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给她添乱。
“那个畜生折磨不了她多久了。”
“为什么?”
司徒娇乘胜追击,想要把司徒雅的秘密套出来。
“她很快会离婚的,然后跟李梦龙结婚。”
“不会吧,李梦龙可是个傻子呀。”
“傻子也比那个疯子强,傻子至少知道疼爱她,小雅原本就没打算跟那个疯子上官驰生活多久,她只要利用完他,就会马上回到李家,他们之间约定是早就存在的,更何况,李甲富夫妇早就把小雅当成了女儿一样看待。”
吕长贵明显是醉了,内心的愤怒导致他开始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利用他?利用他什么呀?”
“利用他的钱,他的权,他的势,然后……对付你爸你妈!!”
司徒娇脸色沉了沉,这个蛇蝎女人,果然从一开始就有了计划,想对付她们司徒家?哼,这下看谁对付谁!
司徒雅刚结束工作,出了校门就看到了司徒娇,她倚在她拉风的跑车边,趾高气扬的冲她招手,她走过去,没好气的问:“又想干什么?”
“我们谈谈吧。”
“行,你说吧。”
“找个地方谈,这地方不适合谈那傻子的事。”
司徒雅眉头一皱:“如果你是想来找茬的话,请恕我没时间奉陪。”
她转身往马路边走去,司徒娇得瑟的喊道:“你没时间的话,那我可就找姐夫谈喽?”
一听她要找上官驰,司徒雅停下了步伐。
“好,走吧。”
她倒要看看,这整天无所事事专门找她茬的废物这次又想找什么茬。
司徒娇把车子开到了上次两人见面的咖啡厅,一落座,她就开门见山说:“离开上官驰吧。”
司徒雅鄙夷的笑笑:“你吃错药了是不是?我为什么要离开他?”
“如果你不想让他知道你接近他的肮脏目的,那就知趣的离开,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你以为威胁的话我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吗?”
“上一次我是没有证据,但是这一次可不一样了,我有足够能揭穿你谎言的证据。”
“是吗?那就拿出来让我瞧瞧。”
司徒娇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里面很快传来了吕长贵的声音,经过处理后的录音,更能体现司徒雅最初嫁给上官驰的目的有多么不单纯。
她的脸色陡然沉下来,司徒娇满意的笑了。
“怎么样,如果我把这个拿给姐夫和疼爱你的公公婆婆听一听,会不会很有趣呢?”
“卑鄙。”
司徒雅切齿的从牙缝里绷出两个字。
“卑鄙也是跟你学的,上次把我跟我爸耍得团团转,害我们家白白损失了那么多钱,我这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区区一只录音笔就想威胁我,你做梦!”
“那咱们就走着瞧,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下周的今天如果你还没有主动离开,所有的真相就将大白于天下。”
“随你怎么折腾。”
司徒雅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扬长而去,出了咖啡厅,却再也伪装不了,阳光照在她脸上,是一种绝望的苍白。
她来到舅舅家,舅妈躺在床上,舅舅似乎有些心虚,诺诺的问:“小雅,你怎么来了?”
她把营养品放到桌上,淡淡的问:“舅***病怎么样了?”
“挺好,发现得早,病情已经得到控制。”
“你跟我出来一下。”
她漠然的撇了舅舅一眼,率先出了屋子,吕长贵跟在她身后,来到一棵槐树下。
“你跟司徒娇见过面了?”
“恩,上次她约过我。”
“跟她说了什么?”
“我没跟她说什么,是她知道了李梦龙的事,所以跑过来问我。”
“所以你就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了?”
槐树上的知了在歇斯底里的叫,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
“我说什么了吗?”吕长贵怯怯的问。
“你自己说过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是为了报复司徒家才嫁给上官驰,只要我报完了仇就会马上离开他,然后转投到别的男人怀里,那个男人是个傻子,但傻子都比上官驰那个疯子强。”
司徒雅越说声音越颤,“现在好了,司徒娇把你说的话全录下来了,并像李甲富一样的威胁我,如果我不离开上官驰,马上就把录音内容放给他听。”
吕长贵扑通一声跪到她面前:“小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当时喝了很多酒,真不知道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是那个司徒娇跟我说你在婆家受虐待,一家都不把你当人看,我才会借酒浇愁口不遮拦,我也是心疼你啊……”
“够了,司徒娇的话你也信?你没有脑子吗?!如果我在上官家一点地位没有,我又何必要留在那里?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给我添麻烦!”
司徒雅愤怒的推了舅舅一把,转身跑开了,老天对她从来都是这样不公平,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就算了,还要让她唯一的亲人在她身后扯她后腿。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上官驰已经回来了,见她有些神不守舍,便关切的问:“怎么了?”
她意味深长的撇他一眼,无力摇头:“没事。”
其实,真的很想问她,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她?如果能喜欢她,或者哪怕心里有一点她的影子,她都不会这样苦恼,这样担惊受怕。
在司徒娇面前伪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事实上,她比谁都害怕,害怕上官驰知道了真相,不仅不会喜欢她,甚至还会讨厌她。
也曾有过想要对他坦白一切的念头,可是却在他拒绝她的那一刻起,无奈地打消了,因为他不喜欢她,她就已经失去了被原谅的筹码。
“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有什么事吗?”
“有个商业酒会,想让你陪我一起参加。”
“哦好。”
上官驰微笑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我去学校接你试礼服,然后直接过去。”
“嗯。”
第二天下午,司徒雅在办公室收拾东西的时候,接到上官驰的电话:“出来了没有?”
“马上。”
她抓起包就奔了出去,却在门外被江佑南拦住:“晚上有空吗?能不能陪我……”
“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她抱歉的看他一眼,眨眼便消失得没影。
上官驰见她出来,及时的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车子发动的时候,司徒雅看到了江佑南忧伤的目光,从另一张车子边折射过来。
试礼服的店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上官驰把她带进去时,一名打扮怪异的中年男人迎上来招呼:“驰少爷,真是稀客啊。”
上官驰微微颔首:“这是我妻子,麻烦你帮她挑一套合适的礼服,我们待会要去参加一场重要的酒会。”
“好的,没问题。”
中年男人花名彼德,是个非常有水准的造型师,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交到他手里,都会令人眼前一亮,丑得变美,美得更美。
上官驰坐在大厅里等了二十来分钟,彼德领着他的成果出来了:“怎么样,驰少爷,满意吗?”
