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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宅斗失败的嫡长女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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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雾柳林就是村子入口。

天边渐渐有几缕晨光,穿裂黑夜射来。

周瑾想了想,比较一圈挑中最高的一颗爬上去。

小时候住在乡下,爬树技能满点让她在一众野小子中坐稳王者位置。

有一次被捉弄扔到小树林里,走了很久没走出来。怕野兽,于是往树上爬,到最高点时清楚明白看见正确的路。

稀薄微光下,大片柳树球一样挤在一起,风一吹就颤巍巍地“沙”“沙”耸动。

雾淡了些,能看清路!

一路飞奔穿过雾柳林,扶着膝盖喘气,抬头便是村子口。

胸腔火辣地疼,心脏“咚”“咚”几乎跳出来。

正面碰上居庸关兵马时就觉得哪里不对了。

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衣服不对。

一支训练有素的兵为应付突发状况,时刻保持甲坚兵利状态,以便随时上阵杀敌。断不会有穿着随意,袖口挽地七上八下,衣摆乱塞的情况。

衣袖上虽有淡淡的酒气,人却清明无比。

原来一开始就打好算盘假扮土匪酒酣胸袒、刀尖直指平安村几百颗头颅。

方年被诳了!

虽然手起刀落切人跟切瓜似的,但他绝不是那种平白无故夺取他人性命的人。

陈师炀打着除匪祸红衣众的幌子诱他拆陷阱,进村子。无论本意如何,结果再明显不过,方年无端背负几百条人命!

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更让周瑾心塞上火的是,这批夺命的工具出自她手。

二人作为帮凶,一辈子良心难安,活在自责与愧疚中。

与别处草木茂盛不同,村头左右各有一颗焦黑腐朽大柳树,有些年头,看地出很早就被烧死了。树间栓块破木板,刻着“平安村”三个字。

进村石子路满地杂草。

再走就见一条长河贯穿全村,民房靠水而居。五人高的水车轮转不停,村民络绎不绝地排队提桶取水。

村里氛围祥和,女人洗衣做饭生火,三五成群的小孩子满地跑,村民商人买卖声此起彼伏。

衣袖擦过棱角分明的木手镯,村民还不知道吗?

她上下嘴皮子一碰说有人来屠村,绝对会被当成疯子轰出去。

“你看着面生,不曾见过。来平安村有什么事?”妇女放下水桶,在裙摆上随意擦了擦手。

“受人之托,拜访平安村村长。我初来乍到,对此地一概不知,怕是要转晕了头,能不能劳烦大姐帮忙带路?”

周瑾很快转过弯儿,掏出碎银子塞给大姐。

在村子周围布置护山大阵,无论如何都避不过村长耳目。村长有绝对的威严,挥挥衣袖便能轻松指挥全村人。

这件事儿非村长不可。

“你找陈老头?”大姐面露诧异。

手被握地猝不及防,大姐平凡无奇的脸上倏地飘起两坨红晕,触电一样甩开周瑾的手。犹豫一下,又含羞带臊偷瞄过来。

“公子请随我来。”

脚下带风的外八字步伐瞬间内合,悄咪咪踩起小碎步。

公子?

你在叫谁?

晨光由缕成束扩散至天边,驱散最后一抹黑暗。

耳后响起风吹柳叶的“沙”“沙”声,几片柳叶和乌黑发丝自身后扬起,丝丝缕缕映入眼帘。藕荷色的宽袖变成白色陈旧箭袖,起了毛边儿,裹着男人宽大手掌。

村庄水车河流……她眼中的天地通通矮了一截。

大雨将至还在,多少让周瑾舒了口气儿。全然陌生的境况,自保能力比什么重要。

周瑾回头,石子路干净整洁,崭新的“平安村”木板楔在村口,两颗巨型柳树生机勃勃绿意盎然,随风舒展万千枝条。

两、三个孩童绕树玩耍,嘻嘻哈哈唱着歌谣乘风荡来。

“小柳树,小柳树,头发长,天天河边梳头忙。谁来梳,风来梳,小河当镜亮光光……”

“公子。”

“公子?”

“公子你不要紧吧?”

