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阶级的利益。平民和骑士阶级,在元老院并没有多少说话的权力,这点,你认同吗我的挚友,赛克留斯。”
看到年长的元老院议员没有说话,巴蒂纽斯继续发问――
“整个元老院,长期以来争论的话题看似很多,实际上,最终的核心只有一个,那就是,在遇见事情的时候,是以贵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还是以平民,大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赛克留斯,我的故友,你说元老院是民主的,是公正的,那么我问你,每次遇到这种事情要商议的时候,元老院站在哪一边最终商量的结果又是怎样元老院里百分之八十的人是贵族,这个结果显而易见。虽然有护民官,但是他们的任期只有一年,在短暂的时光内,能够真的为罗马平民着想的,又有几人”
巴蒂纽斯不断发问,步步紧逼。赛克留斯一时无言以对。这已经不是涉及到阴谋权力的事,而是涉及到罗马社会治理的根本问题,也是历史遗留问题。不得不否认,巴蒂纽斯这番话却有几番道理。
“好吧好吧,议员巴蒂纽斯,尽管你说的这些的确有几分道理,但是罗马的未来决不能掌握在少数的几个人手里,那样,跟回到王政时代,几乎无异。”
赛克留斯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立场,既然两人在阴谋对决上,不能分出高低,情感上又各自站在自己的立场,那么只能靠辩论了。
“时代在呼唤英雄,我的赛克留斯。当初庞培东征的时候,元老院里多少声音反对,认为他拥兵自重,利用兵权,威胁罗马的根本体制。然而,五年过后,庞培不仅打败了海盗,将商道打通。还征服了东方数十个部落,城镇。将罗马的版图扩大了三分之一,让整个罗马的财政收入翻了一番,试想,这样的成就,又岂是元老院里那喋喋不休的争论所能达到的”
巴蒂纽斯拿事实说话,继续猛攻着赛克留斯那紧绷的神经――
“历史需要向前发展,时代不同,体制跟着改变。曾经的罗马,只是一个城邦大小,元老院共和制便可以处理手头的事物,然而,经过几个世纪的开疆扩土,罗马现在已经成为世界的强国,如此庞大的版图,复杂的事务,旧体制已经无法适应如此庞大的国家。所以,我们需要英雄,而庞培,凯撒,或者克拉苏,便是这个时代的能人,谁能给罗马带来繁荣与昌盛,谁就是这个时代的主人。再者,从战争的角度上看,元老院的制度只适应于和平时期,但是罗马建国至今,有几年是在和平中度过的很少,很少,一年一换的执政官,根本无法如此纷多的战事。所以便诞生了费边,诞生了西庇阿,诞生了马略,诞生了凯撒与庞培。如此多的事实,已经证明,罗马需要改变了。我的朋友。”
巴蒂纽斯一气呵成,说完所有的事情时,赛克留斯感到了心律憔悴,即便现实如此,但是,现实本不该如此,战争给罗马带来巨量财富的同时,也腐蚀着这个民族勤俭朴素的特质,当执政官卸任之后不再耕种田地时,这个国家便已经走上了贪欲的绝路。骄奢yín逸不是永远的,华丽的表象之后,是危机,是堕落。
12可悲的巧合
“巴蒂纽斯,既然我们的意见和立场都不尽相同,我想,今天的争论也没必要进行下去。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先让你知道。元老院已经以海盗猖獗之名组建了一支舰队,并将这支舰队全权交给庞培带领,并封庞培为罗马海军总指挥。”
赛克留斯不紧不慢的透露着最新的消息给巴蒂纽斯,然而,这不是为了让他告诉庞培,也不是为了拉拢这个元老院的叛徒,这只不过是赛克留斯对这个昔日好友的一份劝告罢了,这场争斗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
“你们想离间庞培和凯撒之间的关系”
巴蒂纽斯很快反应过来了,元老院派现在就是抓住凯撒与庞培之间的矛盾,不断深化突出这种矛盾,让庞培做海军总指挥这件事便是要讨好庞培,让他觉得元老院才是他的靠山,那个尤里乌斯凯撒,靠不住。
民众和舆论现在已经越来越倾向凯撒那边,作为一个后起之秀,尤里乌斯凯撒成功的赢得了平民的支持,无论从他之前做执政官时,对罗马的贡献,还是对平民的福利上来看,这些功绩都正在一步一步的赶超庞培。
就像曾经的苏拉,一步一步的赶超马略一般,庞培有一种深深的顾虑,担心历史会重演,于是对凯撒,这个同盟,庞培可谓良莠难辨。
