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不经意的伸手搂了陵澄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放心吧,一切包我身上。”
陵澄竟然没察觉到他在吃豆腐,回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
和墨懋相处久后,俩人的隔阂也就渐渐的消失了,虽然开始有些糟糕,现在相处倒是不错,就是墨懋经常会捉弄他,这让陵澄有些气愤。
墨懋的手搁在陵澄腰上不超过三秒,快得陵澄根本没有察觉,收回手后,墨懋不意外的黏了黏手指,刚刚感受到对方紧实的皮肉,不用想象,就知道对方身材有多好,要是以后和陵澄衣带渐宽……不敢想啊,不敢想!
墨懋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让陵澄察觉到了,“你怎么?”
这家伙越来越古怪了,这半夜不睡觉跑他这来也就算了,还露出这样的笑容,怎么想怎么渗人。
意识到自己露出猥琐的心情,墨懋赶紧调整神色,讨好的笑道:“没,没什么。”
隔壁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的传过来,俩人的周身的气氛也就越来越怪,让陵澄的心跳都忍不住快上几分。
捂着自己的胸口,他这是怎么了?
这种感觉,他第一次感觉到,有种让他心慌,却又有点小兴奋,没办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感觉。
俩人就静静的坐着,听隔壁声音,都没在说话。
靠坐在墙边的墨懋,眼珠发着亮光,在一旁愣神。
陵澄则是抱着膝盖,看坐在窗户边那头,今天下雨,没有月亮,外面一团漆黑,没什么好看的。
但俩人之前并没有沉默的尴尬,反而是一种让人闲适淡雅熟悉,仿佛俩人是已经认识许久的老朋友。
“你说洛夜萱今天晚上会得她想要的答案吗?”陵澄垂着头突然问道。
墨懋闭着眼道:“对于她来说,能报了自己的仇就是最大的救赎。”
陵澄点头,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奈,可惜了洛夜萱这个妙龄少女,人已经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陵澄有些怅然,有些好奇的问道:“以前遇到这样的事,你们都怎么做?”
这世间上冤枉惨死的人何止千万,洛夜萱只是其中一个,墨懋他们肯定经常见,甚至比这还惨都有可能,陵澄一时有些好奇,像这样的,墨懋他们会怎么处理?
墨懋睁开眸子,一点微弱的光照到他眼睛,也会发亮,所以陵澄可以很好的直视他眼睛。
“我们是鬼差,只管阴间事,死了的人,就归我们阴间管。”墨懋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他可以感觉到陵澄对他态度的变化,也很乐意这种变化。
“以往的话……是不会听厉鬼们解释的,因为他们留在阳间,就是一祸害,不管害人没害人,都是必须送到枉死城。”
陵澄眸子慢慢睁大,“那这次……”
这次是他提出来,没关系吗?
墨懋会心一笑,“没事,我不是答应你了吗?就会让洛夜萱自己报完仇的。”
陵澄突然抓住他的小臂,有些焦急的问道:“不是,我是说这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墨懋看着那双圆眼,对方眼中毫不犹豫的关心,让他心底一暖,小道士也会关心他了,这是一大进步。
“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份?”墨懋语气中带着笑意道。
“什么?”陵澄愣神反问道。
“我不是鬼差……”墨懋坐直了身子,微微昂起了头,“我是他们的头儿。”
陵澄本来以为墨懋会说什么令人惊奇的身份,没想到就是这个。
“我知道……”之前牛头马面和判官对他的称呼和态度不就表明墨懋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了么。
“你是冥王的儿子?”陵澄小心翼翼的问道。
墨懋:“……”他本来还想炫耀一下,结果对方竟然早就知道了?
也对,那些家伙称呼他的小太子主子的时候,也没避讳陵澄,他那么警觉,肯定早就猜到了,那他对他也没有不同的态度,自己的身份对他没有诱惑力?
想到这,墨懋有些沮丧,他以前无论走到哪儿,不都是被人捧着的吗,怎么到陵澄这就不一样了,突然觉得有些郁闷了。
陵澄感觉到对方心情不好,却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还以为是洛夜萱的事对他有难度呢!
“如果洛夜萱的事真的让你为难的话,那我们就去把她招回来,你没必要心烦。”陵澄第一次安慰人,说得有些生硬,但对于墨懋来说,已经很好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墨懋闷笑一声,之前那点可有可无的小郁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了陵澄的头发一把。
陵澄的头发本来就柔,被这么一摸顿时炸毛了,乱遭遭的。
陵澄的脸色有些僵,可能是没想到墨懋竟然会来这一下,他……就不该瞎好心。
“之前没有和你细说,只说了我们不能察觉到枉死鬼的魂魄所在,毫无头绪的四处瞎找。”
陵澄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所以他才想用洛夜萱试试,这样的情况出现,不仅地府乱了套,整个阳间也会乱的,既能让洛夜萱了了心愿,也能他们目前的走出目前困境。
墨懋横了个身,躺在了陵澄的小床上,翘着腿道:“我在几年前发现了这个问题后,在里头看到了冥界人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不是巧合,而是阴谋,一个大阴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陵澄有些震惊,冥界有人要破坏阳间与阴间的平衡吗?
“我们用过很多办法,都没能消除这些厉鬼心中的怨念,这次洛夜萱的事可能会是个转机。”墨懋慢慢的将眼睛闭上,人也躺得板正起来,“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冥界有我呢!”
陵澄释然的笑了一声,不再多想了。
没嫌弃墨懋,也没问他为什么不回去,就因为一个小纸条来找他,墨懋的心意他能知道,两个成年人睡单人床有点挤,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赶床底下去睡呢!”
“我是这样的人?”
“是……吧,嗷!”
墨懋差点没跳起来,陵澄拧着他侧腰肉,用的劲有点大,疼得他直叫唤,“宝贝儿,疼疼疼!”
陵澄狠狠的拧了墨懋侧腰一下,听到这话,气得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墨懋在黑暗中,露出一个得逞笑容。
良久过后,墨懋道:“我们是朋友了吧?”
陵澄轻笑一声,“睡吧!”
☆、签约
黑夜对于好梦的人来说, 只是睁眼闭眼一瞬间的事,而那些心里有鬼,最怕这让人压抑恐惧的黑色,只希望黎明能早点到来。
“我真的看到她了。”曹刚毅捂着自己的大脑袋,身上都是因惊惧而流下来的汗水,黏腻难闻得很。
不同于他的神神叨叨,另外俩人则是面色平和的坐在沙发另一端, 闲适的喝着高档红茶。
“小曹啊,你是不是最近太了累,出现幻觉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三指拿起茶杯,先是在鼻子下闻了闻,再一口饮尽,根本没把曹刚毅对他们说的话当一回事。
“就是, 别紧张。”另一个矮个胖子冲着曹刚毅招了招手,也给他倒了半杯茶, “按我说,是这小子是想起三年前玩的那女人的感觉,做春|梦吧!”
