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说完,沈尧青侧头,笑眯眯打量着她,“你在说什么?”
顾锦文愣了一会,她在说什么?当然是……那种事啊。
“别人敲门我就不能夸你?”沈尧青扬眉,微微泛红的眼盯着她,“夸你好看也要等到晚上?”
顾锦文闻言,瞬间噎住,这个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气人!被调戏了。
她直接从桌上跳了下来,朝男人哼了声,“明知故问,不搭理你了。”
沈尧青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回自己怀里,“哪儿去,还没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顾锦文砸了他两拳,“医院放我两天假。”
沈尧青蹙眉,又没过节,好好的怎么放假?
“你那边没事吧?学得还习惯吗?”他摸着她的脸问。
顾锦文跳过自己放假的原因,把情况都说了,沈尧青闻言亲了亲她,“知道了,你先休息,我去做饭。”
顾锦文一回来就遇到了这事,现在过了中午,她饿得慌,估摸着沈尧青也饿,所以她便跟男人一起做了饭。
吃完饭后,有大队的人过来沈尧青。
男人直接就走了,顾锦文吃完后还没来得及收拾周芙就过来敲门。
“三弟不在吗?”周芙迈步进了房间就问。
“不在。”顾锦文边起身边收拾,“大嫂,你吃了吗?”
“吃了。”周芙应着她,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慢道:“晓霞这会儿在家哭着喊疼,你要不过去给看看?”
顾锦文就笑问:“大嫂,你如实告诉我,她伤得很重吗?”
周芙微微蹙眉,沈晓霞左手肘擦了伤,屁股红了几条印子,压根就没什么事,老太太心里掂记着嫁妆,又不敢亲自上门问,这儿使劲的让沈晓霞哭疼指望着沈尧青能生出点怜意来。
“还……还好吧。”她应道,“就是一直哭,喊疼。”
顾锦文猜得到周芙的来意,也知道她难做,于是就道:“尧青上工去了,他说了不出嫁妆,等他气消了我再问问。”
“至于姑姑的伤,我现在没拿到医生证也不能随便给人看病,要是实在疼很狠,就让娘弄点艾草给她敷一敷,大嫂你就这么回她们吧。”
得了回应,周芙松了一口气,想着刚才的事,她又道:“三弟若是不出,娘必定要恨上你们的,你到时候看看,若是能出原来的一半就出吧,别以后她又给你们闹点什么事来。”
顾锦文迟疑了一会才点头,“这我知道。”
周芙走后,顾锦文便去整理了一下房间,把男人最近的衣服全都拿出来洗,洗完之后,她就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天就开始暗了下来,但沈尧青还没有回来。
中午饭吃得晚,她现在还不饿,于是穿着睡衣先去给男人烧了水。
刚烧完水,沈尧青就回来了,他一身灰尘尘的,像是从土里出来的,顾锦文就催着他去洗澡。
沈尧青听着她几声催促,唇角挑起一抹不明的笑意,然后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低着头很暧昧地在她耳边吹着气说:“不要急,我洗澡很快的。”
男人的手还适时捏了她几下她的腰,顾锦文面颊颈项瞬间升温。
这男人什么意思?
她只是看着他一身脏难所以催着他洗澡而已。
她现在脑子里可什么黄色玩意都没有啊!
他这么说,弄得好像自己多急切一样!
这么想着,她有些羞愤,觉得必须要解释一下自己真实的意思,可想要张口时突然想到如果解释了那不就正中他意思了吗?
人家可什么都没说,你解释个啥呢?
多心虚。
顾锦文双手推开他,嗔怪瞪着他,语气略带点硬气,“你把我的睡衣都弄脏了,我先洗。”
沈尧青眼神意味不明的闪了一下,直接将女人腾空抱起,边走边道:“那就一起洗。”
“你还没吃饭呢……”顾锦文拒绝。
“吃你就够了……”
两个月没运动男人发起狠来,顾锦文怎么求饶都没有用,从进门开始她就直接被控制,狭隘的空间里,煤油灯还挂在一边,烛光摇曳,柔光照着两人,将影子打在板墙面上。
两条影子时而交融,时而分离,似一副画沙,信手一涂一抹,又变成另外一副春.色。
顾锦文想着这会儿沈尧青还没有吃饭,差不多就好了,可男人并不想给她休息的机会,反正到最后,两人从洗澡间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床上。
然后,男人好像有点偃旗息鼓的意思,他用一种非常羞愧的眼神看着顾锦文。
顾锦文总算喘了口气,看着他神色阴晦不明,微微张了干涩的嘴问:“怎么了?”
沈尧青微提了一口气,俯身看着她,然后在她耳边慢慢道:“好像……套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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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有些过激的运动, 顾锦文迷迷糊糊的,被男人这么一说, 脑子突然就清醒了几分。
他说什么来着——
套脱了!!
竟然脱了?
当你正在愉悦且快乐地做一件事却突然被中断,这种猝不及防的感觉特别郁闷以致于顾锦文只想知道这套为什么会脱落?
东西是沈尧青自己选的,以前也用过, 自然不存在尺寸不合身的事情,而现在两人正在进行时也不存在软缩之后的脱落。
顾锦文脑海里转了一会, 一时间没想到到底是什么情况, 于是便抬着脚朝男人胸口踢了一脚,“你看看是不是落里面了。”
沈尧青在这方面上特别的听话,他低头,过了一会才慢道:“没掉里面。”
顾锦文松了一口气, 要是脱里面说不好得去医院拿出来。
她慢慢撑起身子看着他,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水雾, 语气稍有不快, “所以, 为什么它会掉?”
沈尧青唇角动了动,面上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 声音沉闷道:“我好像把东西带反了。”
他的话落,顾锦文顿了一会,继而大笑。
她咬着唇,笑颜如花,那肩头一颤一颤着,垂散下来的头发跟着她的笑意摇曳, 就像是故意勾人才做出来的媚态。
沈尧青微微一咽,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弄反了,刚才在洗手间时他是强忍着的,但一晚上总不能老忍着,会坏的,于是回到房间时就匆匆忙忙的戴上,大概是没留意就弄反了。
他现在就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东西脱了万一怀孕怎么办?
等他回过神时女人还在笑,他面色发烫,咬着牙看了她一会,然后直接俯身上去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顾锦文被迫停止了笑,男人故意咬着她嘴,过了好一会他放开她,问道:“你是医生,像咱们现在这种情况怀孕的几率是多少?”
顾锦文摸了摸唇角,气得掐了他一把,虽然她现在是安全期,但安全期这个东西根本是不可靠的,而这种几率她也没法算得出来。
“不知道啊。”她慵懒地伸着腰肢,笑意盈盈看着他,“怎么,你有想法啊?”
