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最终，唐以沫还是去看了寒衣，把从风莲保险箱里搜刮来的日记递给她。
寒衣知道小沐恩和夏珊的事，是自己母亲和妹妹做的，心里更觉得对不起唐以沫，不知不觉中，病情更加重了。
她原本以为，那两个人到了柳城后会找她，她一直在等。
寒衣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那对母女联系自己，至少，能找到一条线索，可是，她们却没有找她，是对她彻底死心了吧。
“对不起。”寒衣说。
唐以沫望着她，心情有些复杂，好一会，才幽幽的问道：“寒衣老大，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从你十一岁到现在，十年了。”寒衣叹道。
小时候的唐以沫实在太漂亮了，她才不忍心，顺手救了她。
现在回想，也不知道救她这件事，是对，还是错？
“我们九个人中，只有我和狼还有亨利是你真正救回去的，聂阳是狼的同学，真真是亨利认识的，被你爱屋及屋，苏蓝和七七老八他们三个是发小，跟狼他们是打架打出来的感情，阿九却是我救回去的，我们都是一群流浪在欧洲的孩子，我们家里有钱，我们任性妄为，赖在你的健身房里不肯走，更是差点砸了健身房，你待我们，却像家人一样，教了我们很多终身受用的东西，我知道的，刚开始那两年，其实你并没有想过让我们学古武，是有人逼着你教我们的，因为那个人知道我们每个人的背景，都有利用的价值。”
寒衣不语，无声的闭上眼睛，她知道小十聪明，没想到她竟然猜得出全部。
“可是，你却不忍我们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因此，你教得很用心，还根据我们每个人的特点，传授适合我们的东西，你是希望我们将来能有自保的能力，不至于沦为一个凄惨的棋子。”
“你们都做得很好，都超过我了，跟我想象的一样，你们都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是啊，因为我们不能利用了，那个人就迁怒于你，我失忆那三年，你都在躲着那个人，最后，却被一个你一直保护的人利用出卖了，是她让你成为了现在这样子。”
“小十……”寒衣试图打断唐以沫的话，却在她清冷的紫眸里败下阵来。
“肖墨琰和苏蓝在青蜈门的海底基地里发现了一种药，确切来说，是一种休眠生物，一种病毒，是用黑蟾排除物制成的，它不会传染，也不会令人立刻致命，却是令青蜈门所有杀手都惧怕的，是专人培植，用来惩罚犯了门规的杀手，从吃下它，到发作，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杀手不怕死，在知道自己的死期，以及知道自己的死状后也会害怕，真真研究过，但始终没有找到抑制这种病毒的药物。”
寒衣清秀苍白的脸上浮起丝丝痛楚，那一幕是她不愿再想起的一幕，却被小十猜得这么准，让她如果不惊，如何不痛。
唐以沫叹了口气：“寒衣老大，你错了，你一直保护的那个人，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了。”
“什么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