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还没等到她完全的靠近,完颜景缘就下令制止了这一切。这个时候的她只想把 一切都拒之门外,让自己的心安静的封闭起来。
“鱼总是喜欢躲在荷叶下嬉戏……因为有一个可以让他们围绕着的东西……如果没了荷 叶,鱼儿也就散了,另寻其他了。可是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鱼儿总觉得以前的那朵荷 叶比什么都好……馥芸,你说,我该如何,我是把以前的荷叶当做回忆还是念念不忘呢? ”她的心仿佛不是自己的,就这样全部吐纳出所有的言论,接着,慢慢的消融。
司徒馥芸只当是她在伤神:“那日我见你看殿下的眼神有些的迷恋,料想其中定有些的 思绪,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迷恋其中了……缘儿,这些,情感的事,谁也说不定,可弃可 不弃……但是你要平心而论啊……也许这一念之差就是望眼欲穿,也许这就是你的救赎呢, 无论如何,跟着自己的心走吧,那样最重要……”她温润的话像是泉水一般温润着尉迟景 缘的心,让她在这如沐春风的感觉里安静了下来。
看了一眼司徒馥芸,她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她纯洁如雪山白莲,举手投足之间 都有着纯善的气息,正在一步步的感染着她,让她慢慢地沉浸在她的言语里。
温柔的手指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来,搁置在司徒馥芸的手腕上:“愿可成一世的朋友, 我们皆安好,人世间行色匆匆,多的是数不尽的哀愁和错过,馥芸,我们都好好的去珍惜 吧……”
这样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她真的希望这个女人可以去好好的守护自己,以至于不 像后来做错那么多的事情,不过也许时空不一样了,一切的轮回都变了呢,也许司徒馥芸 已经没有以前的秉性了,她无需担忧的过多。
结伴同行回去,可回去的路上,宫里出现的一个人还是让她有些的意外,那个人就是花魂类,只不过他依然的凤仙道骨,似乎和以前一样,她放下有些的好笑起来,要是自己去揭穿了花魂类的真面目,不知道他作何感想,看样子,似乎他对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呢。
在花魂类离开的时候,她自在的跟着,花魂类到后来似乎也发现了她跟着的人就是自己,调转头直接质问:“你跟着我干嘛?”
“你和嫦由之间?恩爱异常?”她知道嫦由是花魂类的死血,所以故意刺激他,开门见山。
花魂类却是百般狡辩,不愿意提及:“公主殿下说的是谁在下不知,但可以肯定公主殿下当时定是不清醒,自然花了眼,产生幻觉也是正常的……”
“胡说。”完颜景缘噗嗤一笑:“我何尝说过你们在一起了,你这不是自打嘴巴吗?看你这样子也知道有些戒备,心不在焉……我说自然有我的道理……”
“公主殿下看好十六殿下便可,无须多管在下的事……”花魂类这下子似乎真的戒备起来了。
“我爱他就行……他不爱我没事……”她就要故作姿态的挑起花魂类的内心深处,以前她不知道,现在她要认真的去关心。
“哼,没想到公主殿下还真是痴情。那人如此对你,你还不离不弃,情痴缠绵。”花魂类冷笑着居高临下的嘲笑她。
“哈哈,花魂类,我敬仰你。没想到你也只是鼠目之辈,催人心扉,满口胡言乱语。”
“你要是他日不后悔,大可以去找他。”花魂类哼哧一声,甩开衣袖就走,完颜景缘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跟随着,她想对花魂类说出所有的事情。
可是花魂类只是看她一眼:“孽缘终究是孽缘,成不了好姻缘,心甘情愿放弃亦不可能为之…心无旁贷便好……”
完颜景缘这下也迷茫了,她颓然垂下眼:“后悔?我爱他,我怎么会后悔?可是,他到底以后是爱林月袭还是我,我……不,这不重要,我爱他就行。”
“哈哈……公主真是和您的娘亲金国国母一样痴心、痴情。他伤你,你却爱他。公主真是宽容、博爱。”花魂类仰天大笑,无可奈何的悲哀。
“不用你在这挤兑,我不后悔。”完颜景缘倔强的抬起头,和他对视。
“随你……话已至此,公主自己保重。”
虽然说自己爱戟辰袖。但上一次的穿越却是戟辰袖和自己双双不得善终,说是孽缘一点也不假。然而如果他要自己死,自己也会去死,为了他,她不想救自己了,可是她百思不得其解,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玄机。
自己和戟辰袖之间真的得不到善果吗?