顾锦文也挺惆怅的,套脱了,这极有可能是会怀孕的,现在这时候是有避孕药的,但并不是紧急用的,毓婷这会儿还没出生呢,现在的女人多数都去大医院做了节育。
但原主还没生过孩子,节育自然是不做的,如果要吃药,她倒是可以开中药,但药很寒凉。
“你怕吗?”沈尧青问。
“怕什么?”顾锦文蹙眉问。
沈尧青双手撑在她两侧,“如果有了的话。”
顾锦文内心并不想生孩子,一是还年轻,二是没作为,但沈尧青毕竟二十七了,他内心应该是想要孩子的,所以她也没有绝对的回答,“这种事就顺其自然吧。”
她的话落,沈尧青唇又贴了下来,在她耳边询问:“那我可以不穿它吗?”
沈尧青觉得这东西实在是太厚了,两人亲密,就像隔了一条河,跟女人的离得好远,让他没法走进她心里,而自己也觉得不舒服。
顾锦文义正辞严的拒绝,“不行。”
她必须把怀孕的几率再降低一点。
男人的问话得不到想像中的回应,于是他理直气壮地要求,“我愚笨,这种事情都能弄错,那你来戴。”
他一张总之你得帮我负责,不然我就不戴的耍赖脸看着顾锦文。
顾锦文没识破他那点小心机,从床上头拿着东西然后小心翼翼地就给戴上了。
一场折腾,外面的天全都黑透了。
事后,顾锦文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有了这东西,他折腾得没完没了,以至于时间过长她肚子就有些饿了。
“我们去自留地那看看有什么菜。”顾锦文催着他起身,下午的时候她睡觉都忘了去拿菜了。
“估计没有了。”沈尧青拉着被子给她盖上,最近这些日子他都在老家吃饭,老太太自然也不会给他们家自留地留着存货,“之前公社送了白面粉,正好今天的肉还有,我弄点饺子吃。”
他这么一说,顾锦文才记得自己今天还带了糖,下午周芙来的时候把糖给忘了。
现在天也很晚了,加上和面醒面都需要时间,她于是便跟着男人起身,“我跟你一起弄。”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才下了床,这一下床,顾锦文扶着腰才觉得男人刚才有多残忍。
沈尧青唇角微勾,“你要是走不动,我自己来做。”
“不用,我给你打下……”
话音未落完,男人就直接抱着她进了厨房。
沈尧青是个思想和行动都很巨人的人,说了要做饺子,他在厨房里倒腾了一会就把面和完了,现在盖上盖布醒着和在一边,回头看着女人还在慢斯条理地拿着刀在剁肉。
那力道,就像挠痒痒似的。
“我来。”沈尧青伸手,直接从女人手里接过刀,“你到一边等着。”
感觉被嫌弃了,顾锦文索性什么都不干了,搬了个凳子坐在一边跟男人说起下午周芙过来说的事。
“大嫂的意思是让我们要出一半嫁妆,要不然可能没好日子过。”她慢道。
没有别的料,饺子陷就特别简单,就猪肉和韭菜,沈尧青手提着刀大力往下剁,听到这话也顿了一会,“家里人太惯着她了,只知道索取,从来不知道感恩。”
顾锦文看着他那想要把菜板子劈开了的架势忙提醒他轻些,“那还不都是你们的问题,既要给她教训也不能让别人指着咱们骂,那就按大嫂的意思,出原来的一半也行吧。”
顾锦文真对沈晓霞没什么好感,但如果真的不出嫁妆,别人肯定指指点点的说这不合理,对沈尧青影响也不好。
沈尧青沉默一瞬,然后点头,“都听你的。”
顾锦文见他没意见,想着等过几天让再男人回复那边,省得沈晓霞以为沈尧青很好糊弄。
“明天我去李家一趟。”沈尧青又突然开口。
“去那边干嘛?”顾锦文狐疑,“道歉?”
“不是。”沈尧青没剁一会就把馅弄好了,他收了刀,起身道:“把李书萍带过来的东西还回去。”
顾锦文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后面送来的两次都在娘那边收着,估计都吃完了吧?”
沈尧青皱眉,“明天我去那边问问,如果都吃完了,那就给钱。”
顾锦文没再说话,这边忙完再等了一会,那边面也醒好了,沈尧青忙着擀面,她便开始包饺子。
两人份量不多,包起来也不费时间,花了点时间,锅里的水开了,沈尧青将饺子一一下锅。
水在锅里滚烫地裹着饺子,没一会就传出来一股香味。
出锅后,顾锦文也没客气的开动了,这是她来这里吃的第一顿饺子,跟她现实吃的差不多,甘甜醇香。
吃到一半,有人敲门,沈尧青去开门,门外站着杨秀秀,他声音清冷问:“二嫂有什么事?”
杨秀秀得了孙美花的命令,无论如何也要动之以情把沈尧青带回去看看沈晓霞有多凄惨好唤起他的怜意,再顺带谈一下嫁妆的事。
她迈步进的房间,还没有说出下一句话,就闻到了一股非常鲜美的猪肉味。
她轻轻一嗅,眼睛转了转,很快便看到坐在桌边吃饭的顾锦文,这味道实在香甜,以至于她忘了自己本来应该开口说什么。
“你们现在才吃饭呢?”杨秀秀走了过去,满眸笑意地看着顾锦文问:“吃的什么啊?”
顾锦文神色不变,将嘴里的一口饺子咬了下去,起身道:“不好意思二嫂,今天煮的少就不叫你了。”
杨秀秀定眼一看,桌上的竟然是饺子!!!
白胖的饺子放在碗里,汤里飘着油,那香味四散,看得她不自觉的咽了一口。
这么一看,她心里又是嫉妒,又是委屈,现在分了家,她们还在吃疙瘩饼子无油水煮菜和咸菜时,老三家吃的都是吃肉和饺子!
分家之后,他们一家几口生活质量好像越来越差了,若是没有分家,他们现在吃的这些必定是要平分的,真的太憋屈了。
这么想着,她就有点笑不出来了,说出来的话也带点责备,“你们吃饺子怎么没送去娘那边啊?”
“不给大哥二哥没关系,但是爹娘那边一定要照顾到。”
小心别人戳你们脊梁骨!
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出来。
顾锦文知道她心里那点小心思,这都分了家了,总不可能我每次吃好一点都也要送去给你们,“今天吃得晚,量也不多,想着你们也已经吃完了,所以就没送过去。”
“二嫂,你来有什么事?”沈尧青直接问她。
杨秀秀视线终于心了回来,看着沈尧青,“锦文不是去学医了吗,晓霞今天就一直说手疼得厉害,娘就想让锦文过去看看。”
顾锦文闻言心理冷笑,又是这种借口,幼不幼稚啊,沈晓霞的手痛最多酸痛两天就会好,今天他们就已经打发了两个人来叫了。
真是郁闷。
她还没有说话,沈尧青就直接道:“既然疼得厉害,那就送去医院。”
“这大晚上的你让我们怎么送她去医院啊?”杨秀秀立刻道:“三弟,晓霞怎么样也是你妹妹,就算她做得再错,你今天不是都打了她了吗?”