与眼镜男对视一眼,皆是放纵的大笑起来, 别提多么恶心了。
曹刚毅没有听他们说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身子依旧抖动得不停, 连茶杯都拿不稳,上下颠簸着,撒出来不少的茶水。
“那女人……我现在依旧记忆犹新呐!”矮胖男人学着眼睛男,拿起茶杯闻了闻,可没有他那骨子儒雅,反而是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
他就是亿寒娱乐的那个老总,原来是靠房地产发家的,近些年改行投资影视业,亿寒娱乐,他有些股份,这些年不知道靠着权势潜了多少明星艺人。
特别是亿寒公司的那些小新人,只要是被他看上,没有身份背景,那就等着被他潜吧!
不愿意的,等待他们的不是雪藏,就是用其他方法逼迫,让他们不得不接受这圈子里的污浊。
三年前洛夜萱就是最好的例子,对于她的死圈内众说纷纭。
有部分人猜到了,但没人敢说,不敢把这祸源背在自己身上,都不约而同的守口如瓶。
所以这一两年,那些新进公司的艺人,都会被经纪人调教得非常听话,不会再出洛夜萱那个乱子。
想起洛夜萱,这亿寒老总还觉得有些可惜,多好的一个人儿,就这么香消玉殒了,真是遗憾。
那也是她不识抬举,自己找死,乖乖从了他们,以后不就吃香的喝辣,非得犟那什么劲,还不是被收拾了,这人就得识时务,就是可惜这么个人儿……
亿寒老总感慨了一小会,又猥琐的笑了起来,对这眼睛男道:“没想到老李你的药那么管用,就那么贞烈女人用过后,也成荡|妇了,哈哈!”
眼镜男就是之前剧组的制片人,他在圈子的人脉广,有些地位,虽长得斯斯文文的,可内里性子和这幅文弱模样根本不搭边,完全就是一个衣冠禽|兽,折磨人的手段比曹刚毅都多。
洛夜萱就是被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药儿,给活活整死的。
若说这三个禽|兽谁最狠,他必须第一,曹刚毅只会在女人面前逞英雄,真正出事,就一怂包,成不了事。
被称作老李的男人,扶了扶金丝边眼镜,眼睛微微眯起,“你不也玩得不错么,不是郑总找了那么个好苗子,那药也用不上。”
“在理在理!”郑总竖起食指称赞,笑得非常愉悦,又喝了口茶。
结果俩人发现他们在这说了这半天,曹刚毅竟一句话都没插进来,自己一个缩在角落里,不知道嘀咕什么呢!
这情况有些……不对啊!
眼睛男给了郑总一个眼色,对方会意,伸手的拍了一下在出神的曹刚毅,“曹导?嘛呢!”
“啊!”曹刚毅被吓了一跳,猛的回过头,那苍白的脸色,把郑总都吓了一跳。
李文放下茶杯,皱眉道:“你这咋回事?怎么变神经了?”
“我见到她了,真的见到她了。”曹刚毅低声嘶吼着,眼眶赤红,豆大的汗水在不停往下的流,浑身已然湿透。
带着冷汗的手,猛的抓住了郑总的手臂,再一次强调道:“就在刚刚,我开车来这儿的时候,她就坐在我车后座上看着我,她就在我身后!”
曹刚毅就像被吓到的兔子,神经的左右看着,嘴里念念有词,“说不定她现在就在某个角落里待着,等时机一到,就来找我们报仇了!”
郑总脾气还是算好的,抽了几张纸递给了曹刚毅,让他擦擦汗,别难么紧张,老曹肯定是最近拍新剧压力大,出现幻觉了,这里灯火通明,还有佣人保姆在,别说鬼了,就连鬼影子都没看到。
“老曹啊,你最近压力大,改明哥哥给你物色个新人,都是刚到公司报道的,全水灵灵的美人儿,无论男女,任你挑选。让你放松放松,别整天整得这么紧张。”郑总笑得跟弥勒佛似的,把自己的肥手从曹刚毅手里抽了出来,却背在身后擦了擦,心底说不出来的嫌弃。
曹刚毅张了张嘴,看着郑总满不在乎的坐回沙发上,老李自顾的在喝茶,都不把他说的当回事。
“我……”
李制片面色依旧淡然处之,打断了曹刚毅要说的话,“曹导,你这属于臆症,上趟医院吧……”
轻蔑一笑,喝完最后一杯茶,将杯子放下,杯子与茶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起身理了理那贴身的西服,将衣冠禽兽的本质,发挥到极致,道:“郑总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什么神经病的玩意儿……”李制片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句,也不管曹刚毅听没听到,直接转身走人。
郑总堆积起笑脸,把人送到门口,挥手送别,“慢走慢走,下次找到新乐子再聚在一起玩玩啊!”
李制片傲慢的摆手,坐进自己的高档轿车,扬长而去。
郑总收敛了笑容,低声骂了一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面容十分严肃的回了会客厅,大声道:“曹刚毅你到底怎么了?”
李制片和他们的交情一般,属于酒肉朋友那种,郑总和曹刚毅则是合作多年的好友,以往郑总包了个把人儿,都是塞曹刚毅剧组去的,所以一来二往,俩人交情就深了。
他刚开始以为是曹刚毅和他们开玩笑,这世上哪有鬼,一切都是他编出来吓唬人,没想到要他请李纸片过来,竟然还是说这事,到头还把人给得罪了,这都是什么事!
曹刚毅缓过那一阵后,已经好多了,苦着脸哀求道:“真的,郑总,我真的看到洛……”
“够了!”郑总了冷着脸打断了曹刚毅要说的话,凝声道,“我们不是都说好了不提那事不提那事,结果你倒好,不仅在我面前提,还在李文面前提,你这不是恶心人吗!”
当初他们也不是故意杀人的,就是想尝尝这鲜嫩的雏儿,当时洛夜萱挣扎得厉害,李文就提出给她扎一剂药,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以为就是助兴用的,反正洛夜萱不愿意,那就给她打药吧。
打进去之后,洛夜萱浑身抽搐,后来的确达到春|药的效果,也让他们尽兴,可最后却出事了。
本来三个人就有不好宣之于口的癖好,又来了这一出,伤痕累累的洛夜萱,只剩出的气,待他们发觉玩大发的时候,人都已经死了。
曹刚毅虽然玩残过人,可以也整这么大啊,直接把人玩死,深知捅了篓子,直接就慌了,郑总也没好到哪去。
这可是人命啊,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明星,怎么把这事压下去?!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与他们的凌乱不同,李制片从始至终都非常镇定,好似地上那个女孩儿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心情的坐在沙发上抽烟。
本来慌乱的曹刚毅和郑总看到这一幕,瞬间安心,有李文在,他们怕什么。
果不其然李制片动用他的势力,在圈里的影响力,把这个事情压了下去,一点水花都没炸响,这些年也就一直平安无事的过来。
即使洛家父母不依不饶的想要为他们的女儿讨回公道,闹了这么久,照样没能动他们分毫。
现在曹刚毅来和他们说,洛夜萱变成鬼要来报仇了,怎么可能?!
