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会有几次向书记母亲想听秦腔,秦子明都会从陕北调戏班给向母献唱。今年这次他亲自来选戏班是存了想陪张倾情散心的心思。
在陕北的第三日,湾流飞机载着他们与戏班返回北京。
机关大院子里咿咿呀呀唱着《进妲己》。
戏台上穿着红衣的娇艳美人儿涂脂抹粉,迷得商王英雄气短。
张倾情有些如坐针毡。
秦子明侧首看她,挥手招来戏团班长,“换《三娘教子》。”
戏团班长点头称是跑下去安排。
向母目光若无意瞥过张倾情,接着看向他,“阿明不喜欢《进妲己》?”
秦子明微笑摇头,“我哪儿懂戏。我是知道姨你爱听《三娘教子》,这趟跑陕北特意从甘南调来胡家班。”
胡家班的《三娘教子》是秦腔戏班里的金招牌。
向母目光一凝,接着慈爱笑着直说有心。
戏台换了曲目,《三娘教子》咿咿呀呀唱起来,
回到家张倾情早早洗澡换了浴袍,心事重重地看秦子明坐在宽大的办公台后处理文件。
秦子明被她看得无奈,从文件抬头,“张倾情,你这么看我,我不想工作。”
“那你想干什么?”张倾情穿着松松垮垮的粉色丝质浴袍坐在沙发上,一条雪白的腿伸出来,她笑望他,“你想干我?”
秦子明晦暗莫名的眼神看她半晌,他放下文件,“过来。”
张倾情唇角绽出笑,她起身解开系带,浴袍敞开露出一片雪白。
粉色浴袍委顿于地。
她赤裸着踩着厚重的地毯走向他,跨坐在他腿上,两团绵乳在他胸膛上磨蹭。
好像让彼此意乱情迷才能抵消心中那份惶然。
“妈妈妈妈!”对讲屏幕忽然亮了,秦成的小脸出现在屏幕上,“玲羽阿姨不让我进去!”
一室旖旎轰然破碎。
秦子明脸色一变,吩咐赤裸在他腿上蹭的女人,“快穿上。”
待张倾情穿好衣服了,他才让玲羽带秦成进门。
秦成蹦跳着跑进来就往张倾情怀里跳,奶着嗓子喊,“妈妈你开除刘乐凯好不好?”
张倾情僵住,她转头看向秦子明,果然那位脸色沉了下来。
秦子明起身走过来从张倾情怀里接过儿子,“小成乖,告诉爸爸你怎么知道妈妈可以开除你的同学呢?”
他如果问谁告诉你,秦成可能会反应过来不能出卖张倾情,但他一问你怎么知道,小孩子脑子哪里转得过来。
秦成奶声奶气回答,“胡兵、赵安辰、黎乐、陈淼都是妈妈开除的呀!”
折寿啊。张倾情摸着额头,恨不得自己会隐身。
秦子明抱儿子坐下,轻声询问:“小成为什么要妈妈开除刘乐凯?”
秦成大大眼睛里是生气还有高傲,扬起精致的下巴回:“今天下午我们玩过家家,李婉清说来接谁的车好,她过家家就扮谁的新娘,刘乐凯赢了,接他的是劳斯莱斯,我的是宝马。”
最后一句秦成极其委屈看向秦子明,发现自己爸爸毫无表示后,秦成气馁,又接着说:“我不想李婉清扮刘乐凯的新娘,过家家的时候,我拉着李婉清跑,刘乐凯骂我耍赖。”
秦子明认真看着儿子解释:“小成不应该破坏游戏规则知道吗?如果是你赢了,刘乐凯抢了李婉清...”
“他敢!”秦成打断他。
秦子明眉头轻皱,目光瞥向张倾情,又转回来看儿子开始跟他讲道理,“你们都想要李婉清扮你们的新娘,就要尊重李婉清定下的规则,不可以强迫她知道吗?”
“为什么不可以!”秦成大喊,“我喜欢她呀,她就不准扮刘乐凯的新娘。”
“爸爸你不爱我!”在小孩眼里你不给我想要的就是不爱我。
秦子明一阵头痛,好声好气哄也没有用,秦成只有一句话。
“爸爸你快开除刘乐凯!”
最后秦子明面色严肃下来,握着儿子肩膀直视他,“爸爸不会开除刘乐凯。只有他犯了错误,校长老师才能开除刘乐凯知道吗?爸爸没有这个权力,”
“那就让妈妈开除!”
“妈妈也不行。”
“妈妈能行!”秦成转头看向假装透明人的张倾情,“妈妈,告诉爸爸你能行。”
大概会被儿子害死吧。张倾情躲开秦子明带着警告的眼神,严肃回秦成,“妈妈也不行,妈妈也不能随随便便开除你同学。”
秦成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小手抹着眼泪,哼哼哭起来。
秦子明抱儿子在怀里,一下下温柔拍抚他的背安慰他。
最后哭累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秦成退一步问:“那爸爸能明天让义超叔叔开宾利送我上幼儿园吗?我不想坐宝马了,他们都笑话我。”又奶声奶气补一句:“我一定好好听老师的话。”
“宾利没有,吉利可以吗?”秦子明笑眯眯问儿子。
“吉利是什么?”秦成眨着大眼睛,接着大喊,“是宾利的限量版对不对。”
次日看着橘黄色的小破车,秦成抱着保镖的腿大哭,“我不上!我不上车!呜呜呜呜呜我不要吉利!”
小孩可怜的绝望哭喊中,一辆他往日坐的银白色宝马从车库驶出,保镖为他打开车门。
“哇!啊啊啊!我的宝马!”
秦成漂亮的眼睛发亮,激动惊喜地跳进车里,心满意足去上学。
至于他的妈妈就没那么好运了。
祝所有的小宝们可爱们儿童节快乐,天真善良的你永远是孩童,一生如孩童一般幸福幸运。
ps:不要觉得调戏班唱戏太小说戏剧化,这是目前十几位老千岁中某人的上位方法,是谁是秘密哈哈,但信我没扯蛋就行。
这与领导相处,讲究的就是体贴入微、投其所好对不对(斜眼笑)
不过秦总和向书记关系不一般,向母是真的爱他。
秦总“惩罚”小情教子不利的肉明天吃,而且我肉写得不太好大家别期待啊。
老样子留言十点前490,儿童节礼物双更,写秦总的故事,大家可能也不是很感兴趣哈哈哈我知道你们想看番外,缓缓爱你们
思情——男孩(番外)
ps:和正文关系不大的礼物故事,更多是送给自己,大家不感兴趣点xx。
写文先是娱己,再是娱人,所以知道这个小故事很傻很奇葩,我写给自己的儿童节礼物。
陕北寒冬,风刀掀起大片黄色尘霾漫天,绵延不绝黄土沟梁粘天连地,粘连成一块黄色熔炉,煅烧着、困束着。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一大一小两个衣着破旧露出棉花絮的男孩扯着嗓子喊。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小男孩喊。
“一个愿挨!”大男孩喊。
村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是面黄肌瘦,他们漠然着脸驻足自动围成圈看。
“这个月我们都打不赢曹操,不如早早束手就擒!”大男孩喊。
“长敌人威风,灭自家志气,你胆敢说这种动摇军心的言论!看打。”小男孩抡起棍子抽在大男孩身上。
“好!好!好!”
