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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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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心一跳,问道:谁?

我们也不知道。玄羽摇了摇头,主上的狐朋狗友很多,好多我们都不认识。

那你们如何救得我?

主上说让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玄羽道。

什么地方?

玄羽和赤羽对视一眼,齐道:锁星渊,招摇山,扶风林。

慕云心一沉。锁星渊毗邻昆吾城和妖之国,在正道人口中是邪佞之地,而招摇山虽位于妖之国,但和昆吾城离得太近,必然也是邪修和妖兽横行的地方。她虽然不喜云中城的做派,但也不想和邪修同伍。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问,心想若他们是邪道门人,我就是死了,也不会与他们一起去。

我们是什么人?玄羽反倒去问赤羽,稍后就自言自语道,我们应该不是人?

接着慕云就见到两团光罩住那两人,随后两只山雀自光中飞出,一黑一红,绕着她飞了一圈,最后一左一右停在她肩头。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们会叫玄羽和赤羽,那竟是两个妖修,稍后她就觉得身子一轻,身下多了一架车,载着她腾空而起。

玄羽和赤羽竟不由分说就把她带走了。

车飞得很快,她身子虚弱,很快就觉得冷,下一瞬身上多了条毯子,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戏兽图。

这是主上亲手绣的。玄羽在她耳边喋喋不休道,可好看啦。

这车也是主上亲自打造的。赤羽也跟着道,他的声音相对沉稳些,但炫耀之意还是很明显。

不过我其实有点在意,主上这样会不会太不学无术了?玄羽又蹦出新的问题。

之后两只山雀就开始讨论起不学无术是什么来,声音洒落了一地,倒是稍稍驱走了黑夜的孤寂。

他们离开后,那处结界仍维持着效力,将一切都阻隔于外,又过了三天三夜,忽地被一股潮水般的力量破开。

绿衣女子冲了进来,手里抓着一张符纸,焦急不已地四处张望起来。

是若耶,她离开洞穴后在外徘徊许久,又是气恼又是伤心,气气恼慕云将她当傻子一样欺骗,又伤心自己一腔痴心付错了人。待渐渐冷静下来,便觉自己这样离开终是不妥。

阿云还有伤在身,还是因为救我所致,我怎么能丢下她跑了。想到这个,她恨不能扇自己一耳光,急忙折回那洞穴,就发现慕云不见所踪。

她当下心急如焚,疯了似的在黑水岭一带搜寻慕云,后来遇到一队狼狈不堪的修士,认出他们是南溟手下,立即前去逼问慕云下落。

原来那些人之前已被长离教训了一顿,再见她更是犹如惊弓之鸟,马上就道出他们原先推断的叶沉舟藏身之处,她赶去了那里,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留有传送阵的气息。这时一只青鸾忽地朝她冲过来,她接住后发现是符纸所化,上面说担心慕云被伪君子们发现所以已将其带去安全处,上面还留下了引导的路线。她循着路线而去,在黑水岭里没头苍蝇一样绕了三天,觉得那符纸说不定是在捉弄她,但又不敢轻易放弃,直到发觉这里的结界,结果竟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里残留有阿云的气息,若耶心想,她之前必然在此处待过,只不过又被带走了。她环视了一圈,在一块青岩上发现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符纸,上面留有一个地名,还有弯曲复杂的路线。

显然和之前的青鸾是自同一人之手,最新那张最后还留了一句:爱来就来,不想来就滚,有缘的话,到时候说不定能在东海见到你小情人的脑袋。

阿云不是我小情人,一个古怪的声音在心中道,接着又被另一个声音盖过:你不是一直喜欢她吗?不就是一张脸,你都说了不管叶沉舟长什么模样都会喜欢。现在不过是改了个名字换了张脸罢了。

可你喜欢的不是云中城少主吗?之前那声音又如此道,只不过稍微轻了一些。

她摇了摇头,试图令乱糟糟的脑袋清醒一些,最后烦躁地一跺脚,扫了一眼上面的路线,然后将符纸收入储物戒,很快消失在云中。

虽然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但不管怎样她抿了抿唇,面上露出倔强的神色阿云是为了救我才受了伤,才会被那人掳走,我不能放任不管。

长离和钟明烛回到僬侥的第十天,之前在黑水岭受伤的天一宗弟子渐渐恢复了,龙田鲤,木丹心,云逸三人前往合虚之山赴约,风海楼则留在僬侥处理后续事项。

他一直在外寻找与那结界连同的水源,察觉结界有变才匆匆赶回,抵达僬侥时大部分事情已尘埃落定。不过因为云逸在黑水岭受了伤,所以杂七杂八的事就全部移交到他手里,他反而比之前更忙了。

