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如果说白天的无聊还可以勉强打发,至少可以睡觉的话,那晚上的无聊时光就让人无法忍耐。
白天睡多了,晚上根本睡不着。看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流逝,郝夕觉得时间过得真慢,不是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吗?你给我走得快点啊。
门响了一下,有人走进来。郝夕以为是护士,没有在意。那人走到郝夕床头,停了下来。
郝夕这才抬头,发现站在床前的是易玲。
“易玲?”郝夕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易玲会来看她。
易玲点点头,坐在床头:“郝夕,是我,我来看你。”
话没说完,易玲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易玲哽咽着说。
郝夕赶忙说:“没事,我这个人比较结实,没事的。”
易玲摸着郝夕头上的纱布:“是不是很疼?当时你的头上流了那么多血,把我吓坏了。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幸好,你老公来了。”
“呵呵。”郝夕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易玲说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没想到韩依依会冲进来。更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暴躁。我……都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
易玲弯下腰,对郝夕鞠躬道歉。
郝夕赶忙说:“别,别弄得这么正式,又不是你把我的头打破的。你不用这么道歉。”
“毕竟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当然是有责任的。”
这话倒是没错,如果不是易玲和韩春辉之间的那种特别关系,怎么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郝夕说:“易玲,你坐下。”
易玲再次做到郝夕身边。郝夕握住了易玲的手:“易玲,我还是那个问题,你真的不想和韩春辉分开吗?”
易玲点头:“不想。”
“你觉得他一定会离婚娶你吗?”郝夕又问。
“是的。”易玲的回答坚定有力,信心十足。
郝夕觉得不可思议:“你就那么有把握?”
易玲苦笑着:“没错,我就是有把握。不说十足的把握,也至少是八成。”
郝夕说:“你别傻了,男人的甜言蜜语能相信吗?特别是他们姓韩的这家人,除了老爷子之外,没一个好东西。你不能信他们。”
易玲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老公,他可是救了你的。”
郝夕连忙摇头:“一码归一码,我是说,韩春阳和韩春辉兄弟两个,我估计这两个都是花花公子,韩春辉我是不知道,韩春阳我是清楚得很。他的私生活……那简直就是烂到家了。你想想,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有个孩子了。现在那个女儿都十四岁。而且早熟得很,非常让人不省心。韩春阳的女朋友要是列个名单,长得都看不完,什么秘书啊,同事啊,还有什么女明星、潜规则什么的。当然,这都是认识我之前的事情。我不管,那之后也和这些女人勾勾搭搭,纠缠不休。他……”
门外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一个人闪身出现在病房里。
正是韩春阳。他一手提着一个果篮,里面满是水果,另一只手抓着一束粉红色的百合花。
他的出现实在是意料之外。郝夕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韩春阳冷冰冰地说:“背地里说人坏话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郝夕哼了声:“我是在背后说的吗?我当着你面也敢说。你敢说我刚才说的不是事实。”
韩春阳说:“有些是事实。但有些也只是捕风捉影。什么女明星潜规则。我做事向来遵循你情我愿的原则,绝不勉强。不负责任的事情我从来不做,不正经的女人我也不沾,那样太危险。万一弄出什么病来,那就……”
“好了好了。”郝夕赶忙打断他的话,“别说这些肮脏的事情,听着都觉得脏。你来干什么?”
易玲在旁边插话进来:“这还看不出来,他是来你看你的。”
的确如此。一手拿果篮,一手拿着花束。当然来看望病人的。毫无疑问。
易玲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有点多余,特别是有当电灯泡的嫌疑。
易玲和韩春阳擦身而过,韩春阳忽然说:“易小姐,你留步。我有话要和你说。”
“是关于你哥哥的吗?”易玲反问一句,语气坚定,毫不示弱。
“是。”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易玲没有停步,继续向前走。正要推门出去。韩春阳高声说:“我必须说。”
韩春阳伸手按住门,易玲无法出去。
易玲没办法,只好转过身,和韩春阳面对面。
郝夕有点生气:“韩春阳,你要对我朋友做什么。”
韩春阳转头说:“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跟易小姐说明一些事情。”
他又把头转回来,对着易玲笑了笑:“可以吗?易小姐。我只是想和你说句话。”
易玲没好气地说:“随便。”
韩春阳知道易玲不会走了,他把按着们的手松开。
“易小姐,我知道你和我哥哥之间的关系。我无意干涉你的私生活,对我哥哥也是如此。你是否会嫁进我们家,成为我的大嫂,雷悦是否会离开,他们是否会离婚。我不关心。都是成年人,不应该在这些问题上纠缠不清。”
易玲倒是不明白了:“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想说,不管你们怎么折腾,不要把无关的人卷进去。”
韩春阳的声音坚定有力,透着十足的压迫感。
无关的人指的当然是郝夕。易玲明白他的意思,看看郝夕点点头:“我明白。”
“好了。”韩春阳再次笑了,“你可以离开。”
韩春阳转身离开,易玲推门出去。
郝夕气得拍了下病床。
“韩春阳,你那是什么态度?!懂得什么是尊重人吗?!”
“抱歉,不懂。”
“你……”
“别废话。我是为你好。”
韩春阳把桌子上的百合花拿下来,插上新的。他还对着百合花左右端详一阵,伸手把花枝的位置调整了一下。然后手托着下巴,像是欣赏艺术品一样,最后点点头。
郝夕讽刺了一句:“看你的样子,难不成你还学过插花?”
没想到韩春阳点头:“是啊,学过,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您还真学过?”
“一点点。比你懂得多一点而已。”韩春阳又不失时机地讥讽了一句。
郝夕也不想和他争辩,这家伙嘴巴就是这么损,这么臭。郝夕的目光盯着他拿来的果篮。
“喂,给我拿个香蕉好不好。”郝夕指着果篮说。
韩春阳弯腰拿了个香蕉,递给郝夕,郝夕剥开皮几口就吃完了。
“喂喂,注意点形象。”韩春阳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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