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这么做的后果就落得一败俱伤。
无数的灵玉碎片就像尖锐的玻璃碎片，在白素完全化成九尾天狐外形的躯体上切割，她又不断挣扎，这就无异于一个凡人在玻璃碴子里打滚……
片刻之后，所有的捆缚白素的灵玉全部破碎。
扶摇先是听到珠润玉裂的声响不绝于耳，接着。
看到眼前下了一场碎玉的苍雨。
至于白素……
强行挣脱的后果很严重。
碎裂的玉片把她的身体划破，雪白的天狐妖躯几乎没有一处完好，鲜血渗透白色的毛皮，染红了整个身体，而因为她的挣扎，不加以节制，血液从身上无数个伤口流出不止，从她的身体，爪子，尾巴，汇聚起来，成为血流，一道道掉落下来，藕断丝连……
这使得白素甚至连呼吸都很艰难，而她一张口，嘴角便也流出鲜血。
而这样的白素再也维持不了天狐原形的妖仙之躯，在扶摇面前缓缓变回人形。
变回人形的白素……
已经分不清她嫁衣上的红是原来的颜色还是血的染色。
双手十指滴落着鲜血。
身上的伤口已经数不清楚，就连脸上都有几道阴深的口子。
扶摇将这样的白素看在眼里，纵使自己无心，但也因她而起，问一句：“你……”
白素停住了那种浓重的呼吸，尽量维持着悬浮云端的状态，和扶摇相对而视，一步步逼过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呼呼呼……”
扶摇：“……”
白素这么说着，动了气开口，嘴里的血止不住往外流，还要强撑着到扶摇这边来同归于尽，走到一半终于支持不住，一手摁着胸口，一手捂住嘴，不断咳嗽，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手指缝中溢出来……
看着这样的白素，扶摇既不自责，也不怜悯，也不再和她多说什么，因为扶摇知道无论她说什么，白素听了都只会更气愤。
既然如此，扶摇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走向白素，将她扶着，白素当然反抗，但扶摇稍微用力她就抗拒不了，只能带着厚重的呼吸：“呼呼呼……你，你……”
扶摇也不理她，而是挟着白素，向正在和苍穹等人动手的青丘的狐仙大声道：“都住手！”
这句话散出去，所有正在围攻小苍和夙玉等人的青丘狐仙都停下来。
看向扶摇和白素这边。
当然看到此时的白素一身染血，气息凝重。
在她们眼里，大祭司已经被混沌杀死，白素这个少祭司就是她们青丘的大祭司，至高无上的首领。
首领被扶摇挟持，她们自然就不敢擅动。
得到扶摇解围，苍穹渊流和小苍夙玉她们都往扶摇这边靠。
看到扶摇手中的白素，苍穹等人是没说话，渊流则说一句：“哼！咎由自取！”
白素恨恨盯着渊流，扶摇则呵斥渊流：“你别说了！还嫌不够乱？！”
渊流缄口，此时，青丘的狐仙也围上来，成千上百，水泄不通，都盯着扶摇手中的白素。
扶摇也不管其他，向一众青丘狐仙提醒：“看看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