周瑾双眼瞠圆,震惊地半天回不了神。大姐嗓门像被厚玻璃隔了一层,仿佛离得很远听不真切。

大姐蹙起眉头,朝周瑾面上摇晃的手犹豫几秒,握成拳锤了一记她肩膀。

看着人模狗样,不会脑子有什么问题吧?真扫兴,还以为有人能透过皮相怜惜她美丽心胸。

“公子,能说几句话不?”

外来的公子仿佛见了鬼,惊恐万状。挨了她一拳痛地呲牙咧嘴,好在回过神了。

大姐彻底没了兴致,两手各提一满水木桶,深一脚浅一脚走着,“还要见村长吗?见的话就快跟上。地里还有活儿要干,我没功夫跟你磨蹭。”

“见的,要见的。”周瑾揉着胸口面白如纸,忙不迭跟过去,自然而然接过大姐手里的满水木桶,“让我来吧,您歇着。”

提着一点也不重。周瑾心沉了下来,别人的身体,别人的声音。

一身半旧白衣的公子稳稳地提着满水木桶。面容白净,眉眼下弯,一头黑发束在脑后。天生一双笑眼,不笑也像在笑,很容易讨人喜欢。斜挎一个两掌宽的工具箱,软牛皮草草盖着,刨子锯子从两侧支了出来。工具箱靠外一侧是包干粮。

大姐心情大好,遇上扛着锄头出去劳作的主动打招呼。

隔着一条河,对面在办丧事,年轻女子哭地撕心裂肺,嗓音细长凄凄切切。

几个人充耳不闻,聊的热火朝天。

周瑾发现这个村子很奇怪。

以河水为分界线,左侧屋舍俨然氛围祥和,石子路整洁干净,炊烟袅袅日出而作,要多闲适有多闲适;右侧房屋破旧不堪,近一半挂起白幡,黄白纸钱漫天飞,哭声幽怨,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大姐早把周瑾反应看在眼里,扛锄头的一走,便说,“平安村就是这样,久了就习惯了。”

“都是同一个村的,为什么这边好的像一家人,那边却不甚亲近,过地这般泾渭分明?”

岂止是不甚亲近,简直是像路边的杂草一般视若无睹。

大姐呵呵笑,笑意未达眼底,“九郡八县闹匪祸你知道吧?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太狠,连朝廷都奈何不了。三年前抢到了平安村,大火烧了一宿,村民逃地逃搬地搬,人人自危。”

“以陈老头为首的抗争者拿起武器打了一夜,输地一败涂地,天露鱼肚白时,出气儿多进气儿少。呵,他们真是蠢,区区十几个百姓,怎么可能打得赢呢?”

大姐语气嘲讽轻松,一脸哀伤。

“匪祸失了脸面,恨毒了村长他们吧。”这种情况下必死无疑,周瑾问到,“想必是有贵人相助,从匪祸手里救下大家。难不成是朝廷援军到了?”

“哈哈哈,朝廷?”大姐仿佛在听笑话,思绪回到三年前那一晚,“朝廷像丟垃圾一样丟了平安村。”

三年前露鱼肚白时,陈老头并十几个青壮年节节溃败,烟熏火燎烫着皮肤,血腥沙土充斥咽喉,哭叫怒骂不绝于耳,他们一边苟延残喘,一边焦急地等待朝廷援军。

村子离平安县不过十里地,派出去送信的人是村子里腿脚最快的人,很早便出发了。

这人只是个少年,跑回来后,绝望至极号啕大哭,“县令避而不见,没有人来救我们!村长,这和你说地不一样,我很听话拼命地跑,可是没有兵马,没有武器,没有人来救我们!”

陈老头愣了,抱住少年安慰,“别哭,孩子,你做地很好。是平安村令人骄傲的小英雄。”

长久的寂静中,只余火光烧坏木头发出的哔啵声。

平安村所有人身处绝望深处,他们已经被朝廷放弃。

众人注视中,陈老头卸下所有武器,上前几步,膝盖弯折跪在地上,朝马上匪首磕头,一下又一下。五岁的小孙子一颠一颠跟在他身后,父母两刻前死在匪祸刀下。

“二当家的,你赢了,陈老头死有余辜,这便引颈就戮,但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这一村的老儒妇孺。”

十几个青壮年纷纷出声。

“村长,别求他们。”

