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管家大骇,再也控制不住,大呼出声。说时迟那时快,一直站在一旁的花斯年霍地出手,在管家嗓子处点了一下,之后不管管家如何尖叫,再也出不了半点声音。管家惊恐的看向花斯年,就听花斯年淡淡一笑,放心,你小姐性命无忧。只是你这一嗓子喊出去,你们小姐的名节可就不保了。麻烦这位管家,速速去取些热水和热毛巾来,再找个口风严的稳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们小姐怕是要生了,快去办。管家现在已经吓傻了,哪里还有功夫思考,花斯年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跌跌撞撞跑出房门,连连咳嗽几声,这才发现嗓子的声音又回来了。黄符贴着的地方星星火火,烧的小姐极疼。只见她身后的尾巴翻腾不已,重重拍打着地面,将那厚厚的大理石都敲碎了好几块。桑虚在如火如荼地除着妖,花斯年却是将手在身后一背,慢悠悠走到茶几边,托着腮好整以暇看着那边。他一手托着腮,另一个手不自觉在下巴上摸索着,眼神忽闪忽闪的,一看就在算计着什么。突然,花斯年摸索着下巴的手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本来好整以暇的表情蓦地一僵,手用力在脖子上拉扯了几下。这一拉扯,刚才一直藏在高领里面的脖子就露了出来。只见那本来应该是光洁无物的脖子上面,竟然套了一个皮项圈,这还不算,皮项圈下面挂了一个铃铛,只是也奇怪,不管花斯年怎么扯,这铃铛总也不响。桑虚此时手已经伸到小姐的肚子,用力一扯就将一个蛇头从她的肚子里虚空扯了出来。他一边扯一边皱眉看向身后看戏的花斯年,道,别扯了,吵得我耳朵疼。花斯年瘪嘴,放下扯着项圈的手,嘟囔道:嫌吵你倒是给我解开啊。这声音说的低,桑虚却是听见了,他一手掐着蛇头,另一只手已经是摸上了蛇的七寸,这一捏,刚才还在最后翻腾挣扎的蛇顿时不动了,给你解开?想得美。你是我的坐骑,戴上我赐的脖圈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别人家的坐骑高兴都来不及,你还抱怨?花斯年烦躁地敲了敲桌面,那日自己喝了桑虚的血化回人形,可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脖子上不知何时被套了这么个东西。桑虚还美名其曰是他专属品的证明,你说你套在什么地方不好,套在这里,穿衣服的时候很尬好吗?他越想越气,倒了杯水往肚子一灌壮了壮胆,一拍桌子拔地而起,妖道,还不放我自由!桑虚已经将那蛇缠了数圈,最后还打了个结,这才吝啬地将眼神朝花斯年这边送了一点,再吵就让你变回狐狸,给我安静点坐好。花斯年气焰全消,怂怂的坐了回去,谁让他现在内丹被偷,法力稀薄呢。狐落平阳被犬欺,狐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管家做事倒是麻利,桑虚抓妖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准备好东西往这边赶来。听到外面院落里嘁嘁喳喳的声音,花斯年和桑虚对视一眼,花斯年略一颔首,走出了房门挡在外面。而在里面的桑虚却是张开嘴巴用力一吸,这满屋子的黑气纷纷朝他肚子里跑去。花斯年眼角余光看着桑虚在里面的动作,又看看屋顶渐渐削弱的黑气,将房门一关正面迎上了管家,管家稍等片刻。管家带了个人,一听这话和那人顿时停在那里,怎么了,道长?花斯年:稳婆找到了吗?找到了找到了,老爷他广开枝叶,每次都找稳婆着实慌张,所以我们许府有自家稳婆。管家用盆端着热水,只能用下巴朝身旁老妇努了努嘴。那便好,等下把东西拿进去后旁人不许帮忙,你们小姐此次怀孕,并非败坏名节,而是邪祟作怪。她躺在这里,吸引了邪祟起来,钻入她腹中想借她人气重归人世,所以等下不管生出了什么,稳婆,你都不可惊讶。只管将那物放在盆中,我们自会处理。此时只有我们知道,切莫传出去坏了你们小姐名节。稳婆神色紧张,却还是点了点头。管家这时道,大小姐的为人老奴还是相信的,她一向知书达理,昨日看我家小姐还是肚皮扁平,今日这般大,事出反常必为妖,真是多谢二位道长了。要不是您二位及时出现,我们家大小姐恐怕已经花斯年望了望天边已经退散干净的黑气,继续道,今晚乃是月蚀,阴重阳衰,所以这妖怪才会选在这一日借腹现世。管家和稳婆齐齐顿悟,醍醐灌顶般点了点头。身后响起开门声,花斯年回头,就见桑虚打了饱嗝吊儿郎当拎着个气息奄奄的小银蛇走了出来,进去为你们家小姐生产吧,生出来的东西小心端好,别摔了。稳婆脸色苍白,可已经赶鸭子上架,只能硬着头皮端着热水走进房间。花斯年重新带上房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听门内一声尖叫,是个蛋!