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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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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霁天光。

李和崇的内心世界也如这天气, 出现了些许变化, 他说:“好歹是王永发那边的人,也就是母后的人, 要不要去西宫请罪?”

他又问:“这会不会太快了,要不要缓一下, 别把太后逼急了。”

都到了这一步,李和崇竟然怂了, 皇后内心有些抓狂,自己只想蹭个船上岸怎莫名其妙成了掌舵人。

皇后斩钉截铁地说:“陛下惩治自己宫中的人,何须向他人禀明。”见李和崇忐忑不安,转而温语道:“陛下去了才是告诉太后, 您是针对她才下手杀了辛如昌。”

皇后见他仍愁眉不展, 只得说:“如今已经出手了, 哪里还能回头?只有一鼓作气, 趁他们还回过神,要么不做, 要做便做到底, 不然等他们反扑过来, 鹿死谁手就难说了。”

“做到底?你的意思是杀了太后?”李和崇望向皇后,说:“太后是你姑母啊......”

皇后一愣, 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只想问:莫非你做这些之前不是想灭了太后?不然呢?杀人泄愤?

到底念他是皇帝,她答道:“我在她眼中不过是颗棋子罢了,占着中宫的位置却一直无所出, 钱莹、梁春华入宫时,我便看透了。”她转头望向李和崇,泫然欲泣,说:“我没有退路,我不想被人捏在手中。”

李和崇低头看着她,好半天,说:“好。可她在西宫,西宫守备都是她的人,若真要攻进去,这名声太不好听。”

皇后擦了眼泪,说:“把她引出来便是。不几日便是万寿节,请她回宫。”

李和崇:“她怎会来?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晓得了怎还会自投罗网?”

“宫中耳目都已拔除,只要封锁皇宫,西宫暂时得不到消息。”皇后自信道。

“回宫了又如何?当日百官朝贺献礼,这怎好下手?”李和崇说:“不过她若回来便好办了,不必非死,软禁起来也可,到底养我这么些年。”

皇后特别看了李和崇一眼,心软的男人总让女人另眼相看。

帝后到底年轻,把事态走向总认定朝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以为做得□□无缝,却漏洞百出。

是而,王永发因辛如昌被诛而中风的消息传到宫中时,帝后惊诧之余又泄气又害怕,越发不知对手深浅,不敢再试探,存了以逸待劳的心思。

万寿节当日,朝野同欢,京城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宫内百官祝寿,歌舞升平。

大乐起,天子升座。四品以上官员上殿,其余列队殿外,鞭炮声响起的时候,李和崇被吓了一跳,从低落的情绪中回神,看着百官跪拜,打起精神,受了九轮敬酒,而后设宴开席。

这场面看着辉煌奢丽,气势非凡,但李和崇从来心不在焉,真觉得不如当年几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抢肉吃来得快活。

他在女官群中搜寻,去年桃花相映红,今年已物是人非。吴珊耘在李和崇跟前晃了下,背影像极了常碧蓉,李和崇便任由目光落在她身上,随她在席间流转。

皇后端起酒杯遮住嘴角的冷笑。

一个内侍穿过人群,来到大耳身边,贴耳传话。大耳凑到李和崇跟前,轻声道:“太后已经到了慈宁宫。”

李和崇手中的酒杯便放空了,咯噔一下从台阶上滚落。

好在场中歌舞未停。

李和崇忙问:“怎无人通报?怎直接去了慈宁宫?从哪个门进来的?守门的都是蠢材吗?”

这一连串问题,大耳怎知道,只答:“方才的内侍来说是太后本要过来,但路上身子不适,所以直接去了慈宁宫。其余的,奴才不知。”

李和崇看了在场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心中来气,说:“让撤宴。”

大耳见时辰也差不多,便令旨传令撤宴,众臣跪送。

帝后在途中耽误了一些功夫,才携手到慈宁宫。

太后坐在榻上,神情疲倦。

帝后拜过,坐下细问病情。

“老毛病了,吹了风就头疼。”秋文说道。

皇后说:“儿臣知道太后有这毛病,前些日子正巧遇到一个江南的名医,儿臣母亲也是一样的症候,试了一副药,便好了许多。儿臣便要了这方子来,又请太医院几位太医瞧了,说是对太后的症候,吃了无碍,儿臣便让人制成丸药,正准备给您送去。”

她说话间,已有宫女将药盒捧上。

太后猛一阵咳嗽,周围宫女内侍忙活着伺候。大耳便上前将药盒递到太后跟前,跪捧着。

太后这口气顺了,笑道:“难为你一片心意。我正头疼的裂开似的,快拿来我吃一颗。”

秋文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摆着十丸榛子大小的黑色丸药,取了一颗。

太后接过要放入嘴中,忽然想起什么,对大耳说:“皇帝身边伺候的不是裴岳吗?何时换了人了?”

