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独占初恋
作者:祝幸
文案
霸道男主捕获香甜的初恋美人。【强取豪夺冷题材,爱她就把她吃掉】
大好青春不该纸醉金迷,对所有坚守品格的司法人员致敬。
【两小无猜的专属暧昧】:女主文静,但内心强大,职场戏会慢慢铺开,成为越来越周密的律师。男主是直白狂野系检察官,深爱女主的温柔文雅。
【野路子男主的轻强制】:用尽手段只为拥她入怀,强行宠爱。
#绝对保证质量,比较急的读者可从十多章或v前那几章开始看#
新文已开,感兴趣的往这戳,《甜儿娇》by 祝幸 甜儿娇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婚恋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易澜,韩纵 ┃ 配角:温应汐,裴衡 ┃ 其它:甜宠,职场,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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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
很多人都知道韩少爷在肆无忌惮地追求陈易澜。
他直接去陈家,跟陈易澜的父亲,也就是鼎鼎有名的现任司法部副部长,郑重提出想娶他们家二小姐,并发誓一辈子爱她、对她好。
都说司法检察一家亲,所以韩家和陈家很早就是世交。
他西装革履,携礼来到陈家,气势和排场都相当足。但他面对的人是陈部长,什么世面没见过,早已一派淡定,也并不会因为韩纵优秀或是有诚意就轻易答应他。
韩纵说:“伯父,这个年龄是该婚娶。而且我喜欢她,您一直都知道,”他那么直白了当,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伯父相信我,我会给她幸福。”
陈部长却和蔼地摆摆手,“澜儿才二十六,结婚还不急。”
韩纵眼巴巴地望着他。
陈部长温和地笑了,“婚姻最重要的是相爱,喜欢谁自然就会跟谁结。她是有主见的人,我们不会多加干涉,更不替她下决定。”
韩纵听完陷入沉默,而后抬起眸子,认真问道:“伯父,您对我哪里不满意?”
他声音好听,倒不是特别低沉,而是夹杂着年轻人特有的朗润。说这话时他语速很慢,又专注地看着对方,态度的确很诚恳。
但陈部长只是笑了下,并不说话。
这沉默对韩纵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征兆,他眼底还是一派沉稳,但细看会发现,里头竟透着一种不安定的迫切。
陈部长看得很透,轻轻摇了下头,“你们年轻人啊,还是太心急……”就这一句话。然后端起杯子继续喝茶。
韩少爷这么激烈的攻势,哪个女人不得沦陷?奈何陈易澜就是不想,并且直接拒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当时把人一拦,低沉沉地问,那好,你喜欢什么类型。陈易澜顿了顿,说不知道。瞧着她这反应,他当即轻笑一声,颇有些不以为意。
陈易澜不喜欢他这样,让人有点不舒服。但她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腕子从对方手里拧出来。
但韩纵抓着她,竟然想吻。
她忙不迭地避开。
韩纵犹豫一会儿,还是把人松开。
在走廊尽头的角落,其实也不会突然有人过来。
他把她抵在墙上,但终究没有做什么。
强吻未遂,又立刻来陈家“强娶”。强扭的瓜不甜,但至少能解渴。
韩纵无声地叹了口气,一个人开车离去。
其实他那长相真的没话说,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不止是五官,包括骨骼都有精雕细琢的嫌疑。俊美贵气一个词概括不了,毕竟他身上颇有点压抑后的狂野,时常又过于随性。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想来这句话不指长相,而是指他的性格。
陈易澜喜静,而且只喜静,所以韩纵对她来说,太跳脱。
追求不成功,来到陈家直截了当跟她父母提,还说非她不娶、一辈子对她好云云。不知别的女孩会怎么想,或许有人觉得浪漫,但陈易澜可一点没觉得,这对她来说只是困扰,越发觉得韩纵这个性,自己没法跟他在一起。
为了抱得美人归,他不住原来的临江别墅,不惜花高价,将新房买在陈易澜对门。但后来他发现,房子对着门,还不如办公室挨得近。
陈易澜在档案室翻阅卷宗,一页页地浏览。
韩纵最喜欢她来查资料,因为他办公室就在对面,只要透过门上的玻璃,她的一举一动就尽在掌握。
她要的卷宗年代久远,且都在书架最上端搁着,得拖个梯子上去拿。
韩纵看着她踩着高跟鞋,一脚一脚地往上走。那书梯本来就窄,高跟鞋根本踩不住,都是卡着那小台阶,细细的尖儿悬空。
韩纵看得眼皮子一跳,立刻起身过去。
突然有个人进来,陈易澜下意识回头,身子便轻轻晃了晃。
韩纵瞪着眼睛:“小心点。”
陈易澜并没有摔下去,依旧很稳。
她说了句我知道,又回过头继续拿资料。
韩纵走过去扶着梯子。他平视过去,视线正好在她黑色的裙摆下。
陈易澜一手拿着厚厚的卷宗,另一手则张开一个弧度,保持身体平稳,一步步下来。
结果才下两步,韩纵就伸手揽过她的腰,并且一使劲,轻松将她抱下来。
她脚尖着地,他却还是不肯放开,强有力的五指牢牢陷在她腰上。
她抬起头,那样看着他。
韩纵却兀自沉溺。
她推了他一把,将自己的身体挣出来。
“下回要拿东西就叫我,高跟鞋摇摇晃晃的,我看着都急。”
陈易澜又抬眸看他一眼,眼神有点嗔他不用这样的意思。
韩纵是典型的世家子,从小精英教育,这样的大少爷肯定去哪都是风云人物,从初中开始,就有女生对他表达爱意,后来越来越多,源源不绝。但他却没有谈过恋爱,更没跟哪个女生玩过暧昧——因为根本不感兴趣。
从小到大都轻易得到异性青睐。这种喜欢对他而言,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已没感觉。
所以他野心勃勃,喜欢挑战,征服欲和保护欲又极强,从来只要自己想要的。
而那个人就是陈易澜。
——这世上唯一一个他渴望得到的女人。
陈易澜从小就优秀,完全不输给他。能跟韩纵一样,进奥数班,进重点班,进顶尖学府。所以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被她吸引。
陈易澜是他的初恋,美好而纯净。
从两小无猜到现在进入职场,期间对她无数次心动,以至于他已经算不清究竟什么时候第一次迷上她。
是树影下穿着格子裙的小美人,软软地朝他露出一个笑,冲他说哥哥好。声音像溪涧一样轻灵。
还是在一阵嬉闹里,她笑着靠近他,伸出柔软的胳膊给他系紧无意间散掉的鞋带。
抑或是,她坐在那里安静地看书,纤细的发丝散落在她莹润的脸颊旁。
……
她的美好,她的澄澈,她的距离感。
他的心动,他的苛求,他的爱而不得。
就这么一点点铸成了他现在心底的欲望模样。
☆、无猜
陈易澜老爹是司法部的,所以一开始就有去纪检的意向,只是资历太低。在基层历练两年后,表现十分优异,就被调到总部做纪检,经常跟最高检察院的人直接合作。韩纵就是其中之一。
高检院里女性也不少,而且里头的规则很人性化,像纵火、侵害之类的案子,交给重刑组清一色的男人。女生只负责反腐、反渎职、民事行政这类。但人手不够,他们会去相关的纪检部门找人协助。
中建总部,大型会议室。左边是高检院的人,右边是中建自己的职员,两方又要来合作。
韩纵放完ppt后,双手撑在桌子上,朝右边的一排人发问:“这个案件谁要跟我去?”
