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 温宴的心就揪成了一团。
她忽然站起来,指着赵彦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愤然道:“你怎么这样不知羞耻?旁人都说你是上京第一才子, 行的正坐得端, 从不留恋女色,名声颇好, 他们当真是瞎了眼了。”
“奥?他们真的是这么说的么?”赵彦辰气定神闲的问道。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温宴评价自己,若说这是她道听途说来的,还不如说这是她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起码在她还未失忆前, 她便倾心于他,只有细细观察了,才有那种认知吧。
“你表里不一,面上看着是个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人, 私底下却是个放浪形骸之人。你说, 若是他们知道上京第一才子皮囊下装着这样一颗丑陋的灵魂,他们会怎么想?”
听到这里, 赵彦辰才发现温宴明面上是在控诉他,实际上却是在威胁他。
若是他胆敢对她再做那样的事, 她便瞅准时机出去了一定会大肆宣扬他的可恶行径。
倒是绞尽脑汁想要将他拉下高位啊, 赵彦辰暗暗笑着, 他的小兔子倒还是有一些胆识的。
“哈哈哈。”赵彦辰朗声一笑,不紧不慢的道,“他们不会怎么想的, 因为他们不敢!再说了,我只是对你才这样, 旁的人才没有资格呢, 她们连进这屋子的资格都没有。”
“你就不要想着在这方面折腾了, 不如好好用饭,好好养身子,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与我抗衡,不然......我与你行夫妻之事的时候,你又受不住。”
“哭可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明白了吗?我的夫人!”
因为她一哭,他就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并且自从他们二人真正意义上在一起后,他的眼疾好像已经好了大半。
泪水已经不能完全压制他了。
“你无耻!下流!卑鄙!”温宴恼羞成怒。
呵,倒是与那张阑之有些默契,赵彦辰哂笑,今日这三个词他都听了两次了。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只好将无耻、下流、卑鄙贯彻到底了。”
他站起来,理了理衣袖,目光灼灼的走向温宴。
温宴被他的神情吓的连连往后退,边退边道:“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同你拼了。”
赵彦辰却是不理她,径直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偏室浴池走去。
这会儿,浴池内的水已经备好了。
温宴那样子估摸着也不会再吃晚膳了,不如现在就过去沐浴好了。
今日忙了一整日,他都有些疲惫了,赵彦辰在心里长长叹出口气。
温宴哭着闹着不愿意过去。
她怕又在偏室发生昨夜那般骇人的事情,都过了一整日,她那里还是疼的厉害。
“我不要去,我真的不要去,刚才那样说就是气你的。”她哭着道,“我不要过去,我好好吃饭成吗?”
赵彦辰不理她,径直进到室内,将她的外衣褪去,把人放进池子里。
温宴胡乱的挥手打着他,一个不留神手指钩住了赵彦辰的衣襟,将他衣袍扯的散了几分。
见状,温宴忙缩回了手,像是摸到了烫手山芋一般弹开。
赵彦辰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襟,忽然笑了,“还说不要,看看,身子多诚实,都知道帮夫君宽衣了。”
“我没有!”温宴咬着牙道。
赵彦辰双眸灼灼的看着温宴,手却慢悠悠的将扯出来的衣襟慢慢收了回去。
“现在,你是不是很想要夫君同你缠绵?”他逗弄着她。
赵彦辰现在其实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道温宴心里在想什么,还要逗她一番。
他觉得这个小兔子瞪他的时候还挺可爱,软乎乎的。
“你浑说什么!”温宴陡然止住哭声,皱眉看着他,“卑鄙......”