要报早就报了,何必等三年,这才是郑总他们不相信曹刚毅的主要原因。
曹刚毅抿了抿干涩的唇,他也知道这事足够让人匪夷所思,若不是亲眼所见,换做是他,他也不信的。
问题是他见了不止一次了,这是第三次!
三次了啊,他的精神没有任何的问题,他可以非常的肯定,那不是自己的臆想,是真真出现了。
“我知道你们不信,可我说的是事实。”若说之前曹刚毅怕自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见过真正的罪魁祸首李制片后,现在至少可能稳定下来了,没那么怕了,要死也是他先死。
“郑总,这人是他用药整死的不关我们的事。”沉默片刻后,曹刚毅又接着道,“要不我们去自首吧,至少……”
“曹导,你到底怎么了!”郑总一听要去自首立即慌了,厉声喝道,“别和我说什么鬼不鬼的事,别拿这个当借口糊弄我,那事好不容易压下去,已经没人提了,现在出去问一句‘洛夜萱’是谁,恐怕都没人知道,你干嘛非得自己去找死,嫌命太长?
时代在高速发展,更新换代太快,一批又一批的年轻艺人涌了出来,半年没出现在众人面前,就会被遗忘,别说一个并不出名的小明星。
曹刚毅是真的快哭了,这俩人不知道他的痛苦,不管谁见到那样恐怖场景都会终生难忘的,这都已经死到临头,还不信他。
在牢里老死或者被枪毙,都好过被鬼活活吓死吧?
“郑总!”曹刚毅声音也大了起来,神情非常认真,“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骗过你没?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郑总一愣,的确他们是已经这么多年的老朋友,没必要用这个来当借口,可这也太让人难以相信,或者说是打心底不愿意相信。
“行了,一码归一码。”郑总神情也放缓了些,“既然你都说了这件事李文要负很大的责任,那洛夜萱真的成了厉鬼肯定是先去找他,轮不到你的,放心回家睡觉去吧!”
时间不早了,郑总不打算再留一个精神异常的人,下了逐客令。
“老郑……”
“走吧,没有亲眼见到,我是不会相信的。”郑总冷漠的垂着眼。
曹刚毅知道自己劝不动,深深的叹了口气,拿起西装外套,垂头丧气的离开。
郑总颠了颠自己的大肚子,叹息道:“这好好的人儿,怎么就疯了呢?真是世事无常。”
解了领带准备休息去,私人电话突然响起,看也没看的就接了,闭眼道:“喂,哪位?”
“郑总,是我啊,亿寒新人贞蓁。”柔媚入骨的娇声想起,光听这声音,是个男人骨头都酥了。
郑总就被迷得五荤三素,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不解道:“哪个贞蓁?”
“哼,郑总……你就这么快忘了人家,前几天你还拍着我屁股说……要好好疼我的,你怎么就忘了呢?”贞蓁不知羞耻的说着撩人的话,也不管这话是多么的露骨。
听着那声音郑总都能硬,何况是这明显的邀请!
本来被曹刚毅弄出来的火气,已经转为另一种火了,非得运动运动才能消下去的火,虽然不记得这贞蓁是谁,那又有什么要紧的,
想来应该是公司里新进一批艺人其中的一个,想找个后台想红,知道他对身边人不错,就找上他。
如果长得不错,还能把他伺候好了,给她点小甜头也无妨。
“啊,是贞贞啊,我记得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明明心里已经想着怎么把人给搞到手,面上还装作很端庄的样子。
“郑总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不是你让我在酒店等你的吗?”贞蓁嗔怪道。
结果不等郑总做出回应,就直接把自己所在酒店名报给郑总,明晃晃的邀请他过去。
俩人打情骂俏的聊了会儿天,郑总意犹未尽的挂断电话。
刚挂完电话,对方就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的确是前凸后翘小蛮腰的美女,那张脸也是过分的妖娆,可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人,却又觉得熟悉,想着应该是见过几面,自己忘了而已。
照片的女子,穿着暴露吊带,抚弄红唇,无声的勾引人,郑总勒了勒皮带,还忍得下去,他就是不能人道的太监!
没和任何人打招呼,自己就开车去了约好的酒店。
若是他仔细看看照片,就能发现,里头的人好似出现了虚影,不像真人,用其他手机打这个电话,也是空号,精|虫上脑郑总哪里知道这些,满脑子都在想那个在酒店里等他的美人儿。
来到约定好的酒店,和前台打了声招呼,就径直上了楼,敲响了贞蓁的房间。
贞蓁开门很快,看都没看来人,就双手搂着郑总的腰把人拖了进去,娇声笑语和男人的下流话传了出来。
的确是个美人,美得不可方物,比当初花费那么多力气尝到嘴里的洛夜萱还美,郑总不一会就迷失欲|望的海洋里。
管她有什么目的,上了再说。
终归逃不过钱和地位这两个,给她就是。
“美人儿……”猥琐的搓着手,扑向了床上光溜溜的人儿,美人虽美,体温却有点低。
“你这身上有点凉啊,我给你暖暖。”
贞蓁咯咯的笑了起来,往郑总耳边吹了口气,“好呀,我正需要你取暖呢……”
侧脸贴着对方的脖颈,那双本来明亮黝黑的眼儿,闭眼睁开后,是一双完全没有瞳孔的眼白。
……
陵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九点多了,连墨懋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迷糊的坐起身,窗外明媚的阳光晃得他眼睛疼。
昨晚被被分|尸拆解的小纸鹤又重新变回鸟儿,没有陵澄的施法,和普通的纸鹤没有区别,就静静的待在窗户前的桌子上。
陵澄定定看了它半响,用手把它吸了过去,才发现不是他昨天折的那只,是只新的纸鹤,上下掂量几下,可怜的鸟儿又被肢解了。
上头落着一句笔锋遒劲有力的留言,“午时过后有人上门签合同搬家,早饭一定要吃,晚上见!”
