶寻声望去,一个着浅蓝色雪纱望仙裙的女子立在亭外,飞天髻边插着一支玉步摇,走动时那步摇还会轻轻颤抖。

见林时茶视线停留在自己的步摇上,那女人抬手轻抚了一下,唇畔露出些许得意,“这是前

些日子皇上赐与臣妾的,只可惜只有一支,不然臣妾赠与姐姐也无妨。”

来炫耀的?

林时茶笑了,转过头没有看她,“小桃,本宫乏了,回吧。”她提议。

宫女们倒也听话,说走边走。

结果那宫妃却不依不饶,拦住路不让林时茶走,“站住!”

“恩?”林时茶看向她。

她扯起一抹冷笑,装模作样:“臣妾好心来给姐姐请安,姐姐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推了臣妾,臣妾胸口都有些疼疼的,浮华,还不快些叫太医来给本宫瞧瞧。”

林时茶张开嘴巴,问:“我何时推你?”

宫妃作势往旁边的宫女身上倒,“你们说,推了还是不曾推。”

自己的宫女自然是向着自己的,这会儿她身后浩浩荡荡的人七嘴八舌的叽叽喳喳,都在指责林时茶恃宠而骄。

林时茶诧异的扬起眉毛,“这样啊……”她慢慢说着,忽的伸出手一巴掌甩到那宫妃脸上,打完人笑意盈盈:“快叫太医啊,本宫不仅推了她,还打了她呢。”

“你!”宫妃脸色铁青,左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肿了起来。

林时茶附身看她,“哎呀哎呀,”无比心疼,“脸这般肿,怕是很长时间都无法侍寝了吧,这可真是本宫的过错。”

宫妃气的张牙舞爪,说什么都要扑上去打林时茶。

林时茶有防备,迅速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她有脸,扇完活动着手腕,自言自语,无比满意:“恩……左右对称了。”

宫妃尖叫出声,大声谩骂林时茶,林时茶身旁也有宫女,她压根打不着她,把她给气了个半死。

“林时茶,你好大的胆子!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嚣张跋扈!!”她尖叫着大骂。

林时茶挑眉,笑的温和无害,“打就打了,本宫不挑日子。”笑意褪去后,她眼神冷了下来,表情渗人得紧。

说罢,直接叫人:“来人,顾贵嫔以下欺上,将她带回庆西宫。”

顾贵嫔还想骂什么,林时茶作出刚想起来什么的模样,“小桃,去一趟敬事房,就说顾贵嫔脸部受伤无法侍寝,叫他们把她的绿头牌撤了罢。”绿头牌撤了,那皇上何时才会想起她?

顾妃不甘心的被带走,林时茶恢复了方才的愉快,哼着小曲子。

小桃在旁边絮絮叨叨,“顾贵嫔娘娘可真是,娘娘纵然一个月不曾侍寝,但您可还是代掌六宫事物的贵妃啊!”

如今后宫无皇后,身为贵妃的林时茶,是那些宫妃们惹不起的。

只怪顾贵嫔没有脑子。

林时茶没有应答,小桃走了会儿发觉这方向不对,疑惑:“娘娘咱们这是……”

林时茶望着前方:“去聚辉殿请罪。”她打了他的妃子,还叫人把绿头牌撤了,皇帝不可能一点动静都不清楚。

很快就到了聚辉殿,刚上了台阶,林时茶就看到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的男人迈步踏入了聚辉殿内,她垂下眼睫跟摆着浮尘的苏景行了个礼,“苏公公。”

苏景受不得贵妃的礼,跟着行礼:“娘娘且等一等,摄政王方才进去,正与皇上商议大事,

您进去怕是不方便。”

“无妨。”林时茶眨了眨眼睛,毫不在意。

苏景忙叫人给上了圆墩,还挺软和的,林时茶没有客气坐了下来。

那人就是摄政王。

祁夜。

林时茶拿起苏景巴结着送来的豌豆糕,放进嘴巴里咬了一口,边吃边在想着事情。

苏景如今还能这般巴结她,说明皇帝心里压根不是真想冷落她,怕只是做做样子吧,做给谁看的?

