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芷到不认为是件坏事。她一向不认为如果父母感情不好,还打着为了孩子好的旗帜勉强生活在一起就是真的对孩子负责了。比如前世,生活在经常家暴的环境下,夏天的性格就很偏激,甚至也有暴力倾向。当时姑姑被姑父打的那么严重时他就跟自己父亲现在一样,差点没杀了他爹!白芷这么一说,老夏家的人听到了自然是不依的。夏父不容置疑的道“不能离婚!你们白家不要脸面我们夏家还要呢!我们立名可是村支书,出了这样的事脸都丢尽了,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不能离!坚决不离!”这话说的让人耻笑。看看门口那围观的人,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可谈,这会想起来了,早干嘛呢?夏母干脆打起了亲情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到了白花的面前。“儿啊!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娘没管好他,让你受委屈了!看在小天的份上别闹了啊!两口子的事床头打架床位和,有什么大不了的!做女人的哪能不给自己男人留脸面呢!老爷们的脾气就是大了点,他又是村干部,平时忙,气性就更大了,你可得多担待着点啊!”白芷心里一阵烦躁。终于,除了奶奶外她又见着了老人中的奇葩。这脸变得多快!简直就跟唱大戏一样。这话说的多轻松啊!好像姑姑多么小气,多么小题大做似的。张口村支书,闭口村干部,好似村支书就有权利把老婆打死一样。姑姑被婆婆的鼻涕眼泪弄的不知所措,白芷啥话没说,去跟张成借了手机打了个电话。他不是仗着自己是村支书吗?那么看没了这个名头他还能怎么着!电话是打给辛伟的,他刚从深市回来,这会大概是在家。电话那头很安静。由于不知道张成的号码,接起来的时候还带着些试探。“喂,哪位?”“辛市长晚上好,我是白芷。”白芷并没有背着人,这一声,白家和夏家的人差不多都听到了。对于辛市长这样的称呼他们太陌生,又太熟悉了。陌生是因为这个称呼不在他们的世界,熟悉是因为电视上每天都偶能听到。所以注意力登时都被吸引了过来。“白芷?”辛伟有些意外,随即问道“有事吗?”白芷淡淡的瞟了一眼还醉的跟二愣子一般的夏立名道“我想问一下,村支书对别人造成人身重大伤害犯不犯法?”辛伟一听这话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过他也只以为白芷是跟哪个村支书发生了冲突,并没有想的那么复杂。笑笑,颇为正式的道“当然!俗话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现在是法制社会,村支书是国家干部,堂而皇之的伤害他人更是应该严惩!”白芷当然知道这是在卖她面子,也不矫情,直接道“那我要报案,藏金村村支书夏立名知法犯法,将人打成重伤,并有伤害他人性命的主观意识,情节之恶劣令人发指,请求公安机关立即羁押此人!”白芷所在的流水村背靠着藏金山,山的后面就是藏金村,山不太大,所以两村算是相邻,离得不远。她那话却让白家和夏家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似乎不太明白。似乎又很严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好奇心最重的大伯小心翼翼的问道“芷妞啊!你刚才给谁打的电话?”“辛市长!”“咝……辛市长?哪个辛市长?”“呵呵……”张成怪异的一笑“除了市委辛市长,在临河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谁敢说自己是辛市长?”白胜德瞪大了眼睛,别说是市长,就连乡长他都没见过。市长,那就是电视里传说中的人物,跟他的生活似乎应该永远没有交汇的。现在他的侄女竟然说刚刚跟辛市长通过电话!这震撼,震得他头脑有点发懵。好一会才缓过来。“你……你怎么认识的辛市长啊?”白芷耸耸肩。“回来的时候在飞机上遇到了,就认识了?”“飞……飞机?”得,白胜德觉得他今天有点幻听。飞机!那可不是他这个农村汉子能想象得到这辈子能坐上的东西。要说起初有人还不太信白芷刚才是跟临河市的市长通过电话。那么几分钟后就不得不信了。隐约的警笛声传来,越来越近。不一会好几辆警车闪烁着令人心跳加速的警灯就飞驰而至。村民们都惊讶的看着,这么多的警车似乎他们还是第二次见。第一次是前几年打击盗窃团伙,抓住人后游街的时候。乡派出所的警车都出动了。白胜德一看,再笨也知道白芷刚才是敷衍他。在飞机上偶然遇到人家会给她这么大的面子?震惊的看着侄女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谁是藏金村的村支书夏立名?”为首的一个中年警察下来就吼了这么一嗓子。这人别人不认识,张成却是很熟,当即笑着迎出去跟来人打招呼。“呦,郑所亲自过来了!你看,劳动您大驾真是不好意思。”“张老板?”郑所长有点意外。局长打电话说是市长的命令,让过来抓人,这怎么张成在这里?难不曾他跟辛市长有关系?嗯,肯定!要不然这就没法解释。这么一想,郑所长脸上的笑容比张成还灿烂。两个人客套了好一会,张成把郑所长的英勇给吹嘘的勇猛无敌,地上少有,见把夏家人还有藏金村的村民给吓的差不多了才道“哝,你要抓的人在里面呢!”他可是知道,在这穷乡僻壤里村支书就是土皇帝,无知无畏,民风彪悍,管你是谁,村支书一声令下这些人就敢抄掘头造反。夏立名是村长,经常去乡里开会,虽然不是一个部门,但郑所长不可能不认识他。只不过惊动了市长,他不想惹麻烦上身而已。听张成这么一说,当即给手下使了个颜色让他们进去抓人了。不一会叫嚷着的夏立名就给拖上了警车,身后哭叫着的夏家二老根本就无人理会。他们抓了人就走,根本不做停留,让两位老人连叫本家人的功夫都没有,见警车走远只得坐地上哭闹不止。白芷跟母亲扶小姑姑上了张成的车。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既然决定要离了自然不能再住在夏家。大伯鉴于辛市长三个字的震慑力,也不敢有意见,拼命的给大伯母打眼色让她上前帮忙。可无奈后者不知道是不是没看明白,压根就不甩他。临出门,白芷看了眼夏家的门牌。上了车见姑姑看着哭倒在地上的公婆眼神莫名,不由问道“后悔了?”白花受惊般的看看白芷,然后缓缓摇了摇头。白芷往后靠在座椅背上慢慢的道“自己没教育好孩子,这份罪是他们该受的!”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白芷一家三口外加姑姑坐着张成的车回去。爷爷奶奶则和大伯和伯母一起回了家。说好第二天爷爷奶奶去看姑姑,把暂时安顿在大伯家由白晴晴姐妹俩照顾的夏天给送过去。一路上白胜利和许芳欲言又止,大概是觉得有张成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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