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沈愿又恢复了人样,只不过......
沈愿扯了扯身上的裙子,站在屏风后面,脸上是又气又羞的红,结结巴巴道:“我,我要穿男装!”
我家男主黑化了(十五)
霍子诀手指微动,遮挡的屏风便蓦然飞起,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沈愿身上的雪白长裙。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不,这样就很好。”
绯鸾这副身体生的雌雄莫辨,明明是妖艳的容貌,一身鸦青男装时却偏偏端着高高在上的疏离,让人恨不 得亲手将他拉下神坛,狠狠这折辱这人的高傲。
这样一副美人皮里换上不谙世事的徐玟时,则又显出另一种让人疯狂的视感。
妖媚与清纯的结合。
宛如世间最毒的药。
霍子诀稍稍收神,漫不经心道:“过来。”
沈愿羞耻的咬住下唇,一步一步蹭到霍子诀的身边,在临近时,忽然被扯住手腕,跌倒了男人的怀里。 强势而略带的气息从背后全面入侵,沈愿呼吸一窒,脸上的红晕甚至蔓延到了奶白色的脖颈上。
小幅度的挣扎起来,“放开。”
霍子诀唇角挑起一抹邪邪的笑,挑过沈愿的面颊:“不放。”
这个姿势让沈愿有些不好受,一方面要撑起身子,下巴还被挑起,正当他想要拒绝时,霍子诀忽然俯身咬 上那一抹丹朱色。
沈愿蓦然睁大眼睛,身形忽然一变,双腿分开坐在霍子诀的大腿上,腰被一双大手掐起来。
被迫承受霍子诀厮磨掠夺的亲吻,大脑逐渐失控前,沈愿忽然意识到,霍子诀比上次见面要温柔许多。
他们正好赶上了这个国家的朝灯会。
朝灯会实际上相当于七夕,大街上熙熙攘攘,以扇遮面与女伴交谈的女子,实际上娇俏的容颜上悄悄晕开 一抹红晕。
男子状似风流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紧张的心。
这个国家民风比较开放,对男女之间的约束也没有这么大,七夕这会儿都揣着准备已久的信物,就等着寻 着如意的另一半。
霍子诀牵着沈愿的手,行走在人群之中,街上拥挤,却无法触碰到沈愿和霍子诀一分。
沈愿知道大约是霍子诀使了什么法术。
灯笼的红光映着沈愿的面颊粉若桃花。
他渐渐的也忘记了自己穿女装的事情,一会儿拉着霍子诀跑到摆灯的地摊上,一会儿又喜新厌旧地放下手 里的灯跑去买面具。
我家男主黑化了(十五)
沈愿有些怀念的摸了摸那只白猫的面具,忽然想起那个眼角眉梢总是含着温柔的元沉水。 “霍子诀。”
沈愿忽然发现霍子诀并没有站在身侧,回头便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霍字子决。
手提一盏兔子灯,俊美的面容溺在繁华的灯火中,眼底是尚未消散的浅浅笑意。
过往的行人成了他背后的万千陪衬。
沈愿心底猝不及防的一跳,失神片刻,霍子诀已站到了他的背后。
作者有话说
合桃,霍子决该吃核桃补补脑 "v(*y "v)
我家男主黑化了(完)
他比沈愿要高,随意站在沈愿身后,就好像沈愿小鸟依人的依偎砸他怀里一样。
沈愿愣了愣的看着霍子诀近在眼前的下巴,连霍子诀什么时候圏住了他的腰都没发现。
“师尊,别人都在看我们。”霍子诀唇角挑起一抹笑,攀附在沈愿的耳边暖昧道。
沈愿蓦然回神,条件反射的随着他的话环视了一圈,果不其然,一圈人都若隐若现的将这里围了起来。 有大胆羞涩的女子望着霍子诀俊朗的面容,也有风流才子可惜的看着沈愿。
不过大多数还是带着美好的祝福。
这一对璧人,男人俊美无双,女子娇俏可人,真真是羡煞旁人!
沈愿脸一红,揪着霍子诀的腰,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把法术撤了?”
有法术在身上,周围的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们,现在的情形明显就是霍子诀在使坏!