叫好声此起彼伏,从那些干裂的嘴里,漠然的脸上。
“看打。”小男孩又抡起棍子抽,他眼睛不大不小,黑若点漆的眸子凝着,隐隐有泪意。
“小的打大的有啥看头?”
“对啊!大的打小的才有意思。”
众人齐声附和,嘿嘿而笑,麻木的笑。
小男孩收了棍子递给大男孩,“哥,你打我。”
“胡说啥呢阿明!”大男孩揉了揉背,“你再打我打狠些,他们准爱看。”
阿明沉默着将棍子塞给大男孩,“哥,咱得吃饭。”接着他转身面对群众大喊:“这个月我们都打不赢曹操,不如束手就擒!”
大男孩凝望阿明,用力扯过棍子,大喊:“长敌人威风,灭自家志气,看打!”
棍子抽在小男孩身上。
“好好好!”
叫好声不绝,人们将黑面窝头放在大小男孩的破碗里,
大男孩拉着阿明,怀里抱着乞讨来的黑窝头,两个人蹲在黄土地上狼吞虎咽,又舍不得吃那么快一口嚼很多次才咽下。
“哥,咱剩半个给姨带着。”阿明拿着剩下的半个黑窝头揣怀里。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爬过黄色的沟壑纵横,从这一村去那一村。
黄泥糊的房子里,一位满脸青肿的中年妇女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
“妈!”大男孩拉着阿明跑向妇女。
“向凛泽!谁让你偷跑来的?还带着阿明,阿明被逮怎么办?”妇女气得跺脚,又偷眼窥看四周,发现没有人,赶忙走上前拉着两个小孩进屋,关上门。
“妈,我病了我撑不下去了,张守箴老头到底帮不帮爸平反啊?”向凛泽小声带着压抑的痛。
中年妇女沉默,紧抿着嘴。
向凛泽一锤砸在桌上,“我就知道!这死老头永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张家真没一个好东西!”
向家?张家?
阿明端着一搪瓷碗水去后院看着铅灰色的天和黄色的远山发呆。
突然,他端着搪瓷碗跑进门,看到向凛泽已经睡了,他拉起妇女就跑。
“阿明,咋滴了?”妇女跟着他跑。
“快!”阿明只说了这一个字,拉着妇女跑得更快,他不走大路,拉着妇女就从黄土梁梁上滑下去、滚下去,抄近道。
俩人喘着气到村大队,妇女瞥到不远处大路上一个最喜欢打小报告的运动根子正往这边走来。
一旦被他举报给队长,秦子明和向凛泽还有中年妇女面对的是断骨头、扒衣服的批斗。
“队长!坡禾村的向凛泽、秦子明不遵守规定,私自跑来咱们村找我。”妇女手在身后捏成拳头,她一字一句举报自己的儿子和她当作儿子的小男孩。
寒夜无星,两男孩被罚关牛棚。
“阿明,这牛真他妈臭!”向凛泽踢死牛的心都有。
“牛几年不洗澡当然臭。”秦子明言语淡淡。
次日清晨,两个小孩又爬过层层黄土梁回到他们的村庄。
“阿明你回来了啊,老爷子自杀了。”
“阿明你赶紧去看啊!”
雾霭沉沉,天色灰黄。秦子明一步一步走到村里晒麦的场上。
花甲老人一头白发在前几次批斗中撕掉了一半,只剩一半稀稀拉拉挂在头上,露出苍老的头皮。
他趴在地上,从脖子涌出的血紫黑色爬了满地,一把本应该割麦的镰刀紫黑色躺在他手旁。
“爷爷!”
“爷爷!”
秦子明跑过来跪在老人身侧,小小的手不敢触摸这一地的黄土和老人满身的紫黑色。
他的母亲跪着在旁哭哑了声音,他的父亲跪着默默流泪,总是睿智沉静的眼睛死灰一样冷、一样寂。
向凛泽也跪下来给老人磕头,他握了下秦子明瘦弱的肩膀,对着秦子明满脸肆意的眼泪,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哇地一声哭了出了,“阿明....阿明哇...咋能是这样呢!老爷子啊!”
沉痛没有留给人时间去宽抚,悲惨总是接二连三、势要将人折断压垮方才罢休。
三日后,秦子明和向凛泽下地回来,家里门口摆着他父亲的尸体和镰刀。
也是黄色的土地,紫黑色的鲜血。
“爸!”他砰地跪下,头埋进黄土里,眼泪濡着黄土成满脸泥浆。
黄沙蔽日,黄土地千沟万壑,一片灰色的天厚重地压在头顶,喘息艰难。
秦子明从瓦房顶跳下来,“哥!”
向凛泽穿了件多年两人都没见过的、没有补丁的土蓝色苏维埃工装,他背着老布包。
“阿明,哥去上学了,他们推举可培养青年去北京上学,哥录上了,”向凛泽握着秦子明的肩膀,低头看他,“阿明,哥回去了...”
秦子明仰起头看他,眸子黑若点漆,“哥,你等我,我考来北京找你。”
“阿明...”向凛泽张了张嘴,眼眶发酸,他抬手揉了把脸。
两个男孩唯一的拥抱,分离后各自西东。
秦子明站在绵延的黄土峁上,毛乌素沙漠的风刀割面而来,他远望着。
男孩知道人生还有多少苦难,前方还有多少荆棘,那就意味着人生还有多少可能,多少希望。
九年后延安放榜,他高考成绩高录取分数线二十多分,却因政治成分不好落榜。
人生还有多少苦难和荆棘?
毛乌素沙漠掠来的刀风仍然割面,卷起枯草、黄尘。
我只是单纯地纪念自杀的祖辈,和坚持下去披荆斩棘的长辈。
并且那个年代走来的带红色背景的大佬,规避不开这层残酷血色,我只是从我听到的真实的故事去改编写一些送给自己,给各位带来不适抱歉。
思情 6 旁听
刚他射的并不快,又是在射击场的硬地,张倾情跪得腿酸痛。
她不顾形象侧坐下,揉捏着膝盖、小腿,穿着高跟鞋这么久脚实在肿痛难耐。
射击场灯蓦然点亮,张倾情转眸看去,一位穿着天蓝色女侍服的女人端着盒子跑过来。
“张小姐,您试试,合脚吗?”
盒子打开,一双米白色平底系带凉鞋摆在射击场白亮灯光下。
张倾情换上这双鞋,雪白柔腻的小脚和鞋刚刚好合适,软适的小羊皮贴裹她的脚,酸痛得到抚慰。
她眨眨眼,长密的眼睫在粉白的脸上投下一片轻柔的影。
原来他注意到她脚痛了。
女侍看了看她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呐呐开口:“..呃...张小姐,这是陆小姐让我送来给您的。”
陆...安然...