司徒雅有些娇羞得不敢抬头,女为悦已者容忍,虽然她也渴望让上官驰看到她美丽的一面,可是被他知道她心思的情况下,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难为情。
上官驰迷人的双眼闪过一丝惊喜,满意的赞叹:“恩,很漂亮。”
他向她走近一点,把她脖子上的项链稍稍扶正,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锁骨,司徒雅的心跳便开始不规律的跳动。
“走吧。”
上官驰伸出一只胳膊,她配合的挽上,款款步出了礼服店,彼德望着两人的背影,兀自感叹:“好一对郎才女貌啊……”
到了酒会现场,上官驰停好车,便携着司徒雅走进了大厅,两人的出现,似乎成了最闪耀的闪光点,一双双目光齐唰唰的扫向他们,接着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司徒雅很坦然的面对这样的场面,早在跟上官驰结婚的那一天,她就已经习惯了,跟着他,成为别人眼中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0章 潜藏的隐情4
“驰总,欢迎欢迎。”
一名发福的胖男人殷勤的向他们走来,伸出他肥大的手与上官驰握了握,显然是这场酒会的主办人,从穿着和气质来看,也是位重量级人物。
“这位是少夫人吧?”
“是的,你好。”
司徒雅礼貌的伸出手,暗自松口气,还好不是叫她七姨太,否则不难堪死才怪。
相互问好后,胖男人便与上官驰聊起了生意场上的事,司徒雅听得无聊,便一个人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坐下来,一边喝着香槟一边观察酒会现场形形色色的人。
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她撇见了一抹凌厉的眼神,那是双女人的眼神,充满了妒忌的成分。
想着上官驰虽然臭名远扬,但是也不泛爱慕者,她自觉的把视线移开,免得引发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躺着中枪。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移开了视线,那女人却缓缓向她走来。
“有什么事吗?”
她仰起下巴,勉强镇定的问。
“见着前辈就不知道站起来说话?”
“前辈?”她眉头一蹩:“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女人冷哼一声:“不认识出于礼仪也应该站起来问‘您是谁?’而不是没礼貌的问‘有什么事。’”
司徒雅没好气的笑笑,敢情又是个来找茬的,她依旧没有站起来:“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坐着你站着你吃亏了,那么你也可以坐下来,这么大的地方还容不下你了?”
“呵,还伶牙俐齿的,难怪最近大家都在传,上官驰遇到了克星,原本我还不信,这会亲眼目睹,不信也得信了。”
果然是冲着上官驰来的,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她明明没躺着,却也中枪了。
“小姐你搞错了,我不是上官驰的克星,准确的说,我是他闪婚的终结者。”
“不要脸。”
女人突然露出狰狞的面目,切齿的说:“上官驰的婚姻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终结,别以为自己长得有三分姿色,就蹬鼻子上脸,打娘胎的时候,难道你娘没教你,做人要知分寸,懂本分?”
“那你娘教你了吗?你娘若是教你了,你就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跟我撒野!”
哗得一声,女人把手里的半杯香槟泼到了司徒雅脸上,司徒雅短暂的震惊后,也毫不示弱的反击,把自己手里的香槟同样泼到了她的脸上。
女人或许是没受过这样的羞辱,伸手就要甩司徒雅耳光,却在半空中被人牢牢的禁锢,她愤怒的回转头,撇见抓着她手的人,忽尔气焰就萎了下来——
“驰……”
“付阮阮,你敢动我的女人,活腻了是不是?”
司徒雅这才知道,这嚣张的女人叫付阮阮,可是她还是不认识她。
“驰,她是你的女人,难道我就不是吗?你知道她是怎么跟我说话的吗?”
“不管她是怎么跟你说话的,你都是活该,现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你。”
付阮阮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和打击,她突然嘤嘤哭了起来:“好歹我也是你的前妻,婚姻不在情义尚在,你怎么可以对我这般无情……”
“我可不觉得跟你有什么情义在。”
上官驰毫不留情的反驳她。
“那这个女人又好在哪里了?是比我漂亮了?还是比我能干了?又或是比我善良了?”
“比你漂亮比你能干也比你善良,更重要的是比你聪明,就拿此刻这件事来说,如果你们立场互换,她绝对不会像个泼妇一样找你麻烦,因为她知道,这样一来只会让我更加讨厌,而你这个笨女人,耍了泼还跟我谈情义,真是可笑。”
付阮阮受了更严重的打击,还受到了更严重的羞辱,她撇一眼围观的人群,羞愤的捂着脸狂奔离去,临别时那一记恨不得把司徒雅活香的眼神,令司徒雅不寒而栗。
酒会现场闹出这样一幕戏剧xing的演出,上官驰也没什么心情留下来了,他俯耳低声问身边的女人:“想不想回家?”
司徒雅重重点头:“想。”
回去的路上,司徒雅沉默不语,上官驰时不时地撇她一眼:“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了吧。”
“第几个?”
他怔了怔:“什么第几个?”
“刚才那个女人啊,不是你前妻吗?是第几个前妻?”
“第三个,哦不对,第四个。”
司徒雅脸沉下来:“以后这样的事还会频繁发生吧?”毕竟在她之前,他有六个妻子,这就意味着她,除了付阮阮,还有五个素未谋面的敌人。
“不会了。”
“如何肯定?”
“几个妻子里,就只有付阮阮最不讲理,所以她也是唯一一个被我打过耳光的女人。”
司徒雅听他这样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依她现在的处境,对付司徒娇就够头痛了,可不能再出现其它的敌人。
到了白云公馆,刚下车时,司徒雅的手机响了,她瞥见号码是李甲富打来的,便紧张的说:“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上官驰哦了一声,便率先一步往别墅里走,司徒雅找了处隐蔽的地方接听:“喂?”
“小雅,若现在方便,出来见个面。”
“您又来b市了吗?”
“恩。”
她头痛的捏了捏眉心:“我现在不方便呢。你有什么事就在电话说吧。”
“真不方便吗?”
“是的……”
“我猜也是这样,所以主动来找你了,出来吧。”
她心一惊:“你在哪里?”
“就在你家大门外。”
司徒雅又急又慌的挂断电话,便朝着大门的方向奔去,刚才不经意间好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还以为是错觉,原来是真的。
到了门外,她四处张望,在一片茂密的花丛中,看到了李甲富犹如鬼魅般的身影。
“甲富叔,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她颇有些不悦的质问。
李甲富阴沉着脸说:“梦龙病了,一直在哭闹着要见你,你打算怎么办?”
她已然明白李甲富寻她的目的,心情跌落谷底:“那你们带他医生了吗?”
“看了,没什么效果,医生说他是心病,只能心药医。”
“我这周末回去看看他。”
“就只是看看?不打算留下来?”
