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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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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卫时谙见他捏着自己腕臂的指尖又紧了紧, 不由问出声来。

而谢今朝闻言,则动了动如点墨一般的眸子, 将视线移到了她的面容上。

也不知是方才不曾注意, 还是她在微动间整了肩发,那些拢着她脖颈的秀发皆被拂去了脑后,沿着背脊乖顺着披散着, 将烛光之下还泛着蜜色的颈间露了出来。

那蛊痣在血液与精气的滋养之下艳红得过分,如同一位常胜将军一般,掂着沾了血的刃尖向他示着威。

他平生第一次地感到了一种由他自己一手酿成的,无力的挫败。

毫无招架之力可言。

血蛊只有一年半的期限,确切来说是子蛊。子蛊以宿主之血做滋, 母蛊在牵动之人手中做养, 但如若超出了年限仍旧无法被催动,子蛊则会到了寿命后开始衰竭,直至化为固石。

而蛊虫最聪伶的一点, 便是在幼年时期顺着血脉爬升攀附至血液最灵通最新鲜的地界。所以有人最开始种在臂处, 最终蛊痣便长在心室的可能也不小。

但这只蛊虫似乎还算听话。

或许是他本为它挑的地方就足够钟灵毓秀, 承新液顺养, 又哪有再往别处去的必要, 故而那枚小而刺眼的红痣便一直停在原地。

可如若是一年半载后这蛊仍旧不得解, 那它便会随着死亡的日积月累而将体内所吸收的残血排出体外, 那些血液便会混入最鲜活的血液之中,玷污血脉。

而后便是那化为顽石的子蛊, 变成血液之中的致命的沙砾, 堵塞其中。令人初时气血两虚处, 耗到终无药可补, 油尽灯枯时。

从前不去多想的后果, 是觉得了断这一切哪里用得上一年半载。可他工于世故这么些年,从未有失手的时候,却偏偏败给了最初再笃定自信不过的决定。

他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她。

如今一朝计日而得的眷顾在手,方令他初尝情|事滋味,以他这般执念深重的性子,又怎愿再放开手。便是横竖解释不得,这蛊痣便如同四伏的危机,一旦戳破定然便使得他与谙谙之间如关山阻隔。

可这解决的办法偏偏又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无法像种蛊那夜一般,悄无声息地将心尖的刺拔了。

只能等谙谙点头。

只能等。

谢今朝的眸光总算复了清明,他凝着卫时谙越发柔和的眉眼,小心托着她的手抬起,在那受伤的腕上印下轻轻一吻。

“殿下,你怎么了?”

他这几日的状态不复往日那般气定神闲,当然,也或许他从前隐藏得太好,又或许是他们的关系要比此前近了许多,才得以让她察觉到他的心绪变化。

谢今朝闻言只是将她揽入了坏种,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话语却灼人:“谙谙,我对你有愧。”

不能与你言说的愧。

而卫时谙只当他还在为她受伤之事而自相诘问,不由出言慰籍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嘛。我知晓殿下是想尽夫君的责任,但在我看来,夫君一职,殿下已然做得极好了。”

不,不是这个。

谢今朝阖着眼眸,薄唇停在她颈侧的那粒红痣上,恨不得咬破那层隔阂,将那埋在其中生啖饮血的蛊虫即刻杀死。

他的心志在与她共处的光景下被这颗他亲手种下的因磨得几欲疯狂,他于她耳边轻轻诱哄着:“谙谙,唤一唤我。”

“嗯?”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问,搅得有些不明所以的卫时谙微微努着嘴,却听得他不甘心似的又重复了一遍:

“唤一唤我。”

“殿下?”她听着他几分像是撒娇的语气不由有些好笑,便依言照做,只是没成想,自己却被他搂得更紧,还不依不饶地不肯松口:

“不要唤殿下,唤夫君。”

“如谙谙方才言语中那般,唤我。”

卫时谙一时哽住,也不知他突然为何如此要求,好像是在向她寻一个安慰一般,一声一声磨着她唤他。

可……

若是她自己凭着心意说倒还好,眼下他这么一迫着她,反倒是令她好不自在,叫不出口。

不过二字在她的舌尖婉转停留了许久,偏生就是冲不破唇齿的那一道防线,硬生生被阻断在此处,怎么都启不了唇。

“唤我夫君,谙谙。”

迟迟听不到她的回音,谢今朝蹙着眉,不满在吮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准确而无误地捕捉到了她的敏感,反复辗转研磨之间,将整个灵致的耳朵都激地泛着热。

这一触弄,瞬间便令她的腿根子软了下来,全身的感官集中到了一处,只微察着那一处的细小动静。

卫时谙咬着唇,也不知怎得偏生就是叫不出声,只得攀附着他的肩头,任耳畔的热意爬升地越发热烈。

“谙谙……”他有力的心跳在胸膛的贴合间尤为明显,令她恍惚之间分不清那如擂鼓的声响究竟来源于他还是她。

仿佛吮吻还不够一般,他撩拨着她,轻啄着那小小的耳珠,终是令怀中的姑娘忍不住抑出声,还是率先乱了阵脚:

“夫君!”

