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没有又来人了,这回,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嘘甭管是哪家的姑娘,这进来了之后,再想要出去,那可就难了”“别说话都老实点儿老实点再不听话不老实,明日便将你卖到花楼去做婊子”“嘀嗒嘀嗒”分明只是初秋天儿,却愣是有一种寒冬冰棱刺入肌骨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木和铁锈的味道,腐木似乎掺进了水一般,松软的可怕,也是一直潮湿惯了的,是不是在角落里传出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是一阵阵惊呼声,又不知道是那只老鼠又将拴着铁链的腐木给咬破了方念柔是闻着一股让人几欲作呕的阴湿腐朽发霉味儿醒过来的,身子轻飘飘的,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小公子你你没事儿吧小公子”“是谁是谁在叫她”她轻微的被晃动着,意识渐渐回笼,方才的彪形大汉,那股刺鼻呛喉的味儿,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是糟了绑架急匆匆的站了起来,甚至并未发现自己的身边还坐着一个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方念柔倏地起身,因为速度之快,脚步有些虚浮,踩在干草之上,发出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好,她的身上没少什么东西,衣衫除了皱了些,也还算整洁她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一袭男装示人,即便是要吃豆腐,也不该是吃她一个男人的豆腐啊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鼻尖却似乎轻嗅到一股阴湿味儿特别浓重的气息,缘何说是比较浓重,浓重的甚至让她脚下打颤,因为,在这股阴湿到的气息中,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天哪你是人是鬼”哎呀妈妈咪呀,她素来胆子不大,尤为是在这样的氛围中,方念柔疾速转身三米开外,一拍脑门儿,闭着眼睛道,却发现手触及的潮湿的木门杆子上已然因为常年阴湿而霉迹斑斑,上头恶心狰狞的蜘蛛网左右牵扯了一地“鬼叫什么再鬼叫仔细大爷我扒了你的皮”“你”“这位小哥真是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兄台才刚来这儿,是被我这模样给吓着了,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啊”说话之人声音有些沙哑,但显然是个活物,一副苟延残喘的似乎带着渴求的语气,而那人模狗样的狗腿子,正拿着一根比她手臂还粗壮的棍子在耀武扬威“都给老子识相一些,若是再敢闹出些幺蛾子,看本大爷不废了你们,还有你,真不知道主子还留着你这苟安残喘的狗命作甚,要是我,早特么的一棍子送你上路了”方念柔不想让那男子为难,便索性不开口说话了,让那人模狗样的东西叫嚣了一阵,便下去了直至现在,方念柔仍旧不敢转身看那男子,只听闻那男子在她身后几不可闻的轻咳了几声,“兄台,可是我吓着你了”那人轻笑道,却是无限悲哀“对不起方才我只是”在她昏迷中,轻推她的人,大抵便是这个男子了吧“无妨我叶开明做错了事儿,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却没想到没想到啊,若是能够换取我家人的平安,我失去这两条腿那又何妨只是我现在就连她们在哪里,都不知道”那人凄哀的说着,方念柔眼眸所及,却是那两条染着血的空落的裤管,空荡的让人脚下生寒,虽然心下害怕,她却仍旧是壮着胆子问问道:“阁下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些人将我抓来,又是为了什么”看着那两截般冰冷的裤管,该不会,方才那人模狗样的所谓主子,有砍人腿的恶癖吧若真是这样“小兄弟,别怕我知道,这儿还有一间牢房,是专门关押姑娘的,方才,我见他们将你关机来,那为首的汉子一路上都小心谨慎的,似乎是生怕伤着你,这儿为首的主子,是个极其张狂与好色之辈,那些个姑娘,大抵都在被他玩弄过后卖入青楼花巷为人欺侮”“可我我并非是我可不知姑娘”方念柔心中一虚,难不成,是自己的身份“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咳咳我的命倒也不算什