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杰气定神闲地伫立在院门外,深吸一口气后猛地提高嗓音,声嘶力竭地连续呼喊数声。
然而,回应他的唯有从院子里传出的寥寥几声低沉闷响,紧接着便是令人心悸的死寂。
侯杰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清楚得很,何大清和那白寡妇此刻肯定就在这院子之中,可他俩竟然蓄意紧闭院门,摆明了就是要躲着自己。
侯杰眼珠滴溜溜一转,刹那间,犹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一个绝妙的点子瞬间浮现出来。
只见他旋即转过身去,对着紧跟其后、一脸憨态可掬的傻柱子压低声音,轻声细语地叮嘱起来:“柱子呀,你可得好好学着点,以后别老是一遇事就冲动地抡起拳头,活脱脱一副莽撞武夫的模样。”
话毕,还没等傻柱子反应过来,侯杰已然再次抬高声调,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扯着嗓子向着四面八方扯开喉咙大喊大叫:
“快来人呐!不得了啦!白寡妇偷汉子啦!赶紧来捉这对奸夫yín妇哟!”其喊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院落乃至附近街巷都给惊动一般。
好家伙,这几声怒吼,整个院子都为之颤抖,四周的邻居家里刷刷的窜出好多人。噼里哐啷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仿佛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预兆。
傻柱当初傻了眼,知道侯杰是个坏胚子,没想到坏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自己以后小心些,别得罪了春生哥,他坏起来比许大茂还要坏的多。”
不一会儿,好几十口子人便围了上来,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惊讶和好奇,都想一探究竟。
在这嘈杂声中,突然白寡妇的声音,突从院子里传出:“何大清,你看你的好大儿子做了什么。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再让你的儿子这么闹下去,你就给我滚。你让我怎么活啊,呜呜……”说完,她便开始哭泣起来,声音嘶哑而悲痛。
白寡妇说哭就哭,是个有本事的,要不然也不会拐回来一个城里的大师傅帮她拉帮套。
“我知道了,你别恼火啊!这事我来解决。”
何大清被这突如其来的责备声吓了一跳,急忙安抚几句,他慌乱地打开门,把侯杰和傻儿子往院子里领。
他回头对周边的邻居们解释道:“各位街坊,你们别误会,我跟白氏已经结婚了,我们是正当的夫妻关系。请大家散了吧,不要围观了。”
然而,人群并没有散去的意思,他们反而更加好奇地围了上来。何大清无奈之下,只好挥手驱赶人群,他急匆匆地把门关好,仿佛想要隔绝外界的纷扰。
傻柱正往院子里走的空档,他听到了一些关于他老爹已经结婚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心里凉了半截。原本他打算把老爹带回去,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已经无法实现了。
傻柱的心情非常复杂,他感到非常悲伤和失落。他默默地想着:“雨水,老爹,真的不要我们了。”这句话在他心里反复回荡,让他无法平静。
傻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感到非常迷茫和无助。但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必须继续努力,为了妹妹和他自己。
白寡妇的眼神如刀似火,她恶狠狠地盯着何大清,满脸的愤怒和不可思议,随手就是一个大耳巴子。
她指着何大清,骂骂咧咧地说道:“好你个何大清,你竟然敢骗我!你不是说,你没儿没女吗?可你儿子都那么大了,你这不是明摆着欺骗我吗?”
她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在何大清的耳边,震得他心头一颤。
何大清被白寡妇的突然发难搞得措手不及,他看着白寡妇愤怒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了,此刻的他无处可逃,也无法辩驳。
“小白,你可我跟你忽悠....唉!不对,你听我跟你说....”
他只能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试图解释和哄着白寡妇。
侯杰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满是无奈与不满,让他有些腻歪。
他直接粗暴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行了,你们两个狗xx的事情,我不关心,等下你们自己商量。”这句话中充满了冷漠与无情,侯杰才不管这对狗男女的死活。
接着,侯杰将目光转向了何大清,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直奔目标方向。
“何叔,傻柱和雨水的事情,你怎么解决?他们还没成年,雨水才两岁,你怎么忍心的啊!你这可是犯法的,属于遗弃罪,要坐牢的。”
侯杰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鄙视何大清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明明已经儿女双全了,想媳妇完全可以在娶一房,3.40岁的人了,非要跟人家私奔。
何大清被侯杰的话吓了一跳,他一脸的愧疚,又有些害怕。他虽然不是法盲,但是对于这些法律条款并不了解。
他慌忙解释道:“我拜托过易中海了,以后每个月,我都会寄10块钱过去的。”
侯杰听到这话,心里又骂了易中海几句。看到他着急忙慌帮忙的模样,跟他预想中的一样,易中海早就知道了,不过他装的太像,很难发现。
易中海还想指望他,给他养老,想屁吃。幸好这两年,关系闹僵了,不跟这个伪君子走动。
何大清你想不到吧!以后你的钱全部都让易中海贪了,以至于傻柱跟雨水,可没少被人欺负,过了好几年忍饥挨饿的日子。
侯杰深吸一口气,对白寡妇的态度显然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
他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快意地瞥了一眼何大清,慢条斯理地揭老底说道:“还算你有些良心未泯,何叔,又不是不让你娶媳妇,你至于跟人家跑了吗?”
何大清抬起深邃而坚定的眼眸,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不易动摇的决心。
侯杰轻轻摇头,继续问:“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走到了这一步,那么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以后还打算回京城吗?”
何大清的目光从白寡妇身上移开,转而望向远方那片熟悉的土地,心中却已做出了坚定的决定:“不了。”
傻柱站在一旁,听到这话,脸上的颜色愈发灰败,犹如秋日里的枯叶,失去了生机与活力。
他的眼神在何大清和白寡妇之间徘徊,心中五味杂陈,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无力感。
傻柱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的进展到如此的地步。
侯杰深知傻柱阅历尚浅,对于接下来的复杂事务可能难以妥善应对,于是他提议道:“柱子,既然你经验不够丰富,要不这样,剩下的事我来替你把把关,给你出出主意?”
傻柱听后,点头表示同意:“好的,春生哥,我听你的。”
侯杰的目光在何大清夫妇之间扫视了一圈,他的眼神如同寒冬中的利刃,透露出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决。他看着何大清,语气冷峻而沉稳:“何大清,既然你已决定如此绝情,你在京城的那处房产,就别指望了,对此你没有异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