被桑虚拎在手里的小银蛇抖了抖身子,彻底颓废下来,死气沉沉,花斯年看向那条小银蛇,总觉得它脑门上要是有字的话一定是绝望、憋屈这四个字。又过了半盏茶功夫,房门被人从里面颤颤巍巍地打开,稳婆一脸煞白,指着床边的水盆,生,生出来了。花斯年有些心疼这个稳婆,只好点点头,笑道:嗯,嗯,我们都听到了,是个蛋。稳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管家躲在门后探头看向屋内,果然见在拉起的床幔外面的水盆里,有一个俩拳头那么大的白蛋。眼看着管家也要翻白眼,花斯年赶忙伸手捞起管家,尴尬道:管家,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晕,我们二人的住处您还未安排的。虽是有些恬不知耻,但此刻他和桑虚身上,真的是,身无分文了没了内丹的自己需要吃饭补充体力,桑虚的血虽然能给自己法力,可维持体力,铁一样的身体还是需要钢一样的食物来构筑。至于桑虚倒是无所谓,也不知他修的是什么门派,桑虚的体力来源就是方才那些邪祟之气。旁的道士捉妖除邪,虽是有真气护体不怕这些恶念邪气,可终究还是要避着它们。他却每每都是上赶着找它们。桑虚是不需要吃饭,可他还需要。别看桑虚当着他的面人五人六的,有时候让他去买个肉包子结果带回来的却是个馒头。那位小姐受了惊吓,又在尚未经历人事的情况下产下一枚蛋,早已是心力交瘁,也昏睡了过去。管家毕竟是管家,虽然打算昏迷,终于还是强撑着一口气为他们安排了两间房间,苍白着脸向老爷汇报眼下情况去了。送走了管家,桑虚随手关上房门,把握在手里的小银蛇毫不留情地扔在了桌上,说,是谁帮你还魂的。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各位读者的打赏,今天有二更。第56章 古代玄幻位面1.4小银蛇不理桑虚, 躺在桌上装死。今天它也是大起大落,好不容易找了个生辰对的女人,以为过了今晚月蚀就可以重见天日, 欢腾地不得了。却没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仅没还魂成功, 还折了两百年修为。见小银蛇装死,桑虚眯起眸子轻轻一笑, 手在虚空中一握就取出了一壶酒,装死是吧, 要不要洗个雄黄澡啊?花斯年立在门口顶着门子,眼看着小银蛇浑身抽搐一下, 撑着尾巴盘腰立了起来,吐着蛇信子道:没人帮我。没人帮你?你一个胎死腹中的小蛇, 死的时候半点修为都没, 你说没人帮,我就会信?就算我说了又如何?小银蛇不屑道,你拦的了我一个,还能拦的了我其他兄弟?我今天命不好,碰到你们,待我兄弟出世,必将你们千刀万剐, 为我报仇!它说完最后一句话猛地一跳,竟是要往雄黄酒里面自尽。却不料眼看着酒碗就在眼前,突然就凭空消失, 小银蛇刹不住尾巴,一头栽倒了桌面上,晃晃悠悠扭了几下,便不再动弹。桑虚呵了一声,十指掐诀对着小蛇念了一段咒,那小蛇便被一条闪着金光的绳子五花大绑起来。小银蛇疼的撕心裂肺,桑虚也不看一眼,直接把它往空中一扔,就收到了虚空之中,敬酒不吃吃罚酒。收拾完小银蛇,花斯年往桑虚对面一坐,把那颗蛋放在了桌子中央,这玩意怎么办?桑虚皱着眉,要不然让后厨煎了?花斯年冷笑,煎出来送给你吃吧?桑虚眨眼:我又不需要吃饭,还是你吃吧。花斯年:想都别想。桑虚哈哈大笑一声,伸手用食指敲打着蛋,突然沉声,祭魂移形术,以命抵命,如此阴毒的术法,到底是什么人在用。花斯年默然,这术法他有所耳闻,因为太过凶残,所以是道家禁忌之术。此术乃是换命之术,若想人复活,只需在阴气最盛的月蚀之夜前找到一位阴年阴时阴月生的人,钻入其腹中,以命换命。将寄主的命送入阴界,换来自己接收寄主剩下的命,重回人世。刚才听着鬼蛇说,它还有兄弟姐妹。花斯年把玩着这颗蛇胆,在两手之间滚来滚去,要不要去找找?这蛇要入体时怨气冲天而出,明显不是这条蛇自己的怨气。胎死腹中,若是没有别人用修为吊着,这蛇早就进了鬼界。那些怨气怕是其他被这蛇吃进去的妖或人的怨气。这样的妖物,出世一个就极为可怕,现在竟然还有好几个?找不到的,桑虚摇摇头,这一个还是我们碰巧遇上的。就算找到了也没用,现在月蚀已经开始,祭魂移形术,早在月蚀开始时便已开启,无可挽回。就像我们无意间撞上这一家一样,希望其他人也有好运气,被别的道士和尚撞见吧。花斯年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棂,就看到天上的一轮红月已经出现了一块缺口桑虚将手指在桌子中间按了按,接着桌子中心就出了烧灼一样的烟,等桑虚再拿起手来时桌子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凹洞。把蛋立在洞里,桑虚扫了花斯年一眼,眼前突然晶亮起来。