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别给我装傻,想要孩子自己生去,天天来抱我儿子算怎么回事?许麓州:我?我肯定生不了的,像咱烈嫂这样的是独一无二。烈哥不是我说你,你在某些方面真是太小气了,我抱抱肿肿能怎么着,不也省你力气了嘛。苏烈:我谢谢你热心肠,但是这种力气我不想省,以后少来祸祸我家儿子。许麓州兜着小娃娃往花园里头拐,嘴里念叨:就不,就来找肿肿玩,肿肿可喜欢州州叔了是不是?小宝贝儿真乖,哎哟真乖沈桐憋着笑,对苏烈说:就让他带着吧,我看他还挺喜欢小朋友的,反正咱儿子在他怀里也不哭。苏烈搂着媳妇儿:咱儿子在谁怀里都不哭,坚强,将来肯定也是个硬汉。沈桐表示赞同:两个硬汉生出来的孩子,那肯定是硬汉。两个硬汉?苏烈挑着他的下巴,眼里放着蛊惑的光,宝贝儿,你可一点儿都不硬,我就简单揉那么两下你就软成水了。沈桐咬着后槽牙骂:下流的胚子,真不要脸你。苏烈顺杆儿爬,缠着他哄:宝贝儿,商量个严肃的事情呗?你看咱都多长时间没那个了,想要你呢沈桐:啊,医生说了生产之后两个月都不能同房,现在还差几天呢。苏烈嘟着嘴:人家的不能同房跟我们的这种一样吗?连同一个房间都不能住?沈桐:那当然,天底下的不能同房都是一个意思。苏烈:你怕不是在诓我两人就说了几句话的工夫,许麓州已经从花园里头转了出来。只见他胸前的背带空了,沈桐就问:孩子呢?许麓州指着后面跟着的猴头菇说:这不在呢么,你们家猴头菇啊实在太热情,非要帮我背孩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我就给它背一会儿过过瘾了。两人往猴头菇背上看去,许麓州不知道是从哪儿弄了个小竹筐出来,架马鞍似的架在了猴头菇的背上,小娃娃就安安稳稳躺在筐里呢。苏烈的脸都黑了,往许麓州那儿走的时候拳头嘎巴响了几声,沈桐赶紧把他给拉了回来,劝道:算啦,由他玩吧。苏烈阴沉着脸说:行啊州子,玩可以,但是必须确保我儿子的安全,也绝对不准带出门去,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揍你啊。许麓州把小娃娃抄起来抱在怀里,冲他连连点头,再三保证肯定能给他照顾好好的,还拍了拍猴头菇的脑袋,示意它一起保证。然而等两人转身出门之后,许麓州就瞬间变脸,揣着人家儿子撒腿往小区外面跑,猴头菇和赵阿姨一齐跟在后头追,追半天愣是没追上。监狱里,人性化的蓝色窗口后面坐着一脸漠然的卢羽勋,他看起来状态还不错的样子,但跟沈桐认识的那个卢羽勋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沈桐拿起话筒,问他:你有话要说吗?卢羽勋笑笑:当然有,一直都没机会跟你道歉呢。沈桐:你不用道歉,回答我几个问题,就扯平了。卢羽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无非就是问我为什么想害你,为什么骗你,为什么故意对你好,是吗?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让他出去,我要和你单独说。沈桐看向苏烈,苏烈无动于衷。卢羽勋嗤笑:我现在是囚犯,还能对他再做什么吗?沈桐拉拉苏烈的衣角:要么你先出去一会儿,给他几分钟时间?苏烈很不情愿,但看卢羽勋摆出了一副你不出去我就什么都不说的架势,他只得忿忿离席,走前还小声地叮嘱了沈桐,万一卢羽勋作妖了一定要大声喊他。沈桐环视四周虎视眈眈的狱警,觉得苏烈实在是可爱得要命。他正了神色,对卢羽勋说:第一次见面是我误闯了你家的那晚,总不至于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有害我的心思了,到底是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为苏烈呗,卢羽勋自嘲道,我也是一根筋的性子,小时候带着苏烈一起玩,长大了就想跟他的关系再进一步。可惜啊,他对我没那意思,我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还被他揍了一拳。沈桐:感情的事怎么能勉强?卢羽勋:不能吗?难道你不是被他撩弯的?好像也不能这么说,搞不好他是被你撩弯的。算了,不说你,就说苏烈。他为了跟我撇清关系就答应跟那个蒋兰兰交往,一谈还谈了两年。这都没什么,因为我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欢蒋兰兰,他傻,分不清楚什么是爱情,觉得女孩子长得漂亮就行了。