张倾情僵住,她直直看着脚上的米白色凉鞋。
米白色丝缎系带在脚腕缠出性感的纹路,新潮性感,的确不可能是他的品味。
张倾情固执地换回了银色高跟鞋,拒绝女侍搀扶,她站起身,挺直腰背、目光水平。
“张小姐....”女侍还想说什么,但这里的女侍都懂言多必失,“我带您去您的房间。”
有涯射击场附带的休息酒店共五层,她的房间是对外开放的四层里最好的套房。
张倾情推门而入,电视机开着,大晚上回播早间新闻。
哪个女侍敢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在碧海金沙久了,她不习惯电子产品,张倾情关了门上前打算关掉电视机。
“张氏集团董事长张华提起上诉,高法将于明日开庭二审。”
张倾情停步,电视机上画面切换到一个鬓有白丝但俊美如俦、眉目风流的男人。
“这是诬陷,这是政治迫害!我们张家从清末投身商界这么多年,信誉就是招牌,上百年的口碑...”男人面目激愤,说到怒时霍然起身,被身后的警察反扭双臂。
张倾情猛地打开门,冲向楼梯,门在身后合上“啪”地一声闷响。
顶层套房黑色双开大门前,身穿黑衣的保镖拦住她。
“张小姐,这么晚了,陆小姐还在房里,你要不先回?”
张倾情摇头,她站得端正,“请你通报秦总,他不见我,我就走。”
“秦总让你进去。”保镖请示很快回来。
张倾情推开房门,会客厅里,秦子明穿着深蓝色睡衣在沙发上坐着。
吊顶灯光柔暖,陆安然穿着烟青色蕾丝内衣配薄纱内裤,薄如蝉翼的蕾丝,橄榄藤蔓伸展着覆盖她饱满的绵乳,薄透的纱织下隐隐若现粉色乳头。
衣架上还挂着樱粉色内衣、乳白色内衣、妖红色内衣....
看来是一场内衣秀。
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只在眼下点一颗泪痣,白日只觉她温柔有余性感不足,此刻这般袅袅妖气让得张倾情一时怔住,二十三年她第一次懂了自卑。
“有事?”秦子明打断了她的出神。
张倾情看回他,他神色矜持冷淡,不见丝毫情迷。
“我....”她张了张嘴,低下头请求,“明天我想去旁听张华案二审,您可以让我进去吗?”
“可以,明早我派人送你去。”秦子明指了下那件樱粉色内衣,陆安然去换。
答应这么爽快?张倾情愣了愣,刚在射击场他不还生着气么...也对,有这样的美人表演内衣秀,哪儿还有气。
“你还不走?”秦子明目光移向她。
张倾情轻声道歉,临出门前她听到陆安然柔美的声音:“明,这些可都是我设计给你的。”
他好像并不奇怪她知道张华的事,可他绝不会拐弯抹角地特意放电视节目来告诉她。
是谁呢?
张倾情努力让自己去思考,却满脑子都是陆安然的袅袅风情,扎得她一阵胃痛,弯下腰来。
一定因为是在碧海金沙,他们拿棍子抽她的肚子,拿束胸衣强行给她勒出0.6的腰臀比让她的胃无法正常运动,所以老毛病又犯了。
明天走往往事,节奏比我想的慢。
信我不狗血,信秦总人品,用小情父亲胁迫小情的事,他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
思情 7 报应
“小情,生意场上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候谁就比谁多了份机会,他就成了事。这讲究一个缘道,最怕因果轮回,爷爷是怕你有报应啊。”
张守箴气的不止是她对秦子明的迫害,更多,他是在为这个独苗孙女忧虑。
而这份忧虑不无道理。
张倾情按着胃部靠在墙上大口呼吸。
五年前
书房的家具皆是实木质,布置简单。
女孩坐在宽大的办公台前,从几座半尺高的文件里翻找,抽出一叠。
“张氏集团自然医疗产品dha鱼油成分分析报告。”
“张氏集团自然医疗产品dha鱼油生产线调查报告。”
“张氏集团与临水化工集团交易记录。”
“张华向食药监局行贿记录。”
最后一份资料是以化工合成物代替dha鱼油成分,致死致残名单,垂死的老人、残喘的婴儿,一张张照片触目惊心。
张倾情被电到一样,将资料丢上桌,她捂着胸口平复呼吸抬头,秦子明站在门口看着她。
他什么时候来的?
张倾情条件反射抱住了所有的资料,美丽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和防备。
秦子明看着她,眼中划过察觉不到的受伤,他暗叹,“我本就没打算瞒你。”
张倾情盯着他。
“我要想瞒你,你能找得到吗?”秦子明走到办公台前,低首看她。
张倾情缓缓放松抱着资料的胳膊,她抬头脆弱地看他,“你打算怎么办?”
“走法律程序。”秦子明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递给她,“你放心,我不会插手司法,保证给他最公正的审判。”
张倾情不懂,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冷静地决断她的未来、她们家族的兴衰,就像他在谈判桌上,冷静公正、无往不利。
“这事还没有发酵,社会上都不知道,只要你不说,现在销毁资料和证据还来得及。你饶了他行吗?”张倾情放下资料,绕过办公台,抱着他的胳膊呢喃,“饶了他好不好,我让他不准做了,我让他把所有添加了化工产品的鱼油都销毁好不好?”
秦子明低头看她,那双美丽的闪烁着哀求的眼睛,他放下水杯抱住了她,“小情,别任性。你让张华拿出资金救助那些病人,进去了认罪态度良好,我给他死刑改无期,再为他申请保外就医好不好?”
张老爷子脱离政局、商海多年,张华一旦倒下...张家这座大厦必会一夕倾倒,张家人一贯自视甚高树敌无数,那时候谁都会来踩两脚。
她是张家独女,这未来是她的产业。
她不会容许自己坠落。
“不行!”张倾情推开他,她摇着头哭泣,“你把张华送进监狱,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和路上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她哭得像个孩子,她本来就是个孩子。
秦子明从桌上抽出纸巾为她擦拭眼泪,“小情,家庭带给你的优渥生活、荣誉,我都能给你是不是?我对你,对张老爷子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那不一样!”张倾情打开他的手,“没有娘家的庇护,夫家给的荣誉又能持久几时?”她突然情绪崩溃大哭,“我不要一辈子都像颜姬,事事都看张华的脸色,看他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
“张华喜欢sm,你知道吗,从小我就看着颜姬身上大小的伤。”她哭得抽噎,所有的事都浮上心头,看他的眼睛带了怨恨,“秦子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你初恋,断送了一笔给公司续命的订单。”
“为了她,雪中送炭你都能拒绝,现在到了我这儿,锦上添花你都舍不得!秦总对我的爱,看来只在床上啊!”
“胡说什么呢!”秦子明皱眉看她,对上那满脸的泪,他平复下情绪。
“小情,这不一样。这些不是资金、标书,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从资料里翻出最厚那一沓,“品理县孕妇长期食用张氏鱼油,生下来胎儿畸形,一个孩子畸形代表什么你知道吗?治疗费养育费足够压垮这个家...”
张倾情夺过资料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断他的话,“要多少钱我给他们啊!这么多人的治疗费、养育费,一个亿够不够?我们张家承担啊!”
秦子明沉默看她,久久地看她,最后他又抽出纸巾为她擦拭眼泪,他退让避过这个话题。
“小情,我的爱不能给你安全感,那公司的股份呢?我名下股份明天全转给你,以后我就是给你打工,公司家里都是你说了算,好不好?”
张倾情愣愣看他,眼中一会迷茫一会憧憬一会盈满眼泪,“你舍得把公司给我,为什么非得告他?你图什么?”
“向市长的政绩?”
