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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发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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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陆莹◎

庄清曦:[云乘月, 一月初有个梅江宴,你想不想来?]

云乘月已经走出了庄家的范围。她正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低头盯着通讯玉简。这条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一愣。

云乘月:[你邀请我赴宴, 是赴鸿门宴?]

庄清曦:[……]

庄清曦:[我母亲想见你一面。如果你想知道宋幼薇更多的事,还是想办法讨好母亲为好!]

云乘月怔住。

但让她怔住的不是庄清曦那幼稚的挑衅, 而是来自《云舟帖》的提示。

【获得红色情感,庄怀星的恨意】

【她怀着长久、深刻的、隐忍的恨意,一直等着你的到来。】

【极具攻击性的情感,请小心应用。】

这是……

云乘月感应到, 有一抹暗红色的情感凝聚而出, 倏然出现在《云舟帖》内部。它在情感池中缓缓游动,最后才沉下不动。宛如一条观察环境、伺机而动的毒蛇。

红色情感是最为锋利、最有力量的情感。她现在有两道。一道来自傅眉, 那是个走杀戮大道的女人。

这第二道红色情感,竟然来自庄怀星?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又在恨谁,恨她, 还是恨宋幼薇?也很合理, 从她的角度来看,宋幼薇曾经抢走了本属于她的生活。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也许她确实知道一些事。

云乘月回复:[好,我去。]

庄清曦:[我会提前给你下请帖。]

了却这则插曲,云乘月开始琢磨这两天发生的事,尤其是刚才季双锦拿出的蝉。

所谓的半死灵……

太清剑……

蝉,三清阁专门为了对付死灵而搞出来的东西,看起来还不少……

现在, 回想起见牛小苗的一面, 云乘月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异样:牛小苗身上, 确实有一点点介于生死之间的气息。

但那不是死气。那种气息尚未转化为死气, 称之为“类死气”的确更合适。

可是,和季双锦说的不同,那绝不是一种扭曲、嗜血的恶意。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比吹了凉风、快要感冒却还没感冒,那气息会让当事人自己有点不舒服,没有其他破坏力。

否则,云乘月的生机书文早就将之净化了。

按她的判断,如果放着牛小苗不管,那一点点症状根本不会影响什么。她会继续生活,什么都不会发生。

可牛小苗确实死了,杜尚德也死了……

等等。云乘月冒出一个想法:如果说,导致他们死亡的东西不是类死气,而是别的东西呢?

仔细想想,牛小苗和杜尚德有没有什么共同之处?

云乘月心中一动,重新摸出通讯玉简,找到一个名字。

云乘月:[双锦,你知道杜尚德杜大人吗?他或者他周围的人,有没有被太清令选召?]

很快,对面回复了。

季双锦:[……你竟然问我?]

云乘月:[我为什么不能问你?你是三清阁官员,肯定知道得更多。]

她向来是实用主义原则。就算和季双锦闹了不愉快,也没谁规定不能求助吧?如果季双锦不愿意说……反正问一声又不吃亏。

云乘月非常坦然,毫无心理负担。

对面好一阵沉默。

季双锦:[我以为……]

季双锦:[算了,没什么。]

季双锦:[有关朝廷机密之事,我不会回答,但你问的这件事也不是秘密,我可以告诉你。]

[工部尚书杜言大人的女婿,前不久被太清令选召,如今也在三清阁中。]

云乘月略一沉吟:[对了,你今天拿出来的蝉,能不能给我一个?]

季双锦:[……]

季双锦:[可以去三清阁请一只护身蝉。我们已经开始每日售卖。]

每日售卖……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云乘月嘀咕一句,再回:[你送我一个吧,我不想花钱。你刚才不是送了庄家家主足足六个?]

季双锦:[……]

季双锦:[乘月,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

说完就不回了。

但她说的信息足够了。

云乘月圈定关键词:太清令。护身蝉。

如果她想得不错,杜尚德和牛小苗都是被瞬间抽去大量生命力,才会当场暴毙,而抽取生命力的力量,就和太清令有关。

抽取生命力……

这是太清剑的能力。

难道说……庄梦柳通过某种方式,利用太清剑抽取无辜之人的生命力,用来支付太清令实现愿望的代价?

