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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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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过后便是大雪过后久违的晴日, 那些不可与人言的事被遗留在了与明月对望的失意里,不再去提起只言片语。

一月初五便是谢今朝的生辰, 他似乎是同新岁一般, 不乐意过所谓生辰,自然便未曾在卫时谙面前提起。

但东宫上下的准备与采买自然逃不过人眼,只需稍加打听, 便能得知阖宫之下是在为了何事而忙碌不已。

“娘娘可要为殿下准备些贺礼?”

少艾听卫时谙的话拿来了笔墨,却见桌前的姑娘凝眉努嘴,玉指在桌案上戳戳捣捣,半天也不曾舒然解开。

说是兴致冲冲派遣少艾前去拿纸笔来,实则卫时谙心里是半点主意也没有, 空蘸了上好的墨水, 结果画了好些时辰也没得出果来。

她倒是有颗想送礼的心,但想来一国太子断然不缺侍奉,也不少吃穿, 他私库里那些成堆的宝器玲珑远胜过她所能想象得到的, 还能送些什么东西才能为人所需要呢。

“殿下近日公事繁忙, 加之上京城里未曾听闻有何庙会灯会的可待举办, 横竖再邀他出宫去也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哎呦——”卫时谙索性放空了脑袋伸个懒腰, “可愁死我了。”

“是何事令谙谙发愁?”

闻即回眸, 便见谢今朝倚在殿门处, 醽醁色鹤戏鱼纹衮银边朝服衬得人如霁风朗月,背立如松石。额前的须发裹挟着殿外的凉风, 被拂偏至肩头, 引得那唇边噙着的笑意越发动人心魄。

美人在动与静之间皆可占尽颜色, 雪胎梅骨, 世所未见。

卫时谙站起身团了画纸, 转过头奔向他身前抱了抱他的腰身,言道:“你回来啦。”

他顺势在她的脸侧落下轻吻,将她揽得紧了些,不过将还浸着寒意的手拢在袖中,怕凉着她。

“今日无要务,早朝下后我未曾去殿中理事,便先行回来了。”谢今朝如今日日的要事之一便是查看卫时谙的腕间恢复得如何,往日里还需提醒,才能让小姑娘想起来这回事,如今注意得多了,回回她自己也能记着将纱带拆给他看。

“已经快要见好了,阿黎再给我上两回药,估摸着这布缠便能褪下来。”

卫时谙被他拥着坐在了桌案旁,听着他轻笑颔首算作应答,执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换了个话题:“谙谙这半日在做什么?”

提起这事,卫时谙心中不免警铃大作。虽说她忙活了一整个早间,搜刮了一圈库房后又挖尽了脑中的想法,还是没想出个像样的能拿出手的贺礼来。

眼下这过生辰的主人公就在自己跟前,可她又问不得他需要些什么,着实令人焦灼。不过,以谢今朝的脾性来看,即便是她旁敲侧击地问,大约也能一下子被他猜出来来意,他也亦不会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毕竟若是真要他说出来自己缺何物件,只怕也的确费脑筋得很。但贺礼终归还是贺礼,一点悬念与惊喜之意都没有,岂不是令这生辰也少了些兴致。

思及此,卫时谙压下了心头的愁虑,却听得谢今朝沉吟片刻,复而抬眸问道:“方才听得谙谙说愁字,是有何烦忧之事么?”

“没有,”卫时谙下意识咬着指尖,思虑着该如何编个幌子圆过去。应着系统那家伙什,这么时不时磨练着说瞎话的本事,脸皮倒是被磨厚了许多。

从前要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说辞,如今眨眨眼之间便能脱口而出:“是早间接了沈家姑娘送来的帖子,约着去瞧瞧聚宝阁新出的镇馆头面,我横竖不知该簪什么钗着什么衣裳去,挑了一早上也没挑好,这才如此怪了一句。”

言罢,卫时谙又有些不好意思,“没成想叫殿下听见了。”

“前些日子蜀地进了几沓新织锦,尚衣局还未将成衣送过来么?”见卫时谙面带疑惑,谢今朝便叹罢,“不若便择螺甸紫那件琵琶襟小袄如何?”