“他才顶了没多久。”

太后笑道:“那就劳烦你给我老婆子尝尝药吧。”

大耳一怔,忍不住要去看皇帝,眼风扫见帝后神色无异,笑着接过药丸,说:“能为太后尝药,是奴才的福分。”

大耳吞下药丸,仍把药盒捧着。

秋文伸手来拿,手下稍犹豫,却见盒子一歪,连同大耳一同倒了,再看大耳口鼻留出黑血来。

“呀!”秋文惊叫一声。

“有毒!”不知谁喊了一声:“皇后的药里有毒!”

皇后顿时明白过来,转头去看李和崇。

“皇后,你怎能这样做!朕看错你了。”皇帝此时突然痛心疾首地大喊一声。

余音绕梁,一遍遍“错”字,彻底把皇后的镇定击碎了,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李和崇,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是:我成了他抛弃的第三个女人。

皇后转头朝太后望去,正碰上太后锐利的目光,好像刃带寒光的剑,一剑把她刺了个透心凉。

皇后踉跄两步,一切都太快了,太轻易了,这位曾给了她迤逦梦想的姑母,又亲手撕碎了她的一切,只把手一翻,便把她拍死在掌心。

李和崇泪流满面,不知哭谁,说:“太后,请念在皇后是您的亲侄女,饶她一命,她自任宫中,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定是受人蒙蔽。”

太后托住李和崇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说:“皇帝,你金口玉言给她定了罪,怎又来为她求情?莫非前句是想脱罪,后句是想助她脱罪?”

李和崇的哭声戛然而止。

“你是我养大的孩儿,我知你不会有这样的心肠,休要被人蒙骗。”太后说:“皇帝,这是有人要我的命啊!我老婆子也等你为我做主啊!”

皇后看清李和崇的神色,顿时瘫坐在地,凄然笑了两声。

李和崇一直背对着皇后。

吴珊耘立在他身后却明明白白看到了一切,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同时也冒出一句:这就完了?她看着眼前人来人往,脑子里却一直处于懵的状态。身边人撞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皇帝已起驾回宫。

一走出慈宁宫大门,只见李和崇忽然狂奔起来,几乎是狼狈而逃。

宫中忽然有种诡异的安静。

吴珊耘受不了养心殿中压抑的气氛,便找了借口出来办事,几乎是饥不择食,等她抢到手中,才发现是去给慈宁宫送请安折子。

吴珊耘深吸一口,重又踏进慈宁宫。

宫中一扫当日阴沉凶狠的气氛,袅袅的檀香给殿中添了几分温暖柔和的气息。

薄秋文见她来,十分和善,亲自送到门口,吴珊耘不敢让她送。

薄秋文说:“我是正巧要去尚宫局,同你走一截子路。”

吴珊耘忙又反过来送她。

薄秋文笑着握住吴姗耘的手,说:“虽说我是太后身边的宫令,可年纪大了,心有余力不足,这么大的一个宫,我如何料理得过来?幸好有你,年轻力壮,人又机敏。我随太后去西宫,这边就辛苦你了。”

吴姗耘过了一会儿才琢磨出味来:恩?这是交权?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皇后已废,中宫宫令被贬,她便成了这宫中除了薄秋文外品级最高的女官。

十分应景地,吴泾和刘松二人跟老母鸡似的带了一堆人,迎到薄、吴二人跟前,用敬畏又暗含激动的语气说:“下官等迎接薄宫令、吴御侍来迟,请二位大人治罪。”

吴姗耘两眼一睁。

乖乖,这一切得来得真是莫名其妙。她不过跟在了裴岳身后,无端端便有了今日。真是让吴姗耘内心复杂,又爱又恨,既高兴又腻味。

薄秋文回禀太后时,忍不住笑道:“等我走得老远了,回头一看,那姑娘还站在那儿呢,估计是傻了,那么年轻,能成吗?”

太后说:“有什么不成的,谁是生来就会说话的,只要肯学什么学不会?吃几回亏就摸出门道了。”她话锋一转,借题发挥,说:“既然旧的人不行,那就换新的上去。”

秋文含笑,说:“您这话说得,就怕有些人换不下来,没人换。”

太后也笑:“怎会没人?存心想找,就是那隔了十八辈的亲戚都能翻出来。不信,你去翻翻李家的族谱。”

秋文闷头走了几步,说:“先帝的皇子,还有梁王。”

太后摇头,说:“梁王不行,他母妃是王家人,李和崇的太子妃就是王家姑娘,死得蹊跷,又见我扶了梁家姑娘嫁给李和崇,心中早有积怨。若梁王得势,以后我恐怕难得善终。”

“那就福王。”秋文想了想说:“可惜福王血脉上远了些,再没其他人了。”

太后一笑,说:“不是还有景王的那个儿吗?”

秋文惊住。

“先帝能给福王翻案弄个后人,这正正经经的景王长子就不能承袭景王爵位吗?”太后说。

秋文不敢深想这背后的意思,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话是这样传,可人到哪里去找?”

太后一笑,将手中的榛子扔进湖中,说:“既然王稳那假和尚都出现了,那小的真和尚还会远吗?他们图谋的不过就是这些,怎会一直藏在暗处。这边风声透出去,就等着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部分在这里就完成了,谢谢大家一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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