李甲富咄咄逼人。
“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等处理好以后……”
“给你十天的时间处理,我的耐心已经被你消磨光了,这是最后的期限,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
又是一个威胁她的人,司徒雅真的很想要暴发心中的愤怒,可是她忍了,这就是她的命,命中注定一生颠簸不平。
“知道了,你回去吧。”
落寞的点头,她兀自转身,亦步亦趋的消失在李甲富冷漠的视线中。
低着头一直往前走,直到撞到一堵肉墙,才赫然停下脚步,惊慌的问:“你怎么没进去?”
上官驰指了指大门外李甲富若隐若现的背影:“你亲戚又来找你借钱了?”
“嗯,是的。”
司徒雅目光闪烁的回答。
“哪儿来的亲戚,司徒长风虽然不是什么大富翁,但也不至于有这等穷亲戚吧?”
“我母亲那边的。”
“哦。”
他意味深长的点头:“那你为什么不借给他?”
“是个赌鬼,有借无还的。”
“那总是这样来找你也挺烦的,下次借给他吧。”
“借了这次还会有下次,会像无底洞一样没有尽头。”
“倒也是,这样,下次他再来找你,你就直接回避,让我来跟他交涉。”
司徒雅倒抽口冷气:“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处理好。”
被两个人同时威胁,一个给她一周的时间,一个给她十天的时间,司徒雅有苦说不出,几乎快要崩溃了。
她在房间里睡也睡不着,索xing爬起来,来到上官驰房中,抛下自尊准备再谈一次。
见她香香吐吐似乎有话要说,上官驰随和的拍拍身边的位置:“有什么话坐下来说。”
司徒雅坐下来,双手无措的绞在一起,鼓起勇气问:“真的不能喜欢我吗?”
上官驰蓦然一愣,有些为难,又有些于心不忍:“怎么好好的又想起问这个了。”
“每时每刻都想问,不是好好的想起来才来问。”
上官驰听了她的话很心疼,可是却没办法回答,接受的话说不出,拒绝的话同样说不出,在他心里,司徒雅纵然坚强,却也有脆弱的时候,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受伤的眼神。
司徒雅是多么聪明的女人,怎能看不出上官驰的为难,她苦涩的笑笑:“算了,既然这么难回答就不要回答了,算我没问。”
黯然的起身,咬着唇回了房间,房门闭合的瞬间,眼泪不争气得落了下来。
如果母亲在世,看到她这么没用的样子,该多么失望,一定会比她现在更失望。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0章 潜藏的隐情5
无情的生活转眼间又过去了两天,司徒雅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再遇到付阮阮,并且是在那种情况下。
周五的傍晚,夕阳映红了半边天,由于明后天就是周末,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脸上都是挂着放松的表情,司徒雅与林爱并肩走在成群的学生堆里,踩着脚下的大理石出了校门。
一辆火红色的兰博基尼嚣张的停在她俩面前,接着从车里伸出一条白皙的腿,脚上蹬着跟跑车同色系的高跟鞋,司徒雅定眼一看,不由得脊背发凉。
“这谁啊?”
林爱附耳疑惑的问。
“上官驰前妻。”
她迅速回答。
付阮阮走到司徒雅面前,柳叶眉一挑:“很惊讶吗?见到我?”
她撇了眼围观的学生,低声道:“有什么事我们找地方说。”
“哼,我要是想找地方就不会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了,上次你让我在酒会上丢尽脸面,这一次,我也要让你尝尝同样的羞辱!”
付阮阮话刚落音,便从车后座拿出一只装满了番茄酱的桶,然后没等司徒雅反应过来,就尽数泼到了她的身上。
啊——
一旁的林爱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一把将付阮阮推的后退几步,愤怒的说:“疯子,简直是疯子!”
司徒雅头上脸上身上全部都是番茄酱,她就像一个木头人没有了任何知觉,围观的学生和老师越来越多,她屈辱的闭上了双眼。
付阮阮的恶劣行为终于引起了公愤,司徒雅的学生站出来替老师打抱不平,面对一帮青少年的围攻,她有些心虚和胆怯,却还是趾高气扬的训斥司徒雅——
“以后给我放老实点,这次是番茄酱,下次有可能就是硫酸了。”
她话刚一落音,几名青少年上前掐住她的胳膊:“跟我们老师道歉,快道歉!”
“放开老娘,兔崽子。”
付阮阮铁青着脸咆哮,“老娘才不会给这个贱人道歉,表面上装得正儿八经的,骨子里不过就是只骚狐狸,还老师,我呸!”
她一口痰吐到了司徒雅身上,司徒雅再也忍无可忍,上前狠狠甩了她一记耳光,付阮阮刚想还手,林爱冲上去又是一耳光,她彻底抓狂了,像个疯子一样挣扎辱骂,骂得不堪入耳,几个青少年正是冲动的年龄,见老师被骂的这样不堪,便扬起拳头对其大打出手了。
混乱的场面终于在江佑南的出现后被制止,付阮阮受了严重的攻击后哪里肯罢休,当即便报了警。
警车来时,江佑南悄声对司徒雅说:“别担心,我会处理。”
司徒雅面无表情的摇头:“不用你插手,我自己解决。”
她再也不想欠他的人情,她乱七八糟的人生总不能一直靠别人来替她收底。
她坦然的上了警车,林爱作为证人一起跟了去,那一群学生也被当作帮凶带走了。
到了警局,她开门见山说:“把我学生放了,跟他们没关系。”
负责录口供的警察撇一眼她身后的几个青少年,摇头:“报案人身体有多处青紫,可不能因为你说放了就放了。”
“他们都还是孩子,是看老师受了欺负才冲动的打了人,那个报案人你知道她多过分吗?好端端的跑到学校来闹事,还把满满一大桶番茄酱泼到我们司徒老师的身上,是她先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索,我们也没办法,我们完全是为了自卫。”
林爱伶牙俐齿的把责任推了过去。
“是不是自卫,我们自然会审查清楚,现在请把当时的情形叙述一遍。”
司徒雅把经过一五一十的叙述了出来,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掩盖事实,林爱作为证人,证明了她所说的话无半分虚假,笔录结束后,一名领导模样的男人走过来,对做笔录的警察附耳叮嘱了几句,那名警察连连点头,之后便对他们说:“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我们无罪了?”
林爱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小窃喜。
“恩。”
警察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起身收拾面前的笔录本,司徒雅并不觉得高兴,她的脸上始终挂着凝重的表情,回头冲几名学生说:“都跟我出来。”
学生们陆陆续续跟着她出了警局,她十分生气的训斥:“谁让你们逞英雄了,你们都还是学生知不知道?如果留下了什么犯罪前科,对你们的未来有很大影响,到时,我要怎么跟你们父母交代?”