霍子诀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平日的音色沉稳,现在或许是沾了人世间的灯火,落在沈愿耳畔的声音华丽悦 耳。
刺激的沈愿心底一荡,面上的羞红愈发艳丽。
霍子诀毫不避讳的揽着沈愿的腰从人群之中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放了河灯,又对了诗,沈愿抱着裸来的一盏莲花灯喜滋滋的跟霍子诀回到了丹阳宫。
途中大多数是沈愿跟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霍子诀都是点点头附和。
说到放河灯的时候,沈愿眼底忽然亮起八卦的光,拽了拽霍子诀的衣袖,“你说那个姑娘最后跟着谁走 了?”
没想到古代也能见识到狗血大剧,两个男子竟然同时争夺起一个女子。
一个是旧时失散的竹马,一个是如今心慕之人,三人吵吵不休,唇枪舌剑。
姑娘却有些优柔寡断,本是青梅竹马,却因为战乱失散,心底终究存着意难平。
而另一个人虽后来,却日日陪在姑娘身边,相互恋慕却不挑破,本打算借着七夕表白心意,没想到撞上了 姑娘的竹马。
也不知随后到底跟谁走了。
霍子诀瞧着沈愿眼底遮不住的八卦光,哼笑一声,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摇了摇。
沈愿挣脱不开,只能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无声的控诉着霍子诀。
“想看,这还不简单么。”见沈愿态度乖巧,霍子诀唇角微勾,挥手落下一片镜花水月。
我家男主黑化了(完)
只见水镜中女子拒绝了从小约定终身的竹马,与久伴身侧的男子一同离去。
沈愿眨了眨眼睛,“果然,时间会磨平一切。”
霍子诀不置可否,伸手揽住沈愿的腰,大掌在沈愿盈盈一握的腰间暖昧的摩擦,声音低哑:“带师尊游玩 了一圈,晚上可要好好补偿徒儿。”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毫不避讳,沈愿耳尖腾的一下红起来,不过想到了什么,他眼珠子转了转,故意装做欲 拒还迎的姿态,最后被霍子诀一把打横丢在了床上。
霍子诀身上明显没有了初见时的粗暴,细心温柔的在沈愿身上四处撩拨点火,沈愿在他身下仿佛成了一张 的琴。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每一次抚过琴弦,都会带来微微颤栗,和着此起彼伏的浅昤,奏响一曲美妙乐章。
正当霍子诀准备干正事的时候,身子忽然一僵,脸色也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白。
沈愿细细地喘息着,余光瞥了眼霍子诀的异样,黑白分明的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偏偏小脸故意装得一副懵懂无辜,伸出小脚丫子蹭蹭霍子诀的大腿,“怎么了鸭?”
霍子诀面色沉沉的望了他一眼,唇角微动,却什么都没说。
但身子却起来了。
沈愿歪歪头,“徒儿可是身体不适?”
闻言霍子诀脸色明显暗了一瞬,又极快的压下去,脸上重新换上尴尬又不失俊美的笑容。
不等他说什么,沈愿忽然伸出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雪白的手指衬得他菱唇愈发娇艳,他浅浅地蹙起眉 毛,若有所思道:“看来我只能自给自足了呢。”
霍子诀脸色一暗,眼底忽然燃起铺天盖地的火焰。
然后,沈愿就知道撩过头的下场。
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沈愿一边哭唧唧一边一脚把穿着灰兔子睡衣的霍子诀踹下床。
霍子诀抿着唇,一声不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毕竟他在梦魇里做的有些过火了,现实中这具身体还未成年,他真不能越过这道禁线,虽然成年放在修真 界就是个屁。
但霍子诀也并非全然不能忍受的人,只不过一年而已。
沈愿四肢酸软的不行,闭着眼睛让霍子诀好生哄了一会儿,才哼哼唧唧的伸出手,“你抱我穿衣服。”
霍子诀无奈的笑了笑,抱着小祖宗洗漱完,出门时沈愿也不愿意从霍子诀身上下来,好在这一整楼都是沈 愿的,倒没什么人看到沈愿黏糊糊的模样。
另一方面,也让沈愿越发放肆的捉弄霍子诀,一会儿手不安分的煽风点火,一会儿在监控下非要跟霍子诀