也许是摄政王。

此时此刻的摄政王,还不曾被原主勾/搭过,那封求爱信,其实也并非摄政王亲笔写的,有人在污蔑他,妄图挑起两个男人之间的嫌隙。

吃着豌豆糕,许久之后,祁夜从殿内出来。

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圆墩上的女子,她穿着浅紫色的细雪曳地留仙裙,后脖颈白的不可思议,跟身旁的婢子说话时,会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有半只眼睛。

她的睫毛很长很卷。

注意到动静,她回头了,起了身微微一个屈膝:“摄政王。”

脸上……脸上有豌豆糕的渣子。

偏她装的一副正经高贵的模样,还不屑于搭理他呢。

祁夜心里都被气笑了,这女人当真以为他爱慕她啊,他眼瞎了才会去爱慕皇帝的女人!!

自作多情,呵呵。

祁夜不得不还礼:“臣给娘娘请安。”

林时茶不耐烦跟他说话,理都没理一下,从他旁边经过进了聚辉殿。

祁夜:“……”这是最憋屈的。

走后,卫宿气的直跳脚,“看贵妃娘娘的脸色,居然还嫌弃主子您?您后院无一人,洁身自好,整个京城有多少齐千金小姐挤破脑门都想进来,她还敢嫌弃!”

“慎言。”祁夜冷淡看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了六个小时……居然有小天使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哭笑不得……其实我是没有存稿了。第二更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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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

皇帝瞅见林时茶,当即就不喜, 蹙了眉头冷淡:“你来干什么?朕不曾与你说过聚辉殿不接见后妃?”

“你什么时候说过。”林时茶嘀嘀咕咕, 眼见皇帝要生气连忙又接着说话:“我是来请罪的, 我方才把顾贵嫔打了, 还把她绿头牌撤了。”

皇帝顿时感兴趣, 他扬起眉毛:“哦?”

“我好好走道,她非要拦住我不让我过, 还硬要污蔑我推了她,那我就打她了。”林时茶理所应当的说着, 还动了动动嘴巴,显然还有些气顾贵嫔不讲道理。

皇帝气笑了,“无论如何,那也不是你动手打人的理由。”

林时茶呵呵一声, “我就打, 亲自动手更过瘾。”

“你这是什么歪理。”表面上皇帝不认同她, 心里却觉得她说的挺对的,可不就是么,亲自动手爽快啊。

林时茶歪着身子,低头揪着自己的手帕,过了会儿才磨磨蹭蹭挪到皇帝身边, 扯他的衣裳:“你还生气么……”她压低声音偷偷问。

皇帝看了她一眼,随后继续看奏折上的字:“气什么。”平淡的问。

“就是气……摄政王喜欢我的事情。”

“好你个不知羞,话能这般说么?”皇帝抬起眼睛,冷冷的盯着她。

“那要怎么说。”林时茶也在意他态度冷, 非要往他身上蹭,“我方才看到摄政王了,都没给他好脸色呢,我真的乖了。”

“恩?”皇帝扔下了毛笔。

林时茶立马改口:“臣妾……是臣妾。”她在侍郎府时想来不在意这些,天真烂漫,奈何皇

帝重礼仪,偏要面面顾到。

“我不许你生气了!!”林时茶丢掉了皇帝的袖子,叉腰大声喊。

皇帝心里叹了口气,扯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身上拽,林时茶跌坐进他怀中,“就不晓得看人脸色么?”他一手掐着她的脸颊,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

林时茶凑够去亲他下巴,“嗯……”不乐意的两手一起揪住他的耳朵,她没有用力,说是揪,其实跟摸也差不过。

皇帝耳朵是敏/感地带,被这么一双手摸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袭遍全身。

“干什么。”皇帝问,捏着林时茶的下巴,凑够去亲了一下她的唇,大手在她腰肢后探索,熟练地找到腰带的地方解开。

“腿。”