事故地点在边陲小镇,条件有点苦,而且这回调查的是矿区坍塌,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底下没有人回应。
韩纵也没说什么,继续等着。
眼见着气氛开始变得沉默尴尬,领导清了清嗓子,威严发话:“一个个的都是年轻人,难道还怕吃苦吗?都积极一点!而且韩检领着,不怕这案子做不好,一旦结了可就是立大功一件。”
底下立刻有人开口,“领导,不是我们不想去,好多项目位置都偏,我们也乐意奔赴,主要是……”他叹了口气,“高检的案子一般都跟反腐反贪连一块吧,如果查出来得罪上头的什么官,我们怕啊。毕竟,我们又不是检察院的,没有配枪,也不受保护,万一以后被报复……”
这年轻人也是坦率直白,本来话起个头,领导就开始瞪眼让他别说,但他还是说完了。
“韩检,这新来的不太懂事,如果说话冒犯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韩纵说没关系,“这种话明面上不能说,但现在关上门,想说什么都行。”
年轻人见他丝毫不摆架子,便继续:“韩检,真不是我们怕苦怕累,说实话,我们就是做工程检测的,这是我们的责任。帮你们是做,帮外头企业也是做,但后者没有任何风险,还钱多,一个项目测下来,我们能拿到万把块钱。”
“好端端的地窖,现在突然塌了。他们说的是石灰绵自燃引发的,”韩纵拍了拍手边那一摞厚厚的文件,“事故的原因、借口、经过……全都编的漂漂亮亮,白纸黑字,红头公文。但你们会信吗?”
他徐徐抬头,在每个人脸上逡巡一眼。
“要找真相,到底是不可抗力还是豆腐渣工程,如果是后者,那当初怎么通过核验?公款是否被贪污?承包方跟当地政府是否存在利益输送?到底哪个环节官商勾结……”
“我知道你们不缺项目,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不想招惹也是情理之中。我不会勉强,全凭自愿。但我可以保证,你们拿的报酬不比其他项目少,少一分,我自己掏钱给你们补上。”
话音一落,底下有人举手。
韩纵抬眸一看,是坐在最末尾的她。
心里有点高兴。
但他却没有逮着这个机会立刻拍板。
陈易澜的带头作用很好,很快就有其他人随之应和。
郑洋直接站起来,“我跟陈秘书一起去。”
韩纵没有应下,“不需要这么多人。”
“带两个工程师不算多,刚刚那ppt都写了,地窖面积有三百平,这么大的事故现场,理论上至少需要三个人分工去查。”
韩纵听完也不解释原因,只吐一个字,“不。”
郑洋疑惑问:“难道这回只带一个吗?”
韩纵点头,神情颇冷。
“我跟易澜只能去一个?好吧……”他语气有点失望,“以前我都跟她一起。”
这话韩纵听得真是……胸腔里酸的不行。但面上肯定分毫不显,只道,“你跟我去就够。”
“嗯,也好,”郑洋一边说,一边看向陈易澜,眼神温和极了,“你就别去,女孩子家家的,还是留在这里画图。”
陈易澜说:“之前没遇到过,我想去见识一下。”她的目光转向韩纵,刚想开口询问,被郑洋的感慨打断。
“易澜你啊,就是太认真,怎么都不知道给自己偷个懒……”
韩纵听了眉头一皱,直接打断,“郑洋。”声音意外的有点冷。
郑洋回过头,“嗯?”
“就你。”
“嗯……好。”
“现在就跟我出来一下。”
“现在?其实您把资料发给我就行,我自己来了解不用麻烦您亲自说。”
韩纵却不再跟他磨叽,拿起文件直接转身走了。
领导说:“你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让韩检在办公室等你?快过去啊。”
郑洋只好立刻出去。
韩纵知道,这次的案件颇有点难度,也不像前几次出差地点都是大城市,所以他一开始也是打算找男的,没想过要陈易澜参与。他在会议上并没有答应她,而是等着下一个。结果这个郑洋倒好,借花献佛,还敢调`情。
郑洋从办公室出来后,眉头就这样拧着。陈易澜从这里经过,他赶紧追上去,“听说你跟韩检很熟?”
“怎么?”
“他是不是典型的同性相斥啊?怎么对我的态度……又凶又冷,刚刚在办公室我整个人寒毛都有点竖。”
陈易澜只是淡淡的弯起嘴角,“你放心,他在工作里不会偏袒谁也不会针对谁。上回那个新人,不是被他训哭了吗?”
“我第一次跟他合作,感觉他有点不太好相处。”
陈易澜却说,“其实他挺好,公私分明,只要你尽到自己的职责,他不会为难你。”
郑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于是这个话题就翻过去。他顺势跟着陈易澜一起走,发现目的地是档案室。
“你还在折腾那个案子?其实可以暂时先不管,毕竟那栋大楼过了30年的权限,管道出问题好像也是情理之中,你等那边上交报告再去查吧。”
“越等越难找。”
郑洋立刻说:“我帮你一起找。”
“不用,我自己可以。”
“关于管道事故的卷宗,一般年代久远,你一个人不好找。”
陈易澜再三说“不麻烦你”,但对方不请自来,一边跟她聊天,一边帮忙整理。
韩纵的占有欲是强,但没到扭曲的程度,她正常的同事接触,他可以允许。
☆、手段
进入工作状态,陈易澜就不大讲话。跟她聊天,她只是点头或摇头,没有任何交流的欲望,所以郑洋后来慢慢就消停。
但韩纵还是突然过来,冷淡地命令道:“你过来。”
他目光锋利,不笑的时候充斥着一种高不可侵的感觉。
郑洋回过头,“韩检有什么吩咐?”
“找一下矿区的卷宗,近30年。”
“啊,要30年?”一般都只要近十年即可,郑洋现在怀疑对方故意给自己穿小鞋。
但韩纵说:“这个地窖1990年建的,30跨度不是很正常吗?我还嫌少,你干脆找50年的。”
郑洋无话可说,脸色不是很好看。
陈易澜看气氛有点僵,主动说:“我来吧,正好在整理别的,一起做了也不耽误。”
韩纵那目光一转到她身上就变了,含着一种低柔,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但他还是说:“不必,这工作量不小,你忙你自己的就行。”
郑洋很有点不爽,略带不屑地闷哼了声。但还未开口,韩纵就轻而易举看透他的想法,“你要不想提取卷宗也可以,那跟着我们高检的人去现场,第一波今天就过去,你跟他们一起。”
郑洋听完,先是一愣,而后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第一次接触这种工程事故,还是事先多了解相关资料比较好。那个……我到时候跟您一起走!”