“这气也应该消了,咱们和和气气的还是一家人不是吗?让锦文过去看看我们也放心。”
顾锦文就笑了笑,“二嫂,早上我已经跟大嫂说过了,我没有行医证,医术也不怎么样,我若是一不小心把人医死了,算谁的?”
“怎么会呢?”杨秀秀就上前笑道,“她就是擦了点伤又不是什么大伤,怎么可能会医死人呢?”
她说完才反应了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她说,沈晓霞就是擦了点伤……
顾锦文嘴角弯了弯,看着杨秀秀,语气温和,“二嫂,既然就只有擦伤,那就没事啊,为什么哭死哭活的?”
“我现在可不敢给别人看病,我若随便给人看病弄出事情来,医院就会把我开除的。”
杨秀秀站在原地,恨不得一巴掌打烂自己的嘴巴,这人一急,脑子什么记不住,什么都说错。
沈尧青就直接下了逐客令,“二嫂,我现在没有生气,你现在回去告诉沈晓,让她别折腾了,大家都很玩,谁都没有空陪她玩。”
“就这样。”
杨秀秀看着他一张脸黑得跟碳似的,那语气也带着寒冬的冷,好像她不走他就能直接把她扔出去,于是只好将喉口那一句‘你们到底出不出嫁妆’的话吞了下去。
她急匆匆地走回去,到了家就直接跟孙美花报告道:“娘,她不过来,这会儿在吃饺子呢!”
“光顾着自己吃了,一点都没想到你跟爹,一点都不孝。”
沈晓霞现在正躺在床上,听到这话直接跳了起来,“肯定是那个女人怂恿三哥不给我嫁妆的,她太毒了,也不怕三哥被别人指着骂啊。”
“你闭嘴。”孙美花呵斥,“你一件大衣就把你哥卖了你还有什么脸说别人?你还让他们听到,活该你哥打你。”
一件大衣算什么,要就要更好的,她儿子可不止只是值一件大衣。
沈晓霞委屈得要死,沈尧青今天对她一顿打,还会儿感觉哪儿都疼,“我哪知道顾锦文今天会回来啊,她好好的不在医院呆着,跑回来干什么?”
“是不是被医院开除了?”
“没有吧。”杨秀秀道,“要是被开除了还能那么高兴的吃饺子吗?”
“二嫂,现在不是饺子不饺子的问题。”沈晓霞气杨秀秀不办好事,“你刚才怎么说的,我哥怎么不过来?”
杨秀秀支支吾吾,“顾锦文现在会看病,她一眼就看出来你伤得不重,所以就不过来了。”
“娘,那怎么办?”沈晓霞委屈死了,苦情戏他们不吃,那可怎么办?
“娘,你想想办法。”她想了想,“要不然我再过去道歉?”
“你给我消停点。”孙美花气道,“在出嫁前你给我安安静静的,啥事也别惹,也省得你哥再打你一顿。”
沈晓霞闻言,气得一头闷到了被子里。
孙美花看着她样子,又不忍心了起来,哄着道:“行了,我去试探一下你哥,你没看你哥今天发多大脾气,还要去惹他。”
“你躺着,哪儿都不要去。”
她说完就拿了手电筒出了房间避开沈老头就出了院门。
她到时,老三家的门都是关的,连房间的灯都是关的。
她站在门外叫了好久里面的人都没有反应。
屋内静谧,顾锦文躺在床上,听着孙美花叫喊,嘴里不自觉地抽了抽。
过了好久,门外动静才歇了。
听着孙美花似乎离去的脚步声,顾锦文就戳着男人臂膀道:“你自己看看,今天咱们表态了不出嫁妆,娘就过来种种试探,你要是不出,指不定后面还怎么骂你呢。”
沈尧青沉默,他盯着漆黑的夜,感觉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的家人,以前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感觉出来?
“就按你说的办,若是再闹,一分不给。”他沉道。
“嫁了就好了。”顾锦文点头抱着他,心生出一点酸意,孙美花一味的索取惯了,一旦沈尧青不给了,错的一边就是他了。
兴许晚上过了运动过量,顾锦文很快就感觉到眼皮的沉重。
然后,她似乎又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刚穿来的那个情景。
沈尧青喂她喝药,喂着喂着就突然又开始动手动脚,她感觉困得慌,想本能的去推开男人,可是身体却跟她行动唱了反调。
醒来的时候,顾锦文脑袋有些空白,她不明白昨晚才过了夫妻生活,现在怎么还做欲求不满的这种梦。
她的心跳得厉害,身体的反应好像也没有随着自己的睁眼而结束。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男人的脸出现在自己上方,她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这种羞耻的梦。
沈尧青一早就醒了,他做好了早饭回来叫女人起床,看着她香肩裸.露时就有点想法了。
他先是撩了半天,她却一直没醒,睡得婴儿一样沉,还嘟着嘴。
最后他没能忍住。
四目想对,顾锦文瞬间就脸红了。
天啊!这大早上的,这个男人趁着自己没睡醒,又大动干戈了一回,现在他漆黑的眸子里正透着一股事后身心舒场的满足感。
“醒了?”沈尧青瞧见她愣怔,伸手去撩起她脸上的碎发,声音低沉微哑,“早饭我已经做好了。”
他说着缓缓起身,眉眼带笑说:“我吃饱了,该你起床了。”
顾锦文:“……”
这男人什么情况啊,昨晚还不够,这一大早的,自己还没醒他就自己动起来了。
“你好流氓啊。”她哭笑不得,“我还睡着呢,你不觉得无趣吗?”
沈尧青很快躺到一边,语气带着一抹回味无穷之意,“不无趣,你虽然还在睡觉,可你身体的反应很我很满意,而且……”
他说着一顿,侧头看过去,“而且你刚才叫得比昨晚还大声。”
“我叫得很大声?”顾锦文震惊,她余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此时天已经大亮,冬日里的白天大亮,说明就已经有些晚了。
这里距离小路不远,若是有什么动静,小路上的人肯定能听到。
沈尧青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沈尧青!”顾锦文大怒,扬着手要去打他。
可手还没有落下,男人就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一抹得逞之意,“你叫的声音很好听。”
顾锦文觉得这男人不行了,跟书上说的越来越不一样了,书上是憨厚老实,这会儿哪里老实了?
她感觉羞愧,连脖子都热了起来,捂着脸气道:“肯定会有人听到了。”
看着她气乎乎的样子,沈尧青侧脸过去,小声道:“骗你的了,你睡得跟头猪一样。”
顾锦文立刻放手,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一张小嘴咬人就跟挠痒痒似的,沈尧青没一点感觉,想到她说今天要回去便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顾锦文被他提醒才记得还有检讨没有写,她忙起身,“我下午就走,吃完午饭我去等车。”
分离了两个月,回家呆两天就要回去,沈尧青心里闷得慌,等到下次两人在一起估计也要等到过年了。
“要不下午我送你过去。”他问。
“不用。”顾锦文边穿衣服边道,“每次你都不上工,小心别人对你有意见呢。”
她顿了一会,回头对男人笑道:“老师前天跟我说了,明天回去就让我试着接诊,我有可能提前进入实习期。”
沈尧青一怔,下意识地道:“这么快?”