呵,我让他谈,我不跟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计较,我相信等苏烈再成熟一些就会明白,谁才值得他爱。沈桐:所以,你一直都在想着苏烈?是啊,我想着他呢,卢羽勋靠在椅背上,神闲意适,没想到啊,我的忍耐和等待换来的是彻底的疏远,直到你出现了,你告诉我你住在三十号,我以为机会来了。我刻意接近你,就是想试探苏烈的反应。他的反应确实很不正常,称得上激烈了,但他那样的反应却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这让我非常痛苦。沈桐:你痛苦?我都没看出来你痛苦,你还真是天生一块演戏的好皮料。但是四年啊卢羽勋,你耗费了四年的时间来演这场戏,值得吗?卢羽勋:时间本来就是要耗费的,你的四年只不过是我闲暇时拿来消遣玩儿的,反正呆着什么事情都不干不也是无聊么。我一边害你一边救你,觉得挺有意思,看到苏烈因为你而饱受折磨,我心里痛快多了。沈桐笑叹:你厉害,你真行,活该你坐牢。卢羽勋:我会坐牢都得感谢蒋兰兰那个蠢货,叫她不要来找我她偏来,还被拍到了正脸!呵,就知道跟那种蠢女人没法合作,迟早要被她亲手坑了,愚蠢至极!沈桐:也没见你聪明到哪儿去,苏烈能找到a国也多亏了你。卢羽勋:啧,不说这些了,时间不多,拣要紧的问吧。沈桐:别的我差不多都知道了,你自从看穿了苏烈的心思就开始恨我,而后诱使蒋兰兰绑架我,给她提供麻醉剂,给她提供各种消息。包括那夜利用楚杭支走苏烈的事情,那个冒充你给猴头菇下毒的办法应该也都是你想出来的吧。卢羽勋:是啊,担心你们家的狗能闻出来陌生人的气味,特地拿了我常穿的一套衣服给他。要不是因为那家伙后来被抓住了,警方也不至于顺藤摸瓜找出我参与案件的证据,毕竟光凭几张照片和蒋兰兰的口供也没法定我的罪。你别把人都想成笨蛋,沈桐说,做了就是做了,一个都逃不掉。卢羽勋:怎么逃不掉?犯了错的人都知道逃到a国那样的犄角旮旯避祸,警方又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你被困在a国那么久,有警察去找你吗?他们管不了的,法律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沈桐:你真应该去a国待一待,就会明白像蒋兰兰这样的人在那边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以为是避难所,其实是个催生更多罪行的泥窝,纵然本国的法律鞭长莫及,罪犯该受的折磨却一点都不会少。卢羽勋:行吧,你去过,你比我懂。我要见你就是想跟你道个歉,毕竟你跟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要不是因为苏烈,我也不至于为难你。沈桐:客气,你要道歉的话就该去跟猴头菇道歉,它怎么得罪你了?哦!没错,最无辜的是它呀,这个真是没办法,谁让它是苏烈家的狗!卢羽勋把最后五个字咬得极重,接着道,你也知道事情紧急,一时半会儿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能把你从屋里骗出来。总之是我对不住猴头菇,它怎么样了,死了吗?沈桐:没死,比你福大命大。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骂我?卢羽勋笑了起来:没有啊,我骂你做什么。时间不早了,你还有别的要问吗?沈桐:有,蒋兰兰为什么会和一个贩毒团伙扯上关系,我想知道这其中是不是你在牵线搭桥,是不是你把她坑到了那种地方?卢羽勋:这怎么能说是我坑的她?就算是我牵线搭桥,那也是她自己点头答应的,我可从来没有逼迫过她。沈桐啊,她都是因为恨你,如果说她曾经是清纯无辜的白莲花,那染黑她的除了她自己就是你和苏烈了。诛人诛心,她是因为心死才会行差踏错。沈桐:你说的听起来有道理,好像确实全部都是我和苏烈的错。但我跟他就只不过是谈个恋爱罢了,招你们惹你们了?我俩是占你们谁的床了还是用你们谁的t了?卢羽勋微微睁眼,不可思议道:沈桐,你去了趟a国真是没白去,把人家那儿的淳朴民风也给带回来了,说话都这样了?沈桐恣纵地笑着,笑了一会儿又说:卢羽勋,你其实也不爱苏烈,别骗自己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真想要我死吗?卢羽勋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沈桐像是猜到了他会这么答,紧跟着就问:有多想?