可如果是这样,三十年前的奉剑女官为何暴毙?那时候可没有太清令。

不,等等,她想岔了。不是太清令需要生命力,而是神鬼需要生命力!它们实现愿望要生命力,活下去也要进食,就像罗城那一次。

至于护身蝉有什么作用,要等她仔细查看之后再说。

之后,等她有足够的把握,就得想办法进去一趟白玉京星祠。

虽然不知道白玉京星祠中的神鬼具体是哪一只,但……云乘月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必须尽快。

她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心中那点烦闷尽数吐出。

初冬的风吹着,带来一阵针刺似的寒意。是真的冷,她感觉骨头上都起了一层凉气。

云乘月离开一直待着的小巷,也离开小巷的阴影。

往前走,日头高照。正午的阳光光明正大,驱散了小巷带来的阴冷。她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深吸一口气,仿佛这样就能将太阳的温度也吸进肺腑。

哒哒哒——

马车驶来。

云清容赶着马车而来。她额头有汗,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饭菜油烟味,似乎刚吃过午饭。

“你怎么这么早就走?我还以为你至少要留着吃个午饭……你难道,是被赶出来了?”

她有些好奇地探问。

云乘月摇摇头,也没多说,只上了车。

“去哪里?要不要先去吃饭?”云清容调整马车的位置,“车厢里有点心,也有茶水。你要是饿了,就吃些垫底。”

云乘月捏了捏鼻梁。

“先去吃饭。”她说,“去城中心,我想吃那里的锅盔。”

如果还有下一个受害人,那她现在能想到的,就是那家锅盔小摊。

“行,走。”

云清容好好地应了,心里却犯嘀咕。正午吃饭呢,哪有吃锅盔的……云乘月可真是个怪人。锅盔有什么好吃的,还没有她刚才吃的小炒肉好吃。她偷偷在心里评价,并因此感到了一种更加优越的快乐。云乘月固然是天才,可至少这一顿吃得没她好嘛。

云清容满意地扬起马鞭。

走喽。

她今天可得尽量早些回去。据说最近闹死灵,店里拿了些三清阁的护身蝉回来,叫他们各自拿回家去供着呢。回去晚了,万一抢不到怎么办。

云乘月不知道云清容的想法。她一路上开着车窗,在经过城北大桥时,她尤为注意地观察那些官兵,想找到牛小禾的踪迹。

她想问问,牛小苗是不是他的妹妹。如果是,她觉得至少要把真相告诉他。

但她没有找到那个朝气蓬勃的年轻jūn_rén。

她忍不住探头出去问:“上午在这儿收费的那年轻人呢?好像是姓牛的那个。”

“牛小禾啊?”

“对,是他。”

“被队长叫走了,好像有大人物找他。大概惹上事儿了!这位姑娘,你少管闲事,可别给自己惹麻烦。”

那人告诫了一句。

云乘月坐回车厢。她知道,已经有人先一步找到牛小禾,告诉他妹妹的死讯了。他们果然是兄妹。而他被告知的真相多半也经过粉饰,说是意外或是如何。他会察觉不对吗,会为了妹妹而追查真相吗?

他是个为自己的身份而自豪的人,应该不会怀疑官员告诉他的话吧。

云乘月靠着车厢,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

她需要做些什么吗……

不,暂时算了。

被卷进来的无辜之人,还是越少越好。

……

到了城中心,那个卖锅盔的小摊却不在。

问了旁边的人,说是他们中午不在这儿摆摊,在西南的位置。

云乘月就又坐车过去。

远远就看见那边竖了一面新的招牌,上书:徐家锅盔。旁边一行小字,写了口味和价格。字迹质朴,应该是自家写的。

云乘月提前下了车,让云清容离开,说今天不再用车了。云清容挺高兴,很快就走了。

中午这边很热闹,很多西边的人去南边做工,中午了就聚在这儿吃吃饭、歇个脚,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片热闹的小商业区。锅盔小摊夹在一堆粉面摊子中间,局促地开着,生意还不错。

摊前两张桌子上都有人,挤着坐满了,还有人排队。云乘月等了一会儿才轮到她。

她说:“老板,一个红糖的,一个椒盐的。再来一壶茶。”

“哎。”摊主说,还是那么沉闷地低着头,使劲揉着面。

旁边帮忙的还是那小姑娘。那孩子抬头看她一眼,腼腆一笑,问候道:“您又来了呀。”

云乘月还记得她叫徐冰花。

“嗯,你还记得我?”她对这孩子笑笑。

徐冰花抿嘴一笑:“哪能不记得呢?姑娘您上次带着两个人来,买空了我家的锅盔,我要是不记得您这样的客人,那还怎么做生意。”

云乘月被她逗得一笑。她扫了一眼摊子:“今天你弟弟不在?”