霍子诀只好一边伸出手挡住监控,一边跟闹脾气的小少年接吻。
等到了来接的大门前,沈愿又翻脸不认人,从霍子诀身上跳下来钻进等候已久的车里不再理他,霍子诀忍 着一身的躁动,也屈腿坐进车里。
前面的司机面带狐疑的扫了眼氛围奇怪的后排座,然后就撞上霍子诀隐晦警告的目光,才顿了顿,启动车 子。
霍子诀悄悄伸出手。
第一次被甩开。
第二次依然被拒绝。
直到第三次,才被沈愿哼了一声默认下来。
霍子诀眼里一喜,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道:“玫玫,监控有人看,我不想他们看到你。”
沈愿转过头,眼睛转了转,他当然知道监控前有人,也知道以霍子诀的性格肯定要遮住。
但那又怎样,他就是故意滴。
沈愿大半的骄里娇气,都是霍子诀宠出来的。
当然得他自己来收摊。
在学校的平常一天,对沈愿来说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霍子诀正在记笔记的手微顿,垂眸瞥过少年眼底的 乌青。
他该拿这个人这么办。
所有的计划在面对这个人时总会变的不堪一击。
那些阴暗的,危险的想法总在脑海中不断回响。
他一向是个目标明确心狠手辣的人。
定下的目标无论如何都会付之行动,不择手段的达到。
但一面对这个人时,却只想把世间所有最好的东西留给他。
霍子诀的指尖忽然被一只小手握住,顺着手的主人看去,是一张睡的天昏地暗的小脸。
霍子诀眼底忽明忽暗,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一晃一年过去,霍子诀琢磨出一丝空缺,运用瞒天过海的禁术,将沈愿身上的因果换到了自己身上。
那天沈愿正在打游戏,心脏忽然一阵异常的跳动,手里的游戏机啪的掉在地上,他捂着空荡荡的心脏,好 像听到了一根线崩断的声音。
我家男主黑化了(完)
这是什么感觉,,正当沈愿茫然时,d3忽然浮了出来,“霍子诀逆天改命,把你身上的因果换到了他身 上。”
沈愿的手一紧,“会发什么什么事?”
“放心,没有什么大碍,只是......”
老道士摇了摇头,“你这样逆天改命,以后就承了徐玟的因果,以后可就再也回不到无极玄衍的世界了, 而那个霍子诀,也会一直留在书中。”
霍子诀面无表情的抹掉唇角的鲜血,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正合我意。”
他会逆天改命,一方面是怕改写世界会对徐玟造成伤害,一方面也是为了留在这个世界。
他本是书中一抹孤魂,和这具身体的主人霍子诀交换了身体,才能留在这里。
交换灵魂迟早会被三千世界的执法者察觉,强制送回书中,这也是老道士不敢多泄露天机的缘故,便是怕 被发觉。
改天换命后,执法者就算发现了,也拿他没有办法,现在的他,一定意义上也属于小神。
老道士摇了摇头,“最是情劫难渡,”他长盱短叹一番后拍了拍霍子诀的肩膀,催促道:“赶紧将世界崩塌 的设定填好坑,而且,,那个霍子诀毕竟再也回不来了,你为他写个好结局吧,也算是弥补了他。”
霍子诀敛了敛眉,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沈愿忽然推开了门,老道士背过手,慢慢消失在了这片地方。
“霍子诀,你没事吧? ”沈愿一抬头就发现了霍子诀唇角的血迹,心里咯噔一声,冲了上来。
霍子诀张开手抱住沈愿,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我无事。”
沈愿睁开他的怀抱抽出纸巾颤抖的擦掉霍子诀唇边的血迹,“你流血了。”
霍子诀一把攥住他的手,俯身吻了上去,“别动。”
他的声音疲倦中带着一丝释然,沈愿默了默,慢慢放下手,回应霍子诀的吻。
沈愿悄悄搜了一下,发现无极玄衍多了个续写,剧情又重新走上了正轨。主角霍子诀也在各种机缘下,最 终走上人生巅峰。
与此同时,沈愿担心的霍子诀却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沈愿长长的松了 口气,d3查了查。
禁欲侍卫和娇蛮殿下(一)
只不过在未来的日子,霍子诀的身体总是大病小病不断。
磕磕绊绊,却也到走过了数十年的时光,但......如果霍子诀回到书中的话,他的生命还会很漫长。
不过至于悔不悔,只有霍子诀知道。
无极玄衍在霍子诀填好坑后就没再管,但书中的故事还在继续。
他们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出彼此的秘密。
