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身下马,和十九军团的士兵们站在了一起。
“坚持下去”
阿庇斯连声高喊到。
“胜利属于罗马”
血花纷飞的战场上,北方军团的最高统帅亲自站在前线,令许多军团步兵热血不已,顿时士气再燃。而身后阿庇斯的将军卫队骑士们则个个心惊肉战,毕竟,如此近距离的搏杀,野蛮人的一个长矛突刺,可能就会刺中指挥官的心脏
96日耳曼叛徒
威悉河是大日耳曼行省内的一条主要河流,途径黑森林,如果说这是一条大河,那么有点夸大之嫌疑,但是要说是一条不起眼的小河,却也名不副实。拉比努斯带领着阿庇斯分给自己的第十三军团,原本准备跨过这条河流,在南部的新兴城镇科隆镇驻守,但是在途径这里的时候,老拉比努斯却产生了在这条河流修筑防御工事,驻守此处的想法。因为按照马科尼曼人的情报,易北河集团分支的日耳曼jūn_duì一周后会经过此处,想要渡河,日耳曼人必须制造大量的独木舟,而拉比努斯的计划是,在敌人渡河之前,在河对岸建起堡垒和护栏,射杀正在渡河的日耳曼人。蛮族没有精湛的造桥技术,势必在渡河时会损失惨重。
在确定好战术之后,拉比努斯开始着手安排这道河岸防御墙的建设。工程计划从两头修建,最终在中间合拢。塞克拉斯奉命前往上游,寻找工程的修建起点,拉比努斯亲自带着另外一半军团,在原地开始修建临时壁垒。
威悉河河畔起伏不断的丘陵虽然增加了整个工程的修建难度,却也给塔楼和壁垒的修建留下了天然的屏障。利用那些高地,拉比努斯命令士兵在上面修起了高大而宽厚的堡垒,而后,七座山丘用木栏彼此相连,每隔五百罗马步的距离便修建一座高塔,用于放哨和警戒作用。当然敌人冲上来时也可以将弓箭手安置上去,对正在渡河的敌军发射箭矢。
十日后,这个庞大的防御工事才宣告完工。七座巨大的石制堡垒就像小型要塞一般耸立在威悉河南岸绵延起伏的七座小丘陵上。由陷阱和木栏组成的临时防御工事将七座巨型堡垒联结起来,其中,数十座小高塔分布在这道蜿蜒起伏的防线内。只要河对岸一旦有风吹草动,高塔上的士兵便会立即向百夫长汇报,看是否要点燃烽火。
出乎意料的是,日耳曼人原本应该在一周内抵达这条河流的彼岸,并开始造船。但是实际上,易北河的日耳曼大军却推迟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到第十五天才抵达威悉河的彼岸。拉比努斯猜测蛮族没有严格的军规和纪律性,庞大的军团走到哪,休息到哪,各个部落各自行动,有时走在前方的部落必须等待后方行动慢的部落,加上军纪混乱,有些部族要沿途休息,有些部族不要,便有可能因此产生冲突。表面上战斗力强悍的日耳曼大联军,实际上就像一盘散沙,他们的行军更像一场武装大游行。拉比努斯估摸着就是由于这些原因,让日耳曼人推迟了行军的步伐。
“停下,停下,不要杀我我不是间谍”
庞大的日耳曼联军看到河对岸罗马军团的防御工事,停下了继续进军的脚步,并开始建造渡河所需的木筏和小舟。而这时,罗马军团中的辅助部队,马科尼曼人的骑兵在夜里,俘获了一名试图偷渡越过城墙的日耳曼人。应该说马科尼曼人发现他时,这名日耳曼人已经在夜里游过威悉河,并绕过塞克拉斯的营地,潜往南方罗马城镇的方向。如果不是骑兵白天的例行巡逻,根本无法发现这个“落单”的日耳曼人的行踪。应该说不是罗马卫兵巡视不利,而是只有一个蛮族士兵渡河,这的确难以发现,如果是一整个小队,或者说十几人以上的规模,那么驻守岸边的罗马士兵还是很容易发现的,但是只有一个人,的确可以凭借侥幸渡河,并偷偷越过军团的防御网。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你们部落献给神明的祭品”
马科尼曼骑兵将俘虏交给了十三军团的统帅拉比努斯。拉比努斯坐在营帐内的圈椅上,带着怀疑的口吻审问着这个衣着褴褛,满脸胡须的日耳曼人。马科尼曼人的骑兵队长在一旁充当翻译。
“是的,是的,他们要杀我我从族长的刀斧下逃了出来。”
全身几乎累瘫了的日耳曼人跪倒在地上,竭尽所有的力气向面前的罗马军官汇报着自己前一夜的窘况。部落间也会有纷争,并不是所有日耳曼人都是不怕死的硬汉,也不是所有日耳曼人都对自己的神明如此崇敬。比如眼前这个日耳曼人的“叛徒”。只不过拉比努斯还不敢肯定这个落水狗所说的话就是属实,以往,罗马军官被日耳曼人欺诈,引入深渊屠戮的案例数不胜数。
