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靳涵接到了郑夫人打来的电话,说是郑家已经和泽家商量过了,婚礼的时间在即,让他哪儿也别去,回到郑家继续当他的大小姐,免得到时候去了泽家露馅。靳涵叹了一口气,为了当好郑新雪,他真的需要改掉很多不符合身份的小动作,还不如之前那段时间在大黄金里来的轻松多了虽然他在那儿也接不到什么生意。之后可能就要开启修罗场模式了。婚礼的时间定在下个星期。代嫁的事情最终还是让郑父知道了,家里活生生多了个人,还这么大动静,郑父再不知道可就太过迟钝了。当天他就与郑母发生了一番争吵。郑父道:怪不得你们这几天总是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好端端藏了个人在家里,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也不跟我说一声,万一到时候出了问题怎么办?!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郑母道,我是打算要告诉你的,只是准备要等到婚礼的时候婚礼的时候?!郑父打断她道,你还想等到婚礼的时候?我告诉你,泽轻言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这么多年躲在豪泽的幕后,上下一切事务哪一样不是经由他手打理的妥妥帖帖?!你真当他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可就算他被拔完了牙,他也还是一只老虎!郑父道,不用商量了,马上把这女孩给我送走,然后再补一份礼上泽家登门道歉,说不定我们还能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可是郑母在女儿的幸福和郑家的未来之间摇摆不定,老郑,你想想我们的女儿咔咔咔靳涵又坐在沙发上嗑瓜子。我是不会嫁的!郑新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一进门就蹦出了这样一句话。你!郑父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你知道跟他结婚,对我们郑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吗?!知道,所以我才要找一个人来替我代嫁,否则你以为呢?你郑父差点厥过去。新雪,要不然我们再商量一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郑母作为一个慈母,这个时候除了六神无主再没有别的方法能调节这种家庭矛盾。妈!郑新雪回过头说,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郑母震惊道:你如果你们非要我嫁,那我立刻就去怀了他的孩子,你们信不信?!郑父气得拍桌子:混账!咔咔咔靳涵的瓜子磕得更起劲了。新雪郑母说,你看上的人是谁,能不能跟妈说说?郑新雪安慰她: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说完她又对郑父道:爸,他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除了他我谁也不嫁,除非你逼死我。fù_nǚ俩都是倔脾气,最后的结果就是郑新雪被郑父在家里关了好几天,之后以郑新雪绝食抗议告终。不知不觉,郑新雪和泽轻言的婚期将近。☆、chapter 7婚礼前几天,靳涵又被泽轻言叫出来去试婚纱。靳涵这两天根本就没怎么睡好,郑新雪和郑父的对抗搞得整个郑家鸡飞狗跳的,郑母又没明说要让靳涵回去,这时候靳涵这种小人物就难免会被殃及,特别是郑新雪,他每天战战兢兢想着怎么躲她已经够呛,就怕她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揪起来虐待。幸好郑新雪这两天又被郑父放出来了,估计是觉得婚礼的时间太紧,女儿又这么固执,他也没有办法。而郑新雪才被放出来又立马不见了踪影,估计忙着谈恋爱去了,这才得以让他松了一口气。大清早,泽家的车就停在了郑家的大门外,靳涵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连脸都来不及洗就匆匆下了楼。对于能在车里看见泽轻言靳涵已经不奇怪了,他照例用他那身正经的西装搭配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靳涵一脸淡定地坐了进去。