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各种精怪数了一遍,逗得沈桐直笑,骂了句胡说八道。沈桐感叹:女人真可怕。苏烈也叹:是啊,真可怕。以前和蒋兰兰谈恋爱,她常常怪我不懂风情,不会哄人。我真是已经想办法哄了,但是吧,唉,不在她的点上。其实也怪我,要说起来她并不是经常跟我闹,但每闹一次就会让我对她的好感度下降一层,渐渐的就没什么耐心了。你说,谈恋爱是不是都是那样的?当然不是,沈桐说,那是你们不合拍,以后你找到了合拍的人就会发现,跟她在一起是不会觉得累的,她要是不开心你很自然就能找到哄好她的办法。感情到位,无师自通。苏烈笑了:说的像是你体验过似的。沈桐:我没体验过,但我就是知道。这样的爱情也是我所信奉的,如果遇不到,干脆谁都不去招惹了。你现在才十八岁,以后总有很多机会去遇到合拍的人,不要随意将就。是吗?苏烈直直地望着他,壮着胆子说,我觉得我跟你挺合拍的。沈桐又把头藏进了被子里:哈哈哈。苏烈说,你真萌,不如我给你取个昵称吧,总喊大名的话觉得太生疏。沈桐:你让我考虑一下。苏烈:不考虑,就叫宝贝儿?沈桐打了个寒噤,无情拒绝。苏烈自顾笑了一会儿,想着不久之前还因为喊不出这种肉麻的称呼苦恼半夜,现在面对沈桐他却喊得这么自然,真是此一时彼一时,说不清这个道理。他又接着试探:那就叫心肝儿?沈桐伸手捂住他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说:我后悔了,我之前教你的那些请全部忘了吧。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些根本就不是昵称。苏烈整个浑身僵硬了,他把沈桐的手从嘴上拿了下来,假装不经意地握在了自己手里,反问他:不是昵称还能是什么?沈桐郑重答道:是核武器。苏烈大笑。过了一会儿他笑完了,又悄眯眯地紧了紧搂着沈桐的那条手臂,直到隔着被子也能感受到沈桐身上的清晰轮廓时才满意,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你不喜欢这两个,那就叫崽,小崽子,嗯,越琢磨越觉得合适,很好,就这个了!沈桐问,是哪个崽,狗崽的那个崽吗?你都没给猴头菇取这样的名字,为什么要给我取?苏烈:那不一样,你这个是昵称,是只有我能叫的,亲切就好。猴头菇那是大名,人人都能叫的,讲究体面。而且猴头菇的名字是门外正在撬锁的那个老妖婆取的。沈桐失笑:你觉得猴头菇这名字体面?不体面?苏烈言语宠溺,要不然你给重新取一个也行,取一个你喜欢的。沈桐:啊,这个,不太好吧,哈哈,哈哈。盛夏之夜,沈桐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苏烈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沈桐醍醐灌顶一般,想来这小孩儿是有什么为难之处想要帮助了,否则不会这样。沈桐主动问出来,决定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还是杀人越货抢劫放火都要帮他把事情办了,只要他别再这样客气。简直令人不寒而栗。苏烈说: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叫你帮忙。你不是觉得猴头菇这名字不体面么,重取就是了。沈桐闹了个红脸:可是,不是,猴、猴头菇还不乐意呢,它都听习惯了,不能随便更改,要尊重它。小崽人真好,连小动物都要尊重。苏烈越瞧越觉得沈桐好,差不多是天下第一好了,于是浑然不觉自己的语气有多肉麻:好好好,咱们尊重它,不改就不改。沈桐:沈桐听得羞惭不已,他还没有被人用这样的语气哄过,尤其抱在怀里、附在耳边这样哄,禁不住心跳狂乱,隐约有些呼吸困难。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这小孩儿一点都不比他妈妈省心,mǔ_zǐ俩今晚是存心捉弄人么?门外,终于撬开了锁的苏毓发出了胜利的笑声,令人想到将要把小红帽吞进肚子里的狼外婆。然而她伸手一推门却推不动,再推,还推不动,最后使出了洪荒之力都没推开。苏毓怒了,蹬着拖鞋啪嗒啪嗒跑远。走了?沈桐问。苏烈食指抵唇:嘘,再等等。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苏毓又折了回来,不知道倒腾了什么,就听外面咯噔噔几声,之后就再没了动静。