“那么,你告诉我,你的族人为什么准备了三天还不渡河我看到了成群的木筏和独木舟已经在河对岸集结。你的部落在等待什么”
拉比努斯带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继续问到。因为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拉比努斯相信眼前这个日耳曼人所说的情景并不是骗人的把戏。而据乌皮人和马科尼曼人的反馈来看,易北河一带,甚至莱茵河一带的日耳曼人便有活人祭祀的传统。而战前将活人祭神更是一项重要的传统仪式,巫师会借此占扑战争的胜败与否,决定出战的时间日期和安排。有时,选择白天还是夜里出战,都是由巫师的占卜结果说的算。
“他们在等待月圆的时候,月圆的晚上,他们将从你们防守最薄弱的上游发起渡河进攻。三十五个部族,所有的男人都拿上了武器。”
俘虏跪在地上,颤颤抖抖的回答着拉比努斯的问题。尽管出于战士的荣耀,拉比努斯很看不起这个野蛮人。他贪生怕死,像一条野狗般乞求着主人的收留。但是出于军事价值,拉比努斯友好的接待了他。万一这个日耳曼人所说的情报属实,那么,在威悉河一带,十三军团将上演征服日耳曼以来最精彩的一场阻击战。
“野蛮人,我可以收留你,并不将你贬为奴隶,但是如果你今天所说的话有一句假话,那我将派人割去你的舌头卫兵,给他食物和水。”
拉比努斯起身,走到这位被俘虏的日耳曼人面前,用凌厉的口气说到
97抢滩强攻
“大酋长,马科尼曼人已经传来消息,被我们派出去投降罗马人的间谍,已经被罗马军团的统帅收留了,但是拉比努斯还不是很相信他所说的话。马科尼曼人建议我们采取第二套方案。”
深秋,威悉河河岸的日耳曼苏维汇部落大本营,年轻的大酋长布尔达温图斯正坐在炙热的火堆前,听着骑兵传来的一手情报。对于这样的情报,年轻的大酋长并不感到意外,拉比努斯是罗马共和国资深将领,难得的一位从高卢战争打到现在的军团指挥官。布尔达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样败给罗马人的,所以,他不会走自己父亲的老路,蛮力无法冲垮罗马人的盾墙,诡诈与阴谋才是战场的主旋律。
“大酋长,那么,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牺牲众多部族的勇士来迷惑那个该死的罗马将军万一我们的人无法取得那个叫拉比努斯的罗马人的信任,部族勇士们的鲜血就白流了。”
看到年轻的大酋长沉默不语,诺曼人的首领有些焦躁不安,他善意的提醒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大酋长,就像是长者对少年的提醒一般。纵然,布尔达凭借他父亲之名继承了苏维汇部族的领导权,并带领这个正在走下坡路的庞大部族取得了一系列胜利,但是,在诸如法瑞恩等部族首领的眼里,布尔达还是一个毛头小子。
“约纳斯,你必须知道,想要猎杀猎物,有时是必须付出代价的,罗马人和我们打过许多次交道,已经不会轻易相信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个逃跑的祭品,拉比努斯表面上相信他,但是我相信,以这位罗马老将的智慧,他定然准备了许多后手,我们要让本柯尼斯取得罗马人的信任,就必须制造一场进攻,让罗马人尝到甜头,那样,我们的间谍才能发挥他接下来应有的作用。”
炙热的篝火火光中,布尔达转过脸,对着诺曼人的首领约纳斯如是说到。他那碧蓝色的眼睛仿佛秋末的天空,深邃、悠长。
四天后,秋天里最后一个月圆之夜,日耳曼蛮族大军犹如外出掠食的蚁群般,倾巢出动,在并不宽敞的威悉河河道上,赫然布满了密密麻麻数不起的蛮族船只,那些简易的木筏,独木舟,龙骨小船,几乎堵满了这条河流的每个角落。蛮族士兵们举着火把,在各自酋长的带领下,朝河对岸疯狂涌去。每艘独木舟上最多只坐了十二个人,他们就像种族大游行一般,从威悉河上,浩浩荡荡的开始了“渡江战役”。
“兄弟们,瞄准那些带有火光的船只,压制射击”
夜里的突袭让罗马士兵即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蛮族渡河的jūn_duì规模之大,人数之多,出乎他们的意料。兴奋的是,那个逃亡的蛮族“祭品”并没有欺骗他们,日耳曼人的确在月圆之夜渡河作战,拉比努斯加固工事的做法对症下药,防御工事和陷阱让这些野蛮人正中下怀。