顾锦文点头,“实习后我就下队,到时候可以跟你一样挣工分了。”
沈尧青看着她面上荡漾着笑意,那眸子里的喜悦藏都藏不住,他与有荣焉,撑着身子起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媳妇真棒。”
沈尧青吃完早饭就带着糖去了老家那边,他把糖分给孩子们后,他娘就从房间里出来。
孙美花看着他到来,心里窃喜,“老三,吃早饭了吗?”
沈尧青点点头,直言不讳,“上次李书萍送了什么,你找出来,我现在给他们送回去。”
孙美花心里咯噔一下,有这么傻的人吗?给了东西还要送回去?
“都用完了啊,这一家子的,吃一下就没了。”她道,“你快去看看你妹吧,眼睛都哭肿了。”
沈尧青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所以昨天的时候就已经找了他爹说明情况。
“她喜欢哭就哭,哭瞎了也跟我没关系。”他声音很冷。
沈晓霞在屋里听到这话,直接冲了出来,“哥,你打了我为什么还不消气?”
沈尧青冷冷看了她一眼,话也没说就直接去找他爹。
沈老头一看到他来,直接将东西拿了出来,他本来昨天就打算送过来的,但只碍于昨天这老婆子一整天在家盯着,到了晚上她出门的时候他才有时间把东西都找了出来。
两次送的东西都一样,东西量不多,有麦乳精,苹果,糖果和肉,还有一些面粉,鸡蛋之类的,肉自然是吃的了,剩下的都还没开封。
沈尧青就直接带着东西出去。
孙美花这会看着他出来要把这些东西带走,立刻拦住他,“放下这些东西,你干什么这是?”
沈尧青头直接闪过一边,头也不回地拿着走了,孙美花又要追上去。
几个孩子见此,忙朝沈尧青大声叫喊,“叔爹加油,叔爹加油,快跑,快加油……”
孙美花气得拿鞭子要抽孩子,沈老头就夺过鞭子,在她身子狠狠抽了几下,“你们就是欠抽,就你这性子,晓霞也都是跟你学的。”
鞭子抽在身子,孙美花痛得大叫。
叫声尖锐传到了院外,沈尧青仿若未闻,直接去了沈大海家拿钱换了两块腊肉才去了李家。
李家在隔壁村,二十公里的路,踩车没多久就到了李家。
李世福夫妻两人看到他到来很诧异,李书萍看着他带来的东西是自己之前瞒着家里人送过去时,吓得脸色都白了。
沈尧青很客气的表明了来意,也很给面子的没有揭穿李书萍去沈家的事。
差不多到了中午,李世福留着他吃饭,沈尧青拒绝了。
他记得中午女人要等车回去的事,脚下的自行车蹭蹭地踩,到了六延村小路口,一辆军用吉谱车堵了他的去路。
那车上的人没有急着下来,车子慢慢后倒让出了路。
这时候车很难见到,特别还是军用吉谱车,沈尧青忍不住打量了几下那车子,但没看出来什么情况。
很快,车子里面的人走了下来。
那人一身军装,面容陌生,沈尧青当兵的时候没见到过。
他走上来,对沈尧青敬了个礼,指着路问:“周志,请问这是去六延村的路吗?”
沈尧青见到jūn_duì的人也格外的亲切,下意识地回了个礼,“是,我是六延村红旗生产队大队长沈尧青,请问你要找哪位?”
那人神色微喜,“我找顾锦文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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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沈尧青闻言一怔,又看男人带着一袋礼, 心里非常郁闷。
他跟顾锦文结婚一年多, 来找过她的人都认识个七七八八, 但他从来不知道她有认识jūn_duì里的人, 也没听她说过。
何况今天来的还是个男人。
这么想着,他微带着狐疑的视线打量着男人,片刻后应:“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那人又给他应了个礼,“谢谢同志。”
因带着人, 沈尧青也不骑车了,大路离家不远, 走了一会就到了家。
到了家,寒暄一阵,沈尧青直接跟他介绍了顾锦文, “这是顾锦文周志,也是我的妻子。”
张弘力微微惊讶, 看着沈尧青道:“原来顾锦文同志跟你是夫妻。”
顾锦文看着沈尧青带着一身绿军装的男人回来,还以为是战友来访,忙将人请进了屋内。
沈尧青忙拉了个凳子给他,又倒了一杯茶, “你座。”
张弘力落座, 直接表示了自己的来意,“我这次来找顾同志有事相求。”
“找我?”顾锦文吓一跳,难道不是找沈尧青?
“对。”张弘力颔首,然后跟两人做了自我介绍。
这不说还好, 一说就把顾锦文吓了一跳。
对方是某军团退休团长的警卫员,名叫张弘力。
沈尧青眼眸微转,他虽然参过军,但每个区每个团的人他并不是都认识,张弘力口中的老团长姓韩,他只是听说过。
韩团长年经的时候剿过匪,参加过抗.美.援朝战役,在战役中表现优秀立了军功,后面因为身体原因才退了休。
韩团长跟他们根本没什么交集,怎么突然会让人来找他们??
顾锦文也诧异,她脑海飞快地转,原主可从来不认识什么jūn_duì的人,原书中也没有提到她跟jūn_duì的人有认识,“那你来是……”
张弘力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份东西递了过去,“这份试卷是你的没错吧?”
“最后一道关于‘咳嗽’病因辨证是你自己写的吧?”
顾锦文接过来一看,试卷是当初自己去公社考试时的试卷,没什么异样,她狐疑点头,“是我自己写的。”
沈尧青从女人手里接过试卷,试卷两面满满都是试题,上面有女人的答题记录。
他看了一眼,跟当初她说的一样,西医部分似乎是瞎写的,还留了几题空白,但中医部分,说明题写得非常的流利,那笔力比以前还要流畅和有劲,特别是最后一题,答案写满了空白处。
“是这样的。”张弘力整肃容装,“我们老团长咳嗽病发一年多,咳得厉害,还吐血,胸闷胸痛,他也看过西医,打过抗生素,也用过止血药,一直不见效。”
“我们无意中瞧见这份试卷,你的答题辨证与之前几位医生见解有些不同,故想请你过去看看一二。”
沈尧青听完对方说明来意,突然非常的迷茫,他何止不认识自己的家人,就连枕边的人好像也不认识了。
顾锦文去考试之前是没有参加过任何培训的,她好像一下子就突然就变得厉害了?
以前自己问过她,她说是久病成医,久病成医的人会这么厉害吗?厉害到就连jūn_duì的人都想要请她去看病?
而且之前她并不抵触生孩子的,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并不想生孩子了。
现在的他好像离她很近,又离她很远。
顾锦文闻言就道:“医生诊断是什么病?”