“是的,如此明显的意图和动作我也不怕你知道了,我昔日的故友,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想让你回头劝说庞培,你没有这个能力,再说你已经站在了凯撒一边。我告诉你这件事,只不过想让你知道,这场争斗远没有那么简单,元老院对于罗马,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胜者是谁。”
赛克留斯也平静了下来,端起玻璃酒杯,轻轻的饮了一口里面的红色汁液。所有的阴谋,最终会化作血淋淋的残酷厮杀。就像再鲜艳的葡萄,最终也会被挤成浆液,成为这可口的美酒,而斗争便是如此,过程如此残酷,看谁能够享受到最后的果实。
“我想知道,我又如何站在凯撒一边了”
庞培担任首位罗马海军总指挥这个事实,巴蒂纽斯的确无权过问,但是从赛克留斯口中说出的凯撒派,这让巴蒂纽斯产生了深深的不安。这位老谋深算的元老院元老,到底还知道自己些什么
“好吧,既然你还伪装着不知道,那我就来撕开这层伪善的面纱。之前那场轰动罗马城的路奇乌斯被谋害的案件,实际上是你一手策划并操控的,然后,那个被你亲手送上绞刑架的奴隶,阿杜内乌斯,后来却也被你一手放走了,这些我说的没错吧”
“血口喷人,满嘴诡诈。这件事当时已经在司法厅上得出结论,全城皆知,路奇乌斯命案是格雷指使自己的奴隶所做出的巫毒之事。”
面对赛克留斯的指控,巴蒂纽斯一阵心虚,却依旧坚持自己的见解。只是这个老奸巨猾的元老院元老,是如何知道自己投向了凯撒一边巴蒂纽斯的确想知道。不过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表露出自己的心虚和好奇。
“你不用再口舌雌黄的替自己辩解了,那个角斗士行刑的那天,你贿赂了刑场的人,而那座刑场里,刚好有我的眼线。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赛克留斯看到巴蒂纽斯没有说话,便趁势加强了攻势――
“后来我通过这件事,开始去调查你这样做的动机。一个和此事毫无想干的贵族,为什么会冒着风险,去营救一个和自己毫无相关的奴隶。我顺着这条线索不断排查,搜寻,终于发现了你的阴谋,巴蒂纽斯。所有的犯罪,所有的证据,所有的阴谋,都是你一手策划并制造出来的。甚至你还勾结了阿蒂娅的女儿,让她放走那个罪犯――阿杜内乌斯。”
“够了”
巴蒂纽斯突然又怒吼到,这件事他做的天衣无缝,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一丝线索就怪自己最后的大意。,巴蒂纽斯从心里咒骂到。
他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然而,维多利亚的担心是正确的。
他早该听从这个女人的建议,多一份心眼。现在,赛克留斯掌握了自己讨好献媚凯撒的证据,而元老院又在想办法离间凯撒和庞培,这个时候,如果赛克留斯将这件事告诉庞培,那么以庞培的性格,会怎么对待自己巴蒂纽斯几乎不敢想象了,但是同时他也不解,为什么赛克留斯在明知道事情真相的情况下,还不愿意将事实告诉庞培难道他不是想打垮自己,削减三头的势力吗
巴蒂纽斯没有承认,也没有回答。然而,他的眼神,他的神态,已经出卖了他。赛克留斯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和掌握的证据是千真万确的。
“我不会揭发你的,我的好友。揭发你,对我毫无益处。我只想让你知道,如果我真的想至你于死地,那么我早就可以动手,我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动手,只是想让你停止你疯狂的脚步,回归原来的你,不要被不断膨胀的欲望所吞噬。我们是罗马人,不要让权力集中的腐化之风重回罗马。”
赛克留斯最终还是恳切的劝说着巴蒂纽斯。
巴蒂纽斯这回败了,败得十分彻底。和格雷乌斯斗,他或许更加老谋深算,更加富有心机,然而,跟元老院的骨干元老斗,他还差得很远。只是,对权力的欲望是人类的天性和本能。
“不,赛克留斯,即便你知道了这些,但是仅仅凭我与盖乌斯家族交好这件事,庞培是不会怀疑我的动机的,我相信庞培不是一个如此心胸狭隘的人。”
巴蒂纽斯带着仅有的希望为自己辩护。然而他不知道一个更隐秘的情报赛克留斯已经掌握了――