韩纵略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郑洋反应过来后,心里更是不满,突然叫住他,“韩检,你把工作都安排出去,那你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他语气当然很客气,但这个问题的本质就是尖刻和不依不饶。
说实话,韩纵大可以不理,脾气大点的还可以直接发作。他可是绝对的上级,但凡安排任务其他人只管接着。就算真给小鞋穿,难道下属还能怎样?
所以,在郑洋冲动地讲出那话后,陈易澜就立刻抬头,紧张地看向韩纵,生怕他不高兴、发脾气。
韩纵回过头,脸上平静无虞:“我去工地现场。”
工地很明显比办公室苦逼太多,现在又正是四十度的三伏天,穿一身西装在太阳底下暴晒,绝对是种煎熬。
但郑洋还不死心,竟然追问:“什么工地?”
“核电厂。”
郑洋眼神闪烁了下,终于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韩纵走了。
陈易澜心里莫名有点动容,放下手里的资料,走到窗边轻轻拉开帘子。
大楼底下,两辆检察院的配车,正待出发。
韩纵带着助手从大楼里出来,一阵热浪扑面,瞬间就开始发汗。不过他早已习惯,也不会有分毫不耐、不适。
他往车子那边走,敏锐地感应到有人正看着自己。
突然一抬头。
陈易澜措不及防撞上他锐利的视线,不自觉地心中微微一跳。
韩纵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相当帅气的笑,还冲她轻轻的单眨一只眼。
陈易澜看到后,忍不住嘴角上扬。
高检的人是上边派下来的,编制不在中建,但他们过来,中建肯定也会安排专门的办公室。不必刷卡进,都是密码锁。陈易澜试着输入自己的生日,结果毫无悬念地一下通过。
韩纵似乎走得比较匆忙,文件都摊在桌上没收到夹子里。
她进去后,就坐那儿翻阅。
检察官都是这样,手里同时有很多案子要处理,只是分轻重缓急依次排序。她看的这摞就不止矿区案件,还有什么学校、医院、桥梁。
韩纵懒得分类,全都掺在一起。
陈易澜再抬头看向书架。他来这不到一个星期,上面就堆满了七七八八的东西,不止是办公的,还有生活用品,剃须刀和毛巾都塞那儿。
周六下午放假,总部的人都走了,但她在办公室待了一下午。先是打开韩纵的电脑,浏览矿区资料,看完后沉默了很长时间,盯着其中一幅图。
画面黑黢黢的,是事故后的深入现场,但脏兮兮的土灰下仿佛有隐约的肉褐色,陈易澜凑近辨认,想确认这是否因为砸到一个人还给埋住,但是看不清。
她有点难过。
哪怕已经见过无数次事故,也还是会心痛。
她在这上头耗了很久,因为看得很细,而且韩纵习惯好,之前他自己浏览时,就已经对疑点和需要关注的法律条款进行标注。
待关掉电脑,已经晚上六点多,她准备起身离开,但看到这里有点乱,忍不住想帮他整理一下。先是把桌上的文件分类理顺,用夹子夹好装进盒子里。然后将书架上的东西也归好,生活用品单独放置一角。
她刚想着,这些年他的确成熟不少,不仅工作能力得到提升,连性格也有所收敛,结果这想法还没能沉淀,她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你可真有一手,桌上那几个妹子都被你搞得服服帖帖,谁都不跟,只跟你喝。”
韩纵一阵哂笑,“什么叫‘搞’?是她们非要喝,我压根没看她们长什么样。”语气十足十的漫不经心。
“哈哈哈哈……”另外几个男的纷纷笑开,“韩少标准高,那几个肯定入不了眼,还得咱中建的头号美人,才能满足是不?”他们兴致一上来,直接就开荤腔,“只要韩少肯出手,就没有拿不下的女人,啧啧,她也快收入囊中了吧?”
“甭提,还差着呢……”那小尾音上扬地,明显透出几分欲求不满,但下一刻,韩纵突然峰回路转,语气变得非常笃定,“一个月,不超过一个月!”
其他人纷纷起哄,还鼓掌。
她在里头听见这话,简直想笑。
看来这群男的应酬时又喝了不少酒,一个个原形毕露。
在韩纵放出豪言壮语后,立刻就有人坏坏地问:“一个月什么啊?是摸到手,还是睡到人?这差别可是很大。一个月才摸到手,那也太怂了。”
韩纵还未回答,另一个人就跑来奉承,“那我们韩少当然是睡!”
“不公平,中建本来就男多女少,现在高检的人还要跟我们抢,怎么讨老婆……”
“我说韩少,等你把小陈搞到手,可要请哥几个吃饭,咱们现在可是革`命友谊,你交代的那些啊,我们可一件件都给你完成!上回小陈那车坏了,你才好送人回去不是。从明儿起,我就让她去档案室专门整理各种卷宗,让你每天看个够。现在离你出差还有十天天,要不咱后天就一起出来吃顿饭,说是为你饯行,但你放心……”他的声音顿时变得非常暧昧,“我们一定帮你把小陈灌醉,然后你顺理成章的送她回去,接下来就好办了不是?”
韩纵还指点江山,“也不能灌太醉,一点点就行,她不能喝多……”
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有人接茬,“喝成一摊烂泥,在床上就没情趣,哈哈哈。”
“这可不一定,要看人家的具体反应,有的妹子喝醉了那简直就是一尤物。”
“老赵你这话说地,好像有很多经验!”
“不多不多,也就四五次。”
“哎呦!那赶紧说来听听,给哥几个长长见识。”
……
真是肆无忌惮。
陈易澜这才意识到,原来上回车坏了,是被人故意弄的。
“让她专门整理卷宗,给你看个够”、“把她灌醉,你好睡她”。
这真是……都要被气笑了。
他们以为这里的员工都走干净,毕竟一进来一片幽暗,只有廊灯亮着。一路嘻嘻哈哈尽说些男性最爱大尺度,结果快走到里面,灯却突然一亮,还堪堪就是韩纵的办公室。一行人都被吓了一跳。
韩纵先是一愣,但下一刻就反应过来,不过他有点不相信。
旁边有人问怎么回事,他并没有理会,只是大步走到门前。
一推开,果然看到陈易澜站在那里。
说真的,韩纵今晚喝了不少酒,而且很慵倦,看东西轻微朦胧。但目光一触及眼前这个人,那层雾瞬间就散开,视野变得异常清晰。
她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到桌上,然后抬起头。
两人目光相接。
韩纵方才还伶牙俐齿,结果现在就不吭声,只是灼灼地看着她。
陈易澜没说什么,理顺后就走人。
后面那几个男的凑上来,一望发现竟然是陈秘书,当即更加兴奋,“我们小陈真是体贴,这么晚了还来给人收拾东西,贤妻良母的料。”
这些男的真是过分,以为陈易澜没脾气,更没听到方才那些话吗?