秦子明丢了染满泪水的纸巾,“我不否认有这方面原因,但这点无足轻重。”
张倾情冷笑,“秦子明,想把我张家当垫脚石,你也得做好摔倒的准备。”
张倾情从来说话算数,三日后,闪着红蓝灯光的警车停在秦子明的实业公司楼下。
通过行贿获得不正当财产,所有资产查封、充公,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在张倾情和张老爷子的坚持下,张华又害怕东窗事发,张氏集团的有毒鱼油停止售卖、全部销毁。
她坐在黑色加长劳斯莱斯上,透过暗色玻璃,看这一切的发生。
秦子明忽然停下脚步,他和押他的警察说了什么,朝这边走来。
他抬手敲了敲车窗,手腕上银色的手铐刺痛了她的眼。
车窗滑下,秦子明看着她,那双深黑的眼冷静肃穆,不见丝毫怨恨慌张。
“张倾情,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资本家都是吸血鬼。”张倾情压下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扬眸看他,性感的红唇勾起讽笑,“你和向市长的经济往来信息我没给他们,算是谢谢秦总这半年床上伺候得好。”
黑色轿车扬长而去,她在车上回首,他已经上了警车,只有蓝红的光在远处闪烁。
往事在她眼前褪色成黑白。张倾情透过眼前的窗,可见有涯射击场的凤凰花零落满地,虽是艳红如火,振翅却难飞。
她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万死难辞其咎。
这是报应。
无意为张小姐洗白,从一开始我就说她是冷血自私的人,但她不是没有人性,她和老爷子停止了鱼油销售害人,销毁了有毒鱼油,她的错是包庇的父亲,害惨了秦总。
所有人都是灰色的,没有纯白和纯黑。帮向书记搞政绩只是锦上添花,秦总做这件事是为良心和人性。
三观不同的人,再爱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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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一章 相信我 相信爱只能这么说了
思情 8 大病
进了房间,张倾情把自己泡进浴缸细细清洗,她站在落地镜前凝视镜子里的女人。
分明丰乳翘臀、腰肢翻弄易折,比起五年前多了份女人的妩媚香艳,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骨子里的东西。
庸脂俗粉。
张倾情嗤笑一声,她出浴室上床休息,为明天法庭养足精神。
她睡得很沉,纤秀的眉轻蹙,樱唇在睡时也紧抿,显得固执。
沉沉梦里一只手在她的上半身游走,轻轻揉捏她的绵乳,戏弄般捏拉她的乳头。
张倾情眉头紧皱,一巴掌抽了过去,胳膊被人钳制住,她挣了挣,挣不掉也放弃,小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又睡去。
“张倾情。”
声音不大不小响在梦里,张倾情睁眼,黑暗里对上秦子明的轮廓。
他...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和陆安然同眠鸳鸯被吗?还是陆安然太柔弱...不能满足他?
张倾情看了看被他抓在手里的胳膊。
秦子明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她的胳膊,他哼笑,“装睡打我?”
“我没有!”张倾情慌忙解释,“我真的睡着了,刚你动我,这是梦里人自我保护的潜意识。”
秦子明看了看她慌张的小脸,他掀开被子躺她身边,手在她胸前的两团上游走,“长大了?”
“...呃?”张倾情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红着脸点头,想了想这么黑他看不见她点头,又轻轻“嗯”了一声。
张倾情摸不准他的来意,尽量软下身子让他抚摸。
抚摸得轻柔,轻柔到没有丝毫情欲气息,就像...闲来无事给宠物撸毛一样......
她却被摸出了水。
摸够了他掀开被子起身,打算离开。
那一刻好像带走了所有的温暖,张倾情冲动地唤住了他,“秦总。”
秦子明驻足回首看她。
张倾情看他,黑暗里他站得笔直,鼓足勇气她掀开被子下床,轻声问:“秦总,您要吗?”
秦子明看她半晌,朝她勾勾手指。
张倾情乖顺走到他身前。
“跪下。”
张倾情怔了怔,跪在他身前,他按着她的头贴在那处,她的呼吸洒在那儿,黑暗里可见那团渐渐凸起。
是要咬吗...她有些抗拒...不想他刚在别的女人体内chōu_chā的阴茎又塞入她口中。
“现在连你的嘴也不能用了?”秦子明按着她的脑袋,她的脸侧贴在他胯间,“在碧海金沙学成这样,明天我得去问问王德林他是怎么教的,还想不想接着干了。”
王德林...那个变态...
张倾情心一惊,乖顺地用牙咬开他的皮带,张开唇含咬住拉链,轻轻用牙拉下。
她一扯下内裤,那根ròu_bàng就弹出来鞭在她脸上,一阵火热。
她张大嘴含入口中,仰着脖子将之纳入喉咙。
一阵作呕,张倾情忍不住吐出他的阴茎,捂着胃趴在地上干呕,想要将胆汁都吐出来。
碧海金沙调教出来的,怎么可能咬都会犯恶心,除非...这个人抗拒。
“你觉得恶心?”秦子明面色冷峻,黑暗中他眉间冷意渐浓,他拿出手机,“王德林,明天过来...”
“不是!”张倾情惊出一身冷汗,手脚并用爬上前抱住他的腿,“秦总别不要我!我五年前生过一场大病,伤了胃!”
她从不会夸大其词,病就是病,大病就是大病。
秦子明低头看她,按灭了手机,“松手。”
张倾情乖乖松手,仰首忐忑不安看他。
秦子明已经拉好了裤子,他不再看她,推门离开。
写的不太满意,可能明早会删。
思情 9 兼得
有涯射击场酒店顶层走廊响起慌乱的脚步声,踩着地毯也能听出那人的紧张。
一位四十多岁,剑眉亮目的男人匆匆跑到双开黑色大门前,他的衬衫皱着掖进裤子里,可见是刚从被窝爬出来。
“林曾,这半夜的,出什么事了?”崔胜平日里没少给林曾送礼,就为这关键时候林曾透露一言半语。
林曾简单暗示:“秦总刚从张倾情房里出来,其他不清楚。”
崔胜愣了一下,赶忙先进门,大脑同时高速运转着。
会客厅没有人,崔胜又匆匆跑进卧室书房,先叫一声:“秦总。”
秦子明穿着白色衬衫亚麻灰色长裤坐在宽大的办公台后,他微垂首在翻阅企划书,看得认真。
难捱的沉默。
崔胜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口干舌燥。一周前秦子明从碧海金沙出来,脸色极差地吩咐他去把张倾情这五年的资料都调来。
崔胜想着一个性奴,玩玩几天最多几个月也就扔了,随便找了些资料便交了上去。
糟了......
“秦总,张小姐的资料我查得都没有问题,能查到的我都查到了。”崔胜平稳老练的声音中有一丝压抑的轻颤。
秦子明这才从企划案里抬头看向崔胜,深黑的眼睛看得崔胜一阵头皮发麻,他冷冷开口:“你再好好想想,想不明白明天去人事部把辞呈交了。”
他竟然不知道她这五年大病过一场。
崔胜脸色白黄一片,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心开口:“秦总,这事知道的人本就少,又过了五年,能查到的我都给您报上去了,有些实在查不到...”
“查不到我每年花上千万养你们干什么!”秦子明厉声打断他的话。
崔胜身体抖了抖,额上冷汗滑落,“秦总我办事不力!任凭您处置。”
秦子明眸中冷光敛去,面色仍是阴沉,“你跟了我四年,我给你机会。”他抬腕看表,“再去调查清楚,三十分钟,我在这儿等着。”
崔胜一阵感恩戴德。
秦子明又拿起企划案翻阅,“去吧。”
不到三十分钟,二十分钟时,一沓资料和照片摆在了秦子明桌上。
半晌地沉静。
秦子明拿过资料一页页翻开。
故事开始于一个城中村小巷的脏旧理发店,五年前他与她相遇的一月前。
tony老师看着推门而入的少女怔住,她穿着嬉皮士的皮衣,却有着惊为天人的端庄美貌。
“您..您好...”憋了半天他说,“您是不是走错地了?”
