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而眠的滋味果然非同一般,陆沅春是累狠了,很快就睡了过去,可萧意淮却久久不能入眠。
又软又香的姑娘彻底变成了他的人,余生他定要带她回到西北,带她过她一心向往的日子。
盛京城,从来都只是过客。
而西北之地才是他们的梦想所在。
只要早一日助太子坐上皇位,这些通通都可以实现。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萧意淮和太子结盟七年有余,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就非常人所能匹敌。
太子承诺过,他信定北侯,也信萧意淮,更信他们萧家把江山社稷放在了心中的第一位。
他会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事结束之际,亲自送老太君和萧意淮去西北跟定北侯夫妇团圆。
这个承诺,萧意淮信且心动。
只是,汪以韬和慕容贵妃掩饰的太好,而且他们背后的势力又太多,七年过去了,他们依旧没能找到可以一招致死的结点。
萧意淮眼里聚着深沉的光,如果这半年内不能再有进展,他还要再探汪府一次。
那些证据,一定要拨开云雾重见天日。
怀里搂着心爱的姑娘,他倒不觉得失眠难熬,只是外面响起敲门声时,他却萌生了不想出门的想法。
萧意淮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在熟睡的陆沅春脸上亲了一下,又捏了捏他手下的软云,终是十分不舍的起了床。
待他骑到马背上后,第一时间问柴谓:
“昨夜查的如何了?”
柴谓也是顶着两个黑眼圈,他清了清嗓子,答道:
“主子,不是冲着少夫人去的,那些水匪就是瞅准了十五没有宵禁,而且清水河那边在换防有时间差,所以才发难的。
现在,有一部分被官府抓了,还有一部分正在捉拿中。”
萧意淮目视前方,沉声再道:“去施施压,让他们务必把人都捉拿归案!”
敢动他家姑娘,简直是找死。
柴谓很懂的点点头:“主子,已经吩咐过了..”
萧意淮侧头看了柴谓一眼,没有继续说话,但心里想的却是,这厮怕是也想给石榴出口恶气吧!
想到石榴,他不禁又记起陆府的那一茬人,遂又问道:
“陆府那边如何了?”
柴谓挑眉笑了下,幸灾乐祸的的道:
“不太好..
那陆沚春和陆征被少夫人折腾病了后,好多天都不见好,陆征那厮更是天天梦魇,后面也惊动了陆大人,但陆夫人瞒得紧,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其中内情。”
陆征无用,萧意淮在学院门口见他第一面时就知道。
他这次连宁息散都没有喝就被吓得梦魇,倒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种东西跟陆彻比,简直是侮辱陆彻。
要知道,他们陆彻现在已经凭自己的实力和勤奋坐到了小队长的位置,实在给他这个姐夫长脸啊!
萧意淮想着陆彻,冷峻的面容带了丝丝暖意,他又问道:
“何夫人的事查好了吗?”
柴谓有些为难的摇头:“确实有阴谋,但时间太久,陆夫人又刻意掩盖真相,现在苦于没有关键证人。”
“无妨,继续查,这事也不急。”
“是!”
等萧意淮和柴谓到北衙当值后,定北侯府的清晖堂也热闹了起来。
为啥呢?
当然是白鹭亲自去找路嬷嬷啦!
得了这么大的好消息,路嬷嬷也不管老太君有没有穿好衣服,笑呵呵的就钻进了老太太的寝室里。
彩雀正在给老太君系裙带呢,她见到路嬷嬷如此笑容满面的模样,打趣道:
“路嬷嬷,方才你出去一趟可是捡着钱了?怎的如此开心呢?”
萧老太君也跟着笑道:“是喽,这一大清早的,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路嬷嬷心头可高兴了,根本不介意自己被一老一小开玩笑,她眼尾起了深深的褶子,毫不避讳的亮着眼睛道:
“老祖宗,泽兰院,昨夜三更时叫水啦!”
“真的?”
萧老太君挥停彩雀正要给她扣扣子的手,惊喜不已的盯着路嬷嬷问道。
“真的,比珍珠还真!
昨夜啊,咱们二公子跟少夫人圆房了。
床上的物件都是白鹭亲自带婆子去换的,绝对错不了!”
这话一说出来,萧老太君也是笑的眼尾都炸开了花,她也不扣扣子了,慌不迭的往梳妆台那边走去。
老人家笑眯眯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塞到路嬷嬷手里,叮嘱道:
“这些本应该是新婚夜第二天就送去给沅沅的,结果云霆那臭小子跑了。
现在他们好事成了,这些东西你送去给沅沅用,都是宫里赏的,最是适合女子。
你让沅沅别不好意思。”
路嬷嬷可太清楚里面是什么了,她瞅了眼雕花小木箱,笑吟吟的接过应道:
“好好好,老奴吩咐完早膳就去送。”
“对了,云霆正是使不完劲儿的年纪,沅沅这边又没人教导一二,你啊,过会儿去的时候,记得问问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路嬷嬷感慨老太君的心细,也可怜陆沅春身边一个贴心的老人家都没有,就一个苏妈妈也被陆彻安排着送回定州安享晚年了。
她怜惜的轻轻点头:
“欸,老奴明白。”
随着路嬷嬷抱着小木箱离去,老太君则喜滋滋的坐在了罗汉榻上,她又吩咐彩雀:
“去让厨房炖两盅滋补的汤,记住,要鲜香咸口的,不要甜的,沅沅不爱甜。
还有午膳就别让她来了,让她多歇歇。
你吩咐厨房把汤送去就是,晚上再让她过来用饭。
对了,晚饭啊,给她做一道葱爆羊肉还有糯米肉圆,这都是她爱吃的。”
昨夜一过,自家老太君的心事就又少了一桩,她们做下人的也开怀。
彩雀笑着应下:“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萧老太君喜不自胜的慢慢拍着自己的腿,她是知道陆沅春如今在吃着调理月事的药,这孩子暂时肯定要不了,不过身体好了,以后指不定三年抱俩呢。
反正,自家的孙儿能迈开这第一步,怎么都是可喜可贺的。
而陆沅春在起床后被石榴伺候着穿外衣的时候,却被她的一嗓子尖叫差点下破魂。
“天呐,姑娘,你这脖子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