“姐姐,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身后的听起来古灵精怪的声音让完颜景缘笑开了眼:“小牧然。”
他是戟皓慵和容妃的孩子,也算是在这一世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吧,无忧无虑,真好。
“哎呀呀,你这个小公主真没礼貌。我最起码也算是你的小弟弟了。”戟牧然挺着腰,围着她打转。
“呵呵,牧然。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完颜景缘有些失笑,这个小家伙很喜欢和自己玩耍呢。
“哎,上次我乱闯十六哥哥的府邸,被父皇派人给捉了起来。”他说到这里,面露不满。使劲的踩着地面,把它当做泄愤的东西:“要死了,罚我面壁,不给我吃、给我喝。”
“别踩了,这里是你父皇的土地。你父皇会知道的。”完颜景缘被他的孩子气搞得失笑了起来。
“知道就知道。我好生气呢。十六哥哥房间里好多好东西呢……我要玩,我想玩,姐姐你可以带我去吗?”
完颜景缘忙拉着他不让他乱来:“好了,好了。你不是出来了吗。你父皇可能也只是想吓唬你一下,毕竟琉璃殿很多文史资料,有些是碰不得的,这要是一不小心破坏了,后果不堪设想……”她细心的试图让戟牧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可是没见到我想要的那颗啊,上次我在五行湖看到一个姐姐呢,很漂亮……她说她很喜欢夜明珠,我想送给她做礼物呢……”戟牧然说的很认真。
他话里的姐姐是谁呢?完颜景缘很好奇,但是她又不能逼迫这个小孩子,于是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你,经常偷偷无形湖?那可是祭祀的重地啊。”
“是,可是父皇应该是知道了,不然怎么会吓唬我。要不是他放出自己的神兽,我怎么会被抓住。”戟牧然突然有些唉声载道了起来。
“神兽?”完颜景缘也好奇了起来,小孩子应该不会撒谎,这一次她倒要看看无形湖有什么秘密。
“他有一只蛇啊,好吓人啊。”戟牧然埋怨着,仍然忘不了那只大蛇的恐惧。回头想了一想又不对劲:“怎么?你没见过?我对你说要是单打独斗,他肯定赢不了我黑衣人哥哥,我是和黑衣人哥哥一起的。哼!”
黑衣人哥哥是谁?“蛇?我没见过。无形湖周围向来和善。应该没有什么凶猛的异类。”
“兰儿……”喽啰义正言辞的打断了她的话。
“不好意思,幽姒妹妹,是我多嘴。我只想说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莫让我搅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兰素福了福身,眼眶红润,滴出几滴清泪。
着正中幽姒的软肋,她忙伸出衣袖替兰素擦了擦泪水:“不管如何,我已经原谅洛儿了。兰素姑娘不必在意太多。是我不好,说出那番话让姐姐误会。”
兰素顺着她的衣袖遮住了眼睛,偷偷瞟着楼洛,对他眨着眼微笑,楼洛这才知道原来兰素是有意帮他。
楼洛打断了她猜测的言语:“只是气息不和,仅此而已。我帮你幽儿的那股元神逼出来,你大可当心。”
“可……”
“不必担心,我蒙上眼睛就是。”顺着他就近取了一方正的锦帕,束住了眼睛。
逼出元气,需要两人裸成相对。元神出来的时候奇热无比,若是着了任何衣裳,都会燃烧殆尽。严重者,还会烈火焚身,燥热不已。
“这……”兰素语带迟疑,矜持的以手按着襟扣。
“我已经蒙上眼睛,什么也不会看到。我们之间并非男女之情,何来尴尬。”楼洛冷静淡漠,纯粹是一副只为她疗伤的的样子。
本来只想便捷的
“可是,洛哥哥……你……你传来的热流越来越炽,我的四肢都麻了。”
“不要再说话了,我试着调运气息。”楼洛收回掌力,平着向下压下丹田沉着的气。
