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韩春阳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郝夕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她年龄不对啊。”
“年龄不是问题。”
“这句话好像不是用来形容fù_nǚ关系的吧。你给我说清楚。”
面对郝夕的一连串逼问,韩春阳有些挠头,他拉了一把椅子,推到郝夕面前。
“你坐下。”
“我不坐,你说事情。你要是不说,我就去打听了。这里总有人会知道吧。”
“谁会告诉你。”
“我有自己的门路。”郝夕得意的说着。她指的是老杨小杨这父子俩。当然,这点她不会说出来。
韩春阳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同时嘴角一挑,很是不屑:“你还能打听,你还有门路。刚来这里几天,你就能闯出一片天地来,让我嫁到这里来真是屈才。你要是早生几十年,能去开辟敌后根据地。”
韩春阳坐下了,郝夕也把椅子向后一推,坐了下来。
“韩春阳,你别废话。说正事。到底这个女儿是怎么回事?”
韩春阳有些不耐烦:“女儿就是女儿,还能怎么样。女儿当然是我生的。”
“是,你生的,你几岁生的?看样子她也有十几岁了。“
“十五岁啊。”韩春阳吐出几个字。
“十五岁?她都十五岁了?”郝夕又大喊大叫起来。
韩春阳摇头:“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她不是十五岁。她今年才十四岁。我是说,我十五岁的时候生下的她。”
郝夕不敢置信:“韩春阳你真是个混蛋,十五岁的时候就有孩子了?私生子吧。”
韩春阳本想和郝夕争执争执,但想想还是算了。他低声说:“既然你都叫我混蛋了。那我干什么都不稀奇。”
郝夕完全没听到这句话,依然在那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十五岁就生孩子,这样太早了。这、这、这……你是和女人生的吗?”
“废话!”韩春阳拍了下椅子,“麻烦你以后不要再问这样的弱智问题。”
郝夕说:“我的意思是,你和哪个女人生的?”
韩春阳翻翻眼睛:“你想知道?”
被他这么一问,郝夕也含糊了:“你、你不说也可以。反正我就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说不说……都可……以……”
“你觉得你的那样子和你说的话一致吗?”韩春阳说,“好吧,好吧,我告诉你。蓓蓓的母亲是我的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那一定比你大吧?”
“大约大十岁吧。”
“……”
郝夕不说话了。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韩春阳。
韩春阳问:“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是在看我,还是在看怪物?”
郝夕说:“我觉得你就是怪物。十五岁的时候就和家庭教师好上了。还让她给你怀上了孩子,孩子还生了下来。你上辈子是色鬼投胎吧。这辈子和女人就没纠缠清楚过。”
“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我只是一个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前一个字倒是没错。后一个字吗?呵呵。”
“呵呵个什么。”
“她,我是说蓓蓓,她的妈妈呢?”
韩春阳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蓓蓓一生下来就没感受过妈妈的爱。所以,她的脾气有些怪。比较执拗,也比较任性。”
“和某人很像。”郝夕吐槽了一句。
韩春阳说:“呵呵,谁让她是我的女儿呢。当然像我。也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要是不像我像别人就麻烦了。”
郝夕又想到一件事:“那昨天晚上,你火急火燎地回来,也是为了她。”
韩春阳叹口气:“当然。昨晚不知怎的,她突然回来了。说是听说我结婚了。于是相当不高兴。就在家里大闹。没办法,罗恩只好给我打了电话。我就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明?”
“我懒得解释。”说完,韩春阳苦笑了一下,“可没想到弄成的误会更多。好了,你的好奇心也满足了。没有什么再问的吧。”
“倒是没有了。”
“那好。”韩春阳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走到床边,拉开被子,然后说,“我要睡一觉。昨晚开车那么长时间,又被蓓蓓闹腾了大半夜。实在累了。我先睡会,如果罗恩找我。就让她到这里来。如果是别人,就让他们去找罗恩。我要睡一会儿,好在今天也没有重要的事情。我要睡了……”
话没说完,他的喊声就响起来了。
郝夕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睡着的面孔。这个男人身上的秘密还真多。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秘密。应该还有吧。或许还不少。但郝夕不能强迫他说出来。
可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逼着他说明女儿的事情?嗯,看来我做他老婆有点入戏太深了。他有女儿没女儿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做他一年的老婆。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不到一年。等到日子到了,就和他拜拜。
郝夕拍着自己的头,笑自己太多管闲事。
走出客房,一抬头,看到韩春阳的女儿蓓蓓。她在楼上倚着栏杆,望着楼下。见到郝夕从门里出来,她勾了勾手指。
“你叫我?”郝夕不敢确认。
蓓蓓点点头。
“好吧,我上去。”
郝夕上了二楼,到了蓓蓓身边:“你好。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郝夕,我知道你十四岁了。我比你大六七岁。你叫我姐姐……不不,不能叫姐姐,你叫我阿姨。”
“笨女人,你在说什么?”蓓蓓看着楼下,没有看郝夕。
“你叫我什么?”
“笨女人。爸爸提起你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韩春阳,就知道是你。你看看,把孩子都教坏了。
郝夕说:“你不能这么叫我。我怎么说也是你爸爸的……的……妻子。”
“妻子”两个字真的很难说出口。事到如今,也不能不说。至少得让这孩子尊重自己。
蓓蓓说:“你是爸爸的妻子?算了吧,爸爸也就是玩玩。迟早会把你抛弃的。顶多一年。”
郝夕想,一年,倒还真是那样,不过,到时候不是韩春阳你抛弃我,是我郝夕把你甩了。
蓓蓓又说:“昨晚我问她为什么娶你,而不是那些艺人啊,模特啊,还有像ellan那样的美女同事。他就说了。那些是燕窝鲍鱼,山珍海味,吃得太多了,就腻了。偶尔换换口味,吃吃粗粮也不错。”
“粗粮?他说我是粗粮。我找他去。”
郝夕想下楼,楼梯走到一半,又回来了。一来她不知道这话是不是韩春阳说的,或许是蓓蓓编的。二来,韩春阳那张破嘴经常说类似的话,也犯不着和他计较。
蓓蓓说:“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敢找他。做人啊,要知道尊卑进退。不能有非分之想。”
“尊卑进退,非分之想,这话你是和雷悦学的吧?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蓓蓓忽然脸色一寒:“哼,那个女人。我不想提。”
说完,蓓蓓转身进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