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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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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传来的紧箍感太过清晰, 周知莫名有些心虚, 另一只手的指尖在小壁灯的开关键上摩挲,好半晌都没按下去。

“你……”周知喉结上下滚动一下,“醒着吗?”

良久没有回复,晏行直勾勾地看着他,宛如一尊睁着眼睛的雕塑。

“你清醒的话就——”

谁知晏行突然坐起来, 手倏地将周知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

周知踉跄一步, 向前倾去——

他感受到一只手覆上了他的后脑勺,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周知僵在原地。

方才肖想过的红丝绒蛋糕已然覆上唇齿,夜的迷茫与沉醉在唇间晕开余韵, 酒精尚在齿间缭绕。

尝到一丝苦涩的甜。

周知后知后觉地想起该推开他,“你干什——”

然而晏行根本不给他说完整句话的机会, 动作生涩地磕碰着唇齿,呼吸紊乱而急促。

脑子一片空白。

周知没有推开第二次。

不知过了多久, 他听到晏行一句轻得不能再轻的——

“抱歉……”

周知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句经典的“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晏狗趁着断片对他为非作歹,是一句“抱歉”能打发得了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知还没来得及处置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忽而“嗡嗡”一声,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 提醒他有新消息。

“……松手,”周知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我看微信。”

是来自曾美萍的消息。

-儿啊你妈回来了你怎么不在家恭候大驾???电话也不接???

-都几点了啊还不回来?!

周知怀疑自己是上一世作恶太多,所以今天这是在赎罪, 如果再重来一世他一定对晏狗好点儿。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手臂的存在,艰难地抽出三根手指按拼音键。

我在晏行家……周知打完这几个字,眉毛拧成一团,继续打剩下两个字:学习。

【wxid_wxkzxhy4721:我在晏行家学习,可能晚点回来。】

“晏狗,起来,”手机一收,周知掰开晏行的手指,按着他的肩膀往后推了推,“少占便宜,不然我揍你了啊。”

晏行像是听不懂他说话似的,许久没有回应,好不容易被周知掰开的手指又缠了回去。

“抱歉……”晏行喃喃道,身体前倾跌到周知身上,“你太像真的了。”

“行啊你,”周知猝不及防地给他扑了个满怀,赶忙接住他,听完他的话不知该气该笑,“太过分了点吧晏狗,有你这样亲完人还拿人当充-气-娃娃的吗?!”

“抱歉……”

晏行鼻尖贴着周知脖颈磨蹭,仿佛患了失语症,一直重复“抱歉”二字,

周知快被他弄疯了,他按着晏行的头不甚温柔地一通乱揉,“啊啊!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行了吧,老子原谅你了!”

日他妈亏大了。

尽管周知从来没想过自己初吻会是什么样的,但是也绝对猜不到居然是这样的。

不仅给一条狗强行亲了,而且还被当成假人,最后气都还没来得及生完就得原谅他。

周知对晏行扯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晏狗,我真想给你一刀。”

晏行还是听不懂人话,迷迷糊糊发出一句:“嗯?”

周知仰起头,下巴至喉结绷成一条线,晏行的头发戳得他脖颈有些痒,他沙哑地说:“我上辈子跟你有仇吧晏行。”

他把晏行塞回被子里,给他开上小壁灯。

随后口口声声准备杀人的周知竭尽全力地放柔声线问:“祖宗,现在您能睡了吗?”

事实上周知没打算听晏行的回复,不是能不能,是必须能。因为他再不回去曾美萍就又要催了。

一看周知准备走,晏行又坐起来了,他起身的动作很笨拙,四肢不太协调,头还不小心磕到硬物,发出一声闷响。

“你别走。”

周知知道自己大概是走不了了。

晏行家里还没人,把他一个人抛在这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你躺好,”周知把人拖回床上,极速盖好被子,“躺好!”

“不走,我去你隔壁房睡,行了吧,”周知语气简直像在供祖宗,他发誓他对曾美萍都没这么温柔过,“你别乱动,睡吧行吗?”

晏行的手再次从被窝里伸出来,紧紧地攥着周知的手腕。

或许是酒精作用,晏行蒙上一层水雾,平时属于学神的自信从容甚至是冷淡疏离统统不见,一双莹润乌黑的瞳孔湿漉漉地看着他。

“不能不走吗。”

“你干什么?!”周知声音带了一丝慌张,手足无措,“你不是要哭吧?!别吧你这样我瞧不起你的——操!!”

周知没见过这样的晏行。

也是真的招架不住这样的晏行。

表面上挺乖的,怎么就这么缠人?!