没有灵力支撑的兰素面露担忧的转过去,未着寸缕的身体直接伏贴了过去:“洛哥哥,你怎么了?我帮你解开遮覆眼睛的锦帕。”说着便动手去解楼洛的锦帕,由于楼洛正在调息运气,无暇他顾,不经意间竟然被兰素这一番折腾解去了锦帕。
“兰素,你穿上衣服了吗?”顾着君子的礼仪,他谦谦问询。
“洛哥哥不必介意,兰儿……兰儿……兰儿穿上了衣服。”她草草的套上里面的衣服,却没有扣完所有的盘扣。独独留了最上面的一颗。正好可以瞧见那嫩挺的酥胸。
等了片刻,楼洛才睁开眼睛,眼里有怒色:“衣衫不整。”
“洛哥哥。”兰素自知这小小的计策让楼洛排斥,羞红了脸慌张的扣上了最上面的扣子。
她见楼洛脸上的愠色颇重,当下心虚。上半身直接靠了上去:“我以为我和洛哥哥两小无猜,洛哥哥不会介意。我们早就犹如寻常夫妻般相濡以沫。”
“兰素……”对于兰素的认知,楼洛大感震惊,兴许是前段时间为了幽姒和她接近,让她心生误会。又或者是为了救幽姒,从前拼命的照顾她,而让她心生眷恋。
他严肃的推开兰素的手:“不要如此任性。小心伤了身子。”
“我不……洛哥哥自从有了幽姒妹妹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兰儿了。兰儿心里好痛,兰儿不要这样,我知你是为了使命,为了还四界一个平静才这般对她的。可是……”说着说着,她的泪便落下,从背后紧紧的搂住楼洛,她不舍的靠着他的背上吟吟耳语。
“兰素……”楼洛心知兰素情根深种,一时无从说起。
“洛儿,我可以进来吗?”门外,幽姒软甜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很着急。
楼洛想要立即挣开兰素,却被她悲怨的声音所绕,一时竟纠缠着绕在一起。
“兰素,不要用法力。”他的声音极其迫切。
“洛儿,我进来了……”门外,那个酥甜的声音带着焦急。门吱的被打开。
幽姒看到的就是一副依偎缠绵图,兰素仅着了合欢襟伏在楼洛的背上,楼洛一动不动,眼神却慌张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兰素姑娘是受伤了吗?”幽姒脸无波澜,平静的没有一丝怒意。
“幽儿……”楼洛感激的看着她扶起兰素的身姿,心里流过一阵暖意。
“幽姒妹妹,你不要生气,刚才洛哥哥替我疗伤的时候气息不稳。我不是有意……我……还望幽姒妹妹见谅。”兰素声泪俱下,生怕让幽姒给误会了去。
“没事,我相信洛儿,他是正人君子,不会做出龌龊的事。兰姑娘不必自责,幽儿自然可以明辨是非,不会让姑娘难堪。”幽姒不卑不屈,心中亮如明镜。
扶起兰素,让她靠在桌子旁边,并替她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替她一一套好。她又走到楼洛的身边:“天界可能要重新讨伐你,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保重……”
她的眼神迷蒙而幽远,好像如雾一般随时可以飘散,看的楼洛心里一紧,急急的抓住她的手。
“洛儿……”
“只是一次离开而已。不用为我担心,我有分寸。”
“可是……”
“禀神帝,羽化仙人出门云游,正赶回来,快要到南天门了。”顺风耳赶紧上前秉奏。
说时迟,那时快。羽化仙人束琉一身紫色的衣服,矫健而至,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只露出紧抿的薄唇和高挺的鼻子。
“大仙。”
“神帝,束琉来迟,望恕罪。”束琉鞠躬讨宽恕。
“大仙不用多礼,云游之时让你匆忙赶回,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替神帝解忧是我分内之事,但说无妨,束琉定当鞠躬尽瘁。”