屋里的两个人屏气凝神,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再等来苏毓,终于放了心。沈桐说:应该是回去睡了。她今天也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能抽出时间好好休息,结果还是折腾到现在。要么我还是去沙发上睡吧,挪一下就行。苏烈立即否定:那不行,你先别动,她这是迷惑咱们呢,待会儿肯定还会回来,不信你看着吧,在你睡着之前她肯定会回来。沈桐:不会的,她沾了枕头就要困的。我跟你打赌还不行么,苏烈说,待会儿如果在你睡着之前她还没来,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如果她来了呢,你就满足我一个愿望,赌不赌?沈桐觉得愿望之事可大可小,但如果有一个愿望在手里的话确实很有用,尤其对于他这种外来户来说,男主赐予的愿望那相当于免死金牌一张,不赌白不赌。于是他爽快地答应了。苏烈一双锐眼像盯肥兔似的,一瞬不移地盯着沈桐的背影,心说早晚要让这个崽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至于他老妈,给她找个更帅的差不多就能解决。嗯,问题不大。苏烈再一次确定。半夜一点钟,沈桐的眼皮要合上了,苏烈却忽地把他弄醒,说:别睡呀,这么早就睡你是故意要耍赖。???沈桐转过来直面他,我没耍赖呀,我困了,你说过在我睡着之前如果那可不包括你故意早睡,苏烈蛮不讲理,你犯规的话可就算你输了。沈桐:行吧行吧,我不睡了,我陪你聊天。苏烈扬起嘴角:好嘞,崽真乖!沈桐无奈提醒:我好歹也是你未来的后爸,稍微注意一点儿长幼次序。苏烈才不管那个,手指轻轻触碰他的纱布,问道:崽,你脖子上的伤还疼不疼?手上的疼不疼?沈桐:有点儿疼。苏烈:那是脖子上的疼还是手上的疼?沈桐哭笑不得,你这是没话题聊了吧,聊的什么呀。我这脖子上疼,手上也疼,现在膝盖也疼了,但是都能忍着。苏烈心说你哪儿哪儿都疼,我却只有一个地方疼,心疼。他露出流氓式坏笑:脖子疼我就给你嘬嘬,手上疼我就给你亲亲,膝盖疼的话我就给你揉揉。够意思吧,干不干?沈桐听得出来他是在开玩笑,十分配合地干笑了几声,说:够意思是够意思,但是我哪敢呀,太子殿下的恩泽不能随便承受,不然要折寿。苏烈不反驳,笑眯眯地问:沈桐,你都二十多岁了还没尝过上床的滋味,就不遗憾吗?我妈今晚确实是有失体统了,但她也是一片好心,你就真舍得辜负?沈桐泛出愁容:对于你妈妈我真的感觉很愧疚,但是我我暂时也是真的没办法接纳她,再给我点时间吧,谢谢你能理解我。至于那种事情,遗憾倒是没觉得,能有什么特别的滋味?应该跟用手解决差不了多少吧。苏烈老怀欣慰,心说好在沈桐在生理上还是有正常需求的,还知道自己用手解决问题。他心怀鬼胎,眼睫动了几动,开始撺掇:那差别可大了!完全不一样!你现在之所以接受不了我妈,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你没体会过和自己以外的人搞事情的滋味,心理上的那层膜还是个处儿啊!处儿都是很难接纳外界的人和事的。沈桐:哦,哈哈,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苏烈:身体接纳是第一步,情感接纳是第二步,你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的话怎么迈第二步?你要我妈等你多久?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她可都往四十上去了。沈桐默默嗯了一声。苏烈接着说:要不然我陪你去看医生吧,去看男科,让医生帮你一把。也不用害臊,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你和我妈的感情升华就是早晚的事了。沈桐瞪大眼睛,支吾道:那、那怎么行,看男科?让医生来帮我做、做那个?不行不行,我又不是有那方面的疾病苏烈:你这种想法就不对了,不是说你那方面有疾病,而是要医生帮你解决身体和心理层面的沟通问题,人的情爱和身体的愉悦其实是相通的,是会互相影响的。找医生帮忙怎么了?这叫勇气,这叫对另一半和家庭负责任。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瞻前顾后,那要男科干什么?夫妻之间有了问题找谁求助?你得相信专业的力量。他说得义正辞严,沈桐听得满面羞红。不行不行,那还不如直接去找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沈桐可怜兮兮地说。