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云霆恰恰是这样的男人，他可以温柔到倾尽一生，也可以极端到不顾一切。
顿了下，荣思羽轻轻搁下手里的杯子，看向对面若有所思的男人，“如此，你还会觉得她不幸福吗？”
“这就是我跟南云霆最大的不同了。我不极端，我也知道留不住她，所以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到她幸福。”至此，他也没什么遗憾了。
曾经，他爱过，深深爱过，那就够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扯回到正事上来，荣思羽把腿上的文件递给他，“在看这些东西的时候，你要有心理准备，有时候知道了真相，对自己来说未必是件好事。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来找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清楚了，没什么可后悔的，我越是步步小心，越是容易失去更多。”他的人生，已经不容许再走错一步了，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松开手，荣思羽看着眼前的男人，轻笑着没有答话。
一页一页的翻看手里的资料，荣思羽也很安静的等他看完，然，傅聪看完后的脸色，却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很平静，没有怒火，但是那双愈发暗沉的眸子却出卖了他刻意维持的冷静。
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看到这些资料，只是证实了自己的一个猜想，如此而已。
“我没想到，你看到这些证据，竟然还可以这么冷静。”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很好，好到连他都佩服。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只不过线索断了，查不下去。医院的出入证明在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调出来，就已经被人先毁了。我派出去查的人，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个什么来，她的手段确实高明！”
“对于方芷云这个女人来说，她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即便你不是东方鸣的儿子，她一样会赶尽杀绝。当年但凡跟东方鸣有过交集的女人，无一例外的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而沈新怡那丫头的母亲，也是一样。”
傅聪不解的抬头看他，上一辈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母亲当年只告诉他，东方鸣深爱着一个女人，其他所有的女人都只是那个女人的替身，就连她也不例外。
可是，却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让众多女人为了他，家破人亡。
“你母亲有告诉过你，东方鸣为什么会摆着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爱，却和众多女人纠缠不清吗？”
傅聪微微眯眼，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没说，到死也只是一句不后悔。我不明白，想了十几年还是不明白。”
东方鸣负了她，让她到死都孤零零的一个人，可她为什么不怨不恨，到死还能温柔的说一句不后悔？！
轻轻一声笑，带着悲凉的酸意，荣思羽轻靠在椅背上，眼镜下的眸子幽深明远，“如果她还活着，今天东方夫人的位子，不会是方芷云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你说的她，是……谁？”
“在看到沈新怡第一眼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她的眼睛对你来说，很熟悉？”不知怎的，荣思羽问了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