张倾情不看他,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染发,都有什么颜色?”
她从tony老师花花绿绿的发色条里,指着最末尾那条头发,“这个。”
tony老师惊愕,这种工业油漆蓝,就是最非主流的杀马特也不敢染。
他摸着少女锦缎一样的长发,这么美的长发一定是花了大价钱大心思保养,“您..再想想吧。”
“染。”言简意赅。
m市进入了梅雨季节,一片阴雨绵绵笼罩张氏府邸,一树凤凰花雨打残红。
白色丧布挂在别墅大门上,黑色轿车陆续而来、排列成龙。
张倾情顶着工业蓝长发,打着黑色雨伞冲过层层吊唁的人,挡在穿着黑色西装的俊美中年男人面前。
“张华,夜路走多了容易遇到鬼。”张倾情从伞下抬眼,隔着雨雾,她眉目锋利,“张家人平均寿命八十岁,以后路还长。”
说完,她不顾张华阴冷的面色和周围宾客兴趣盎然的神情,打着伞上了黑色轿车。
黑色轿车飞驰,溅得泥水飞起,洒在刚下车的两个男人腿上。
侍从给张华通报,“先生,向市长和秦总来了,小姐的车溅了他们一腿泥。”
张华眼底掠过不屑和快感。
待看到两位同样高大的男人打着伞出现时,他含笑快步迎上去,“向市长,秦总。”看了看他们腿上的泥,“要不去房里换件衣服吧?”
“不了。”向凛泽转首看向那辆黑车消失的方向,“刚那是谁的车?”
张华问了下侍从,接着一脸歉疚,“实在不好意思,那是劣女的车。”
在张华去招待其他客人后,向凛泽一笑,侧首道:“阿明,你不常来这些社交酒会,怕是不知道张华女儿长得够美!”
向凛泽又是一笑,“身材也够辣。”接着又有些遗憾道:“不过才十八岁年纪太小,怕不是你的口味。”
秦子明无奈,“哥,这是在人母亲葬礼上。”
向凛泽嗤笑,“你知道她怎么死的?”
秦子明看了眼高处挂着的照片,有着混血特征的性感美人,“据说是高空跳伞时降落伞出了故障。”
向凛泽又是一声嗤笑,“张华去玩高空跳伞,不知道哪儿心情不好,打开飞机舱门,一脚把她踹了下去。”
“张华戴着降落伞跟着跳下去。”
秦子明皱眉:“这个时候救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哈。”向凛泽大笑,“他是跳下去看那女人失氧坠落的惊恐样子。”
半年后,张倾情的出卖,他的产业被查封,他锒铛入狱。
细雨如织,春雨变冬雨,冬雨夹杂着冰粒打在张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落地窗上。
“张华这猪脑子。”张倾情坐在老板椅上,将手里的财务报表摔在桌上。
若不是翻阅财务报表,她不知道外人眼中风光无限的张氏已经是百足之虫,资产负债率高得可怕,靠着政府的灰色订单苟延残喘。
两日前,她以秦子明的贿赂交易往来为筹码,从张华手里拿到张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手握张氏集团百分之四十股份,张华只剩百分之三十,她成为这家外强中干的百年企业的最大股东。
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才值得依靠。
张倾情拨通电话,“你好李局长,我是张倾情。”
“二十年有期徒刑大概多久可以改判成五年缓刑?”
“好,一个月后给他申请保外就医。”
秦子明失去了事业、地位、理想又怎么样,以后好好当她的丈夫不也很多人争破头皮?
从小别的女孩犹豫买裙子还是鞋,她从来不会,鞋和裙子她都要。
鱼和熊掌,她要兼得。
她的世界从来没有选择题。
好了我知道了没有人猜到嘻嘻嘻嘻 虽然我一开始就在暗示比如这句:她不会容许自己坠落。
她很冷血自私。
她直呼张华名字。
还有其他草蛇灰线,下章继续,爱你们我
思情 10 死虾
九年前今天就完了,中二‘·霸道·总裁·情大家忍忍。
五年前在监狱,狱警便有和他通气,告诉他再忍忍,张小姐会把你捞出去。
“吴砚山和刘德品呢?”被他连累进来的两位官员,难得用心搞经济建设的政治家而非政客。
“这个就不知道了。”狱警回答。
这个女孩十八年盛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她想要的都得是她的,从不会在意别人会因此失去什么。
她不明白有些失去无法弥补,覆水难收。
秦子明低叹一声,翻开了下一页:张守箴将名下百分之十股份转给张华,张氏股权再变,张华重掌大权。
五年前 三千五百米高空
飞机舱门打开,狂风呼啸,吹得人面部肌肉有些变形。
几位黑衣保镖押着张华的头伸出机舱。
张倾情穿好降落伞,戴上防风眼镜,“踹他下去。”
保镖们没有动,他们的眼睛看向张倾情身后。
张倾情转身,对上张守箴疲惫苍老的脸。
“小情,我没想到...”张守箴招招手,保镖们将双腿颤抖站不直得张华拉了回来。
“我没想到你真的敢!你为了一个外人要杀自己的父亲!”
外人?
“颜姬给你们张家生养孩子、做小伏低十八年,到你嘴里成了句外人。”张倾情冷冷地笑。
张守箴苍老的脸皮抖了抖,他不在这个话题纠缠,招手从助理手中拿过股权转让书,““李部长今早打电话给我,秦子明肯定不能放,审问强度增高他迟早把向凛泽供出来。你一日拿着张家大权就一日代表张家,你想放他就是得罪李部长。”
“话再说回来,你以为秦子明是那种会乖乖靠你一辈子的男人?”张守箴面色疲惫,“你敢背叛他,等他出来,你和张家都没好下场。你这是放虎归山、为自己树敌!
“我也不会让张家陪你冒险。”
“小情,签了吧。不要逼我们把你也送进去。”
她输了,她的手段还是太稚嫩。
张倾情垂了下眼睛,再抬起来时,她拿过笔签字。
“张守箴,你老糊涂了,张氏到张华手里下场更惨。”
张守箴眼底是深深的悲哀,大厦将倾、耀日黄昏的悲哀。
十日后,向凛泽以远调西藏为代价服软,为秦子明和吴砚山、刘德品申请保外就医。
派系斗争,谁抓住他们三个就等于捏住了向凛泽的把柄。
三人逃亡海外,追杀接连不断。
“那枪打中哪儿了?”