看见靳涵这副困得七倒八歪的样子,泽轻言道:怎么,昨晚上没睡好?靳涵不想表现得太过没礼貌,忙坐直了说:没没泽轻言一脸嫌弃道:那就把你嘴角的口水渍擦一擦。靳涵:靳涵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泽轻言递了一块手帕过去。靳涵看着那块手帕怔了一下。泽轻言说:放心,干净的,没用过,你擦完扔掉就好。靳涵:他每天到底要带多少块手帕?不重吗?靳涵接回来,那块手帕软软的,上面还散发着一股体香,跟有时在泽轻言身上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靳涵问司机要了一瓶水,打湿以后擦了擦脸,最后还是没舍得把那块手帕扔掉,偷偷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奇怪,靳涵说,都没人叫我去量过尺寸,怎么那么快礼服就做好了?他发现泽轻言这个人的控制欲还挺强的,明明郑家之前已经为他挑选好了礼服,结果泽轻言差人来看了以后居然嫌弃太丑,非说要重新做一套才行。泽轻言轻拄着下巴看他说:你这种毫无悬念的身材,我看一眼就知道尺寸了,还需要量吗?靳涵:??两人照例去了一家看起来很高档服装设计室,一进去,依旧有人迎上来道:泽先生,您要的礼服已经做好了。泽轻言点了点下巴说:给她试试。靳涵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礼服,看来看去。不用看了,泽轻言说,肯定正好。说完他靠近一些,轻声对靳涵道:你怕是忘了我对人体各个部位的构造非常感兴趣的事,除了你那像被车铲过的胸围,你的腰,你的臀部还有和你那双腿都让我觉得非常适合做成标本。靳涵莫名地觉得后背心一凉。服务生只当他们是情侣间的情趣,在一旁捂嘴偷笑。靳涵领了衣服进去,从他开始换衣服起,泽轻言就一直坐在外面不停地咳嗽,等他换完衣服出来,感觉肺都要被他咳穿了,靳涵忍不住担忧地问他道:你的感冒还没好吗?泽轻言顿了顿:不劳你挂心。服务生迎上来站在镜子前帮靳涵整理衣服。不得不说泽轻言的品味确实可以,他选的是前短后长的款式,大概是顾虑到靳涵每次走路都要提着裙摆,怕他毛手毛脚的踩到自己绊倒,偏那一块地方又恰好露出了他修长姣好的腿型,至于胸嘛挤一挤还是能有一点的,靳涵摸了摸那里,他刚才往里面塞了两片垫子除此之外,整套衣服竟几乎没有不合身的地方,真是奇了。泽先生,服务生笑着回过头道,真好,正合身呢,稍微后腰再修改一下就差不多了。泽轻言点了点头,自己也挺满意。靳涵觉得女装真的有一种魔力,他现在看自己居然都没有什么违和感了,真是可怕。从设计室里出来,靳涵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泽轻言道:你的衣服呢,怎么没有试?泽轻言光顾着咳嗽,没有回答他。转眼婚礼的日子来临,那一天整个郑家兵荒马乱的,比真的嫁女儿还紧张,郑母在靳涵化妆时,一直在他旁边耳提面命着各种注意事项,就怕他出什么问题。过了一会儿她回过头问身旁的佣人道:小姐呢,她去哪儿了?佣人道:好几天都不见人了。真是的,就知道乱跑,郑母说,也好,免得被人看到,等婚礼结束了以后再找她算账。婚车到了之后,靳涵就在郑父的搀扶下走下了楼,外面有好多的记者和摄像机,谁也不敢表现出异常,那一瞬间几乎全世界都知道郑家大小姐和豪泽集团的总裁在今天举办了一场婚礼。婚礼场地选在一处绿草坪边,蓝天白云视野开阔,如果靳涵不是今天的主角,他一定会觉得这个地方很漂亮。仪式开始时,泽轻言已经等在绿茵和鲜花拱门的尽头,他穿了一身精致的燕尾礼服,里面是配套的马甲背心,胸前一枚银色镶钻的胸针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许是今天特意为礼服做了造型,他略长的头发被吹起来别在了耳后,看上去和他那一身特别相衬。怪不得他那天怎么也不肯说,靳涵觉得他这一身亮眼极了该不会是害羞了吧?许是泽轻言不喜欢热闹,今天婚礼上来的嘉宾很少,只有泽家和郑家的一些亲属,记者就更不用说,全都被拦在了外面。主婚人道:请二位新人交换戒指。靳涵在泽轻言的身边站定,身旁有人递来了戒指盒子,是他们那天选好的一对。靳涵捏着戒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推进了泽轻言的无名指上,他的手指微凉,在靳涵靠近时本能地缩了一下手。靳涵假装没有看见。交换完戒指,仪式便结束了,在场的宾客各自散去,开始进入一旁的餐厅里享用自助餐。