只在生命的最后时光相视一笑。
霍子诀轻轻抚摸沈愿头上的白发,眼角依旧含着宠溺,“我终于......成了你睢一的主角。”
沈愿眨了眨眼睛,将干涩的眼眶润湿,闻言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虽然时光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斑驳痕迹, 但沈愿的笑容已然会令霍子诀心动不已。
沈愿柔声道:“你是我唯一的主角,我的万千宠爱,我的生命之光。”
精灵一族分为光精灵和暗精灵。
光明精灵纯真,活泼天性可爱,生来就是精灵女神的宠爱,只有他们才被认可是大自然的宠儿。
暗精灵就像他们的影子,或许是阴暗面。
拥有着所有与光明精灵相反的性格。
他们无法生活在有光的地方,在精灵女神的默许下,被光明精灵驱逐出精灵森林。
从此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霍尔山脉中。
直到今天光明精灵与暗精灵的争夺仍然不休不止。
《精灵纪史》
炙热的炎日下,一行人慢慢的行走在森林之中,或许不能称他们为人。
应该称呼他们为精灵。
精灵的样貌极为好认,尖尖的耳朵是他们的标志。
一行十个精灵,容貌皆是俊美无双,身上穿着贴近自然的绿色长袍,发色或是灿烂的金发,或是活力的棕 色,呈保护之势将中间的华丽马车团团围住。
顺着马车向前望去,竟然是三匹俊美高大的独角兽。
即便在精灵族里,独角兽都是极为珍惜,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但眼前的马车却一下子用了三匹!
禁欲侍卫和娇蛮殿下(一)
让人不禁想要知道马车中的究竟是何等重要的人物。
为首的大侍卫长面容俊朗,比之周围偏纤细的精灵们,他的身姿更为提拔高大。在精灵之中显得有些突 兀。
灰色的长发下是一双灰绿色的眸子,泛着锐利的冷光,精灵们大多和善活泼,侍卫长却有些严肃。
目光警惕的观望着四周,随后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精灵,虽然都面露疲惫,但依然不敢放松警戒。
他们已经跋涉了三天,才堪堪走出精灵森林的范围,此行的目的就是应邀每年所有种族的光明会议。
光明大陆分为存在无数个种族,其中人族居住在最中心的板块,隐隐有成为领袖的趋势,因此经常与周围 相邻的龙族和兽人一族多有摩擦。
精灵一族生性自由散漫,偏居光明大陆最北的精灵森林,不参与任何争夺。
大侍卫长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安全后才回到马车旁,微微弯下腰,恭敬的敲了敲马车的窗户:“殿下, 属下找到了一片可供休息的地方,可否稍作休息整顿?”
马车内迟迟没有动静,大侍卫长灰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又一次轻轻的敲响车窗。
“殿下__”
“嗯。”车内忽然传来一道模糊不清应答,音线偏清丽的声音带着一丝浅浅的慵懒。
侍卫长了然,面容一肃,低下头道:“抱歉,打扰了殿下休息。”
“无事,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车窗被推开,绿色的薄纱受了风,被微微吹起,其中露出一张若隐若 现的小脸。
触及那张面孔,大侍卫长目光一惊,连忙移开目光。
多看一眼殿下,都是亵渎。
“属下先去布置。”
沈愿趴在车窗前,看着侍卫长略带急匆的脚步,唇角微勾,“侍卫长,要给我加一个可以摇来摇去的秋 千。”
侍卫长脚步微顿,低低的嗯了一声,“是,殿下。”
即便是随意停留的地方,大侍卫长也凭借森林的力量布置出一座漂亮的房屋。
收尾时,侍卫长顿了顿,在屋子内加了一架秋千,上面缠着漂亮的花藤,在底下还垫着柔软的树叶,侍卫 长伸手摸了摸树叶的柔软度,确定不会让殿下不舒服后,才满意的走出房屋。
“殿下,准备好了。”
这马车虽然舒服,但坐久了还是想要走走,沈愿伸了个懒腰,淡淡道:“进来。”
“殿下……? ”
禁欲侍卫和娇蛮殿下(一)
隔着一层薄纱,沈愿看不到侍卫长的神色。
他微微撇起嘴,“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安迪赛尔。”