“无耻,下流,我替你说了,我就算再下流那也只是对你。”赵彦辰伸手将她的胳膊拉了过来,轻笑道,“就是给你洗个澡,看把你给吓得。”
今夜他可不想再折腾她了,虽然他现在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昨夜那样还远远不够满足他的。
但是饶是如此,他还是要忍着。
因为温宴不可以,她太娇弱了,一弄身上便是一块红的,看着就让人心疼,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今夜就让她好好养养,明日也不迟。
接下来的半个月都不用起早上朝,他有的是时间与她缠绵,不在乎这一夜两夜的。
赵彦辰拿起浴池旁矮几上的软帕放进池水里润湿,就要给温宴擦拭肩头。
温宴躲躲闪闪,不让他上手。
可是赵彦辰却执意要给她清洗,温宴只好在浴池内四处奔逃,可是她每次挣脱出去,都被赵彦辰抓着脚腕给拉了回来。
他今日极有耐心,拿着软帕轻轻柔柔的给她擦拭着后背。
从未如此温柔过。
温宴最后拗不过他,气极了,拉着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赵彦辰受不住了,他才放手。
“当真是个兔子,急眼了还真咬人,得,你自己洗吧,可不要磨叽,晚了我可不答应。”赵彦辰低声道。
他在她头上抚了抚,将软帕塞进温宴手中,自己则起身走到浴池旁边的躺椅上坐下,目光仍旧黏在温宴身上。
温宴背对着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往下沉了沉,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温热的池水没入她的脖颈之时,瞬间便让她有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身子也微微的放松了。
可是一想到赵彦辰那厮还在屋子里盯着她,那种安全霎时便散了个干净,她只感觉背脊发凉。
“你能出去吗?”她背着他问道。
“出去干什么?”赵彦辰气定神闲的问道。
“我要沐浴,你出去。”温宴咬着牙道。
“那可不能!”赵彦辰索性在躺椅上侧身躺下,瞧着池水中的那人,弯唇一笑,“想不到我的小白兔还会害羞。”
“卑鄙!”温宴往上浮了浮,捏紧拳头在池水里狠狠的砸了下去。
水池里,瞬间便溅起了不少水花,有一些还很调皮的溅到了赵彦辰的衣摆上。
他抬手轻轻挥去,神情淡淡,“莫要胡闹,赶紧洗好,晚了水凉了会得风寒。你生病那都是荔枝没照顾好的问题,到那时,那我便断她一根手指......”
赵彦辰温温和和的说完这些话,换了个姿势在椅子上躺平,缓缓闭上了眼睛。
温宴被他气的不轻,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揍他两拳。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骇人的话,温宴感觉很是恐惧,便不敢再继续与他嘴仗。
荔枝何其无辜,只是个签了死契的小丫鬟,本来就已经够苦的了,她不能任性害她受伤害。
于是,温宴压下愤怒,开始清洗起来。
洗着洗着,她忽然感觉身后那种被人盯着背脊发凉的感觉没有了,她立即停下动作仔细听着。
发现后面确实没了声音,她想,难道他出去了?
温宴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立即回头去看。
本来满心的希望屋子里只有自己,可回头一瞧,却发现人还在后面,只是没有盯着她。
他平躺在椅子上,呼吸均匀,看样子好像是睡着了。
这倒是个好时机,温宴心下暗暗盘算,不若现在上去掐晕他,逃出去?
她知道赵彦辰在这里,府里的守卫肯定没有先前森严。
于是,她抓起浴池边的衣裳穿上,走过去,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见赵彦辰没有反应,她鼓起勇气,伸出双手朝着他的脖颈掐下去。
本以为这次能得逞了,可老天好像专程与她作对似的,每次运气就差那么一点点。
就在她的手指刚刚要碰到他的脖子之时,赵彦辰突然睁开了眼睛,把温宴吓得险些掉到浴池里。
赵彦辰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将她稳在自己跟前。
“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赵彦辰躺在椅子上仰望着温宴,瞧着她的手,问道,“是要谋杀亲夫吗?”
温宴见自己的行径被抓包,躲也躲不住了,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他心口上刺去。
“去死吧!”
赵彦辰身手敏捷,这种计俩根本就伤不了他,他长指一勾便将温宴手里的簪子抢了过来。
而后,长臂一捞,捞着温宴的腰身将她整个人都给拉了下来。
温宴脚下一腾空,整个人便都跌进了赵彦辰的怀里。
赵彦辰双手禁锢着她,在她脖颈间嗅了嗅,含情脉脉的道:“怎么,下不去手了,改为投怀送抱了?”
温宴双脚乱蹬,挣扎着喊道:“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好啊。”赵彦辰将她抱得更紧,大手在她腰间游走,“我们现在就同归于尽可好?”
他的手逐渐往下,温宴吓得连忙求饶,“我不是故意的,你快放开我,我我我不想跟你同归于尽了。”
她急的都开始有些结舌,赵彦辰却不听她说。
他将手里的簪子重新簪回温宴的发间,仰起头又与她亲了一道,直到温宴的呼吸逐渐开始微|喘起来,他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
身子倒是比心诚实多了,他长指抹了抹唇,面上露出一丝得逞的坏笑。
温宴连忙站了起来,呸个不停,还一边用衣袖擦着嘴唇。
赵彦辰坐起身,瞧着外面夜色也不早了,身子也有些疲乏,便揉了揉脖颈站了起来。
“宴宴,去换身衣裳,你这衣袖上面又是眼泪又是口水的,待会儿怎么上榻就寝?”