“盖乌斯家族或许只是诸多和凯撒有着血缘关系的家族之一,然而,那个叫屋大维的男孩已经成为了尤里乌斯凯撒最亲近的孩童,甚至有可能成为凯撒的养子,这点你不能不认同,或许你还未知道,但是元老院是知道的,庞培或许也知道了。”
惊天内幕之下,巴蒂纽斯的侥幸突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一切都是偶然,然而,当所有的偶尔事件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巴蒂纽斯无疑是百口难辩的
13血祭
“罗马人,你现在已经是我们中的一员了,但是,有一项考核你还没有进行,也是我们必须要考验你的地方。”
雷米人的市镇,野蛮人将阿庇斯围了起来,现场的气氛有着严肃而沉重,看样子今天的话题并不轻松,而且从这些高卢人的神情来看,眼下,将有一件刻不容缓的事等着阿庇斯去做。
走过长长的街道,两边的比利时居民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被野蛮人的首领按住肩膀,仿佛就像囚犯招摇过市一般,但是这一次,高卢人没有投来厌恶的口水和腐烂的蔬菜,而是静静的等待阿庇斯走到市镇广场上。
此时,出现在阿庇斯和提图斯面前的是五名浑身是伤的罗马士兵。至少从他们的外表和装扮上来看是这样的。
“呼。”
场上传来了一阵骚乱声,显然今天要进行的是一场残忍的屠戮仪式。
鲜血祭神
阿庇斯猜测着,不过,即便是如此残忍的考验,阿庇斯在来到雷米人的市镇之前,便有了思想准备,这些蛮族不会如此轻易的相信自己,毕竟,以前罗马人的诡计多端已经让他们尝到了苦头。现在,对付罗马人的“叛徒”,高卢人多了一分心眼。
“兄弟们,姐妹们,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来见证罗马人鲜血的,我们将用这些罗马士兵的鲜血祭奠我们的神明,祭奠我们在战争中死去的弟兄,而且,今天,我们也要见证两位新战友的加入,如果他们真的是站在反罗马一边的话。”
野蛮人首领演讲的说辞十分简洁,却引起了全场的热血沸腾。这些高卢人,是如此痛恨罗马人,也是如此想见到罗马人的鲜血洒满全场,来祭奠他们在战争中死去的同胞,而今天,就像阿庇斯之前猜到的那样,这些高卢人,想让自己亲手来结束这些罗马士兵的生命,以此来完全信任自己。当然,如果是间谍,也许他下得了手,但是会很难,野蛮人族长会细心观察行刑时这两个外乡者的神情。如果很痛苦,下手极慢,证明这两个前来投靠自己的罗马奴隶,很有可能是间谍。
“吼,吼吼。”
广场四周开始响起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犹如罗马竞技场里观众要角斗士将短剑刺进野兽喉咙时一样,这种呐喊,是对鲜血的渴望,同时也是对罗马人的切骨仇恨。
阿庇斯走了上去,同时对身边的提图斯使了一个眼神。这个聪明的瓦匠工很快明白了自己伙伴的意思。装,继续装。没有选择,必须将眼前这些罗马士兵当做牲畜一样杀掉。但是这点,对于提图斯和阿庇斯来说,真的也不难。因为他们的确是奴隶出身,提图斯对于之前打骂他的罗马士兵本来就没有好感,而阿庇斯是角斗士出身,杀人已经不眨眼
行刑开始了。
场上响起了风暴般的怒吼,所有野蛮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两个罗马人身上,看他们是如何残杀自己的同胞。
眼下的罗马士兵开始颤抖了,举目四望,全是疯狂呐喊要自己死去的野蛮人,面前这个高大的罗马奴隶看起来也是一头野兽,从他握剑的姿势和上前的脚步就知道,这个奴隶毫无怜悯,甚至以前是做过刽子手的。
“u”
被绑在木桩上的罗马战俘开始哭泣着,一个大男人,哭泣得就像一个婴儿一般。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会恐惧,都会悲伤,带着对世间的不舍与留恋。
或许眼前的士兵还有家人还有妻子和孩子等着自己去团聚
阿庇斯不敢去想这些,害怕再想下去,自己会手软。手起刀落之间,被野蛮人俘虏的罗马士兵已经被切开了喉咙。大量的鲜血顿时沾满了阿庇斯的双手。分不清这是第几次沾满敌人和自己同伴的鲜血,这是一个野蛮的世界,血淋淋的世界
“吼”
场上,高卢人沸腾了,他们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