林爱叹口气:“算了,他们也是护师心切,以后会注意的。”
话才落音,二辆轿车停了下来,从车里走下来几名学生的家长,他们把自己的孩子拉过去就是一顿臭骂,骂完了又把矛头指向罪魁祸首:“司徒老师,你就是这样教学生的吗?不教他们好的,却教他们打人?你这样的行为配称之为老师吗?”
司徒雅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是我的失职,以后不会了。”
“以后?孩子才上中学就进警局了,以后谁还敢把孩子往你们学校送,这件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明天到你们学校找你们管事的理论!”
几个孩子倒是比大人通情达理,纷纷替老师开脱:“不管老师的事, 是我们自己路见不平!”
“路见不平个头,你们怎么不拨刀相助呢?要是拨刀相助了,那一辈子待在里面就别想出来了。”
几位家长骂骂咧咧的领着孩子走了,林爱劝司徒雅:“别理他们,没素质。”
司徒雅苦涩的笑笑:“没关系。”
比起付阮阮给予的羞辱,这些指责,又算得了什么。
“今晚去我家吧?”
林爱心疼的拿手帕替她擦拭头发上的番茄酱:“这个样子回家,被上官驰看见,多没面子。”
“没事,我的狼狈他也不是没见过。”
司徒雅黯然的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许久之后,感觉到身后不对劲,猛一回头,才发现江佑南一直跟在她后面。
既已被她发现,江佑南便也不再躲闪,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揶揄的说:“就知道你跟我有默契。”
他在试图缓解司徒雅恶劣的心情,想要营造出一个轻松的气氛。
“是你做的吧?”司徒雅淡淡的问。
“什么?”江佑南佯装无知。
“我们能顺利的出来,别告诉我,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江佑南笑了:“什么都不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司徒雅应证了心中的感知,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自嘲的说:“有个当官的爹就是好。”
“要真觉得好那就嫁给我吧,这样我爹就成你爹了,你就不用羡慕我了。”
“不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开玩笑有点过分吗?”
江佑南敛起脸上戏谑的表情,忽尔一本正经的说:“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这样狼狈?你完全可以选择另一种生活。”
司徒雅低头往前走,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想不想离开?”
她突然怔住,抬头茫然的问:“什么意思?”
“学校有个进修的名额,到法国巴黎,为期两年。”
法国巴黎……曾经她最向往的国家,如今这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她竟是这样的彷徨。
“你会把机会给我?”她觉得不太可能。
“于私我确实不想给你,但是于公你是我们学校的模范老师,给你理所应当,更重要的是,我不想看到你再这样生活下去。”
“我现在生活的挺好的。”
“真的挺好吗?被自己丈夫的前妻当着自己学生的面泼番茄酱,这样的生活,你真的觉得挺好?”
江佑南的逼问把司徒雅的处境显得更加可怜了,她半真半假道:“如果我真的去了巴黎,很可能会留在那里永远不回来了,你的心意将付诸东流。”
“不是没想过这样的结果,所以才一直挣扎要不要告诉你,但是现在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你不回来,那我就祝福你,当然,如果你回来,我也会一直等你。”
司徒雅听了他这样的话,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惆怅万千,以前她不能理解江佑南的感情,可是现在因为上官驰,她却是能理解了。
“我考虑一下。”
“好,考虑好了随时跟我说。”
司徒雅点点头,轻道一声:“谢谢。”
揣着满腹的心事回到家,所幸的是公婆都不在,楼下客厅空无一人,她慢悠悠的上楼,看到书房的灯亮着,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直接进了卧室。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上官驰从书房里出来,司徒雅已经进了浴室。
他敲敲门:“回来了?”
站在花洒下,她低低的应一声:“恩。”
“怎么回来这么晚?晚饭吃了吗?”
“吃了。”
上官驰没听出她声音的异常,便又重返回书房工作去了,过了大概半小时,约摸着她洗的差不多了,他才结束工作回到房间,正碰上司徒雅从浴室里出来。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0章 潜藏的隐情6
“你哭了?”
他一眼看出了她眼角哭过的痕迹,诧异的按住她肩膀:“谁惹你了?”
司徒雅怔怔的望着他,很想说,是你,就是你,除了你,谁现在都没有办法让我伤心,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只是轻轻的拿开他的手,疲惫的说一句:“我累了,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上官驰后来进浴室洗澡,发现地上扔着的被司徒雅忘记收起来的脏衣服,才预感到她可能是受了什么委屈,他怔怔的望着手中被染满了番茄酱的衣服,突然起身来到她的密室门前,重重敲门,门开了一条缝,司徒雅隔着门缝问:“干吗?”
“你的衣服怎么了?”
司徒雅沉默了一下,如实说:“你前妻的杰作。”
“付阮阮又找你麻烦了?”
“不然你以为呢?”
她关了门,不想再与他谈论这个话题,上官驰握着手中的衣服,慢慢拧成了一团。
第二天,又是惊心动魄的一天,先是昨晚那几个学生的家长跑到学校来理论,江佑南身为校长,自然是想方设法安抚他们,好不容易将他们安抚好,不速之客付阮阮却又来了,她在办公室里扬言要见司徒雅,司徒雅正在上课,林爱跑去给她通风报信,让她先躲一下,她皱了皱眉后,毅然回到了办公室。
“你又想干什么?”
她阴着脸质问。
付阮阮指了指外面:“出去谈。”
一听她要出去谈司徒雅悬着的心便稍稍放下了,至少这个女人今天不是来闹事的。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学校的cao场边,待四周空无一人后,付阮阮开口了:“昨天的事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司徒雅蓦然睁大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如果没听清我可以再说一次,昨天的事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才过了一晚,她就这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司徒雅觉得不可思议。
“好,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走了。”
“等一下。”
付阮阮叫住她:“你还没有说,你原不原谅我?”
“只要你不再找我麻烦,我无所谓原不原谅。”
“那可不行,你必须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呵,司徒雅冷笑一声:“我要是不原谅呢?”
“那我就天天到学校来找你,直到你原谅为止。”
真是个疯子,一天一个变化,司徒雅不耐烦的挥手:“行,我原谅你,以后就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话还没说完呢。”
付阮阮上前拦住正欲离开的她,递过去自己的手机:“给上官驰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已经原谅我了。”
司徒雅赫然僵住:“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少装了,不是你回去吹了枕头风,他会大动肝火的扬言我不道歉就把我爸的公司毁了?”
这时候,司徒雅才总算是明白了付阮阮态度转变的原因,原来是上官驰替她讨了公道。
她接过她的手机,拨通了上官驰的号码,那端很快接通:“喂?”
