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那么快干嘛?”方理抬腕看手表上的时间,也就八点多。
“我还没有吃饭呢?”方理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吃饭,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就仓促出来了。
“你先洗澡,我去做饭给你吃。”李子新坚决地说。
“你还会做饭?”方理诧异地看着李子新,好像第一天认识他的。怎么说呢,李子新看着实在不像是一个会做饭的人。方理恍然大悟地想,不会是年轻人的蜜汁自信或逞强吧。方理有些担心了,他对于男人的厨艺总是不太放心的,除了他自己。他只吃过一个男人特意为他做的饭,从此就不太敢吃厨师以外男的饭。当时太年轻为爱吃下去了,结果就是他一晚上跑了三次厕所,把他的菊花折腾得够呛得,第一次被处男*都没那么可怕。
“喂!怎么又笑又皱眉的,怎么?不相信我的厨艺?快去洗澡,出来就有饭吃了。”李子新喊道。
方理猛地从某个有味道的回忆中惊醒,他看着李子新叹了口气,心想怎么又想起他了。现在再嫌弃都没有机会吃了。
“我先说好啊,我可不想上医院,要是你做的非人可食,我可不吃。”方理转身想找个浴室。
“少瞧不起人了!别,往房里走,那才有浴室,你去这间房。”李子新走过来先带方理进了房间。
方理刚踏进浴室,拿起浴衣说:“这睡衣......”
李子新听到了他提睡衣,立马打断:“那个是我的,你来的仓促,就只有我的睡衣了!”李子新说完眼神飘散,还有些脸红。他就是特意让方理穿他的睡衣,在他的房里吃他做他的饭。感觉像是很亲密的关系。
方理看着他,又低头看了一下睡衣,狐疑道:“我怎么觉得不简单呢?”
“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不介意你裸奔。”李子新眼神挑衅地看着方理,仿佛在说“有种裸奔”。
“啧,这内裤不会也是你穿过的吧。”方理捏起内裤问他。
“这个倒不是,新的。不是,你干嘛这样看我,我至于这样吗?”
方理淡淡地说:“倒不至于,我还是能分的清楚有没有穿过的,就是这个尺码,你不会是特意买大的吧。”
“你!”李子新有些恼怒,不过他转而想了想,暧昧一笑:“不信的话,今晚试试怎么样?”
“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
“你多大在我这里也用不上。”
“什么意思?”
“在我床上用不上,不懂吗?弟弟。”方理一脸揶揄地看着他,随后把满脸震惊的李子新关在门外。
“不是吧......”李子新哀怨地看着方理。
方理小尝了一口汤试试味道,随后点头称赞道:“还不错,还挺惊喜的。”
李子新有气无力地说:“你要是刚刚不说那话,还能更好吃。”
方理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笑了,逗他道:“至于吗?你就不能为我做0号,我技术不错的。”
“为爱做0哪有那么简单......你.........”李子新突然想到什么,眼神重新发亮看着方理:“你骗我是不是!我姐夫怎么看都不像是下面那个!哈哈!你又逗我!”
“为爱做0的例子不就在你眼前。”方理表情淡淡的,夹了一块牛肉入口。
“......”
“阿理哥,我姐夫技术好吗?”
“问你姐姐去不更好?”方理嘲弄道。
“这不一样啊。”
“想和你试试,你都开了一次先例了,你已经不是纯1,最多算个0.5,和我试试嘛。”
方理放下筷子,抽了一张纸巾擦擦嘴,说:“感谢款待,我吃饱了。”
“阿理哥,你别强行转换话题啊!试试嘛,我也能让你爽的。”李子新依然追着问:“你是不是很多年没有做过0了呀,就不想再试试?”
李子新看方理毫无波动的表情,突然喊道:“是不是因为姐夫你才拒绝我?“
方理顿住,眯着眼看李子新。
李子新走过来继续说:“因为我姐夫不想你靠我太近,你怕我姐夫怨你。阿理哥,有必要吗,你觉得他不想我们在一起,有几分是因为你?”
