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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可后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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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手忙脚乱。

秦颜和乐正谦急急忙忙地叫来安保,好不容易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管家把两个人请进屋。

劫后余生的江公子坐在客厅里,撑着额头,哭笑不得:“我发誓,我不是想自杀。”

落地窗外阳光繁盛,绣球花蓬勃伸展。

有人在他们面前放下下午茶和精致的小点心,杯盏清脆地碰撞,乐正谦低声道谢。秦颜一动不动,盯着江连阙。

他穿着简单柔软的黑t,嘴唇没有血色,脸色不太好,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

他的脑子似乎还有点儿不清醒,每说一句话,都要缓半天。

“我……我原本只是想下楼。”他顿了顿,指骨疲惫地抵住眉心,“但是我爸出门之前把我卧室门锁了,我叫他们,他们也不给我开。”

所以秦颜和乐正谦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一路引着安保到他房间下,反而让他们注意到了正鬼鬼祟祟打算跳窗的小少爷。

虽然有江景行的指令在前,可但凡他出点儿什么事,都没人担待得起。

所以踌躇再三,管家还是把决定上楼踹门。

缓慢地将事情经过在脑子里过一遍,江连阙撑着脑袋,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脑子转得慢,半晌,低声道:“谢谢你们。”

虽然怎么看,怎么不是个事儿……

但是……

“对不起啊,秦颜。”

“……”

“唉。”他叹息,“我有长篇大论的话想对你说,总觉得这种情景下,好像应该抱着你耳鬓厮磨,然后像挤牙膏一样,你亲我一下,我就多说一句。”

“……”

“但是乐正谦也在这儿,我不想让他围观。”

乐正谦:“……”

你不是脑子不灵光吗?这会儿的逻辑倒是很清楚?

半小时前跟着安保破门而入,他和秦颜急匆匆地跑到窗边,才发现江连阙竟然是……

睡、着、了。

他靠在窗台上,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像是要去扒窗户的姿势,死死皱着眉头,在睡梦之中也呼吸急促。

……像是吃多了药。

秦颜沉默一会儿,脸色变得难看。

于是乐正谦伸手,将他抱下来。

他本来就不想睡,只是碍于药物才昏昏沉沉不大清醒,一停下来就不受控制地想要阖上眼皮。此时被乐正谦一碰,外力打断,便挣扎着醒过来。

然后他看到了秦颜。

阳光澄明,人影憧憧,乐正谦一边拍他的脸一边问他有没有事,可他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望见她眼里深重的担忧。

江连阙在心里发出漫长的叹息。

所以果然,即使他不去找她,她也会回来。

他的秦颜啊……

“喂喂。”乐正谦敲着桌面,打断他的回忆,“但你怎么也得跟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吃了那么多安眠药——以及,今天上午为什么要缺席国青赛吧?”

“简单地说……”江连阙顿了顿,忍不住抬头看看乐正谦。

阳光倾入,钢琴家的长相与自己三分相似,脸上却带着种海晏河清的温和。他心情复杂,“老江先生给我下了药。”

秦颜微微一怔。

江连阙很不想把家里的事讲给她听,因为说来话长,也因为没完没了。

即使那一日在电话里,江景行并没有在口头上拒绝或应允江连阙去德国的请求,可当两个人在b市面对面地谈话,却是实打实地进行了一场……父子谈判。

他把国青赛决赛的获奖名单放到他面前,每个条目都是空白,让他自己做选择。

江连阙沉吟片刻,笑出了声:“秦颜参加国青赛,本来就是参加着玩儿的,即使你把首奖给了别人,也没有关系。”

“你说得对。”江景行表示赞成,挑眉道,“而且我也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相对公平的、我的手再长也够不到的比赛,你们大可以就这样走人,大可以去参加。”

“可是江连阙,你有没有想过?”

“比赛从来都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你是真的想不明白,还是一直在自欺欺人?”他笑,“即使拿到了最牛逼的奖,又有什么用?如果我想,我一样能尽我最大的能力,压得她在贵圈寸步难行。”

“别人能说什么?‘她资源不好’,‘她公司太烂’,‘她被雪藏了很久’——可是又有谁能改变它?”

这世界本不公平,江连阙,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江连阙沉吟着,想跳起来反驳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即使他口中所说不是事实的全部,可那也的的确确,是事实的一部分。

他所在的时代,任何人与物,都只能昙花一现。

好也罢,坏也罢,云烟一样从眼前飘过,事后没有人会记得。

哪怕曲映寒那样不光彩地偷走了秦颜的东西,哪怕她将她的视频断章取义,哪怕真相大白之后——她已经在粉丝骂战中体无完肤。

可公关和水军轮过一圈,面子上仍然欣欣向荣。才过去没多久,他已经看到有人在问这样的问题了——

“我觉得曲映寒挺好的呀,你们为什么这么黑她?”