丁灵云还陪着他哥哥,听说丁灵风执意要带她回云中城,说在外不安全,尤其是在南司楚悄无声息就死了的时候。

南溟见过南司楚后不久,南司楚就死了,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为了防止南溟抢人,他进去看南司楚时,身上的法器都被搜走了,还被刻下了限制修为的法印。可是南溟离开后第三天,看守的人就发现南司楚已经死在屋中,仙骨尽断,心脉俱毁,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这南溟也真的下得了手。钟明烛听闻南司楚的死讯后,一点都不意外,虽然摇了摇头做出惋惜状态,但怎么看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知道是南溟?风海楼奇道,他那时做不到。

他下手,又不一定要亲自下手,毕竟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钟明烛冲她眨了眨眼,南溟搞砸了,他主子可饶不了他。多半是耍了别的花招吧。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钟明烛仍是笑:风师兄你难道就一无所知吗?

咳风海楼干咳一声,不说话了,这云中城的种种,他身为天一宗下任宗主,当然多少都有所眼见耳闻,他心想这师妹聪明伶俐,在僬侥看了这么一场闹剧,猜出些什么也正常,之后又告诫道,此事无关我天一宗,钟师妹在外人前切记慎言慎行。

我自有分寸。钟明烛点了点头,之后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看起来也不像是听进去了的模样,风海楼只得苦笑。

这十天,长离鲜少离开屋子,就算离开屋子也是去寻木丹心和龙田鲤谈论功法心得。风海楼本以为没长离看着,钟明烛指不定会惹出点是非来,所以格外留心,谁料那顽劣的钟师妹竟也安分守己地整日待屋子里,他放心不下去瞧了一眼,发现钟明烛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如此聚精会神,看起来竟有几分长离练功时的模样。

莫非是处得久了,也沾染上了几分小师叔的安静?风海楼这么想着,颇为欣慰。

云逸等人离开的第三天,经过几次彻查后确认黑水岭再无妖兽气息,风海楼看没别的要紧事了,就让长离和钟明烛先回云浮山。

妖兽之祸已平,下山弟子是时候回师门了,这次程师叔也会和你们一起回去。

原来是龙田鲤担心长离身子没好透,合虚之山一行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所以特地吩咐程寻让他回门派负责调理丹药。钟明烛听后笑道:太师叔倒是很挂心,就不知程师伯是什么脸色了,到时候就怕师父要和我一起面壁思过了。

风海楼只能假装没听到。

说来风师兄可程师伯和我师父之间到底结了什么过节?钟明烛对此一直很好奇。

风海楼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在我入门时候,程师叔就已经待在僬侥了,也不曾听师父提起过。

如果我直接去问程师伯,他会生气吗?

我劝你最好不要。

我觉得他多半会黑着脸,训斥道与其考虑这些无用的,不如去练功。钟明烛学着程寻的模样,板起脸,压低嗓音,还真学得有模有样。

风海楼险些被她逗笑,但一想自己的指责,还是不厌其烦地道:钟师妹,还望切记,慎行慎言。

心中则道:希望回云浮山后,这两人能少见几面,免得徒生事端。

待要离开那天,钟明烛一大早就起来,踏入院中就见到长离跪坐在院子一角,俯下身出神地看着什么。

她第一反应是揉了揉眼睛。

任何人做这个都不会令人觉得奇怪,除了长离。她不是站得笔直如松,就是坐得端正如钟,就是受伤时候,只要身子允许,脊背都是挺得笔直的。此时她却弯下了腰,一动不动盯着那角落。

你在做什么?钟明烛走过去,好奇地问道。

长离抬头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面上没什么情绪,但大概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她的表情看起来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这里有一朵花。 她点了点那角落轻声道,不等钟明烛接话,她又自言自语道,天台峰上应该有很多花,但我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

第61章

那是一朵白花, 指甲盖大小, 五瓣, 花蕊染着鹅黄, 被几片稍大的圆形叶子簇拥着。清晨,未散尽的雾霭与初升之阳交错成朦胧的光幕, 而这朵小白花沐浴其中, 显得愈发玲珑剔透。