他不是没有这般关于云朝雨暮的经验么?她怎的不知他竟会这般无师自通,竟能仅仅是在她的耳畔游离,就拿准了她,令人不住战栗。

只可惜被如愿唤了“夫君”的谢今朝并未有就此鸣金收兵的打算,而辗转来到了她的唇边,近深远浅地勾吻,似乎想要令神明也为之动情。

那两个不轻不重的字却如活印烙在他心尖处的柔软上,让他深陷她所设的囹圄之中,不复挣扎,扎入情爱的网中,甘愿做她的池鱼。

每一丝轻吟与每一瞬娇咽,都激起那方困于重重枷锁之中的凶兽不断苏醒,而后层层挣扎突破着那方被君子克己复礼所桎梏的囚笼。

他在初尝她唇上的芳泽之时便知道,自己的贪嗔有多深重。

如禅门中所说,色害尤深,令人狂醉,生死根本良由此也。

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若是离她远了些,留给他的便只有无尽的念想;若是近身咫尺间,他便只能窥见若与她风月无边,又该是如何令他食髓知味。

他平生通读经史子集,菩佛萨满之道也略览一二,端的是做到了君子禁欲禁贪禁痴。旁人见他,不论何人皆是一副霁月光风的玉面公子仪态,行言如松竹仙鹤,所到之处半分脏癖也不得有。

在未曾对她动情之前,他对自己心中最深的界限也不曾有几分领悟,只肖晓得那等东西或许不需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哪里便有他们所说那般缺一不可。

如今时过境迁,再回想起当时那番自傲的言语,谢今朝只觉自己在人之本性上太过自负。

若论才学风派,抑或是城府心计,他都敢自称一句当得一二。但在情|事二字上,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甚至比起旁人,他的欲念还要更重更深。

从前没人知道他心中那些旖旎的心思,他也同样不敢与人言。

但如今时日不同了。他想在在她的面前卸下所有的伪装,撑在她的身侧一遍又一遍俯吻,告诉她这才是他,是真真正正的他,在求着她接纳,求着她怜悯。

告诉她,他有欲,那她便是他的念。

卫时谙不知何时已然软成一汪飘着零星几朵春罗的泉水,化在他的怀中,由他托着她的身子,似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她矮了他一截,他便用手抚着她的后颈,将她的下巴抬起,双唇贴合地毫无缝隙。唇与唇之间的相让厮磨固然是平息不了他心中那份燃起的大火,濡湿的舌如灵巧的金匙,轻易便探开了那温热的机关,方与内里的柔软交缠。

她的唇便是令他无法把持的密钥,也是喂补他被锁在理学儒法之中的那分欲望的罂粟,一触成瘾,再离不得。

眼见着还尚未学会如何换气的姑娘又要推搡着求喘息,谢今朝适时放开了她,但眼眸还死死盯着那润着光莹的红唇,停在她的下颌不住啄吻。

不够,还不够。

他如同蛰伏的凶兽,窥伺着那一方娇艳的花何时得到了足够的滋润,便再次倾身上前将其摧折。

一如当下。

卫时谙被他吻得舌根都有些发疼发麻,随着心尖被他带起的一阵阵酥痒又战栗的质感,只觉得自己仿佛要掉进了一个独属于他的漩涡之中,不复得路。

他不肯离开那一处热烈的唇,又本能地向她索求着更多,留恋着带着这份绵长的回甘。

若星火般细密而滚烫的吻浸润着肌肤,也将他身上的那片火复延至了她的身上,烧身的每一处似绽放开来的猛烈而欲燃的汹涌暗流。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她如黔南高山之上凌寒而生的雪莲,不染一尘,却又无端令他起了恶劣的心思,想要亵渎这至圣至洁之地,想要折损这至纯至净之花。

拉扯推移之间,方才在内室亲手替她系上的小衣也如是露了出来。那上头用攒金的绣线刻出的鸳鸯戏水图,在一室暧昧之中更添了一分景色。

也在谢今朝的心中勾起欲发猛烈的火。

他方才将她她光洁而细腻的后背一览无余,在替她系上绳结之时,指节也剐蹭其中。他知道她紧张又敏锐,压着声不想令他察觉。

可他是故意的啊。

他做出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样迷了她的眼,令她以为他对她毫无想法,但那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可能对她别无想法。

就如此刻,他已得到了神明的愿许,但却仍控制不住地更为贪心,而与她拥得更紧,在大雪压枝的冬夜里印下足以融化新雪的温度。

他阖着眼眸,吻得炙热虔诚,终是不曾忍住阖齿浅咬,激得姑娘惊呼出声:“殿下!”