非常简洁的一句话,陵澄瞥了眼桌上冷掉的早餐,难得笑了一声。
垂头仔细的把纸条展开摊平,装进墨懋给他的小兜里。
他最近才知道这百宝兜的用处,不仅仅是一个荷包那么简单,可以装很多东西,至今为止他已经装了不下十几样了,也没见他满。
就连三尺长的桃木剑都可以塞进去,更别说其他的小物品了,所以他也就没去实验,也袋子到底有多大。
简单的洗漱完,喝了杯温开水后,把冷掉的的包子,塞进嘴里,虽然不太好吃,但陵澄依旧吃得津津有味,全都吃完,没有剩下的。
知道有人下午过来,陵澄便没再出门,而是在自己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里画符。
王心远知道他的符咒有用后,就每天缠着他说是要再买十张有多少,买多少。
陵澄深懂奇货可居的道理,说了只剩三张,再多的没有了,王心远没有怀疑,直说三张的话,他要两张,剩下一张给陵澄,同时还打了30万给陵澄。
陵澄说了三张就三张,用了同城快递把符咒寄了过去,都不用王心远上门来取。
早晨寄出去,下午就到了,王心远特意打电话过来感谢,说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他,他能帮的一定帮。
陵澄倒没说什么,王心远也习惯了陵澄话少,全然忘记之前他是想怎么整陵澄的事了,现在却有把陵澄当知心朋友的迹象。
这了解对方后,即使开头不怎么美好,但结局还算不错。
陵澄除了画了拿出来卖的简易驱鬼符,又画了其他的符咒,这些上档次的就多花费些力气了。
有用来行走在夜间隐身符,隐身符顾名思义,就是用了这符就隐身于黑暗中了,但仅限于晚上用,白天是没效果的。
易容符,就是用了这符后,别人可以看清你的脸,转过身后,就会忘了你的模样,其实和障眼法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更高明一些。
还有什么离魂符,驱灵符,镇宅辟邪符……
陵澄就画了几种自己可能用到的符咒,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中午十二点一过,墨懋留言说的上门签合同的人来了。
是个身高非常高的人,和一米九的墨懋有得一拼,只不过他身材更加的消瘦,和晾衣服的竹竿有得一拼。
穿着黑色西服,本应该有精英范,可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衣服,好像挂衣架上了。
那张脸过分的惨白,又瘦不拉几,若不是他精神很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瘾君子呢!
“你好,我是谢必!”谢必冲陵澄笑了笑,比严肃还恐怖,额骨高突,眼珠子也大得过分,给陵澄一种感觉,他那翻滚的舌头不知什么时候就掉会出来。
“你好!”陵澄一如既往的冷漠神态,握上那只同样白得不像正常人的手,只停留两秒,就收了回去。
谢必对陵澄冷漠的态度并没有露出意外神情,站在这小小的房间里,从容不迫的拿出合约,“以后我就是你的经纪人,你可以称呼我‘白爷’,你以后的一切事宜都会由我帮你处理。”
陵澄点了点头,粗略的翻看的几下合同,发现真的是给了他极大的特权,这难道就是石雨传媒成为业内老大的原因吗?这对新人也太好了!
谢必面上带着笑容解释道:“自然不是,您是特殊的。”
陵澄粗略的看完后,就把签完了,以后他就是石雨传媒的艺人,五年的合约,不知道五年后他会成为一个大明星么,想来……倒是挺有意思。
咋一听谢必这么说,陵澄惊讶道:“为什么我就是特殊的?”
“您是墨老师带进公司,自然是走特殊程序,特殊合同。”谢必微微躬身,对陵澄的态度是恭敬的。
陵澄眼眸弯了弯,这墨懋想的倒是挺周到。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陵澄又问另一个问题,“你们墨老师有带过几个人进石雨?”
“一个,您是唯一的那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谢必,说的话很好的说到别人心坎里去。
陵澄嘴角瞬间高高扬起,眉目放松,那笑容让人感觉带着股甜意,自己浑然不知。
谢必意味不明的一笑,回去他可以向主子邀功了。
☆、搬家
陵澄没行李, 就两个密码箱,被谢必带来的两个保镖,一人一个拎下楼。
那间房子退租后,给了隔壁的那一家子,当时陵澄要和这几个黑衣人下楼的时候,隔壁的老太太还一脸担忧问道:“你这是去哪儿?出什么事了吗?”
老太太年纪大了,心地好, 对隔壁这个话少的小伙子还挺上心的,关心的问:“你这是要去哪儿?是找到工作了吗?”
陵澄对老人的态度虽不热络,却也不冷淡, 和老太太解释道:“嗯,找到一个好工作,公司给分配住房,所以我就搬出去了。”
“哎呀, 还能找到分配住房的工作,那很好, 很好。”老太太听说公司管住,就开心得乐开了花,这地方的房租可不是一般的高,能有地方住, 那就可以省下一大笔开销了。
虽说这小伙子,不经常在这住,那至少也是邻居,老太太还特意把陵澄送到门口。
谢必想着邻里之间还要说些话, 他也不好在一旁待着,和陵澄打声招呼就先下了楼。
而被留下的陵澄面上有些尴尬,实在是老人家话有点多,可说的那些事,他都没有什么印象,出于礼貌,还是带着抹笑和老太太聊着。
“我看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我还以为是你得罪什么人呢?”老太太见谢必走后,突然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难怪她一直拉着自己,原来是觉得谢必他们几个不是好人,怕他出事。
陵澄这时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真诚了,“没事,他们真是我公司的同事。”
“在这住这么久,也没能和你们说上什么话,我那间房的房租是交到下个月的,你可以和房东说说,可以少交一个月的房租钱。”陵澄把和房东签的租房合同拿了出来,反正他就这也没什么用,就送给这一家子了,表示一点小小的心意。
老太太一愣,连忙失笑的摆手道:“不用,不用,你没事就行,不用。”
陵澄不退让,强硬把租房合同塞老太太手里,冲老太太挤了挤眼,“反正你们也是要租我那房子,干嘛便宜房东不是?”
老太太转念一想,也对,干嘛便宜房东,也就不再推辞,便把合同收下了,陵澄帮她省了一个月房租,她也想回礼给他陵澄。
让陵澄在门口等她先别走,老太太手脚麻利的回自己屋里拎了一个黑色袋子出来,里头堆着圆圆鼓鼓的东西,看着好像是蛋。
“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一袋子皮蛋你就拿着,不想烧菜可以拿来煮点粥喝。”老太太把黑色袋子递了过来,看样子陵澄不收下是不行了。
陵澄顺从老太太的意思,把皮蛋收下了,“我也喜欢吃这个,那就谢谢阿姨了。”
陵澄又从口袋掏出了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塞到老太太的手里,“这是我前几天去庙里求来的,不值钱也送给您了。”
老太太看了看,是普通的黄符,慈祥笑了声收下了,“好的,那姨就谢谢你了啊。”
陵澄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听说墨懋还在等着他吃晚饭,所以得早点过去,冲老太太摆了摆手,“阿姨那我先走了。”
“您过几天要是回乡祭祖最好把这符带上,可保平安。”
便没在耽搁,顺着楼梯下去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无意识的应和一句,“带着……”
“不对啊,他怎么知道我要回老家?”
老太太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陵澄怎么知道她会回老家祭祖,竟然还特意提醒她要带上这个平安符,实在是怪了!
