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元哲他们没有让韩艺失望,将未来元家在关中的土地给重新划分好了,甚至包括山东、河北等地区,没有值得再商榷的,那么接下来自然就是商量如何在这事的基础上,达到圈地的目的。
毕竟这个计划真的是经过了千锤百炼,光准备都准备了两年多,因此谈的非常快,然后韩艺将任务分配给他们。
“行了大家回去准备一下,应该就在这几天吧”韩艺信心满满地说道。
元杰嘿嘿道:“姑父,你今夜回去么”
这是一个可以考虑的问题
韩艺下意识的余光就瞥向元牡丹,可见她面无表情,心想,算了,还是谈完再来思考这个问题吧道:“不了我可不比你们,这么轻松,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元牡丹道:“那你早些回去吧,不要耽误事了。”
韩艺嗯了一声,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元牡丹点点头。
元哲和元杰相觑一眼,他们可都不是雏,这气氛好像有点怪怪的。
我究竟是否该坚持下去
韩艺与元牡丹别过之后,心里不禁冒出这么一个问题来,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和元牡丹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当然,这是双方的,不是元牡丹更加疏远他了,而他也觉得好像这火花在慢慢变小,不跟他和萧无衣一样,见面的时候,鼻子会酸,眼睛会红,很自然的。
但是当他见到元牡丹时,虽然还是很开心,但是没有那种能够促使眼泪流出来的喜悦感。
韩艺自己也深通心理学,他知道其实爱情不是永恒的,淡了就淡了,回不去了,只是他也不清楚究竟是真的是淡了,还是因为二人都刻意保持距离,导致出现这一种假象。在心理学中,两个人的关系始终有一层纸挡在中间,问题就在于,有时候你不知道这纸已经是捅破的,还是没有捅破,捅破了的话,没感觉那就是真的没有感觉,如果没有捅破的话,那就是假象,很多的后悔都是源于这张纸上面。
砰
“哎哟”
韩艺刚出元家堡没有多久,突然感觉后脑被什么东西打了下,痛的他是龇牙咧嘴,他第一反应是小野,但是他知道小野现在不会做这事了,左右张望一下,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仰起脸来,“难道下冰雹了”发现天空晴朗的很,又底下头来,发现脚下有一个很小的红果子。
砰
“哎哟”
韩艺呻吟一声,捂着头就跑,因为这第二下让他知道肯定是人为的,他现在那么多仇家,再加上他职业特性,第一反应就是跑。
可是那红果子如影随形,打的韩艺是抱头鼠窜。
怒了
韩艺知道跑不过对方,停了下来,怒道:“什么人偷袭老子,有胆子就出来较量一下,别他妈的躲躲藏藏的。”
“好啊”
听得一个玩味的笑声。
只见一个大树上跳下一人来。
“是你”
韩艺看到此人,顿时火冒三丈,怒道:“我说元堡主,你这又是干什么啊”
元鹫慢慢朝着韩艺走去,双目犹如鹰眼,目光锐利,狠狠盯着韩艺,冷笑道:“干什么我今儿便要好好教训你这个负心汉。”
“负心汉”
韩艺只觉莫名其妙,道:“什么负心汉”
元鹫哼道:“我且问你,回来这么久,可有陪过我小妹片刻”
谈公事算不算应该不算吧韩艺莫名有些心虚,嘴上却道:“你也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是分身乏术啊”
“十个负心汉,九个都这么说”
元鹫哼道。
好像还真是哦,后世也是这样的韩艺扪心自问,要是当日元牡丹没有拒绝他的话,他怎么也得在元家过一夜,只是如今要谈的话,直接关系两个人的未来,他不想在他无法专心的时候,谈论这一切,他虽然也没有去找杨飞雪,但那都是因为他觉得杨家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见到他去杨家,但他还是拜托了萧无衣去跟杨飞雪说一声。
“怎么没话说了么”元鹫见韩艺沉默不语,不禁怒意横生,道:“老子真是看错了你,想不到你竟然这般忘恩负义的小人。”
说话时,还伴随着骨骼爆裂的声音。
韩艺瞧了眼元鹫,见其一脸怒意,不禁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
元鹫一愣,见韩艺稍稍低着头,似真有难言之隐,不禁低眉思索片刻。忽然,他眼中闪过一抹惧意,情不自禁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嘴,很是绝望的望着韩艺。