他怎么这么疯!

卫时谙被这团团的火烧着,环着他颈项的手几欲拢不住。她从未体会过如此陌生而令她探不到边的感受,如身坠漫渊。

可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的唇得到了她的首肯,不住擭取着她口中的薌泽,可却仍旧未曾感知到半分的束缚得以解脱。

他舍去了外袍,与她相拥,身上所着的不过也就是一袭缠枝牡丹纹绫绸寝衣,如同春衫一般轻而薄。如她所着的材质一般,倚仗殿内的炉火足够旺盛,便只重工于舒适而非取暖。

是故两人情逾骨肉,这其中阻断的布绸即便看做是虚空无物恐怕也尚不为过。卫时谙不知何时已然偎在他怀中,陌生与硌磨的触感也分外显然。

她当然也对这些风月之事略知一二。

只是当那些不容忽视令人着实无措而屏息之时,她终是忍不住推着他的肩,唤道:“殿下,你……”

谢今朝闻声抬了头,抵着她的鼻尖,弥散在眼中的尽是重峦迭巘,声线喑哑地追问:“嗯?”

“怎么了?”

卫时谙有些羞于启齿,眼神胡乱看着,脸颊不禁又染上了几分绯红。这般神态,更令谢今朝眼眸之中的晦暗也跟着深重了些。

他不禁重新将她抱紧,托着她令她正对着坐在了他的腰间。如此一来,那些令人无所适从的感知就更分明了些。

姑娘当然是惊惧地拧着眉头看向他,眸光之中不能直言的困惑也重了许多。可他反倒是率先发了问:“怕吗?”

“这样的我,谙谙怕吗?”

他平日里皆是一副矜贵又漠人的模样,而眼下这般眼尾溢着红,嘴角牵动的笑意再不似往常那般。

星月在水,四山沉烟,抑或是讳莫如深,虚情假意。

但都不是他如今这般勾人而邪肆的模样。

不像个君子,反而像是入了尘俗地狱落了魔的堕仙。

怕倒是算不上怕——

“只是瞧着有些陌生,如变了个人似的。”

闻言,谢今朝噙着笑意更深了些。他向她靠近,又在她的红唇之上啄吻了一口,胸膛之中发出闷闷的低笑:

“可那就是我,谙谙。”

“我知你当下如致身水火,可也是因为我太想你了,才会如此。”

他第一次直白的将自己的心思展露在她面前,告诉她他已然等得太久,也想听听她作何想法。

“你怎么……怎么连这个也说。”卫时谙咬着唇,没忍住捶了下他的肩。也不知是不是他发了话的缘故,自此刻后她便越发感知到那令人不得不察觉的浓烈的情意。

他埋首在她颈间,嗅着她身上丝丝缕缕的幽香,慨叹道:“谙谙同我真心换真心,我自然便对谙谙直言不讳。”

“只是受着这般煎熬的人,不是谙谙,而是我。”

“但只要谙谙道一句不肯,我便不会碰,都听谙谙的。”

卫时谙仰着脖颈,任他揽着她的腰际在耳畔吐息不定,嗔道:“你怪着谁了,不是你说亲就亲的么,这会子难受也忍着。”

“谙谙如绛仙令我雾失楼台,我怎得办法可解。”

谢今朝纵着自己向她贴近,附上她的唇,看她睁着眼眸望着自己沦陷。那一域如姑苏桃源,踏入其中便月迷津渡,令色氤氲。

“无人帮我解这般苦,谙谙便哄哄我罢。”

迷倒旋转之间,她与他颠倒了位置。只不过再一次身陷这般场景,卫时谙不再似初次那样无措而紧张,而是转而以手勾起了他的青丝,在指节一圈一圈缠绕着,将他拉近自己的身前。

“我怎不知殿下何时这般指皂为白了?”她朝他的眉眼轻吹了一口气,惹得他不禁眼睫颤动,看向她的眸色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卫时谙松开了发丝,转而指尖在他的喉结处上下摩挲,目光也带着些许玩味,“哄你……怎么个哄法?”