“好。楼洛小儿与天庭对抗。久久不交出血龙鞭。不知那小儿法力如何,因而……不知大仙对比事有何高见。”
“方才在远处听见扶葵兄说可以让幽姒去见繁孽,属下认为此事可以多做考虑。”
“奥?你也有此意。和朕想到一起了。”
幽姒这一刻恨不得让束琉千刀万剐,瞧他,说的什么话。其中的内情他可能不知,可这繁孽是魔界之尊,他也该知道轻重啊。
“束琉,幽姒公主向来体弱。虽然智谋尚佳,可繁孽乃是狂妄躁暴之徒,要想对付他必定是难上难啊。”清阙见不得让幽姒受苦,放下拦了神帝和羽化仙人束琉的考量。
束琉走至清阙的身边:“大仙,我自会设法保护幽姒公主。我知大仙看着公主殿下长大,必定心疼她,我束琉做事说一不二,我定会保证公主的安全。”
清阙见他的眼睛对自己频频示意,连骨子里都透着执着,不由得退下心防。看了幽姒一眼,清阙点了点头任由他做主。
“既然众仙家没有他意,那就有劳束琉大仙和幽姒公主了。”神帝不急不缓,悠悠然抬手展开以示决定。
“幽姒领旨。”
“束琉领旨。”
“傍晚时分,时间紧迫。恐怕……”
幽姒失望的表情立马涌现:“我明白了,那我们走吧,已经日落山头了。”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两人行走的仙道上,一片金黄灿烂。那一高一低并排走动的人儿如一对碧偶天成的无双连理,瓢然如画。
很多好以后,当幽姒再次回忆这一幕的时候,泪眼朦胧,心痛的犹如锥心刺骨。往时如晨曦前的大雾,最终只有散去的命,奈何有心无力,有情无心。
接近天牢之时,幽姒忽感紧张。这一次她是知道事实的真相来的,冥冥中自有注定。
“怎么?”束琉看出了她的紧张。
“无碍,走吧。”回看了他一眼,幽姒面如蕙兰。
“嗯……好……”
走进深层,才看到繁孽,他被层层仙气阻在黑色的气罩里。全身破烂不堪。
“繁孽。”束琉淡然唤他。
繁孽也同他一样淡然,只是多了一份岁月的沧桑和那双深情沉淀的眼眸。他慢慢的抬起头,眼睛定在了幽姒的身上:“你也来了。”
“是。我来了。”两人都已彼此知晓对方的身份,自然惺惺相惜,亲情如惜。
“我的幽儿都长这么大了,上次没仔细瞧你,果真和水儿一般倾城容颜。”虽被锁住,但繁孽也可以自由晃动。
上次是幽姒给繁孽施加仙力的时候,这让幽姒倍感愧疚。是她亲手压迫自己的父亲。可她也很纳闷,为什么父亲当着束琉的面说这些,难道他不知道束琉可能会猜到这其中的蹊跷吗?繁孽突然张狂的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末了,终于平静下来:“束琉啊,束琉,看来你是注定要牺牲一生了,我繁孽这辈子欠你的,水儿欠你的,幽儿也欠你……愿我轮回重生之时一并还清。”
幽姒听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只得疑惑的期待束琉的解答。
束琉淡然一笑:“繁孽是性情中人,当日,我救了帝女娘娘,仅此而已。”
“那为什么你欠了他和我?”
“怎么你和洛儿,楼疆师祖,羽化仙人一直说着我听不懂的事,是不是我会带来灾难?”她蹙眉忧郁。
“幽儿是四界最善良的……不会带来灾难的。只是一切未知的幽儿不必知道。”
“是和我有关?”
“不是,幽儿,一切都会化解。神帝让你们来问血龙鞭?”繁孽急急的问着其他问题,生怕一不小心透露了什么。
“是……他想知道血龙鞭的藏处。”束琉上前向他解释。
“呵……这个老东西真不省心……”
幽姒见他们两人看起来都不尊重神帝,便发问:“怎么神帝在你们眼里好像十恶不赦一样?”
“你还小,不懂这万古的恩怨。”繁孽慈祥的看着幽姒:“幽儿,你只要知道父皇不是坏人,也从没做过坏事就好。”
“……时间紧迫,神帝可能今晚会偷偷找你。他信不过我,这个给你。”束琉偷偷的把一个黄色的灵石放在他的胸口。随后直接拉着幽姒出了天牢。
幽姒一路挣扎,直到出来以后还心有不甘:“你为什么拉我出来?”