不过她也没理会,只是推开堵在门口的韩纵,一径走出去。
韩纵立刻跟上,“我送你。”
陈易澜却道:“酒驾可是要拘留的,我不想陪你去派出所。”
“他们有人没喝,我让他们送。”韩纵一面说,一面朝后头招手。
她打断,“不必,我自己有车,而且是昨天刚修好的。”
“这么快就修好了……”他语气里竟还透着几分遗憾。
“坐陌生人的车子,我怕被拖走灌醉,最后可能还要失`身。”
韩纵刚想反驳,“你说我是陌生人?”还好下一刻反应过来,意识到这是某种反讽,心里可算咯噔一下。
他顿时猜到陈易澜肯定听见了刚刚那些话,只好清了清嗓子,“……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陈易澜深深地望向他,“是不会,还是不敢?”
他顿时无言以对,脚步也停了下来。
她没有回头,大步离开。
☆、避孕
除非出差,否则每周六的晚上都会跟发小去跳拉丁舞,这个好习惯陈易澜坚持了十多年。
高中有段时间韩纵也在,紧张的学习节奏,难得有一个晚上可以放松,很多二代们都喜欢来这个会馆。男生多去拳击和跆拳道,女生就是芭蕾和拉丁。
那时候韩纵除了准备物理竞赛,还要考英语gt,而且韩家对他要求严格,已经请专业人士开始教他法律,一周下来几乎没有空余时间。
事实证明,他高中就能把哄人的话说得很溜,跟陈易澜讲:“一周七天,我就那天下午有空,别的都不想,最想跟你一起跳舞,都盼了一个星期,你忍心拒绝我吗?”
于是心软的小易澜就跟他搭档了很久。一开始,他老踩到她的脚,她耐心跟他讲解,把每一个步伐都说得仔仔细细。她语气很柔,夹杂着少女特有的清脆软嫩,像羽毛一样撩动人心。
拉丁要穿皮鞋跳才有质感,但韩纵经常兜一双跑鞋就过来。其实他最喜欢的并不是什么舞蹈,而是打篮球。来上课还不是因为想跟她待一块。
每每中午跟同学在篮球场上挥完汗,便匆忙赶到会馆。他的球鞋是专业级的,一脚踩下去,真让陈易澜痛地想哭。
她也不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娇滴滴地哭喊,真疼了,一双圆圆的杏眼就慢慢变红,里面蓄积着薄薄的水气。
韩纵后知后觉,还以为她是跳累的。
休息间隙,陈易澜独自一人,一瘸一拐地去更衣室,把鞋袜一脱,脚尖红了一大片,还微微透出红血丝。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把鞋袜复又穿上。
晚上七点,她抵达会馆,在更衣室麻利地换衣服,温应汐倚在门边等她,一眼就看到她细白的腕子上那圈淡淡的红印。
“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消?韩纵下手真是没轻没重。”
这就是那天,他把她堵在走廊的角落里试图强吻。
好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管薄荷膏,一边递过去一边说:“阿澜,你这种雷厉风行的个性,拒绝一个男的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唯独跟韩纵牵牵扯扯了这么久。”
听到这话,她动作一顿。
“不过我也挺能理解你,如果有个男的愿意为我舍命,我肯定也会有点感动。而且说实话,他又高又帅,挺有魅力的,跟他谈恋爱肯定少女心爆棚。”
陈易澜叹了口气,“我不想谈恋爱。”
“我懂,”温应汐说,“但跟他结婚也未必不靠谱。”
陈易澜说再看吧,然后背过身去解bra的扣带,换成运动型的内衣。
“我怎么感觉你从大学到现在,胸长了不少,高中还有点平,但现在看着蛮有料,敢情那时候是没有认真发育。”
“嗯……要不干脆接受他?好好谈一场恋爱,享受过程,到时候发现的确不适合在一起,你跟他都可以放下执念,他也不会再缠着,你说呢?”
“哪有你讲的那么轻松,从恋爱里走出来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我怕自己到时候伤心很久。”
温应汐点点头,“也对,你说的很在理。我们女孩子,都比较重感情,到时候分了他一个月找到新欢,但我们还在沉浸在阵痛里。”
俩人换好舞鞋,一起往操房走。
“阿澜,我真佩服你的自制力,从小到大都这么淡定。我要是你,肯定抵御不了,”她顺势吐糟自己,“我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因为我没那么喜欢他,于我来说,他就跟普通朋友一样,更不是非他不可——又不像你。”
那句“又不像你”让温应汐想到某个人,然后陷入甜蜜,睫毛像羽扇那样轻轻颤了颤。
陈易澜继续问:“你俩现在怎么样?”
温应汐咬咬唇,“已经有了实质关系……”
陈易澜一听,突然敛起神色,“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前天晚上。”
“戴套了吗?”
温应汐一听这问题就心虚,不吭声也不敢摇头。
陈易澜看她这反应,就知道答案是没有,一下子非常担心,“你在搞什么?简直糊涂!”
温应汐立刻解释,“我吃了药!”
“是十二小时内吃的吗?估计你们一觉睡起来都到第二天中午,然后你又磨磨蹭蹭,晚上才去买药,是不是?”
温应汐老老实实地回答:“在床上耗了一整天……”
陈易澜顿时瞪大眼睛,“你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吗?”
“别激动,你听我说,”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好言好语地安抚,“你放心,就算怀孕也没事,他说要跟我结婚。”
“但你们现在结了吗?你父母甚至都没有同意吧?”她犀利地反问,一贯的清醒理智,“男人想上你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但我们能信吗?只有做到了才算,没做到就都是屁话,懂吗?”
温应汐说我懂,“所以我跟他领证了。”
陈易澜稍稍平复,“证呢?”
温应汐好脾气地笑了,“结婚证当然不会随时带身上,但那天我拍了,给你看。”她掏出手机。
陈易澜一看,还真是。
“那婚礼什么时候办?”她问,“要想娶你,上门、提亲、叩拜、婚礼、蜜月一个都不能少,但凡缺一个流程,我都不答应。”
温应汐软软的,“知道你疼我。”
陈易澜叹口气,“你爸妈同意了?”
作为好友,她一直清楚对方在这段感情里最大的坎儿,所以一下就问到点子上。
“还没跟他们讲。”
“伯父跟阿姨要是发现,你没经过他们同意就领了证,大概会打断你的腿再关禁闭。”
温应汐垂下眸子,“嗯,我知道。”
她说的可一点都不夸张,温家的家教严苛到矫枉过正。
陈家父母也严,但是很开明,陈父在女儿上高中时就跟她说,恋爱本身只是一种调剂,如果它使你身心愉悦,那么可以,但如果它对你的学习和生活造成负面影响,那这种调剂就不该要。而且母亲从她来例假的那天起,就时不时跟她普及性知识,所以她很早就知道,女孩要保护自己。或许正是因为放开了,她对性反而没有那种好奇,因而自制力很强。
“阿澜,我这几天去你那儿睡,可以吗?”
陈易澜说当然可以,“你直接过来,还用得着跟我说。”
“他想跟我同居,我没答应。”
“你做得对。跟他同居啊……不出一个月,估计你会怀上。”
温应汐脸红了一下,“哪有那么夸张。”
“我怕你跟韩纵已经开始谈了,那我过来住就不太好,所以还是事先问一下。”
“就算谈恋爱,我也不喜欢同居,再说了,我不会跟他在一起。”
好友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突然定定地看着她。
陈易澜:“怎么?”
