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国公府之行后,段玉苒又去范府和忠勇伯府告别,还抽空进宫去看望了养伤的太子妃和管理后宫事务有些繁忙的淑妃娘娘。一时间,硕王妃竟有些忙碌。这一日,京中的盛隆钱庄如往常一样开门迎客,时值午后最易困乏之时,钱庄内来了一位穿着蛋青色直裾锦衣的男子。“这位爷好,您是存银、还是兑票”昏昏欲睡的柜台伙计,眼角瞥到有人进来马上就精神起来男子走到柜台前,从袖袋里摸出一张黄色的纸放到桌上推给伙计,并未说话。伙计愣了一下,心想这位爷架子还真大,连话都懒得说拿起那张与银票纸质和颜色皆相似的纸打开,伙计扫了一眼后就神色肃穆,朝柜台前的男子鞠了一躬道:“这位爷请稍后,容小的去请掌柜过来。”伙计唤了一声在后面暂休的同伴出来顶替,便拿着那张纸闪到了后面。不一会儿,那个伙计就请来了钱庄的掌柜。钱庄的掌柜看清男子真容时赶紧上前施了一礼,“原来是魏爷,店里伙计有山不识泰山怠慢了您,还望恕罪。”“无事。”魏爷淡淡地点了一下头道。“魏爷请随小人到后面暂坐,您这笔钱得准备一会儿。”掌柜客气地躬身道。“好。”魏爷也没什么犹豫,跟着掌柜进了后面。穿过一条不长的走廊就到了钱庄的后院,掌柜将魏爷引入一间宽敞朝阳的屋子就退了出去。片刻之后,就有钱庄打杂的仆役奉上茶水。魏爷端起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不禁挑眉讶异:竟是上等贡茶坐了约一刻钟的时辰,钱庄掌柜陪着一位玄色衣袍的男子疾步而来。玄衣男子一进屋,魏爷便站起来拱手行礼,“王爷。”“侯爷不必多礼,请坐。”顾衡示意齐远侯魏辰阳落座。魏辰阳也不客气,收手后坐回原来的位置。这次钱庄掌柜亲自给硕王顾衡端茶送水,顺便将齐远侯桌上的茶水也换过。退出去时将门轻轻的带上。顾衡的眉头微锁,脸上挂着思索之色。“让侯爷久等了,下朝后本王去东宫耽搁了一些时间。”顾衡歉意地道。“王爷事务繁忙,微臣可以理解。”魏辰阳客气地道。顾衡对齐远侯道:“侯爷,咱们也不必太客套了,省得说话累。”魏辰阳犹豫了一下,才道:“是。”顾衡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润喉,才将话题转到正事上。“那个石氏怎么样了”顾衡放下茶碗,抬眼看着齐远侯问道。魏辰阳眉头一皱,淡声地道:“是个沉得住气的。”石氏,即石秋茗齐远侯府那位长得肖似段玉苒的姨娘她偷偷有了身孕后被齐远侯府大小姐魏倩一碗堕胎药给落了胎,之后便被齐远侯下令关在小院中幽禁起来“哼,不然她怎么会经过千挑万选,然后送到侯爷的身边呢”顾衡嘲弄地笑了笑。魏辰阳瞥了一眼顾衡,轻声苦笑。顾衡轻咳了一声,觉得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好,又端起茶来抿了一口。任谁知道与自己妻子容貌相似的女子被另一个男人收作妾室、那女子还有了身孕这种事后,心里都会膈应的吧“本王即将启程去北漠,京中的事也是鞭长莫及了。”顾衡皱眉叹气地道,“本王知道侯爷你想作纯臣,并不想偏帮任何一位对帝位有野心的皇子。但现在是有人算计到了你我的头上,就是你想避也避不开了”石秋茗的父亲曾是卓州某县的县令,因得罪了上峰而被揪住一件小事陷害。当时石县令是被冠以渎职之罪罢官,并被罚了银子、还打了二十板子被抬回家第二天就咽了气至此,石秋茗的母亲便带着儿女艰苦度日。她与魏辰阳是在市集上巧遇,当时石秋茗正被几名混混调戏,魏辰阳惊鸿一瞥下以为遇到故人,便出手相救时至今日,顾衡和魏辰阳都在猜测,石秋茗当初的目标到底是硕王,还是齐远侯只是顾衡为了段玉苒而提前回京,没有与石秋茗碰面“本王只希望侯爷如果发现石氏再有所动作、或是查出她背后的主使者时,能不吝于告知本王”顾衡面上带笑,声音却微冷地道,“侯爷应该知道本王在气恼什么”那个石氏长得谁都可以,唯有长得像段玉苒就触了硕王的逆鳞“请王爷放心,那个人我也不会放过”魏辰阳冷笑地道,“现在京中各府皆知我与王爷交恶,背后主使者定以为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待王爷北行,我便故意命人对石氏的看守放松一些,看他们下一步还要做什么”上一次在齐远侯府那一场架虽说在计划之外,但的确也带来了不错的效果当时在场的人并不知道硕王与齐远侯为何打了起来,都以为是硕王气恼齐远侯的妾室冲撞了自己的妻子,过于恼怒才先动了手。