苏烈继续装模作样地分析:心理医生肯定不行,他们只能和你聊聊天,不会帮你解决身体上的诉求。回头绕了很大的圈子还是没用,岂不既浪费钱又浪费时间,搞不好他们会劝你去嫖呢,你做得出来这种事?沈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真的没办法让一个陌生人帮我解决那种事情。嗯,你脸皮薄,也可以理解,但是你这个问题必须得解决苏烈露出为难之色,权衡了一会儿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含泪做出了大无畏的牺牲,开口问,要不然我帮你试试?作者有话要说:推一下新文《怙噩之人不可恕》,即将开坑,欢迎小天使们关注!现代幻想,奇幻魔幻,强强,古穿今【文案待改】始皇帝末年,沙丘行宫遭遇了一场血雨洗劫,始皇帝心脏被挖,命丧当场。两月以后,皇陵中秘密进行了一场涅槃大阵,具体过程无人知晓,只知所有守陵军离奇消失,主墓室的帝棺再也打不开了。两千多年后的一天,皇陵地宫内发现一条密道,某精神病疗养院的一名实习生通过密道进入地宫,放出了帝棺中的活尸,并失手将其打死了。该实习生坚称自己的精神没有问题,活尸体内确确实实封印了一种能够毁天灭地的异能,名为噩。就在第二天,该实习生和那活尸在疗养院相遇了,对方用卑鄙的手段威胁自己供他吃住,给他当牛做马,后来更过分,他说他缺个内子【贺陵,你有什么想说的?】贺陵:就后悔嘛,很后悔,那天晚上不该唉!【封惊客,对他好一点,他是你的命。】封惊客:绝无可能,在下之命不会穿着花秋裤招摇过市。雾一样缥缈的千年活尸攻 * 走在时尚最前沿的不死受第44章 天助我也沈桐听得差点吓晕过去,苏烈这是要牺牲自己帮他做那种事情?要命了。他恨不能把头摘下来当成拨浪鼓摇,一个劲拒绝:不行不行,万万不行,绝对不行,打死也不行。苏烈说:怕什么,男生之间互相帮忙都是常有的事,是男人就别矫情啊。怎么可能?沈桐问,你也叫别人帮忙过?为了迷惑沈桐,苏烈厚颜无耻地承认了:是啊,我让好几个帮过呢。沈桐被这消息伤害了感情,原以为小孩儿要不是太凶太狂躁的话应该属于不近人情的冰山男神一类,没想到他竟然还让别的男生帮过真是误会他了,打击太大了!但这是人家的自由,跟他沈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于是沈桐掩饰得很好,仿佛只是随意一问:让谁帮的?什么感受?苏烈:让谁帮的就不说了,感受呢,很奇妙。如果手掌粗糙一点就是很纠结的爽法,有一种又煎熬又刺挠的愉悦感。但是人的这块器官是非常神奇的,它优先级最高,疼的时候它最疼,爽的时候它最爽。也就是说,手掌粗糙一点不打紧,只要给搓得来了感觉,所有的负面感受都会被掩盖,一样能让人欲罢不能。沈桐愤恨捂脸。可恶。不知道是谁的手掌那么粗糙。苏烈:如果手掌心软和一点会更舒服,软绵绵、湿嗒嗒地摩擦你的敏感层,那种被包裹的温热柔滑带动神经都跟着突突狂跳,太阳穴一跳起来眼睛就模模糊糊看不清东西,那种非常要命的快乐会从下面一直延伸,手指头脚趾头都得跟着颤抖,爽得人直想仰着脖子哼哼几声,头发梢都带着电,连呼吸都没法顺畅,云里雾里的随时随刻能飞升。湿哒哒?沈桐微微喘着气说,谁的手掌是湿哒哒的,你,你说的是什么,你这是从小黄片里总结出来的经验吧,我不听了!苏烈:噢噢,我记错了,你听我重新说!沈桐直接拿被角蒙住了脸,任苏烈再怎么说都不再搭理。苏烈本就没打算一次能成,但看沈桐那涨红了的小脸儿,浑身僵成了可怜的形状,稍微碰一下就像布丁似地抖,能说是没动心?苏烈不信,他知道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轻呼一口气,苏烈用尽全力去平复自己的情绪,屈起腿掩盖自己的小秘密。冤不冤,没把人哄到嘴里,自己倒弄得情难自已了。真想现在就下手啊,苏烈自嘲又无奈,心说也罢,好饭不怕晚,他等就是了。也不知是熬了多久,沈桐已经完全忘了和苏烈打赌的事情,脑子里来来回回播映的都是他说的那些不要脸的骚话,自己这个听的人都无地自容了,也不知道人家哪来的勇气说。就在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沈桐察觉自己的腰上被人摸了一把,他艰难地睁开眼,看见苏烈笑吟吟的一张脸。苏烈对他说:别急着睡,睡这么早等于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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