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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杀人了？”
杨蓉一惊，像看一个犯人一样地看着刘芒。
刘芒还是很轻松地笑了笑，回头扫了一眼那些手拿各式各样的武器的混混，再看那些越逼越近的手拿勃朗宁手枪的男人，顿然面色一愣：“这是两拨人！”
“什么意思？”
“拿枪的人从拿枪的姿势来看，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刀爷虽然是京华道上混的最好的人，可他手下的能力个个良莠不齐，根本不值一提。但你看这些拿枪的人，无论是拿枪的姿势，还是前进的步伐，都有条有序。很明显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是的。”杨蓉点了点头，“这些拿枪的人有点外国雇佣兵的样子。”
“不是有点，他们根本就是！”刘芒深吸口冷气，没想到这些雇佣兵会来的这么早。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你在这里待着，我想办法让这两拨人斗起来。”
“这也行？”杨蓉一惊，“就算是雇佣兵，摆明了跟刀爷有关系。他们虽然是两拨人，但目的都是来对付你的。你怎么让他们斗起来？”
“放心吧，杨警官。我自有办法。”话落，起身，刘芒冒着身子趁着暗淡的夜色，不经意间已经混入在四周奔来走去，大肆折腾的混混之中。
眼看着混混群体离那些手拿勃朗宁手枪的男人越来越近，刘芒立刻捂住鼻子大喊：“兄弟们，杀了老大的凶手的帮手来了，他们手里有枪！咱们快跑！”
“妈卖批，有枪就了不起了，老子照样砍！”
“为老大报仇，义不容辞！”
“哥几个不要撤退，大家往前冲！谁杀了害死老大的凶手，我奉谁是老大。”
一时间，刘芒用四种不同的音调说了四句话，这四句话恰恰激起了所有混混的战意。
他们高举着手里的利刃，犹如疯了的野兽，不管三七二十一，奔着前方的黑暗冲了出去。
顿时，喊杀声、枪声、利刃撞击人骨的声音响彻整个小巷子，气氛好生热闹！
刘芒趁机又猫着身子回到杨蓉藏身之处，还没有开口，杨蓉便道：“混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在混混里有内应？”
“没有。”
“那为什么你刚才一句话说完，便有三四个人响应、配合你？”
“我的杨大警官，你就没听出来那些话都是我一个人说的？”趁着外面乱成一团糟，刘芒领着杨蓉借着混乱的局面往外面绕，“我以前给一个口技很厉害的人当过几个月的学徒，现在能够用十八种不同人的声音说话，也能够模仿任何人的声音。你想不想听我模仿你的声音？”
“我才没那份闲心。”
脱离了危险，杨蓉脸色忽然变得很僵硬，接着路灯的灯光，直着眼睛盯着刘芒：“我再问你一句，今天封天大厦的人都是你杀的？”
“没错，都是我杀的。不过你可以回警察局看看他们的案底，至少得有一箩筐。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那也不能杀他们！他们有案底，自有法律给他们定罪。你不能因为一时之私愤，杀了他们！美其名曰是替天行道，其实你只是在发泄自己的私愤。混小子，华夏是一个法制社会。你想当英雄，当好汉，也得为你杀人的罪行买单！”
话落，杨蓉掏出别在腰间的手铐，就要将刘芒的双手拷住。
“咦，小然，你怎么来了？”
刘芒煞有其事地眺望了一眼杨蓉的背后说道。
杨蓉顿然一惊，忍不住往后面一看，并未看到苏小然的影子。
等她再回过头时，刘芒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处。
“叮！”
随即，手机短信的铃声响起。
杨蓉眉头紧皱地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出来一条简短的短信：杨警官，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一点我知道。但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如果我不杀他们，过几天会有很多的人死在他们的手里。你若是不信，自可回警察局调档。到时若是还想抓我归案，随时来四合院找我，我绝不反抗。
看着这百来个字的短信，杨蓉神情却舒展开来。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抓刘芒回警察局，她只是想看看刘芒是不是如老虎哥所言，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
毕竟，她是因为老虎哥的报案才来这的。
想起刘芒说翕然茶楼有命案，她立刻拨打报警电话，等出勤的警察来了后，和这些警察风风火火地往翕然茶楼赶去。
……
怡然居，大厅。
刀爷面色阴冷地坐在老虎椅上，眼睛怒视着身前的老虎哥、杨帆、罗杰三人。
在旁边，分别站着一个年近三十，挂着眼镜，穿得极为斯文的男人和一个满脸横肉、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健壮的彪形大汉。
刀爷越看老虎哥、罗杰和杨帆三人越生气，忍不住拿起身边的茶杯，朝着老虎哥的身上扔了过去。
老虎哥不敢躲闪，茶杯撞到身上，跌落在地，发出“哐当”的脆耳声。
马上，斯文男人立刻求情：“爸，你消消气。今天的事不能全怪四弟。都怪咱们过于轻敌，准备不足，才让对方钻了空隙。”
“哼，若不是你四弟没事去招惹这个叫刘芒的东西，刘芒会来对付我们？道夫，你不要因为你是老虎的二哥就处处为老虎求情。我告诉你，在公司的规矩面前，任何裙带关系都不抵用。”
刀爷最忌恨的便是公司的员工利用裙带关系拉帮结派，组成小团体。
封道夫的求情并未打动刀爷，反而让刀爷感到很恶心，连着封道夫一起责骂。
封道夫自知理亏，低着头受骂。
等刀爷骂完，封道夫才用右手抬了抬鼻梁骨上的眼睛：“爸，您说的都对。但当务之急并不是追究我们的责任，还是想法子灭了刘芒这个祸害。”
“你想到了什么良策？”
“具体良策倒是没有，但我认为两天后您跟曾凌峰的会晤得取消。”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跟曾凌峰搭上线，曾凌峰手下的集团是正规的娱乐公司，跟他们合作刚好可以将我们的风云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洗白，也为咱们以后洗黑钱提供不少的便利。这次会晤一定不能取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