么,只是但凡是要有一日我能出去,都一定要去揭露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畜生你说谁呢可是在说本大爷”只见方才仅仅只有两人的地牢里头,一身材还算颀长,但声音却讨厌的很的男人,戴着半截面具,似乎是生怕被别人认出来一般,身上穿着的缎子,方念柔却并不陌生,那是专供皇孙贵胄的云锦,而她身上该死的,若是这是个长眼的,一眼便能瞧出她的身份只是不凑巧,这人恰巧是消失了几日的宋桎君,一贯的花花肠子模样的他,即便是送人,都送最好的云锦,压根便不知道云锦的价值连城,说白了,简直就是一不识货的自然,方念柔也不认识宋桎君,在黑云山庄唯一知道宋桎君身份的人,便是叶开明一家,为了防止叶开明逃跑,他便差人生生的砍去了叶开明的双腿,却不派人医治,让他生生的承受断腿之痛他宋桎君一贯没有伤害女人的习惯,那叶开明的一大一小,都被好好的安置在隔壁的地牢里头,但是为了隐藏身份,那二人并未与其他人关押在一块儿,而叶开明的女儿,更是因为年龄小,身子弱,此刻,已经苦不堪言,病入膏肓,前日,那宋桎君色心大起,想要与那叶开明的娘子春风一度,却不想那娘子也是个倔强之人,死活不从,甚至于不惜以死相逼,被宋桎君拉扯着打了几下,便昏死过去了真是无聊的紧黑云山庄,原本是个到处是土匪的黑云寨,缘着宋桎君手下的人,与这黑云寨的大当家的有些交情,如今荣王府正是风声正盛的时候,那叶开明竟也不知是否还真的给自己留了一手,若是真的有那个传说中的小药童,被他亲爹知道了,还不活活扒下他一层皮是而,他才选择暂且先躲在黑云山庄等消息,好在那些个匪子都是可以用钱轻易打发的,只要给钱,这些人能轻易的为他卖命原本这黑云寨便是做些拐卖妇女的勾当,宋桎君又一贯是好色之人,这么一来,正中下怀,那些个姑娘们多半都逃不过宋桎君的手掌,不仅如此,原本的姑娘们,已经满足不了宋桎君的色心了,寨子里头的匪子,每日便奉着宋桎君的命令下山去寻找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上来进贡,宋桎君也乐此不疲叶开明一见宋桎君,便立即恨得牙痒痒的,“我的妻子和孩子呢你有本事,便杀了我关着我的女人和孩子做什么”“哟”那人纸扇轻摇,却真真恶心的很斜眼瞥了一眼方念柔,对着身边的狗腿子道了句:“得今儿这个不错,有眼光,今儿晚上若是爷乐呵了,少不了你们的赏”“是谢谢主子小的可是寻觅了许久,才寻着的这么一个人间极品,这小子的身段,与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一定能满足主子的需求”“需求”特么,她一男人,他一男人的需求,简直就是禽兽方念柔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这古代还会有这般浪荡到男女通吃的yín贼她下意识的泛着寒,心想若是落到这厮的手里,自己无论男女,都逃不过“啐叶开明,闻言,你吓坏了本大爷的小美男子这地牢湿气重,如今,又是入秋的天儿,本大爷即便这么进来这么会子,都脚下生寒,不知道,你这被截取的双腿,是个什么滋味儿这些日子,你怎么还没死啊你若是死了,本大爷才高兴呢不过放心,你的妻儿,都会跟着本大爷吃香喝辣本大爷一贯来者不拒,只要是你那娘儿们,能好好的伺候本大爷,本大爷,必定不会为难于他们,还有这位小公子你们是怎么对待本大爷的贵客的,这般细皮嫩肉,即便是女子,也不过如此,这阴湿的味儿,生怕会熏坏了本大爷的宝贝儿呢瞧瞧这手都皱了来本大爷给你吹吹”说着那厮便也不管不顾众人在前,一手揽过她便要欺着嘴儿上前,两个男子,真特么的恶心方念柔刚要抬脚,便要往那男人的腿命根子处重重一击,却不想,尚未出手,便见那男子身子一缩,似乎被什么东西打到了一半,两腿一软,身子一麻“该死本大爷的腿怎么软了”身后几人闻言,却不禁大笑了起来,有几人更是一副“大爷你还没上呢,这就腿软了”的夸张模样,但却无人敢道明方念柔趁此机会,往后一缩,至一角落里,却见那断腿男子一阵轻笑道说:“正如你所说,这儿阴湿露重,尤为又是我这带着血的断腿容易引来些带着恶疾的脏东西”“你说什么”宋桎君瞪大了眼睛,这个叶开明的性命倒是不打紧,这般狼狈肮脏的地方,若是伤了他的身子“来人快快本大爷的腿软了快将本大爷给抬出去抬出去”这污秽肮脏的地方,他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是是大爷是”身后的那些小厮也双腿一软,生怕真的是有什么类似于瘟疫的东西,连拉带扯的便将宋桎君给抬了出去霎时,地牢安静一片前方男子轻蔑的低笑声传来,有低笑声,却也有着一分几不可闻的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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