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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疾风骤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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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外没多少餐厅, 陆时雨说她今晚不能来机场了,陈寂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刚下飞机便来到这家店里准备吃个晚饭再回家。

没隔多长时间, 陆时雨又发来消息, 她们班明天得临时加一个考试,问他约好的时间能不能推一推。

这小迷糊。看她这样子, 应该是把明儿什么日子给忘了,但他其实不太看重这些,生日什么的无所谓,人在身边就好。

虽然有点儿无奈,但陈寂还是把明天下午的安排往后推了推, 给陆时雨回了个【好】, 可打好的字还没发出去, 他就听到旁边座位上,有人喊了句“濛濛”, 声音虽然不大, 后面紧跟着的那句话也被店里喧闹的声音遮盖了几分, 但这个“濛濛”, 陈寂听得很清楚,他还愣了下,格外敏感地转头看过去, 人影却也看不真切。

但是小名儿叫“mengmeng”的人多了去了, 刚以为是巧合, 可下一刻,一道轻柔又甜润的声音响起, 陈寂捏着杯子, 往杯中倒水的动作一滞, 又再度不可置信地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奔波劳累一天的疲惫似乎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当当的怡悦。

他嘴角边浮起一丝笑来,眼底也带了几分温柔,定定地通过狭小的缝隙看着那抹鹅黄色。

她好像在跟她妈妈谈什么事情,陈寂只大概听到了几个关键词:人力资源管理,首都,儿子……

再有就是,陆时雨亲口说的,相亲。

四周忽然变得极为安静。

什么杂音都听不到了,陈寂呼吸不可遏止地紧促起来,眉眼神色一瞬间就淡了下去,不悦地盯着隔壁,像是要将这碍事的屏障盯穿。

陈寂手掌收紧,小臂肌肉涨起,玻璃杯被他狠狠攥在手里,用了实打实的力气。脑海中,“相亲”这两个字在不断循环,像是要将他所有理智全都吞噬。

他从未有过如此复杂低落的心情,害怕,生气相交织,又隐隐夹杂着一丝酸涩,浑身像是一股绳被人拧着,心脏扭曲的疼。

隔壁,陆时雨的妈妈说:“是这么个意思,当然也不是说非得让你们在一块儿啊,就是先接触着。”

……

“先接触着,你们俩今天加个微信聊聊也可以。那孩子说他什么时间都可以,你们俩约就行。”

脑中抻着的那根弦儿猝然间就断了,陈寂沉着一张脸,紧紧绷着唇角,重重把杯子放到桌上,只一下,玻璃杯就碎了,碎玻璃崩到了他的手上,锋利晶体划过手背,血丝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点点血滴渗了出来,痛意席卷,朝他毫无顾忌地砸过来。

陈寂却毫无感觉一样,拎着东西阔步走出了餐厅。

……

秦安兰的航班是晚上九点钟的,自从目睹陈寂离开,陆时雨整顿饭都惶惶不安,秦安兰让她先走,但是陆时雨又不放心,硬是跟她到了机场,可送秦安兰去机场的路上也心不在焉,无论给陈寂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信息,那边始终是淡淡的几个字回过来,陆时雨心焦得不行,她知道刚才秦安兰让她相亲的那番话陈寂一定是听到了。

可是陈寂没有听全,她本来就是要拒绝的,即使没有看到他,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刚才陈寂走时,从背影就能让人觉出一份怒意来,他步子走得很急,付了杯子钱就推开了餐厅的门,根本没再往后看一眼。

陆时雨当时紧跟着站了起来,却没来得及张口,只在陈寂的桌子上看到碎了一桌的玻璃,和那个破碎的玻璃杯。

担心是担心的,心里像破掉的玻璃杯一样七零八落,可担心之余,陆时雨抑制不住地又有种极不合时宜的雀跃涌上来。

所以,陈寂这是吃醋了吗?

意识到这点,陆时雨强撑着亲自把秦安兰送到登机口,秦安兰一看她这副急迫的样子,再一回想起她看着那个男生离开的身影,瞬间似乎就明白了什么。

陆时雨情绪全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秦安兰赶她走,说:“有事就赶紧去做,不要拖着,也别考虑些乱七八糟的事,濛濛,你不是那样磨蹭的孩子。”

是啊,那还犹豫什么呢,为什么不勇敢一些呢。

陆时雨马不停蹄地打了辆车,往回赶。她从未像现在一样,想要迫切地见到陈寂,此时心跳很快,如同驰骋在高架上的汽车,人虽然老老实实地坐在车上,但一颗心早就已经飘飘摇摇飞走了。