张倾情静静切着鱼,抬眼问对面清俊秀雅的青年。
“听说一枪正中眉心,打这儿肯定是死了。”
“不可能吧。”张倾情抿了口茶,“我听说他在新疆是陆军特战队的,哪这么容易死,是不是杀手为了赏金报上来假消息。”
宁令坪轻笑,“特种兵也不可能三头六臂啊,再说他退役多久了。”
他拿着橘子认真细致剥皮和丝,递给张倾情,“我爸从李部长那儿得到的消息肯定没问题,现在有的是向老狐狸难过。”
“尸体呢?”张倾情接过橘子瓣含入口中,一阵反胃。
宁令坪又递给她一瓣橘子,“太恶心,吃完再告诉你。”
“说。”张倾情盯着他。
宁令坪愣了愣,才说,“听说他打断了杀手的左腿,他尸体一到手就被碎了啊后来烧了,骨灰都没的。”
张倾情面色惨白,猛地起身跑去卫生间,吐得胆汁都要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宁令坪慌忙跟上来道歉,吩咐女侍,“去取漱口水。”
张倾情礼貌起身送走宁令坪,准备gre考试,一切都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晚上躺床上她开始发热,高烧不退,她觉得不怎么严重继续睡,私人医生赶来已引发了肺炎,
接连的夜晚,闭眼没十分钟就冷汗涔涔醒来,俄罗斯的森林枪弹和监狱的刑具是不改的主题,如此往复,她一夜睡不了一个小时。
休息差劲无法消化食物,白日里吃什么吐什么,接连三天,胃部和十二指肠大出血。
折腾一个月,172身高的人只有八十斤,一副骨头架子摆在床上,眼下青黑一片,眼珠子是斑驳红血丝。
“张小姐,刚动完手术不要过度的劳累,注意饮食调节,要多食水果和蔬菜,你这样子迟早五脏提前衰老,把命丢了,再说...”
一声响亮的巴掌打断了医生的话。
张守箴一脚踹开门,大步上前抽在张华脸上。
“你有没有骨头!”张守箴脸上的皱纹轻轻抖着,“这种屈辱的条件也能答应!我们是嫁女儿,不是送女奴,我们张家一百年的骨头被你折没了!”
“小情?”张守箴俯身看女孩。
频繁吐胃酸伤了嗓子,又刚动完处女膜修复手术,张倾情看了眼老人,没有说话。
“咱们走。”张守箴上前背起形销骨立的女孩,“我们张家不丢这个人。”
“张守箴!你敢走!”张华气急,被老爷子眼睛一看,他又小下了声音:“爸,宁先这条件答应就答应了,和张倾情过日子的是小宁,再说现在公司最大的订单就是每年各单位的节日补助。”
张守箴背着女孩下楼,“以后你过你的,张家过张家的,张氏集团的东西我们一分不拿,你张华丢的人折的骨和我张家也没半点关系。”
英雄已老,余威犹在,张守箴几十年的人脉威势即使脱离张氏集团也不容小觑,一路出门张华也没敢派人拦着。
张守箴说话算话,他没有乘坐张氏集团资金买的车,他背着女孩从半山别墅一路走下山。
辉亮的灯火摇曳着从她眼前掠远,张倾情没怎么难过。
随着老人走动,他干瘦的脊骨膈在她胸口,老人沉粗的喘息在她耳边,她的眼泪湿了老人肩膀。
“去哪儿?”出租车司机问。
张守箴有一瞬间的迷茫,他一身傲骨不可能寻求朋友帮助,他该去哪儿?
“香晏西路 14号。”张倾情嗓子粗哑。
一栋双层小花园别墅。
秦子明的资产都被查封,只有这个小花园是在她的名下。
一地灰尘,家具摆放还是那日争吵时的样子。
“饿吗?爷爷出去买几斤虾做给你吃。”张守箴擦了椅子放张倾情坐下。
没有得到回答,他顺着张倾情目光看去,餐厅桌子上摆着一个透明塑料桶,里面乘着半桶虾,已经死了。
张守箴沉默。
那天争吵秦子明回来时,刚好是晚饭时间。
张倾情看着那桶虾,模糊的眼眶是往事如金水流淌。
一年前的夜晚,南方冬日的风也醺人,女孩将贝斯丢在防弹宝马车后座,跳上副驾驶
她打量驾驶座上,穿着黑色夹克和深蓝色牛仔裤的男人。
“车不错,却穿这么土,你不会是山西煤老板吧。”
秦子明低笑。
时间不为人留,奔涌不停。
黑色双开大门里的灯终于灭了。
崔胜坐保镖房里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啊...”崔胜放下手里的文件资料,他啧啧两声,“陆小姐的秦太太美梦要泡汤了。”
“那不见的吧,陆小姐可是很有手段的女人。”林曾回。
“女人再有手段也比不上男人心里有你。”崔胜言笑,“秦总回来四年也没去找她是狠了心不想要了,可一听说她被丢在碧海金沙,又连夜赶过来,看来还是心疼啊。前一周他暗示我资料不用太详细,今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秦总又心疼了,哪怕食言在手下面前丢面子,也大半夜叫我过来找资料。”
“你是说之前是秦总暗示你随便找找资料就好了?”林曾问。
“要不我敢玩忽职守,秦总会这么轻饶我?老板也需要台阶下嘛,手下必要时候背背黑锅也是大运气。”崔胜深谙此道。
“照你这么说,放了四年都放不下。”林曾感叹,“看来不出一年,张小姐就得叫秦太太,陆小姐只能做小了。”
“那可不一定,我看陆小姐小都没得做。”崔胜诡秘一笑,“刚我进去,秦总的床可齐齐整整的,陆小姐在侧卧。”
侧卧是指测卧室,不是侧躺着哈哈哈哈
中二大家忍忍。
思情 11 问题
新修版本
六辆防弹宝马停在楼下,保镖打开车门,张倾情静默走向后一辆。
“倾情,是昨天那双鞋不合脚吗?”陆安然今天穿了烟粉色蕾丝钩花及膝裙,蜂腰翘臀,长发卷成梨花波浪,不施粉黛的甜美优雅,一颦一笑都是温情脉脉。
她叫住她,看她脚上的银色高跟鞋。
“合脚。”张倾情点头,安静的眼神与她对视,“不过gucci是暴发户的品味。”
陆安然脸上一红,张倾情已经沉默从她身边走过上了后一辆车。
“陆小姐,秦总已经上车了。”保镖暗示她。
车辆驶入法院。
省高法二审顺利,维持原判。张华危害公共安全罪、杀妻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fù_nǚ一场,送此一程,爱恨两空,仁至义尽。
张倾情不难过,只是感觉有些冷,她低头,细白的胳膊汗毛竖起。
庭审结束,后座旁听席的几位身穿正装的遗嘱委托人拦住她。
他们出示委托证明:“张倾情小姐您好,我们是张华先生的遗嘱委托人,关于张氏遗产的继承和分配,需要您的签署一些文件,相关具体事宜,还得请您跟我们来一趟。就在二楼办公室,最多耽搁您三十分钟。”
张倾情看向秦子明。
秦子明点头应允,“苏晨和、程伟,你们负责她的安全。”
他当然不会等她,他带着陆安然起身离去。
跟着委托人上了二楼,保镖在门口等她,遗嘱委托人打开门和她同入。
办公室里隔间小门打开,一位清秀俊雅的青年走出来。
“倾情。”宁令坪对她眨眼笑,“你知道为了联系到你我有多累吗?有涯射击场安保太严,我费了不少功夫连一张纸条都不能给你留。”
“所以你开电视提醒我张华二审?”她还以为是陆安然搞的鬼。
宁令坪又眨眨他漂亮的桃花眼,他点头,“这是极限了。”
“你找我是想做什么?”张倾情开门见山。
“签遗嘱呀。”宁令坪招手,从委托人手里拿过遗嘱递给她,“没想到你们家还能剩这么多资产。”
百足之虫 死而不僵,家族经历这番动荡,遗嘱上动产、不动产、可交易股票折合的数字也算骇人。
张倾情细致检查过遗嘱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身家十亿的性奴很少见啊。”宁令坪笑吟吟开口。
张倾情不见丝毫尴尬羞怯,放下笔直视他,“今美集团陆老板身家是我两倍不止,还不是乖乖把独女献给秦子明,我这点身家可没本事以卵击石,你有什么计划都别带着我。”
宁令坪愣了一瞬,他还是个大男孩,装着成熟,本想着激将法,却碰了这么个软钉子,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谢谢你亲自送遗嘱过来,我先走了。”张倾情拿起遗嘱起身。
“倾情!”宁令坪立刻急了,快步上前挡在她面前,着急道:“你真的要跪着活一辈子吗!每天都害怕来哪个更年轻漂亮的,等自己被抛弃?”