卫时谙向来不关注外在打扮,多半时日都是由少艾替她看着来,也不知自己有什么衣裳、要添哪些花簪。现下不过也是随意挑了个由头,未曾想他真替她认真选了起来,倒着实令她有些脸热,先连声应下再说。

她连那劳什子螺甸紫外衫说的是哪一件都不认得,也不知他是怎么记下那般多颜色样式来的。

只不过比起那些老骨头,她到底还是不到火候,藏着心事的模样难免能叫坐于身旁的谢今朝察觉出些许不对来。但想来她并不想说,他也自然不会做那等惹人生厌的究根知底之事。

待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同他说起的。

他不会信云游子的那番话,也不会信谙谙明明已应承过他,却会再将他抛下。那样良善的姑娘,即便是不爱,也不会做出如此狠心的举措来。

袖口被无言捏紧,指尖研磨着边缘生硬的缂线,谢今朝敛眸告诫自己——

辅赞藏诸用,庸人自扰之。

即便真到那一日,他便走至穷途末路也要将她找回来,锁在身边再不能逃离,也凭着本心放肆一回,只求果而不寻因。

那所求之果便是,她不会离开他的身旁。

端茶斟水间,卫时谙眼尖撇到了他广袖出勾连的细丝,便执起来问道:“殿下的衣袖处怎得破了?”

他依言抬起臂膊,无意拂过。

“许是下轿时无意碰撞,牵连了袖上的丝线。无碍,午间换了便是。”

无心的一场小话,却在卫时谙的心上带起点点莲波,也令她略微有了些许的灵机。想来自己别无主意,的确有那等必要去邀约沈弄溪把把关,瞧瞧自己闭门造车的结果不说十全十美,是否也能算上个差强人意。

那编出来的搪塞辞令,如此一来倒也不是谎话,横竖调了个个嘛,谁邀谁又有何不同。

午间食过膳,卫时谙连觉都顾不得睡,前脚递信去了京兆府,后脚便匆忙换了身衣裳,挟同少艾拿了腰牌走出宫门去。

……

“谙谙,怎想着今日来寻我?漠北公主一事如今如何了,她可已好上些许?”

卫时谙提着从库房里挑的玉珊瑚簪锦盒,还有些时令进贡的果子,一并递了过去,惹得沈弄溪睁大了眼,惊道:“你我姐妹之间,还做甚带什么礼来!”

“从前我去你府上玩乐的时候,叔父赠我把玩的东西还少不曾?”

卫时谙失笑着摇头,侃道:“哪就是特为着你的,不过是早间在房里转了一圈,瞧着这簪子衬你上回穿的那身流云纹薄柿袄裙,便顺巧带过来给你看看可还喜欢。”

“怎生还跟我客气上了。”

沈弄溪眨了眨眼,接过锦盒挽住了卫时谙的胳膊,便听得她接着说道:“这两日我未去看望她,圣上因接连的事件,警惕心重了不少,琼英阁外的防守也越发严苛。为避免横生枝节,过两日我便请了父皇再去看看她吧。”

“今日来邀你,也是有一事想问问你可有什么主意。”

沈弄溪回眸朝卫时谙看去,甚为识相地放低了声音,将卫时谙上下打量了半晌,迟疑道:“你该不会是……”

卫时谙顺着她的目光,将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腰腹,半晌后才猛然回过神来,嗔道:“想什么呢!是殿下的生辰在即,我却不知该备什么礼好,这才想着来问问你的。”

“你家中有兄长,年年过生辰都赠些什么为好?我不大清楚男子都喜欢些什么物件,再加之百官来贺,往来间定然都是拿着顶名贵又时兴的精琢珍品呈上去。若我再送些一样的,一来算不上独一份灵韵生辉,二来岂不是没了意思。”

沈弄溪闻言,倒是放弃了揶揄打趣,偏过头认真思量一番。却想得她与沈听肆兄妹之间,似乎都是他送她物件多,而她逢生辰给兄长送的不过是些砚方镇纸一类,阿兄也都眉眼含笑着接下,道一句妹妹用心。

但兄长总归与夫君不同,更何况那人身份与世家子弟有着霄壤之别,又怎好等量齐观。

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定个办法来。

“朝臣们送来的那些,莫过于玉斝金铎角银腰带,都是届时收进库房里待某日赏着门客,亦或是放在哪处落着灰,到底见惯不惊,太子殿下不会缺这等物件。”

“你倒不如送些体己的,替你夫君绣个香囊荷包,帕子也尚可,或可请个平安福再串进其中,总归是那些平日里能带在身上看得见的,又可含你一方情思心意才是。”

如是,卫时谙凝眉默了半晌,转头回忆起今日午间他被勾破了丝线的广袖衣衫,提起了在那一瞬之间闪过的想法:“不若替殿下做身衣裳如何?长宁坊可有哪间绣楼的料子好,咱们去瞧瞧。”

“做衣裳?”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挑些上等的丝织匹缎,再配上玉具蹀躞带,也颇用了心思,又还可派上用处。