他为此而茫然。

他应该怎么反击?也像他们一样加入阵营,让资本流动起来,去进行一场公关与水军的狂欢?

江连阙找不到意义所在。

他陷入长久的沉默。

“话糙理不糙。”江景行轻笑,笑意转不进眼底,“我早该告诉你,在资本面前,你的文艺梦——什么都不是。”

平心而论,他从来不担心儿子知道自己手上有多少筹码,因为他清楚他的弱点,知道这种短处,便更能扼住这种短处。

这种……自欺欺人的,对“公平”的执着。因为远离市井而被精英教育熏染出来的,纯净单一的世界观。

怀着绝对的赤忱与绝对的纯真,才会活得痛苦。可他的玻璃房子迟早要被敲碎,与其将来由着别人,不如他亲自动手。

“所以,”江景行的手指扶上桌面,轻轻敲了敲,“不如留下来——成为我。”

声音闷而清,他喜欢这样的木质。

就像喜欢一切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事。

“小江同学。”于是,他徐徐笑了,“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

***

江连阙不太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说服了。

江景行为了不让他离开,还留了一手,在他杯子里下了双份的安眠药,够他睡上两天,错过去德国的航班。

这几乎是江连阙预料之中的事。

来见江景行之前,他都做好准备全程不喝水了,可千算万算,还是没能躲过去。

惦记着第二天的比赛,他一整夜都睡得不安稳,强烈地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却被药性死死压住。

昏昏沉沉间,他做了一个断续而绵长的梦。

梦里遇见许多故人,按部就班地生活,大多呆板凝滞、动作僵硬。

他便抬起头。

看得仔细了,才发现每个人都是提线木偶,可他拼命仰着头再往上看,黑压压的一片,根基便无处可寻,不知道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江景行身上,也牵着一条细细的线。

他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一切荒诞不经,又毫无尽头。

天色熹微时,江连阙挣扎着爬起来。

他生而混沌,思维尚不明晰,潜意识却也在强烈地呼唤,必须得去见一见秦颜。

他还有答应她的事,没来得及做。

说到这里,秦颜已经忍不住,打断他:“你是白痴吗?”

江连阙挠挠头。

为什么又骂他。

“来不了就别来了,谁会像你一样有事没事总想着跳窗?掉下来怎么办?”

我身手很好的——

江连阙张了张嘴,触及她的眼神,又悻悻地把那句话收起来。

她在担心他,他有点儿窃喜。

被喜欢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踌躇半晌,江连阙忍不住,偷偷捏捏她的手,“我是脑子被药搞坏了,以后绝对不这样。”

顿了顿,又小声道:“你放心,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很惜命的。”

秦颜不买他的账,没好气地将手往回收,被他死死地按住。

“……”

沉吟良久,江连阙脸上笑意渐渐散尽,他舌根发苦:“……对不起,秦颜。”

秦颜望着他,目光也渐渐冷静下来。

她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他苦笑:“我答应你的事,好像没有一件能做到。”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

“我迫切地,需要时间。”

或者江景行是对的,未来,他会成为第二个他;又或许江景行是错的,他能在过程中找到更好的方法,去反驳自己的父亲。

可这其中没有任何一样,是十八岁的江连阙可以做到的。

他没有成长到能与任何人抗衡,这是他的困局。

他需要时间,去验证每一件事的对错。

秦颜目光复杂。

许久,像是将念头在心里过了无数遍。

他听见她的声音,坚定得一如既往:“那就不要走,留下来。”

江连阙微怔。

“做什么样的选择……都没有关系。”她望着他,眼中倒映出独一无二的人影,“你曾经告诉我,‘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是怎样的你,只是因为你是你’。”

“对我来说,也一样。”

“你在哪里都没有关系,不管未来成为什么样子……”

“我都想跟你在一起。”

缓慢流动的时间里,江连阙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严冬也好像春风拂面,他想让这一刻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慢到可以黏住时光。

***

秦颜翌日离开,江连阙去送机。

三人行变成了两个人,秦时未置一语,十分善意地没有对这件事发表评价与看法。

大概是他老了,才会觉得离别本是常态。

就像当初容塔告诉他“我不希望自己未来的人生被绑定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包括你”一样,到头来世事都相似,没有谁的分别会与别人不同。

安检之前,他停下脚步。

江连阙碎碎念了一路,怀揣着一个十八岁少年所能表达的最大的浪漫,嘱咐她细碎的日常。

不知道小姑娘从今往后异国他乡,迷路要怎么办。

虽然她外语很好……

可也不会仅仅因为这个,就不担心她了啊。

临别之前,江连阙朝她张开双臂:“来。”

“不抱。”秦颜拒绝得非常干脆。

“……”

“昨天从你家离开之后,我想了一整夜。”她顿了顿,仰起头,眼里亮晶晶,“我觉得,我们得约定一个时间。”

她不知道江连阙后来是怎么说服了江景行,让他放他出门,来给自己送机。

可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不是可以悬而不决的事。

于是她一脸认真地,向着他伸出小拇指:“给你五年够不够?或者六年?”