“刀枪不入的样子很酷,”她目光柔和,“但也很想看看,阿澜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陈易澜挑挑眉,“当然还是这样。”
温应汐笑了笑,“进去吧。”
☆、灼热
俩人晚上睡一起,敞开心扉说私房话,陈易澜就把韩纵提亲的事讲了。
“他这样逼我,我越不想。”
温应汐调笑:“的确是他的风格,想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他以前不就喜欢呼风唤雨么。”
“所以我跟他真的不合适,毕竟结婚是踏实过日子,跟他在一起是过山车。”
“让他改改?”
陈易澜果断摇头,“本性的东西很难改,而且一旦改掉,他也不是他了。”
“其实他这种,倒很受小女生欢迎,保护欲很强又帅。”
陈易澜点头,说对。像是想到什么,她顿了顿还是道,“其实我以前也被他迷过。”
温应汐一点也不意外,“我知道啊,那时候你看他打球会脸红。”
陈易澜从小就略显内敛,不像那些活泼的女生,会为他尖叫甚至主动示好,她就默默看着,然后甜甜微笑。
韩纵后来发现了,所以每次下场都会主动在人群中搜寻她,视线锁定后,给她回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觉得那时候挺好,纯真又温馨,同时又有一定距离感,是个令人舒服的状态。不像现在,总觉得俩人的关系有点危险。
“对了阿澜,你上回跟我说,他搬到你对门来了?”
“嗯。”
温应汐偷笑,“他也太傻了,应该买到咱们对面那栋,”然后抬手指着窗外,“这才是最佳战略位置,每天晚上只要拿起望远镜,就能看到卧室的一举一动,多香`艳。”
陈易澜听完,便起身把厚重的窗帘拉上。
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及臀吊带裙,纤直的锁骨完全露出来。
温应汐看着这样的她,突然开口,“我知道韩纵为什么那么缠你,可能他真不喜欢倒贴的软妹,就爱挑战你这种冷艳的,而且阿澜你既冷又诱,的确是他心头好。”
陈易澜略带疑惑地摇头,“我没有诱过他。”一边说一边坐下。裙子遮住她的腿,若隐若现。
温应汐笑道:“你觉得没有,他可未必觉得。”
她刚想接话,门铃突然响了。俩人在一小时前刚点好宵夜,差不多也是外卖送过来的时间。
温应汐这个吃货立刻就说:“咱们的小龙虾到了。”
陈易澜便起身去拿。
结果一开门,外面竟是韩纵。
他没料到门一下就开了,因为往常摁完门铃,陈易澜总要在里面问一句,谁啊。韩纵说我,然后她未必会开。先问有什么事,如果没有正经的,她不一定会理他。
今晚真是惊喜。
陈易澜也有一瞬间的意外,不过下一刻就平静地问:“找我什么事?”
“想问问你今晚没生气吧?”
陈易澜没有回答,只是垂眸又抬起。
韩纵说:“如果你生气,那我道歉。”
不知道是否因为今晚喝多了酒,他原本深邃的眸子现在略微发着红,整个人的气势一点都不亲和。
“不用了,”她说,“我没有生气。”
“我太想跟你在一起,所以……就用了些手段。”
陈易澜平静地嗯了声,不置可否。
韩纵看着她,心里变得愉悦起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从来不需要人哄,每每让他感到非常宽心。
他习惯性往她屋里一看,第一眼就发现客厅茶几上放了一个礼物盒,但她这儿平常都是空无一物,结果这回有茶杯还有果篮、甜点。
再一看鞋柜,拖鞋果然少了一双。
她家里来了人。
“屋里有谁?”他突兀地问。
“朋友。”
“这么晚还赖在你这?”他语气变了,带着凌厉和质问的意味,“男的女的?”
这种反应让陈易澜很无语,但还是耐心回答,“一个好朋友,你别胡思乱想。”
退一万步讲,她跟韩纵并没有在一起,就算带异性好友回来难道不行吗?
可是醋王的坛子,说翻就翻,“我看看是谁。”说完就试图闯进来。
陈易澜下一句本来想说,是应汐。但韩纵这反应、这语气……她当即就把话咽回去,挡在门口。
“不是什么男的。”
“那就让我看一眼。”他一贯地坚持,甚至有点强硬。
上纲上线的,有必要吗?就算男女朋友也不能太过干涉隐私吧,更何况还不是。
陈易澜的嘴角微微沉了下来。
“韩纵,你要没别的事,那就再见。”她立刻伸手关门。
眼见着门又要关,他心里一急,竟突然把脚卡进去。而且下一刻,他就用力把门给扳开,整个人一下就站到门槛上。
陈易澜被他正面顶了一下,痛地“嘶”了声,差点都没站稳。
她只穿一件裙子,里面是空的,这么撞上去,真是疼得慌。
韩纵眼疾手快地去扶她,一把捞住她两只光滑的小臂。
那一刻,俩人挨得很近,他甚至闻到了她身上沐浴液的香味,似乎是淡淡的花香……
站稳后陈易澜迅速挣脱,并且往后退了一步。真不怪她平常不喜给韩纵开门,他时常这么冲这么蛮,妹子很容易被吓到。
倚在玄关的柜子旁,她微微喘着气没说话,只是眉心细细地拧着。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当然没什么事,他就是习惯每晚都来拍拍门,不拍心里不舒服。
陈易澜忍着胸口的闷疼,“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一听这话就不乐意,“没事我就不能过来看你?”
可这哪里是“看”,明明是骚扰。
陈易澜性子好,忍着不想发火,只是双手抱胸,冷冷道:“现在看够了吗。”
韩纵被说地一顿,勉强将视线从她胸上挪开。
“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女孩子这么娇弱,我看你手上那印子还没消,去给你买药好不好。”
可她根本不想废话,“麻烦你现在出去。”
韩纵却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灼热的眸光在她身上来回逡巡,“把你撞疼了?快让我看看红了没。”
居然还想看?
陈易澜尴尬极了,想避开,但身后是柜子,根本无处可退。
韩纵心跳加速,摸上她的肩,双手发力,将她紧缩的小肩生生扳开。
“你真美……”他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暗沉,同时双手从肩头滑走,顺势捧起她的脸。
刚要吻上去,突然被打断。
“韩纵!”
温应汐大步走来,并用力扯开他的手。
“怎么是你?”他语气透着不满。亲昵被打断,谁都不爽,但心里那块石头倒放下。
“怎么不能是我?难道我到她这儿来,还要跟你报备一声?”
温应汐一步上前,将韩纵不停往后推。
又没亲到,他开心不起来,但呼出一口气,还是主动松开。
陈易澜解脱后,当即扭头就走。
没有回头看一眼。
他下意识地竟然还想跟,还好被温应汐一把拦住。
“韩大少爷,你可别去,她不舒服呢……”
“我看她好好的,”韩纵后知后觉,“哪里不舒服?”
温应汐脾气好,耐心解释一句,“胸口啊,你自己都没发现吗?”
