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麓州:请把心字去掉。南山拧他:你个厚脸皮的东西!哎哟哎哟停手!许麓州捂脸,唉,小沈哥哥一回来,烈哥立马变身护崽狂魔了,我看比以前护得还紧。跟这么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谈恋爱真要命,也就小沈哥哥这样的性格能受得了!南山:一物降一物,沈桐镇得住他。许麓州: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小沈哥哥死了吗?之前看呈儿哭成那样,不可能是假的啊南山:这事儿恐怕跟那个卢羽勋有关,我没见过他,但直觉告诉我他这人心机很深。许麓州:那也不对,呈儿说他是亲耳听到小沈哥哥说自己得了肿瘤的,四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还安然无恙?南山:他以为的肿瘤万一不是肿瘤呢?那些也都是凭医生说的,但凡要由别人告诉的东西都有可能出错。你就别瞎操心了,有苏烈呢。这边苏烈打了个喷嚏,对沈桐说:肯定是州子跟他男人在骂我。沈桐:你还说,刚才也太凶了,人家南山在场呢,你跟州子关系再好也不能直接凶他呀。苏烈笑笑:嗯,是我太冲动了,以后不会了。沈桐:也怪我,一着急忘记通知你了。苏烈敞开外套把他拢在怀里,问道:冷不冷?沈桐:不冷,都四月半了,风是暖的。苏烈:我该带你一起出门的,说好了在家等我,一回来人就没了,我害怕,以为你又离开我沈桐心里一酸,拍着他的后背说:对不起啦,事发突然,是我没考虑周全。苏烈,我说了不会再离开你就不会再离开,你放心,以后不管是死是活我都待在你身边,想你,爱你。想我,爱我,不离开我,这可是你说的。我说的。四月的晚风确实和暖,城市华灯初上,苏烈拥他,吻他,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埋没在喧闹却鲜活的夜色里。第96章 颠覆的印象楚杭在两年前成立了自己的摄影工作室,他本人还兼做私家侦探,尤其擅长帮人抓奸。一接到许麓州的电话说苏烈要请客吃饭就知道没好事,果不其然,是要给他分派任务呢。不过再次见到沈桐真的是相当惊讶,想到一个月前得知沈桐病故的消息之后他还跑到路口给沈桐烧过纸,也是蠢得不行,幸好当时已经半夜,没有旁人看见。吃饭的时候许麓州时不时就要偷偷去瞥沈桐,一次两次苏烈不说什么,三次五次也没说什么,十次八次就有点儿烦了,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问他看什么看。许麓州嘿嘿笑,说就想确定一下小沈哥哥是不是真活了。沈桐把手递给他,让他摸摸看是实的还是虚的。许麓州顺着那手看过去,心说妈呀,这皮肤可真是没话说,不近看还真不知道人和人的差别有这么大,也难怪他烈哥整天五迷三道的。他喜滋滋地就想去摸一下试试,结果还没碰着呢就被苏烈给打了,护宝贝似地把沈桐的手拿回去,藏到了桌子下面。许麓州撇嘴,翻着眼皮去摸南山的手,然后嫌弃他的手太硬了。杨呈的心情最为复杂,这几年里他怀揣着沈桐的秘密,每天都要承受着良知的鞭笞,眼睁睁看着他烈哥疯魔、颓废,再一点点从泥泞里爬起来,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想跑去告诉他真相。好不容易熬过来了,沈桐这家伙竟然拍拍屁股又回来了,搞得好像之前的罪都白受了。他多少有点气不过,但一想到沈桐现在仍然病着,得的还不知道是什么病,能不能一直安然无恙也说不准,他又不忍心气了。端起榨汁杯去和沈桐碰,沈桐就端着自己的茶缸和他碰,两人看着对方的容器都觉得实在上不了台面,不约而同地扑哧一笑,算是揭过了一页。这天晚上几人吃饭聊天到很晚,好几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苏烈也染了些醉意。回去以后他把沈桐压在床上,说着直白的情话,一遍又一遍地向他表白,俨然还是当初那个喜欢对着沈桐撒娇耍赖的大男孩儿。沈桐抱着他哄,热烈地回应,心里既欣喜又感动。欣喜苏烈还是他一个人的苏烈,即使长大了也还会有对着他撒娇的时候,感动苏烈同时也是别人的苏烈,没有因为他沈桐的伤害而放弃整个世界。苏烈从他身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去翻抽屉,抽屉里有一本厚厚的手抄册,沈桐打开看,认出那是当初他亲手给苏烈整理的复习资料。