刚才不是已经说了是最后一个问题?卢羽勋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说,哟,时间到了,我得回了。卢羽勋!沈桐抓着话筒厉声问,你是不敢杀我,还是不想杀我?你就真的恨我到这种地步,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卢羽勋没有回答,他放下话筒转身离开,跟着狱警走向了那间狭小的牢室。四年的陪伴,那些以好友相称,可以谈天说地不觉聒噪,可以保持沉默也不觉尴尬的日子,终归是再不能复返了。第112章 儿子你要坚强回去的路上苏烈一直叨叨,说怎么才来一会儿就走,他还没来得及进去跟卢羽勋交流呢。沈桐问他有什么要跟卢羽勋交流的,苏烈说当然是进去臭骂他一顿解解恨,拐谁不好,偏拐别人的心头肉,这不是缺德么!可惜了,当初是发过重誓要弄残他丫的,结果一直在a国找人,没赶上趟。早知道公安部门效率这么高,真应该让老秦把那欠揍的畜生一并弄到a国去,治不死他丫的!沈桐叫苏烈别急,说等卢羽勋出来了还可以再弄,只不过要等久一点了,估计到那会儿他的拳头要生锈了。苏烈低着头偎在沈桐的肩窝里,说不会生锈的,只要常用就能磨得锃亮,照样打得他找不着北。说到绑架沈桐突然有点儿气不过,他仔细一合计,这几次被人绑架竟然全都是因为苏烈,苏烈他自己疯狂就算了,怎么喜欢苏烈的人也那么疯狂呢,都知道要把矛头瞄准苏烈喜欢的人,谁要是被他喜欢了就得赶紧去买巨额保险,稳赚不赔。于是提溜着苏烈的耳尖,骂他是祸水,是保险公司派来祸乱朝堂、祸国殃民的小妖精。苏烈娇羞捂脸,说都怪自己天生了这颠倒众生的美貌和气质,还握着拳头虚虚地捶沈桐的胸口,差点没把人胸骨给捶裂了。沈桐嫌他浪出花,走在一起太丢人,苏烈就死乞白赖黏上去,还敢趁没人看见的时候把手进衣服里头往皮肉上贴,贴了一会儿说大事不好了,眼下有一样生了锈的东西急需打磨。沈桐明知故问什么东西生锈了,苏烈就伏在他耳边渡气,可怜巴巴地说就是那里呀那里。沈桐干咳两声,决定宠他一次今晚就可以磨,免费赠送抛光打蜡,需要不需要?苏烈恨不能一蹦三尺高,那能不要?能不要?!但是又考虑了,儿子谁来带呢算,儿子这种东西无非就是一坨肉,哪有媳妇儿重要。儿子这东西将来是要自己闯天下的,他就是得从小学会坚强,自己睡觉就是坚强的第一步。儿子这东西吧,他早晚都是别人家的人,疼他能有什么用呢?总之不重要!苏烈的心里有了主意那就先扔一边吧,要不然就让州子拎走得了,实在不行还有猴头菇呢。然而肿肿这小娃娃不知道是不是开慧太早,平时不声不响不吵不闹的,一到他俩爹要亲热的时候他就开始发挥了,怎么都不肯待在婴儿床里,一看就是故意挑事的那种。苏烈拿他没办法,就把婴儿床直接拖到了自己屋里,可这讨债的小家伙仍然闹腾,一看见他大爹扑在小爹的身上就要哭,两人只要分开了他立马就好了。沈桐愁得慌,对苏烈说:要么还是把他放隔壁屋吧,万一他现在能记事怎么办,以后咱俩这形象不就烙印在他脑海里了么。苏烈也知道叫小娃娃在旁边观战不太合适,但他的宝贝媳妇儿一听见孩子在隔壁闹腾的声音就没法专心,一场恩爱还没到尾声呢就被活活被截成了七八段,这谁能受得了?当即就下了狠心,说:宝贝儿,明天我就去请月嫂,咱不自己照顾了行不行?沈桐拧他的脸:当初不是你要坚持自己带的嘛,说什么婴儿时期对培养亲子关系至关重要,不能假以人手,要不然我早就扔给月嫂了,人家多专业!我错啦错啦!苏烈笑嘻嘻地贴上去闻媳妇儿身上的暖香气儿,突然灵机一动,跳下床去拿了件沈桐贴身穿的衣服盖在了肿肿的婴儿床上,把小娃娃的视线遮了个严实。他冲沈桐比手势:嘘,试一下看看。说着扑上去抱着媳妇儿亲了一口,发现小娃娃果然没反应,苏烈洋洋得意:怎么样,老公是不是一级棒?果然有用啊,沈桐伸手攀爬到苏烈身上,离那婴儿床又近了一些,你说要是把衣服换成你的有没有同样的效果?要不然试一下吧,我好奇。苏烈被他压着,心里头那池坏水不由自主就浪荡了起来,动了动腰胯说:试什么呀宝贝儿,你这不是考验我定力么沈桐:你让我试一下,一分钟就好!好宝贝儿,老公的心尖儿肉,下次再试吧啊,忙正事儿要紧唔,咬疼我了!干嘛呢,你当是吃肉呢?可不就是吃肉么,来让老公咬一口,就这儿,这儿嫩乎苏烈好不容易才逮着一次吃肉的机会,哪肯放过,连亲带咬的就把人反压在了床上,决定不吃到撑得打嗝决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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