夜里,蝎弩炮和连弩砲“哒哒哒”的朝河面中心倾泻着弹雨和箭矢,一个个带着火焰的大箭矢掠过天空,而后扫射在河面上,就像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然而,这不是火焰演出,每一发点燃的大箭都是夺命的利器,一旦沾上日耳曼人的船只,便会引起熊熊大火,将蛮族简易的独木舟引燃,没有了渡河的船只,跳进河里的日耳曼人无疑会被深秋的河水所冻僵,冻死。这是恐怖的战役。
同时,被拉比努斯派上高塔的克里克弓箭手也在同一时间对河里的蛮族大军发起了猛攻。火箭就像流星雨一般划过天空,洒向深秋的河面。日耳曼人举起简易的木盾防御,手里的木盾却被带有燃料的箭矢点燃,不得不扔进漆黑的河水中。
日耳曼人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在罗马人修筑工事的河岸边登陆,而这个时候,死在罗马石弩和箭雨下的日耳曼人已经铺满了整个河面。约纳斯、法瑞恩的心在滴血,他们看到自己的族人为了完成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流血,在厮杀,然而,身为族长,却不能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
两个罗马时过后,十几艘日耳曼人的独木舟和木筏才摇摇晃晃的靠岸,浑身是血的日耳曼战士举起残缺的木板和简易的圆盾冲锋,冲向了罗马军团在岸边的堡垒和工事。
然而,就在此时,数百名蛮族战士却再次落入了罗马人的圈套中,夜里,那些松软的地面掩盖着密密麻麻尖锐的木桩深坑。热血冲锋的日耳曼战士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失足落入了罗马军团预先设下的陷阱。一时间,惨叫四起,血花四溅。粗大的木桩穿过日耳曼战士的身躯,连最强壮的勇士也在罗马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下动弹不得,憋屈的死去。鲜血淌满了罗马军团布下的深沟堑壕。
“吼,吼,吼”
然而,突如其来的恐怖陷阱并没有阻挡这些野蛮人进攻的脚步,塞克拉斯在堡垒上方,看到那些登岸的野蛮人开始在军团的箭雨下将承载他们渡河的木筏,独木舟硬生生的拖上岸,而后十几二十人一起抬着这些大家伙往军团的堑壕工事移动。显然,日耳曼人想用这些独木舟,木筏填满这些深挖的壕沟,陷阱,然后再用攻城梯爬上罗马人的防御堡垒。
“这简直是一群疯子”
面前的一幕让塞克拉斯破口大骂,他抓了抓自己的腮帮,命令城墙上的蝎砲瞄准那些已经抢滩登陆的日耳曼士兵。
“将他们的身躯给我打烂”
工兵大队队长怒吼一声,随即,放低了角度后的罗马蝎砲朝河滩上的日耳曼人再次倾泻了一波密集的石弹箭雨。
恐怖的呼啸声过后,包着铁皮的军用石弹穿过日耳曼人群,一名正在搬运木筏的日耳曼战士顿时被砸飞了脑袋,无头的躯体跌跌撞撞的倒下,猩红的血液溅得四处都是。另一名日耳曼步兵则被高速飞行的石弹砸中身躯,身骨碎裂,血花四起
98亚历山大城的“逃兵”
击败了帕提亚人后的安东尼如沐春风,仕途得意,在无数的金钱和荣耀下,这位罗马军团的指挥官似乎走到了人生最辉煌的巅峰,掌握着共和国东方大片的土地、行省,拥有整个罗马数量最多的军团,大量的税收,贸易,源源不断的涌进腰包,加上埃及女王的全力支持,一切的一切,都让安东尼产生了自己就是当年的格涅乌斯庞培的幻觉。安东尼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如果全力向西,攻占罗马,挤掉屋大维,并不是不可能的事。然而,美酒与女人腐蚀了一个人最后的雄心与理智。
在安抚稳定了东方各行省之后,春风得意的安东尼来到了埃及,亚历山大港。在这里,是他第一次见到女王克里奥帕特拉的地方,那时,伟大的尤里乌斯凯撒还是共和国的主人,罗马军团的统帅,就是在这里,凯撒与克里奥帕特拉上演了一出惊艳绝世的英雄救美女的传奇故事。
而现在,军团总指挥官马克安东尼在地中海南岸温暖阳光的照耀下,已然忘却了战争,把自己当做了当年的凯撒大帝,他像一个胜利者征服者那般在亚历山大城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