“我原谅她了。”
司徒雅言简意赅的说了五个字,短暂的静默后,上官驰说:“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第一时间通知我,别像个傻子一样,只会偷偷的哭鼻子。”
碍于付阮阮在场,她不方便多说什么,便轻轻答应:“好,我挂了。”
“现在可以了吗?”
挂了电话,司徒雅询问付阮阮。
“不要以为你赢了,如果不是因为顾虑到我的家族事业,我是绝不会向你这种女人低头。”
司徒雅不甘示弱的回一句:“如是不是因为不想看到你,我也绝不会接受你虚伪的道歉。”
“你喜欢上官驰吧?”
付阮阮不急不恼,很突然地问出了这个司徒雅心中的秘密。
“我不认为我有必要向你汇报我的私生活。”
“你的私生活我一点不感兴趣,只是想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喜欢他,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因为上官驰绝不会喜欢除了唐萱以外的任何女人,唐萱你知道是谁吗?他是上官驰日日夜夜思念的女人,我曾经因为动了那个女人的画册,而被他狠狠的甩了一记耳光,到现在我都不能忘记当时他看着画册时心疼的目光,以及看着我时厌恶的眼神。’”
“你倒是对他的过去挺了解。”
司徒雅佯装镇定的笑笑,“不过我不介意,他对初恋情人念念不忘,说明他是个重感情的人,他答应过我,会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哈哈哈——
付阮阮发出嘲讽的大笑声:“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司徒雅你真是够幼稚啊?三年都不曾忘记,因为你的出现他就能忘记了?你真是太高估自己的能耐了,真心奉劝你一句,别不知天高地厚,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欲哭无泪。”
嘲讽的笑声渐渐远去,司徒雅伫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一阵风扬起,她的悲伤化作了一朵朵柔软的蒲公英,飞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下午下班,上官驰没有电话通知她,就自发到学校来接她了,这两天,关于她的谣言学校传得沸沸扬扬,多数都是一个版本:她帅气而又多金的老公有了新欢,正欲抛弃她,她一怒之下找到新欢大打出手,而新欢则忍无可忍跑到学校以牙还牙,所以才有了泼番茄酱那惊悚的一幕。
林爱见到上官驰,颇是不悦,没过去跟他打招呼,便先行离开了。
司徒雅走过去,轻描淡写的问:“你怎么来了?”
“接你下班,请你吃饭。”
“回家吃就好了。”
她已然没什么心情跟他一起出去吃,所以对他的提议也并没有显得有多雀跃。
“回家吃多没意思,今天带你去吃家里吃不到的,快上车吧。”
昨天看笑话的几名同事见到上官驰温柔的冲着司徒雅笑,不禁有些纳闷,看司徒雅的眼神各种羡慕嫉妒恨。
司徒雅叹口气,唇角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弧度,灰姑娘做的最错的事,就是让所有穷人家的女儿都有了希望。
上官驰把车子开到了海边一家海鲜馆,指着招牌对司徒雅说:“看,没骗你吧。”
司徒雅自我嘲解地笑笑,敢情他还记着她喜欢吃螃蟹,真是难得。
两人下了车,走进店里,挑了个临海的位置坐下来,上官驰对服务生说:“蒸螃蟹,煮螃蟹,烤螃蟹,煎螃蟹,炒螃蟹,每样来几只。”
司徒雅惊诧的望着他:“点那么多,吃的完吗?”
“吃不完打包回家接着吃。”
“干吗?找虐吗。”
上官驰温柔的望着她:“不是找虐,是发泄,把那些令你烦恼的人,想成一只只大螃蟹,然后香到肚子里去,连骨头都不要吐出来。”
服务员端来了清蒸螃蟹,然后又端来红烧螃蟹,接着又端来烤螃蟹,不消一刻钟的时间,桌上便堆满了螃蟹,而那些螃蟹在司徒雅的眼中,全都变成了上官驰的脸,有开心的,不开心的,生气的,烦恼的,一只只在她眼前绕啊绕,绕的她头晕目眩。
“开动吧。”
上官驰把一只清蒸蟹夹到她碗里,她瞅了几秒,夹起来就往嘴里送,咯吱咯吱的把骨头嚼碎了咽到肚子里,真的是一根也没吐出来。
“吃的是我吧?”
某人很识趣的问。
司徒雅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无比忧伤落寞的问:“你是否在等待,让你伤口愈合的那个人的到来……”
气氛蓦然僵硬了起来,上官驰没有回答,司徒雅又说:“今天付阮阮嘲笑我,如果我以为我的存在,可以代替你三年都不曾忘记的人,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现,总有一天会欲哭无泪。”
“不要听那个女人胡说八道。”
“她说的不是事实吗?你不肯接受我,你忘不了唐萱这都是事实不是吗?”
上官驰抚额叹息:“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谈这个话题?”
司徒雅心里很难过很难过,她吸吸鼻子:“好,你不想谈那就不谈了,不过有句话我想奉劝你,不要总想着回忆,因为里面那个人不一定同样想着你。”
那一天,司徒雅吃了很多只螃蟹,每一只,都是上官驰的影子。
转眼间,司徒娇给的期限只剩下三天,她打来电话催司徒雅:“想好了没有?什么时候自觉离开?”
司徒雅痛苦的闭上眼:“急什么,不是还没到时间。”
“这么说,你是已经打算离开了?”
司徒娇颇为欣喜。
“我离不离开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所以最好不要高兴的太早,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那是我的事,你就不用cao心了,只要弄走你这块绊脚石,以后我司徒娇的路条条通罗马。”
司徒雅一直失落于上官驰不肯接受她的感情,也没有心思想办法对付司徒娇,更没有办法摆脱李甲富,偏偏这两个人像鬼魅一样缠着她不放。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0章 潜藏的隐情7
这边司徒娇才挂了电话,那边李甲富的电话又打来,无外乎是询问她什么时候去t市,要不要过来接她之类的话,像是串通好一样,把她逼得无路可退。
周六夜里,司徒雅做了一个恶梦,惊出一身冷汗,之后,她便再也没办法入睡。
一个人独守在密室的窗前,凝望着窗外被啃噬的半圆,双眼不知不觉模糊,已经结婚三个月了,可是到现在为止却还是有名无份,她走到门边,悄悄拉开房门走到上官驰床前,上官驰睡得很沉,月光下的俊颜棱角分明,她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摸,他却突然开口说话:“这么晚起来,是梦游了吗?”
司徒雅惊得缩回手,黯然回答:“我……随便走走。”
上官驰坐直身,按亮床头灯:”半夜出来走走?”
“刚做了个恶梦,睡不着,想看看你睡了没有。”
“我睡觉一向敏感,有一点动静都能觉察出来。”他看了看墙上钟表的时间:“才二点,不打算睡了吗?”