还被戏传为“冲冠一怒为红颜”但事实真相却是,硕王的侍卫发现了石氏暗中给什么人传递信息,还发现石氏的相貌竟与硕王妃非常相似柳侍卫将此事告知了硕王硕王恼怒之余便找到齐远侯对质此事,齐远侯先是尴尬自己的秘密被硕王揭穿,随后便是震惊石氏竟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细作石氏做事很谨慎,在没得到上一封信的回复前,她便不再有任何动作齐远侯暗中派人盯住石氏的一举一动,发现她经常去那个墙上的石洞内找什么东西,却无果失望而返若不是这样监视石氏,还真是难以发现她有问题为了引出石氏背后那个主使者,硕王和齐远侯决定演一出戏但原本只是想利用段玉苒去齐远侯府应约的机会,硕王也去侯府走动,然后寻个理由故意与齐远侯作出翻脸的样子石氏知道后也许会为了邀功而再暗中传递密信,他们只要等着抓住来取信的人、或跟踪取信的人,就差不多能寻到幕后主使者只是中间出了意外,石氏竟然有孕了硕王一时怒火攻心,就对齐远侯饱以老拳“如果石氏没被看作死棋弃子,他们早晚还会有所动作”顾衡道。魏辰阳沉默不语,他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思及过往,心中不禁有些苦闷当初自己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将石氏留在身边吧半晌,魏辰阳抬眼望着顾衡道:“东宫发生小皇孙那件事后,皇上已经卸了太子监国的权力,王爷又要远行。难道就不怕您走后,朝中和宫中生变”虽说皇帝命已经封王的皇子们尽快就藩,但毕竟是没规定期限若是在硕王离京这段期间,心存野心的皇子想作些什么小动作,太子恐怕是无力还击魏辰阳并不是替太子担心,只是他很好奇硕王真的就这么“放心”的离开顾衡弯唇笑了笑,回视着魏辰阳道:“有忠勇伯和侯爷这样的忠心臣子辅佐父皇,本王有什么可担心的”魏辰阳挑挑眉,不知顾衡这是故意曲解自己的问题,还是真的不怕卢贵妃等人暗中使什么手段“侯爷那是什么眼神,莫非怀疑本王对父皇的忠心”顾衡笑问。“不敢。”魏辰阳垂下眼帘道,“如果石氏之事再有进展,我会派人将消息送至盛隆钱庄。”“有劳侯爷了。”顾衡站起身朝魏辰阳拱手道。魏辰阳亦起身还礼。“说来,本王不应该管到侯爷的后宅去,侯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更由不得本王限制。”顾衡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皮笑肉不笑地道,“但本王实在不想再看到石氏之流的女人出现”魏辰阳涩然,拱手道:“请王爷放心,辰阳记下了。”那种错,犯过一次就够了硕王去北漠的队伍出发这天,上京城内格外热闹百姓们站在街道两旁伸长脖子等着那支队伍的出现虽然是打着去北漠乌突利购买良驹、两国进行边境交易的旗号,但政治敏锐度高的人都窥得出这是一次“出使”之行所以,各府才会削尖了脑袋要把自家的子孙塞进队伍中去像乌突利那种边境小国,其实就是部落聚居,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此行顺利,皇帝必会封赏,相当于给自家子孙镀了一层金,将来谋差事、捐官也是资本段玉苒乘坐的马车在王府门口等候,她并未随顾衡进宫聆听皇帝的教诲,而是等着与出发的队伍汇合。待北行的队伍从宫中出来,在各府亲人关切、百姓的注目中行进时,那些儿郎们一个个骑在马上将背挺得笔直、脸皮绷得死紧,作出高冷状段玉苒乘车的马车半路插进来,队伍之首的硕王勒马绕到车旁,隔着车窗帘子与妻子低语了几句,才重回队伍之首。这一幕看在女人们的眼中,别提多羡慕了是哪个混蛋传言硕王是胖子的明明是个高大威武、英俊不凡的男人好吗本章完结,,;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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