韩纵当然没发现,只知道应该马上道歉。
温应汐摇头,“现在跟我道歉也没用,你啊,还是赶紧回去,我跟阿澜还要睡美容觉呢。”
他觉得万分可惜,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却又被生生截断。
陈易澜走了,他也失了兴致,一径转身离开。
他以为出了那门,心绪就能很快平复,结果洗澡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不停回放刚刚的画面。
最初,她的两团饱满还是柔柔的,后来被自己撞了一下,丝质的裙子竟被顶起两个点,颤巍巍的小豆蔻。
他也具备正常性知识,知道女的跟男的不一样,她们放松状态下,的确是软绵的,但如果紧张就会变挺。
这种再寻常不过的身体变化,在她身上发生,竟然就变得格外诱人。
温应汐进去的时候,陈易澜正靠在床头,安安静静的,脸色也十分平和。
“没事吧?”她走过去,“现在还疼不疼?”
陈易澜并不娇弱,甚至比一般妹子更耐痛,只是女性的确有一上一下两个脆弱器官,里头完全没骨头,都是细嫩的腺体和丰沛的毛细血管,一旦磕磕碰碰,很容易发红变肿,严重时还可能会淤血。而且她例假快到了,胸本来就有些涨痛。
她对好友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好多了,就刚开始那阵子麻得厉害。”
温应汐把细细的吊带从她肩头拨下来,当即瞪大眼睛,“怎么这么严重,红了好大一片。韩纵真是……真是跟疯牛一样,长了犄角吗,到处横冲直撞,凭着一股蛮力。”
细嫩的皮肤透出红血丝,像被宽大的手掌狠狠揉过、捏过。温应汐以为韩纵故意掐的,忿忿道:“居然下这么重的手,他是喜欢蹂`躏的变`态吗?”
陈易澜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没有,他没强行碰我。就是……就是撞了一下。”
温应汐没有接这句话的茬,只坚定道:“阿澜你做得对。”
陈易澜看着她。
“以后指不定有家`暴倾向,不跟他谈恋爱是明智之举。”
陈易澜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下意识为他解释:“可能也是不小心,他今晚喝多了酒,跟那帮同事……”
“喝醉了就能没轻没重?”
温应汐把薄荷膏拿过来,给她抹上,“腕上的印子还没消,现在又给你添新伤,按他这种直冲冲的个性,以后指不定还要发生什么事故,离他远点也好。”
陈易澜没吭声,只是慢慢垂下眸子。
☆、疼惜
后来的那一个星期,温应汐都跟她一起,韩纵注定干不了什么。并且那件事情发生后,她愈发避开他,有时候上班碰到也不打招呼。
中午吃饭时,韩纵想跟她坐一块,顺便道个歉再哄一哄,但陈易澜看到他过来就推开凳子起身,哪怕才吃了几口,她都会撤盘离开。这种事发生两次之后,韩纵对她的心疼就超过了自己那点小郁闷,想要她好好吃完东西,于是忍着没有再去打扰。
住对门还是有好处,上班出门经常碰到一起。
他有个习惯真不好,一早起来就是尼古丁和□□。
西装革履的韩纵,指间夹着半支点燃的烟卷,快步经过楼下餐厅时,只要了一杯拿铁就离开。
她看他只喝咖啡,就买了两份三明治,结果付完钱韩纵已经不见。
这大概就是,他明明起得比她晚却还是到得比她早的秘诀所在。
陈易澜抵达高检院,韩纵已经开完第一轮早会,清一色的男人从会议室里陆续出来,他一抬头便看到她。她是众多西装裤里唯一的裙摆,相当好认。
高检院有不少人都跟她合作过,所以相互认识,也熟络地跟她打招呼。
但那时候韩纵没空多言,急着去领导办公室要批复,只是冲她轻轻点了下头便错身而过。
陈易澜是过来开例会的,代表中建纪检的秘书处,要把近期已经处理和正在参与的案件做一个详细汇报,除了中建当然还有其他的公务单位,都要一一发言。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种大会议很耗时很无聊,毕竟每次都能学到新知识以及别人宝贵的经验。但相比之下,她更渴望跑现场,实打实去考察每一起事故,将它的前因后果都查得一清二楚,这是光听学不来。但这种活儿被认定为重活,一般都交给男的去做,她一度很希望自己是个男的。
才上午九点而已,很多人这时候才上班或从睡梦里醒过来,但韩纵已经推进了三个案子,而且每一个都是实质性的进展。
从领导的办公室出来后,他又立刻接到另外一通电话,是工地现场的同事打来的。
“韩检,我们今天查完了。”
他言简意赅:“结果。”
“这里的文物应该是被偷走的,然后窃贼从地下管道翻出去,那些排水管能通到大街上,再翻开井盖就能成功逃走。嗯……接下来应该要去交通部调出监控,嫌疑人肯定会被摄像头拍到。韩检,我现在需要你给个批复,然后拿着去……”
“去交通部丢人现眼?”他直接打断,声音不带温度,“要去你自己去,别砸我的牌子。”
下属被他怼得一愣,一时都不敢轻易回话。
韩纵一径道:“第一,什么叫应、该?查了这么久我要的就是一个确切结论,结果你跟我说‘应该’?”
下属咽了咽唾沫,“韩检,我确定是这个结果,只是……我现在没习惯过来,说话就还是客气软和。”
“那你干脆别在这待。”
“……”
“第二,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知道很多井盖是钉死的吗?翻开逃走,到底是你自己臆想的还是真有证据?”
下属弱弱地回道:“推、推测的……”
韩纵听完,不屑地冷哼,“这叫‘推测’?要都跟你这样不负责地‘推测’,高检院形同虚设。”
“第三,监控并不是24小时都开,你确定是哪个时段了么?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去麻烦别的部门,让他们来帮你大海捞针,你自已干什么?”
可怜的年轻人都没来得及好好解释一句,就先被批了一通。他被骂得有点难受,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憋屈,怪自己竟然跟了个活阎王。
“韩检……我今天再重新查一遍好不,仔仔细细地查,然后晚上给您回复可以吗?”
韩纵却冷冷道:“不可以。”
他说话毫不客气,透着一股威严。下属根本不敢去抗议。
“今天上午必须交差,至少给我把初检结果写出来。”他低头一看腕表,“你还有四小时。”
年轻人感到十分为难,手心都开始冒汗,“拜托您,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还在试用期,就讨价还价?工作任务没达标,直接开除,你懂么。”
下属顿时变得激动焦虑,“我懂!韩检我求求你,宽限我一阵子行不行!我今晚熬夜也会把结果给你,”他顿了顿,语气里的苦涩几乎要透过电话溢出来,“您知道我很看重这份工作,考了七次才进来,家里还有个妹妹要交学费……”
可韩纵根本不想听,“这里不是慈善院,更不是收容所。”
年轻人被堵地无话可说,又气又委屈地哽了哽,哀怨地挂掉电话。
韩纵放下手机把助理叫过来,平淡地吩咐接下来的行程和任务。
“九点半,医疗组内部决议会,现在就通知下去;十点,财政局的人要过来点税,资料都提前准备好;十点半,拿着这本批复去挨个查人,访谈全部记录好;十二点半,去见三湘公司的人,提前订好餐厅,六个人,我去不去暂时不定。”
助理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又从办公室到会议厅,他长腿一迈,步履生风,同时指尖还快速翻动,低头浏览一沓厚厚的文件。
一到会议厅,协警队的四个人就齐刷刷地站起来,对韩纵敬礼,“韩检好。”
他只是略点了下头,没有任何寒暄、客套,一贯地开门见山,“案件编号t00220170711,贪污腐败的证据全部在这,包括所有的银行账户、相关人员、实物证据等等。”
他把手里文件啪一下放在桌上,“接下来要判刑并执法,但现在他人已经溜到国外。我要你们仔细浏览这些文书,一小时内必须完成,确认无误后直接在上面签字,然后给我把他逮回来。”
“是!”
