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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宅斗失败的嫡长女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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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问卷的样本容量越大越好,越多人数则调查的越准确。最好选不同的人,各种职业各种性别各种年龄等,以达到分层抽样目的。”

图书馆这条资料蓦地浮现在脑海。

她的调查问卷是嫡姐周瑾篇,一定会有立在别人角度篇。

周瑾抿了抿唇,有个不愿相信的猜想。若炀炀就是她认识的居庸关总兵陈师炀,那么,她便又拿了一份调查问卷,这个背着工具箱男人篇的调查问卷。

木镯挂在左腕上慢悠悠地晃,光被裁成一段一段。周瑾抬起手腕盯了半晌,虽然不知道怎么完成这份意外调查问卷,八成跟你有关。

此行失去目标,为了不被怀疑,周瑾决定还是去拜访陈村长。

过了桥,落叶并纸钱无人打理堆了一层,踩在脚下松软无比。

尸体盖着白布拖到家门口,七、八岁的少年少女着孝服跪在一侧,背后插一根“卖身葬父/母”的草标。

周瑾走到陈村长家这段路上少说见到四个这样的。

宽大双开木门挂红锈,角落蜘蛛网结了一层又一层,依稀可见旧日高门大户的气派。离地近些,阵阵刨子削木板声透过门缝传出来。

“陈村长在不在?晚辈周瑾前来拜访,有事相商。”

周瑾敲门喊了几句,没人开门,估计没听见。

“吱呀”一声推开木门,尘土在门缝宽的光柱中飞舞,庭院深深杂草丛生。

陈老头满头白发佝偻着腰,一脚踩在架起的木头上固定好,双手合握刨子吃力地一下又一下从头拉到尾,隔一会儿停下喘气儿,木屑打卷儿蓬松积了一地。

木头被刨成扁长型,两边钻了孔洞,穿进带钩铁链,像是在做扁担。

右手侧搭了草棚子,下方是泥糊的灶台,搁着干粮袋。炀炀撅着屁股,抱着刚引着的木柴往灶膛里送,浓烟中橘红色若隐若现。怕灭,另一手忙伸进去拨弄,烫到便往后缩一下。

“这位大爷可是陈村长?晚辈周瑾前来拜访,有事……呀!!头破了个口子,村长快包扎,小心出人命!!”

周瑾刚开口,陈村长反手一刨子精准砸到炀炀头上,血“嗞”地冒出一条细线,提着他的衣领边摇边喊,“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又偷东西了!爷爷从小教你做人要厚道,可以是个穷人,但不能偷东西,更不能给别人造成困扰。你都听狗肚子里去了?”

陈村长熟练地弯折腰杆低声下气,按下炀炀的头频频道歉,“这位公子对不起啊,我没教好孙子。您缺了什么我双倍偿还,希望您能原谅这孩子。炀炀,快说你不会有下次了。”

爷爷,不偷的话您早饿死了。

炀炀不耐烦,随意抹了把伤口,敷衍至极,“哦,不会有下次了。”

呿,不会有下次失手了。

“没关系没关系。”

周瑾擦脑门冷汗,一边给炀炀包扎脑袋。炀炀极度不配合,但架不住周瑾成年人力气大,憋憋屈屈被处理了。卸下左手腕的木镯子给陈村长。

“不瞒您说,有人托我将这东西带到平安村,可又没说给谁,我便自作主张给村长您。您是一村之长,想必懂得这东西。”

三人坐在院子里,陈村长倒了三杯热茶,接过镯子端详。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认为工具是什么?”

周瑾一愣,反应过来时,说了跟方年完全相反的话。

“工具是为了帮助人,匠人凑在一起切磋研制出的省时省力的物件。工具能给人带来幸福。”

陈老头说,“是吗?尖兵利器不断问世,搅地人世间生灵涂炭,多少百姓无辜横死家破人亡。这样你还能问心无愧地告诉我,工具是帮助人的物件?”

“我可以。”即便见过偏重攻击类工具掀起的腥风血雨,沾染的血债业障,她依旧认为工具是为了帮人而存在,“工具可以是炮火利刀,也可以是水车扁担。无论善恶,皆是我心,工具只是在忠实地执行我的意愿而已。我善,它就是工具;我恶,它就是凶器。陈村长,周瑾认为,工具能给人带来幸福。”

陈老头怔愣,而后哈哈大笑,将木镯子推了回去。

“你们公输班会的东西,我哪里懂得?”下巴点了点周瑾斜挎的工具箱,语带忧色,“朝廷屠了公输班会,正在到处搜查余孽。各地匪祸蠢蠢欲动,谁都想先朝廷一步拿下这批战力。你这箱子由特殊材料所制,太扎眼,一眼就让人认出来了,换个吧。”