这种时候往往才是社交的重头场合,郑母果然如临大敌,她带着靳涵去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便开始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就怕他说错话。首先出现的便是泽轻言的母亲巩明美,因为保养得当,她看起来非常的年轻,郑母与她相比起来就差了许多,也许是生活条件还是差了一个档次的原因,果然富人与富人之间也会有所差别。一看见郑母,巩明美就笑着道:佩丰,最近都在忙什么呢,竟然有好一段时间没看见你了。她们这种阔太太总能形成一种社交圈,虽然郑母罗佩丰和泽家的其他人交往不深,但与巩明美却颇有些熟悉,只是最近郑家的事务让她和郑父焦头烂额,没有心思再出席那种上流太太的社交场合。郑母笑着道:不是都顾着女儿的婚事吗她有心想与巩明美多聊几句,但看对方很快便被其他的太太包围,大家都忙着与她攀关系,郑母只得作罢,想着之后若有空再找机会与她详聊。这一天可真累坏了靳涵,看到郑家的亲属完全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怕被问东问西,全靠着微笑混过去,幸而郑母有先见之明,没有把郑新雪的一些朋友邀请过来,否则光是应付他们就要将他累死。这本书的作者为了提升女主的逼格,硬把她高中以后的履历写的牛x哄哄,光她就读的那所大学名字就又臭又长,还特别玛丽苏,靳涵到现在都没有背下来,可惜他今天的衣服没有口袋,小抄没有带过来,要不然碰到她的同学肯定穿帮。泽轻言早就在仪式结束之后就先回去了,说是身体不适,丢下他的一大帮亲戚不管,果然总裁就是可以这么任性。哪怕有郑母再三盯着,靳涵还是免不了被灌了几杯酒,他酒量本就不好,才几口下去脸就红了,郑母颇为担忧,几次向巩明美提出想先把他带回自家去,但巩明美却不同意,说是泽家有最专业的管家,等靳涵回去,邢管家一定第一时间为他备好了醒酒汤。哪有新娘刚刚新婚就跑回娘家去住的道理,那岂不是要让人笑话。郑母知道自己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只得在散场后叫了郑家的车亲自送靳涵去泽宅。在去泽宅的路上,郑母提醒靳涵道:之后去了泽家,就全都要靠你了,我知道新雪在找你来时和你谈了许多条件,你们也签了合约,但是我还是要提点你一句,要是你敢不听话搞一些小动作,你知道结果会如何。靳涵在黑暗的车厢里看了她好一会儿,轻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了,妈妈。到了泽宅,郑母不方便进去多留,只得将靳涵放下来后便调头离开了。邢管家果然给靳涵准备了醒酒汤,看他在门口摇摇晃晃地连站都站不稳,连忙过来扶他道:夫人这是喝了多少,看这样子,第二醒来怕是要头疼了。夫、夫人?靳涵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夫人,我是郑家大小姐!邢管家笑着说:从今天后,您就是我们的夫人了。将靳涵放在客厅,邢管家便去给靳涵端醒酒汤,靳涵觉得有点头晕,趴在泽宅客厅的沙发背上,两条手臂一晃一晃,不一会儿,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泽轻言低沉好听的声音:喝醉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云汤包灌溉营养液,以及朝暮、绒绒喵、oo的地雷!☆、chapter 8靳涵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泽轻言已经换上了一身长长的睡袍,襟口微微敞开着,外面披着一件外套。靳涵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总是不把领子扣好,能不感冒吗?泽轻言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邢管家很快端来了一碗醒酒汤,许是觉得现在的气氛他不便打搅,很快他就又消失了。屋里很安静,靳涵喝了两口汤,觉得清醒了一些,看了看泽轻言,问他说:你不是说你的房间里有很多标本吗,能不能带我去看一看?泽轻言看了看他,意外道:你不怕?靳涵怂怂地缩了缩脑袋:怕啊,但我觉得应该没那么恐怖吧泽轻言的表情缓和了些,想了想,他伸出了两根手指道:你看这是几?靳涵仔细看了看,不确定地道:四还是五?泽轻言遗憾地放下手,对他道,算了,改天吧,我怕你一不留神把我的标本砸坏了,到时候散落一地,那岂不是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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