外面忽然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马车晃动了一下,沈愿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却在侍卫长掀开帘子时 又压了下去。
露出一副不悦的目光。
侍卫长触及沈愿微微撅起的嘴,心底一跳,连忙低下了头,轻声道:“殿下。”
一副静待盼咐的模样。
沈愿懒洋洋地伸出没有穿鞋的脚丫,圆润可爱的脚趾微微动了动,“给我穿鞋。”
侍卫长抿了抿唇,“殿下,这样不妥。”
精灵王子是精灵一族仅次于精灵王的存在,他尊贵,圣洁无暇,身为大侍卫长的他早已沾染了太多的邪 恶,是不被允许触碰殿下的。
否则便是亵渎。
装,继续装。
沈愿哼了一声,“算了,你出去,叫尤尔进来。”
尤尔是精灵王从千万贵族中千挑万选出来的贴身随从。
能陪伴精灵王子是每个精灵的荣幸,可惜的是,只有贵族才有资格竞选。
尤尔从三岁起,就被选中。
安迪赛尔敛下眸子,“殿下,尤尔神官身体不适正在休息。”他顿了顿,“还是让属下来代劳吧。”
话落,从他的手上腾起两抹莹绿色的光,将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起来,虔诚而小心翼翼的托起沈愿的 双脚,慢慢的穿上雪白的靴子。
穿鞋的过程中,侍卫长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异样。
沈愿眨了眨眼睛,在鞋子穿好,侍卫长打算起身时又提出了更加过分的要求。
他扬起下巴,矜贵又不失高傲的命令:“抱我。”
侍卫长眼底的平静悉数破裂,他望了眼被自己当做信仰的殿下,却猜不出到底是何用意。
“安迪赛尔。”沈愿念完了他全部名字,这在以前是殿下发怒的前兆。
“是,殿下。”安迪赛尔立刻单膝跪地,毫不费力的将沈愿打横抱了起来。
过程小心谨慎,沈愿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伸出手指戳了戳侍卫长的胸膛,“为什么不用魔力把身体包裹起 来?”
禁欲侍卫和娇蛮殿下(一)
你不是怕亵渎吗?
安迪赛尔眸子暗了暗,却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没有解释,抱着殿下一语不发的走到树屋前。
沈愿望着侍卫长坚毅的下巴,弯了弯眼睛,毛绒绒的脑袋往男人胸膛上轻轻蹭了蹭。
安迪赛尔不动声色的在头上撑起了一抹灵力,阻挡了太阳的照射,可即便这样,灿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泛 着浪花一般的波澜,宛如潋滟的多瑙河,闪烁着波光粼粼的旖旎。
沈愿坐在秋千上小幅度的晃来晃去,手指轻轻擦过漂亮的花朵。
d3笑眯眯道:【这些花汁很甜的。】
沈愿眼睛一亮,【真的吗?】
d3大力的点点头,沈愿轻轻采下一朵,放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研究怎么吃。
捧着果子和花露的侍卫长便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面容精致漂亮的少年手捧一朵淡红色的花,灿金色的微微带卷的长发披在他的身后,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 花还是人更娇艳。
瞥见安迪赛尔直直的站在门口,沈愿眼睛一亮,伸手招了招他,“安迪,快过来。”
“殿下。”安迪将手里的新鲜果子和花露用魔力停留在半空,恭敬的走到沈愿的身边。
沈愿把花递给他,眨了眨眼睛,比天空还要澄澈的湖蓝色泛着点点苦恼,“安迪,听说这个花汁很甜,但 是我不知怎么才能暍。”他微微撅起嘴,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几片花瓣。
安迪赛尔眸子微暗,一手接过花,声音透着一股莫名的危险,“殿下,属下教您。”
沈愿笑眯眯的弯起眼,任由大侍卫长伸手托起自己的下巴。
安迪赛尔轻轻挤压花心,任由花汁滴落进殿下微张的唇瓣里。
果然很甜,沈愿笑的像是一只偷腥的小猫咪。
安迪赛尔望着殿下有些沉迷的神色,身体里几乎是瞬间掀起了铺天盖地的波涛,他眼底闪过一丝血红,捏 着花的手微微偏移。
鲜红的花汁宛如血液一般滴在沈愿的唇角,沈愿微微张开眼睛,不悦的看了眼安迪赛尔,尔后轻轻伸出舌 尖将那滴花汁卷入口腔。
然后过河拆桥一把推开了大侍卫长。
安迪赛尔眉眼如常,被推开也只是后退半步重重的跪下,“属下知罪。”
沈愿漫不经心抬眼,“你有何罪?”