“有人在偷听,快走。”
“可是,神帝想知道血龙鞭的藏处啊。”
“我自有办法,你不必担心,现在你快回九天。”束琉用灵力把幽姒送回九天又折返到了天牢。
“什么人?”天牢看守的人看着面前一身黑色,杀气极重的魔,拿起大刀凶神恶煞的阻止他的进入。
“死……”蒙住脸面的束琉旋开了长剑。解决了所有看守的人,束琉用长剑斩开了楼疆的锁链。
“你这样做太冲动了。”楼疆目露担忧。
“因为我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幽姒就交给你了。”束琉低着头,看着滴血的刀尖。
“好……”有性情、有气魄的人之间不需要什么,束琉的一语让楼疆茅塞顿开,他佩服的应声答应。
“快走,我触动了机关。大批的天兵天将很快就要来了。你挑断我的脚筋,快点。”把手上的剑递给楼疆,束琉的话显得义不容辞。
“有其他方法吗?”
“你挑断了,我便省去了追捕你的责任。多一点时间闭关,好给我脱身的空隙。”他的一言一语都在情在理。
“好……”楼疆挥起大刀,冲着束琉的双踝砍了下去。
束琉咬紧牙关,顺着刀锋倒在地上:“快走……”他紧紧的闭上眼睛。
脚步声越来越多,他不愿意听,只是一直侧着身子倒在地上。
“束琉,束琉,你可有事?束琉。”清阙把束琉翻了一个身,想查看你如何。束琉对他使了一个眼色,清阙立马点头配合:“你们快去那边看看楼疆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留下照看羽化仙人。”
等其他人稍微离他们远一点,清阙才谨慎的问他:“你放走了楼疆?”
束琉轻微的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那件事?”
“是,快带我出去,我要在这之前先和幽姒串和一下。”
“好。”清阙抬起他的手,准备拖着他走。
“老头,慢一点,我脚筋断了。”
“什么?刚才怎么没说,你活该。”清阙不管他的吼叫,硬生生的拖着他出了天牢。
天庭,大殿。
“大仙,你说楼疆逃走了?”神帝坐在仙龙座上,略有所思。
“是,神帝。羽化仙人连脚筋都被他挑断了。楼疆实在是惨无人道,灭绝人寰啊。”
“奥?那他如何逃脱的。”
幽姒果断的站了出来:“禀神帝。楼疆一门心法,不知其所述,但听其能破万物,遇阻重生。”
“心法?那可有找到?”神帝虽然面无波澜,实则双目贪婪。
“没有,他揣的严实。想必就是为了等待今日。苦了束琉毫无防备,他一个措手不及伤了束琉。”
“那羽化仙人伤势如何?”
“他正在闭关,金浠小童说最好不要打扰,否则仙人可能无法立行。”
“好,既然楼疆逃脱。那么灾难必定会降临。清阙、扶葵,此事就交由你二人来半。”
“是。”清阙和扶葵鞠身应旨。
出了大殿,清阙急急的把幽姒拉到一旁:“他倒好,现在这个重担交给我了。他一身轻松,真是。”
“束琉救了我父皇,现在怎么办?我根本没有想到。”
“你什么也不用做。乖乖下界去找楼洛,让他藏好血龙鞭,快去。”
“好。”清阙催促的急迫,她也只能不明不白的下界。
见到楼洛,她便告知了所有的实情。包括束琉的劫狱。
“那束琉长相如何?”
“风骨峻眉,英姿仙道。就是不知道他的脸如何。”
楼洛躺在床上,醋意勃发:“这么说,你是看上人家了。我就随便问问,你说的那么仔细,做什么?”
“他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不尽。”
“瞧你,连心也被他收服了。”
“哪有……倒是走了,你怎么就躺在床上了。”
“前些天跟着花长老去一个地方,受伤了,伤的很重。”
“我没问你伤势如何。”幽姒细心的查看他的伤,嘴里不依不饶。
“越来越刁钻了,呵呵。”
“刁钻?我看你是破了胆冲上天了,胡说。”幽姒斜着脑袋,两鬓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垂了下来,如春风吹杨柳一般的柔滑。
“要是充冲上了天,那就不须娘子劳驾,真是为夫的过错。”楼洛盯着她,生生的烙进了自己的心。额头紧贴着她的额头,睫毛闪着几乎可以触到她的眉毛。
“就你贫嘴,能动吗?”