江连阙一愣。

她自问自答,说着说着,一张小脸都皱起来:“或者七年……八年?……十年,不能更久了。”

江连阙张张嘴,良久,闷声道:“三年。”

“……”秦颜微怔。

“三年之后,”他微微俯身,手指勾上她的小指,“我去柏林找你。”

希望那个时候,我们都成了自己想成为的人。

秦颜晃晃他的手,吸吸鼻子:“你没别的话想对我说了吗?”

江连阙眉眼弯弯,低声在她耳畔笑:“i.dare.not.guess,but.in.this.life;of.error,ignorance,and.strife……”

她辨认出,那是雪莱的诗。

难以想象,这浮萍一生;满是谬误,愚昧与纷争……

无所谓真实,一切皆为表相,我们只是梦影在游荡。

“……you.areaning.”

——但你是意义。

秦颜眼眶发热。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把她从泥沼里拽出来,自己又陷进了无解的深渊。

他是多纯透的人。

有无畏的勇气,无畏的热烈,干净透明的心。

“……傻子一样。”

机场里人潮汹涌,播音不断地切换语言播报航班信息,阳光从高大的穹顶上落下来。

同一时刻,不同国别、不同肤色的人,进行大同小异的告别,拎着行李箱走进不同的关口,奔赴向不同的未来。

她陷进他怀中。

仰目向上,吻落到侧脸,轻盈得像夏天的羽毛。

江连阙微微一怔,抱紧她。

秦颜的声音落到耳边,带着点儿神秘:“走之前,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献,献身吗?”

“……”呸。

给他一个白眼,她退后一步。

眼里流光四溢,含着点儿掩饰不住的小雀跃。

江连阙情不自禁,跟着她屏住呼吸。

机场中人来人往,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响起第一声长笛。

曲调悠扬,以此为引,仿佛第一只鸟引颈长鸣,惊醒林间百兽。

江连阙微微一愣,耳朵比脑子先辨认出渺远的前奏,眼中惊喜四起。

这是……!

他转身望向进门的候机大厅,眼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潮水般慢慢分开。

少年们从四面八方而来,自人群中走出。

他看到景年。

开篇的小乐队只有三五个人,景年微微顿了顿,以长笛为引,将提琴放上肩膀,进入第一个乐章。

开篇的小品轻松明快,朝气而活泼,尾音以长笛押尾,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陆续有不同方向的少年从人群中走出来,持着不同的弦乐器,加入他们的队伍。

机场内的人群来来往往,不断有人被吸引,在场上场下围起小小的包围圈,朝中心举起手机,充满好奇地小声发问。

“哇,这是什么?”

“为什么在这儿表演……”

“是快闪吗?——我还头一次见到现场版!”

开篇绵长的尾音中,乐正谦不疾不徐穿过人群,在景年面前停住脚步。

晨光之中,年轻的钢琴家衣角翻飞,脸上的笑容自信而张扬。

被人临时拉来做指挥,他不慌不忙,眼中光芒四溢。

深吸一口气,他抬起手——

下一刻,中国鼓鼓音加入,曲调由欢快变得热烈,将军令下,旗帜随风斩断,豪气冲天,万夫莫开!

热血沸腾,气势万钧。

人群中发出惊叹与低呼,旋即便被乐声淹没。

江连阙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林鹿拿着大提琴,抬头间视线相撞,他露出善意的笑。

眉眼弯出愉悦的弧度,满是蓬勃的朝气。

光线从高高的穹顶上落下来,光影在白色的地板上游移。

来自五湖四海的少年,来参加国青赛的少年,代表着一个时代的少年。

不疾不徐,一个一个地,走进阳光之中。

千言万语,沧海桑田。

我对这片土地最深刻的眷恋,都倾注在指尖。

乐队所有成员悉数到齐。

耳畔弦乐齐鸣,江连阙眼眶发热。

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

何止山风与明月,他看见河流,看见万物。

看见蓬勃的朝气,无畏的心,攒动的矩火。

他心下震动,阳光繁盛,风从指尖流过。

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有理想,有热情,有信仰。

我有雄心壮志,轰饮酒垆,欲乘槎穷银汉,直入白云深处。

我满腔热血,一心热忱,山河宇宙不在话下。

我相信世界,相信真理。

相信少年是迎风——不随风而去。

***

江连阙久久回不过神。

秦颜凑过去,歪着头笑,“喜欢吗?小少年?”