册子已经很旧了,一页一页都是翻看的痕迹,里面的字迹有的还被水打湿过。苏烈说:这是我最喜欢的纪念品,这是你的心血,我得保存一辈子。沈桐摸着他的头,说他是傻瓜。苏烈又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双袜子,沈桐没认出来,苏烈就解释:这是你的袜子,你忘了吗?那时候你问我袜子破了洞是扔还是缝,我说缝,就拿回来了。但是他们都说没意义,只是一双袜子而已,我就、就没还给你。沈桐嗯声,说他喝醉了。苏烈承认:我有点儿吧,今天喝多了。但是我把袜子缝得挺好的,你看看,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像新的一样?沈桐说是,和新的一模一样。苏烈突然就难受了:袜子破了可以缝的,感情破了就不能吗?我没有扔你的袜子,你怎么把我扔了呢?沈桐摸着他的脸,说对不起,扔了他之后没有一天不在后悔。苏烈又拉着沈桐去收藏室看他的宝贝,从磐江口带回来的假翡翠被一个玻璃罩封起来了,那个千年不腐的梧桐木雕也在,还有那台刻印了凤栖梧图案的缝纫机,用红纱盖了起来。苏烈拉他去看一副装裱精美的彩铅画,是当年双胞胎姐妹画的他们俩。沈桐眨着那双被秋雨打湿了的眼睛笑,问他:那本口袋小画册呢?我后来找不到了,是不是被你偷走了?苏烈捂脸:唔,是我偷的。你藏在外衣的内兜里了,要不是我喜欢摸你还真找不到。你又不看那个,留给我看嘛沈桐:你怎么知道我不看?我想看呢!你这边竟然有这么多宝贝可供回忆,我身边却连一样属于你的东西都没有,夜晚只能坐在床头发呆,想来想去才发现,唯独我自己,是属于你的。苏烈窝在他肩上掉眼泪,不停地问:你是属于我的吗?你真是属于我吗?你要是属于我怎么会那么狠心,撇下我一走就是四年沈桐想抽自己,想往死里抽。他不知道怎么去哄一个大男子汉不哭,就干脆捧着他的脸亲吻,舔掉他的眼泪,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苏烈情动,把他推到缝纫机上,撕开衣服,拉起腿如疾风骤雨般狂烈地爱过,才能真正体会到彼此就在身边。二十天之后沈桐的护照和签证都办妥了,苏烈就打算带沈桐飞国外。公司的事情都交代好之后苏烈回了家,听见沈桐正趴在床上哼歌。苏烈压过去从身后抱住他,说:这曲子我听过,我妈结婚那天州子选的,真好听。沈桐:是吗?谢谢夸奖。苏烈讶异:你写的?沈桐:是啊,但是没填词。当时他们说纯音乐更好听,但现在听来还是觉得有点感伤了,填了词或许能好些。苏烈笑得像白痴:不感伤,我听着欢快得很,好听!你能不能告诉我写这首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沈桐:嗯说了你可别自恋,当时满脑子都是你。苏烈:啧,说得好!有水平!两人笑作一团。苏烈的电话响了,一看是楚杭他就有数了,拿到沈桐面前,点开了公放。楚杭说:上次会所那件事有头绪了,确实是卢羽勋有意安排那个姓方的在会所见面,他也早就认识姓方的,不可能不清楚那家伙的为人。沈桐问:确定吗?楚杭:嗯,你知道华艺的法人是谁吗?就是卢羽勋的舅舅。卢羽勋的妈妈走得早,他舅舅疼他像亲儿子似的,那个姓方的在他舅舅手底下做事好多年了,他是什么脾性卢羽勋会不知道?沈桐默不作声,心乱如麻。苏烈握着他的手,无声地安慰,又问楚杭:还有别的吗?楚杭:沈桐在y市看过的那几家医院也都去查了,那些医生一开始抵死不认,后来花了点心思,除了一个老家伙其余几人都承认了,说并不确定沈桐得的是肿瘤,也不能确定他会死。沈桐急道:可他们都对我说过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还给我开抗肿瘤的药!楚杭:沈桐,那些医生不会在明面上承认什么,但确实是有人背后关照过才敢那么说的。你仔细想想,卢羽勋陪你去挂号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瞄好了要挂谁的号了?你也知道抗肿瘤的药会导致肝肾衰竭,长期吃这种药会有什么后果,万幸你没有一直吃,否则就算不得肿瘤恐怕也活不了几年。沈桐一下子脱力了,心头怦怦狂跳。楚杭又说:我还拍到了他最近和一个女人见过面,神神秘秘的,不确定那女人是谁,也有可能只是他的情人之类的。马上我把照片发给你看一下,你看看认不认识。挂断电话之后苏烈就收到了照片,点开放大,女人的身形看着很眼熟,但看正面的话又确实没见过。苏烈移给沈桐看:见过吗?沈桐摇头:不认识。苏烈嗯了一声,收了手机认真地凝视沈桐:崽,卢羽勋这几年或许很照顾你,给过你温暖,但他想要害你的心思也是真的,后续的事情交给我,你不要难受好不好?