“叶儿差不多该启蒙了,留在邻居家学些字。”

这时候,锅盔好了。

“这是红糖的。”

徐冰花用油纸包了递过来。云乘月接过,小心咬了一口。锅盔的皮是杂面的,口感有些粗糙,但内里滚烫的红糖馅儿香甜可口,很好地化解了口感的不足。

因为没位置了,云乘月就顺理成章地站在摊前吃饭,也顺理成章和徐冰花继续搭话。她咬了两口锅盔,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问:“对了,上次听人说,你阿娘身体不好,现在怎么样了?”

“这两天好多了。”徐冰花用胳膊小心擦了擦汗,被风吹得通红的小脸露出笑容。那份如释重负,绝非作假。

“真的?真是太好了。是大夫开的药起作用了?”云乘月问,一面叹了口气,做出忧心忡忡的样子,“其实我家也有个病号,也是身体不好,问遍了名医,都说让一直养着。不知道是哪位大夫这样厉害,能不能引荐一下?”

这样家长里短的聊天随处可见,小姑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热心起来。

“是这样!那姑娘您也可以去买个护身符,管用的!”

云乘月目光一凝,问:“护身符?”

“对,是一只蝉的模样,大概这么大。”徐冰花比了个大小,“是铜蝉,每天早上都有穿官服的大人们在街上卖。我家前天买了一个,放回家后,昨天阿娘气色就好多了,真管用呢。”

他们这儿说着话,免不了被旁人听见。徐冰花一提到这护身符,立刻就引来了旁人的热情。

“哟,怎么小冰花,你家真买了那铜蝉?”有熟客问道。

“买了。”徐冰花声音小下去。

“哎哟,那可不便宜,你家可真是下血本了。”

云乘月转过去,问:“怎么,铜蝉还不便宜?”

“是啊!”

有漂亮姑娘和自己搭话,还是个腰间挂剑的威风修士,那人立即自豪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抖出来。

他说:“最近这都成新闻了。每天早上街上都有人在卖,那铜蝉说是什么三……三庆歌做的,和太清令有什么关系。”

云乘月问:“三清阁?”

“噢,对对对,三清阁。说是那里头的修士啊,都是被太清令选中的人。说得玄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之卖的价格高是真的!那么小小一只铜蝉,得要这个数呢。”

熟客伸出三根手指头,绷紧了来回转,努力强调:“这个数!”

云乘月试探问道:“三两银子?”

熟客呵呵一笑,满脸的“你真是太年轻了”。他咳了两声,沧桑道:“三十两。”

“哦!!”

周围一起听的人们,发出了巨大的感慨。他们也都看见卖铜蝉的了,但小民怕官,没几个人敢上去问价格。

有人嘀咕:“三十两?我的老天,他们怎么不去抢呢?”

有穷书生模样的人一听,连忙站起来,说:“那可是正儿八经朝天的修士做的护身符!听小冰花说,也确实有用。三十两算什么?可是有人争抢着要,这个价格可太便宜了,这可真是皇恩浩荡,在给咱们赐福呢!”

他一脸虔诚地看向城北天山,双手合十拜了拜。

有人对他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福气是吧?那行,张秀才你可别错过,可得掏空了家底儿去买。你要不掏空你的家底儿去请个铜蝉回来,就活该一辈子考不上!你敢不敢说这话?”

呃……

张秀才尴尬半天,正色道:“我不是那等走捷径的人。这福气我让给你们,我还得回去磨墨练字呢!”

说完,赶紧一抹嘴,脚底抹油溜了。

大家哄堂大笑,空气里一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云乘月听得也是一笑,略放了些心。她又转头看向徐冰花:“你叫小冰花是吗?你们真的花了三十两银子买那铜蝉?”

徐冰花被刚才人们的大笑笑迷糊了,她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吓得紧紧闭着嘴,微微摇头,无论如何不肯开口了。

云乘月已经明白了。她神情微沉,忽然明白了护身蝉的作用,起码是作用之一。

这东西就像一个朝廷的背书,人们打心底里是相信它的。如果她跳出来大声宣布这东西很危险,只会让人以为她是疯子。而如果她将护身蝉偷走,他们也会想办法去得到下一个。

换言之,护身蝉就像一块蜜糖,人们就像蚂蚁,必定会绵绵不断地主动靠近。哪怕有几只蚂蚁突然死了,也没人会认为是蜜糖的问题。短时间内,她很难斩断这种吸引力。

怎么办?