谢必开着车,一路把陵澄送到了槐安小区,也就是陵澄以后住的地方。
刚进小区,陵澄就发现这里头的布局和阳间很不一样。
正常的房子是坐北朝南,那小区大门应该朝南方开,而这个是坐南朝北,反着来,小区的里布局也是怪异的很,中心区有个绿化带,而正中间种着一大槐树。
槐树有利于鬼魂养魂,所以一些刚死的游魂野鬼,都会被这种树木吸引,鬼差也不例外。
而这个小区,除了这些布局之外,最重要的是萦绕着一股阴气,也就鬼气,猜得不错的话,这里大部分都是地府的人在住。
谢必站在一旁,陵澄的身份,墨懋告诉他了,所以他能看出槐安小区的异常,也不意外。
“墨老师在a栋十八层等着您呢。”谢必小声的提醒了一句,这会儿恐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再不上去,他都要自己下来找人了。
见谢必这么说,陵澄也没打算在小区里逛下去,同谢必一起进了a栋。
好巧不巧遇到外出回来的段钭和汪思,段钭嘴里叼着一块牛肉条,汪思嘴里则是塞着一根棒棒糖,在电梯里偶遇陵澄和白爷后,嘴里的东西都惊得掉在了地上。
“陵,陵…陵大师?”汪思棒棒糖没完全掉在地上,棒棒糖头黏在了衣服上,汪思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这副模样有多难看。
段钭则是缩在电梯角落里,一见陵澄,他脖子就痒痒,忍不住想把头拧下来,好在大白天还能克制,他这才没出洋相。
谢必脸上的神色淡淡的,对属下的蠢样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这么害怕陵澄,太给他丢鬼脸了。
陵澄漠然的抬了抬眸子,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没有没有,没有好久。”汪思摆了摆双手,这才发现胸前挂着棒棒糖,赶紧把那黏住的糖取了下来,继续塞嘴里。
段钭则是缩在电梯角,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就怕陵澄察觉到他。
谢必的脸色慢慢的变难看了,这两个怂包!
汪思嘿嘿一笑,蹭到陵澄身边,小声打听道:“陵师傅,你是来这找墨老师吗?”
没等陵澄回答,谢必直接冷着脸,把汪思提到一旁,“他是我们公司新签约的艺人,以后就是一个公司的了,你们要好好的照顾人家。”
汪思:“……”
嘴又张大了,这回是合都合不上了。
陵澄,一个道士,被公司签了,还和他们这些人住在同一栋楼?!
阳间好恐怖,他想回阴曹地府,那才是他们鬼差的天下!
“白爷,这这……”汪思苦着脸,把谢必扯到一旁,嘀咕道,“您是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可是……”
“我知道。”打断了汪思的话。
汪思本来还想说些东西,十八层已经到了。
而陵澄却是连看都没看这两个胆小鬼一眼,先走了出去。
谢必临走时,好心的说了句,“是主子要求的。”
留在电梯的汪思和段钭对视了一眼,感叹一声,真是……昏君呐!
得赶紧告诉其他的兄弟姐妹,让他们做好准备,这鬼楼里住进一个驱鬼道士,这以后可怎么活动?还不得被他吓死!
谢必将陵澄带到后,就退下了,十八层是整栋楼最好的一层,只有两户,一个给了墨懋,另一个就是陵澄的了。
刚出电梯走过拐角处,就看到那个站在两个门中间的人,墨懋眼中含着笑意看着他。
“来了?”墨懋先上前走一步,竟有些紧张的扣了扣裤腿。
陵澄回以一笑,询问道:“你也住在这?”
墨懋点头,指着自家大门说:“住你对面,有空可以来串门。”
说着便邀请陵澄去他家做客,陵澄住的地方,东西都是现成的,公司还给他配了两个助理,现在正在帮他整理东西,陵澄本就没事可做,听墨懋这么说,没怎么想就答应了。
墨懋的屋子采光是最好的,不像其他鬼一样,要住在阴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他和正常人住的没区别。
房子足够大,三室两厅,陵澄还没进自己家看,但如果有墨懋这样的,他也满足了。
“随便坐。”墨懋起身去了厨房。
“本来今天想请你出去吃饭的,现在看出去也比较晚了,在家吃怎么样?”墨懋把给陵澄倒的水递给了他。
陵澄双手捧着水杯,神色从容的点了点头,“家里有什么菜吗,我可以做。”
墨懋到嘴边的订外卖的话,吞了下去,扬起笑容道:“好,我这菜多着呢,正愁不知道怎么办,那待会就尝尝你的手艺。”
陵澄笑了一声,慵懒的仰靠在沙发上,不知道洛夜萱怎么样了……
曹刚毅这几天都在家里呆着,没敢再出去花天酒地,这样反倒是没有再看到,或者梦到洛夜萱那个女人。
就在他暗自嘀咕是不是洛夜萱放过他一马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
他的好友,前几天还见过面的亿寒老总郑玄,离奇的死在了酒店!
☆、死亡
酒店客房服务每天早上9点, 就要去各个客房打扫卫生,郑玄的房间也有人询问要不要打扫,却被拒绝了,这便出事了。
警察到场取证的时候,问了打扫这层楼的清洁阿姨,那阿姨被吓得不轻,红着眼低声和警方说了最近几天那间房发生的事。
“他是五天前住进来的, 第二天早上酒店就去敲他的门,询问是否需要整理房间,房里的客人拒绝了, 我又再一次询问是不需要,还是待会再来整理,那位先生是直言不需要。”阿姨摸了摸自己忍不住溢出来的眼泪,第一次遇到这样离奇死亡的事, 她有些恐慌,“他还拿了一百块的小费, 叫我给他准备吃的,还让我们给他买一套女人的衣服一起记他账上,可……他那屋里就他一个人,哪来的……”
说到这阿姨再也说不下去了, 全身泛起鸡皮疙瘩,一旁的前台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小声的说起她遇到郑玄的场景。
“当时那位先生,说要去我们44xx房间, 我说那个房间没有人,但您可以开那间房,当时郑先生非常着急,直接就拿出自己身份证开了房……”
第二天保洁阿姨还见到郑玄,只是神色有些不好,有点像……纵欲过度的中年男人,这事在酒店经常见到,阿姨也不敢多打听,既然不要她打扫,她就去了下一个房间。
第三天白天,她又去询问了是否需要客房服务,郑玄依旧是拒绝了,脸色也更加的不好,就像快被人掏空一样。
当时出于本能,阿姨还询问了他需要帮助么,郑玄又给了她些小费,直言说自己没事,以后他没叫人就不用来敲门之类的话。
第四天阿姨就没去了,结果第五天就出事了,阿姨和酒店的管理人员反应,觉得郑玄很可疑,可能是瘾君子之类的,怕是会在他们酒店吸|毒,他们这又是高档酒店,可不能出这事,所以要小心点好。
同安保人员商量后,阿姨又上前敲门,可敲了半天,也没见人开门,这才发觉事情的不对劲。
询问了经理后,同意自行开门,当打开房门门后,一股气味扑面而来,呛得在场的人差点没吐了。
几人小心翼翼的走过拐角处,见到卧室正中央大床上的场景,在场的人,无一不捂着嘴,侧身吐了起来。
只见郑玄光着身子,呈大字形摊在床上,面色苍白,身材消瘦,与之前那身材肿胀的胖子十分不符,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不见一丝痛苦,就像自然死亡,没有遗憾的闭着眼。
可好好的人怎么就会这样死了,还死得这么不体面,衣不蔽体,下|身暴露着,床上也满是斑驳的痕迹,就像和别人……滚过一样。
甚至还有些黄色的液体残留,想起之前那种味道,成年人都闻得出来,这该不会是和某个女子进行成人运动,做……死的吧?