此前前去黑水岭的弟子全部负伤,其余弟子忙于照顾伤员,是以疏忽了打扫院落的工作, 才几天功夫,墙角的软泥里就生出了几株杂草, 还有一株悄悄开了花, 就是这朵白花。

天台峰奇花异草数不胜数,钟明烛还在重明居里种上看一大片,长离甚至学过插花,她却说从来没看到过。而得到长离仙子第一眼垂帘的花,竟是朵小小的野花。

钟明烛摸了摸鼻子, 混杂着无奈和好笑的神色在面上一闪而逝, 她在长离身边蹲下,跟着她一起打量起那朵花来,之后微微一笑道:这叫喉咙草。

喉咙草。长离念道, 这是草?我以为这是花。

指的其实是花下的叶子,入药能治疗喉咙内火,所以叫这名字。钟明烛轻轻托住下面的叶片, 这是随处可见的野草,很少有人能注意到它们开花的时候,

原来如此。

钟明烛又道:这还叫铜钱草、白花草等等,不过如果是这花,我比较中意五朵云这个名字。

五朵云,这花瓣的确很像云。长离出神地看着那五瓣白色,眼中渐渐浮现出几许困惑之色,天台峰上应该也有吧。

可她在天台峰时,从没意识到那里有花的存在,或者说,其他一切,包括草木水石,她都未曾有所察觉。

朝夕相对,理应一早就熟稔每一处角落才是。

长离觉得有哪里变了,也许是从离开妖窟开始,也许是在忆及幼年时满天星辰开始,也许是更早之前。她看到了月落星隐,听到了虫鸣鸟啼,嗅到了清晨露水的甘甜清冽,天地间似乎骤然多了许多东西。这个世间,原来是有这么多颜色,这么多声音,她甚至能记住钟明烛拉着她在僬侥城乱逛时,见到的那些人是什么表情,惊讶或欣喜,一应俱全。

每一瞬都有五光十色的景致涌进来,有些是第一次见到,有些却是曾经见过但毫无知觉,混杂在一起,嘈杂不堪,吵闹不休。

自回到僬侥,她就没有好好修炼过,每当她试图像以前那样调息,就会被各种声音打断,她心中会不禁去想:探到窗前的枝桠上生出了几片新叶,而旧叶落下也许会掉进屋里,枯黄的树叶沐浴在阳光中,就会变成明亮的金色。

她有了杂念。

问木丹心和龙田鲤,他们却让她稍安勿躁,等回门派再从长计议。

怎么啦?

她听到钟明烛问,偏头对上对方的眸子,略浅的颜色轻易投射出晨间的明亮,像是有光在里面流动。

这又是第一次看到,她心想。

明明一直都是这样的,为什么以前会没有看到呢?眼中的困惑更浓了。

近来,我打坐时好像总会有杂念。她没有隐瞒。

钟明烛一边眉毛挑了一下,疑道:杂念?

风声、雨声、云散月出长离垂下眸子,将近来所见所闻一一道来,有时候打坐,明明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可是收功后会发现其实只过了一两个时辰。

往日数年如一瞬,而今一瞬若隔三秋。

那不好吗?钟明烛轻笑,能发现这些,比那些瞎子、聋子要幸运得多了,再说那些可都是极好的,有些人就算不瞎不聋,也不见得能看到听到呢。

可是这会耽误修炼,师父说修行需摒弃杂念,不为万物所扰。

正所谓见而不见,闻而不闻。

钟明烛笑了笑,站了起来,却将话题岔到别处:说来,我听闻修士境界越高,若想再突破,就越讲究机缘二字,可是如此?

嗯,若非有机缘奇遇,化神便是极致。

那师父可知,何为机缘?钟明烛问。

长离思考了一会儿,答道:是天材地宝,福地洞天,上古遗迹之类吧,得其一便有望破障。

那依你看,须弥之海可是机缘?

是。

水镜真人在洞虚末困顿数百年一无所获,九凝山天降异象后几日内就得以破界飞升,若这都不是机缘,那没有什么能称之为机缘了。

可是后来又有人曾在须弥之海有所顿悟?那里灵气远比外界充沛,可趋之若鹜的那些个什么前辈高人也不过修为稍涨罢了,化神末那么多人,这两千年来世间可有多洞虚修士?

长离想了想才道:没有。

钟明烛来回走了几步,接着说下去:书上经常提到,某年某日观某某奇象心有所感云云,我以为那有感才是所谓机缘之根本,修道悟道,在于修,也在于悟,你若不见不闻,又何来悟之一字?再者,你天资过人,修炼事半功倍,根本不需要像那些庸才一样为了点微末修为苦心孤诣。她瞥了长离一眼,面上挂着游刃有余的微笑,又道:昔玄帝之孙平天水之祸,曰堵为下策,疏为上。摒弃外物为堵,容纳万物方为上。死物才不见不闻,况且,死物欲得道,须得先为人,你既生而为人,又何必学那死物。

长离觉得钟明烛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个人,就是连师父都没有给过她这样的感觉。她看到钟明烛裙摆和背后火焰一样图案,隐约有种那人本身就是一团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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