“我受不了你了,”周知把他的手塞回被窝里,再将他往里推一些,留出小半片空间,顺势往上一躺,“我在这儿不走了,行吗?”

晏行这才罢休,闭上眼睛。

周知想给曾美萍回消息,奈何晏行腾出一根手指给曾美萍发微信:

-妈,我今晚不回去了,住晏行家。

曾美萍大呼惊奇,她从没见过周知和晏行能一起呆这么久还要过夜的情况,他们什么时候从针锋相对变得这么如胶似漆了?

-你们研究什么学习问题呢要搞这么晚?

周知咬牙切齿地想,他一个文科生,现在要研究的问题可厉害了:论身旁睡了个醉鬼对睡眠质量的影响。

“晏狗,以后我要再看到你喝酒,我第一个提刀杀了你。”

清晨六点。

晏行头有点疼,他坐起来按了按太阳穴,低下头,周知正睁着眼看他。

周知半是嘲讽地开口:“醒了?”

“你昨晚可有意思了,”周知冷笑一声,单手撑着床沿跃起,大马金刀地往床边一坐,“你自己想想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我都数不过来。”

“我记得我只是睡了。”晏行尝试着回想了一下,记忆里一片空白,更加确定自己是在睡觉且没有胡作非为,“没做什么特别的。”

周知给他的发言气笑了,“你还要怎样特别?!”

“我建议你好好反思。”周知拎起放在桌子上的书包,往窗边走,“走了。”

晏行迷茫地看着他的背影。

脑海里的记忆就是他喝完酒一觉睡到现在。

还做了什么吗?

周知回到家,曾美萍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你真的去晏行家了?”曾美萍半信半疑,“不会是去哪找小姑娘玩了一晚上然后找小晏打掩护吧?”

周知一脸嫌弃:“我就算是打掩护也不找他啊。”

曾美萍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来,“对了你们老师给我看了你的最新考试成绩——你跟晏行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知没明白她这个不连贯的转折用意何在,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边走回房间一边说:“我跟他有仇。”

回到房间,周知洗完澡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回想起那个吻。

他用指尖轻轻触碰自己的唇——那上面仿佛温热犹存。

操,晏狗!!!

就在这时,震动声忽然响起,周知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看都没看就接了电话。

电话里传出晏行的声音:“你那条朋友圈是什么意思?”

周知面无表情地说:“我记得我没加你微信。”

“黄智丰发截图来问我,”晏行也很好奇,周知不像是会发一堆乱码的人,“但我也没看懂是什么意思。”

晏行自己发的自己都看不懂,他周知就能看懂了?

“你问你自己。”

周知挂完电话,顺手把晏行的电话号码移回了专属晏行的黑名单老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周知都不太能直视晏行,这条狗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而他每每看见晏行都会想起那天晚上。

“周知,你在听吗。”

“在。”

晏行皱了皱眉,周知现在完全不看他,看他也仿佛是在看一个行走的步步高点读机。

以前周知不说不认真,但总会有那么一小个瞬间在看他,被发现之后还会比他这个被看的人还要别扭。

不仅是晚上,平时也是这样。

“知神你觉醒了吸血鬼属性吗,为什么要一直关着窗帘。”

“我乐意。”

周知上课姿势千奇百怪,但绝不会正襟危坐,每次都难免看到窗对面那张脸,尴尬之情陡然而生,索性拉上窗帘眼不见为净。

遮光窗帘一拉,教室里便显得有些昏暗。

“这个气氛就很好,”张颂文顺手关了灯,跑过来坐到邓旭东腿上,“我们可以来一场紧张刺激的鬼故事欣赏会。”

周知不喜欢这些神神鬼鬼的还容易失眠的恐怖故事,而且这会让他联想起那个让他三天没睡好觉的“坟场的故事”,他从抽屉里拿出耳机戴上,“你们自己玩,讲完了叫我。”

窗户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忽然一只手从外面推开窗伸进来,戳了戳周知。

周知疑惑地转头。

一张小纸条从外面递进来。

-你最近怎么了?

一看就是晏行。

周知笔尖虚空画了好几笔,硬是没写出几个字,最后干脆放弃他的问题,转而问:

-你逃课?!!

周知旁边的朋友们已经开始他们的鬼故事欣赏会了,讲得绘声绘色,压根没人注意周知这边。

“在一个漆黑密闭的空间,年轻人在火光中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位少女……”

纸上的字依然丑得可以,但经历过长时间地批改周知作业,晏行已经练就了一双认识周氏草书的火眼金睛。

晏行也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更直白地问出自己的问题:

-你躲着我,为什么?