“就是咳嗽。”张弘力道,“反反复复的咳。”
顾锦文听完也纠结了一会,咳嗽不止一年多,胸闷胸痛还咳出血,很可能是肺结核,如果真是肺结核,那这病在西医是占了绝对优势。
西医方面她很薄弱,故就拒绝道:“我只是学了一些表面的东西,也没通过医院的实习,现在不能给人看病的。”
“现在西医优势逐渐显出,我觉得老团长的病一定会很快得到解决的。”
张弘力神色有些为难,“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可老团长似乎有些抵触西医,所以现在主诊的都是中医,西医为辅。”
顾锦文皱眉,如果真是肺结核,抵触西医怎么行?
张弘力又继续道:“我来之前去过公社的医院了,医院那边说你现在是休假时间,只要你愿意,他们会继续给你几天假,这期间只有我们愿意你可以自由行医。”
“我们老团长因病咳胸痛得无法动弹,我们也只想请你过去看看多增加一点希望,也没别的意思。”
顾锦文微微转眸,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便看到沈尧青直视着自己。
她心里略惊,男人黝黑的眼盯着自己,眸子里好像带点疑惑,那面色微沉,像是在重新审视自己。
顾锦文知道自己之前漏出了不少马脚,但用久病成医这个理由好歹也能糊弄过去,现在对方警卫员竟然跑到家里来。
当初最后一道附加题,她本来没打算写的,但考试时间还很长,所以她才把所有病发的可能原因都写了下来。
并非她医术高明,见解独特,而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中医历经几千年文化的沉淀,对病症的各种辩证也更加完善,而她现实念过大学,实过习上过班,所以就占了点优势。
但如果真的跟着去,沈尧青估计再也不信什么久病成医了。
哪有这么厉害的人啊,就算要去那边,也得回去了医院再说。
于是她再一次拒绝,“抱歉,这病情我没办法,我之前写的都是书上的理论,若是别人多看多记,应该都能写的。”
“顾同志谦虚了。”张弘力道,“家里的医生也都看过你的辩证,感觉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所以我才过来的。”
顾锦文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肩,“可我真的只是看书背下来的,没骗你。”
张弘力转眸看了沈尧青一眼,眼神好像在求助。
沈尧青微提了一口气,看着女人眸光为难,就道:“张警卫,我妻子刚学医就两个月,可能无意写中了试题,若是让她去看病,可能帮不上帮。”
“韩团长吉人天相,我相信他定然很快就好转。”
张弘力来之前自然是打听过顾锦文的资料,跟医院和沈尧青所说的没有出入,而那份试卷是县医院里的医生无意翻阅才发现的,然后上头就通知他过来一趟。
来之前他也被吩咐过,若是人家为难那便做罢,故他起身拿出一张纸,上面记录的电话号码,笑道:“那多有打扰了,如果你改主意,就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看着他欲要走,顾锦文就拿着东西塞回去道:“我们帮不上忙,没办法受礼,东西您带回去吧。”
张弘力又塞了回来,打趣道:“顾同志客气了,一点小意思罢了,我总不能空手而来。”
来来回回推着,顾锦文也不好意思,于是又道:“要不在家里吃个饭再走吧?”
“不了,多谢好意。”张弘力笑道,“我还得赶回去。”
见张弘力推脱,顾锦文也没再坚持,直接将他送出门。
将他送走后,看着沈尧青站在一边,她突然有些心虚,于是就转了话题,“吃饭吧,吃完饭我就去下面等车。”
沈尧青漆黑的眼看着她,“不用那么急,晚点我找车直接送你过去。”
顾锦文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不好拒绝所以就点头,“我早上去自留地那边看了,家里什么菜都没有了。”
“我不在家的话你也要种点菜,要不然过年咱们就没菜吃了。”
沈尧青点头,“一会我过去那边拿点菜种子,咱们就这半天时间一起过去弄一下。”
顾锦文不语,直接进去厨房把弄好的菜端了出来。
孙美花是真的把自留地里那点菜摘得干干净净的,这长豆角和土豆都是隔壁那人给的,所以上桌的量都不多。
吃完饭后,顾锦文收拾东西,沈尧青就去了老家那边。
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哥二哥他们都已经上工,家里就老俩口和几个小孩。
“叔爹,还有糖吗?”安兰昨天已经拿过一次糖了,心里掂记着沈尧青会再拿糖过来。
沈尧青摸了摸她的头,“改天让婶娘再给你带回来。”
孙美花听到动静,很快从房间里出来,她看着沈尧青,就想到了昨天沈老头抽打她的事情来。
沈尧青看着她直接表明了来意,孙美花欲言又止,看着他眸光清冷,只好转身去拿了菜种子。
沈尧青拿了东西直接就走。
孙美花看着他,最后还是没忍住叫了他,“老三,昨天的事我也已经教育晓霞了,她今年过年初六就嫁了,以后不会再去烦你们了。”
“她到底是你妹妹,你总不能不给她添嫁妆啊。”
沈尧青心里烦闷,总感觉家里每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变得很陌生很怪异,变得让人很恼火。
他回头,眸底微红看着孙美花,“娘,为了嫁妆这件事,你这两天来来回回找我几次了?”
“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你就从来没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我也是有情绪的,妹妹这样对我,你给我喘气的时间了吗?”
一连串的几句话,让孙美花吓了一跳,“你这话说的是什么?你怎么可能不是我儿子?”
“人,你打也打了,怎么气还没消吗?”
孙美花肯定是不想女儿嫁出去委屈了,就让他们兄弟多给点嫁妆撑点面子,他怎么突然就问起这种事了?
“若我是你亲生儿子,我怎么从来没感觉你盼着我好?”沈尧青冷然道,“离婚一事就不说了,但妹妹这事才过去,你昨天叫大嫂上门试探锦文,晚上又叫二嫂过去试探我,后来自己又去了。”
“妹妹做错了事,你就不让给我喘口气的,非逼着我要一个答案?”他咬牙问,“我若不给,你们是不是弄得我以后都没好日子过?”
沈老头听到两人对话,忙走过来轻斥着他,“尧青,你乱说什么话?谁说你不是我们亲生的?这种话别乱说。”
沈尧青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蹦出了这种念头,他在这个家生活二十几年,娘对他跟大哥二哥的态度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有很大的差别。
他穿的都是大哥二哥剩下的衣服,过年有时候大哥二哥小妹他们都有新衣服,就他没有,干活也是他比大哥二哥最出力,经常的时候他还要带晓霞。
后来当了兵,她每次信件都是问着要钱,也没问他过得怎么样;退伍后他的腿伤复发要拿钱看病,也是问了半天才给。
就像这次分家,若不是爹给钱,他估计都拿不到五百块。
娘对大哥二哥都不是这样的。
“我就没见你们这样对大哥二哥。”他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心情突然很烦闷,“我也是你们的儿子,你们什么时候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孙美花看着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说到了这个事,“那……那你妹不是马上就出嫁了吗?”
“那咱们把嫁妆准备了,我也好给那边说说不是吗?”