她抬起腿绕过来跨坐在他腿上,“哦。”非常听话的照做了。

宫殿外苏景默默站着没吭声,里头的动静让他恨不得耳朵聋了。宫妃跑到聚辉殿勾/引皇帝,在绣着张牙舞爪龙形图案的龙案上行那等事情,开国以来还不曾有任何一例。

没想到今日叫眀贵妃给打破了。

没多久,顾贵嫔得罪了眀贵妃,被撤了绿头牌的事情传遍了六宫,六宫妃嫔越发无人敢招惹眀贵妃,原以为眀贵妃已经失宠,如今看到是并非如此。

皇帝还没有计较。

这不就是默认了么。

殿内是黑色的,宫女进去点灯,林时茶要去沐浴。进去要提前给林时茶点灯的宫女忽然尖叫了一声,林时茶停顿了一下,转头:“去内殿。”

小桃,“小枝那丫头!”她恨铁不成钢。

两人到了内殿,鹊桥见小枝被吓软了身子跪爬在地上,她跟前站着一个人影,身形高大。

林时茶了然,“你们先下去吧。”

小桃连忙去把小枝拖走,走前把殿门关好。

林时茶跟那人站着,他没有动,她就也没有动。内殿气氛寂静无比,好似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等待片刻,她才提起脚步往那边走了两步,走进了他的五官轮廓才逐渐显现出来。

他比她高出太多,她站着竟有些娇小。

“茶茶。”他叫了她的名字。

林时茶抬起头来,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消失,她踮着脚尖看他,他顺势低下头来,黑暗中无法看清彼此的表情,但他的气息却逼近。

两唇相接,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由轻吻逐渐加重。

她被迫抬着头,站不住往他怀中靠。

黑暗中的气喘吁吁都显得特别显眼。他在她脖颈上留下了一个很重的吻痕,那是无论如何也克制不了的举动。

林时茶也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克制什么。

她还没试过在这么摸黑的地方跟人来一炮,几乎要按耐不住脱衣服上他,结果他竟然忍住了,只是亲了,摸了,别的什么都没干。

也不怕憋出病。

到时把林时茶搞得意动无比,最后只好去洗澡。

……洗冷水澡的居然是她一个女人!!!

太子东宫。

李威海叫来了两个侍妾,那是皇帝强行塞到东宫的,太子一向不碰她们,即便召见也是假的,做做样子,让皇帝以为他享用了。

料知屋子内传来太子咆哮的声音:“给孤滚出去!!”

他是难受,可他并不想对不起她。

即便知晓,她经常被皇帝传召侍寝,他也无法做同样的事情。

痛苦又憋愤,眼睛都红了。

“您这是何苦呢……”李威海叹息,一边心疼太子,一边又对皇帝起了一丝埋怨。

皇帝要什么女人没有,要跟自己儿子抢女人。

太子情根深种,自从爱上贵妃,其他女人就入不得他的眼,可是皇帝不随了他,居然把贵妃带入了后宫。

一个侍郎之女罢了,给了太子就给了,给他造不成什么威胁,毕竟不是什么家世很大的千金。

这是为了激励太子?

可是方法也不对吧。

李威海想不通,摇着头叫人把被丢出来的侍妾领了回去,想了会儿,他压低声音询问:“殿下,您可要沐浴?”

半晌后,里头传来危亦尧低哑的声音:“恩。”

我的祖宗哟。

李威海心里头念着,还是去叫人抬水。

皇帝的生辰在即。

林时茶打扮了许久,今日不仅会见到摄政王,更重要的是……贺寻。

林时茶坐在梳妆镜前思考,她需要知道贺寻当初没有去原主约定好的地方,是被迫的还是他真的不想去骗原主的。

原主心里对他的怨恨是最多的,其次才是皇帝。

宫外的官道。

一着藏蓝色衣袍的男子玉冠束发坐在马车中,对面坐着的是浅蓝色衣裙的貌美女子,她小腹突起,翘起来有孕五个月了。

车马内摆设华贵无比男子歪在小几上,手握一卷经书,神情认真。

女子正是林时茶的胞妹林时薇,眉眼与她有五分相似,但气质更为温顺可人。

“夫君,你且停一停,在马车里头看书,怕是要晃了眼睛。”女子柔声劝慰。

男人抬了抬眼睛,“无碍。”

林时薇咬了咬唇,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片刻后,她出声:“你可是……还在惦记着姐姐。”