酒店的人没来得及细想,赶紧报警,这才有了之前保洁阿姨哭诉。
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其中一个年轻小伙,面带着一丝惊惧,“头儿,这……不会真的是鬼做的吧?”
他们刚刚查了酒店走廊的监控,这三四天里就只有郑文自己在酒店,期间除了保洁阿姨在门口询问了几句,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出现了,那郑文又和谁翻云覆雨,甚至把他榨干的人是谁?
这想想就让人后背发凉啊!
一众警察里只有领头的神色如常,他不相信这世上有鬼,能做出这些事,怕是一个老手,只要是人做的,那肯定有破绽的。
姜生将手上的白手套摘了,侧头询问道:“人际关系查清楚了吗?”
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扶了扶眼镜,凝声道:“查了,他是亿寒娱乐的某位高层,算是影视界的名人,对他的评价各有不同,但……”
姜生本来听得好好的,听他一停顿,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继续说啊,但是什么?”
“他前几年貌似卷进一个强|奸案当中,前几天,z省的地方接到一个酒店人员自首,说当年的强|奸案就有这个死者郑玄……”小眼镜呼出一口气,他们大家心知肚明,这个叫郑玄的怕不是个东西。
姜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让其他人把尸体撞了尸袋回去给法医检查,而他自己则是在这间房里上上下下的勘察了一遍。
的确只有一人的生活痕迹,看着就像是郑文自己撸小弟弟撸得精|尽人亡,可这可能吗?!
完全不符合常理,下意识的就被姜生排除在外。
现场没有血迹,就看dna做出来是不是他一个人了,完全看不出什么。
“五天前,也就郑玄入住酒店一个小时前,有人给他打电话。”小眼睛翻看这手册,提了这么一句。
姜生拧眉,“那查呀!”
“头已经查过了,那是个空号,没人用过,但……郑玄和这个空号的号码打了半个多小时……”小眼睛和年轻警察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出一丝丝恐惧。
“别瞎想,都是干刑警的,还怕这个?”姜生安慰了两个年轻人,这事他见多了,再离奇也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让人把酒店封了,他准备准备亲自去z省一趟,看当初那件强|奸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头一定有文章。
让姜生没想到的是,他只是处理了一件不合常理的死亡事,却让踏入另一个会改变他认知的世界。
……
陵澄做了一桌子好吃,本来是准备了两荤两素的家常菜,这已经够两个人吃了,但墨懋说不行,还得加了两个菜,又让马文明给送来了一袋子的小龙虾和一条大鲤鱼,加上之前的两荤是田螺和小鲫鱼,一半的菜都是水里的东西。
“你会做这个吗?”墨懋目光炯炯的顶着水池里的还在乱爬的小龙虾,这难度有点大,他怕陵澄做不好,到时候即使难吃,他也一定捧场,这可是他第一次吃陵澄亲手做的菜呢。
陵澄带着一个妈妈红的围裙,正在拍蒜,头也没抬的道:“要不你先出去吧,你在这……”
即使陵澄没说,相信墨懋也懂他意思,陵澄这是说他碍手碍脚呢!
仿佛没听见陵澄嫌弃他的话,墨懋大手微微弯曲,看着水池里乱爬着的龙虾,飞快的拨弄了下那大钳子,小龙虾没来得及夹住,茫然的四处张望,看到那副蠢样,墨懋忍不住笑了。
陵澄说了半天,也没见墨懋回话,抽空一看,发现这家伙竟然和水里的东西玩热乎呢,一堆河鲜海鲜堆在一起,倒也平安无事,可耐不住墨懋这个幼稚的家伙拨弄人家。
那条大鲤鱼,被墨懋抓住了尾巴,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开后,着急了,“噗嗤”奋力的挣扎起来,墨懋被溅了一身带腥味的水,也被这下给整懵了,呆愣的久久没有回神。
陵澄撑不过的笑了,拿了个毛巾走上前去,打趣道:“不是,墨影帝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童心的一面,要是让你外面的粉丝看到你这副模样,你可就要掉粉了。”
眼中带着笑意,细细的帮他擦了被水染湿了的头发,刚擦到额头的时候,被墨懋一把抓住。
四目相对,墨懋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脸上的那抹笑,眼底的绿色越来越深,浓浓得化不开,里头多了些陵澄看不清的情绪,让他不由得心慌起来。
“墨懋……”陵澄抖了下嘴,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发现被墨懋抓得紧紧的。
墨懋手握得越来越紧,就在陵澄以为他要把自己手给握碎的时候,他侧过头,瞥开了眼,语气有些慌,“我,我身上有味道,先去洗洗,不打扰你做饭了。”
便立即低下头,往厨房外走去。
让陵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眼归于平静的浴池,喜欢玩鱼儿?
失笑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个怪异的癖好。
不再想墨懋的异常,和自己心里那抹莫名的情绪,开始处理那一水池的河鲜。
墨懋回了房后,径直的进了浴室,将淋浴开到最大,温热的水气很快就把浴室弥漫了。
本是肌肉分明高大身形的墨懋,一阵黑气涌了起来,再散去,洗手池上落着一只通体纯黑色的猫。
身体大概有一尺半长,毛发透亮,肥镖体壮,正一屁股坐在洗手池边上,静静的望着镜子里头的自己。
“偷吃香油的老鼠?”稚嫩的声音在大殿响起,余音绕梁,一细白的小手拎着小黑猫的尾巴,把它提了起来。
小猫脾气也大,扭着身子飞快的在那手臂上抓了一爪子,你才是臭老鼠!
“嗷!大胆!”稚嫩的童音,惨叫了起来,还愤怒的跺了跺脚。
小黑猫稳稳的落地了,舔了舔爪子,爬伏在地上,“呜呜”的叫着,呲牙瞪视着面前胆敢把他比做老鼠的小屁孩。
“小毛球?”少年声音从之前的愤怒转为惊喜,也不再生气黑猫抓他的手了,竟小心翼翼的抱起了他。
黑猫还在生气中,正准备一爪子抓花那张脸,却愣在了半空中。
那是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白色的长发头发随意的用蓝发带绑好,垂落在腰间,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粉嘟嘟的别提多可爱。
见着这张脸,那小爪子挥不下去了,小黑猫“咪呜”一声,窝在了小少年单薄的胸膛前,慵懒的扫了扫长尾巴。
“你该不会还在吃奶吧,这么小的一只。”本以为安分下来的小男孩,又开始整幺蛾子,面不改色的把猫屁股抬起来看了看,颇为惊讶道,“有两颗蛋蛋,公猫?”
“走,以后我养你,等你长大了,找一只漂亮母猫,给你传宗接代,要白色毛发的可好?”
“一黑一白,甚好甚好!”