沈老头立刻瞪了孙美花一眼,然后将沈尧青拉到一边,“这是你娘的问题,我昨天已经抽了你娘了一顿了,她一直是这个性子你也知道。”
“她也就想着你妹嫁那么远,看不到又怕她吃亏,所以就想多点嫁妆撑点场面。”
“你要是气得慌,不出就不出吧,不出她的嫁妆也够了。”
这话又将沈尧青思绪拉了回来,他以前的时候也冒出过‘不是亲生的’这种念头,但感觉爹对他还是好的,大概是今天太郁闷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知道,我回去了。”他看着沈老头道,“嫁妆的事你们去问锦文,钱都不在我这里。”
“她若是愿意出我就出。”
孙美花一听这话心里大惊,顾锦文跟沈晓霞两人本来就不合,他让他们去问顾锦文明摆着就是不出嫁妆的意思了。
她心一恼,又要张口,结果被沈老头狠狠瞪了一眼。
“去吧去吧。”沈老头推着他走,“这里没你事了。”
沈尧青颔首,拿了东西就走人。
沈老头松了一口气,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发现后背也湿了,一想到刚才的情景,他直接将孙美花拉进了房间。
“我说你怎么回事,总是没完没了?”他压着声音怒道,“晓事的事都还没过去,你就逼着人要给嫁妆?”
孙美花气道:“他让我们去问顾锦文,这分明就是不想出嫁妆了,我当然要问了。”
“少那点嫁妆会死人吗?”沈老头道,“你再这样折腾下去,他什么都感觉出来了,你听听他刚才说了什么话?”
孙美花不屑,“那件事除了我娘家几个和我们,都没人知道,我们都不说,他怎么可能知道?”
“我养了他二十几年,自从这个顾锦文说不离婚之后,他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还跟我顶起来了,现在连妹妹的嫁妆也不出了。”
“这算什么事?”
“还不都是你们作的。”沈老头气道,“锦文说了跟他好好过日子,你们看不惯她,就各种小动作弄起来,我已经看不下去了。”
孙美花也气得一脸涨红,“看不下去你别看!谁要你管了。”
沈老头咬牙,“他到底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你可再别再这么对他了,到时候他知道真相,以后若是你再折腾,他说不定要跟我们断了关系。”
沈老头当初养这个孩子的时候是心里抵触的,那时候大家都穷,他们家老三生下来几天就没活的了,然后亲家那边就把这苦命的孩子塞了过来。
后来这孩子越长大越乖,做事特别卖力,都比老大老二还要孝顺,这些年家里的钱也是他赚来的,他早就把这孩子当亲生的了,他就是不明白孙美花怎么就不满意了,孩子还是她外甥了。
“他敢?他恨我什么?”孙美花冷道,“这些年我不给他吃了?不给他穿了?他自己就能长这么大了?”
“他现在结婚了就知道不要爹娘了,小心我告他。”
“行了。”沈老头懒得跟她争执,“嫁妆的事就这样了,这是晓霞自己作的,老三愿意给就要,不愿意给你也别出声。”
从外面刚进来的沈晓霞无意听到这话,心瞬间就冷了下来,她迈步就冲进房间,“娘,三哥是不是真的不给我出嫁妆了?”
沈老头面色大惊,这孩子什么时候在外面的,她听去了多少?
孙美花也愣了一下,很快站了起来,“你个死妮子,毛毛燥燥的,嚷什么嚷,少那点嫁妆会死吗?”
“你要是想要就去问顾锦文,你哥说她愿意出他就出。”
沈晓霞心里冷了,让她去问顾锦文,干脆别要了,“三哥也太过分了,明知道我跟那个女人不合还要叫我们去问她。”
“少了就少了,以后有钱爹补给你。”沈老头直接把她推出去,“你可别再去找你嫂子了,小心你哥又揍你。”
沈晓霞微微一咽,跺着脚,“谁稀罕,我以后跟他断了关系!他不再是我哥。”
周芙拿着鞋子进来就听到沈晓霞这话,她心想着,若是顾锦文听到这话,心里还指不定怎么高兴呢,别人巴不得跟你划清界限。
她笑着走过去问,“晓霞,这鞋面要不要给你绣朵百合?”
沈晓霞看着她手里的布鞋子,眸色嫌弃,“这破鞋绣什么绣,叫大哥给我买牛皮鞋。”
周芙哦了一声,垂着眼走了。
神经病!有钱我也不给你买。
沈尧青拿菜种到家时,顾锦文已经把东西收好,她换了一身灰色的衣服,手里拿上了他的军水壶。
看着他一脸沉色,顾锦文忍不住问:“怎么那么久??”
沈尧青拿着锄头,边走边道:“跟爹说了几句话。”
顾锦文看他似乎不想说话,于是默默跟上他出了院门。
自留地离得得不远,走一段山路就到了,差不多一分的地,原本地里种的是菜花和四季豆,菜花嫩的都摘了,四季豆也就只有叶了架杆了。
四季豆估计还能长出一些豆,沈尧青只把一边的老菜花全削了,然后再把地重新翻新。
顾锦文从小到大就没干过这种事,虽然脑子里有记忆这些活儿是怎么干的,可行动和想法并不配合。
弄了一会,她就放慢了速度。
沈尧青做得特别快,挥汗如雨,只是一张脸一直绷着,从刚才出门起就一直没有再开口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顾锦文也不敢开口说话。
这种憋着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若是男人问出疑惑,兴许她还能糊弄过去,偏偏他就是不问不说,真的好让人发愁。
翻好地,男人又是闷头挖坑,顾锦文帮着他撒菜种,全程也没说话。
不到一分的菜地,很快就被男人弄好。
两人回家吃了点饭后,沈尧青就借了自行车,顾锦文随意去洗了澡,待洗完澡出来,男人也回来了。
收拾东西后,她坐上自行车的后座。
去医院的路上,沈尧青踩得特别快,平时一个小时的车程,差不多四十分钟就到了。
到了医院,顾锦文都快冻死了,他跟没事一样。
沈尧青交待了几句话后就要走,顾锦文叫住他,“你是不是不开心?”
