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且阿庇斯还保证,只要罗马军团还在日耳曼境内驻守,便保证乌皮人的安全。为此,阿庇斯必须和当地蛮族签订一条协约。当然,罗马人这种事干过不少,阿庇斯知道,蛮族也是人,并非野兽,如果罗马方面出尔反尔,早晚会遭致蛮族的反抗。因为,进入乌皮人的村庄前,阿庇斯特意加强了军纪,命令士兵在路上遇到日耳曼女人,不许强行掳掠侮辱,想发泄,军中有大把的随行奴隶
“他们是野兽”
“然而,他们比你们勇敢。这些野蛮人可以不穿任何盔甲骑着战马冲锋陷阵,你们可以吗他们不惧受伤与流血,你们可以做到吗罗马人的血统是高贵的,那么就拿出你们高贵的姿态,在战场上证明自己,而不是一味的只会蔑视你们的同盟军。如果你们连同盟军的战斗力都不如,那么,罗马的光荣与骄傲何在”
乌皮人,马科尼曼人的加入让阿庇斯这支罗马军团实力不断增强。但是,在越来越多的日耳曼骑兵和战士加入军团的时候,军团中大兵那些嘲讽,那些高傲与蔑视的情绪也在不断上涨。而在出征苏维汇大部落之前,阿庇斯必须整治这种气氛,否则刚刚加入的日耳曼骑兵会因无法融入这支jūn_duì而叛逃。虽然大多数时候,日耳曼骑兵和罗马士兵的生活起居是分开的。
“你和这些日耳曼人是如何签订协议的”
事后,小克拉苏在军营办公帐篷内,询问了阿庇斯的战略计划。
“你是说那些日耳曼骑兵的身份”
阿庇斯抬头看着匆匆进帐而忧心忡忡的小克拉苏。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安与焦虑,他担心阿庇斯又想出什么异想天开的奇异想法来。
“是的。”
小克拉苏焦虑的说到。
“别担心,他只是和他们签订了共同作战原则,并且,按照合约,这些日耳曼骑兵,是军团的附属jūn_duì,他们没有权力在战后分享战利品。我想你是担心这条。”
阿庇斯微笑着回答到。对于自己手下这些老友,阿庇斯清楚他们每个人的性格和脾气。甚至知道他们下一句话要说什么。及时挡住了小克拉苏的下一步追问。而后,看着小克拉苏稍稍平静下来的情绪,阿庇斯继续说到――
“但是,为了鼓励这些日耳曼人奋勇作战,我答应他们,如果战斗中表现出色,将给他们提名罗马公民权名单,这算是对他们唯一的奖励。凯撒早年也曾经做过这样的事,事实证明,效果不错。”
“但是凯撒最终遭到了众元老的不满,并被暗杀。”
小克拉苏明白阿比斯所说的故事,但是同时,这个性格直爽的罗马人也善意的提醒着阿比斯。
“我的老朋友,我并不是凯撒,现在的元老院也不是当初的元老院。”
阿比斯继续微笑着答道。
三天后,第十三,十四,十九军团集兵一处,朝下一个日耳曼部族格鲁曼部族进军。这是一个实力并不怎么强大,却十分坚硬野蛮的部族,他们人数只有区区数万人,但是却不愿屈从于罗马人的统治。
幽暗的密林和森林下方遍布的河流成为了这些日耳曼蛮族天然的防御屏障。
军团步兵涉水踏进初春冰冷的河水,却遭到了一发发冷箭的偷袭,射杀。
那些军团步兵临时举起盾牌,箭矢猛刺而来,箭头钉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咚咚的穿刺声。而后,大量蛮族步兵咆哮着围上了这支“孤军深入”的罗马兵团。人数不过千人的罗马大队临危不乱,竖起盾墙。直到格鲁曼人全面扑杀围堵上来后,在森林深处,才响起了一阵嘹亮而雄浑的军团号角。马科尼曼人和乌皮人的三千日耳曼骑兵就像来自黑暗的死亡骑士,携带者恐怖的军团骑枪,疯狂冲锋而来
72征服2
明亮的阳光下,小克拉苏带领着三千蛮族骑兵冲向了格鲁曼人的阵地。那些日耳曼骑兵延续了他们之前的战法,副骑手提前跳下马背,拉弓射箭,掩护佩戴近战武器的主骑手冲锋。
马科尼曼人的骑兵和乌皮人争先恐后的冲锋,箭雨从他们的头顶掠夺,洒向了对面格鲁曼部族的人群中。
出乎意料的是,格鲁曼人在遇到骑兵突袭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慌失措,而是愤然举起柳木盾和长矛,试图抵挡这些替罗马军团作战的部族骑兵。或许是体内流淌着纯正的日耳曼血统,这些蛮族战士在战马冲锋而来的前一刻,依旧举着长矛,做着螳臂挡车的无畏之举。
