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最喜欢被主人抱着,躺在他怀里的窝着。但随着我的长大,我的虎扑入怀被主人禁止了,就很不悦,需要另外找存在感。我试过扑其它两脚兽,被暴捶了几次,于是乖乖把两脚兽从食谱里划掉了,主人更重要。然后就是那只讨厌的,非常吵的鸟儿出现了。我需要引起主人注意。我开始自己捕猎。但都是一些小鸟兔子之类的小兽,给主人献宝。主人每次都夸奖我长大了,给他梳毛,投喂更好吃的肉,我会在柔软的草皮上打滚,然后伸懒腰,每当这个时候,主人就会和我滚成一团,陷在我柔软的肚皮毛里,笑得特别开心,能气得那只鸟绝食!万万没想到!主人居然要赶我走?这一定是那只鸟恶毒的主意!我不平,我愤怒,我要吃了它!什么,主人说我可以自己捕猎了,我的世界和他不一样???emmmmm主人你醒醒,我每天抓得那几只鸟儿兔儿根本不管饱啊!我不理会,只跟着主人走!主人居然把我丢掉,悄悄跑了????太过分了,我不要你了,你再也不是我的主人了!你跟着那鸟儿过吧!我饥饿地走在湿地里,然后,遇到一只里海虎,我进入了它的地盘不,大兄弟,我只是路过!我一只家养的好宝宝,怎么是这种野蛮虎的对手?带着被抓伤的伤口,我飞快找着主人的气味和他留下的痕迹,终于在饿死之前找到了主人!主人惊喜地看着我,被我扑到,然后滚成一团。他给我洗澡,给我吃的,还给我上药,心疼地给我梳毛。然后等我伤好了,又丢掉了。我超委屈!我还是个宝宝,哪有没成年就丢宝宝的!于是我又追上去。反复几次后,主人终于妥协了,和我约了白天见,晚上不见。嗯,没问题的。只要和主人在一起,哪里都很好!我是个听话的老虎宝宝。我和主人一起走过高山,渡过大河,看他一路靠骗人才能勉强生活的样子,说这些都是为了养活我和那渣鸟。我才听不懂,我只需要把头在主人怀里蹭蹭,就可以让他开心起来。他常常摸着我的头,说有花花真好。如果他不那么叫声地怕吵醒那只鸟,我会更开心。主人很洒脱,但并没有什么求生欲的样子,反而喜欢不顾一切的追求刺激。但他是主人,怎么样都好。后来,主人遇到另外一只两脚兽,他们叫他秦王,他对我总是很有敌意,看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张皮子。主人渐渐和他在一起了,还想做那种我和母老虎们干的事情。我就很不爽,一头把他拱进水里。开心。嗯,我是花花,一只会保护主人的老虎!嗯,就这些了第187章 多磨若无诸是一个小国的统领, 哪怕是东周那种已经只有几里的小国,严江也不会随便叫人称臣。但如今的百越嘛,吓一吓是绝对没问题的。越人顺着闽丘逃亡后, 分成了大小数百个部族,有包邮区的吴越、欧越,有两湖区的扬越、于越,两广的西欧越、南越、洛越这些部族之间从无头领之说,更没有一团合气的时候, 大家分分合合,衍生了不同的民族和信仰, 成为华夏许多少数民族的起源。说句不好听的, 严江亲自去招安无诸这么个小部族, 都是给他面子了。所以他在秦王面前侃侃而谈, 给这位年轻的头领讲解着局势:百越虽然地属于不毛, 瘴气横行、气候恶劣, 然楚国被灭后,边境贵族尽入越地, 时常骚扰秦国之地, 让秦王甚是不悦。无诸面露忧色:越人常人起楚通婚者,但毕是少数, 秦王怎能如此牵连无辜?严江正色道:是以,若不平越地,则边境不宁也,秦王霸道贪婪, 醉心权势,又有心一统四海,自然不愿放过百越之地。霸道贪婪醉心权势的秦王把话当夸奖听了,神色间颇有几分自得。无诸小心地道:然闽越临海,其间尚有扬越欧越还有其它越人部落抵在前方,他们应该还能苟吧?严江叹息道:扬越有漾水为道,欧越有江水为路,能抵得秦军几日?无诸回想着他族人一路辛苦,将茶叶搬上漾水之船,漾水注入大江,又顺着江水的北方支流驶入河水,再从河水抵挡咸阳,若秦军从此路过来,则他闽越危矣,于是神色越发苍白。严江轻抿了一口苦茶,润了润嗓子,这才淡然继续:但你若主动称臣,则大不相同,秦军远在天边,便是在闽地治了郡县,也只是收收商税,还能帮你等抵挡商人的盘剥,治理地方,不还是你们越人么?但秦人徭役税负极重,无诸为难道,吾一路自南而来,皆见修筑驰道者众,更有骊山陵民夫十万,宫室无数,极是辛苦,若是为秦臣,吾之族人岂非与隶臣妾无异?