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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京城星祠(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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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杀你的”◎

她没入阴影, 撞上了星祠的防御阵法。

大梁在每一座城市都修建了星祠……不,不如说,大梁的每一座重要城市, 原本就是围绕星祠而形成的。

这样重要的建筑,当然会有精心构建的防御阵法。而白玉京的星祠是岁星星祠之外, 最重要的核心,它的防御阵法庞大又复杂,修为不够的修士如果直视一眼,都会当场晕厥。

这样庞大的工程, 无法轻易推翻。也就是说, 庄梦柳还是沿用了他们的工程。

因此,云乘月敢肯定, 这座大阵还是千年前修建的那一座,也就是薛无晦亲自监修的那座。

可问题是,庄梦柳更改了核心书文。

薛无晦选用的核心书文, 是一个“镇”字, 取镇守河山、天下永定之义。云乘月在撞上来的一瞬间就尝试过了,现在的防御阵法,用的不是这个字。

那会是什么字?

思考之时,云乘月已经直面了阵法。这一瞬间,无数信息撞进了她脑海中,她仿佛同时看到了山川河流日月星辰草木生发万物死去四季更迭……

一整个世界都被塞了进来!

她深吸一口气。

“梦”字的霞光迅速附着其上,如一张轻柔却有力的网,兜住了那瀑布一般的讯息, 也防止阵法察觉异常、发出警报。

云乘月的大脑得以喘息。

她不知道阵法的核心。所以, 现在她要硬生生从阵法中找一条路出来。

也就是说, 她要在没有权限, 而且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通过这座防御大阵。

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找到防御大阵的核心书文。这和当年乐陶水府中的考验有些相似,却又有不同;前者她面对的是一个书文幻化出的景象,可在这座阵法前,她面对的是无数叠加的书文,而她要厘清它们的架构,抓住最核心的那一个!

这很难。

但要侵入星祠,她必须这么做。

她凝神观察。

与此同时,阵法的信息依旧在震荡,就好像巨大的瀑布不断下落。瑰丽的薄纱扩大、再扩大,可很快,它有些力不从心了。

云乘月感到灵力疯狂燃烧,身体最深处的力量都被压榨出来。她估算了一下时间,发现自己必须在十秒之内破解阵法,否则就会被阵法击溃。

时间太短了。

就在这个时候,《云舟帖》动了。

书帖展开,放出了一缕缕情感。迄今为止,云乘月积累的每一缕情感都腾飞起来,化为了她的力量。

黄色的情感融入灵力,补充了她的消耗,也让书文的力量直接翻倍;

白色情感融入她的身体,让她神思更敏捷,也让她的身体更加强韧,能以更小的消耗释放出同等强度的力量;

蓝色情感沉默地支持前两者,让它们的功效放大;

仅有的三缕红色情感则冲锋在前,杀气腾腾,蛮横地将大阵倾斜的信息压制回去。

无数的情感,每一缕背后都有一个人类的嬉笑怒骂。云乘月忽然感到,她并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有其他人在她身后,虽然他们并未意识到,但他们也在支持她,在为自己的生存努力。

——万物向死而生,自然更加奋力求生。在死亡的阴影前,生命才如此可贵。

这是很久以前,老师曾说过的话。那时他们经过一片战场,战斗已经结束,活着的人在清理尸体。老师也走在其中,弯腰一个个搜寻活人,救治伤者。

很多人都很痛苦,呻吟、喘息,甚至有人哑声求他们帮忙杀了他,好结束这份磨人的疼痛。但老师都拒绝了。她只是一次又一次弯下腰,一次又一次伸出手,去搀扶、去治疗。夕阳里,夜色下,她的背影那样高大,又那样温柔。

她告诉他们,也告诉她:要活着,要竭力活下去,生命最可贵。

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突然想起老师?云乘月不知道。

她只知道,当她突兀地回忆起那个场景时,有一种冥冥的醒悟升起了。

白玉京的星祠,是用来做什么的?是守护皇城吗?

那么,它的防御阵法核心,会是“守护”一类含义的字么?

守?护?圈?

云乘月都尝试去看,也确实都看见了,可它们只是这座阵法的一部分,并不是核心。

不……

好好想一想。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的直觉肯定抓住了什么,才会突然提供一段久远的回忆;也可能是老师在天之灵,冥冥之中看顾她,提示着她什么。

是什么?

生命,向死而生,可贵……

生?死?存?亡?