“你留在那个家又如何,只要我姐回来你就只是个外人。”
“还不如考虑一下我,我能帮你忘了他。”
“为你姐姐,你还挺能牺牲的。”方理说。一句有一句的话,往他心里扎,或者在李子新眼里是在劝解他,可是在他这里是实实在在的刀子。他明明可以糊涂着过,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明白呢,不管他明明白白,都是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他不想深入谈下去,他并不想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剖开他的心。
“不,那是因为你。是你才有这种可能。”李子新说。
“李实习生,我老实告诉你吧,我们只能玩玩,在你懂什么叫玩玩之前,还是不要多说无谓的话。”
李子新还想在说什么的,方理阻止了他,说:“我能睡了吧。”
夜晚,方理躺在陌生的床上,辗转难眠。
他叹了口气,爬起来,走出客厅,找了一盒烟。
他靠在阳台上,低头点上了火。
他想小轩了。不知道现在他睡在谁的房里,李子晴又是一个不会照顾又没耐心的人,今晚她看的话,孩子就不好受了。
他吸了一口烟,想起高宋,小轩有他,也不会受太多委屈。
真是讽刺,他竟然在担心前任和他老婆的孩子会不会过得不好。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是他的孩子。
可他是个gay啊,以后不会有这样的小孩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了。他又在想,我又不是什么好人,我做什么这么识趣离开那个家。不管了,我明天就回去了。
“怎么了,睡不惯啊?”李子新打着哈欠出来了。
“我睡不惯不稀奇,怎么你睡自己的房还不习惯?”方理说。
“阿理哥在我的房里,我哪能就这么安心睡觉啊?”
“睡不着,来喝酒吧。”李子新提议道。
“想什么呢,你以为我会答应你?”
......
“来几杯吧。”方理说。
......
“没了?再开一瓶啊。”方理喊。
......
“你是不是特想和我做?”方理问。
“来做吧。”
......
方理扭头,避开了李子新的索吻,说;“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要做就做,不做就睡吧。”
“那我们玩一下情侣的游戏不好吗?”李子新认真的看着他。
“我们都要做了,你还在乎那一个吻吗?”李子新伸手轻轻摸上了方理的唇。
方理嗤笑了一声:“我说弟弟,合格的炮/友是不需要讲那么多话的。不要就不要,因为麻烦,不想要,懂吗?”
方理叼着烟,半躺在沙发上,一只脚踩在沙发上,露出浴袍里面的手抓着李子新的腰带把人扯到自己面前:“弟弟,好好干吧。”
李子新眼神有些复杂看着方理,这句话在他姐夫的公司,他听了方理无数次在他耳边或揶揄或嘲弄讲出来。以前他听来,总有些不服气,今天再听到这句话,格外的激动。一股热流往某块地汇集,又热又胀。
“你在公司是不是就想我干了?”李子新压着人在他脖子处磨蹭着。
方理抓着李子新的头发,不满地瞪着他:“你机会不多,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说废话份上吗?”
李子新哼了一声,张嘴在方理锁骨上方咬了一口。
“你他妈属狗吧!”方理“嘶”了一声,踹了李子新一脚。
“我姐夫是不是不会这么做啊,他看起来就是老老实实,没什么新意的样子。”
方理无语了,高宋看着禁欲,但其实很认真上床,用科研的精神来对待上床这件事,反而一点都不枯燥无味,偏偏本人不自知,反而把方理搞得面红耳赤,喘气连连。
“你有反应了。”李子新在他耳边说话。
方理猛地惊醒。
“提起姐夫,你就那么有感觉吗?他是怎么干你的?”
“你有病吗,你总提你姐夫干嘛,这么想知道不如你自己试试。”方理恼羞成怒道。
“因为你对姐夫有反应啊,你看看你现在又因为他生我气了。”李子新有些委屈道。
“......”方理猛吸了一口烟。
“那就把我当他好了,让我看看在姐夫面前的你。”李子新说。
“阿理哥,我喜欢看你失控的样子,如果是因为我就更好了。”
方理又想喝酒了。这小孩能不能好好上床,怎么总爱掀开他的伤疤。
“你不是他,他不会讲那么多废话。”方理说。
“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研究对象,我负责躺着就行了。”方理继续说。
“角色扮演吗?姐夫还会玩这个?”李子新诧异道。不像啊,听我姐的描述,也就是一个在床上和床下都是一个规矩的男人,他其实在想,他如果不是因为姐夫有钱还老实,他姐也不会嫁给他。
方理笑了一下:“他确实不会,他只是认真而已。”因为想认真对待这段关系,对待他,所以认真研究同性,认真研究和他怎么做。认真取悦他。
李子新不再说话了,紧紧抱住了方理,轻轻舔了一下方理的眼角,尝到了一点咸。
“你又做什么?”
“阿理哥,你看起来很需要安慰。”
方理扯了扯嘴角:“怎么,不做吗?”
“现在我更想抱抱你。”
“......”腻歪的死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