严江闻言,伸手就拍在了秦王手背上,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给我添的麻烦。秦王微微一笑,抽手将阿江五指按住,揉了一揉,以做安慰。严江这才转头,对无诸安慰道:闽越田地稀少,运输极难,所收当以茶税为主,你若自请为臣,做个郡守绝计不难,是时,当能自秦地请来工匠织室,丰盈部族,难道你便愿见越王之后,永为蛮夷之属?你一世只为偏远部族之长?这时代的越夷人寿命短暂,环境恶劣,文化几乎全是自祭祀而来。无诸沉默了数息,仿佛在天人交战,终于,他涩声道:那先生,若我不愿称臣,可能回乡?自然不碍,严江没忍不住笑了出来,秦王有大军百万,拿你一百越族长有何用矣,安心回家,多赚些食粮罢。他就差没直说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秦王灭百越,那是一路碾压推过去,没对谁玩过招安这套。无诸反而更加失望,谢过严子之后,倒失魂落魄地告退了。秦王轻笑一声,这才悠悠道:吾以为你会直接说服他。没有必要,给他足够时间考虑,当大势在前时,他才不会后悔反复。严江将手中茶递给阿政,百越泥潭甚深,若只是征伐,必然反复叛乱,若不早做打算,只会拖垮大军,空耗国力,为他人做嫁。秦朝花了七年时间,拿下百越的结果就是成全了统领五十万南征军的赵陀,人家把道路一烧,美滋滋地当了岭南王,给后世留下了南越王赵陀墓地财富无数的美好传说,而直至秦朝灭亡,百越都未完全臣服,一直到汉武帝从东打到南,越人望风而降,才算纳入汉土。恩威并施之道,朕知晓,秦王轻饮一口那直透天灵的茶水,神色不变地放下杯子,阿江亦应对吾多些信任。爱妻成天担心他成暴君,各种提前准备各种大招打基础,宛如一个带着孩子等他浪子回头的命苦媳妇。他也是很无奈了。严江才不上套,只是轻哼道:这些年你越发独断,被那些文人日日吹捧,心高气傲,早就无了昔年的谨慎隐忍。秦王幽然道:不是还有阿江你在一边守着,等着朕若残暴,便一刀捅来么?严江立刻否认道:我爱阿政如心如肝,又怎舍得出手?秦王也立刻承诺道:只要阿江不弃,又何需担忧朕独断专行呢?两人情意绵绵地说起情话,都很满意,仿佛对方说的都是真的一样。-易市举行到深夜,才在秦吏的驱逐下将各地商人遣散。秦王政十七年就这样过去了,这一整年,秦国都没有对外征伐,而是在修筑驰道、开辟田亩、修筑河堤之中忙碌。十八年的春天,咸阳至齐地的驰道修筑完毕,秦王意气风发地带着臣子护卫,还有几个儿子,踏上了巡查天下的美好路途里。这次他的路线是视查咸阳以东的六国郡县,过韩地,入魏地,再去齐国,上邹峄山,这邹峄山又名东山,是如今的名山之首,当年孔子在这里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秦王期待很久了。而泰山封禅是早就说好了的,这次过去一并解决了。春风吹拂,他的坐驾不但有天子六驾,还有许多制式相同的副车,没人知道秦王在哪个车里,宽阔的驰道里,大军出征,严江素来对组团出游兴趣不大,干脆就在车里和秦王玩棋。他棋玩得不好,秦王也没好到哪去,这年头也看不了什么风景了,四周多是大树山川,遮挡视线,只有到名山大川与大城时才会下车游玩。本来秦王还准备在沿途修筑许多行宫,让他可以随时安歇,被严江以周围有车驿可行为由反对掉了,好在秦王并不是个挑剔的,有时室宅简陋,他歇下便也当成情趣了。然而,这一次的出游,老天没有给秦王面子。十八年,一场大旱席卷了整个中原,从三月起,便雨水稀少。四月时,秦王的车驾刚刚到达繁华的大梁,这座大城主管民生的郡丞还是严江的熟人,萧何。在他的治下,下大梁人心安慰,好好地发挥着自己优秀的地理位置,不但设立了郡学输出各种学子,而且物资丰富,城中的剧台平日都是人满为患,还专门清了场,让秦王和严子等人包场看了少府的一出新剧。如今的戏剧虽然粗糙简陋,服华道几近于无,却已经是战国最优秀的文化项目了,从统一六国时,就风靡天下,除少府之外,很多贵族都私养了草台班子,而野生班子卖艺为生的就更多了。