司徒雅沉默不语,半响忽尔抬头说:“让我睡在这里可以吗?只要躺一会就好。”
她完全是不报任何希望,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
上官驰愣了几秒,却很出乎她意料的点头:“好,上来吧。”
他往后挪了挪身子,给司徒雅腾出一片地儿,司徒雅揣着一颗复杂的心躺了过去,上官驰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关了灯。
视野陷入黑暗中,两颗清澈的眼泪渗出来,她缓缓伸出手,圈住了上官驰结实的后背。
上官驰身体蓦然一僵,翻了个身面对她,司徒雅见他没有将她推开,便往他怀里钻了钻,哽咽着说:“你之前提议过生孩子,我已经想好了,我愿意。”
上官驰的身体愈发僵硬,他叹口气:“小雅,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很抱歉曾经跟你提议过如此自私又荒唐的想法。”
“为什么?现在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以前我只是为我自己着想,但是现在,我也开始想要为你着想。”
司徒雅的心咯噔一声,有一丝丝的惊喜,也有一丝丝期待,期待他能说出想要为她着想的背后,哪怕对她有一丁点的感情。
“为什么现在想要为我着想了?”
她鼓起勇气问出来,然后,忐忑的等他回答。
“你对我来说,像家人,也像朋友,是我在最彷徨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所以,如果我不能百分百的爱你,我绝不会把你当成生育工具,这样是对你不负责任的行为,这样的混帐事,现在感激司徒雅的上官驰,已经做不出来了。”
家人、朋友,唯独不是爱人,司徒雅终于体会到,心飞上云端又掉入谷底的滋味。
“我们离婚吧。”
不是一时冲动,亦不时心酸所致,而是这几天反反复复思考的结果。
上官驰腾一声坐起来,显然被她这句话震慑住了,他很意外,非常意外,同时心里,也有一抹怅然若失的难受,之前他问过司徒雅,以后打算怎么办,那时候她的回答是,没有爱情也会留在他的身边,当时对于她的回答,他表面上没说什么,其实内心很欣慰,可是现在,她突然提出离婚,他完全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是说真的吗?”
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冷静,上官驰终于接受了事实,却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司徒雅只是跟他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是的,是三个晚上不眠不休思考的结果。”
司徒雅的肯定摧毁的他心中那一丝希望,他有些激动,按住她的双肩:“为什么?不是说好就算没有爱情也会留在我身边,难道只是当时说得那一刻,心意才是坚定的吗?”
“对不起,我以为我做得到,我也很想做到,但是种种现实证明,我做不到了,真的做不到了。”
司徒雅抑制不住内心的难过,流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滴落到她苍白无力的手背上。
付阮阮的羞辱,司徒娇的威胁,李甲富的逼迫,上官驰的无心,这些,都把她逼到了绝路,她的心,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跟残忍的现实负隅顽抗了。
上官驰慢慢缩回了手,颓废的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在漆黑的环境里,那微弱地火光散发着袅袅烟雾,吸入司徒雅的肺部,像针一样扎得她痛。
到此刻为止,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她已经不再奢望上官驰的挽留,他的心就像他的人一样,坚硬,冷漠,不轻易爱上一个人,也不轻易忘记一个人。
从来,司徒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羡慕那个从未谋面,叫唐萱的女子。
“你应该不会有异议吧,如果觉得是我先提出来让你没面子,那明天吃早饭的时候,就由你来跟爸妈宣布跟我离婚的消息吧。”
上官驰依旧背对着她,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又像是听到了,却不愿意回答。
司徒雅等了一个世纪漫长的时光,才终于等到上官驰的回答:“好,我答应。”事实上,他是没有资格不答应,给不了别人想要的,那么别人走或留,他有什么资格说不?
果然是不能对这个男人有太多期待,司徒雅苦笑笑,到最后时刻,他也还是不愿意接受她,其实如果他开口让她留下来,哪怕依旧不说爱,她也会留下来,可是他没有。
“离婚后你有什么打算?”
上官驰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会离开这里,去巴黎进修。”
“再也不回来了吗?”
“如果两年后我没有回来,那么,便不会再回来了。”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上官驰说:“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
“如果我能做到,我不会拒绝。”
“离婚的事暂时不要跟我父母说,我不想让他们再因为我而伤心了。”
“可是能瞒多久,不让他们知道,你就一直不能有新的婚姻。”
上官驰自我嘲解地笑笑:“你以为这次离婚后,我还会再结婚吗?”
“为什么不结婚了?频繁的结婚离婚,不就是上官驰你的人生方式。”
“是我的人生方式,可是现在我已经厌烦了这样的方式,我在海边答应过一个女人,会努力做一个正常人,除了还不能忘记心里的那个人,其它方面,会像我答应的女人希望的那样,不再乱发脾气,不再刻意回避现实,不再游戏人生。”
司徒雅的眼泪又一次悄无声息的滑落。
“好,我也答应你。”
她从他的床上下来,侧目提醒:“办手续的日子你方便了就联系我,但是不要拖的太久,因为去巴黎的签证我已经签下来了。”
司徒雅心灰意冷,接下来,就是安顿好舅舅和舅妈。她若走了,李甲富必然不会放过他们,虽然是一些让她失望的亲人,可是终究也不忍丢下他们不管。
周末上午,她来到舅舅家,开口见山就告诉他:“带舅妈离开b市吧,不管去哪里都好。”
吕长贵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紧张的问:“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我不会嫁到李家,李甲富达不成他的目的,你和舅妈就会成为他报复的对象。”
看着外甥女一脸的憔悴,吕长贵感到了深深的自责,妹妹去世后,他非但没有把她的女儿照顾好,却还让她的女儿一直来照顾他,真是妄为长辈,妄为一个男人。
“好,那我明天就带你舅妈离开这里,以后再不回来,再不成为你的负担和累赘。”
“等我安顿好,会跟你们联系的。”
“你也要离开吗?”
吕长贵颇为诧异。
“恩。”
“那你母亲怎么办?你不替她报仇了?”
“以后再说。”
司徒雅黯然的低下头,现在的她,连自己都顾不了,又怎能顾得不了母亲。
离开舅舅家,她又打电话把司徒娇约了出来,在清静优雅的咖啡馆里,司徒娇好整以暇的望着她:“说吧,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你的选择是什么?”