不。同样都有,也很重要,可是都不是。

到底是什么?

庄梦柳如此渴望生命、渴望长生,不惜骗走太清剑,不惜背叛他们所有人,不惜有负天下百姓,也要苟延残喘活下去。

这样一个珍爱性命的人,会在京城重地的星祠上,选一个什么字来充当防御核心?

时间一点一滴经过,力量每时每刻都在燃烧。纵然有书文的全力支持,纵然有众人的情感作为补充,但她还是感觉到了枯竭。再过大约三十秒,她就真的再也没有力气了。

会失败吗?没关系,她也算到了失败的可能。如果失败,“梦”字会来接应她,不至于触发大阵的警报。这次尝试仅仅是不成功,并不会让她损失什么。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这是力量耗尽的表现之一。

也许是因为这点模糊,她眼前似乎出现了很久之前的场景。是在太苍山脚的书院里,她在给师弟师妹们讲故事,桃花的花瓣落下来,她在和他们讲……

——大师姐,我想问个问题,你别生气……你总说老师是很厉害的人,可自从我来到书院,只是见到老师病弱的模样。老师究竟厉害在哪里,是她以前有很强的剑术么?

这个问题是谁问的,是毛必行吗?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一天大家都在,庄梦柳也在。他似乎是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专注地、含笑地听着。

于是,她就讲了很多老师的故事。那一天她一定也讲了那个战场上的故事,讲了老师说的话,讲了她为什么如此深刻地记得那个场景……

为什么?

她为什么如此深刻地记得那个场景?

一定是因为,她刚才没有想全。那一天老师还说了什么,在“生命可贵”之后,还说了什么。

老师当年……老师当年,到底还说了什么?

——要活着,要竭力活下去。生命可贵。

——可是,这位大人,活着太苦了,太苦了啊……

——那也要活。

——可……

——哪怕一辈子都看不见改变,哪怕一辈子都不会有改善,也要竭力活下去。因为……

因为……

她想起来了。

模糊的意识里,老师的背影再次出现。她映着太阳的方向,纵然那只是一轮即将没落的残阳;她留给她的是一道背影,庄严、肃穆,却又温柔坚强。

记忆中的老师向那个人伸出了手。

现在,时隔千年,云乘月也在怔然中伸出了手。

不知不觉,她们两人的身影似乎重叠了。她在思想中溯回了时光,直抵从前,站在了老师当年的位置,也许也是第一次真正明白了老师的想法。那是仅靠语言无法传递的感受。

老师说,因为……

云乘月张开口。

“……因为,人类是只要怀抱希望,就能绵延不绝的存在。”

——希望。

她伸出的手,也同时抓住了一道光。这是一道金红色为主、夹杂着无数火彩的钻光。当她没有看见它时,它丝毫不起眼,仿佛压根儿不存在;可当她切切实实地抓住它,它就变得耀眼、灿烂、不容忽视。

就像是……

光芒化为两个文字:希望。

就像“希望”这个词的含义一样。

“抓住你了。”

云乘月清醒过来。她微笑,眼角却有些泛红。

她捏住它,攥紧它,将它的光芒牢牢掌握。也就在这时,原本庞大的压力消失了;她顺利地切入阵法,如水流入海,轻盈地流入了那片黑暗。

她进入了星祠内部,如预想一般悄无声息。

没有任何人发觉,除了……

星祠的高台上,朱雀星官振臂欢呼。

水幕背后,依旧坐着辰星。但太子没有来。太子忙于监国,或说沉迷监国,正在玩他的朝政游戏。

辰星安静地坐着,只是忽然扭过头,看向岁星之眼。

岁星之眼——这口井静静地立在那里。古朴,幽凉,如大地之眼,也如跌落的星星的尸体。

辰星知道,那口井可以联络天上,也能深入星祠内部。当她需要喂养这星祠内部沉睡的怪物,就会将人从井里扔进去。这样看的话,这井又像一张贪得无厌的嘴。

她为什么忽然注意这口井?

辰星也说不明白。就是一刹那,她心意波动,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仿佛是……有什么和她深切相关、至关重要的东西,进入了那片黑暗的禁地。

她有些心神不宁,也有些迷惘。可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要进去看看吗?