下一秒,战马像洪水猛兽一般,推倒碾压了格鲁曼部族大批的战士。他们的躯体成为了血肉模糊的尸体,有些尸体被践踏得面目全非,不少格鲁曼步兵在骑兵冲来的一瞬间被撞飞,腾空,落下的时候又遭到了无情的践踏。
一波狂野冲锋下来,原本格鲁曼人密密麻麻的前线阵地,顿时被夷平了三分之一,几分钟前还是人声鼎沸,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此刻,却变成了一堆惨不忍睹的尸骨。然而,在没有马镫的年代,骑兵冲锋的代价也是高昂的,阿庇斯的日耳曼骑兵卫队这边,也在一轮冲锋过后,死伤了一百多号人,大多数是被反冲力推下马背,摔伤摔亡的。格鲁曼人硬生生用人墙挡住了这次冲锋。
而后,骑兵在小克拉苏的战地命令下,紧急撤退,毕竟这玩意不是用来近战的,当大量嗜血的格鲁曼人再次涌上来的时候,阿庇斯的日耳曼骑兵队已经带着辉煌的战功溜出了战场。随之而来的,是大批的罗马军团正规军。
这些经历了数次生死大战的罗马老兵用盾牌组成方阵,盾墙,缓步前进。吼着雄浑有力的口号,踏着整齐的步伐,步步逼近。就像一道恐怖的赤潮,逼近格鲁曼人散乱的阵地。
随后,残存的格鲁曼战士在部族长老,首领的带领下,怒吼着朝罗马人的方阵,展开了冲锋。或许是之前鲜有和罗马军团打交道的经验,这些蛮族战士冲锋起来毫无畏惧,他们赤裸着上身,用斧头和短矛做武器,少数贵族则披戴着铠甲作战,场面上,红色的罗马军团在逼近敌方的前一刻停止了前进,赤色的浪潮密集的推挤在一起。
“盾牌防御”
百夫长怒吼了起来。随即,号角响起,鹰旗被推到了前线。在耀眼的阳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光芒。那是军团的荣耀
混乱噪杂的冲锋中,无数的标枪划过长空,呼啸的飞进了格鲁曼人的人海中。一如往日的画面重现,由于在之前的日耳曼大联盟作战中,格鲁曼人没有加入,他们还没有和罗马军团作战的经验,面对有如蝗虫飞过的标枪雨,毫无盔甲防护的格鲁曼人损伤惨重。战士就像秋后的稻穗被收割般成片成片的倒下。重标枪刺穿蛮族步兵的身躯,臂膀,大腿,甚至脑袋。鲜血横流。恐惧开始在军中蔓延。然而,格鲁曼人并不能撤退,如果战败,他们的家园将被夷为平地,他们的族人将永世接受罗马人的奴役。对于这些顽强的斗士来说,另可战死,不愿成为奴隶,供人奴役剥削与享乐。
在稍作调整后,剩下的格鲁曼人在酋长的亲自带领下,愤怒而疯狂的扑向了十三军团的阵地。他们踩在自己同伴的尸体前进,眼里却只有愤怒与嗜血。黑色的浪潮涌向红色的堤坝。短兵相接的那一刻,无数的刀剑碰撞声响起,无数的惨叫声响起。
罗马士兵在盾牌的防护下忍受着格鲁曼野蛮人疯狂如野兽般的猛攻,尽管在经历了骑兵冲锋和标枪打击后,格鲁曼部族人数大减,但是仅仅这一万多人的步兵,也够罗马军团受的了。许多罗马大兵在格鲁曼人如疯狗般的打击下失去了耐心与理智,在百夫长还没吹响进攻号角的时候,便起身刺出自己的短剑,后果可想而知,狂怒的格鲁曼战士一斧劈断了罗马士兵的脖颈,军团步兵的脑袋像皮球一般腾空飞起,带着浓烈的血花四处飞舞。
而暴躁的格鲁曼战士一旦无头无脑的跳进军团的方阵中,结果也是一样的,他们被成群的罗马士兵乱剑刺杀,虽然没有蛮族砍杀罗马士兵时那么血腥,但是蛮族战士的死亡过程却无比痛苦,那些锋利的铁质短剑刺破皮肤,穿破内脏,然后残忍的拔出放血后再次刺入,只听到蛮族战士那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渐渐倒下的躯体。
层层叠加的龟甲阵不断承受着蛮族狂躁的进攻,外围的斧头,长剑就像雨点般打来,盾墙上传来了叮叮咚咚的打击声,在前线,几乎已是水泄不通。直到这时,李维乌斯才下达了刺杀与作战的指令。那些压抑了许久的罗马士兵开始狂怒的从盾牌缝隙间刺出短剑。格鲁曼人的躯体成片成片的倒下,不到半个罗马时的时间,便堆满了罗马军团的前排阵地。血水流淌着漫过罗马士兵的脚踝。
而这时,之前撤出战场的阿庇斯的日耳曼骑兵,击败了格鲁曼人的骑兵,迂回到部族步兵主战场的后方,发起了冲锋
伴随着日耳曼骑兵冲锋的还有拉比努斯的罗马军团骑兵,两路骑兵大队从蛮族大部队的后方发起了猛攻。