剧情是写的昔日六国之时,各国乱修堤坝,河水为患,一名夫妻在大水中离散,然后各有奇遇,直到秦国一统六国,两人在修筑新堤时相遇,得以重逢,中间夹杂着各种遇到六国为恶的官吏还有征丁,以及逃入山中危险,最后讴歌了一统天下手的安乐,非常的政治正确了。秦王虽神情淡漠,不为所动,私下却已经让人调动关中粮仓,免出意外。而后来行至齐地时,天下已近两月未雨,禾苗干枯,青黄难接,只是齐地的官吏大多是当年降秦的齐地旧吏,在秦王视查时,他们是驱赶灾民,做出治下安宁,无灾无难的姿态。秦王不用换号都能看出不对。他没有提出问题,而是不动声色地随他们上了如今的天下第一秀灵秀邹峄山,齐鲁大地的儒生们仿佛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纷纷聚集到秦王身边,他们刻石颂秦德,并且上书秦王,议封禅望祭山川之事。只是这齐鲁儒生们分成了各派,每个人的说的封禅礼仪都各不相同,有人说得在泰山顶上筑圆坛以报天之功,在泰山脚下的小丘之上筑方坛以报地之功。还有人说尧禹天子封禅上山,要用蒲叶裹车轮,以免损伤山上的草木土石,还有人说要大王一台阶一台阶扫地上山而祭,再铺上用菹秸做的席严江在一边强忍笑意,还不住的赞同一些根本不可能的骚操作,得到秦王不悦的皱眉。终于,秦王忍不这些儒生的争吵,一个条件也没听,选好了日子,准备直接用秦国的祭祀之法,直接上山封礼,而且还是和阿江一起爬上泰山。然而上天还是不给面子,黄道吉日那天,暴雨倾盆。第188章 骗子倾盆的大雨是从祭拜天地之时开始滴落下来的。泰山的石阶在秦王决定祭祀天地时被重亲修筑开凿过,但上千米的高峰, 光是走, 便走了一个日夜,在山上歇息了半夜, 这才在次日清晨时观赏到这泰山日出。秦王一路心情都非常舒畅, 严江甚至亲自给他系上冠冕,沐浴修容, 这才从容地祭祀天地。他静立在圆丘之间,颂读祭文,意气风发, 泰然自若。许是对天地再无敬畏, 又或者连天都都开始嫉妒, 所以在宣读立石的碑文时, 大雨就开始落下。秦王镇定地在雨中念完祭文, 却久久未动身跪拜离去, 明明是有轻风抚过,但群臣却感觉到了窒息。雨水滴滴答答,让众臣都变了脸色。严江看着的秦王带着冷厉的面容, 行至他身侧,温柔从容道:天下大旱,苦之久矣,陛下亲自泰山,感动天地,方降此甘霖, 解众生苦,臣恭贺陛下,得天授命。李斯其实早就想如是说,但终于摄于秦王威严,未敢开口,如今有人出言,自然赞之:正是如此,陛下端平法度,作万物之纪,人迹所至,莫不受德。功盖五帝,泽及牛马,这才有天降甘霖之德,此为大喜。有了带头人,山顶祭祀之人莫不跪拜歌颂之。秦王沉默良久,将此事揭下,命人下山。但上山容易下山难,又是雨天,便有人建议在山下祭祠之内休息,待雨后再归。严江本来也做此想,但看天上有电闪雷鸣,而这为祭天修筑在旁边的房子并没有避雷针,觉得还是早点离开为好。于是众人下山。至山腰时,雨越下越大,山间暴涨的溪流阻去道路,只能躲在大树下避风雨。大雨解去久旱,陛下还有什么可生气的,严江凝视着远方云雾缭绕的山涧,与秦王并立,撑着纸伞,伸手捅了捅那沉默的帝王,这世上,本就不会事事顺你心意,这么尴尬的局面都可以解,不错了。秦王凝视着远方,突然道:吾所求者,万世江山矣。难怪天降大雨,是你要求太高啊,严江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强自忍住,柔声道,阿政,英明如夏禹,贤明如商汤,周朝先君,又有哪个管得了身后子孙贤孝?你是人间帝王,亦只是人间帝王。身边的侍者离得不远,闻此不敬之言,几乎身体僵硬,恨不得立时聋哑了事。人间帝王?秦王回眸一眼,眸光里的凌厉霸道,几乎让人晕厥,若是普通臣子,早就跪拜求饶,三叩九磕。但严江并不是寻常臣子,只是看着旁边悬崖,轻笑一声:古人有言,登泰山而小天下,你见得天地,可曾见到天下小了?你身为帝王,可否真与天地同,为天之子?正因天地未小,焉知世间无法,不可长生万世?秦王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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