沈尧青微诧,盯着她看了看。
顾锦文脑海微微一转,“你刚才从娘那边回来就好像很不高兴,我们是夫妻,有事可以直说。”
沈尧青看着她,唇角微微动了动,“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对谁都不了解,你会医我也不懂,娘这么偏心以前我也没感觉出来。”
“现在所有的事堆到一起,我感觉非常的郁闷,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顾锦文闻言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怀疑自己,她抬眸看着他,“娘偏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我们以前没有分家,你可能感觉不到。”
沈尧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反应太过木讷了点,直到这两天他说不给沈晓霞嫁妆,他才感觉到自己好像没被孙美花在乎过感受。
这一刻,他也不想去指责他们什么,他只想以后有人能多在乎他一点。
顾锦文看着他不语,也不顾这是医院附近,直接上前抱住他,“别不开心,你现在有我,以后我们可能也会有小孩。”
她说着放开他,后退一步看着左右。
现在天还是亮的,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倒是没人注意他们。
她笑了笑,跟他挥了挥手 ,“你快回去吧,好好种菜,过年我回去摘啊。”
沈尧青往前一步,直接扣住她的手,顿了一会,眸光诚恳看着她,“别吃避孕药,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嗯,之前你们有人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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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沈尧青知道她医术是长进了不少, 昨晚两人脱套了, 她若不想生孩子, 肯定会自己开药拿来吃的。
他后知后觉, 今天头一次觉得家里人对自己似乎并不在乎, 这种感觉让他既郁闷又难受,然后生出了想要自己有一个家的想法。
有他,有媳妇,还有孩子,才是完整的家。
顾锦文手腕被他紧紧攥住, 她扬眉抬眸看过去, 他眉宇微拧, 入鬓的长眉下幽深的眸子里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男人的话很直接, 他想要孩子。
“好, 我不吃。”顾锦文本来也没打算吃药的, 因为知道这身子估计也没那么容易怀上,而且还在安全期,估计这种几率也轮不到自己。
除非,运气太好了。
男人想要孩子,若到时候自己怀不上他心里肯定是失落的,顾锦文稍踌躇片刻,慢慢道:“但我这两天才调理身子,可能也没那么容易怀上的,你不要抱那么大希望。”
她说的这些沈尧青都知道,但她并没有反对自己的提议, 他心有些雀跃,所以直接将她揽了过来搂在怀里。
“没关系。”他亲昵的蹭着她的颈项,闻着她的馨香,唇角止不住笑意,“总有一天会有的。”
抱得久了,路人就开始笑了,顾锦文推了推男人,“好了,你快回去吧,天要黑了,车子也总不能借人家的太久了。”
沈尧青放开她,又嘱咐几句后才离去。
第二天的时候,顾锦文把自己写好的检讨书上交。
何妨看到她来上班有些意外,“你不跟张警卫过去县里?”
昨天张弘力来医院找人的时候她也是吓了一跳,后来了解了一下情况,觉得顾锦文就算什么不会诊病应该也会跟着去的,没想到她竟然不去?
顾锦文笑道:“我现在这医术去了估计也没什么用,所以就算了。”
何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想去还是因为傻,韩团长的病有经验丰富的西医和中医在,就算她只懂些皮毛,去跟那些医生打交道肯定也有好处的,偏偏她不去了。
“人家也没打算让你当主诊。”她气笑道,“你跟着去估计能呆个几天,看看病症,认识些医生也是好的啊。”
顾锦文知道何妨的意思,她就是想让自己多认识一些人。
顾锦文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而且根据昨天张弘力所说,她觉得那团长有肺结核的可能,但也可能不是。
医生对一些疑难病症都会有一些好奇心,她也不例外,可昨天沈尧青那一双眼,让她感觉自己的秘密被偷窥要露馅了,所以后来就直接拒绝了。
“张警卫给我留了电话。”她咬唇道,“让我如果改主意就打电话给他。”
“那你决定吧。”何妨道,“我是你老师,当然希望你能有多见识,多认识一些人。”
“若是你要去,记住我的话:可以提意见,但千万不要强出头。”
顾锦文点点头,她现在还这么年轻就算知道点什么,强出头也可能被说成班门弄斧,“那我再想想。”
“行,今天开始你接诊吧,从小病开始。”何妨说完,拿着她的检讨书就去了院长办公室。
张玉英从门外进来 ,好奇地问:“老师让你去哪里?”
“没去哪里。”顾锦文看着她手中厚厚一沓单子,瞧了一眼,“你手里的这是什么?”
张玉英抽出其中一张递过去,“这两天一起提出来的,抢救签字记录单和抢救记录,都重新做了调整。”
以前抢救签字记录单是没有的,要不然当时杨医生也不会让那个男人写下什么保证,顾锦文将东西还给张玉英,知道这两天可能对急救那天晚上做了一些事后的总结,“就这些吗?”
张玉英点头,“听说还要招保卫员,不过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
这些事情肯定也轮不到她来说话,所以顾锦文就没再说话。
一连几日,顾锦文被何妨允许试着接诊,都是从最开始的感冒脑热开始,看过的病和开过的药后面都有何妨的签字才有效。
顾锦文一开始的时候还假装迟疑,后面索性也懒得装了,反正差不多就好。
对于还在培训期的顾锦文,虽然诊过的病简单,但却没有出过错,何妨又是很意外,于是便问:“你以前学过医吗?”
顾锦文就道:“我身子不好,小时经常感冒发烧,习惯了。”
何妨一听,好像也觉得很有道理,这就是所谓的经验,这乡下人感冒发烧,若不是危及生命,一般很少送到医院来,随便叫赤脚医生摸一下脉开点药吃就完了,估计她小时候也这样。
顾锦文接诊的这几日,杨医生意见非常大,他认为何妨违反了医院规定的培训制度,这样容易造成医疗事故。
本来何妨没打算搭理他,可谁知道他竟然又去找了周院长,她心情极度郁闷,觉得杨军现在并非是针对顾锦文,而是在针对自己,故她直接带着就诊记录和药方记录去了院长办公室。
刚好,杨军也在。
何妨直接将诊记录和药方记录递给周院长,“这是顾锦文最近的接诊记录,看病我们是一起的,记录的后面都有我的签字,如果出了医疗事故,责任也在我。”
她说完看着杨军,“我都不知道杨医生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杨军也不退让,“顾锦文才学了多久你就让她接诊?”
何妨气笑,“我的学生我怎么教不用杨医生教我,我现在并没有让她独立接诊,而是先放她放手去看病,我在把关,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你的学生学得可以,我相信你也会提前走这一步。”
“医院明文规定,最少要培训半年。”杨军道,“顾锦文才学了两个月,若是万一她趁你不在又私自接诊呢?”
“这事你不用担心,张玉英会帮我看着她,何况这事我已经跟药房说过没我的签字药拿不到。”何妨转眸看着周院长,“上次的事顾锦文已经有了教训,我相信她不会有第二次。”
杨军冷然道:“她胆子那么大,你敢保证说没有?”
何妨转眸打量着他,语气讥笑,“这个我还真没保证,但如果现在她出了医疗事故我自然跟她一起承担,如果杨医生怕担责任,下次夜班你可以别让她帮你守。”
“冥顽不灵。”杨军转头看着周院长,“院长,你自己看看吧,我也是为我们医院着想。”
“若是出了事故,影响的是咱们整个医院,这不是个人的问题了。”
何妨一听这话,语气清冷道:“杨医生,你别忘了,前两天来了个患者就是让你赶去县医院的,人家临走前怎么说的?”