他指了指软塌旁边木施上挂着的那套大红色衣裙,“穿上它,去。”
温宴不动,瞥了一眼那衣裳,摇了摇头,“我不要。”
“嗯?”赵彦辰沉了眸子,“是不是想让刚才那事再来一遍?”
“你敢.......穿就穿。”她怕他,于是赶紧走过去,取下那衣裳。
而后,藏在屏风后面换上了衣裳。
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温宴一身红衣将她那本就白皙的肌肤衬得更加明艳动人,吹弹可破,眸光中竟还闪着点点星子。
这如那日从淮南回来时的场景一般,她穿着大红的喜服问他好不好看。
他没回答,因为他当时就被她迷了眼,乱了心。
赵彦辰走近温宴,长指挑着她的下颌,哑声道:“真美。”
温宴打开他的手,别过脸去。
赵彦辰也不生气,俯身凑到她耳边,道:“往后你只许为我一人着红衣,外人一概不许。”
温宴根本就不想理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这人管的倒是宽,连衣裳都要管,凭什么听他的。
赵彦辰坏笑着摇摇头,又将她一下子抱了起来,大步出了偏室,走进正屋。
他将她往榻上一放,顺手便给她盖上了寝被,自己也褪下外袍躺了上去。
温宴怕极了,环着胸口挪到靠墙的位置,不想与他挨上一点。
赵彦辰伸手将她捞过来,抱进怀里,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睡吧,我乏了。”
说完话,他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听着他呼吸逐渐平缓,温宴紧绷着的心才开始慢慢放松。
她还以为自己又要遭受那折磨,没想到这人竟然良心发现,不动她了。
这两日精神实在太过紧张,根本就没好好睡觉,一放松下来身子便软了。
不多时,她便入了梦乡。
待到怀中的人儿呼吸逐渐均匀,赵彦辰才缓缓睁开眼睛,他松开她的手,慢慢走下榻。
而后,独自走向偏室。
浴池里的水已经被换过一遍了,他沿着池壁靠坐下去,闭着眼睛享受着热水带来的舒适感。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林值的声音。
“大人。”
赵彦辰闭着眼,淡漠道:“怎么样了,张阑之有没有什么举动?”
“有,他派宁大人去查了大人的户籍。”
“奥?”赵彦辰缓缓睁开眼,看着窗上那道身影,“继续盯紧他,莫要让他接近温宴。”
“是,属下遵命。”
林值走后,他独自在浴池内泡了一刻钟,直到水温变凉才起身穿上早就备好的朱色衣袍。
这一套衣裳与温宴的是夫妻服,早前让尚衣局赶制出来的。
他回到正屋,掀开寝被躺了进去,胳膊慢慢的搭在温宴腰上。
赵彦辰贴着温宴,瞧着她睡的很是安稳,唇角微微勾了勾,想着,若是往后她都能如此听话,那该多好。
两人一直睡到天色大亮才醒来。
温宴一睁眼心情便大好,因为赵彦辰每日早晨是要去上朝的,一去便是半日或是一整日。
这一日里她可以独处,不用看见他,并且还可以琢磨如何逃跑。
可她刚一翻身,便对上了赵彦辰那张极为俊秀的脸,温宴吓得连忙外后挪了挪。
赵彦辰缓缓转醒,看着她,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你......你不是要去上朝的吗?迟到了是要被杀头的。”温宴急着道。
赵彦辰笑了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温宴瞪着他,拿起枕头朝他打了过去,驳斥道:“休想!你怎么不去上朝?”