司徒雅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把包里的签证拿出来,推到她面前,一切便尽在了不言中。
司徒娇拿起她的签证看了又看,发出得逞的笑声:“这才对嘛,就应该做出这样明智的选择,才能够保留你可怜又卑微的自尊心。”
“我离开这里,不是因为你的威胁,而是自有我想要离开的原因,所以你不必这样充满胜利感,说句难听的,司徒娇,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胜利了,不是你赢了,而是我主动放弃了。”
司徒娇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输了就是输了,何必还要涨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不过没关系,看在你即将要离开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等有朝一日你回来时,若需要喊上官驰妹夫,可要向我学习,别再这么小心眼。”
司徒娇得意的大笑,起身扬长而去。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司徒雅的耳边,还是充斥着那令人恶心呕吐的笑声。
自从提出离婚后,上官驰便开始早出晚归,她竟然很难见到他的面了,眼看着签证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不得不电话催促他办离婚手续,可是每每一提到这个话题上,上官驰就以种种理由岔开,要么在开会,要么在陪客户,要么在干这,要么在干那,总之,就是很忙很忙的意思。
司徒雅不禁有些纳闷,以前她也不见他这么繁忙过,怎么现在要离婚了,他反而变得这样忙?
思虑再三,她决定直接去公司找他,亲眼瞧一瞧,是不是真的忙得天昏地暗,连见面的时间都抽不出。
到了上官集团,总台大美女热情的招呼了她,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来公司,可是公司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总裁的太太。
乘电梯上了九楼,司徒雅的眼圈不自不觉就红了,她怎么能忘记,如果不是上官驰,她根本克服不了对电梯的恐惧,那时她是多么感谢她,可是现在,她反而后悔了,如果那一天,她坚持不配合,坚持不接受他的帮助,那么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她一定不会把她的心沦陷在那一方小小的空间里,心若不沦陷,就不会跟上官驰这么快走到了分手的地步。
到了九楼,总裁办公室五个字映入她的眼帘,她迈步走上前,伸手把门推开,里面是一间独立的秘书室,秘书室后面才是总裁办公的地方。
季风蓦然见到她,显得很惊讶,忙起身招呼:“太太,你怎么来了?”
“上官驰呢?我要见他。”
“哦,驰总正在开会。”
季风回答得中气不足,司徒雅从他的目光里看出了他在撒谎,她径直往前走:“那我在里面等他好了。”
“嗳,等一下。”他伸手拦住她:“我领你到休息室等好了,驰总不喜欢访客直接等在他办公室。”
“我不是访客,我是他妻子。”
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执意把门推开了,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上官驰坐在办公桌旁的身影。
上官驰蓦然瞧见她,也是颇为诧异,他瞪一眼季风,季风无奈的摇头,示意他尽力了。
“不是在开会吗?”
司徒雅走到上官驰面前,目光犀利的质问。
“哦,刚结束。”
“那现在没事了吧?没事我们去把正事办了。”
上官驰想了想,点头:“也好。”
他拿起车钥匙,率先出了办公室,司徒雅紧随其后,到了地下车库,上官驰倒车的时候问:“户口薄带来了吗?”
司徒雅点头:“恩,带了。”
“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与我离婚,我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有了异心,想赶紧摆脱我另嫁他人了。”
“那你这么明显的回避我,我也同样怀疑你是不是打心眼里,开始不想放我走了。”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1章 对镜式欢愉1
司徒雅凝望着上官驰,屏住呼吸等他回答,上官驰与她对视几秒,缓缓地移开了视线。
她不禁自嘲的笑笑,已经走在了离婚的路上,到底还在期待什么?早已经过了做梦的年龄,却为什么还要像个小女孩一样,活在梦境中无法自拨。
彷徨之时,民政局已经到了,上官驰坐在车里没动,司徒雅率先推开车门走下去。
“不下吗?”
她敲敲车窗提醒。
上官驰这才下了车,却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身份证忘带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司徒雅眉一蹩:“行了,回去拿,我在这里等你。”
“我待会还有个会议要开,可能来不及了,这样吧,我们明天再过来。”
“不行,今天必须把这事办了。”
司徒雅手一伸:“给我。”
“什么?”
“钱包。”她知道他的身份证就在钱包里。
上官驰坦然的从西装里拿出钱包,交到她手里。
司徒雅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还真没发现他的身份证:“你平时不都放在钱包里的吗?怎么今天没放?”
“早上被季风拿去复印了,好像忘了还给我。”
她翻翻白眼:“那你打电话让他给你送过来,明天就是国庆节了,到时候一放假我们找谁办去!”
“没人办就不办了。”
司徒雅怔了怔,马上告诫自己,千万别胡思乱想:“不办怎么办?我去了巴黎两年是不可能回来的。
“那就等你回来再办。”
“那我要是不回来呢?”
上官驰耸耸肩:“不回来也没关系,两人长期分居,到了一定时间,婚姻关系会自动解除。”
“何必要这么麻烦,我可不想耽误你。”
“是不想耽误我,还是怕耽误了自己?”
“有什么区别吗?不管是耽误你也好,还是我耽误我也罢,这个关系都是必须要解除的。”
“就算看在我爸***份上,暂时先维持着吧,一旦离了婚,他们早晚会知道。”
他顺势指了指民政局的大门:“里面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我,前前后后来了十来趟了,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位是我爸的朋友,我这边一离婚,他那边马上就得通知我爸,你以为我爸他们得知了消息后,你还去得成巴黎吗?”
司徒雅沉默了,有点为他的话动摇,同时也很失望,以为他一次次的拖延离婚,是对她有一点难舍之情,原来,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怕他父母知道后不依不饶。
“好吧,无所谓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坐进了车里。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司徒雅在失望于上官驰对她的无心时,忽略很重要的一点,上官驰从来都不是怕父母的孩子。
每一段婚姻,结婚时父母都是充满期待,到离婚时,不管他们怎么阻止,他都是一意孤行的马上离掉,从不拖泥带水。
而对于司徒雅,他之所以这么拖延,其实是心里一直再挣扎和犹豫,明明爱着的是唐萱,可是一想到司徒雅要离开,竟然也会觉得难过。
“你是直接回公司吗?如果回公司,把我放在那个路口就可以了,我去超市买点菜。”
“这些事家里佣人会做, 不用你来做。”
“没关系,我想做一顿晚饭给大家吃,算是为我践行。”
上官驰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们有可能不会同意你去那么远的地方。”
“那就要靠你帮我想办法了,我相信你会说服爸***。”司徒雅停顿一下:“除非,你不想让我离开。”
上官驰把车子停在了路口,司徒雅下了车,回头叮嘱:“晚上早点回来,尝尝我的手艺,否则以后就没机会了。”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前面有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时,她就站在路中央,倔强的背影给上官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司徒雅真的准备了满满一桌丰盛的晚餐,上官老夫人还不知道媳妇要离开这个家,乐呵呵地感叹:“多好的姑娘,怎么就让我们家那臭小子捡到了。”
七点整,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司徒雅开了一瓶红酒,替每人斟上一杯,然后端起杯子说:“我先敬大家一杯,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嫂子,你有了吗?”