韩艺忽觉元鹫的目光有些可怕,困惑道:“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元鹫吞咽一口,喉咙里面发出一声闷响,道:“听听说你受伤了”声音很是颤抖。
韩艺点点头道:“对啊”
“那那不知伤到哪里”元鹫紧张兮兮道。
韩艺才不相信他会这么关心自己了,道:“背上怎么呢”
元鹫道:“仅此而已么”
韩艺纳闷道:“不然呢”
元鹫突然一手搭在韩艺的肩膀上,当然韩艺无从反抗他这一搭,又听他非常温和地说道:“韩艺,你没有读过书,不知你可有听过讳疾忌医的典故”
“听过啊”
韩艺越听越困惑了,怎么扯到讳疾忌医上面了,而且这厮怎么一下变得无比的温柔,就好像一位非常友好的大哥哥,但是在韩艺眼里,更像是一个拿着棒棒糖骗小女孩的怪蜀黍。
“听过便好”元鹫语重心长道:“那你也应该明白其中道理,有病就得治,不要隐瞒,要是拖下去,不但会害了自己,还是害了别人。我知道这种事不便说,这我能够理解,不过,你可以跟我说,我认识不少的奇能异士,一定可以帮到你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想尽办法治好你的。”
有病就得治韩艺真是云里雾里呀,道:“元堡主,你别这样好不,我好怕怕呀,你有话明说就是了。”
元鹫小声道:“你老实说,是不是伤着那里了”
“哪里”
韩艺好奇道。
元鹫低下头来,眼中却满是悲痛之情。
韩艺也低下头来,看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猛地推开元鹫,捂住胯下,怒骂道:“你丫才变太监了。”
第995章 牛鬼蛇神
怒了
真心怒了
这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毕竟婶婶如狼似虎啊
韩艺这么一个强悍的男人,弄得大魔头云城郡主都下不得床,竟然被人误认为太监,操这真是日了狗了。
这元鹫一时没有注意,竟被韩艺推得踉跄的退了几步,这要是以往,吃不得半点亏的他非得将韩艺推倒不可,但是今日他却非常紧张,抬起手双手道:“韩艺,你你别激动我知道你的感受,不不不,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感受,但是我能够想象得到你心中的那种无能为力,但是你别怕,我绝不会说出去的,我是真心要帮你的忙。”
“我才不要你帮,不不不,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帮忙好不。”
韩艺怒不可遏道:“老子可是男人中的男人,当年在北边的时候,可也是顶风尿十丈,不信的话,咱们比比谁撒尿撒的远,谁输谁是太监。”
“撒尿”
元鹫微微皱眉,这两者有关系吗但仔细一想,还真有关系。
靠我干嘛跟他比撒尿啊韩艺都被快被厮给气死了,道:“我说元堡主,你别有事没事就发挥你的想象力好不,我只是被人用毒箭射中了肩膀,伤疤都还在这里了。”
元鹫也迷糊了,道:“你要不是太监的话,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在家,你竟然都不陪一下,要说你变心了,我都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哪个女子比我小妹好,除了太监之外,我真想不出任何理由来。”
好像也是哦天啊韩艺忽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心想,不行,这要不跟他实话实说,这太监我是当定了。叹道:“元堡主,这都是因为牡丹,与我无关。”
“放屁”
元鹫哼道:“你知不知道我小妹得知你失踪之后,大哭一场,都哭昏过去了,第二日就抓着我陪着她一块北上去寻你,都已经走到玉门关了,要不是得知你回来的消息,估计我就与你一块凯旋归来了。”
这韩艺还真不知道,微微一惊,随即狐疑道:“你骗我的吧,不是说朝廷一开始就隐瞒了这消息么等到消息出来后,我都已经回来了,不然的话,无衣也会北上去找我了。”
元鹫不屑道:“你因为朝廷什么都能瞒住么,你忘记还有柳如风在旁保护你么,而且我可也派了不少人去,你的消息我比朝廷还要早知道。”
“真的”
“我骗你我不得好死。”
元鹫怒睁双目,脸绷得紧紧的,好像视名誉如生命,殊不知他的信誉已经完全没有了。
韩艺瞧他还真不像似在说谎,心中一阵感动,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可想想,不仅又叹了口气,道:“这事与我们之间的感情无关。”
元鹫不明所以道:“那与什么有关”
韩艺道:“无衣”