她这么在意这件事,赵彦辰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缘故。
他将枕头放好,云淡风轻的道,“今日不用上朝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什么?”温宴气的柳眉倒竖。
赵彦辰倒显得很是得意,他慵懒道,“是不是心里的小计划落空了?那你要赶紧习惯习惯,因为接下来半个月早晨醒来你都会看见我。”
温宴震惊,不知该说些什么。
赵彦辰又将她捞过来,抱进怀里,手在她腰上游走着。
“今日要置办年货,等会儿吃了早膳你同我一起去前院挑挑花灯,我让管家准备了许多个样式。”
“还有,那些果子蜜饯也要你看过再定夺,我一个男人,对那些没什么感觉。只要你乖些,我还可以许你到揽月阁捯饬捯饬你的那些萝卜。”
说起萝卜,温宴忽然想了起来,问道:“我萝卜呢?你把它怎么样了?还有那些酸菜与辣椒。”
“它们都好着呢,我让下人每日都去打理,酸菜没坏,辣椒没长虫,萝卜也长的十分好。下雪前,就已经让人盖上了棉布,昨日检查过,没有冻坏。”
“你说话算话,我现在就要去揽月阁。”温宴一说起菜园,就更加不想在这待了。
“别急。”赵彦辰将她按住,“我现在还未看见你乖乖听话的样子,自然是不能放你过去,只要你不想着跑,我便是让你在府里四处走动都行。”
说话间隙,他的手又往前探了几分。
温宴一害怕,抬脚便踢在了他的身上。
赵彦辰登时松开了她,被踢的那处疼的让他倒吸了口凉气,他的额上瞬间便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他蜷缩着身子躺着,一脸的难受模样。
温宴瞧他这样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这慌乱很快便消散了,她觉得痛快无比,终于狠狠的惩罚了他一次。
赵彦辰闭着眼睛深呼吸,想要让疼痛感减轻一些。
但他的另一只手一直拉着温宴的手,不想让她离开。
过了好大一会儿赵彦辰才缓过劲来,看着温宴道:“你是想要谋杀亲夫吗?”
温宴睁大眼睛,愤愤的盯着赵彦辰,吼道:“是,又怎样?我就是想要杀了你,你能奈我何?”
“我不能如何,不过我可以......”赵彦辰睨了她一眼,面上又开始浮现先前那般灼热的笑。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屋外传来了荔枝的声音。
“大人起身了吗?周管家那边都准备好了,请大人与夫人前去看年货。”
赵彦辰这才起身,放开温宴,温宴气的又开始落下泪来。
“怎么又哭了,方才我已经够温柔的了。”赵彦辰换好衣裳后走到塌前,满目含情的看着她。
温宴越想越觉得耻辱,越想越难受,方才低低的啜泣声变成了放声大哭。
赵彦辰看她哭的这样梨花带雨,可怜至极,心就有些受不住了,俯下身去帮她擦拭眼泪。
“别哭了啊,我会心疼的。”
温宴瞅准时机,拉着他的手又狠狠咬了一口,见血才罢休。
赵彦辰宠溺的看着她,不气不恼,直到温宴自己松开,他才收回手。
“行了,这回可算是出气了吧,等会儿让荔枝进来伺候你洗漱更衣,我先到前厅等你。”
他说完,撩开珠帘走了出去。
温宴拿着枕头狠狠的朝他的背影砸去,那枕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赵彦辰的后背,滚落在地。
赵彦辰回头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那枕头,坏笑道:“怎么,夫人你居然还有力气?”
“滚!”温宴恼羞成怒,又拿起一个枕头朝他砸去。
赵彦辰伸手接住,顺便将地上的另一个枕头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将枕头安稳的放在凳子上。
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荔枝此时正侯在门外,瞧着大人出来,忙弯腰行礼。
赵彦辰走到她面前停住,荔枝的视线刚好落在他手上,一眼便瞧见大人的手背上又多添了一道咬痕。
“大......大人,要不要婢子请大夫过来包扎一下?”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必。”赵彦辰淡漠道,“进去伺候夫人洗漱更衣,再让厨娘将饭食备好,要软一些,味道清淡些。”
近日温宴这般大的火气,那更不能吃的太辣了。
他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痕迹,忽然笑了,这需要包扎什么,那是他与她**后烙下的印迹,留着才好。
有时候,恨亦是一种爱,不是吗?
荔枝与春桃说了备早膳之事后,自己则进了屋里,看见温宴躺在榻上低低的抽泣着,便忙迎了上去。
“小姐,你还好吗?”
她端来热水,用棉帕将温宴浑身上下擦拭了一道,而后将她的衣带系好,帮她穿好衣裳,扶着她坐了起来。
温宴也不反抗,由着她帮她穿衣裳。
她还是在放声哭着,荔枝不知所措,心也跟着难受的紧,她坐在塌边安抚着温宴。
“小姐,没事的,大人他也怕伤了你,可心疼了,等过段时日你习惯了就好。”
赵彦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出的哭声,暗暗道,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能轻松了。
而后,他在偏室梳洗完毕,便往前院去了。
等到赵彦辰一走,温宴立即止住哭声,小声道:“荔枝,我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帮我。”
“什么事情啊,小姐。”
“你去张府看看,我哥哥他怎么样了?最近两日赵彦辰有没有加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