她的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压下来一些,而后却在他的灼热目光下将唇瓣印在他的脸侧,引地男人不满地蹙眉:“谙谙,不是这里。”

“那是哪儿?”她抵着他的肩不许他靠近,就这般吊着他,笑得像只得胜的小狐狸,“殿下说怎么哄,我便听殿下的。”

她竟是学会如何撩拨反控他了。

这下倒是轮到他不好说,只得在她的推拒之下将唇离得近了些,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而她却像是听不真切一般,歪着头瞧着他,就是不动作。

“谙谙……”

他们明明只有一指的距离,但因方才他所应承她的,只要她不点头,他便不能再进一步。

是故她此时对他仍有推拒之意,那即便他已然垂涎了那柔软的唇瓣许久,也只能闷声压着那股即将要击破理智的欲望,忍着着实箍着心室的疼痛。

卫时谙逗弄得够了,便松了手上的力道,如他的愿将吻送至他的唇边,再度与他紧密相渡。

他在两片唇瓣之中来回打磨辗转,搅得舌尖也不住颤抖。与她的沉沦便如同离笼之鸟一般,欢愉之余还有一丝寻求不够的虚空。

卫时谙被他吻得喘息不得,睁开眼的眸光也恍惚失焦。周身如有温水浅煮一般,即便是身处未经漫灌的初原,也同样能燎起一片烧身的烈野。

“谙谙,你会离开我么?”

她被这般酥麻无力的质感作弄地不住从与他贴合的唇中溢出呜咽,却见他依旧没有停下来与她缠绵的意思,而是只身踏入迷境内,拂去那些恼人的繁枝,沉入那副鸳鸯凫水的小画之中。

留恋于情浓之畔,拨雪寻春,烧灯续看水上的玉兰明月。

细碎又聚散的葭云,至柔如酥融白凤膏。不由令醉于她的朱唇间的谢今朝脑中忽而浮现出,早些年在书卷之中浅阅过的春辞:

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坠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初记之时,他只当谁将这风月之词也编入成册,放在一众赏景观鹤的正经诗书之间混淆视听。可如今心上人便在眼前,别样的轻柔与绵软在无端亲密之间流淌,心下只喟叹一句:

她无愧是他唯一的答案。

只是姑娘骄矜,不过令他堪堪闯了禁林一时,便扶住他的手腕即刻将他推就至一旁,而后惊怒地剜了他一眼,便不许他再吻她分毫。

他失笑地俯在她的耳侧,诱哄着道:“谙谙……我是因着喜欢。”

“谙谙身体的每一处,我都喜欢至甚。”

卫时谙蜷缩着脚趾,羞怯地别过脸去,又听得他哑得不成样的声线仍在磋磨:

“方才谙谙未曾应我——”

“会离开我么?”

卫时谙方从欲梦之中醒过身来,挑着他垂散的发丝道:“殿下为何这么问?”

“因我如谙谙一般,也感知不到真切。只觉所拥有的与你的所有皆如飘摇之舟,一晃便成一池幻影。谙谙,给我个答复。”

“我先前不是同殿下说过,我会陪着殿下的。这不便是答案么?”卫时谙有些失笑,抚着他的脸侧,“若是殿下还不够安心,那我便再应殿下一回。”

“不会离开殿下的。”

他方将她揽入怀中,力道如要将她化骨生烟,却听得她轻轻的调笑声,响于他的耳畔:

“只不过,殿下忍得这般苦累,可如何处理了才好。”

那是身为男子,与心上人缠绵悱恻时的本能罢了,他亦不能免俗。

今夜能与她共处风月,他已然心满意足,而不再去奢求索取更多。他今夜也是容自己不断放肆,想要探一探自己心中的那头囚兽若被放出,该是如何境况,又可否招架。

但显然一切比他预知的要汹涌激烈。

到了最后他仍旧是还需压下八分的渴求,只留两份余热与她温存,怕要的太多又惊吓着小姑娘,不肯再让他如此顺着心意触碰。

思及此,他眼底漾开笑意,吻了吻她的眉心,复而起了身。

来日方长。

“谙谙不必忧心,缓一缓便无事了。”

卫时谙眨了眨眼,故作姿态道:“这会儿不需要我帮了?”

“谙谙若肯,便是我荣幸之至,但当下我并不愿叫谙谙为我受累。”谢今朝如是看着她低笑,借着她的话看向了那只完好纤细的素腕。

卫时谙闻言,没再同他调笑,而是有些认真地思索了起来。这等事她只略有耳闻,还尚不能真正接触过,到底对她这个脸皮薄的姑娘家还是有些挑战。

但若是说他忍得实在难受,真要替他处理一番,大不了隔着层什么也罢,她或许真能令他教着学一学。

想到此处,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手向未知的领域探去,却在半路被他拦下,握在了掌心。

“缓一缓便好,不必劳累谙谙。”

谢今朝终是起了身,在她的唇角印下今夜的最后一吻:

“安心睡吧。”

作者有话说:

标注: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取自[西汉]苏武《结发为夫妻》

色害尤深,令人狂醉,生死根本良由此也。——取自《摩诃止观》

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取自[清]陈玉璂《沁园春》

纯享版,一章全是互动,被搞了整整一天了,面目全非

至于原来的就……移步专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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