她面无表情地一口接一口,已经吃完了一只红糖锅盔。左右看看,她干脆拿起那张沾着油渍的纸,竖起右手食指。一团灵光出现在她的指尖,继而变成了一只笔头的形状。

徐冰花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光。

云乘月尽量对她一笑,伸手在油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她。

“我姓云,这是我的住址。”她对这两fù_nǚ说,“假如,我是说假如,之后小冰花的娘亲出现了什么问题,又或者你们自己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怎么办——只有在他们真正遇到危机的时候,她出手相助,才可能取得信任。

她不顾那fù_nǚ俩迷惑的神情,硬是把油纸推了过去,再拿上自己没吃的椒盐锅盔,转身离开。

……

云乘月步伐轻巧快速,不久就离开了那片热闹的小商业区。

转过一个拐角,她来到一棵椿树下。

这白玉京里到处都可以看见椿树,大约是当权者喜好,才种了这样许多。这场景有时候会令云乘月想起过去的明光书院;最初的那几间陋室后头,也种了一棵椿树,后来长了很高……

不知道这是不是庄梦柳故意为之。

有人站在那棵椿树下面,看样子是在等人。

云乘月看了她一会儿,心情渐渐开朗起来。她走过去,那人也没动。等她一直走到了对方面前,轻轻咳了几声,那人才慢吞吞地抬起眼。

“你咳嗽什么,不会叫人名字呀?”

陆莹倚靠着椿树,抱着双臂,一脸傲慢。

她穿着一身以金黄色为主、衬以新绿和白色蝶纹的衣裙,料子显然是崭新的。头发梳成复杂精巧的式样,还戴着累丝嵌宝石的金钗,缀着点了翠的华胜。一只红宝石璎珞挂在她脖子上,又坠了光彩照人的珍珠。

云乘月望着她,忽然双手合十,明明白白地抽了一口气。

“哇!”她说。

陆莹还是一脸傲慢:“你哇什么?”

云乘月一脸严肃,也一脸感慨:“我在惊叹,这是哪家的富贵小姐流落民间,竟然让我给遇着了。哎呀,好大一只肥羊,要是被我给宰了,我可要过个好年了。”

陆莹一愣,立即眉毛一挑:“好,来呀,看是你宰我,还是我把你骗个精光!”

他们俩非常严肃地看着对方。片刻后,两人又一起笑出声。

“我看你去买锅盔了,就在这等你。”陆莹说,看了一眼那头,“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在这儿的?”

“一来就看到了、你已经瞧过他们了?去他们家里看了吗?”

两人边走边说话。

“你就会使唤我。去过了,当然去过了。我没去过,怎么敢来找你啊?”陆莹撇撇嘴,眼里却有笑意,“不过我看那一家人正常得很,除了那小姑娘的娘有些病歪歪,别的没什么。”

陆莹说:“我还悄悄去他家翻了一遍,每块砖都敲过了,墙壁也都摸过了,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绝对没有密室,没藏着什么秘密。”

云乘月听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是让你去看人的,没让你非法闯入啊。”

陆莹睁大眼,一脸无辜:“啊?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云乘月摇头:“你真是个法外狂徒。”

陆莹:……?

“不过我也是,所以算了。做得好,陆莹。”云乘月夸奖。

“这才对嘛。”陆莹被夸了一句,立刻高兴起来,也就不问什么是法外狂徒了。

“你确定那一家人没什么异样?”云乘月又问,“我听说他们前天买了个铜蝉回去,你看见了没有?”

“那个东西?看见了。他们放在女主人的床头。那做工挺精致的,不过就是个死物,没什么问题。”

陆莹摇摇头,有点抱怨:“我住的地方也被放了个铜蝉。家里每个房间都放了,今天出门的时候,我还听他们说,还有什么金蝉、银蝉,他们指定又要去拿两个回来。”

云乘月立即道:“你有?”

陆莹察觉她语气不对,迟疑道:“我有,我家里人都有……这东西不好?”

“不好。”云乘月断然道,“尽快把东西给我,然后别再接触它。”

陆莹迟疑着点头:“好,可……那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我是看不出来。我还以为就是个骗钱的东西。”

云乘月有些好笑:“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想着骗钱?”