沈桐此时很乱,想起卢羽勋曾经因为他的一条信息就连夜赶去y市,还给他冲姜糖水,对他就算不能说无微不至,也至少在他需要的时候都出现了。长达四年的时间,他对卢羽勋的友谊差点深刻到了骨子里,还有说不尽的感恩,现在要把这一切都推翻,告诉他说卢羽勋做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在为害他做铺垫?实在没办法接受。他为什么要害我?沈桐怔怔地问,我跟他没有仇啊,拉这么长的战线来害我?他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带着这种目的?苏烈:崽,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桐紧紧咬着牙关,这事情太匪夷所思,叫他隐隐觉得犯恶心。苏烈搂着他:好了好了,或许是我们搞错了,等我再调查清楚的啊,放松一点,乖。沈桐垂下头,眉心结出一个川字,喑哑着说:苏烈,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若是之前还可以拿自己的病当挡箭牌,那现在就什么都没了。四年,全部都是谎言,别人欺骗我,我就欺骗你,多可笑。苏烈却说:我宁愿你是被骗了,也不希望你的病是真的。我们明天就出发去m国,一切都等看完病之后再说,好不好?沈桐点头:好。苏烈抹平他的眉头,又在眉心亲了一下:那现在不愁这事儿了好不好?沈桐叹息:嗯,好吧。真乖!苏烈笑着亲满脸,亲着亲着就来了精神,低声喊他,宝贝儿沈桐:苏烈用这种语气喊他的时候一般都没好事。沈桐有些抗拒,本来心情正郁闷着,这家伙竟然说兴起就兴起了,也不知道考虑一下场合。沈桐憋着气,撵他走远点儿,苏烈哪肯,一只手掀开衣服下摆就伸进了小腹上,感受到那里凉飕飕的。宝贝儿,你这儿不热乎,我帮你捂捂。沈桐打了他一下:你滚蛋,我没状态。你要是随时都在状态,还要老公干嘛呢?苏烈说着就拉了被子过来,兜头把两人一齐罩了进去。沈桐:啊!真的不能这样!我这衣服都是你撑大的,头出去,别钻进来!痒!苏烈:真的凉,我给你舔热乎再说随后被子耸动起来,衣服一件一件扔出,凌乱地堆在地上。不消片刻,房间内便充斥了沈桐半推半就的哼唧声,再后来就不能听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收藏、评论。第97章 调虎离山两人的飞机是清晨五点钟的,凌晨两点半时苏烈叫沈桐起床,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是苏烈亲自做的。沈桐惊喜,他还从来没吃过苏烈做的东西。一份煎蛋,一根肉肠,几样水果拼盘,怕沈桐这么早喝牛奶会不舒服,还特地煮了粥。沈桐一边吃一边笑,憋得辛苦连脸都红了,苏烈见了也忍不住笑,问他脸红什么。沈桐说:没什么,好吃。苏烈脱掉围裙,擦了擦手说:好吃的话以后天天给你做。沈桐:不要不要,你别抢了赵阿姨的饭碗。苏烈:大不了我做给你吃,赵阿姨做给我吃,两全其美。沈桐正想说他不嫌麻烦,就听见厨房传来手机铃声,提醒道:你手机放厨房了,在响呢。苏烈应了一声,起身去厨房听电话。来电显示是楚杭,一接听发现对方气息粗重不均,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地址就立刻挂断了,苏烈不由神色凝重。沈桐问他是谁的电话,苏烈说:是楚杭,我有点重要的事必须去处理一下,你在家里等我,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出门。沈桐觉得他有点风声鹤唳了,自己打从回来之后基本就是处于被禁足的状态,连上个厕所都紧张,就怕苏烈跑来盯着。沈桐又好气又好笑,问道:无论什么情况?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还赶得上飞机吗?苏烈在他额上印下一吻,说:恐怕是赶不上了,我会叫助理帮忙改签,你再上楼睡一觉吧,等我消息。他匆匆忙忙就出了门,沈桐想不到会有什么事情值得他露出那样的表情,也没心情再继续吃早餐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回去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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