男人终于正眼看她了,“这话说出口,你是有几个脑袋不够掉的。”他语气轻飘飘,说着重话,语气却不以为意。

林时薇讪讪然,“反正……此刻车中唯你我二人。”

“得了,安心养胎,整日寻思那些有的没的有意思么?”贺寻懒得理她,只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算上心。

“哪里是我寻思……”林时薇不服气,低声反驳,“要是你把心放我身上,我也不至于胡思乱想。”

“你说放就放。”贺寻瞥了她一眼。

他倒是想啊……

“我都说了……”林时薇小声解释,“那日我当真不晓得你是要与姐姐私奔去,我要是晓得我就是被爹爹打死,我也定然帮你啊,姐姐从小待我很好,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可是你看……事情都这样了,我都怀了你的孩子了,你可不能不要我……”说着说着林时薇委屈无比,抹着眼泪要哭。

贺寻毫不客气:“好了,就你戏精,把你搁戏台子上,说不得你都能代替当今正红的花旦。”

“哦……所以你昨儿个果真是去吃酒听戏去了吧你?那花旦好看么?”林时薇露出一副我终于逮到你了的表情。

贺寻:“……”

贺寻对林时薇感官复杂,两人并无什么夫妻感情,别瞧着林时薇看他看的这么紧,也只是因为他是她孩儿的父亲,她同样不是很喜欢他。

只是生活终究要继续,俩人凑活着过日子算了。

倒也正常。

孩子是洞房花烛夜被灌醉的产物,当时林时茶入宫成了贵妃,贺寻心死。

私奔当日,贺寻是被林时茶父亲为了迷药关在屋子里的,他一觉醒来,林时茶就被接进了宫,为时已晚。

他也曾恨自己无能为力,无权无势,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贺寻知道,林时茶心里头平时恨他的,如果恨他能叫她好受些,他绝不会去解释什么。

说白了,就是他颓了,觉得生活特没意思,整天去吃酒喝茶看戏,跟一群福贵公子无什么差别。

“待会儿入了宫,装得像点儿,我可不想丢了面子。”林时薇又开始唠唠叨叨,“眼睛收收,别往我姐姐身上搁,往我身上搁搁,我晓得我姐姐漂亮,可我也不算丑吧。”

总之就是一句话,别叫旁人看出夫妻俩貌合神离就得了。

“……我知道了,你少说两句。”贺寻扔了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皇宠

今天其实是有些冷了的,林时茶叫人送了条披帛, 一路抵达鎏金殿, 里头已经有不少人。

太监尖锐高昂的声音响起:“眀贵妃驾到!!”

林时茶是后宫位份最高的妃嫔, 满座皆欺身行礼。林时茶摆了摆手:“起吧, 不必多礼。”

她的眼睛在人群中寻找。

也是凑巧, 林时茶方才到了几时,贺寻夫妇紧跟其后就到了鎏金殿, 太监的通报声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毕竟贺寻现如今并无甚么官职, 近日也总是花天酒地,与寻常公子哥儿无甚么分别。

林时茶丝毫不曾掩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两人瞧。

那眼神仿若利刃,林时薇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她僵硬了一下, 也没敢抬头去瞧林时茶, 就默默离贺寻远了半步,一瞬间打消要跟他秀假恩爱的想法。

贺寻的目光遥遥与林时茶对上,她着浅金色镂空雪纱八福裙,肩上松松披着同色的披帛,立领也能瞧见她优美的脖颈, 盛世美颜格外扎眼。

贺寻唇线略微抿起,主动移开目光,他的手都无直觉了,不晓得是麻木, 还因因为旁的。

林时薇扯了一下他的衣袍,贺寻才回神,慢慢落座。

林时薇心想,姐姐定然是恨她的,她抢了她的夫君,还怀了孩子。

这么一想,林时薇遮掩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这孩子实属意外,大婚当日,林时薇也神智不大清晰,或许是因为那杯酒,她本不会饮酒,只是交杯酒如何能省的了。

天知道次日发现自己光溜溜,嗓子都快喊哑了……然后就佛了。

不过这件事情听起来太像话本故事,说她不是故意的又有哪个会相信,总之现在京城的女子瞧她的目光都怪怪的,大约大家都觉得她是个设计抢夺嫡姐未婚夫的贱/人吧……

但是……

林时薇偷偷抬眼瞧了一下帝位侧下方的眀贵妃,她已然收回目光,淡然的垂眸在听身侧宫女的话。

姐姐与贺寻的婚约,不是大家都默认了的么?为何临到大婚前,父亲硬要说贺寻定的妻子是她呢?