他站起身朝着花斯年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清亮的嗓音笑道,不必管这些了,玄古道,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花斯年还在望天,我现在很好啊。是吗?说话间桑虚已经来到了花斯年背后,他陡然一抓,花斯年浑身一抖,差点蹦起来,住手,别抓我尾巴!他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九条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钻破衣服,露了出来。本来这九条尾巴在自己身后摇摇晃晃,桑虚一握登时让他吓了一跳,九条狐狸尾巴齐齐炸了毛。看来我的血你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桑虚不管花斯年,继续撸着尾巴,真羡慕你,玄古道。尾巴是狐狸的敏-感地带,花斯年只觉得心里痒痒麻麻的,什么?为什么羡慕我?真羡慕你有我这么好的主人,喂你吃喂你喝,给你买衣服穿,给你找地方睡,最后还要把自己的血喂给你喝。桑虚啧啧两声,太羡慕你了,你上辈子一定拯救过这大千世界。花斯年:玉皇大帝、西方佛祖、阴界冥王,不管是谁都好,快把这个人收走吧!花斯年最先的变化是从尾巴开始的,桑虚撸尾巴撸了没多久,花斯年的身体也开始变化。身体急速膨胀,很快就撑破了衣服,眨眼功夫,便变成了一条高大的九尾玄狐,桑虚的眼睛更亮了。九尾玄狐体型高大,桑虚举起手才能碰到它的后背。见状桑虚摸了摸挂在九尾玄狐脖子上的铃铛,小一点。九尾玄狐的体型果然小了一些。桑虚又道:再小。九尾玄狐又缩小几分。如此来来回回四五次,直到九尾玄狐缩小到一般狐狸大小,桑虚这才停下,弯身将九尾玄狐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地抚摸起来,不当坐骑,当本天师的跟宠倒也不错。花斯年蜷缩在桑虚怀里,把自己缩成一个团:真的是,太丢人了。前面几个位面加起来,都没有这个位面这么丢人过。变成野兽也就算了,还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揉捏搓滚。上次给你喝血是八天前,看来一碗血只能维持八天,桑虚似乎并未看出花斯年的窘迫,抓起花斯年的两个前爪,微微一捏,藏在里面的利爪便钻了出来,好肉的爪子。他似乎玩上了瘾,来来回回捏了好几次,直到捏的花斯年晃着爪子威胁了两次才站起身抱着花斯年上了床,先睡觉,明天再喂你。桑虚捏了个净身诀在自己和花斯年身上,随后打了个哈欠,手腕一抖房间中便一片黑暗次日清晨,管家来敲门。昨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多的他到现在还是一脸懵。也是到了今天早上,才寻思起来昨晚安排两位道长住下后竟是连晚膳都没给他们上。出于对两人的看重,管家想了想还是决定今早亲自叫两人起床。他首先来到了年长些的那位道长房间,门是虚掩着的。管家在门外轻轻敲了敲,见里面没声音,便推门而入,却见里面空无一人。桌前茶杯未动,床铺整洁,竟是根本未曾下榻。难道这两位道长做好事不留名?已是连夜匆匆离开?管家带上门,又来到了另一个房门前。门依旧是虚掩着的,管家这次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在窗户边碎成数截的衣服残渣。他眨了眨眼睛,视线游走,来到了床上。就见床下一套衣服随手扔在地上,床上被褥里鼓鼓囊囊,怎么看都不像是只有一个人。管家在门口,卧房扯着垂帘他看不真切,只依稀看到被褥里动了动,那位少年道长就探出了头,语气十分不善,没人告诉你进门前要先敲门吗?少年背后的被子又动了几下,管家突然浑身一颤,脸颊红到了耳朵根,那,那个,还请道长恕罪,我们老爷有请二位过去!一回儿我会让下人领二位过去的!告辞!门被一把带上,管家一手扶着廊道的栏杆,一手托着炸红的腮,原来,是双修道侣看来是我唐突了花斯年缩进被子里,门外管家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入耳边,他暗想:去特码的双修道侣呀!一刻钟后桑虚将碎空剑重新别回腰间,抹平了伤口,虽然有我的血为你续法力,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内丹还是要找回来的,那是你的内丹,你最清楚,它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某趣阁”最新网址:http://www.mouquge.com,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