这话说地周瑾心惊不已,公输班会,方年口中的那个已经覆灭的团体。她居然身处那个时间段。

陈老头找了块软牛皮给周瑾,左右各缝十几个布兜,一对合便是个简易工具箱,“朝廷和匪祸大肆搜捕公输班会余党,你在这村里多待一些时日,避避风头。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你快去把那扁担刨好,我有用。”

拍拍炀炀的头,“周大哥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去收拾个房间。”

下午的时候,周瑾已经扛着刨好的扁担跟在陈村长祖孙身后。

事情是怎么自然而然地发展到这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跪在路上“卖身葬父/母”的人好像换了一波儿。地上还是早上那么些个尸体没错啊,怎么儿女都变了。

周瑾有点忧心,矮下身子拼命多看炀炀,“你听我说,炀炀,平安村好像会让我患上一种分不清长相的病。快让我多看你几眼,把你记住。”

炀炀没搭理她,绷着脸,双拳握紧贴在身侧,像浑身竖起防备的幼兽,冲着某个方向发出无声威吓。

很快她就知道那是为什么。

陈老头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把扁担送进去,“赵侄媳,你原先那扁担裂了,木刺容易扎着人。先用这个吧,我上了三遍蜡,再光滑不过。”

赵侄媳带着儿子过活,生活凄苦,病痛缠身。娇小身躯爆发出强大力气,往日走三步喘两口的人,骤然抄起新扁担狠狠地朝陈老头身上砸去,颤抖着手,哭泣,“你欠我家的是一条命!拿你的命还啊!!别以为你这点小恩小惠就能还清。谁要你的东西。你给我滚,滚地远远的。再让我看见你,我打死你。”

陈老头头破血流,依旧笑呵呵,把攒地钱和粮食放在地上,闲谈一样,“今年粮食收成不好,赋税又重了。听说九里外的平南村粮价高些,我趁夜去了那边,卖了个好价钱。”

儿子南南见母亲落泪,以为被欺负,有样学样,抄起小板凳砸陈老头。

“哎呦,南南力气又大了。好孩子,跟你父亲一样健壮。”

赵侄媳哭成泪人,紧紧地抱着南南,“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陈老头年纪大了,眼前一阵发黑,身形晃了两下。炀炀忙上去,把爷爷的手放在自己头顶,当他的拐杖,带着他走。

掌心是孙子细软的头发,陈老头很欣慰。

孙子一开始不理解,谁碰爷爷,便不管不顾冲上去跟人扭打。手头有什么拿什么,没有就上牙咬。狼崽子一样,那段时间几乎将全村人打了个遍。他那时候才五岁,听不懂道理。陈老头想了个法子,炀炀一动手,自己便双倍打自己。

时日一久,炀炀被迫明白。那些人不能碰。

炀炀背对着陈老头。陈老头看不见,周瑾一清二楚。

这小子不是没了戾气,而是面对爷爷,尽数收敛。年纪小,还不会隐藏,眼神比起当年更接近成狼。

周瑾掰了块干粮塞到炀炀嘴里,拯救他差点咬破的唇,“有这么饿么?牙都快咬碎了。看着我都疼。快回家,周大哥很有钱,不会饿着你和爷爷。”

她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奇异地是,他不反感。

周瑾给了陈村长一个佩服的小眼神。一般人经历过那些事儿,肯定被折磨地千疮百孔满目鄙夷,被打趴下站都站不起来。陈村长不止站起来了,还积极担当,全盘接收内疚与自责,倾囊相授扶持与希望,该承担的、不该承担地尽数扛在肩上。

“炀炀,你的爷爷是个伟大的人。”

“诶?”炀炀抬头,错愕不已。

从小到大很多人充满恨意地告诉他,“你爷爷该死”“你爷爷是罪人”“你们全家都该死”“你爷爷怎么还有脸活下去”,还有人冷漠道“与你爷爷无关”“没关系”。

炀炀在这世上最爱的人就是爷爷,他每次都激烈反驳,可是换来的是无尽恶意与谩骂。他坚守“我爷爷是好人”,并迫切地寻求认可,可是漫长的三年,没有人回应他。

终于等到了赞同的声音。

炀炀眼泪“哗”地掉了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整张脸都湿了。

他冲周瑾扬起大大的笑脸,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嗯,周大哥,我也觉得我爷爷是个伟大的人。”

周瑾失笑,把他的脸捏地红彤彤,“小傻子。”

炀炀很高兴,乐意给周瑾几分好脸色,但依旧不想她看他。

“放心放心,平安村不会让你患上一种分不清长相的病,这些人是外来的,过来‘蹭死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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