有……
禁欲侍卫和娇蛮殿下(一)
安迪赛尔脸上是一派正然,沉声道:“殿下不悦,便是属下之罪。”
沈愿轻轻的哼笑一声,“那确实该罚。”
安迪赛尔点点头,一副犯了不可饶恕之罪任凭处罚的模样,可谁知他只不过是稍微偏了一下手罢了。 作者有话说
上个世界的结局想了想还是没写最幵始定的,不过我会写在番外里。到时候可以选择看不看。
禁欲侍卫和娇蛮殿下(二)
沈愿微微颔起精致的下巴,示意侍卫长去拿那盘果子,“就罚你当我的贴身侍官。”
这个意思......就是剥夺他侍卫长的身份?
从侍卫长到侍官,等级一下子降了四级,相当于否定了侍卫长的所有功勋。
面对这样近乎耻辱的惩罚,安迪赛尔的面容没有泛起丝毫不满,灰绿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充斥真诚。
“遵命,殿下。”
侍官的职责是什么?是负责殿下的起居生活,要比殿下还要了解殿下,在殿下所想之前就要准备所有。 必要时,还会充当殿下可以随意发泄的玩具。
当然,在沈愿来之前,这具身体还未成年,就算想对尤尔做些什么,树神也会发怒。
换做沈愿后......他抬眸毫不避讳的打量正在专心喂自己的侍卫长。
不,应该是前侍卫长。
男人的面容一如既往,俊美的出类拔萃,与前几个世界不同的灰绿色眸子显出几分与众不同的神秘,宛如 供奉在树神之中的翡翠之心一般剔透。
镶嵌着银边的雪白长袍勾勒出他健壮而有力的身躯。
侍卫长的眼底满是真诚的。
“殿下......”这么明显的盯视,安迪赛尔不会没有发现,他抿了抿唇,喂沈愿尺果子的手停了下来,“殿
下,可是属下脸上有什么不妥?”
沈愿嗯了一声,“有。”
安迪赛尔面色一肃,“属下知罪。”
沈愿刚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笑了一声,“你又有什么罪了?”
见过喜欢推脱责任的,忙着往身上揽罪的倒是第一个。
安迪赛尔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窘迫,道:“属下仪容不整,会破坏殿下的心情。”
精灵向来喜爱漂亮的事物,甚至每年都会以各种名义选出最精灵一族最漂亮的精灵。
安迪塞尔的目光微不可察的瞥了眼神色慵懒的精灵殿下,不动声色的敛下眸子。
而眼前的人,几乎一出生就同一了精灵一族的审美。
只要是涉及外貌和品质的,殿下都能牢牢的占据第一。
沈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冲安迪赛尔勾了勾手指,声音带着一丝调皮,“过来。”
禁欲侍卫和娇蛮殿下(二) 安迪赛尔颔首。
沈愿挑起安迪赛尔的下巴,这本是一个极其轻佻的动作,由沈愿做出来就让安迪赛尔生出被神怜悯的错 觉。
灰绿色的眸子微闪,望着越来越近的殿下,他鼻尖已经可以嗅到殿下身上带着的纯粹干净的味道。
“殿下......”
啵唧。
沈愿在他唇角印下一个羽毛般的吻,“呐,这里少了一个笑容。”
安迪赛尔灰绿色的眸子微微睁大,“殿下?”
沈愿笑眯眯道:“侍卫长大人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安迪赛尔闻言身子僵了僵,在沈愿暗含威胁的逼视下,慢慢扬起一个笑容。
只是因为面部肌肉僵硬久的缘故,侍卫长被迫营业还失败了,只能说是勉强牵起了一点弧度。
沈愿噗嗤一声笑的前仰后合。
安迪赛尔灰绿色的眸子第一次露出一丝极浅的委屈,不过在殿下眙到时还是极快的伸出手为少年轻拍后
北
帽〇
沈愿揪着安迪赛尔的衣领,斜斜的歪倒在他的怀里,“安迪......你真是个大宝贝。”
安迪赛尔耳尖泛起点点羞耻的薄红,轻声道:“殿下好些了吗?”