小姑子没心没肺的问,上官夫妇俩立马眉开眼笑。
她尴尬的摇头:“不是,是我有了一个出国进修的机会。”
前一秒,大家还满脸堆笑,下一秒,再她宣布完好消息后,个个僵住了表情。
“出什么国?”
老妇人紧蹩双眉,明显得不悦。
“法国,只要两年时间,两年后我回来就可以教高中生了,你们不知道,那些中学生可难带了,正是叛逆的年龄,每天都让我头痛得不行。”
上官汝阳立马说:“你不想带中学生,也不用出国啊,爸有的是人脉,别说高中,就是大学,只要你一句话,那也是小意思。”
“就是就是,去什么法国啊,还两年,两年后你跟我哥那还不得拜拜。”
“爸,教书是一门大学问,不是靠走**找关系,如果我没有那个能力,你就是给我这个机会,我也完成不了任务,反而会误人子弟。”
“那就不要工作了,我们上官家的媳妇没必要为了生存而伤脑筋,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们说,就是天上的星星,我跟你公公也会想办法摘给你。”
司徒雅听了婆婆的话很难过,她不是不知道公婆对她的疼爱,可是她想要的,却不是她们能给予的。
“工作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一种理想,一种追求,我希望爸爸妈妈能支持我的理想和追求。”
上官老夫人见媳妇态度坚决,不禁慌了神,瞪一眼一直沉默的儿子:“你倒是说说话啊,你老婆要出国,你都没什么好说的吗?”
上官驰缓缓抬起头,淡淡的说:“如果你们喜欢她,就支持她,捆住她的翅膀,不是疼爱的表现,而是自私的占有欲。”
“你……”
上官老夫人气得差点没吐血,本指望着儿子站出来挽留媳妇,却没想到他非但不挽留,还支持媳妇离开指责他们自私,真是造了八辈子孽,生出这样冷血的家伙。
“打算什么时候走?”
上官老爷沉默了许久,面无表情的问。
司徒雅轻声回答:“这个月底。”
“一定要去吗?”
“恩,名额有限,如果我放弃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深造了。”
老夫人闻言重重的叹口气:“好,既然你铁了心要去,我们就是不同意也没办法,只希望二年后,你还能回来。”
她说完,便再也忍不住,掩面失声哭泣。
司徒雅觉得很愧疚,瞒着疼爱她的公婆,就算二年后归来,也不可能再跟上官驰再一起的事实。
可是不隐瞒又怎样,现在说出来,只会伤了大家的心。
上官驰的感情只有他自己可以决定,即便是生养他的父母,也无权替他做主。
满满一桌丰盛的晚餐就这样糟蹋了,沉重的气氛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凝重的表情,小姑子见妈妈哭得伤心,一个劲的安慰,自个的眼泪也是刷刷的往下掉。
上官老爷黯然的起身,什么都没说,蹒跚的进了书房,便再也没出来。
司徒雅缓缓的从口袋里摸出手帕,递到婆婆面前:“妈,别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二年后我就会回来。”
“真回来假回来只有回来了才能知道,是妈对你期望太高了,以为你能拯救我的儿子,现在看来,唐萱那个女人的的确确是毁了他。”
赵夕蔺一生聪慧,怎能看不出媳妇执意要离开的原因,只可惜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上官驰或许是受不了沉重的气氛,起身离开了,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他点燃一支香烟,烦燥的狠狠吸了一口。
有时候,他也恨自己的无情,为什么不能忘记过去,开辟一段新感情?司徒雅无疑是最佳的人选,他的家人喜欢她,她智慧善良有思想有见解,是他欣赏的类型,可是他的心就是没办法走到她哪里……
身后有脚步的声音,他回转头,看到司徒雅红着眼圈向他走来。
“刚才谢谢你帮我说话。”
他欲言又止,半响才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没关系。”
司徒雅凄然的笑笑,挪步进了自己的密室,一个小时后,她又出来了,手里拎着当初回门那天带过来的行李箱。
“你要去哪?”
上官驰蹩眉问。
“最后这几天,我想回家住,留在这里,只会让大家都不开心。”
“你就这样走了,没想过我爸妈会难过吗?”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1章 对镜式欢愉2
司徒雅睫毛轻颤:“那你呢?也会因为我的离开,而觉得难过吗?”
“如果我说会,你会不会留下来?”
“不会。”
司徒雅很坚决的回答他,失望的说:“当我每一次渴望你能出言挽留我的时候,你没有那样做,我便死心了,你有句话说得很对,‘你的自尊心不多,所以你要省着点用。’从现在开始,我就要保留我的自尊心,不再奢望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上官驰眼睁睁的看着司徒雅走出他的视线,明明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司徒雅并没有回到司徒家,她怎么可能回去,现在他们都已经知道她当初毫不犹豫替妹嫁人的目的,以前便不待见她,现在更是不会待见了。
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这个城市很大,可是却没有一处是她可以安心落脚的地方,江佑南打了两通电话给她,被她挂断了,现在她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说任何话,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理清所有的心事。
天色越来越晚,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像她这样无家可归的女人,比恐龙还要稀少。
偶尔有几个路人经过她身边,都用极其诧异的目光打量她,像是打量从动物园里逃出来的国家保护动物,在他们的眼里,漂亮的女人从来不愁没人要,一万个里面找不出一个,偏偏司徒雅就是这样悲剧,成了那万分之一。
最终还是忍受不了被人当作国宝一样窥视的目光,她来到了林爱家,林爱一打开门,就是没好气的质问:“敢情是把我这当收容所了?”
“怎么办?你若不收留我,我便无处可去。”
她一把夺过司徒雅的行李,一边往里走一边嘟嚷:“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有婆家,有娘家,还往我这孤家寡人这里挤,刺激我呢是吧。”
“婆家娘家再好都没有你里好,只有到你这里,我才可以轻松的喘口气。”
“今晚又是怎么了?让我猜猜啊。”
林爱坐到她身边,双手托腮,发挥她的想象力:“一定是上官驰听闻了你要去巴黎深造的事后大发雷霆,他不让你去,而你偏要去,然后你们就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最后,他指着门说‘好,你要走的话现在就走,马上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的倔脾气一上来,拎着行李就真的走了……”
“你没觉得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一点吗?”
“没觉得,我倒是觉得我的想象力一向挺接近事实。”
“那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猜的八字对不上一撇。”
林爱来了兴致:“那事实是怎样的?你赶紧来说听听。”
“事实正好相反,上官驰知道了我要去深造的事非但没有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