前面下高架的地方堵住了,陆时雨一会儿看一眼手机,一会儿抬眼看看窗外,手心黏黏糊糊的,冒出不少汗。

屏幕闪烁一下,陆时雨满怀期待地看过去,却只是王竞之发来的微信,他问她:【明天要不要一起出来吃顿饭,陈寂不是要回来了么?】

陆时雨回过去:【我跟陈寂约了晚上见面,大概七点钟那会儿吧。】

王竞之:【震惊.jpg】

王竞之:【你俩居然不叫我?怎么回事儿啊,陈寂这狗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还说给他好好在首都过个生日呢。】

陆时雨拿着手机,凝滞在了汽车后座上。

她视线胶着在王竞之发来的微信上。陈寂明天生日,一年仅有这么一次,他只叫了她自己,但她忘记了,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起来,忘得一干二净。

她都做了什么呢?她从别人的口中才想起来明天是陈寂生日,她还傻愣愣地问陈寂为什么要把明天的时间空出来,她没有任何预兆就把定好的约会推迟了。

而陈寂在百分百地迁就着她,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只让她专心考试。

甚至在听到她要去相亲,那么生气的状态下,陈寂也还是会回复她的消息,尽管只有寥寥几个字。

陈寂没说去哪里,陆时雨问了沈枭,沈枭说他没回宿舍,她就让师傅一直开到陈寂租好的小区里。

在机场路那里堵车堵了很久,快要到大学城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天空黑压压的,让人感觉有些喘不过来气,此时刮起了风,前挡风玻璃上也出现了一些细小的雨丝。

到小区楼下,风更猛烈,天上打了几道闪电,似乎是要下暴雨了。无数细小的尘埃刮到了陆时雨的皮肤和眼中,她揉了揉揉眼眶,视线模糊了一瞬,但此刻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她摸着黑往前跑,但小区里的路灯坏了两盏,她被某个凹凸不平的地砖绊了一下,左脚陷进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上。

也顾不上疼不疼,陆时雨仰头看了眼陈寂的屋子,黑漆漆的不见一丝光亮,可她总是有种预感,陈寂一定在家里。她脚步却没停下,一瘸一拐地搭电梯上了十二楼。

电梯飞速上升的几秒钟光景里,陆时雨双手缠绕着,掌心合拢握着手机,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如同此时上升着的电梯,一路飙高,即将达到最顶峰。

十二楼到了,楼道里静悄悄的,陆时雨颤着手把钥匙插进孔里,但钥匙孔却像是长了腿,她稳了稳心神,才成功将门打开。

屋子里一如料想之中那样黯淡无光,但却飘着一丝酒气,陆时雨闻出了啤酒和白酒。闪电一划而过,陆时雨看到客厅茶几的地毯上坐了一个人。

陈寂坐在地上,仰靠着沙发坐垫,曲着一条腿,手上拿了杯啤酒搭在膝盖上,另只手搭在腹部。

陆时雨心揪了瞬,她开了桌边的小夜灯,脚步轻轻地靠过去。

地上歪七倒八地扔了好多空的易拉罐,茶几上还有一瓶开了盖子的白酒。

似乎是察觉到光亮,陈寂蹙了蹙眉,但眼睛仍旧是紧闭着,随着他身子轻微动了动,陆时雨一眼就看到了陈寂手上的那道血痕,白色衬衫上都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暗红色血迹。

很长的一道疤,现在伤口已经止了血,血迹干涸在伤口周围,留下暗红的干裂痕迹。

这抹红刺到了陆时雨的眼睛,她猛地鼻头一酸,碰也不敢碰。她是一个医生,见过很多这种场景,可在此时,却生出一丝胆怯。

半晌,陈寂迷迷糊糊动了动头,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混沌又胀痛,他微微睁了睁眼,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他居然在家里看到了无声哭得眼眶红红的陆时雨。

陈寂眯着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片刻,抬起那只伤了的手给她拭去眼泪,梦呓般低声笑了下:“怎么在我梦里还哭呢?别哭了。”

可他越给她擦眼泪,陆时雨脸上的泪水就越多,到最后,陈寂都有些没办法了,他叹口气:“我都哄你多久了?你再哭我都要哄废了,我都还没哭呢,你反倒哭上了,讲不讲道理啊你。”

即使是半梦半醒之间,醉意上头时,在看到陆时雨流泪时,陈寂依旧可以清醒起来,脑海之中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她哭,他太不舒服,太心疼了,他想把她搂到怀里,手都已经抬了起来,却又放下:“那你说吧,你怎么着才能不哭,你说我就做。”

酸涩感愈演愈烈,陆时雨压了压这种难受,温声跟他说:“你现在沙发上躺着睡会儿,我去给你买药。”

“这样你就开心了?”