她压根就不曾与贺寻见过几次啊……

这不,又有一些人将目光盯在她身上了。林时薇凭当不曾看见,心里却有些恼怒,她要当真有计谋有心机,这会儿应该怨恨才对,倘若林时茶好好的与贺寻成婚,那入宫选秀的可就是她林时薇啊,当贵妃的也是她林时薇啊。

难道当贵妃还不如当一个公子哥儿的正妻?

有没有脑子啊那些人。

林时薇负气,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拧了一下贺寻,“你瞅着我,你瞅着我!!你没看别人都以为我倒贴你呢,你瞅着我会死啊!”

贺寻翻了个白眼,“女子家家的,你还动手,我懒得与你计较啊,手给我放好。”

“你眼睛才是放好,若是叫有心人瞧见,那我姐姐在宫里头还有好日子过么?哪个皇帝会乐意自个儿的女人被旁的男人惦记。”林时薇不屑的轻哼,抬着手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脸。

贺寻一想,“哦,说的也是。”立马把身子扭了过去。

林时薇:“……你就不能表现的不要这般明显么?你也不怕我吃醋?”

贺寻瞥她一眼:“扮演好妻的游戏好玩么?自己整日演戏也不嫌累得慌。”换言之就是你爱我么你,你又不爱我,你还吃醋,你怎么不去喝酱油呢你。

林时薇赏给他一个呵呵,收起袖子,接着装大度温婉,就是唇角的弧度有点抽搐。

不多时皇帝驾临,今日是皇帝的生辰,他瞧起来也比往日和颜悦色几分,落座后直接朝林时茶伸手:“贵妃,到朕这里来。”

此言一出,满座寂静。

皇帝身侧,那可是皇后的位置,皇帝毫无忌惮叫眀贵妃坐到那里去,是否暗示了什么。

林时茶也没有矫情,提起裙摆,扶着小桃的手去了上位,将手交给皇帝,轻飘飘坐在他身侧的位置上,“谢皇上体贴。”

手揽住林时茶的腰肢,皇帝唇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凑到她耳边吐出幽冷的话语:“在看他,朕挖了你的眼睛。”

林时茶身子一僵,“皇上好大的本事,挖吧,臣妾不想活了。”

皇帝原以为她会服软,不曾想她还挺硬气,脾气蹭就出来了,他掐她腰肢的力气加大,“胆子挺大,别以为朕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你看他做什么。”

“我恨他,看他如何负心,抛了我之后立马娶妻生子,不可以么?”林时茶脸色冷了下来,完全不给皇帝好脸色看。

“不许,你的心里只能有朕一人,恨也不许。”毕竟无爱哪里有恨。

“你!你不讲理,放开我,我要回去,不跟你坐一处!”林时茶挣扎,“你弄疼我了,放手。”压低声音说道。

“不行。”皇帝死死掌控着林时茶不让她动。

危亦尧的席座是最接近皇帝的,也能将林时茶与他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不晓得他到底说了什么,又在强迫她什么。总之林时茶似乎要哭出来了。

眼圈泛红,低着头。

危亦尧放在桌席下的手缓缓收紧,尽力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林时茶身上,他不能露出马脚,否则便是在害她,他是太子,多少双眼睛日日盯着他呢。

“哭什么。”皇帝搂紧她,便是哄也是不悦的哄。

“你说要挖我的眼睛。”林时茶低着头。

上头正哄着,下头坐着的摄政王祁夜挑了一下眉头,佯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低头饮酒,神色淡淡一片悠闲。