“不能。”
“快到腊冬了,这外面的梅花开的正好,香气扑鼻。本想着和你一起经冬霜,看梅蕊,现在都是妄想啊。”
楼洛可爱的移开了自己的手,掀起了被褥,翘起腿放在幽姒的腿上:“你背我。”复又凑近了看她:“我知道你不但有绝色的容貌,还有……”
他久久不愿吐出支字片语,惹得幽姒娇嗔着推桑着她,不依的媚眼斜他。
“还有……力气大……我相信你可以背我到梅花林。”
“上来吧,等几万年后,他白发苍苍,年老迟暮,老态龙钟……”
“娘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贬低为夫了,为夫心颤。”
“呵呵。”
清脆的笑声和柔和的身影从楼洛的寝宫一直延伸到满林灿黄的梅林。幽姒找了一处可以俯瞰梅林的地方,放着他坐在散发着泥土芬芳的地上。
“回去等着你去给我浣衣?尽找着污浊之地。”看着自己周围小坡度的土丘,楼洛玩意大起拿起泥土洒向幽姒。
“楼洛,有外人来了……”挡在楼洛身前的幽姒看见梅林的尽头站着一个身着白衣,拿着玉萧的男子。
“是魔界的少主戚岚?”
“你怎么知道?”
“呵呵……幽儿,你去找楼疆,就说戚岚来了,他一定很高兴。”
“为什么?楼疆和戚岚有关系?”
”
幽姒无奈的看着笑的邪狂却没有半点真言真语的楼洛,自觉的说着土坡的另一面下去了。
梅林的那边,戚岚掠过片片初绽的梅蕊,迎身而来,
玉面临风。
“拜见师祖……”戚岚躬身跪拜,有礼有条。
“起来吧,戚岚。”
“多谢师祖。”
戚岚一起身就看到楼疆也顺着他的来路走了过来,一边扭头一边不情愿的东一下子西下子的摘着梅花。
“楼疆,还不速速上来。”楼洛反倒是心安理得的唤他。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
他上了小坡,也伏下身跪拜:“拜见师父。”
“再不让我起来,我自己起来了。”回了楼洛,他又向戚岚埋怨:“都是你,偏偏挑今天,你知道平日里我都是长辈,现在又要打回原形了。”
戚岚平日里不拘言笑。别人问话他虽然彬彬有礼,可是却是冷面肃颜,中规中矩。楼疆也不能奈何他。
“戚岚,你这样楼疆早晚被你气的发疯。”楼洛看着楼疆迷糊的样子,心里倦怠。
“就是,就是。看他一张死人脸我都烦。哎……”
“你放了繁孽?”戚岚顾左右而言他,直切要点。
“对,我放了他。我要你找到他,带他回魔界,然后把他藏起来……”
“哎,哎,哎。楼洛啊,你不能乱来啊,那个繁孽回魔界不是死路一条吗?”楼疆急切的拉着戚岚,连胡子都翘的老高。
“楼疆,你去引开天兵。他们认为繁孽逃脱了会去找你。”
楼疆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引火烧身,又是跳脚又是皱眉:“不是吧……我去……那会不会危险啊?”
“不会……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否则我们都会引火烧身。”
“你讲的我心慌啊,这该怎么办?”楼疆转来转去,火烧眉毛一般的焦急。
“戚岚和幽儿会帮你……”楼洛站了起来,迎风而立。
“啊呀,楼洛……”楼疆惊讶的看着他,被他瞥了一眼后急忙改口:“师父,你怎么可以站立?你的脚不是受伤了吗?”楼疆一脸好奇之色。
“师祖的灵力深不可测,断筋伤骨只是小事。”戚岚阻了他的话,接了过来。
“也是,他万年来容貌都不变。哎……”楼疆自己苦思冥想了少倾,终于认命的应服。
“戚岚,你先回去。不要让兰雪生疑……”
“好,就此别过。”
戚岚转身就走,他的身影孤独而遗世,白色的长袍越来随风鼓动。在那丛梅林里,一萧一人。
】】】】】】】】】】】】】】】】】】】】】】】】】】】】】】】】】】】】】】】】】】】】】】】】】】】】】】】】】】】】】】】】】】】】】】】】】】】】】】】】】】】】】】】】】】】】】】】】】】】】】】】】】】】】】】】】】】】】】】】】】】】】】】】
“洛儿……”幽姒仍旧穿着那身大红色的九重嫁衣。见他回来,直扑着抱住他:“洛儿……洛儿……”
“新婚之夜还没过,幽儿就这般粘人了。往后,是不是非我不可了……”楼洛笑意盅然,搂着她越发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