他只用短短半小时就将这些任务分轻重缓急安排好,然后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
陈易澜应该还在开会,她坐姿一向很端正,微微挺胸,双膝并在一起,侧身的完美曲线清晰展露。她身上有股暗暗的香味,不是香水,而是自然诱人的体香,凑近可以隐约闻到。
坐她旁边的人真是幸运,韩纵心想。他穿过敞亮的走廊,转身之间,却在拐角处看见她一人站在门外,双脚紧紧并拢,背部还贴着墙。
会议显然并没结束,但她不知怎么就先跑出来,然后频繁四顾,间或还蹙眉,一只手摁在小腹上。
只要一瞬间,他就知道她发生什么。
高检院女的太少,半天都等不到一个,韩纵是她在男性里面最熟的,她见他过来,轻轻打了下招呼。
她刚想问,能麻烦你把我带走吗。结果韩纵一靠近,就主动搂住她的腰,双手在她身后往下一摸。
他的掌心很宽厚,修长的五指又那样有力地张开,几乎能把娇小的臀一手掌控。
陈易澜微微瞪大眼睛,一霎间有种莫名的慌乱。
好在韩纵很快移开了手,“放心,没有漏。”
对方这么直截了当,她蓦地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时间,“我的车钥匙放在前台那里,你拿到后帮去车上取一下包包。”
韩纵摸摸她的脸,“好,你稍微等一下。”
陈易澜发自内心地安定了,脸上的焦急之色也慢慢隐匿。
她在原地等了不到三分钟,韩纵就给办好了,手挎着包大步过来。
她飞快地说了声“谢谢”,立刻伸手接过,然后小碎步跑去卫生间。
上回用完最后一包,一直忘了补存货,前几天图方便只塞了新买的棉条。她第一次用这种,光看说明和步骤就耗了三分钟。然后拆开一个,试着往里塞。
例假期间,女性会因为隐痛和脆弱下意识地收缩那两片唇瓣,紧窄的入口也很难放松,耗了好一会儿都没塞进去,指尖倒染了不少血。
☆、丝袜
她蹙着眉正拿卫生纸擦手,叩门声却突然响起,紧接着韩纵的声音传来。
“还没好?你办这事怎么比男的戴套还磨叽。”
陈易澜没想到他一直在外面等,赶紧回道:“你先走吧,已经不用再麻烦你。”
“你不是老盼实地走访么,接下来要去看案子,这回我跟你正好一起。”他总是想着法子让俩人接触增多,哪怕只是工作上的。苦差他舍不得她去,这种强度的倒刚好。
陈易澜当然不愿错失这个机会,当即扔掉纸团,“好,那你再等我一下。”
她想用手机查一下详细的置入步骤,但手指刚沾过血脏兮兮的,实在不想再碰任何东西。
结果韩纵倒在外面说开了,“不要坐马桶上,要蹲下去,这样好弄很多。”
陈易澜听得脸颊发烫,但还是照做了,毕竟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是其他人,韩纵不会费心管这么细,但对方是陈易澜——他的女人。
早在帮她拿包时,他就在里面翻了一下,确保的确是有的,而且他看得出那是一盒棉条并不是巾状。
而且他还知道,很多没有性经验的处女,真的未必能准确找到那个地方,因为它跟泌尿口挨得很近,容易找错。
陈易澜正摸到那附近,刚想塞进去,就听到韩纵讲,“手指要往后面挪,前面那口子不是……”
她突然抬起头,简直怀疑他能看到里面的景象,但这门明明是关着的。
又过了几分钟,韩纵低声催促:“稍微快点,一会儿散会,有很多人过来。人一多,你容易紧张,更加塞不进去。”
陈易澜仓促地“嗯嗯”两下,“……快了。”
片刻后,他终于听到门板撞在门框上的声音,很快又有水流的哗啦声响起。
门开了,她从里面出来,额发有点凌乱,鼻尖还冒着几颗汗珠。
韩纵早就备好了纸巾,等她一出来,就给她轻轻擦掉脸上的汗,然后顺势塞进她手里。
“业务很不娴熟,平常都没练过吗?”
他一来就调侃她,她也不甘示弱,先回一句,“谁没事长期练习塞棉条?”然后又道,“韩老师,这回多谢你的指导,你倒是很‘娴熟’,看来平时精于练习。”
她直接叫他韩老师,打趣的意味十分明显。
他噗嗤笑了下,蔫坏道,“你会错意,我是说,你自己的手指从来没有进去过,对吧?”
这黄腔开得比较含蓄,陈易澜也没听出什么下`流意味,还萌萌哒反问:“我手指为什么要进去?没事进去干什么呢?”
他先是没反应,而后觉得她怎么这么可爱。
陈易澜有轻微洁癖,拿纸巾擦手擦得特别细致。他看着那五根纤纤玉指,不知道是联想了什么不健康的内容。
轻咳一声,他竟主动恢复正经,大大方方地揽着她的肩,“我们出发吧,那地方离这也不远。”
某种程度上,他们的确很亲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这种私密的事被知道,她并不会觉得多害羞多难为情,早在以前他就已经记得她生理期。
她体质不错一贯也不痛,但偶尔也还是有意外情况,多半是体育课活动得太激烈,或者不小心吃了冰东西,寒气垫在身体里出不去。韩纵就给她买暖热贴,然后搭着她的肩,一起坐那儿看书。
学生时代,哪怕是那种男女喜欢,也没有太多欲望掺进来,就是觉得这个人很美好,跟她在一起自己很快乐,当时他虚虚地搂着她,更像是一个舒适的姿势,不会有任何出格举动。
但他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当感情变得清晰浓烈,占有欲就会紧随其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陈易澜在他眼里就成熟、长大,变得异常撩人,一举一动都牵动他的心弦。
她夏天会穿丝袜,最简单的肉色,作为一个纯直男,他并不知道这种薄如蝉翼的玩意能有什么实质作用,遮蔽还是装饰?两种功能似乎都不具备,但他就是喜欢看她穿,莫名觉得有一种性意味。
长筒丝袜滑滑的,裹着两条白皙纤直的腿,细腻的肌肤罩上一层纱,若隐若现——他觉得她又在诱惑自己。
韩纵一贯坐副驾,但看到陈易澜打开后座的门,就也跟了上去。
陈易澜的小黑裙正好到膝盖,已经完全不短,哪怕坐下来,那裙摆也只会挪到大腿的下半截。但莫名地,只要落在韩纵眼里,就成了超短裙一样的小玩意,好像只要自己轻轻一伸手,将那紧窄的裙再往上撩几分,就能看到更隐秘的美色。
韩纵收回那些遐思,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视线转到她脸上。
“听说你要来高检院?”