周知唰唰写完将纸条往窗外砸。

-谁躲着你??你谁啊。

晏行坐在外面走廊,草稿本不要钱似的撕,还揣着两支笔防止发生意外。

情景竟然有点像上回周知罚站偷跑到0班的样子,不同的是他们里外换了个位置。

-你又拉黑我了。

晏行这句话用的是陈述句,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跑老远过来传纸条。

周知回想起晏行都干了些什么,心说没杀了你都算轻的,拉黑你还敢申诉?

-拉黑你就拉黑你了,怎样??

“年轻人坐在窗边,雨水在玻璃窗上纵横蜿蜒,他偶然向窗外一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在外面撑着伞,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她敲了敲窗,紧接着,一只死白的手从窗外伸进来……”

张颂文不愧是给抑郁症视频配音的男人,一个鬼故事讲得音调跌宕起伏,吓人得很。

“哇啊啊啊啊啊——”

张颂文鄙夷地看着他们,“太菜了吧,我还没讲到最刺激的地方。”

“手、手啊!”

张颂文脸白了几分,强装镇定:“别搞我,都是假的,你们骗不了我的,我可是鬼故事宗师。”

邓旭东颤颤巍巍地指了指窗边。

张颂文缓缓转头,看到了窗边的手,吓得从邓旭东腿上弹起来,跳得比谁都高:“啊啊啊啊卧槽!”

周知正要从窗边接小纸条,旁边一惊一乍的响动吓得他手一抖,纸条没接住,掉在地上,便又弯腰去捡。

见窗口那只手还在动,邓旭东声嘶力竭地吼道:“啊啊啊知神你不要动我保护你!”

周知出言制止:“别!——”

然而邓旭东抄起旁边的扫把就是一个冲刺,挥舞着扫把杆子狠狠往下打,并在这只手条件反射地往后缩时迅速关窗,还夹了一下手才完全关紧。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甚至没给人机会喊停。

但已经太晚了。

“靠,太危险了,”邓旭东心有余悸,一扔扫把,拍着胸口喘气,“你们最近谁做亏心事了,这他妈谁顶得住啊!——知神你刚刚‘别’什么?”

周知铁青着脸往门外走。

三分钟后。

1班教室门口的走廊形成一道蔚然奇观。

晏行坐在地上,抬起手来看,手的侧边肿起一片狰狞的青紫。

他的面前围了一圈人低着头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我有罪。”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讲鬼故事。”

“还是我错的更多,我不该拿扫把打你,还夹你的手。”

“那个……”邓旭东弱弱地问,“你还好吗?”

晏行站起来,没说什么,只是朝着周知的方向说:“没事,还好。”

“还好个屁还好,”周知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我跟你去校医室吧。”

晏行顺水推舟,欣然同意。

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邓旭东沉浸在自己的感动里:“知神一定是怕我被晏行责骂,所以才亲自送他那么讨厌的晏行去校医室……”

他吸了吸鼻子,假意拭泪:“太感动了真的,我要把我珍藏的1989年高考试卷送给他。”

“……并没有人想要,谢谢。”

以为自己见鬼的鬼故事宗师张颂文陷入了一个奇妙的思考之中:“他俩刚刚在干啥?”

没有人看见那张写满问句的小纸条,他们只看到了手。

邓旭东绞尽脑汁,想出一个最靠近正常轨道的猜想:“他们这是在,嗯,隔着窗——牵手……吗?”

教学楼六楼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不可能!!”

在承砚,六楼以下有广为人知的三大不可能:一是没作业,二是今天放假,三是周知晏行和睦相处。

其中最后面那个是不可能之最,至少鲜少有人见过这个画面,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即使有江湖传言说晏行是周知小弟,也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同框做过什么。

然而今天,这个不可能之最,领先其他两大可能出现在承砚众人的视野之中成为可能。

“你你你看那是谁?”

“我瞎了吗,我看到晏行和周知走在一起诶?!”

但吃瓜群众们很快又冷静下来。

“等等,晏行手有伤,想必是周知打的……”

“所以其实在这之前还有一场战争……?”

连校医都看不下去了,劝道:“周同学,你自己的手是手,别人的手也是手,把同学的手弄成这样你不羞耻吗?!”

周知:……我他妈何其冤枉?!

幸好晏行这时开口说了句公道话:“不是他。”

可惜校医不信:“同学,你要是有委屈记得去找老师说,别害怕。”

“……”周知转向晏行,“你自己说,你有没有委屈。”

“谢谢。”晏行从校医那里接过药和棉签,拽住炸毛的周知,扯着他的衣角将他拖出校医室。

从校医室出来,周知还处于炸毛状态,“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揍人的人吗?”