元鹫眼中闪过一抹惧意,道:“小无衣她她使了什么手段”
毕竟萧无衣可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对于萧无衣的招数,他也感到压力山大。
“不是无衣用了什么手段,而是牡丹非常在意这一点。”
韩艺知道今日若不给这家伙一个说法,他肯定不会罢休的,因此将元牡丹的意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元鹫听罢,沉默了起来,突然一声长叹,道:“小妹虽与我是亲兄妹,但我们除了长得像以外,性格方面真是一点不像。”
要不要脸啊韩艺也叹了口气,道:“是啊牡丹性格太善良了。”
“可不是么”元鹫点点头,突然道:“你的意思是我就不善良了。”
这是事实好不韩艺耸耸肩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元鹫哼了一声,表示我知道你就是这个意思。但他此时也没有心情与韩艺争论这些,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韩艺道:“我打算等忙过这阵子,再与牡丹好好谈谈。”
元鹫沉吟半晌,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韩艺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我以为你还会拿着鞭子赶着我讨牡丹欢心了。”
元鹫斜目一瞪,又叹道:“我太了解小妹了,别的事倒还好说,偏偏这事涉及到小无衣,她们姐妹的关系复杂的很,谁也逼不了她,再说,她若跟你一起,注定要内疚一生,那我也不愿见到。”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小子多多努力一些,我小妹真的非常喜欢你,我从未见过她恁地紧张过谁,甚至于我,说起来我倒还有些嫉妒你。”
韩艺点点头。
元鹫摇摇头,招呼也不打一声,径直离开了。
韩艺轻轻吐了口气,道:“看来他真的只在乎牡丹,我凯旋归来,又当上宰相,他娘的却连一句恭喜的话都没有。”
忽然,元鹫突然回过头来,淡淡道:“哦,差点忘记恭喜你凯旋归来。”
“多谢”
韩艺回应更加的郁闷,他宁愿不要这恭喜。
御史台
“韦中丞,崔御史。这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果只有一两个人告韩艺,可能是别有用心,但是这么多人告韩艺的状,那定是韩艺做的不对。陛下将此事交予你们御史台,可是你们御史台迟迟没有动静,真是令人费解啊”
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容貌俊雅的男子坐在御史台的内堂里面,朝着韦思谦、崔戢刃说道。
此人正是李渊的十九子,鲁王李灵夔。因为他的母亲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宇文昭仪,韩艺如此羞辱宇文家的人,他可坐不住了。
韦思谦心想,你也知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才多少人弹劾韩艺,又有多少人投奔韩艺,究竟是谁的不对。
崔戢刃一瞥韦思谦,见他情绪有些激动,急忙抢先道:“王爷所言极是,盖因御史大夫在卧病休息,耽搁了一些时日,我们已经在尽力调查了。”
李灵夔道:“这明摆着的事,还需要调查甚么”
韦思谦忍不住了,道:“敢问王爷,依我大唐律例,不知韩艺所犯何罪,还请王爷明言,臣等自当秉公处理。”
李灵夔笑道:“韦中丞言重了,这本是你们御史台的事,本王也不便过问,但是本王乃是陛下的亲叔叔,又岂能眼看着有人在这天子脚下作乱,却视而不见。本王且问你们,你们何曾见到有商人一次招五千人的,而且,按理来说,他招的也应该是工匠,可是他偏偏招的是农夫,这其中难道就没有猫腻”
韦思谦问道:“不知王爷的意思是”
李灵夔道:“自古以来,只有何人会这么做”
崔戢刃道:“只有心怀不轨,预谋造反的人才会这么做。”
“说得好”
李灵夔呵呵一笑,道:“早闻崔家有一少年英才,今日得见,果真没有令本王失望。韩艺这分明就是在打着商人的幌子,暗地里招兵买马,图谋不轨。”
韦思谦心想,韩艺刚刚才被封同中书门下三品,就图谋造反,而且还这么大张旗鼓,又选择在这天子脚下,天下有这么傻的人么退一万步说,他一个寒门出身的人,就算当了宰相,他也没有任何势力,区区五千人,真要打起来,恐怕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