“说咱们公社医院都是摆设的,屁大点病不会看,就知道催着人去大医院。”
这时候一般不是重病的去县医院的极少,去市区医院的更少,他们都喜欢在公社医院看病,一是离得近,二是收费没有县医院贵。
来这里看病的人一听被催着去县医院,就觉得自己是不是重病或者想到治疗费用,郁闷在所难免。
杨军微恼,“我那是为她好,县医院条件好,咱们这不行。”
何妨扬眉,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杨医生,你倒不如说自己医术不行,何必给自己扣上为医院着想这么好的帽子?”
“何妨!”杨军大怒。
听这一阵叫喊,周院长头疼,拼命地敲着桌面,“你们两个别吵了!”
“院长,你自己看吧。”何妨指着就诊记录道,“都是一些最基本的病例,何况都是我签过字的。”
“我做事也没那么不靠谱。”
杨军就道:“院长,医院的制度不能随便被打破,要不然以后怎么规范培训生?”
周院长翻了翻就诊记录,都是一些小毛病,后面也都有何妨的签字记录,顾锦文的记录也很正常。
杨军太过紧张了,但他提出的问题也有可能。
怕顾锦文又私自接诊。
周院长思虑了好久才将手中的记录本放下,顾锦文是个不错的培训生,她胆子大,学得也可以,一般这种人比较容易有创新的思维。
他也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如果学得好,提前看诊也不是没问题,再说还有何妨把关。
怕的还是顾锦文私自接诊。
一旦出了事就不好了。
想来想去,他然后抬头看着何妨,语气凝重道:“顾锦文这个人胆子大,你提前教她看一些小病没问题,但一定要看紧她,别再出上次的事。”
杨军一听这话眉宇皱起,语气焦急,“院长,这不妥。”
话落,何妨冷睨了杨军一眼,“杨医生,只要学生学得好,你把关好,提前看诊都不是问题,我也不会说你什么,毕竟这都是你自己的事。”
“所以你也别太关注我!”
“你……”杨军被最后一句话气得一脸涨红。
何妨不想理会他,便转眸看着周院长道:“院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交待她的,不会再犯上次的错误。”
“我的学生我负责。”她说完拿着东西直接就出了院长办公室。
顾锦文知道杨军对她有意见,可没想到,他到现在还咬着自己不放,真是郁闷了,看着何妨从那边走来,她上前犹豫着问:“老师,院长怎么说?”
何妨瞧了她一眼,“没事,有我呢,你自己稳着点,别再犯上次的错就行。”
顾锦文有些不好意思,“连累老师了。”
何妨也不跟她说自己跟杨军的那些小矛盾了,想到明天的事,便对她道:“明天我要去县医院定期学习两天,我走之后你就别接诊了。”
顾锦文点头,“那明天我就帮着对药。”
何妨说完,想了一会就道:“算了,你明天跟我一起过去,我顺便带你看看人家医院是什么情况。”
“下午你自己回来。”
顾锦文愣了一会,没想到何妨竟然愿意带她参观县医院,去县城好像她还可以买银针啊。
这么一想,她突然就想到了张弘力,于是看着何妨,“那我可以打电话给张警卫吗?”
何妨微微挑眉,“你想去看看韩团长?”
顾锦文颔首,“我想既然去了那就顺便过去看看,虽然不一定帮得上忙,但我去看看说不定能认识一下些同行。”
“老师你跟我一起过去?”
何妨垂眼思虑片刻,“我可能没有时间,你去看一下,下午就回来,有什么情况打电话到医院来给我就行。”
顾锦文点头,然后直接给张弘力打了电话。
“你什么时候到医院,我安排司机去接你。”男人在电话那边问她。
因为明天还要去医院,顾锦文也说不准时间,所以就直接拒绝了,“没事,明天我还要办其他事,我到时候自己过去就行。”
对方也没有勉强,“那我会跟他们说,明天你直接过来就可以。”
跟他说好大概时间后顾锦文就挂了电话。
中午吃完饭后,周芙突然来医院找她。
顾锦文仔细打量着周芙问:“你怎么来了,身子不舒服?”
“没有呢,我来找你。”周芙神色为难,想到这两天的事,她心里烦闷要得命,“咱们出去说吧?”
孙美花前两天就已经把沈晓霞的嫁妆列出来,然后昨天去她找了沈尧青,沈尧青让她自己过来找顾锦文谈这些事,她和杨秀秀与顾锦文都关系不好,所以就把这事推给了自己。
顾锦文看着她神色闪烁,大概猜到是家里的事情。
两人在医院外面的凳子落座后周芙就开口:“娘让我来问你晓霞嫁妆的事,这是她让你大哥列出来的,你看了先别生气。”
顾锦文就知道少不了这一事,也不知道沈尧青在家被烦了多久孙美花才让周芙过来问。
她接过来一看,差点气爆了。
单子上写着:三兄弟一家五块钱,然后是两床被子、一条毯子、两身衣裳、三双布鞋子、一双牛皮鞋,一个手电筒、一个柜子,一个暖壶和搪瓷盆子,另外还有每家出十斤白面。
周芙看着她神色,有些不好意思,“布鞋我跟她二嫂每人已经做了一双了,娘估计是想让你们出那牛皮鞋子。”
顾锦文直接将手里的单子撕了,“每家人先出五块钱和十斤白面,然后剩下的一起凑钱出?”
“她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周芙道,“不过你二嫂看过了也不同意,她让我先问问你的意思。”
顾锦文深吸一口气,孙美花可真是往死里榨干沈尧青,牛皮鞋子十几块,这所有的东西一起算起来,他们三房最少也得出四十块。
现在四十块多贵!!!
真特么应该把她关进精神病院。
原主出嫁的时候,顾家给的嫁妆除了之前她日常穿的,就新添了两身衣裳,两双鞋子,另外就是一床被子一条毯子,还有一些针线剪子类的。
这已经算是不错的嫁妆了,毕竟原主在家受宠,跟哥哥嫂子之间也没什么矛盾,顾家也给得起。
另外原主的娘也塞了一些钱给原主,但她也没有找哥哥嫂子要钱。
“赵家那边出什么彩礼?”她笑着问周芙,“出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吗?给咱们家一百块吗?”
周芙就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呢。”
顾锦文直接道:“如果赵家不是出这些彩礼,那沈晓霞就按咱们乡下出嫁闺女送常规的嫁妆一样。”
乡下出嫁,也差不多类似原主那样,最多再送二十斤白面。
“牛皮鞋子我不可能给她买的。”顾锦文声音坚定,“我跟他哥都没有买过,给她出个锤子牛皮鞋。”
“她的嫁妆,我会一直是这样意思,她爱嫁不嫁。”
周芙好像第一次听到她骂脏话,也不由得一怔,片刻后,她唇角动了动,“你二嫂也是觉得按咱们常规的来,那我就回去说说你的意思。”
顾锦文点头,两人再说了一会话,坚决拒绝了孙美花这些的要求,就按刚才说好的来出嫁妆。
说完事后,顾锦文都气坏了,沈晓霞掂记一双牛皮鞋就死活不放手,可去……她真是连脏话都想要飙出来了。
周芙要走,顾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