似乎这样就能转移尴尬的境地。
沈愿哼哼唧唧的赖在他怀里,“好多了,不吃了。”
“好。”安迪赛尔回答的极快,只要是殿下的吩咐,他都会第一时间执行。
在沈愿的要求下,安迪赛尔又极快的制作出了一张床。
沈愿躺在浅绿色的床上,嗅着淡淡的花香往安迪赛尔的怀里窝了窝。
睡了半个小时的午觉,沈愿便又踏上了去人族的路。
华丽的马车驶入这座繁华的城市时,路上的人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再看那三匹独角兽,眼底更是溢满了的羡慕。
只不过认出那一圈精灵时,心底上升的一点龌龊思想又很快被压了下去。
那是精灵,大陆上睢一有女神庇佑的种族!
平常生性散漫自甶,发起疯来却是其他种族都避之不及的生物!
禁欲侍卫和娇蛮殿下(二)
之前人族势力逐渐壮大时,听闻精灵一族全都貌美无双,便有不少龌龊之人打上了精灵的注意。
那不幸被俘获的精灵,直接与猎人拼的鱼死网破。
精灵一族知道后顺藤摸瓜,摸出猎人背后的家族,举全族之力疯狂追杀,甚至隐隐与人族生出嫌隙。 就连当时和人族小有摩擦的龙族都抖三抖,他们可是体会过精灵族不死不休的噩梦。
连滚带爬的停下和人族交火,生怕被精灵族波及沾了一身腥。
至此,人族首领便定下一条法律,绝对不允许捕捉任何精灵。
精灵族这才稍微平息了怒火,退出人族的范围,只是难免会对人族留下坏印象。
如非必要,精灵一族也不会出现。
沈愿才进入城池不久,风声便传遍了整座城。
不知三匹独角兽的消息怎么传进了城主府的小女儿耳里。
没过多久,沈愿马车前忽然多了一列士兵。
这次举办的会议的地盘轮到人族首都,燕阳城不算多大的城池,却是进入人族首都的要塞。
燕阳城主也并非泛泛之辈,手握重权,对老年得子的小女儿最是宠溺。
不过小小城主,放在沈愿眼底却不够看。
只是城主小女儿庆悦实在喜爱独角兽,此时一听有精灵带了三匹独角兽。
甚至没等父亲开完会,便兴致勃勃的带着随身侍卫冲了过来。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沈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茫然道:“怎么停了?”
侍卫长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回殿下,城主小女儿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沈愿这会儿还有些迷糊,闻言轻轻的哦了一声,“那你解决吧。”
“遵命。”
安迪赛尔颔首,听出了殿下话里的一丝倦怠,伸手挥出一道隔音墙,将马车隔绝。
“马车里是谁? ”在马车前,一匹火红骇马上坐着一位容貌明艳的少女,火红色的长发竖在脑后。
见安迪赛尔对自己的话置之不理,甚至面有不屑,少女顿了顿,四周都是看好戏的群众,其中不乏她的追 求者。
这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落下了面子。
精灵一族不出世很久,总有一些年纪尚小的初生牛犊。
庆悦眯了眯眼睛,稍微压下翻腾的怒火,“就算你是精灵一族,也不能不拿正眼看人吧!”
这也不怪精灵,精灵一族性格如此,对除了精灵以外的生物都有种天然的疏离,说好听点叫自傲,说通俗 点叫......自恋。
让他们低下头颅,比登天还难。
安迪赛尔灰绿色的眸子微冷,不见他如何动作。
火红色的骏马忽然双腿下跪,少女惊呼一声,整个人向下矮了一截,与安迪赛尔平视。
“你欺人太甚! ”庆悦一张漂亮的小脸满是羞红,四周也隐隐有路人生出不满,庆悦再怎么骄纵不堪,也 是他们燕阳城的代表。
精灵族这是什么意思?光明正大的落他们燕阳城的面子吗?
安迪赛尔自动屏蔽周围的小鱼小虾,不是他夸大其词,作为殿下的侍卫长,能力当然也是出类拔萃的。
至少屠一整座城都不再话下。
安迪赛尔淡漠的灰绿色眸子泛起一丝冷意,没有人可以高殿下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