……不,还是算了。她必须监督太清剑。

她回过头,继续注视着太清剑带来的盛宴,注视着那些为了太清令而狂欢的人们。他们都以为天上真的会掉馅饼,正感激涕零、正心怀侥幸。

如果他们知道,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会被投入这口井,将血肉供奉为黑暗的食物,他们还会这样高兴吗?

辰星这样想着,低下头,抱紧了怀里的银镜。

如果那个人还在就好了……

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

她脑海中闪过了云乘月的脸。

岁星……

不,不对。她怎么可能依赖她?要依赖也是依赖陛下。

一定是她出了某种问题。不能想,不能想……

……

黑色的、无尽的汪洋大海。

这是云乘月见到的景象。

星祠只是一座建筑,虽然宏伟,可空间终究有限。可是进了这内部,就仿佛到了另一个天地。而这天地之间是海,且只有海。

哗啦——

她甚至能听见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

除了上下,左右四方在这里都失去了意义。云乘月凌空而立,四面看看,忽然远远见到了一点光芒。

很久以前,在另一个世界里,她听说在很深的、阳光无法抵达的海洋里,生活着一种会发光的鱼。它们在前额伸出长长的触角,仿佛一根鱼竿,而鱼竿末尾就是一点光芒。

这点光芒会吸引迷路的小鱼迎头赶上。当它们好不容易抵达光芒,才会发现那不是光明,只是诱饵。在光芒背后,是面目狰狞、没有眼睛的怪鱼。但是已经晚了,迷路的小鱼会被捕猎者一口吞掉。

现在,她看见的光芒也会是捕食者的诱饵吗?

云乘月思索了片刻,决定先掏一瓶元灵丹出来吃掉。她出门什么都可以不带,补给必须带够。

调息片刻,等力量完全恢复,云乘月又掏出一辆飞舟。这还是胡祥师兄送她的,是感谢她在罗城救了人,据说是胡师兄十年磨一剑的得意之作。

云乘月不知道这飞舟具体好在哪里,只知道它外观简洁,类似一只两头翘起、有水波纹的梭子,每一根线条都优美流畅,行驶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速度随心控制,飞得又快又稳,还水火不侵,内部又能调节温度……

哦,这样一想,果然是样样都好的精品飞舟。

坐在飞舟上,云乘月向前飞去。飞舟自身有防御系统,但为了避免和星祠阵法发生冲突,她把飞舟的防御关闭了,还用“梦”的瑰丽覆盖了整座飞舟。

黑暗的大海静谧极了,只有浪涛声一次接一次,每次的间隔都一样。单调乏味。

云乘月往下看了一眼。

她什么都没做,仅仅是看了一眼,甚至还打了个呵欠。

又有点困了……攻破星祠防御阵法,终究是个费脑筋的工作。

但还得打起精神。

这样想着,她站了起来,一脚踏上船头。腰间的玉清剑和上清剑都回应了她,无需拔剑,就有剑风凝聚。

一切都很静,但空气悄然收紧。

近了。那点光芒越来越近,从一豆变成了一捧,继而是一片。她看清了光芒的来源——是烛火。

眼前出现了一座悬浮在半空的平台。那台面上铺得有砖,又放了桌椅、床铺,两侧还立着书架,书架上满满地摆了书。

书桌两边又各点了一盏灯,两盏灯都蒙着灯罩,上头绣得有雅致的。摇曳的灯火照亮了伏案写作的人。

那是一名男性,动作专注沉静。他着一身深蓝织白竹纹的道袍,戴小冠,侧面被灯火映亮,其人浓眉大眼,颇为英武。若非周身虚化,就与活人无异。

在他身旁,还有另一名男子,也是身形虚化的死灵。他约莫四五十岁,一身暗红官袍。此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愁眉苦脸,时不时看看下方的黑色河流,又朝四面八方张望,心神不宁的样子和道袍男子形成鲜明对比。

云乘月发现,她见过这名穿官服的死灵。

“杜大人?”

她选择出声。她还保持着拔剑的姿态,只是解除了“梦”的遮蔽。

“是谁?!”

杜尚德惊愕地站起身。

那名蓝白道袍的男子也讶然抬头。在望过来的刹那,他手中毛笔一颤,滴落饱满墨汁,重重跌在纸上。

“……妙音?!”

云乘月有些讶异,说:“你认错人了。”

男子一怔,面露恍然,歉然道:“是,我认错了,只是刚才那一眼……对不住。”他放下笔,略一拱手。似乎没有敌意。

云乘月并未放松警惕,只问:“严伯舟?”