“起来啊,村长,咱们举刀卫家乃是血性男儿该为。”

“贼人,要杀便杀,我们不怕你。”

……

二当家的放声大笑,刀尖指向他的头颅,“老不死的,这一夜你让我刮目相看。这么点人扛着菜刀锄头跟我死刚了一宿,二当家的真心实意佩服你。就冲这一点,我答……”

“二当家的。”

匪祸中走出一个人,书生打扮,面容清秀斯文。说话不疾不徐,但极有份量,“咱们弟兄在这平安村损伤近五十人,你若是轻易应了陈村长,弟兄们该寒心了。当然,陈村长大义,庭书也深受感动。”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那庭书有何高见?”

庭书勾唇一笑,熟知他的人便晓得他又要出歪主意。

“陈村长大义,年纪又这么大了,一定要让他活着。还要细心照料。”庭书下巴搁在扇头处,笑意盈盈,吐出恶毒话语,“不过这些反抗的人伤了弟兄,年轻力壮,留着始终是个祸害,杀了吧。我看,尸体就挂在陈村长家院子里吧,以作警示。”

歹毒至极。

陈村长一直视全村人为自己孩子,宁可自己死也不准别人碰村民一下;十几个青壮年是陈村长挨家挨户挑出来的护村队成员,家人们以此为傲,此刻虽败犹荣。

可并不代表她们能接受家人死了,陈村长还活着。

庭书蹲下来,扣着陈村长的下巴,逼他亲眼看着那一个个青壮年被砍下头颅,他们的亲人疯狂扑上去搂着尸体悲痛欲绝,眼神怨恨质问陈村长,为什么死地不是你。

“你费劲心思保护的人,因你而死;拼尽全力保护你的人,转头要你死;你一辈子活在自责愧疚中,生不如死。陈村长,死算什么?那太简单了。这才是你与我们作对的后果,好生尝着吧。”

陈村长仰头嘶哑,泪水砸在地面上。肝胆俱裂,绝望抓紧他的心脏,痛地他喘不过气儿。

对不起,村长没用,让你们失望了!

对不起,村长无能,救不了你们!

对不起,该死的人是村长!

平安村最可靠的后背,最坚实的躯体,最温暖的怀抱,像将倾的大厦,在痛苦与绝望中,轰然倒塌!

庭书展开折扇摇了摇,叫了匪祸里愣怔的赤脚医生,“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救陈村长,他要是死了你也别活了。”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大姐抬袖擦去。谁说时间能冲淡一切,狗屁,明明像发生在昨日。

“哈哈,你瞧我,风太大,沙子吹进眼睛了。”

周瑾递上帕子,大姐心情平复,缓了好一会儿,继续道,“顶梁柱一死,家也就垮了。家里人迈不过这个坎儿,陆陆续续也过世了。平安村所有人本能地逃避那一夜,搬到河水这边。那边大概就剩下陈村长和几户人吧。”

话还没说完,及腰高的人影狠狠地从后侧撞过来,周瑾一个踉跄水差点洒出来。人影惊惧的眼神一闪而过,一手握刀熟练地割掉绳子,另一刀抵着她大腿动脉,抱着干粮就跑。留几丝酸臭余味儿。

大姐在河上小桥一头停下,接过水桶,仿佛刮了一下微风,“我不过去了。公子过了这座桥,往前走第八间就是陈村长家。”

大姐你这接受能力也太强了吧。我刚刚被抢了,你好歹表现地惊讶一点吧,不然显得我很没存在感。

周瑾试着开口,“大姐,我被抢了。”

“哦,那是炀炀,习惯就好。”

“……”

大姐诧异,“我没告诉你吗?哎呦,陈村长家的小孙子饿地超过四天就会出来抢食,平常不这样的哈哈哈哈。你别反抗,他不伤人自己就走了。”

为什么你能讲地像狗子在路上拉了泡屎一般平常?我觉得我差点没命了。

等等。

“这孩子叫什么?”

大姐愣了愣,“一直都是炀炀、炀炀地叫,没怎么注意过。我想想啊,不耻相师,走到师字辈了吧。炀炀全名是陈师炀。”

大姐一走,周瑾站在桥上风中凌乱。

这不是我拿到的调查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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