少年自言自语的声音渐行渐远,远处一轮夕阳,投射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其影子被拉得狭长……
水池边上的大黑猫回过神后,眨了眨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突然用两只爪子捂着自己毛绒绒的脸,伸出小粉舌上下舔了舔,还动爪揉搓了几下。
“喵~”小毛孩长大了,变成小哑巴了,还是一样的可爱……
幸好这副萌态没被人瞧见,不然这身毛发,恐怕要被人撸秃了都!
☆、提醒
在得知郑玄死后, 曹刚毅是彻底慌了,虽然警方只说他死在了酒店,没有具体的公布细节,但他已经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毕竟之前已经发生了灵异事件在他身上。
曹刚毅在自首与不自首的想法中迟疑着,最后还是没下定决心,只好又一次上门找了李文, 想问问他的意见。
在他家等了两个小时,才看到从外面回来的李文。
曹刚毅连忙扬起笑脸,迎了上去, “我的大制片人,我已经等你两个小时了,你怎么才回来?”
李文脸上笑容淡淡,并没有多热情, 但也没多冷淡,因着上次在郑玄家里的事, 让他对曹刚毅的印象不太好,这次要不是曹刚毅托到别人那,他都不带见他的。
“刚刚参加了一个发布会,晚了点, 有什么事吗?”李文吞了自己的西服外套,只准衬衫坐到了沙发上,示意站着局促不安的曹刚毅先坐下。
“诶,好!”曹刚毅深深的吸可口气, 半坐在沙发上,好在李文的态度不算太恶劣,让他好受些,也不那么紧张。
李文自己倒了杯红酒,也给曹刚毅倒了杯,“慢慢说,不着急。”
斯文败类面上的礼貌做得不错,心里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
曹刚毅吞了口口水,一口把那杯红酒饮尽,有了点酒精作用,他压下心中的恐惧打开了话匣子。
“老郑死了……”曹刚毅一来就上了劲爆的消息,他不知道李文知不知道,即使知道他也要再说一遍。
果然李文喝酒的动作一顿,端不住那个儒雅的架势了,脸上还是露出些惊讶,“他……咳,郑总死了?”
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味,毕竟就在几天前他们三个还见了一面,郑总精神很好,面色红润,身体健康,不可能就这么死了。
“怎么死的?”李文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端坐了身子,扶了扶眼镜,“车祸?”
曹刚毅捂着自己脑袋,低语,“不,不是车祸,具体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听说死在了一个高档星级酒店……”
李文神态瞬间放松,只要不是离奇死在家里就好,死在外头,应该是他杀,情杀仇杀都有可能,或许还有可能是为了钱。
想到这些可能,李文嘴边带着笑,安慰着精神状态极为不好的曹刚毅,“既然警方没有透露,可能是因为什么纠纷被人杀了,你那么紧张干嘛?”
还半开玩笑道:“该不会是你杀的吧?”
垂头的曹刚毅瞬间扬起了头,眼珠赤红,把眼底的青色衬托得更加的明显,“不,不,李文,我这不是在开玩笑,老郑的死有蹊跷!”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毫无征兆的就去世了,明明之前我们还见了面的。”
“肯定是洛夜萱杀的,肯定是她,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她回来了,我在我家停车场,车里,卧室都见过她,不可能看错的!”曹刚毅说到那个惨死的女人,情绪控制不住激动起来,看得李文不住的皱眉。
“李文,我们去自首吧,要枪决要判无期我都没有怨言,我不想和郑玄一样死于非命啊!”曹刚毅目光落在了李文身上,眼中满是恳求,这个在娱乐圈纵横二十多年的导演终于知道害怕了。
李文沉默不语,他一开始是打心底嗤笑曹刚毅的疯言疯语,可郑玄的死让他有一点点的动摇,但要让他去自首,这根本不可能,他是不会去的!
“够了,曹导演,你要是再说一句三年前的事,休怪我翻脸不认人!”李文冷着脸道。
“李制片!!”曹刚毅声音也大了起来。
李文指着大门方向,吩咐着家里的保姆,“送客。”
曹刚毅一张脸白了红,红了黑,最终还是压下了愤怒,“李文我已经三番两次提醒过你,你好歹听点进去吧,不行的话……去庙里……”
见李文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曹刚毅没在说下去,深深的叹口气,拿起自己的外套走了,看在朋友的份上,他已经做得够意思了,如果发生什么事,也和他无关了。
李文黑着脸,扯了扯扣得紧紧的领带,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东西!”
连着喝了好几杯,这才压下心中的愤怒,不知是不是被曹刚毅气到了,李文隐隐有了醉意,晃晃悠悠的上了楼,结果二楼走廊,上面的灯竟然变得忽闪忽闪起来。
李文也没在意,以为是电路路线坏了,还嘀咕了一句,“明天得叫电工来修,这不是晃人眼睛么!”
一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毫无所觉的关上门。
就在他关门的刹那,走廊的灯瞬间黑了,过了片刻再忽闪起来的时候,走廊发生了变化,变成一条幽深的路,两侧标着号码,都是4字开头的,看样子像是某个酒店的布局,而李文的房间门瞬间变成暗红色,门上挂着一个号码牌,4126,三年前洛夜萱身死的那间房!
而幽深的走廊,尽头暗处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垂着头发,由远及近忽闪忽闪的来到4126房间,眼白极多的瞳孔,看着这个门牌号,僵硬的唇诡异的弯了起来。
“李制片,我回来了……”
李文进了自己的卧室后,便脱光了衣服,进了浴室,浴室门没掩实,如果他能透过门缝往外瞧一眼,便会发现他的大床上侧卧着一个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身材曲线都十分完美,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释然
李文死了, 身上穿着白色连衣裙,淹死在自家的浴缸里,脸上神情和郑玄一样,都是带着愉悦的表情离开了人世。
曹刚毅知道这个消息后,简直都要崩溃了,本来他是李文生前见的最后一个外人,依程序是要被传唤的, 没等警察找他,自个就上门自首了。
把自己三年前的事,都倒腾出来, 如何残害洛夜萱,又如何掩盖这个事情,都说了出来。
同时到z省不久的姜生,刚接触那个自称是报案了的酒店领班赵成, 还没详细了解三年前的那个案子,就接到了来自帝都的电话, 说是又有一人离奇的死亡,淹死在自家的浴缸里。
而这人和郑玄一样,都是三年前的涉案人员,然后在今天下午, 另一个当事人,曹刚毅已经自首了,像世人说出了三年前被掩盖的真相。
这事一出一出的接踵而至,把刑警们都搞糊涂了, “头儿,你说该不会真有鬼报仇吧?”
这死了一个,听法医初步判断就是自己性|幻想,导致精气流逝,用其他话说就是精|尽人亡,没死在女人身上,倒死在了自己的五指姑娘手上,因为现场的确没有第二个人的dna,郑玄就是自己玩小鸡儿玩死的。
本来就已经很离奇了,当初刑警组里的小眼镜,就觉得这事太过离奇恐怖,怕是和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牵扯上,现在又死了一个。
一个正常男性,穿着女子你连衣裙,淹死在了浴缸里,不是他杀,因为死者没有任何的挣扎,就是安静的躺在浴缸里淹死的,连死前的本能反应都没有,好像在睡梦中淹死一般。
局里的小年轻们坐不住了,这也太恐怖了,他们可是办这个案子的人,不会也出什么事吧!