男子已然平静下来,神色沉稳。他细细看了云乘月一遍,半晌才说:“正是。”

云乘月又看向另一位眼巴巴的男子,再问:“杜尚德杜大人?”

“是我……是我!”杜尚德激动起来,拱手做礼,“不知姑娘是……”

不待杜尚德说完,严伯舟竖起食指、抵在唇边,低声道:“嘘——不要吵醒它。”

哗啦……

黑色的海浪高了一些。

顷刻,杜尚德面色微变,那激动的神色淡去,换上警惕与一丝淡淡的恐惧。他不安地看向黑海,紧紧闭了嘴。

“跟我来。”

只见严伯舟转过身。他身前有影子波动,之后凭空开辟出一条小路。

他率先走进去,杜尚德紧随其后。

云乘月考虑片刻,也跃下飞舟,跟着前进。

在她走进那条小路后,入口就在身后关闭。那一直回荡的单调的海浪声,也听不见了。

“……到这里就暂时安全了。”

此处别有洞天。

一座四面来风的凉亭,放眼望出去是一片荷塘。初夏有花,花下有鱼;夜色正好,有月无星。

亭中有棋盘,还有一本卷着的棋谱。远处有灯火人家。一派富贵闲雅的景色。

可惜都是假的。

“这是我抽取一段记忆塑造的空间。能踏足的只有这片亭子。外面逛不得。”

严伯舟说完,又分别请她和杜尚德坐下。他温和道:“现在,还要请姑娘说明来意了。”

作为死灵,他周身却弥漫光明气息,好似雪山金照,冰冷清高,又坦荡纯粹。只在那光明之下,压着一点挥之不去的死意。

“我姓云,名叫云乘月。”她拱拱手,看向面露惊讶的杜尚德,“杜大人应当听过我的名字罢?实际我也见过杜大人,就在诏狱中。”

她简单讲了讲在诏狱的经历。

杜尚德听得双手握紧,面露茫然,好一会儿才道:“原来我是真的死了……我竟还抱着一点期望,想或许我只是魂魄出窍,还有还阳的可能……”

“老师呢?”他又询问卢桁,“老师可安好?”

待听到卢桁已经离开白玉京时,他舒了一口气:“离开就好,离开就好。近来京中气氛诡异,老师那人性情刚直,得罪过许多人,怕是会被落井下石。”

云乘月听出了些端倪:“杜大人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杜尚德一怔,苦笑道:“惭愧,我生前一无所觉,死后魂魄被牵扯进来星祠,多亏严大人相助,才没让我被那黑浪中的怪物吞噬。”

“星祠本该是神圣之地,怎会生活着这般东西?再想到之前罗城星祠的谣传……不,现在我已经明白那不是谣传。”

杜尚德深吸一口气:“云姑娘,这星祠里关着的,是不是真是传说中的上古怪物——神鬼?”

“不错。”云乘月点头。

杜尚德和严伯舟对望一眼。

“那,那罗城的事,也真是神鬼……是有人故意放出了神鬼?”

“正是如此。”云乘月再次承认。

那两人再对视一眼。

杜尚德神色更加郑重起来:“那,我的死,还有严大人的死……”

云乘月注视着他们,不由自主露出悯然之色,轻轻点头:“我想,也是为了要喂养这神鬼。”

“杜大人听说过太清令吧?太清令之所以能实现种种奇迹,就是借用了神鬼的‘许愿-付出’之力,而两位的性命,还有许多人的性命,就是这奇迹的代价。”

两只死灵都面露怔忪。虽然有所猜测,可当亲耳听见事实时,他们仍然难以相信。

“那,那是谁……”

这句话一问出口,杜尚德就知道是自己太天真。谁能做到,谁有这样的权限,谁推行的太清令,难道还要问?

“他……他是疯了吗?”

好一会儿,杜尚德才吐出这句话。

和他相比,严伯舟却要冷静许多。他虽然也吃了一惊,情绪却大体平稳,甚至露出了一种深思的神色:“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想必修士的生命力,更要强悍许多,能够支付更庞大的愿望罢?而普通人的性命,虽然微小,却数量众多,加起来也很可观。”

他望向云乘月:“云姑娘有备而来,想必也有自己的目的。敢问,云姑娘想做什么?”

闻言,云乘月严肃起来。

她手搭剑柄,缓缓道:“严大人,贸然说这话有些唐突,不过……”

“我是来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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