就像一场围猎,而不是一场战斗,在罗马军团各种战术和包围合击下,狂暴嗜血的格鲁曼人大军不断减员。阿庇斯惊讶于如果对手同样是罗马jūn_duì或者是希腊,东方的jūn_duì,这样的战损减员下,早就士气崩溃了,而看场上的这些日耳曼战士,他们除了挥舞战斧,木棍迎击来犯的罗马jūn_duì,再无其它表现。仿佛是一群不知恐惧的野兽。
由于格鲁曼人不愿投降,阿庇斯只能下令将其全歼。直到黄昏的时候,这场战斗才渐渐停歇了下来,偌大的森林浅滩战场,躺满了格鲁曼人密密麻麻的尸体,大多已是千疮百孔,面目全非,血水将流经森林的几条小溪都染红,不少死去的格鲁曼人尸体则随着河水冲到了下流。阿庇斯一身戎装,手上没有沾一滴鲜血的走过战场,却看到了士兵们那沾满邪恶鲜血的双手,不少罗马士兵甚至还在残缺的蛮族战士尸体上寻找着值钱的财物,尽管这些野蛮人身上实际上几乎毫无值钱的东西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味,又一个抵抗的部族,被阿庇斯的军团,踩在了脚下
73布鲁图斯的挽歌
“幽灵我看到了凯撒的幽灵他在追逐我,在这个房间里,无处不在,它就在那里,无时无刻都在盯着我”
“布鲁图斯布鲁图斯,清醒过来,这里没有幽灵,你是安全的。你一定是生病了,你看到的是幻象,这里没有凯撒的幽灵,那个暴君已经死了,你是罗马的英雄。”
“住口,他不是暴君,我也不是英雄,现在满罗马的民众都渴望看到我的死亡。我就是受了你们的怂恿才加入到那场弑君行动中去,凯撒他是那样爱护我,对我报以期望,甚至遗嘱的第二继承人就是我,而我,却将黑暗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我是一个卑劣的小人,凯撒的魂魄来找我复仇了。”
马其顿北部的小城塞克努斯,屋大维和安东尼的联军已经对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的jūn_duì形成包夹之势,而布鲁图斯却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犯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或许是由于长期的惊恐,压抑,和彷徨造成的,但是此刻,却没人能制止指挥官的胡言乱语,卡西乌斯抓住布鲁图斯的肩膀,试图唤醒这个昔日充满荣光的共和国青年。但是布鲁图斯已经黯淡了,他就像一个进入迟暮的老人,头发蓬乱,精神恍惚,只有情绪正常的时候才敢出房间,对他手下的jūn_duì发表一番毫无意义,像例行开会一般的演讲。
“不,你不是小人,元老院的元老们”
卡西乌斯本想用往日的话语来激励布鲁图斯,但是话到嘴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便不再吭声。布鲁图斯注意到了卡西乌斯这样的举动,他抓过卡西乌斯的肩膀,像一头抓狂的小猫一般,神经质的问起了卡西乌斯。“元老院怎么了元老们怎么了”
布鲁图斯的质问洪亮而犀利,房间里的空气犹如静止了一般的死寂与平静。连小虫在桌板上振翅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卡西乌斯没有反应,他望着布鲁图斯那恐怖的双眼,保持了沉默。但是布鲁图斯却不放过这样的细节。
“告诉我”
狂怒而暴躁的布鲁图斯情绪激动,掏出腰间随身携带的匕首,将它钉在了卡西乌斯背后的木桌板上。锋利的匕首插在桌面上,刀柄颤抖着发出不安的震动声。
“元老院在上周遭到了屋大维的清洗,超过三百名元老院官员,元老被暗杀,他们的家产被没收,成为了屋大维和安东尼的私人财产”
卡西乌斯悲情的说到。而听到这样的消息,布鲁图斯先是震惊,而后是崩溃。他像一条失去力气的章鱼般从卡西乌斯身上坠下,表情呆滞的瘫坐在地上。长久以来,元老院都是共和国的代表,是共和精神的代表,元老院也是唯一承认布鲁图斯的合法机构,甚至可以说是布鲁图斯的精神寄托,现在,这个象征着最高奋斗精神的部门被残暴的洗劫了,所有承认布鲁图斯的元老们被杀死在洁白的圣殿之上,虽然布鲁图斯不知道屋大维在哪里杀死了他们,但是对于他来说,元老院的殿堂之上已经沾满了这些“父亲们”的鲜血,它不再崇高,不再纯洁,它充满了血腥与强权,已经是一块邪恶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