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噢噢”
锃明瓦亮的钢铁头盔,被高高的抛了起来,然后随同那惯性,在天际之中打着旋转
钢盔落下,砸在那干瘪的土地上,响起闷响
那种声音并不大,或许早已淹没于那一道道铁蹄之中。
那些丢掉了钢盔的禁军在笑,在感受着,那温凉的裂风。他们就从来没有试过,如此的清凉过。终于可以退下那一身极为厚重的铠甲了
“丢接着丢,拉开间距”
伊志平的命令传来,所有的禁军开始疯狂的丢了起来。什么铠甲丝绦,什么马甲护具,统统的丢下,一片片的就如同雪片一般的飞了出去
而他们的马术,也将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个个马上,马下,尽情的纵跃,紧紧是一时片刻,自己身上的铁甲,以及战马上的披挂,统统的被他们丢弃。而那一匹匹战马,也因为如此的释放,彻底的恢复了活力。
它们身子一松,竟然纵跃了起来,一点都不比那些金兵的战马差竟然有,要拉开距离的趋势。
“该死那些宋军,竟然丢弃了战马的披挂,减轻了自己的重量”
“是啊那些宋军就是疯了连铠甲都不要了,难道是彻底的败退了”
“鬼特么的才知道,给我冲,一定要抓到他们,只要距离拉近,我们就放箭”
三个金兵将军相互交流了一下意见,分头打马,向伊志平围来。
但是此刻,伊志平的马队,已然减轻的重量,即便那些金兵如何打马,皆是无用之功,两者之间的距离,一直维系在不到百丈的距离
百丈距离,相距也就要有三百米左右吧
但此时,就是这三百米,却宛如沟壑一般的阻挡在那些金兵的面前。
三百米,他们的硬弓理应可以达到。但是前方的宋军却在做着急速的运动。
所以此时,即便他们的箭,射了出去,也根本追不上宋军
这一点,金兵十分明白,所以他们并没有做如此的无用之功
烈马奔腾,大地扬尘,也就在这扬尘之中,鄂尔泰的城墙却近了
这一点金兵已然看到了,所以他们打算勒住马缰,停止追击。
正所谓,前车之鉴,他们绝对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跌倒两次的。
但不想,也就在这时,宋军竟然分作了两队,向两侧奔去。而正前方的城门,也未曾打开
“嚄分开了”
其中一名金国将军不解,而另外一名将军却手持马鞭指道:“你看,宋军的速度降下来了,一定是他们的马匹,体力不济了”
“是啊这是一个机会,他们可是有着一千多人呢足够我们杀了”
“难道,你不怕那是圈套”
“圈套那就是笑话你看看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南、北两个方向,那里仅是戈壁,难道你怕宋军,会为我们挖坑不成倘若如此的话,先掉下去的也理应是宋军,我们上,兵分两路,先将这些送人的骑兵,吞掉再说”
“那好吧小心为上,宋军狡诈,不得不防啊”
几个将军商量出了对策,将数万铁甲骑兵,兵分两路,向鄂尔泰的两侧奔去
“轰隆轰隆”
两万余铁骑呼啸而过,那种震撼,着实令人感觉到惊恐。
而此时,鄂尔泰城上,一名偏将,上前请示道:“皇子殿下,敌人途径城下,我们要不要打他们一下子”
“不这本身就是伊师兄的计策,我们万万不能坏了伊师兄的好事,我们静观其变,先将面前的这一场大仗,应付下来再说”
赵询鞭梢一指,正是远方滚滚而来的大队金兵
此时,金兵的中军,相距鄂尔泰已然不足五里,仍正在不住的推进
“驾驾噢噢噢”
金兵途径鄂尔泰城下,发出了呼哨,完全是在向城墙上的宋军,在炫耀武力。
宋军在得到了赵询的命令,并没有开工放箭,而那一众金兵则大笑着,打马走了
他们饶过了鄂尔泰,径奔逃走的伊志平等人,冲杀而去
转过城墙,一众金兵却也有些傻眼的感觉,他们竟然在那空旷的戈壁上,看到了小股的宋军。而且一个个的,竟然是步兵
这简直太可笑了,那个金国的将军,嘴都要乐歪了。
原本他们是想要歼灭一小股的马队。却不想此时,竟然有宋军的步兵,竟自己送上了门来。
“将军,宋军有埋伏啊您看看,不下五千众”
“哈哈哈怕什么你没有看到,他们一个个,都是步兵吗而且还都是刀盾兵,这简直就是缺心眼啊我们大军一过,这些人,荡然无存,这会是伏兵吗这是福利啊别停下,给我冲,冲过去把他们统统的杀掉”
金国将军鞭梢一指,所有人尽数冲杀而去他们要以万人铁骑,将对方统统踏做肉泥
“冲啊杀啊”
金兵发出了兴奋的咆哮,他们手中的长矛,更是纷纷的挥舞了起来,他们要用自己手中的长矛,将自己的敌人生生刺穿。
“伊公子,是伊公子来了,赶紧把路让开”
一名禁军偏将指挥刀盾兵开是重整队列
他们原本是横铺的,为了蒙蔽金兵。而此时伊志平带着马队来了,他们自然要将路让开,归为五队
这五队,每队一千人,为伊志平让开了四条道路
伊志平带着骑兵呼啸而过,根本未曾停留,竟然直接冲了过去
“啊那些骑兵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想与我们战斗哈哈哈一群胆小鬼,给我冲”
金国将军,哈哈大笑。他是在笑宋军的不自量力。而且还是在耻笑宋军的愚蠢,竟然在这摆了五千的刀盾兵。
别说你是五千的刀盾兵了,即便是一万,或者是两万,也绝难挡住自己的铁蹄
“传我的命令,不用放箭,对方是刀盾兵,我们的弓箭用处不大,给我冲过去,给我拿出你们的勇气,给我冲过去,让这些宋军,见识、见识,我大金帝国的厉害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