再看其余人等,同样如此。

眀贵妃,好手段啊。

居然能引得皇帝如此。

祁夜深思,观她梨花带雨,旁边的皇帝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在哄。

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怪不得有人用眀贵妃当诱因,想要离间他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只是离间之人今日都还不曾找到,实在匪夷所思,祁夜的情报网络极广,不可能查不到,除非那人……

祁夜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抬起头瞧了一眼上首的皇帝。

离间之人其实是□□羽,太子幕僚擅自出手波及到林时茶,已经被太子给亲手处理掉,林时茶帮他打掩护,自然祁夜查不到太子。

她要做的就是把幕后黑手往皇帝身上推,引得他们两个自相残杀。

估计太子也不曾想到这一点,但他反应很快,已经有了顺水推舟的动作。

当然这不是万全之策,得看皇帝是否对祁夜完全信任,不过林时茶觉得他不能,自古皇帝多爱猜忌,祁夜是功劳大,但可不要忘了功高盖主,任何兄弟情,沾染上权力纷争就会出现问题。

林时茶轻轻擦着眼角,不拿娇顺了皇帝的意不在闹,今日她假装盯着贺寻看,并哭这一回的目的全部都达到。

剩下的在细细谋划。

晚宴结束的很晚,天色已经入了黑,天上的黑宛如一层幕布将天空牢牢笼罩。

祁夜踏出鎏金殿,就瞅见浅金色衣裙的华服女子立在台阶前,似乎在等人,她无意扭头就看到了他,稍微一愣后,屈膝见了礼:“摄政王。”礼貌而冷淡。

祁夜想到那日她嘴边的豆糕渣子,心情甚是微妙,“贵妃娘娘。”两人都礼貌的见了礼。

两个人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说,祁夜与她擦肩而过,几秒后就听到身后有人朝她行礼他略微偏头看去,是贺寻与其妻子林时薇。

说来林时茶入宫四五个月,还不曾见过家人。

皇帝强取豪夺的事情他也清楚,不过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贺寻主动避嫌,“臣先行告退。”他到前边小亭子等林时薇。

林时茶就当没看到他,也没有应答。

林时薇心里惶恐,忍住不敢表现出来,“姐姐……?”

“你我到那边的廊里走走,待会儿本宫叫人送你去见贺公子。”林时茶语气平平,抓住林时薇的手,强迫她往前走。

林时薇紧跟着,也没敢反抗:“好。”答应了下来。

廊下异常安静,头顶是茵绿色的藤蔓,还有盛放的紫色牵牛花。林时薇抬头便能瞧见藤蔓细缝后银色的月光。

“你有孕了,本宫还不曾赏赐你什么东西。”

林时茶冷淡的声音从前头传来,林时薇连忙拒绝:“不用了,姐姐在宫里头也不易,我晓得的。”

她提到怀孕的事情,林时薇十张嘴说不清,连解释都不晓得该从何处下口,“那个……我怀孕之事,是……是我与他一道喝醉了,除、除此之外我们无旁的亲密举动。”

平日晚上睡觉,俩人都不睡一间屋子的,贺寻喜欢睡书房,她也乐的不喊他,自个儿在一张大床上滚。

“我不是问这个。”林时茶转过身来,面露差异。

“恩?”林时薇愣住,一双眼睛看着林时茶,呆着没有反应过来。

“母亲今日还好么。”林时茶脸色有所和缓,问起了侍郎夫人。

林时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娘很好,近些日子喜爱与隔壁的张大娘子打叶子牌,总是晚间用膳了才回府。”

林时茶眼睛一眯,“薇薇,你信任姐姐么?”她询问。

林时薇不明所谓,“自然是信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姐姐对她有多好她怎会不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歌歌要出去浪,只有一更,明天老实在家写三更补偿大家~

么么哒,于是本章留评论发红包聊表心意,么么哒。

☆、皇宠

“你附耳过来。”林时茶玉指轻轻一勾。浅金色的袖摆在银色的月光下仿佛流淌着光芒, 将她衬托的分外动人。

林时薇不明所以,听话的靠近过去。

林时茶唇一张一合, 眉眼冷淡。

林时薇听完之后脸色古怪,退开一步, 大约是不晓得该摆出何等表情,她面颊上居然有一瞬间的空白,茫然又觉得莫名。

“能做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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