陆时雨点点头:“嗯。”

她扶着陈寂的身子,他撑着地板起身坐到沙发上:“好,那我听你的。”

……

家里没有医药箱,陆时雨抓了把伞就下楼买了药回去。这会儿的雨已经下大了,打伞根本没多少用,她腿上已经湿了一大片,裙子全都湿漉漉的粘在腿上,身上也潮乎乎的,衣物湿冷。

紫色闪电一个接一个划破宁静的天空,安静如初的房子里,雷电的巨大声响将这份静谧打碎,陈寂睁开眼睛,视线有一丝光亮,他听到楼下有不少汽车都被震得响起了警报,紧跟着,大门那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钥匙声。

陆时雨刚把钥匙插进锁里,还没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她还握着门把手,此时一下子就被这股向里的力量,带到了陈寂温热的怀里。

手上的药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陈寂这才意识到,刚刚那不是梦。

楼道风穿堂而过,裹挟着这场暴雨带来的湿冷意,和暴雨砸在空中的雨腥气。陆时雨下意识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裸露着的皮肤凉意很重,陈寂回过神来,关上门,抵着她站到门与置物柜的夹角之间,将他们之间的气氛烘托得极为暧昧。

客厅的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刚才陆时雨只开了一盏昏黄夜灯,但是这些光不足以照到门口。陈寂往后退了几步,但根本无济于事,这里空间还是那么逼仄又昏暗,她虽没有贴着陈寂,却能感受到陈寂极为强烈的气息,

陈寂没张口,似点漆的眼眸一瞬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陆时雨。

陆时雨呼吸起起伏伏,忽然间有些不敢去看陈寂。

他不说话时,格外让人觉得摸不着底。

少倾,陈寂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了些酒后的嘶哑,他规规矩矩地喊她:“陆时雨。”

陆时雨抬眼,撞进陈寂暗不见底的目光中。

“为什么过来?”

陆时雨呼了口气,直接了当:“我没有要去相亲,我永远也不会去的。”

她在跟他解释。陈寂站在原地,手背上的痛感还在肆虐,却刺激得他更加清醒了。

今晚他很不爽,非常不爽,他失控着回到家给自己疯狂灌酒,好像酩酊大醉一场之后,就能忘却心底郁结,但酒没能让他醉,该痛的地方依旧会痛。

可一晚上的大起大落,却在听到陆时雨这句话之后,奇妙地消散,这短短一句话将他心里浓重的燥意抚平了。

“陈寂,那我问你,你为什么生气?”

“我吃醋,我不喜欢你身边有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陈寂也干脆道。

陆时雨握了握身侧的拳,“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去相亲?”

陈寂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沸腾起来了,像是涸辙之鱼被放到了水中,得到了生的希望,他听到自己颤着声问:“为什么?”

陆时雨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心里已经有人了。”

闻言,陈寂终于不再无动于衷,他听到了最想听到的答案,于是此时,什么顾虑都没有了,完完全全只剩下了对她产生的占有欲,于黑暗之中喷涌,爆发,渴望有一个宣泄口畅快淋漓地纾解出来。

他紧绷着背脊,朝她逼近几步。

陈寂朝她压过来的同时,陆时雨越过他看到客厅上挂着的钟表显示,现在已经快要零点了。

风雨交加的夜晚,一切都是那么不平静,但陆时雨再没有像现在这样冷静过,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确定的要去做一件事。

以往她太胆小了,是因为看不到前路,但现在可以看到了,为什么还要犹豫呢。

秒针指向“12”,陆时雨抬手,主动环上陈寂的腰:“生日快乐,陈寂。”

“陆时雨,你知道你抱我,对我来说代表什么意思吗?”陈寂说:“你今天抱了,就没有松手的机会了,我会亲你,会跟你做一切情侣会做的事,如果你现在松手……”

陆时雨忽地踮脚,攀着他的肩膀,吻住了陈寂喋喋不休的嘴。

唇上覆着两瓣柔软,凉凉的,带着他很早就很像尝一尝的那种水果香甜气、陈寂怔了一瞬,紧跟着就反客为主,单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另只手拥着陆时雨的腰狠狠将她按向怀里,不住地索取着。

雨水肆无忌惮地拍打在窗户上,疾风骤雨声势浩大,楼下的树枝刮断了几枝,树杈敲打在地上,敲打在门上,落地窗似乎都要被急切的暴雨击碎,一切都是那么疯狂。

屋内如同屋外一般急切疯狂,却比屋外多了一份火热,缠绵。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差一点!就差几秒钟我就可以拿到17号的小红花呜呜呜呜呜呜呜……

下章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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