离开明里三中那一天,她不仅去向老师们和顾笑悠告别,还去找了骆亦卿。

他无意间提起,江连阙曾经想要为她举办一场机场快闪。

穹顶高而远,玻璃建筑通透明亮,机场向来是天然的音乐厅。

她不知道是什么阻止了江连阙。

但……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他做不了的事,就换她来做好了。

所以离开江家时,她拜托乐正谦担任指挥,而后联系还没离开b市的林鹿和景年,做了简单的统筹与策划。

林鹿热衷于搞事,响应热烈而积极。

钢琴家沉思了一会儿,半晌,摸着下巴感慨:“那我就当做,这是送给弟弟的礼物好了。”

这话听得她有些想笑,又有点儿哭笑不得。

离开江家那天,她曾听到乐正谦犹豫着叫江连阙的名字,只有一声,后者的背脊微微僵了僵,发出叹息:“乐正。”

只这一声应答,她便把心稳稳当当地放回了实处。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自己有一个从小就被送走的哥哥,知道自己走不了,知道自己在兄弟二人中……是不被母亲喜欢的那一个。

可这样一想,又觉得心里钝钝地痛。

……他把乐正谦推开,便在无形之中,替两个人都做了选择。

就像乐正珂生前嘱托容塔的那样,如果可以,请让乐正谦今生今世,不要再回江家。

作为代价,江连阙被永远地留了下来。

想到这里,秦颜耸耸鼻子,忍不住抱紧他。

仰头望他,她眨眨眼:“快夸夸我,快。”

江连阙一乐:“哪儿学的?”

“言情小说呀。”

“还有呢?”他眉梢一挑,“言情小说就只教了点儿这?”

秦颜的下巴低着他的胸口,神情有些苦恼,眼珠骨碌碌地转一圈。

她恍然大悟:“啊,还有!”

小绵羊深情款款:“天才属于全人类,但我只属于你——”

话没有说完,尾音被吞了下去。

秦颜睁大眼。

少年的气息铺天盖地,他俯身吻住她。

阳光在余光之末幻化成无数片。

他从来温和,吻得小心翼翼,认真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告别的声音,机场播报的声音,逐渐低回的弦乐声——

时间停止了一刻,天地希声。

她听见诸神的叹息。

眼中只剩下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谢谢你,但我还是很想亲亲你。”

少年发出轻笑,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顿了顿,他又笑着补充:“……当着老岳父的面。”

秦颜微怔,耳朵蹭地红起来,忍不住偷瞄老父亲。

意料之外的是,秦时竟然没有看她。

影帝正低着头玩儿手机,姑娘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从他坐实她的身份之后,他……每天都在上热搜!

昨天是#影帝不哭,我们陪着你#,今天是#首都机场快闪,秦时好像哭了#。

神他妈……到底是有多少人在嗑着瓜子等他哭!

这到底是什么体质!事情全都是乐正谦搞的,为什么不把当事人拖上去轮!=皿=

秦颜突然想起什么,收回目光,仰着脸问:“我刚刚回明里市时,在中医院遇到你那次,你是不是已经认出我了?”

江连阙揉揉她的脑袋,蓬松柔软,像一只羊。

他徐徐笑:“是。”

“啊……”她耸耸鼻子,“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连阙迟疑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原本离开滨川市之后,他没想过还能遇到她,所以再见面的时候,脑子像旧工厂里不灵光的零件,一旦企图运作,就火花带闪电。

所以过往统统不作数,他忘记了其他一切想法。

只想让她记住他。

沉吟片刻,江连阙斟酌着道:“我小的时候,喜欢《星轨》,是因为喜欢电影里矫情的台词。”

“有一段,它这么写。”

“每一颗星星都有既定的轨迹,就像人生一样。

少年时以为道路漫长,再多的岔路口,都有无数的转向供自己选择。可是到最后才迟迟发觉,生命中一直有只无形的手,推着我们朝那个既定的方向走。

我们习惯性地,把它称作‘命运’。”

秦颜眨眨眼。

光线明亮,江连阙深深地吸一口气:“可是秦颜,可是,秦姑娘。”

“遇到你之后,我觉得每一颗星的轨迹,都是在将我指引向你。”

爱使人变得敏感而脆弱,却也让人拥有无上的勇气,去面对更加漫长的余生。

我生而孤独,幸好遇见你。

今后我的无数种未来,每一种都只想与你有关。

请在未来等我——

我一定会来。

—end—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梗

1)“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出自梁启超《少年中国说》。

2)结局的机场快闪,原型是2016年香港青少年管弦乐团在香港机场进行的那场。举小旗子安利视频,原音非常感人~曲目我没有在正文里写明,因为用文字去形容音乐太苍白啦,会显得我……很!垃!圾!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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