“想着骗钱怎么了,治理天下不要钱么?”陆莹振振有词,“我还猜想是国库没钱了,在骗我们钱呢!”

云乘月:“嗯?”还有这思路?

“你说说——你说说!这有权有势的人骗起人来,可就是不一样!骗得光明正大,别人还吃这套,还没人来抓他们、罚他们。唉,原来还能这样当骗子,这可真是……”

陆莹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得满脸憧憬向往。她深情地看向北方,竟大有知音之感。

云乘月扶额:“我觉得……好吧,你其实说得很有道理。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总之,你陪我再去一趟看看那家人。”

陆莹点头:“好啊,我带你去,那小姑娘家离这儿不远。”

两人走了几步。

陆莹突然停下了脚步。“等等,云乘月,你怎么知道往哪走?我记得我还没告诉你呢。”

“嗯?我上次见他们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就在那小姑娘身上留了个记号。”

陆莹略略睁大了眼:“所以,你知道他家在哪儿?”

云乘月疑惑道:“对啊。”

陆莹更加睁大了眼:“可是我不知道!”

她竖起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尖,强调:“我不知道!你知道我为了跟踪他们,做得有多小心,多偷偷摸摸吗?他们不是,修士察觉不到我,但这满京城多少修士,多少当官的,你知道我为了不被发现,跟踪得有多辛苦吗?”

“结果——原来你知道他们的住址!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云乘月摸摸鼻尖,轻咳一声:“呃,对不起,我忘了。”

她承认得非常爽快,也非常坦然。看神情,她有些愧疚,但不多。

陆莹:……

云乘月想了想,把手里的椒盐锅盔塞给她,说:“这个送给你赔罪。”

陆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锅盔。“你觉得这就够了吗?”她提高声音。

云乘月有点心虚:“那……你还要怎么样?”

陆莹抱起手臂,恶狠狠道:“当然是要好好赔罪!你要请我吃饭,听到没有?不准拒绝。”

请陆莹吃饭当然没问题,可是……

云乘月放慢了脚步。

“这样真的好吗?”她侧过头,轻声问,“一起走一段路,应该还好,可是一起吃饭有些太近,我怕……”

“有什么不好的?同门吃个饭而已。”陆莹没事人一样摆摆手,“再说我已经和家里人商量过了,他们同意。”

居然同意了?云乘月很意外。她还记得诸葛聪回京时,不得不和她划清界限的为难模样。

“可你也许不知道,我身边现在不太平。”云乘月摇头,“你好不容易才回家……”

“停——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之前让我回家、别跟着你,我就猜到了。我哥也猜到了。”陆莹不屑一顾,“这白玉京里许多人家都知道。你还以为你多特别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事就这么定了。”陆莹不耐烦地说,“地方我都找好了,你只管抽空和我吃饭,并且买单,听到没有?”

“那……好好好,你别瞪我了,我知道了。”

【获得黄色情感,陆莹的决心】

【她曾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经过一系列事情之后,现在她开始相信,有时候共同进退、共担风险,是另一种爽快的活法】

【应用之后,可以略微新剑凝聚速度】

接着,云乘月又感觉到一种异动。是《云舟帖》。

【凝聚完成:新剑剑柄】

【凝聚新剑进度:四分之一】

云乘月心里一跳,立即神思下潜,进入《云舟帖》的世界。她神识穿梭过无数生机幻化的场景,最后沉入情感汇聚的情感池。

果然,在情感池底部,那柄原先只有隐约轮廓的新剑,赫然出现了真实的剑柄。

那剑柄是白色,缠绕着金红两色的藤蔓纹路,四周还升腾着幻象,仿佛是无数人的欢笑,也像是无数人的叹息哭泣。

和原本的三清剑截然不同。

她腰间的玉清剑、上清剑悄然震颤。她感觉到,它们似乎很喜欢那柄新剑,很想要到它身边去,却又像在畏惧什么,踌躇不敢动作。

这新剑似乎很有些莫测。而且……剑柄就这么成型了?是因为……

她看向陆莹。

“云乘月——云乘月!发什么呆?”陆莹冲她挥了挥手。

云乘月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新剑是情感之剑,是先有情,而后才有力量的剑;她已经有些明白这剑成型的逻辑了。

“不,没什么事。我只是觉得……”

云乘月移开目光,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她脸上浮出了微笑。

“我只是觉得,陆莹,你真是个很好的朋友。”

她微笑着,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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