他抢过晏行手中的药,没好气地说:“伸手!”

晏行依言伸出手来。

周知拿棉签沾了药,小心翼翼地往他手上涂。

“你最近状态不对。”

周知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你咬了我一口所以我现在看你感觉怪怪的???

长达好几秒的沉默后,周知才说:“我累了,学习态度懈怠不行吗。”

“不是不行,”晏行顿了顿,“快期末考了。”

“知道了,”周知翻翻白眼,“你跟教导主任一样,晏主任。”

时间一长,周知确信晏行是真的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久而久之自己也没那么尴尬了,一切又恢复平常时的模样。

周知很快发现自己给晏行取的“晏主任”这个外号真是取得名副其实,晏主任有时真的很教导主任。

不满意周同学来得晚,不满意周同学在批改时间玩手机,不满意周同学的注意力不在自己和题目上。

期末考前一天,晏主任还下了命令:“明天早点,我给你押题。”

“咦知神你今天怎么走得这么早?”

周知背上书包,头也不回,只留了一句话:“等着听主任授课。”

邓旭东一头雾水:“主任?什么主任?”

期末考很快如约而至。

考前王忠民热情地将周知拉出来,偷偷塞给他一个长条状的东西,“来周知,老师请你吃个糖。”

周知摊开掌心一看——

老年人专用提升记忆力口香糖!

王忠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笑呵呵地给周知鼓劲:“好好考啊。”

“……谢谢老师。”

期末考周知考得中规中矩,稳步上升了一百名,大概在两百名左右。

领完成绩单后,寒假正式来临。

假期跟平常也没什么差别,周知偶尔会带试卷去找晏行,但没有一次走过正门。

所以在双方家长眼里,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曾美萍倒是会偶尔去晏行家串串门,在一次跟晏行妈妈的聊天中,她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的忧愁:“为什么我儿子就是不喜欢小晏呢?他俩到底有什么矛盾?”

晏行妈妈名叫何淑婉,人如其名,是个开明又温婉的女人,跟曾美萍的性格完全是南辕北辙。

她也有同样的困扰:“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周知不喜欢晏行呢。”

“那天他跟小晏一起讨论学习吧,弄得挺晚的,回来我问他你俩怎么回事,他好大声说‘我跟他有仇’……”

何淑婉捂住嘴,不敢置信:“天哪,他真的这么说?”

后来话题又东扯西扯到别的地方,她们没再谈论两个孩子的矛盾,到下午曾美萍就回去了。

周知坐在桌前整理这两天的错题,准备等会儿拿去给晏主任看。

突然手机震动,他顺手拿起来就接通了。

“周知,你这学期期末成绩不怎么样啊,”周鑫洋一接通电话就开始数落,“前一百名都没有,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看你还是听我的——”

“你烦不烦,”周知骂他都快骂累了,“谁给你的资格来教训我?平时什么都不做出成绩了再来谈教育不觉得太晚吗?!”

周知一气之下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

周鑫洋的迷之自信真是两世都如出一辙,可笑。

周知不想一个人呆着了,随手抽了张没写完的试卷去找晏行。

晏行隐隐感觉出周知有点低气压,但没多问。

后来讲题讲到一半,周知趴在桌上,突然开口。

“喂晏行,”周知难得没以“狗”来称呼晏行,“一个寒假够我到承砚第一吗。”

嚣张无比的言论。从周知嘴里蹦出来,竟然毫无违和感。

晏行也没说不可能,他只是弯起眼睛,唇角微翘,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绰绰有余。”

周知也笑了,“晏狗,你现在就挺顺眼的。”

他把试卷往晏行那边推了推,手上的笔点了点22题,“这题。”

晏行接过他手中的笔,“这题你先求个反函数……”

题目正进行到关键之处,房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儿子啊,”白天曾美萍那番话让何淑婉十分在意,她敲敲晏行的房间门,推门而入,“妈想跟你聊聊你喜欢周知这件事……”

周知看见她,赶忙说了声“阿姨好”。

他一下子没能从反函数中出来,恍惚间问:“……您刚刚说什么?”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晏行妈妈没想到周知也在,连忙转移话题:“哦,我,那个,哈哈,我去看看我手机充好电没有,你们聊。”

何淑婉自知惹祸,迅速关上房间门,迈着急切的小碎步回到自己房间里。

mǔ_zǐ俩在此刻出奇地心意相通,都只有三个字: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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