张倾情停下脚步沉默。
“倾情,你就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吗?我在摩纳哥有一套海滨公寓,跟我一起去做普通夫妻不好吗?有婚礼有孩子有吵吵闹闹,而不是喜怒哀乐全看他心情。平等的男女关系你真的不想要吗?”
张倾情睫毛忽闪,轻声问:“你只是想带我走?”
“是!”宁令坪点头,他有些尴尬垂头,“现在我带不走你,但我手里有几家流媒体,你把他和向凛泽的经济往来告诉我,几家媒体同时引导舆论,检察院肯定会调查。”
张倾情淡淡看他,轻声一笑,“你以为两只胳膊就能拧得过大腿?我不想冒险。”
她绕过宁令坪打算出门。
“倾情。”宁令坪快步上前抵住门,他看着她,眼睛带着微光,有脆弱有期待,一个少年的爱慕眼神,“我说如果,如果我有能力带你走,你能跟我一起走吗?你什么险都不用冒,跟我去摩纳哥你愿意吗?”
众星捧月的童年,马场上,小男孩跑过来想和她一起玩,差点被她的小母马踩在蹄下。
粉雕玉琢的脸,黑葡萄一样的眼睛。
“我找不到回答假设问题的意义。”张倾情用力拉门。
今晚双更。
明天吃肉。
法庭不想细写了,我只想写老秦铲屎官与张小奶喵互动。
思情 12 选择
车子还是驶进有涯射击场,似乎他并不愿带她去他的家。
起初张倾情还有几分忐忑,怕他问起办公室里发生的事,但接连三日秦子明也没找她,就像忘记了她这么个人,她松了口气。
第四日女侍忽然敲门,“张小姐,秦总让你上去。”
推开黑色双开大门,秦子明正坐在沙发上,黑色立领衬衫、黑色长裤衬得他腿长且线条流畅有力,淡金色水晶灯垂吊下来,灿然闪亮的光也抵不掉他一身冷峻颜色。
“忘了规矩?”他扬眸看她,眼底一片沉郁,“过来跪着。”
人的求生适应能力真是可怕,这一年下来她已经不抗拒跪着,尤其她欠着他,他却救了她。
张倾情小步上前,以训练了无数次的优美姿态跪在他脚边,微垂着头。
秦子明从果盘里拿了个橘子在手里把玩,问她:“在碧海金沙罚跪一次是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张倾情垂眼,长睫遮住明眸。
那不是愉快的记忆,以这样优美的姿态跪着本就辛苦,三个小时下来全身骨头都像泡过柠檬水一样酸痛。
“那就跪三个小时。”秦子明将手里的橘子放在她头顶,“好好顶着,掉下来一次加一个小时。”
橘子不重,落在她头顶压着她发丝却有千钧一般,张倾情全身一僵,不敢动一丝一毫,她就是顶着张家的哥窑瓷碗也不会这么小心谨慎。
她安静跪着,秦子明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此刻难得有闲时间在翻看晚报。
偶尔抬眼,她触到他冷毅的侧颜线条就胆怯收回,她想问她哪儿做错了,但老板想罚你有的是理由,乖乖挨罚到他满意就是了,问那么多只会是自讨苦吃。
有女侍开门,一个男人走进来。
张倾情侧眸看去,是宁令坪,糟了!
宁令坪脚步停了一下,接着快步上前想要拉起她。
“别过来!”张倾情失声,他一拉她橘子掉了,最后受罚的还是她。
宁令坪脚步堪堪停住,他也是贵公子怎么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愤怒看向秦子明,“秦子明你是不是人!倾情从十八岁就跟着你,她再有不是,你这么玩弄她,你良心过得去吗!”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秦子明放下报纸,双腿交叠,沉静的眼神看向他,“我怎么玩弄性奴,轮不到你开口。”
玩弄两个字他咬得重,张倾情脸色发白,樱唇颤抖。
宁令坪愧疚看向张倾情,是他先说的“玩弄”两个字。
“宁先生,请你和秦总谈你要求的事,我的事情和你无关。”张倾情暗示宁令坪快求他自己的事情,不用管她。话却说的冷静够有分寸。
秦子明冷冷笑了一声。
“我不求他!”宁令坪红了眼,“倾情你起来,我手里握着三家流媒体,你有十亿资产,我们还有我父亲你爷爷的人脉,你和我一起就不信搞不垮他!国有国法,人言可畏,我就不信他还能一手遮天!”
“倾情你起来啊!”宁令坪总归还是没敢上前拉她。
“我给你机会帮你,你却想着联合我的人搞垮我。”秦子明一派悠然,语气甚至有几分遗憾,“宁经理请回吧,我等着看你怎么搞垮我。”
张倾情闭了眼睛,宁令坪这个从小天真的男孩真是想要害死她才满意。
“宁先生,我是秦总的女人,怎么能和一个外人去搞垮他呢?再说区区十亿资产就敢说搞垮秦总,宁先生不自量力啊。”她暗含机锋提醒宁令坪,对秦子明马屁又拍得到位。
张倾情扬起眼睫,眼神里有着催促,“你还是先给秦总道歉,顾好你自己吧。”
“你真的不想救你父亲吗?”她下了一剂猛药。
宁令坪面色惨白,泪水盈上了眼眶,咬得牙关都发痛,最后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一个少年最恨的大概就是意识到自己连爱人也无力拯救。
“我不道歉!”宁令坪满脸的泪,漂亮的眼睛睁大看向秦子明,“三家媒体换我父亲出狱,秦总答应不答应吧?”
他已经变了称呼。
秦子明淡笑,问道:“李书记洛杉矶那套房产是你父亲送的吧?”
宁令坪眼泪止住,他眼神闪烁,还是点头,“是!但你没有证据有什么用?就算你现在录音,证据也不够充分!”
“你不就是人证?”秦子明反问,他靠在沙发上,手指轻扣扶手,“你的媒体我没有兴趣,只要你答应出庭作证,我可以保证一年之内你父亲一定出狱。”
“你父亲年纪大了,民边监狱环境潮湿,日子会有些艰难。”秦子明忽地问:“他有风湿病吧?”
宁令坪脸上僵硬的坚持和骄傲一寸寸破碎,宁家豪门世家,他父亲从小锦衣玉食,在那种地方怎么受得了,做着苦重的活,可能还得被别的犯人欺负。
尤其是他的病.....