结果说什么来什么,另一个当事人,曹刚毅来了,不仅把当年的事情真相说出来,还直言说有鬼,得赶紧把他保护起来,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虽然刑警们打心底是不信有鬼这事的,但现在不得不面对这事实,就连姜生心底都有些动摇了。
“别胡说,哪有那么灵异的事,你把现场控制住,我明天就回来。”姜生把电话挂完后,看了眼面前坐着的男人,酒店领班赵成,他算是报案人,也是证人,虽然有包庇罪,但还没有被控制起来,所以姜生是在他家见他的。
“你能和我说说三年前的事吗?”姜生拿出一个录音笔,放置在桌子上,继续刚刚被打断的对话。
赵成的精神不太好,却还是非常的配合,“可以,你大可去查警方的卷宗,我知道的就那么多。”
“你可以再和我说一遍。”姜生还在怀疑那两个死去的人,会不会是洛夜萱的家人或者朋友的复仇,暂时把灵异杀人的想法放置在一旁。
赵成并没有拒绝,而是细细的说了起来,的确和姜生在z市警方看到的卷宗一样,就在这时已经说得口干舌燥的赵成,忽然抬头定定的看着姜生,诡异的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不知怎么,本应该爽快回答“不信”的姜生突然顿住了,或许是因为赵成的目光有些渗人,又或许是之前手下的汇报让他心底的信念动摇,所以他现在迟疑了。
“我想你是相信的吧?”赵成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笑了一声。
虽然姜生没有明确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但还是坚定的道:“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很可疑!”
几乎是肯定的语句,这个赵成有问题,难道京城的两个命案和他有关?姜生不得不这样想到,因为这种可能性极大,都是当年事情的当事人,同时赵成还问了他那么奇怪的问题,这让他不得不警惕。
赵成不屑的笑了笑,“您大可查我,这些天附近都是有便衣跟着,我可没有离开这个家半步!”
“你说的这些事我会去查核实,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郑玄和李文已死了。”姜生把录音笔关了,声音清缓道,“相必你不会不认识吧?”
果然赵成的脸色一变,接着竟然释然的笑了,“我早就知道会有这天,这是他们自作自受。”
“你……”姜生皱眉的看着他。
赵成起身与姜生平视道:“我说了,是鬼杀的,你爱信不信。”
姜生眸子渐渐睁大,真的……吗?
这可能吗?他自己也不确定!
之后赵成不再说话了,姜生只好带着心中的惊疑,离开了赵成的家,但同时没有放松警惕,还是让当地警方密切关注赵成,以免出现其他的意外。
随时姜生的回京,一起让整个娱乐圈都跟着抖三抖的新闻,被爆了出来。
同时跟着重现在众人视野的是洛夜萱这个名字,或许大部分人都不记得她,不记得曾经有这么一名娱乐圈艺人身死的消息,但这么一曝光却是在娱乐圈掀起了惊涛骇浪。
有很多人说,娱乐圈这趟浑水到底有多脏,掩藏在光鲜亮丽表面下的又是怎样一副罪恶的嘴脸?
让本就八卦新闻的不断的圈子再一次推到风口浪尖,严查当年的事,还身死的人一个公道,同时还要反思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而就在李文被人发现死亡的第二天晚上,墨懋、陵澄、崔易安都在墨懋家静静的等待着。
八点刚过,太阳完全落幕,大地陷入一片黑暗,而槐安小区的诡异感再一次呈现出来,整个小区一点灯光都看不见,这在正常人住的地方,是不可想象的。
“这次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仅洛夜萱的事被翻出来,我们公司都受到些影。”崔易安习惯性的转着自己手中的笔,说着娱乐圈这次大爆炸。
好在这个艺人不是他们石雨传媒的,再说如果是他们公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这次在风暴中心的亿寒娱乐就没这么好过了。
不仅股市崩盘,等待他们的怕是还有法律上追究,而在民众感观上,他们的好感度直接降为零,即使调查出来没他们什么事,公司也是元气大伤,要想恢复,起码是几年后的事情。
“他们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没什么好同情的。”墨懋正捧着红酒杯伸出舌头,一舔一舔的,和正常喝酒的动作大为不同。
这个举动也惹到陵澄的注意,他喝酒的那个样子,实在不像人,倒是像某种动物,但陵澄不敢说出来,只好愣怔的看着他。
崔易安注意到自家主子喝酒的模样,和他原型如出一辙,赶紧把手中的毛笔扔了过去,还在舔食红酒的墨懋被砸个正着,立马抬起头,恰好和陵澄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赶紧放下手中的酒杯,冲陵澄尴尬一笑,再把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转移话题道:“天都黑了,洛夜萱怎么还没来?”
崔易安侧躺在长沙发上,配上那张脸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刚刚扔出去的笔,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他的手上,无意识的转着笔,漫不经心的答道:“马上吧,天已经完全黑了,说不定等会就来了。”
话音刚落,陵澄便起身往落地窗走去,一只黄色纸鹤从黑暗中飞来,一头撞在玻璃上,在用那尖细的小嘴,“坞坞”的敲窗户。
陵澄开了一扇小窗,纸鹤顺着缝飞了进来,刚落在房间地上,黑气过后,穿着白色裙子的洛夜萱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这回脸上带着是释然的笑容,身上的戾气也消失了,虽还带着鬼特有的阴气,却不再冰冷刺骨,让人胆寒。
一见陵澄,洛夜萱便朝着他直接跪了下来,冲他磕了一个头,“谢谢!”
带着些鼻音,却又是那么的真诚,她谢谢这个道士能顶着仁义道德的谴责,给她这么一次报仇的机会,若是没有他,自己恐怕已经到了枉死城,不得入轮回,更别提报仇了。
陵澄隔空把她扶了起来,这件事他只是起了中间作用,要谢也是谢墨懋和地府众人给她的这个机会。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陵澄问的是洛夜萱,之前的不受控制的戾气已经消失了,说明洛夜萱是打心底放下了心中执念,随着这一决定,戾气没了,那她再也不会成厉鬼。
洛夜萱摸了摸自己左胸口道:“曾经这里会有热热的感觉,让我觉得我并没有死,而现在……则是消失,我完全感觉不到了。”
墨懋和陵澄对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看来这个实验成功了,这些被不知名力量控制的厉鬼,已经脱离了这些控制。
“洛夜萱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将永远不能入轮回……”崔易安拿出自己的生死簿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
洛夜萱脸上本来带着笑容突然一僵,接着低下头,轻声道:“我知道……”
因为她杀了活人,死后不入轮回,甚至还要在十八层地狱里轮回历练,这些她都想过,只要能报仇,她并不怕这些。
“不过,虽然你杀了人,但身上没有厉鬼的戾气,你可免去十八层地狱的刑法,但必须呆在枉死城,永不得出城。”崔易安一边说一边在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