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坏了吧，29号你快把牌还给人家。”
“就是，主神说白天鹅是你，你怎么能去害别人。”
围观的女生半是凑热闹，七嘴八舌地劝说着地上不肯撒手的29号。
地上的人死死抱着抢来的号码牌的29号突然在沉默中爆发，大声吼道，“死的不是你们，你们当然这么说了！主神说可以换牌，我能换是我自己的本事，有错吗？！”
短发女生快气疯了，对着29号拳打脚踢，下手之狠堪比夺命的黑天鹅。
“你还我！你这个见人垃圾，你把我的号码牌还给我！”
短发女生的同伴合力把29号翻过来，狠狠地踩了一脚29号的肚子，29号吃痛，不得不松开了手，短发女生立刻把自己的号码牌抢回来挂在脖子上，心有余悸地松下一口气，招呼着自己同伴，“天快黑了，走吧走吧，我们回去把门锁好，别让这个见人有机会换牌。”
大家都像躲瘟疫一样，保护着自己的号码牌避开29号，一声声冰冷的上锁声在街上响起。
29号躺在地上呜呜地哭，看起来属实可怜的紧。
刚搬过来的两个女生看林安萝没有回房子，反而在街上盯着29号看，以为她同情29号，就问，“要收留她吗？”
林安萝摇摇头，说，“我不敢，我怕她和我们换牌。”
她走进房子，把门锁上。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第二个杨憬，她不能心软。
六点的钟声敲完，天黑了，29号带着哀哀地哭声在街上游荡，像个女鬼一样吵的人心神不宁。
“救救我吧，有没有人能救救我。”
她喊了半个多小时，不知道哪里的女生破口大骂，“吵死了，怎么救你！谁能救你？别哭了，哭也没用。”
29号当做没听到，还是游荡着哭泣。后来她大概是累了，就没有了声音。
新搬来的1号和4号女生住在楼上，林安萝和宋清辞留在下面的沙发上，她们习惯白天睡觉，夜里反而是观察黑天鹅的好时候。
夜晚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林安萝的呼吸都跟着放轻，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咚，咚，咚。”
脚步声在钟声结束之后出现，黑暗中格外清晰，是在她们楼上。
今天的黑天鹅，很不巧，居然是1号和4号其中的一位。
黑天鹅下楼了，从她们身边走过去，脚步像定着点踩响，有着它的规律。
林安萝不确定宋清辞是否还醒着，于是小声喊她，“宋姐？”
“苏姐，我在，我去跟着她。”
林安萝也正是这个想法，虽然29号不讨人喜欢，但是让她们这样什么也不做的等着黑天鹅杀完人回来也不行。
她们站起来，绕过沙发去阻拦黑天鹅，林安萝离黑天鹅更近，抬起手走了几步就摸到了女生的长发。
她往下拽住黑天鹅，喊道，“宋姐！”
宋姐摸到林安萝的时候，力气巨大的黑天鹅已经从林安萝手里逃脱了，窜入了黑暗里，就算能听见脚步声，她们也追不上她。
“跑了？”宋清辞问。
林安萝遗憾地嗯了一声，“力气太大，我一个人拉不住她。”
不远处传来29号惊慌的尖叫声，接着像是什么东西一下一下撞在坚硬的物品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