只不过坊间的成衣铺子到底比不过进献宫里的织品,那些世家公子姑娘们穿得再金贵,也不若宫中贵人来得宝气天成。料子上是挑不出什么花样来,要想别出心裁,就得将目光放到绣娘身上,在纹样绣工上另辟蹊径。

“长宁坊的铺子便去看看面料倒还尚可,时下坊间织娘们开造了花楼机,有织造技艺的女娘都去绣楼司职,也带活了不少人家的跑活营生,效率也从前要高上许多。”

花楼机,这倒是不陌生。

卫时谙点了点头,“先步车舆,咱们去瞧瞧长宁坊的布料,定下几匹再看绣样。”

轼车催了马,轿厢晃动之中,沈弄溪忽而一拍掌,拉住卫时谙的手道:“我想起来了,方才便想同你提起,只是半天没能记起那铺子的名号来。长安街东面有间曰云中仙的绣品铺子,绣娘出自姑苏,是吴中苏绣三大家之一梅家的后人,一月只接一单绣活。”

卫时谙正心动之间,却听得这极少的接待份量,有些失意:“如今也不是月初,我们去了只怕也赶不上趟了。过了年关,手底下活本就多,哪里顾得上我们这还急着要衣裳的。”

“苏绣是细工夫,一件便须耗上好些时日,也不是催催便能赶完工的事。”

“有绣好的成品可供来客选,或是可加价指定绣娘接下传定,法子倒是都有,唯独就是银子的问题了。”沈弄溪展颜,“咱们又不愁银两的事,再加之苏绣极名贵,每年进贡宫中的布匹也不见多,京中权贵们大多只会择成衣来买,甚少有去为了何事专门定苏绣裁衣。”

“虽说一月里只接一单听起来骇人,但谁又知一月里到底能否接得了一单呢?不是谁都花的起、又肯花这笔银子的。”

“听闻苏绣分单双面绣,大抵要多少银两呢?”卫时谙犹豫一番,想来库房里银票金锭还余了不少,平日里吃穿用度又都是从月禄和东宫私库里出,根本动用不了她的银两,也不知这些够不够做几身衣裳的。

“上回替爹爹做寿,我同阿娘去过一回。那间铺子没开在闹市,知晓的人本不多,更是因流传在外的财殚力竭之名惹人畏惧,虽说技艺精湛,但远不如长宁坊的绣阁来得火热。”

“阿娘要的是成品,团花狮子纹单面绣,一身下来须黄金一千两。若是定做刻样……那兴许还要再贵上一些。”

如此,卫时谙也算心中有了个定数。说话间已到了长宁坊口,哄闹之声自不远处传将到车架之中,将闹市里的车马喧天尽收耳里。

二人一路驶至门楼最高的绣阁前,望着那湛金牌匾上偌大的“唐帛正德”四字,提步进了店内。

“娘子想看看什么布匹?给哪位做衣裳呐?”掌柜的提着掸子清扫着一旁的檀木柜,是个眼神尖利的人。看着来着衣着不菲,其中还有一娘子盘着妇人发髻,当是出自京中哪家权贵。

卫时谙抬眼望了一圈铺子里头挂着的匹缎,没正面回答掌柜的招呼,而是换了个方向攀谈起来:“掌柜的,我瞧着您家铺子这般气派,不同于其他的绣阁还分了上下几层隔间,不知这二层三层都放的什么缎子呢?”

“您要说这个,那小的可得为贵夫人您好生推介推介。”掌柜闻言便来了劲头,也明白如此开门见山的来客,就是瞅准了下手,只要能将人留在铺子里,不愁今日盘不下一笔买卖来。

“底楼,也就是您当下站着的,大多都是素匹素缎,还有些时兴些的款式纹样都一并示在这儿,但料子都是些常规的细麻丝、绵丝绸及绢布。”

“二层是稍贵些的布匹,多为绫罗,做当下时令的衣裳大抵是不算合适了。娘子若要看好些的,便是三层的织锦。蜀地纺的蜀锦,黔南云锦,广陵杭锦,吴中宋锦皆有。”

“要论纹路,平纹斜纹最是常用,联珠纹天华纹八达晕纹要少见些,不过也有贵客相中,娘子看——是要哪一类?”

作者有话说:

标注:辅赞藏诸用,庸人自扰之。——取自[宋]楼玥《陈文恭公挽词》

明天除夕啦,最近几天忙着备年货做年夜饭大扫除,虽然累但是很开心!宝贝们新年快乐!兔年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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