“我的确想来,但目前还没有资格,今年年终再申请看看。”
“纪检挺好的,没必要来这,很忙的。”
“没事,我喜欢忙一点。”
韩纵意味深长地嗯了声,“你专业跟我一样,很可能分到我底下,”他慢慢眯起眼睛,将声音放低,“就不怕我潜你?”
陈易澜抬眸看他,脸上的神情有点奇怪,似乎在努力憋笑。
不久前韩纵的一句话,“一个月,只要一个月”,她到现在都印象深刻,回忆起来也亦是想笑。
“潜我?”她实在没忍住,嘴角弯起了一点,“你能怎么潜我?”
啧啧,这话挑衅的。无异于引火烧身。
但韩纵见她如此反应,一点都不恼不怒,反而很高兴。
——她不怕自己,这样很好。
他也抿唇笑了下,不再接话,保持沉默,而后慢慢地垂下眼,浓密的睫毛盖住了里头跳跃的火焰。
整个s市他都跑遍了,对每一处的地况自然十分熟悉,开到远郊的辅道后,有一段隧道未施工完毕,隧道灯还没有完全装好。
司机开进去后,便将车灯打开,前路被照得很明,但车厢里却是幽暗的,尤其是后座。
☆、魔怔
从韩纵也坐进后座开始,她就猜到他想跟自己亲近,但从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大胆。在前面驾驶座有人的情况下,他竟突然伸手来抱她,并且还低下头试图亲吻。
从光明进入黑暗,人的眼睛会有一瞬间的失明。陈易澜眼前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但对方突然逼近,她却还是闻到了那股属于男人的,或者说就是属于他的气息,略带辛辣的烟草味和须后水混合的味道,像薄荷一样微凉而刺`激,所以她才能及时反应,当即转过脸成功避开。
他又没有亲到她。
陈易澜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就听到他轻轻一笑。彼时车厢里正放着音乐,盖过了他的声音。
前座的司机恍然未觉,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她顿时有点发慌,觉得他可能再次亲上来,应急之下将头偏得很厉害,几乎都抵到车窗上,但预料中的压迫感却没有袭来,韩纵甚至没有强行转过她的脸——但她还是绷得很紧。
蓦地,她感到男人燥热的掌心抚上了自己的膝盖。
她的膝头小而窄,他完全可以用掌心牢牢掌控。
先是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似暧昧又似安抚。
她感觉心跳几乎滞了一拍。
根本猜不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想伸手推开,可是才挨到他手背,他却突然使力,直接就把她的腿给分开。
前面可是坐着人的!韩纵简直乱来,还是说,就是想要让她难堪?偏偏选在这种有人的时刻,导致她现在只能躲避。本来想质问一句“你干什么”,但只发出一个半音节就生生咽回。
她不想被前面的司机听到。
其实叫一声也可以,但他就是笃定,以陈易澜性子不会。
果然,他又猜对了。
他极其贪恋她的肌肤,手掌一寸寸往上挪,力气竟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丝袜生生扯开,毫无阻碍地感受那片温热软腻。
恨不得掐出水来。
陈易澜低着头,竭力忍耐,双手死死抵在韩纵胸前,不让他继续靠近。
他是没再靠近,但那手还是能畅行无阻,一路往上,直摸到她裙摆底下。
那一刻,陈易澜当真有点慌。
她突然抬起头,狠狠盯着韩纵。
他的双眸极亮极为剔透,哪怕在这种幽暗的光线下,也能折射出细碎的亮色,里头跳跃的影倬仿佛狼瞳的鬼火一样。
陈易澜突然生出几分害怕。甚至对眼前这个男人有种陌生的感觉。
她穿的不是连裤袜,而是轻薄的长筒,越靠近大腿便是一圈圈繁复的蕾丝。
对女生而言只是很平常的打扮,更没想过要去诱惑谁,可他却感觉心里的欲念一下被挑开。某种刺`激的电流从他指尖迅猛传来,直激地他浑身发热。连带着,头脑也开始发热。
他把她的袜子往下扒,动作急切又有点狂乱。
她被弄疼了,难受地闷哼一声。
司机隐约听到一些细碎又古怪的声响,但一时却不敢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她的腿的确纤细,但也不是瘦得跟竹竿一样,该有的脂肪有,所以饱满软弹,再加上她肌肉紧实,导致手感好得不可思议,令他克制不住地一再蹂`躏。
韩纵本来是顺着腿外侧摸上去,在这里却突然改变,指间轻轻一滑,直接探到她更加暖绵的内侧。
她大惊失色,条件反射地紧紧夹住。
可他大胆妄为,不停地往上挪,强有力的指头仿佛想直抵巢穴。
一开始只是想摸摸她的腿,但后来发现她里面的穿着这么性`感,瞬间就忍不住。
男人欲望一上来,只是一股脑地想要。
“碰一下……”他声音极度沉哑,又紧紧贴着她的耳廓——实际上,他就是在吻,嘴唇用力碾揉她软软的耳朵。
男人的气息那么火热又充满侵略性,她避无可避,被他圈在一个狭小的范围里,心里简直生出恐惧,恨不得狠狠打个激灵。
她小声说了句什么,但他却根本没听清,或者说,不想听。
他非要达到他此刻心里所要的。
她吓得鸡皮疙瘩都立起来,慌乱地用力推拒,俩人几乎在后座厮缠起来。
“啊——”她还是没能克制住,喉咙里发出了短促而紧张的哀鸣。
专注开车的司机这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迅速将音量调小,问道:“陈小姐,您怎么了?”
外人突然杠进来,韩纵只好停下动作,但他竟没有撤手,只是不再往前侵犯而已。
陈易澜紊乱地喘着气,还没来得及答话,韩纵竟然就四平八稳地说:“没事,继续开你的车,别分心。”
他还是那样牢牢地揽着她的腰,另一手还停在她紧绷的大腿处。
司机刚想说那好吧,陈易澜立刻抢白了句,“我晕车。”
“那……需要我把车停下来吗?”司机试探着问。
韩纵又给截断,“在隧道里不能停车。”
司机顿时有点为难。
为什么这个隧道这么长?至少已经开了三分钟。
他心有不甘似的,竟在她里面用力顶了顶,陈易澜被弄得直哼哼,但她咬着唇不让某种暧昧又脆弱的呻`吟丢人地泄露出来。
那一刻,她真的很想直接扇他一巴掌。
司机听她说晕车,便将速度放慢。
她呼吸还是不平稳,但却镇定地道:“能麻烦您开一下灯吗?”
司机立刻应道:“好。”
这话一出,韩纵就不得不撤手。但他还是不情不愿,甚至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