“好!我答应你!”宁令坪咬牙,“不过在李书记倒之前你得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可以。”秦子明点头,“我送你一套安保完善的房产,再派我的人日日夜夜保护你。”
宁令坪看向张倾情,“我还想要她呢?李书记的价值可不止这些。”
秦子明侧眸看向跪着的张倾情,他唇角缓缓绽出笑来,“他现在有能力带你走了,你愿意跟他,就走吧。”
张倾情心里咯噔一下,那天宁令坪问她如果他有能力带她走,她是否愿意时,她没有正面回答。秦子明看来知道,并且很是介意。
“倾情,跟我去摩纳哥好吗?你小时候说只有有色钻石才配得上你,求婚我送你粉钻好不好?我们还会有孩...”
“我不愿意!”见他越说越过,孩子都出来了。张倾情慌忙打断他剩余的话,她抬眼冷静看向宁令坪,“宁先生我不愿意。”
宁令坪不敢置信。
“倾情,你怎么能这么...自甘...”宁令坪怔怔看着她,眼泪涌上眼眶,他深呼吸一口气,黯然离去。
一室安静,柔和的光从淡金色水晶灯投射而出,勾勒她美丽的曲线。
秦子明从她头顶拿下橘子,另一手抬起她下巴细细打量,“为什么不愿意?”
“不想要婚礼孩子,不想要平平等等的男女关系?”
这是四日前宁令坪对她说的话。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不愿意?
她自幼高傲,想要的都拥有,从来不懂失去和珍惜,直到她以为她害死了他,那一刻仿佛天空裂开一块黑洞,空茫、扼喉的窒息,她不能再承受第二次。
可现在,跪着的她,还能说爱字吗?
“因为您不会放我走。”张倾情垂下眼,不去对上他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
秦子明轻笑,他不回答,俯身剥干净橘子皮和丝,将一瓣橘子递在她面前。
是要喂她?
张倾情小脑袋凑上去,樱唇微启想要含住。
秦子明微抬手避过,“拿手接。”
张倾情脸红,抬手接过一瓣橘子含入口中。
秦子明目光被她因咀嚼动着的棱角娇美的唇吸引,他忽然开口:“想我喂你?”
张倾情脸更红,轻轻“嗯”一声。
“张嘴。”
她张嘴,再相遇他第三次让她张嘴,这次是一瓣冰嫩的甜丝丝的橘子落入她口中,她不过咀嚼了两下,两根手指顺势插入她口中,夹弄她的舌头。
橘子在口中无法咀嚼、吞咽,橘子水和着口水从她唇角淌落。
淡橘色的水珠儿顺着她精致倨傲的下巴线条滑下修长优美的脖子,再蜿蜒着向下。
穿过衣服与身体的缝隙,落入高耸曲线中间的雪白幽谷。
秦子明猛地俯身抱起她。
有妹儿想看秦总吃醋,这不吃醋了,不好玩吧,他吃醋大家都不好过。
下章你懂得。
橘子有没有人发现埋的这条线,友情提示在死虾这章。
嘤嘤嘤,大家忘了宁兄给小情剥过橘子吗?小情还接了,老秦这是两个醋一起吃啊。
所以是橘子不是其他东西。
思情 13 春花
卧室门被一脚踢开,张倾情被抛进大床里,红色裙裾铺散,灼灼漾漾一朵凤凰花在淡米色床单上盛放,一截如白玉的细弱小腿从红裙下探出,艳丽得惊人。
“衣服脱了。”秦子明命令她,他也解着自己的衣扣。
张倾情脱得又漂亮又快,一尾鱼儿一样从红裙中滑出,她乖乖裸身跪好,摆好姿势,圆润紧弹的臀部翘起。
五年前也是这张床,那个女孩玫瑰一样热烈、美好、天真。
秦子明解皮带的手停住,他看向跪着的女人,目光停在那道藏在白色贝肉中的粉色细缝上,眼神暗了暗,他的两根手指挤开合着的饱满贝肉,那朵粉色娇花暴露在他眼前,吐出了水。
“你怎么这么骚?碰一下就出水。”他捏弄着那枚小小的肉蒂,茧子刮过嫩肉,电流遍布她全身。
张倾情靥如火烧,她从十八岁尝过情欲的美好后,五年都没有正常性爱,这样被挑逗,不出水才奇怪。
“...我...想要....”她眼睫遮住水眸,羞怯回。
“想要什么?”秦子明好像来了兴致,他不着急进入正题,两根手指倏地刺入她已经湿润的花穴中,前后chōu_chā着。
是过了几年他变了口味,喜欢和女人先这么玩?
他也这样和那些女人玩吗。
张倾情脸上的潮红渐渐消退。
“想什么呢你!”秦子明抬手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我有那么多闲时间?”
“....疼....”张倾情轻呼一声,他就算没使劲,那力道也不是她承受得了的。
“疼你才长记性。”秦子明又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雪白的臀肉立时便印上两片红痕。
“....呃啊...”痛感带来了一阵奇妙的快感,张倾情忍不住呻吟,花穴也收缩着吸他的手指。
“张倾情,你说你是不是骚货?打你就吸我这么紧。”秦子明总再没舍得抽她,两根手指在她花穴里chōu_chā,透明体液顺着他手指流出,他的手指chōu_chā得越来越快,“说话!”
“...嗯啊....我是...我是呢...”张倾情咬唇也压抑不住逸口而出的媚叫。
“是什么?”秦子明手指按上了那一点,捏揉得放肆。
这样玩了几下,张倾情就泄了身,软软伏在床上呻吟:“...我是你的骚货。”
她主动加上了定语:你的。
身边多的是人献媚阿谀,道行比她高深不是一星半点,但他此刻该死很受用。
”跪好。”秦子明解开皮带,快速脱了裤子,握住她的髋部,早已经坚硬的阴茎顶上她开合着的花穴,guī_tóu挤入。
张倾情难耐地呻吟:“...啊....嗯啊...进来...”
花穴吐水含着他的guī_tóu,也在求他进来一样。
秦子明却停住了动作,他握住她一片长发轻扯她回首对他,盯着她问:“张倾情,你喜欢修复处女膜,我让你每次上床前都去修复,每次都给你破处你满意吗?”
他果然还惦记这事...他该是介意透了她为别的男人去修复处女膜,尽管这是张华差人打麻醉拉她进去做的手术。
张倾情柔情脉脉看向他,轻声回:“您想的话,我每次都让您破处。”
她从哪儿学的这些献媚话...
“明天我派人带你去做手术。”秦子明松开她的长发。
张倾情跪趴着的身体僵住。
小骗子。秦子明笑,握着她的髋部一举插入到底,捣入zǐ_gōng。
“....嗯啊!”好久不曾有过的快感,张倾情被他一插就又泄了身。
“啧...真敏感...”秦子明满足喟叹。一波波温热的yín液浇在他敏感的guī_tóu上,真实与梦幻、前尘与今夕,一瞬间交叠,多年的欲望被抚平。
“....啊...嗯啊...”张倾情娇娇媚媚呻吟着,“...呃啊...是您...太厉害...”
“闭嘴。”秦子明没好气打断她的奉承话,握紧了她的髋部提高chōu_chā速度,不想从她的嘴中听到除了呻吟之外的任何话。
张倾情讪讪闭嘴,尴尬心情被他带起的情欲浪潮所淹没、冲离,快感从xiǎo_xué导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